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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铁三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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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确实,她无可抵赖了,只有承认道:“我到过外面,也和美子小姐隔窗讲过话,她是为了化装的问题向我请教,我告诉了她,如此而已。”
  “你先前为什么不说呢?”
  “我谈话完毕时,美子小姐还是好好的,我想这些跟她的失踪没关系,我也怕麻烦!”
  “你跟美子谈话时,对面的屋子里有人吗?”
  “我没注意,不知道那儿是否有人。”
  “那时天已黑了,对面屋子里是否有灯光,你怎么会没注意。”
  “我是真的没注意,这些屋子即使没人时,厅中的灯也是亮着的,这样会显得热闹些!”
  她说的倒也是实情,骆希真又问道:“你见到美子小姐时,她已经化好妆吗?”
  “不!化了一半,因此才会问我的。”
  “她的衣服穿好了吗?”
  “穿好了,是一件纯白的和服。”
  “她的窗子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是开着的,我在园中透透气,刚好她伸头出来,看见了我,才向我问话的。”
  “是她先看见你,不是你去敲窗找她的?”
  “是的,我们习惯上不会主动去找客人谈话的。”
  “稻子小姐,我发现你说了谎,美子如果正在化妆,她不会穿好了衣服,那件白色的衣眼很容易弄脏,她在屋中试穿时,都是先擦掉了口红再穿的,又怎么可能穿好了服装再化妆呢,假如她正在化妆,一定没穿衣服。”
  “这我不知道,我看见她,她是穿好衣服的。”
  山下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很重要,如果她没穿衣服,就不可能开着窗子,她在化妆时,有着不穿衣服的习惯,最多只穿一条底裤,她不可能开着窗子让人家看见的,除非她听见窗外有人叫她,而且确定是个女人时,她才会来开窗!假如是稻子主动地叫她,那就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
  “方便让对屋的人瞄准射击,稻子显然有共谋的嫌疑!”
  山下长官点点头,可是稻子却一口咬定她所见,这却是无法对证的。
  骆希真道:“长官,我虽然是根据美子的习惯,无法提出更确切的证据,但我还有旁证,请你立刻检查一下稻子的身体以及化验一下她的尿液,看她是否一个吸毒犯。”
  山下长官的眼睛发了亮,这个稻子黑黑瘦瘦的,一付精神不振的样子,但老年艺妓,多年是那份行状,所以没有持别注意。
  不过骆希真却是中国人,她对艺妓的生活毫无所知,只凭他的直觉,这个稻子一付仙风道骨,就是道友的样子,骆希真见过不少的道友,对他们共同的特征有着很深刻的印象。
  国际警探带来的化验师经验很丰富。同来的两名女警也很有经验,她们把稻子带到一边去,只花了十几分钟,还没等尿液的报告出来,她们已有了结论。
  稻子的大腿根部针痕宛然,果然是个海洛英的注射者,而且瘾已很深。
  这与美子的失踪案子并没有直接关系,但却是极为有力的旁证,稻子涉嫌参与绑架,缺乏明显的动机。
  不过,有了稻子吸毒的证据,一切就明朗了,一个毒瘾很深的人,是会做出任何事的!
  稻子哭哭啼啼的招认了,她是在四点多钟时,接到一个电话,由一个叫池田的人打来,要她帮助进行一些事,代价是供应她四两纯海洛英。
  案情略为明朗化了一点,却没有什么用,池田松人是一个通缉在案的中盘毒贩,但因为他生性狡猾,而且一直有良好的掩护,所以警方始终找不到他,现在有了稻子的口供,也只是增加他一条参与绑票的罪名而巳,无法证明他跟鸠造议员是一伙的,除非是抓到了他,经由他的口供证实了他与鸠造参议员的勾结,才能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山下长官很苦恼,似乎要下定决心来办这件案子了,但是他绝不会低头,以释放露露和李卡度为条件来换取美子的安全,那两个人是在公开犯罪时被逮捕的,山下长官即使是国际警探日本的最高负责人,他也无权作此决定,因此他只有祈求骆希真的谅解。
  骆希真是个讲理的人,他也了解到山下长官的立场,是不能够枉法从事的,先前他提出请求,也不是要向歹徒屈服,而是一种部署的手段,既然办不通,他就不强求了,不过他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要求国际警署公开发表新闻,首先确定千代美子的身份,让大家知道她是国际警探的探员,也公布露露和李卡度的照片,说明他们的罪行,最后承认千代美子被掳以及歹徒所提的条件,然后郑重声明警方的态度,绝不向歹徒妥协,并将尽最大的努力,根据线索,与一切有关的歹徒周旋到底,将他们绳之以法!
