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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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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外出现一名健仆,入厅行礼禀道:“外面有一位来自九江的青年人求见主人。”  
众人一怔,晴天霹雳问:“是甚么人,姓甚名谁?”  
“是个年约二十上下的英俊年青人,穿蓝缎子劲装,佩剑挂囊,气概不凡。他拒绝  
通名,要求见主人。”  
“哦!请他进来。”  
“是。”  
商大娘心中生疑,说:“从九江来的人,老身暂且回避。”  
主人会客,原先的客人大可不必回避。  
但来人来自九江,老太婆自动回避,晴天霹雳也做就不便拒绝,说:“大嫂请至书  
房坐,请便。”  
慧净老尼也不想见客,六个人进入右厢的书房,掩上房门留心倾听厅中的动静。  
不久,仆人领着客人入室,一进门,凌厉的眼神便迫住了晴天霹雷父子。  
晴天霹雳久走江湖,第一眼便看出不对,含笑上前点头为礼问:“老朽是本宅的主  
人,请问老弟尊台贵姓。大驾光临蜗居有何见教?”  
来人是方士廷,他取出巡捕身份的腰牌递过,说:“老丈请先查验在下的身份,在  
下是办案来的。”  
晴天霹雳心中一跳,硬着头皮问:“办案?尊驾是……”  
“九江府巡捕,追踪一男四女而来。”“请问……”  
“早些天下了一场大雷雨,而这一带的小径行人不多,前面那座三家的村民,曾经  
亲见这五名男女要犯不久前通过该村,小径上的足迹,说明五名要犯已到了宝宅,请问  
老丈?”  
“老朽洪逸民,请问你所说的要犯……”  
“她们是白莲会的女妖,在九江西门外大白天当街杀人掠人。在下奉令追捕凶手,  
捉拿女妖归案,如敢拒捕,格杀不论,收容凶犯,与凶犯同罪。本府已行文天下,贵府  
恐已接到公文了。老伯,可否请那五位客人出来见见?如果不是凶犯,在下得另找线索。”  
“凶犯是些甚么人?”  
“是河幽谷关披云小筑的大闺女云莹,广是陕西安府的商大娘任蓉,武林朋友称她  
为散花仙子,名列风尘三杰之一。”  
晴天霹雳冷笑一声道:“阁下知道她们的名号,竟然敢独自追捕?”  
方士廷已从对方的眼神中看清了一切,对方的口吻也表明出非常人的身份,如果是  
普通村民,皆称公人为公爷,怎敢乱称“阁下”?  
当然,商大娘在此地落脚,也说明了宅主人的身份了。  
他脸色一沉,先问:“老伯姓汪,大名恐伯不是逸民吧?”  
“不错。”  
“大名是培杰么?”  
“对。”  
“风尘三杰的晴天霹雷汪培杰,对吧?”  
“正是区区。”晴天霹雳沉声答。  
“那么,在下找对人了,请叫凶犯出来。”  
“你带了多少人来?”  
“区区单人独剑。”  
“你好大的胆子。”  
“上命所差,不胆大也不行。”  
“你回去吧”晴天霹雳挥手叫,转向仆人道;“送客送出十里外,免得他记不得回  
去的道路。”  
方士廷嘿嘿笑,厉声问:“阁下,你存心窝藏凶犯么?”  
“窝藏又怎样?”  
“哈哈哈哈……”方士廷仰天狂笑。  
“你笑甚么?”  
“哈哈!风尘三杰,是江湖朋友公认的白道侠义英雄。但闻名不如见面,委实令人  
大失所望。像你这种窝藏匪类,目无法纪,公然与官府执法的人作对,是非不分,无法  
无天,你行甚么侠?你仗甚么义?你与那些作奸犯科的贼种匪类又有何不同?如果你这  
种作为也算是侠义英雄,侠义英雄未免太不值钱了。哈哈。——”  
“住口冲晴天霹雷暴怒地叫。  
“在下为何要住口?你不敢听老实话么?”  
“废话!你知道被杀的人是何来路?”  
“不管凶犯有何道理,叫她们到公堂分辩好了,在下只知奉命行事,不问谁是谁非?  
你这位行侠仗义。去暴除奸的侠义英雄,是否肯打算助在下擒捕凶犯归案?”  
