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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异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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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剑推开竹门,三个人进了竹房。
  竹房十分宽敞,十分清凉。里面除了几张桌子,几条凳子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北墙上挂的两幅画了。一幅嫦娥奔月,基调是淡青色的;一幅昭君出塞,大红大紫。
  两幅画笔调一致,都十分的细腻,风格悯柔,灵气横溢,定是出自丹青妙人之手。
  车道看得出神,不由觉得画中人的气质与张严馨有几分相似。
  他正欲询问,戈剑道:“兄台,你感到奇怪是不是?”
  牟道似笑非笑,张严馨说:“这是我随便涂的,算不得精致。
  牟兄若爱画儿,我可以画一幅好的送你。”
  张严馨也许听厌了这样的赞美,摇头说:“牟兄,你不能谈些别的吗?”
  牟道一呆,谈什么呢?男人在她面前连想象力都干枯了,还能有什么话要说?
  张严馨“咯咯”一笑,犹如三春的梨花飘落,轻而易举地把牟道推上一尘不染的境界。
  “牟兄,听说你会作八股文,有趣吗?”
  牟道笑了,笑得很无奈,这好比天上的仙子奇怪人间的上吊,问把绳子套到脖子上好玩不好玩。仙子神通广大,哪能体会人生的痛苦呢?
  牟道扫了张严馨几眼,轻声说:“吃饭,睡觉,上山,砍柴,烧火,水开,你打,我挨。这就是八股文的大概。”
  戈剑摇头道:“兄台,这不大象啊。”
  张严馨快乐地笑起来,静怕极了。
  牟道说:‘哪我就让它象起来。门前一棵柳。这是题目,下面是八股文。门外一棵柳,象条大花狗……”
  戈剑与张严馨乐得“咯咯”笑起来。
  “兄台,怎么又‘门外一棵柳,了?”
  “这就是它的无聊处,八股文是个套子,你只能在套子里活动,鹦鹉学舌。”
  张严馨说:“看来它的用处仅能博人一笑而已。”
  牟道点了点头。
  戈剑忽道:“兄台,我们在一起真是开心,你也留在铁神教里吧。”
  牟道摇了摇头:“我刚扔掉一个套子,不想再戴上一个,哪怕它是金套子、银套子。”
  戈剑有些不乐:“难道你不想和我们在一起?”
  牟道叹道:“你们在一起还不够好吗?”
  戈剑说:“三个人在一起才更开心呢。”
  牟道一怔,不知他这是什么目的,难道要我拆你的墙角?总不会是让我帮忙吧?你已经把她勾上了,我能帮什么?
  尽管他非常聪明,也弄不清戈剑的心理。
  张严馨笑而不言,似乎牟道走留自便。
  牟道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沉重地说:“你有了归处,我该走了。她们三人也没事吧?”
  戈剑差一点跳起来,叫道:“你不提我倒忘了,她们三人大有事了!”
  “被逮住了吗?”
  “比逮住了还可怕,她们的师傅疯了,一股脑儿把三人都嫁给了一个鬼不鬼的东西。”
  “她们已经嫁完了?”
  …快了,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兄台,那小子实在可恶,你得想法治治他。”
  “你治不了他?”
  “他鬼不鬼的,我修理不了他。”
  牟道注视了他一会儿,没有吱声。戈剑修理不了的小子,他也不易拾掇。但为他人计,他不能后退。
  “走,我们去会一会那小子。”
  戈剑抽身就走。
  张严馨道:“你们可要小心,他的‘阴风掌’非同小可,伤人无治。”
  戈剑笑道:“姐姐放心,我们两个人呢。”
  两人刚要出门,花心夫人飘然而至,笑吟吟地说:“两位慢走,她们的事我能作主。”
  张严馨见母亲突至,连忙上去拉住母亲的手,神态十分亲呢。母女俩更象姐妹。
  牟道望着她们母女,默默无言。
  花心夫人说:“把三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嫁给那个鬼东西我也不同意,但事出有因,你们硬要拆散他们亦非明智之举。依我之见,你们不如动动的脑筋。”
  “动什么脑筋?”戈剑问。
  花心夫人轻笑道:“你们两个都是男人,人也长得不算坏,面对三个女孩子还不知动什么脑筋?”
  戈剑念头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忙道:“你让我们打她们的主意?”
  花心夫人乐道:“你也许还有更聪明的法儿。”
  戈剑连连摇头:“不干不于。”
  花心夫人笑起来:“你们既然怕这怕那的,那还救什么人呢?