  山下长官皱眉道:“赤鲸组的案子正在侦查期间,公布案情,会增加破案的困难的!”
  “长官,这案子事实上已不是秘密,凡是赤鲸组的人都已知道了,倒是一般的社会大众不了解,反而便于他们的掩护,公布案情,使大家都知道,对破案只有帮助!”
  “可是在名单上的人就会提高警觉了。”
  “你可以避免提及名单的事,如果警方不怕丢脸,不妨承认文件被歹徒毁灭的事。”
  “我不怕丢脸,但是那样做有什么用。”
  “借机会松弛名单上人的紧张,他们不知道警方握有备份,自以为安全,为了怕警方追究,他们目己会向鸠造施加压力,阻止他杀害美子,甚至于释放美子。”
  “鸠造会肯接受吗?”
  “他若不是个冲动的人,应该会接受的,他绑架美子的目的在交换露露与李卡度,并非出于私人的怨愤,现在警方将案情公开,交换已无可能,因为长官已无权决定,他们抓去了美子,反倒是妨碍了。”
  “假如鸠造在美子面前亮了相,他还会把美子放回来吗?那不是直接构成他的犯罪事实了。”
  “我想这可能性不大,鸠造应该是个谨慎的人,他们是用迷药将美子麻醉后带走的,他一定不愿在美子前公开漏面,尤其是他还准备用美子来作交换,原是打算放回来的,因此他一定不会跟美子照面。”
  山下长官考虑了片刻道:“只要不破坏原则而能保护美子安全,我会考虑实施的,美子是我得力的部下,我同样关心它的安全。”
  山下长官考虑的结果,果然接受了骆希真的建议,把案子对社会公开了。
  一个干员被绑架,牵涉到一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而且还涉及了庞大的国际贩毒案子,这是十分轰动的新闻,山下长官没有说赤鲸组所为,但是他在公布案情时,并不掩饰那些已涉嫌的罪犯,都是赤鲸株式会社的职员,或是属于他们的关系企业。
  这个案情的公开也是十分富有刺激性的,报上都以头条新闻来处理,电视新闻也放映了各种的写真照片以及采访,其中被采访得最多的自然是赤鲸株式会祉的最高负责人赤鲸熊太郎。
  熊太郎是赤鲸组的组魁,但他也是十几个机构的董事长,他无法否认那些已发生的事实,只能推卸说是属下一些职员们的擅自行动,这些职员们的行动,他只有道义上的责任,却无法为他们负责,因为他本人是个规矩的生意人,规规矩矩地做生意,不会唆使他们做这种事。
  他本人对此感到十分的遗憾,愿意尽一切的努力,帮助警方找到千代美子。
  他倒不是虚伪的敷衍,而是真心的帮忙,发动了他手下的很多职员,透过了很多的关系在找,可是仍然没什么结果。
  骆希真在一位干员的陪同下,亲自去拜访过他,甚至于提出了鸠造议员的名字,并说明了当时的情形,以证明鸠造议员的涉嫌。
  熊太郎听了发生苦笑道:“骆君,现在是我们私下谈话,我可以肯定地说一句,一定是他,但真是他的话,我也只能很抱歉的说一句,我爱莫能助。”
  “他不是你赤鲸组下的一员吗?”
  “不是的,他是我们几个会社的顾问,却不是我们的人员或职员,你知道顾问的意义,他们是平时领取高额的车马费,有问题时替我们摆平的那种人,赤鲸组是一个庞大的机构和企业团体了,我们需要这样的人。”
  “对他做的事,你也干预不了?”