方士廷词锋犀利,步步迫人,以侠义两字迫对方走上绝路委实另人无法招架。  
晴天霹雳气得要死,但却被迫得无法发作,口气一软,说,“阁下,不要欺人大甚,  
散花仙子与云姑娘皆是武林白道……”  
“在下不管她们的为人如何。那与我无关,公事公办,是非由知H府大人处理。你阁  
下是武林共仰的英雄豪杰,明白事理,不用在下多加解释。你总不能说,只要是白道英  
雄,便不受国法管束。对不对?何况世间有许多面呈忠厚,心怀奸诈之徒,表面时光行  
仁亡仗义,暗地里为非作歹男盗女娼……”  
“住口!”  
“你想怎样?”  
“你给我快滚!”  
“哼!窝藏要犯,阁下,你得应了。先礼后兵,在下礼数已尽,你已经失去自清的  
机会了。”  
“气死我也!”  
“你不能死,你还得打官司。”  
“哼!你凭甚么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无礼?”  
“凭公与理两字。”  
“狗屁!”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白道英雄的嘴脸?”  
“世纶,赶他出去。”晴天霹雳怒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几乎气炸了肺。  
“在下是不怕吓唬,你们父子两人是拒捕,抑或是乖乖就缚?”  
汪世纶早已按奈不住,有其父必有其子,他也是个霹雳火暴性子,大吼道:“闭上  
你的臭嘴!你凭什么敢如此大言?”  
方士廷冷笑一声,一字一吐地说:“凭我桐城浪子方士廷的名号,就敢如此大言。”  
晴天霹雷父子心头一震,脸色大变。  
书房中偷听的人,脸上也变了颜色。  
晴天霹雷恼羞成怒,大吼道:“杀人凶犯竟摇身一变成为执法官差,反了!岂有此  
理!世伦,擒下他!”  
汪世伦大喝一声,奋勇扑上,“云龙现爪”劈面便抓,虚虚买实变化莫测,捷逾电  
闪,抢制机先动手擒人。  
方士廷屹立不动,哼了一声。  
汪世纶反而有点心虚,人的名,树的影,岂能一无顾忌?招不敢递老,火速变招,  
双爪为指,扣指疾弹,用上了指弹点穴绝学,一缕指风袭向方士廷的左期门大穴。  
方士廷身躯略转,指风着体突然发出一声刚啸,从侧方逸走了,劲道四散而逝。  
“弹指点穴术,很好,可惜内力修为末到家。”方士廷冷冷地说。  
汪世纶吃了一惊,停势不敢再攻。  
晴天霹雳一看不对,纵出叫:“退!交给我……”  
话未说完,方士廷突起发难,伸手便抓汪世纶的领口,用笨手法抓人。  
汪世纶大怒,太小看人了嘛,大喝一声,急扣方士廷的脉门,扣住了。  
但他的脉门也被方士廷反扣,只觉右半身一麻,耳听有骨节的音声传出,还来不及  
有所反应,身躯已经飞升,只感到天旋地转,不知人间何世。  
方士廷将人向扑来的晴天霹雳抛去,叫道:“交给你就交给你好了。”  
晴天霹雳大骇,怎么爱子突然飞撞而来?百忙中控腰向侧一闪。  
糟!恰好落在方士廷的预算中,眼角看到人影电射而至,凶猛如怒涛沉重如山岳拳  
掌,已无情地光临胸腔胃肋要害,头脸上也受到了恐怖的打击,护体神功抗不住这种直  
撼内肺的奇异力道。  
他幻想到自己是一座铁砧,正被大铁锤凶狠的捶打。眼中只看到模糊闪动的拳影,  
和飞舞在黑暗中的金星。  
连退五六步,最后“蓬”一声大震,摔倒在中堂下面气息奄奄。父子俩跌成一团,  
七荤八素。  
方士廷以雷霆万钧的声势,出奇不意将大名鼎鼎的晴天霹雳父子在刹那间击倒,父  
子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把书房内偷听的人吓了一大跳。  
方士廷拍拍手,瞥了厅中六名目定口呆的仆人一眼,向紧闭着的书房门叫:“诸位,  
还不出来,要在下请你仍么?”  
书房门拉开了,第一个出现的是慧净老尼,合掌而道:“我佛慈悲,施主请息雷霆。”  
他一怔,抱拳道:“大师别来无恙,没想到大师也在此地淌这一窝浑水。你走吧,  
在下网开一面。”  
“施主……”  
“不必说了,叫他们出来。”  
“施主请听贫尼一言……”  
“抱歉,在下没那么多闲工夫,大师请出去。”  
“施主与云龙双奇之间的误会……”  
“误会?在下如不是洪福齐天,骨肉早已化泥,事到如今,一切解释都不必要了。  
在下在仙人峰被入迫做掘墓人,及时警告双奇,救了他们的狗命,他们却恩将仇报,不  
借万里追杀,这世间那还有天理?”  