  行侠义是不能计较个人得失的。”
  牟道道:“我想听一听你更妙的法子。”
  花心夫人惊心动魄地笑起来,令人莫名其妙。
  牟道和戈剑感到有些精神恍悯,仿佛进入了一个摇晃不止的世界。
  花心夫人笑声一止,立道:“更妙的法儿在小女身上,只要你们能让她喝得醉不能言,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真是天下奇闻。牟道不由皱眉,心中疑惑不浅,淡然道:
  “恕在下愚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花心夫人说:“这是我想帮你们,把女儿都扯进来了。你们可以和小女在一起饮酒,把那鬼小子找来作陪。只要你能使小女酪酊大醉,那鬼小子一喜,说不定一辈子不要老婆了,她们不就得救了吗?”
  牟道更摸不着头脚了,是这样吗?那小子不憨不傻的,怎么会看一眼别人的醉态,到手的老婆都不要了呢?
  张严馨瞥了他一眼,轻笑道:“牟兄,我妈喜戏言,当不得真的。我也不沾酒。”
  戈剑道:“姐姐,你若喝几口酒,会更好看。”
  张严馨一挥袖子,一股气劲卷起,戈剑连忙闪到一边去。
  花心夫人见牟道不语,生气地说:“我好心帮你们,竟然不信我,那你还果这里干什么?一个男人做事这般不痛快,连女人都要轻看你了。”
  牟道心中一动,别管她安的什么心,先应付一下再说,陪张严馨喝酒,机会也难得,也许会有一种惊心动魄出现呢。
  他淡淡一笑:“前辈别生气,晚生自当强,我陪严馨喝酒就是。”
  花心夫人冷道:“没有人逼你,喝不喝自便。”
  牟道笑道:“晚生纵没出息,也知前辈的美意,我岂能让您失望呢?”
  花心夫人哼了一声,一挥手:“跟我来。”如风般飘去,利索极了。
  牟道三人立即跟上去,亦不慢。
  几个人过了一条幽径,向北一拐,来到一片黄花地。花香扑鼻,稍嫌浓了一点。
  这是一个别具一格的园子,墙是花树围起来的。东南角有一眼泉,正向外冒水。园子中间有个亭子,亭子里放着桌椅,十分整齐。
  他们靠近亭子。牟道、戈剑顿觉有股阴气袭人。
  几个人坐进去,脚下冷嗖嗖的。
  牟道向亭子周围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些奇怪。
  张严馨嘴角飞起两片笑纹,说:“牟兄,这亭子下面有块寒玉,故而生凉。”
  牟道连连点头。他信张严馨的话。在他的感觉里,没有她骗人这一说。这么美好的人儿,上苍呕心沥血的杰作,难道会骗人吗?
  花心夫人坐下静了一会儿,拍了两下巴掌,小青、小玉从南边飞奔而来。两个少女十分机灵,也颇得夫人的欢心。
  花心夫人冲她们一笑:“小青,你去把‘辛小鬼’叫来。”
  小青转身而去。花心夫人又说:“小玉,你到‘酿造斋’把‘桂花酒’搬来。有一种传说,你们听过吗?”
  小玉飞身而去。
  戈剑道:“夫人,什么传说?”
  “就是桂花酒的传说。这酒的名气不小呢。相传是月宫里的吴刚给嫦娥娘娘造的,不知秘方怎么传下人间来了……”
  花心夫人很会讲故事,一段传说把众人的心弦都扣住了。
  牟道听得入神,不知脑袋里有没有要勾引嫦娥娘娘的念头。
  也许他很想在花心夫人的话里寻找弦外之音。这是儒生的通病。
  他现在虽然不“儒”了,这种从小养成的习惯一时他还戒不掉。
  戈剑没他专注,目光不时地往张严馨的脸上扫。那是他的“地盘”,牟道不敢随便光顾。
  张严馨十分闲静,花没有她美。
  片刻。阴风几一吹,辛子林闪了进来。他的脸还是白惨惨的,眸子里的光更可怕了。
  牟道与他四目相对,心头暗惊,好厉害的阴功。李子林看见张严馨,身上的鬼气霎时没了,仿佛顷刻间由邪神变成了哈巴狗,态度乖顺极了。他冲着花心夫人施了一礼,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目不斜视。
  戈剑见他的眼睛还算老实,大乐,这还差不多!