  “是的,骆君,不怕说句丢人的话,在赤鲸组中,我有很多事也管不了了,我这董事长只是个虚衔,他们让我挂个名,领一份薪水而巳,实际上我却负不了责,都是一些力壮派的重要干部在负责,我能负责的几个单位,都是规规矩矩的,关于那些非法的勾当,我已插不上手了。”
  “赤鲸组不是你一手创立的吗?”
  “是的,但这样的一个组合,不是我一个人所能创立的,我只是其中的老大而已,但是我已经老了,跟我同时创业的一批老弟兄有的已故,有的也处于半退休状态,实际上都不负责了,他们的地位虽高,却不负责任了。”
  骆希真点点头道:“我了解这个状况!”
  熊太郎感喟道:“我这个最高负责人可以叫他们做什么,假如说我要对付一个人,他们一定会很快办到,但是却无法叫他们不做什么。”
  “是的!但社长至少还可以整顿一下,召集一些人,对某些人的行为作一些制裁,因为这些人的行为对大家都产生了威胁。”
  “这是可以的,事实上我已经开始做了,但是只能使大家对那些人不再支持,却无力去制裁他们,因为他们是所谓的实力派,我们也没有办法去制裁他们。就是对鸠造,我也只能在私底下承认他涉嫌,却无法提供证据,我也不知道他帮我们做些什么。”
  访问告一段落,此行可以说是毫无收获,但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鸠造是最大的涉嫌者。
  他的座车在原宿的一家旅馆门口被找到了,但鸠造议员却不在那儿,车子是他的儿子,鸠造国正在用着,他正跟一批原族在旅社中昏天黑地地胡搞着。
  警方人员也去请问过鸠造议员,他更妙了,美子被绑的那一天,他和几个议员在打中国式的麻将,雀战通宵,有充分不在现场的证明,他的座车被他的儿子借用了,用去做了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他的儿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成了所谓的原族,那是日本的嬉皮士的别称,他们大部份在原宿的公园中活动,所以才被称为原族。
  这一批叛经离道的青年们,醉生梦死,奇装异服,吸大麻烟,搞同性恋以及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那是被人称为迷失的一代,这些青年们大部份都有着良好的家世,也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家长们却忙于事业,没有给他们适当的照料,他们就用这种方式来追求自己的生活。
  鸠造议员整个撇清了自己的嫌疑,还亲自询问了他的儿子国正,国正迷迷糊糊的,他承认到过那家温泉旅馆,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去的,可是他喝醉了,醉得人事不知,连如何离开的都不知道,反正醒来后,他们已在原宿的旅馆里,一直鬼混到现在。
  问他是那些朋友,他倒是举了两个出来,但究竟有几个人同去,他已记不清了。
  那两个朋友是跟他一起在原宿找到的,总算有一个家伙还记得有个叫池田的家伙也参加过他们,他们也供出了池田是在原宿一带混的,负责卖大麻烟给他们!以后就不知了行踪,他们也和国正一样,喝醉了酒,如何离开箱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绑架了一个人。
  线索很吻合,嫌疑最大的该是池田了,但是这个叫池田的家伙却失了踪,警方早就在找这个人了。
  骆希真虽然明知鸠造议员说的话不尽实在,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所提供的不在现场证明十分完美,但是跟他一起打牌的那几个人全是国会议员,而且这些人多少跟赤鲸组有关系的,他们也可能提供伪证,可是再也提不出证据了。
  鸠造议员可恶在他并不是推说完全不知道,他辗转地把池田挤了出来,出脱了他自己。
  稻子的被捕,已经咬出了池田,他们再把箭头指向了池田,加重了池田的嫌疑。
  骆希真事后对山下长官叹了口气道:“看来池田是会当作牺牲了,很可能不久后就会发现池田的尸体。”
  山下长官苦笑道:“我们想到有这可能,所以一直没有提出池田的名字。”
  “但是稻子已经咬出了池田,那是瞒不了人的,所以国正的朋友们也巧妙地牵出了池田这个人,这表示了他们有意思放弃池田这个人了!这对我们都是个机会。”
  “我不明白这个机会何在?”
  “他们计划放弃池田,池田却不甘心被牺牲的,目前他也许还不知道讯息,但知道了,他就要开始逃避了。”
  山下点点头道:“这倒不错,但是要怎么样才能使他知道呢?”