“施主可否将此事详加解释,给双奇一次机会?”  
“机会?他们并未给在下解释的机会,大师要不要看在下身上的十数处剑痕?”  
“施主……”  
“在下不要听,你走不走?”他不耐地怒吼。  
“贫尼……”  
“你如果想插手,请便,在永州在下曾经见识过大师的九天梵音绝学,今天你可以  
全力施展,保证你不会失望。”他凶狠地说。  
“冤冤相报,何日是了期?贫尼……”  
他哼了一声,大踏步向书房走去……  
“施主留步。”慧净伸手叫。  
“不劳相送。”他也挥手说。  
两人的手掌贴上了,衣袍无风自摇。  
“克勒勒……”两人脚下的大方砖四分五裂。  
“你请吧!”方士廷说。  
慧净老尼脸色突然转青,突然身形倒飞,“蓬”一声大震,撞碎了中间的八仙桌,  
方止住退势。  
方士廷的衣袖也裂了几条缝,他瞥了袖口一眼,冷笑道:“下次希望大师不要站在  
他们一边。”  
“施主一意孤行。将替江湖带来血风腥风,务请三思。”慧净脸色泛灰地说。  
“你走吧。”  
“施主,后会有期,贫尼将倾全力为双方化解……”  
“后会有期,在下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书房门中,鱼贯出来了商大娘与商松,商雅芳,云姑娘主婢,商大娘脸色已变,但  
仍沉静地叫:“方士廷,你太过分了。”  
他虎目怒睁,气涌如山,厉声道:“七星盟大白天在城门口被你们杀了三个人,紫  
燕杨娟被你们制死任督二脉。你这老虔婆居然说在下过分,天底下还有你这种人,好,  
过分就过分吧,你们都在,很好,是跟在下走呢,抑或是拒捕?”  
商大娘举手一招,商雅芳取过放在几上的藤匣,取出三把剑。  
商大娘接过剑,沉声道:“阁下,到外面去。”  
他举步向外走,冷冷地说:“在下会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但愿你不像晴天霹  
雳一般令在下失望。”  
云姑娘急步跟上,跟在他身后颤声说:“方爷,谢谢你高桥传警信的恩德。”  
“你少给我废话,恩将仇报,你是用杀我的好朋友来报答我的?我不接受你的谢意,  
高桥村也不是你的,你还没成为龙家的媳妇呢!你也没有成为龙家媳妇的机会了。”  
“同时,我得再谢你在柯镇救我的隆情厚谊。”云姑娘继续向下说,不理他的态度。  
他扭头用饱含敌意的目光盯视着云莹,冷冷地问:“谁在柯桥镇救了你?”  
“你不记得与蜂娘子……”  
“哦!六杀星擒住的人是你?”  
“是我……”  
“我好恨,那次如果不救你,杨姑娘便不会坑在你手里了。”  
“方爷,一切过错我愿担当,请你放过他们……”  
“你想得倒好。”  
“这件事与他们无关,我跟你到九江抵罪……”  
“不行,你一条命抵不过四个人的命,我要你们全部受报,九江的法场在候着你们。”  
已到了厅门与院门之间的小院,他转过身来问,“那一位青年人贵姓大名?你是那  
天行凶的凶手了,在下要先擒你,你上。”  
商松大踏步而出,傲然地说:“在下商松。”  
“好,散花仙子的后人,大概落花缤纷暗器绝技青出于蓝,你尽管施展吧。”  
“松儿,退下!”商大娘撤剑叫。  
商松不听,意气飞扬地亮剑叫:“奶奶,松儿要擒下这狂徒。”  
方士廷徐徐撤剑,冷笑道:“拒捕的人,死得要快些,但你是主犯,在下尚不想太  
早杀你,让你在法场挨刀,比这时杀你要快意得多。”  
商松哼了一声,碎步滑进,剑出“灵蛇吐信”,迅疾地点出,恍如电光一闪。  
“铮”一声铿锵脆鸣传出,方士廷轻而易举地震开射来的剑影,剑乘势探入,反击  
对方的右胁,奇快绝伦。  
商松吃惊地左移,剑尖以一发之差掠过胁衣,好险,立即招变“射星逸虹”,狂野  
地奋勇抢攻。  
连攻了十八剑,换了六次方位,但劳而无功。  
方士廷并未以内力压倒对方,屹立原地,身形灵活地闪动,双脚不离径尺,信手拂  