  花心夫人一指辛子林,说:“你也坐下吧。叫你来是想让你当个证人,乐意吗?”
  “夫人吩咐,属下一百个乐意。”
  这时,小王抱着一个紫花大坛子走了进来。
  坛子若装满酒,少说也有五百斤。
  小玉把坛子放到桌上,从背着的匣子里拿出四只玉碗,放到牟道等人面前。
  花心夫人道:“你们四人可以喝了,谁先躺下,谁是奴才。
  辛子林,你要怕酒,可以不喝。”
  辛子林当然不能在张严馨面前示弱,他并不怕酒:“夫人,只有一种酒我不能喝——毒酒。”
  花心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戈剑道:“夫人,还没上菜呢?”
  花心夫人一笑:“侠士饮酒是不用菜的,这才显出胆量。”
  戈剑暗叫糟糕,低下了头。
  牟道很冷静,暗自盘算。奴才他是不想当的,但他的酒量有限,能否站着走出这座亭子也没把握。有一点是不能含糊的,那就是不能输给辛子林,否则,自己连讲话的资格也没有了。张严馨千桥百媚,他不相信她能容“怒海”。
  张严馨冲他善意地一笑:“牟兄,小妹不识‘酒兄’,亦不善化酒,你可要让着小妹一点,别太狠心了。”
  车道道:“喝酒我也是门外汉,你放心……”
  辛子林见牟道讨好张严馨,有些愤怒,双目鬼光烁烁,恨不得给牟道一掌。
  花心夫人此同事了,站起身来:“倒酒。你们慢慢喝吧,我侍会几再来。”
  她轻轻向外一纵,犹如乌龙穿云而去。
  辛子林长出了一口气,欢笑了起来。
  他笑不是为了好看,因为他的笑比哭更难受。
  戈剑最不爱看他笑,冷道:“你省一点吧。”
  辛子林的脸顿时阴沉下去,浑身乱颤。
  小玉掀开坛盖,一股酒香扑进众人的鼻孔。
  戈剑不由赞道:“好酒。”
  一个不思饮的人能从酒味中分出酒的优劣,足见之酒差不了。
  牟道亦不住地点头。酒香浓而不烈,味深悠长、纯正确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小玉把酒坛一歪,“哗哗”倒出清洌的酒来。
  酒入玉碗,顿时酒玉一色,让人分不出碗与酒了。猛一看,碗如空的一般。
  张严馨瞥了一眼桌上酒,轻笑道:“牟兄,这是小妹第一次陪人喝酒,请别留量。”
  牟道心里一荡,忙道:“放心放心,醉死不敢发赖。”
  张严馨伸手端起玉碗,一饮而尽,豪爽。
  车道不敢迟疑,亦一口气喝下,凉凉的。
  戈剑与辛子林也没犹豫,碗起酒光。
  酒下了肚,牟道才知桂花酒是以后劲见长的烈酒。一碗酒就是一碗火,浑身发热。
  张严馨似乎没有什么感觉,格外平静。牟道想到了海,静得让人发疯的海。
  小玉又倒上了酒,张严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四人又喝。几碗酒下肚,张严馨脸上露出酪颜,仿佛东方的朝霞,圣洁壮丽极了,越发迷人。
  牟道感到有些头晕,力不能胜了。
  戈剑两眼发了直,几乎受不住了。
  辛子林毫无反应,一脸鬼笑。
  牟道这时才知道,饮酒,自己远远不是张严馨的对手,恐怕连辛子林也不如。
  他奇怪,一个天仙般的少女怎么如此能喝酒呢?这与天上的神仙善饮难道有关系?
  她象仙子,但她不是神仙。
  张严馨见他的脸红得象熟透的山楂,轻吟吟笑了:“牟兄,我们饮酒作诗如何?”