  “透过一切的方式,公开的或地下的,放出风声,就说警方已接获密报,指证他是绑票案的主持人,有意要他顶罪,而且即将狙杀他,叫他提高警觉,即速向警方投案,警方会保护他的生命安全,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来不是加速他的死之吗?”
  “也许是可能的,但是警方不妨一试,如果能在对方展开行动前把消息传出去,就可以多个机会。”
  山下长官考虑了一下才道:“这种做法是反传统的,一般的习惯上,警方对于重要的涉嫌人,都是尽量地保密,从没有公开的,但我不得不承认,骆希真所提的方法是很好的策略,我同意一试。”
  骆希真笑笑道:“因为池田是从对方口中提出的,他们也是根据警方的习惯而作的措施,等警方大力地找这个人时,他的尸体出现了,线索就断了,所以我们必须以反常的手段来进行,警方可以把这个消息通知赤鲸熊太郎本人,请他协助,他虽然找不到池田,但却有很快的方法,把消息传达出去的。”
  “是的,我亲自跟熊太郎连系,说明状况,看他的意思,似乎也很希望把鸠造那批人排除掉,一定会帮忙的。”
  他是个办事效率很高的人,当着骆希真的面,就用电话跟熊太郎连络了,如果不是他本人出面,想找熊太郎还很不容易,因为熊太郎要躲避麻烦,已经杜绝了对外的连系,不接任何的电话了,但是山下长官的电话,他却不能不接,而且在两分钟内就接通了他本人。
  了解状况后,熊太郎同意以最快和最隐密的方式传出消息去,他不能保证找到池田,却相信可以避开一些有关的人,把消息传到池田的耳朵中。
  可见他虽然不太管事,但是对一些人,还是能掌握的,他也私下地透露,池田藏匿的地方,最大的可能还是在原宿一带,那是他活动的大本营,因为那儿是大麻烟最畅销的地区。
  大麻是违禁品,但警方对这一类物品的取缔还没有十分的积极,因为大麻对人体造成的伤害并不十分的明显和激烈,它能使人进入迷幻的状态,但不会上瘾。
  池田在大麻的供应圈子里是权威,而且自成一个系统,他虽然也兼供应海洛英,只是附带的业务,因此,他在原宿那边,有着很良好的掩护。
  至于是怎么样的掩护,熊太郎却提不出来了。
  这个资料的提供,对警方已经十分重要了,山下长官立刻下令所属,以各种方式,打进原宿的各阶层去。
  骆希真不愿闲着,他也利用了自己的关系进行着侦查,他的侦查路线是十分直接的,原宿有一家武道馆,馆主叫岩下真平,是个很有名的武师,在合气道与空手道方面颇有成就,曾经带领过学生到香港去参加过国际技击此赛,他的学生败在骆希真的手下,得到了第二名,他本人则因为身份和颜面,没有报名参加比赛,但是他却私下去找骆希真切磋了一下,结果是平手。
  打成平手固然是他的技艺有独到之处,但骆希真多少也给他留了点分寸,他自己是明白的,所以他对骆希真的技艺是十分推崇的。两人虽无深交却十分地相惜。
  骆希真报名求见,立刻受到他热烈的欢迎,握住了他的手,热烈地摇撼着:“骆君,在报上看到你的消息,我正在奇怪,你怎么不来看我,我也找过你,却一直不知道你的下落。”
  “我这次虽是为渡假而来,却一直是带着麻烦,所以我不便跟好朋友连络,怕把麻烦带给你们。”
  “骆君这话太见外了,你我之间,还谈得这些吗?”