挥,剑虹以神奇莫测的怪异速度舌吐,幻出各种扭曲的虹影,从对方的空隙中楔入,总  
是先;刹那攻进对方的要害,迫对方撤招自保。因此商松的十八剑没有一剑能全力施展,  
不是撤招自保,便是被迫变换方位避招。  
这种无施展的局面,对那些气血方刚狂傲自负,心高气浮的年青人,最为有用。  
商松果然沉不住气,被憋得受不了,剑招不变,大喝一声,立即银芒漫天飞舞,左  
手连续急弹,接二连三飞出了二三十柔光闪闪的拇指银花。  
银花配合着剑势,立即四面八方一合,以方士廷为中心,突然汇聚,破空飞行声嘶  
啸刺耳,行雷霆一击。尤其是被剑势引动的五六朵银花,全以奇怪的扭曲线路飞行,难  
测来向,瞬息百变防不胜防。  
方士廷大笑道:“满天花雨如此而已。”铮!叮叮啪啪……异响震耳,但见他剑芒  
怒张,幻出了重重剑网,剑影漫天澈地,风雷大作。  
蓦地剑影乍止,风止雷息。  
碎了的银花散了一地,无一完整。  
方士廷剑垂身侧,左掌摊开,掌心银芒耀目,共有八朵完整的银花。  
他五指一合,再伸开时,掌心银花变形失踪,只剩下一团碎铁。  
他将钢屑抛掉,冷笑道:“你又不是女人,用这种花形暗器,你就不怕丢人,不怕  
武林英雄耻笑?”  
商松站在丈外,举剑的手不住发抖,脸色灰败,大汗如雨。胸衣裂了一个大十字,  
胸肌显然已经受伤,下面一幅三角裂帛下垂,可看到里面有鲜血。  
方士廷向前迈步,沉声道:“这次在下要擒你了,丢剑就缚!”  
商松如见鬼魅地向后退,脚也在发抖。  
商大娘豪气早消,但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截出叫:“松儿快退!”  
“他退不了。”方士廷叫,疾冲而出。  
“呔!”商大娘厉吼。剑幻万重剑网,布下千座雷池,阻止他追袭。  
可是,剑芒袭到,流转的剑虹接触,“挣”一声暴响。方士廷的人影已透剑网而过。  
商大娘向侧踉跄而退,让出去路。  
“哎……”商松狂叫。  
人影疾闪,小姑娘商雅芳一剑挥出叫:“我给你拼了!”  
商松已被方士廷踏在脚下,绝望地挣扎。  
方士廷举剑一挥,崩飞了小姑娘的剑,左手一伸,便抓住了小姑娘的右胁,向下一  
带。  
“哎……”小姑娘也爬下了。  
云姑娘丢掉剑,迫进,粉脸铁青地叫:“要杀我,你就杀好了,不要株连无辜。”  
“你走开!”他沉叱。  
“我要跟你去投案。”  
“你已经投晚了。”声落一掌劈在云莹的右肩颈上,力道控制恰到好处。  
云莹嗯了一声,摔倒在地。  
商大娘一声冷叱,再次扑到,电虹飞射,剑气聚发,声如段雷。挤命了。  
方士廷不敢大意,冷叱一声,起剑一挥,撤出了重重剑网,剑气澈骨奇寒,幻起无  
数如虚似幻流转快速的光华,楔入对方的剑影中。  
好一场罕见的恶斗,剑气撕裂声刺耳,飞腾急射的剑虹耀目生花,可怖的错剑震鸣  
令人闻之毛发耸立。  
片刻的接触,商大娘的马步移动了,开始后退,开始快速闪避,开始守势,全力封  
架攻不出招式了。  
方士廷脸上一片肃杀气,手中剑宛如灵蛇,锐不可当的凶狠招式,势如长江大河滚  
滚而出,一进再进,奋勇迫攻,不久,便将商大娘迫到院角死境了。  
商大娘脸色不正常,但仍能支持,姜是老的辣,不时仍可用一两招神奇莫测的怪招,  
遏止方士廷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可惜好景不常,不一会重又陷入绝境,方士廷根本不会  
许可她有。喘气的机会。她以内力所发的剑气,阻止不了方士廷雷霆万钧不受任何束缚  
的快攻,几剑行将及体的奇招,竟能击破她的护体真气,直迫要害难以阻挡。  
终于,她绝望了,“嗤”一声臂下挨了一剑,入肉三分,衣破肌伤。  
她火速封出一剑,退抵墙角了。  
方土廷无情地迫进叫:“风尘三杰,如此而已,着!”  