  牟道点头道:“依你。”
  张严馨说:“以天上‘月’为题,每人作诗一首,若不能博人一笑,罚酒三碗。”
  没人有异言。谁也不想被别人认为是低能儿。
  张严馨道:“我先来。”
  她一扬粉颈,扬起一片飞扬的秀丽,柔婉地说:“少女一滴泪,狂风卷天阂,红颜多薄命,都为它悬着,光照相思人,疑是在叫哥。”
  戈剑第一个笑起来:“有趣!月光怎么会叫哥呢,那人八成有点毛病。”
  牟道、辛子林亦笑了。
  轮到戈剑了,他不住地喘气,停了一会儿,才道:“月如娘娘面,相思瘦一半,弯成镰刀几,老得役人看。”
  众人又笑。戈剑长出了一口气。
  牟道说:“广天一面镜,破镜又重圆,闻地杀伐声,夜里一只眼,乌云挥鞭去,万里穷光蛋。”
  “好诗。刀张严馨轻笑起来。
  辛子林哼了一声,十分冷漠。
  牟道也感到不满意,却没法儿改了。
  辛子林挎了几把脸,摇头晃脑地说:“月光可真多,象个大老鳖,掀翻猛一看,竟是我的爹。”
  众人大笑。四个人都过了关。
  继续喝下去,戈剑躺倒了。醉得爬不起来。
  牟道感到晕天黑地,亦有些受不住了。张严馨仍是那么从容,脸色还是那么红。
  辛子林一脸快意,似乎看不起牟道。
  牟道心中一怒,决心咬牙与他分个高低,他不能在神仙般的美人前被辛子林压下去,输赢并不全是自己的事。
  他压下心头的醉意,彻底放松自己,把怕醉的念头打发得干干净净,让心中一尘不染。
  他端起玉碗,邀张严馨同饮。
  三个人一口气又喝下十几碗,情形有些不同了。牟道仿佛闯过了难关,感不到酒的威力了。视酒如水了。头晕亦有所减轻。
  辛子林的脸更白惨了,欲笑不能了。
  张严馨的变化最小,只是脸色更红了。
  三个人又喝下去八九碗,辛子林的手颤抖起来,大汗淋漓,粗喘不止,仿佛正受炼狱之火的熬煎。
  牟道的脸开始返黄,红意向眼珠儿转移。
  张严馨额上已出香汗,仿佛出浴的美人,更有一种醉人的清新。
  三人又十碗下肚。
  辛子林一头栽到一旁,烂醉如泥。
  牟道的两眼红透,仿佛两轮早晨齐出的太阳。
  张严馨脸荡起一层红云,宛如被什么罩着似的。在她脸上,牟道看到了她的灵魂,那是一个透彻无比、美丽无比的生命,她正在广漠的空间里飞扬。”
  牟道似乎受了她的感染,觉得自己也要飞起来了。这时,他产生了错觉,以为与张严馨携手的不是戈剑,那分明是自己。
  这时,张严馨笑道:“牟兄,我们还继续喝吗?”
  牟道眨了眨眼睛,觉得声音来自遥远未来,美极了,动听极了,人声几乎合而为一。
  他几乎还没弄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忙说:“喝,喝,不喝它个天翻地覆,怎么对得起你呢?”
  两人一碗一碗地喝下去,直喝得衣服湿透,飘飘欲仙方止。
  两人都没有倒下。
  不过张严馨的气色比车道好得多,仿佛在说她永远不会醉。
  两人喝得酣畅淋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实则大有分别。张严馨喝酒能长功力,牟道喝酒只会醉人,也许更槽。
  张严馨用那美得无法形容的眸子看了牟道一会儿,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
  牟道几乎被她看化了,不知她何以叹息。
  两人算是酒知音。
  少顷。花心夫人的灵般闪出,轻笑道:“好得很,鬼小子捞不到老婆了。”
  牟道有些不解,呆呆地望着她。
  花心夫人说:“有此一醉,他会把什么都忘得光光,等明白过来,那是一年以后的事了。君儿成了‘酒神,他醒来后心里只有崇拜了。”
  牟道不知真假,没有吱声。
  花心夫人一挥手,笑道:“我帮完你的忙了,你该帮我一个忙了。”
  牟道一惊:“你要我做什么?”
  “杀一个人,这不是难事吧?”
  “可我轻意是不杀人的。”
  “杀一个坏人却是你应该做的。”
  “杀谁?”他觉得上了当。
  “‘玄门瘟神’云中魂。”
  牟道心中一惊:“为什么杀他?”
  “因为他要杀我们。前些日子,他派人前来向小女求婚,我没有签应,他怀恨在心。这回他打上门来,威胁我们,说再不答应他,就横扫铁神教。这样的无赖不除行吗?”
  牟道看了张严馨一眼,心里不是滋味,这么好的人儿岂能让云中魂夺去,那戈剑岂不白热乎了一阵子?欲夺张严馨的人多少也是他的情敌。云中魂确实不该太幸运。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可以会他,结论到时候再下。”
  花心夫人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牟道随着小玉摇摇晃晃而去。
  张严馨不知母亲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急道:“妈,你到底要怎样?”