  骆希真笑道:“但我知道阁下是最可信赖的朋友,在困难时来找你,一定不会受到拒绝的。”
  “当然没问题,骆君需要那一方面的帮助,打架要人手,我这儿有的是,不过你已有国际警探做后援,他们的力量此我强得多了。”
  “不是打架,是我一个人,一个叫池田的人。”
  “骆君!池田是个很普通的姓,日本有着几千几万个池田,你必须还要提出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这个池田似乎很有名,尤其是在原宿区,一提池田,人人都知道。”
  “喔!就是那个池田。”
  “是的,就是那个池田。”
  他没有多作介绍,但岩下似乎已经知道那个人了,骆希真很直接地把事情的发生,以及他涉嫌的地方一说,然后道:“我们要找这个人,实在是为了救他,否则他一定会莫明其妙地被暗杀掉。”
  岩下沉思片刻道:“他是个毒贩,我是开武馆的,跟这种人从不来往,而我的学生们跟他也没有来往的。”
  “我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你是这个地区最受尊敬的人,你的学生在这个地区很多,他们的工作范围很广,消息很灵通,所以你若肯帮忙,很有可能找到他。”
  岩下仍在考虑,骆希真又道:“岩下君,我们都不是黑社会,但是我们都是以道义为做人的根本。”
  “是的,池田这个人是社会的渣滓,但他没有侵犯到我,我不能帮警方去把他找出来。”
  “岩下君,情况不一样,假如你帮警方抓他,是有违道义的,但是现在都是在救他,我相信你也明白的!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事。”
  岩下想了一下道:“好!我陪你去试试看,这次不是帮助你,也是帮助我自己,因为赤鲸组把武器大量输入,不但增加了大家生命的威胁,也使我武道大受伤害,手指一引就能杀人,谁还肯习武来强身自卫,我对军火贩子特别的深恶痛绝!”
  他只让骆希真换了套衣服,使他看起来更像日本人,然后就带了骆希真出门而去,在原宿的公园里转了一下,已经遇到了好几个他的学生,每人对他都十分恭敬,可见他在这个地方是十分吃得开的。
  他的学生跟池田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能找到关系的人物,只不过问了五六个人,他已经问出了池田栖身的地方,竟是住在一家公寓的楼上。
  东京的公寓是很拥挤,尤其是这一栋公寓,几乎是原族的大本营,里面住的几乎是清一色的嬉皮,留着长头发,大胡子,穿着奇装异服,男男女女地杂居在一起。
  池田居住的那一间公寓是在三楼上,他们两个不动声色地找了上去,恰好看见有三个大汉先一步上去敲门,而且手中执着手枪,颇见得来意不善。
  池田的屋子里显然正在开派对,音乐声很嘈杂,这三个人敲门很用力,里面才问了一声,一个家伙已不耐烦,猛地一脚,把门踢开了。
  里面右着几十个人,一股大麻的味道飘出,乌烟瘴气,有人对他们破门的行为显然不满,五六个人上来厉声喝问,几个女的则尖声怪叫。
  那个大汉拿着枪管一挥,击在两个人的腮帮子上,把他们打倒了,厉声道:“不相干的人滚开,我们找池田。”
  其余两个人也都亮出了手枪,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大家都吓住了,池田在地面上也是个人物,而且他也有着枪,同时也认识这三个家伙的,他也掏出了枪叫道:“小治,你这是干什么。”
  那个叫小治的家伙道:“没什么,我们老大要找你。”
  “龙大郎找我干什么,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不知道,他只叫我们把你带去。”
  池田破口骂道:“八格野鹿,龙大郎跟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他要找我,也用不着这个样子。”
  “他是要我们好好来请你去一趟,可是你这里这些家伙太讨厌、太噜苏,所以只好来个干脆的。”
  池田皱眉道:“好了!好了!龙大郎找我没好事,无非是要钱罢了,走!走!我见了他再算帐去。”
  大概他房间里的嬉皮士都是他的客户,他也不愿意他们受到伤害,更相信自己的后台,那个龙大郎不敢对他怎么样,准备跟他走一趟了。
  他收起了枪,跟着那三个人出了门,还向屋里的人嘱咐了一阵,叫大家尽情地玩,他很快就回来。
  那三个人也没有缴他的枪,左右夹着他,一起来到楼梯口,骆希真和岩下都躲在那儿,两个人突起发动,一人对付一个,出手就把对方击倒了下来,岩下还叫道:“池田,这三个家伙要杀死你!”
  剩下的那个家伙果然开了枪,砰的一向,击中了池田。
  池田倒了下来,可是他在中枪之后,仍然能举枪反击,砰的一声,对方的眉心间开了一朵血花,可见他的枪法很准,而且他的枪火力也很大。
  他中枪的部位在胸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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