叫声中连攻三剑,第一剑刺中她的右上臂。她惊然后退,贴上了身后的院墙。  
“得得”两声脆响,方士廷连刺两剑,刺在砖墙上砖屑四溅。她如果闪慢了些,难  
逃大劫。  
第三剑她无法闪开了,一剑封漏,方士廷的剑尖已破空而入,点在她的胸口上了。  
“在下不杀你,要你上法场。”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除了一个汪世纶未能爬起之外,其他的人皆出来了。  
晴天霹雳取来了一把剑。仰天怒啸道:“汪某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商松脸色死灰,吃力地向前走,厉叫道:“姓方的,来决一死战。”  
他扭头回望,阴森森地说:“省些劲吧!你们还有许多路要走。”  
云莹长叹一声,痛苦地叫:“方士廷,求求你,不要做得太绝,我……”  
他夺下了商大娘的剑,扔出墙外,再大踏步向晴天霹雳,厉声道:“剑给我,在下  
不要你死得太早。”  
晴天霹雳大吼一声,踉跄迫进一剑点出。  
“铮”一声暴响,晴天霹雳的剑被他一剑震成十数段,只剩下手中的剑靶。  
他虎目怒睁,厉声道:“你们立即动身,今天得赶到池州上船。在下法外施仁。不  
替你们上绑,不点你们的穴道,到九江归案,你们可多活一些时日,如果你们抗命,在  
下只好把你们的头提回销案。快!立即动身。”  
慧净老尼尚未离开,叹息一声道:“方施主,贫尼有一不情之请,可否宽限三五日,  
再命他们至九江投案?贫尼愿负责  
“哼!算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大师不必再多管闲事了。死了的人,九泉难以暝  
目,死的不是你们的人,你们当然不关痛疾,这算公平么?在下捉这些人归案,半年之  
内,他们不至于被处决,在下深信消息传出之后,你们这些与他明枪齐施。势必置方某  
于死地而后甘心,这是人之常情。而在下的朋友无辜被杀,奉命缉凶难道就不合情理?  
大师可以通知他们的朋友,在下于九江恭候他们的大驾。不过,方某有言在先,如果他  
们不以正当手段营救,休怪在下心狠手辣。再就是云龙双奇最好小心些,方某会设法将  
他们弄至牢狱里成为待决之囚的人。诸位该动身了。”  
云莹一咬牙,怒叫道:“我不跟你走,要杀你就杀吧!”  
他冷笑一声,收剑一步步欺近说:“要杀你还不容易?但你是主犯,在下还不想杀  
你,只有拖着你走。”  
声落掌出,“噗噗”两声闷响,云莹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抓住,嗯了一声仰面便倒。  
他一脚踏住,解姑娘的腰带捆上双手,拖了便走,向众人叫:“快走,路远着呢!”  
商松扭头便跑,像要奔入厅中。  
他左手一扬,一枚拔自云姑娘头上的金钗脱手而飞,射入商松的膝弯。  
“蓬”商松向前仆倒。  
他一步步走近,徐徐拔剑,冷笑道:“把你的头带走也是一样,送你早走一步。”  
剑举起了,眼看要砍下。  
“住手!”商大娘狂叫,发疯般枪来。  
他脸上涌起了重重杀机,恨声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杀!你们必须杀人  
偿命,欠债还钱。”  
商大娘奔到了,形如疯狂。  
他冷哼一声,一剑挥出。  
生死须臾,危机一发千钧,眼看老太婆将要身首异处,无可挽回。  
众人惊叫出声,姑娘们以手掩面。  
蓦地,院门口人影乍现,来势如电,叱声似沉雷:“剑下留人!”  
剑势上升,老太婆的包头与一绺头发随剑而飞走了。  
方士廷的剑指向飞跃而来的人,沉声问:“甚么人?”  
来人在八尺外止步,是个灰发拂胸的雄伟中年人,说:“在下姓高名武,对面九华  
精舍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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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    
24          
方士廷正想杀商大娘祖孙,杀鸡儆猴快意思仇,剑已挥出,在千钧一发中,突传来  
剑下留人的叱喝声。  
在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之前,按照规矩他必须住手,因此,剑势上升,削掉了商大娘  
的包头与一簇头发。  
是个身手矫捷,灰髯拂胸的雄伟中年人,年约半百,长发略现斑白,气概不凡,人  
才一表。  
他一听对方的姓名,不由一怔,收剑问道:“阁下是武林人么?”  
高武摇摇头,沉静地说:“区区只练了些拳术,用来活动筋骨而已。”  
“阁下曾经到过安庆府么?”  
“不错,区区曾任安庆府学……”  
“哦!原来是高教渝,失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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