  花心夫人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两虎相斗是个什么结局呢?酒不能让他白喝。”
  “干吗要让他们相斗?”
  “难道这不是很有趣的事吗?”
  张严馨不快地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发了善心呢,原来救人是为了杀人。”
  花心夫人笑道:“傻丫头,妈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呢想不倒桂花酒竟洗不去他的功力。”
  花心夫人淡淡地笑了,很自在。
  牟道在竹屋里躺了有一个时辰,走到外边去。
  这时,花心夫人飘忽而来:“那小子就在前边的山岗上,你会他去吧。”
  牟道没有言语,径直向南走去。
  他来到山岗上,一个高大的刀客已站在那里。
  车道向他靠过去,那人猛地转过身来。
  轻摆,象一片云。
  两人冷冷地对峙了一会儿。牟道问:“你是云中魂?”
  “不错。”云中魂冷然道。
  “你到这里来是求婚的?”
  “也不错。”
  “没有求上就想杀人?”
  云中魂哈哈地笑起来:“世上还没有见了我不动心的女人。
  我做事没有不成的。”
  牟道冷笑道:“也许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倒过来思想,这对你是必不可少的。”
  云中魂哼了一声:“你想横插一杠子?”
  牟道说:“你走不了桃花运。若是我们两人必有一个完蛋,你会怎么想?”
  “那完蛋的一定是你。”
  牟道点了点头:“你可以按你说的做了。”
  云中魂盯了他一眼,没有动。牟道的冷静弄得他心里没底。
  他觉得牟道象一块石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牟道说:“张严馨已爱上了我的朋友,你最好放弃你的念头。”
  云中魂自信地说:“她见了我会改变主意的。”
  “你见了我也该改变主意的。”
  云中魂的脸色顿时变了,眼里射出骇人的寒芒,太岁头上动土,胆子大得很呢。他向前逼近两步,挥掌欲动。
  牟道道:“你要想清楚,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他的手接向剑柄。
  云在魂一呆,迟疑了一下,抽出雪亮的刀。
  他的刀很奇特,象牛角,刀上似乎涂了一层油。他抽刀的方式更奇特,手腕水蛇似地摆动。
  牟道看得真切,心中有些困惑,不明白对方抽刀时何以装模作样。
  他长剑抽到中途,不由心寒,他醉得很深,手已不如先前灵便。这可帮了云中魂的大忙。
  他知道自己上了当,可这是自己愿意上的,岂能有怨言?
  云中魂见他剑不出鞘,反拔出一半来,不知他要搞什么鬼。
  他的刀从不虚发,与人对敌时向来视敌为无物。这四面对牟道,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了。牟道给了他一种陌生的压力。他破天荒地对自己出刀的结果感到了担忧。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云中魂有了反应,他身形飘忽一闪,旋腕使出“瘟神刀法”。刹那间,一把飞旋的刀抖出四方刀影,寒光骤然一盛,仿佛一颗流星泻地,一片冷光直取牟道的头颅,快得不可思议。
  牟道不敢怠慢,急展“禹步”虚晃移形,长剑飘然一摆,使出“太阳剑”绝灭之招“地绝天灭”,一道夺目的光华冲天而起,寒芒暴涨。
  “味”地一声,两人一合即分。
  两人都受了伤。牟道的左肩挨了一刀,不深,血还是流了出来。云中魂的前胸中了一剑,亦不算深,鲜血染了白衣,犹如盛开的花。
  牟道没有吱声,任血下流。
  云中魂亦不动,脸上闪着古怪的笑。
  牟道瞥了一眼对方的刀,见有血的地方变成了紫色,十分可怕,知道刀上有毒。
  过了一会儿。云中魂说:“你的技艺也许不弱,可你还是输定了。你知道什么是完蛋吗?”
  牟道冷然道:“我不知道你更相信什么,是祝愿吗?”
  云中魂哼了一声,静待结果。中了他的“瘟神刀”,神仙也要把户消,他不相信车道能逃过此劫。
  牟道感到了不妙,但他不动声色。他轻轻闭了一下眼睛,松弛下去。他明白自己到了什么境地:“瘟神”之毒是没法儿解的。
  奇怪的是,云中魂等了许久也没见牟道的肩头生烟、烂掉,反而飘出一股桂花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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