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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异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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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剑一抹脸,露出本来面目,竟是唯明羽。
  张严馨复归本真,是范幼思。
  她们的易容之术真是神奇。
  牟道哑然无语。
  唯明羽笑道:“狂妄的小子,今晚就是你的死期,有能耐就赶快使吧。”
  牟道暗叹又上了一回恶当,心里酸辣辣的,这么拿头往墙上撞,还能有好吗?这两人女人当真会钻空子,他妈的。他又强笑了起来。
  范幼思说:“前辈,我们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否则他又溜了。”
  唯明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冲她一点头,两人交叉飞上空中,要演一场金鹰捉鸡的把戏。
  牟道不敢恋战,向左一滑,仓狂而逃。
  两个女人飘身就追。
  牟道的逃遁术这时已不是最好的,晃晃悠悠乱蹦达,闪到墙角不走了。
  两个女人同时向墙击去。
  墙塌土飞,牟道趁机斜窜。
  女人的眼不易花,牟道终没有甩掉她们。
  三人进了树林子,牟道倚树站住了。他没法儿再跑了,身体都空虚了,地动天摇。
  唯明羽说:“小子,这是劫数,怪不得我们。”
  牟道长叹了一口气,十分悲凉深沉,慢慢蹲下了。唯明羽知道他不行了,再次扑上。
  牟道就地一滚,一剑刺去,无形无状。
  唯明羽惊叫一声,飞身就退,但晚了一步,被刺中小肚子,鲜血又洒。她恨怒极了。
  范幼思不失时机地挥剑削向牟道的脖子。
  他猛地向前一翻,躲过了。
  范幼思一掌劈去,他问到了棵大树后。范幼思欲再攻击,不见了他的踪影。每棵树后都能藏人。
  树林里夜色凄迷,两人不敢停留,只好悻悻而去。她们怕牟道偷袭。
  两人远去了,牟道才卧倒一边,与夜色融合了。
  天上有了几颗星星,他身上闪起几个明点。夜风如龙般进入他的眼里,他的身体如龙般活动了起来。这一切都是不自觉的,他的思想已经停止,整个儿进入了大静中去。
  一个辰以后,也许要短一些,他又恢复了活力,伤口虽然还痛,已不大影响他的灵活。
  他出了树林,去找郑和。他有些憎恨这个太监了,要给他点教训。但城里房屋一片,要找他也不易。
  忽而,他拐进了辛子林住的地方。
  院内静悄悄的,黑乎乎的,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向房门走去。
  蓦地,从屋角处冲出一条人影,犹如天神抡棒向牟道砸去。力道千钧,是铁京。牟道急身一晃,闪到一边去。
  铁京一捧走空,手腕一旋,又横扫过去。
  牟道此时已失去了宽容,展“禹步”急抢而上,长剑随之出手。
  光华闪处,惨叫顿生,铁京被剑刺透,跟跄后退。
  牟道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见他手伸进了怀里,滑步而上,一下扣住了他的脉门,半皮袋子流香弹落人牟道手里。
  铁京愤怒至极,抢柠就劈,牟道反手一剑,把他断为两截,尸体滚到一边去。
  这下院内有了声响,沙沙的,是脚步声。
  突然,三道人影同时冲向牟道,大有铺天盖地之势,正是铁神教的三大高手。
  牟道更不留情,一招“地绝天灭”,搅起三团银花,分刺三人,快如惊电流星。
  几声叫喊,三个人各中一剑,稀里糊涂进了黄泉。这时气坏了暗中的张坤吟,他与九原师太一点头,双方齐出,犹如鬼魂,无声无息。
  牟道看见了他们,飞迎而上,被动不是好打法。九原师太急展奇学,伸手就抓。张坤吟运起“百阳神功”一拳向牟道的太阳穴捣去,劲力可以开山。
  牟道避实就虚,一剑扫去,不见剑影,足见其快。
  九原师太收掌不及,左臂被削断,痛得她惊吼了一声,退出两丈。
  张坤冷一惊,不敢再擅自动手,牟道的轻功对他的威慑太大。
  九原师太连骂几声,点穴止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牟道。
  方若姻连忙替她包扎断臂,手在颤动。
  张坤吟冷道:“牟道,用剑伤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就掌拳相斗,那才让人服呢。”
  牟道哼了一声:“用拳我也不怕你。”
  张坤吟忙说:“那好,你若赤手空拳胜了我,这里归你,我们马上就走,永不入江湖。”
  牟道欺身而上,晃掌就劈。
  张坤吟暗自得意,小子,你的阳寿到了,双掌一抢,使出“百阳神掌”迎上:
  “砰”地一声,两人交击一起。
  牟道退了两步。
  张坤吟跃出半丈,叫道:“小子,你竟使毒!”
  这是他惊怒交加,贼喊捉贼,他暗用了“绿炎真经”上的毒功才是真毒掌呢。
  而牟道是无意的,不过把自身中的毒全部排了出来。
  这下张坤吟吃了大亏,周身火辣辣的,仿佛在被人剥皮,难受异常。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狂恨,一式“天鹰捕食”冲了过去,要砸烂牟道的脑袋。
  牟道虚晃一招,闪到他的背后,一掌把他击飞。
  暗处的花心夫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冲向牟道,玉臂粉拳化作银花雪浪,击向他的后脑勺,那里好打。
  牟道犹如后背长了眼睛,移形换位到了一丈外去。
  花心夫人扑向丈夫,连忙替他推拿。
  牟道道:“你们与我作对,只有血染黄沙。我是什么都不怕的,你们算什么?若是聪明人,就快点回去吧。”
  九原师太直咬牙,忽地长叹一声:“走,别再泪洒江湖了。”
  三个女弟子随她而去。
  张坤吟没有阻拦,留下她也不是好办法。他心里很冷,很苦,想不到英雄梦被个小子打碎,他恨呀!难道这是天意吗?
  牟道什么也没找到,只有离去了。体内的毒终于排除了,他轻松了许多,自信再遇上千军万马也不会受伤了。
  他在黑暗的街道上站了一会儿,向西走去。
  忽然,南面响起了锣声,当当的,十分刺耳,他停下了。
  少顷,有了叫喊声:“向东跑了,快追。”是官差。
  牟道迟疑了一下,冲了过去。可他什么也没看见,连敲锣的也没影了。
  他觉得奇怪,不由沉思,难道这是声东击西吗?郑和要逃?极有可能。
  他连忙跑到城外去,仍然一无所获。折腾了一夜,他也没找到一个人影。
  黎明降临时,他又碰上了辛子林。他还没开口,辛子林便说:
  “倒霉,我的三个老婆不吱一声都跑了,我又成了光棍。”
  牟道道:“夜里你去了哪里?”
  “我去找小美人了,不过什么也没干成,还差一点打起来,罗国伟那小子不是东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子林嘻嘻一笑:“姓范的小妞进了屋子,我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正要下手,罗国伟来了,找那个老娘们,他以为我两个都要呢,要与我比划,把我吓跑了。”
  牟道笑道:“这还不到一夜呢,后来呢?”
  “后来碰上了郑和搬家,我就跟了上去,想趁机把海天龙那小子的屁股割下来一块。可他们人大多,我跟了好大一会儿什么也没捞着,就回来了。”
  牟道惊了一跳:“郑和逃向了哪里。”
  “正北,从西边那条河沟里逃走的。”
  “你又见张姑娘了没有?”
  “怎么,你又把她弄丢了?我白让给你了!”
  牟道冷然一笑:“你小子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辛子林道:“我怎么知道?反正说出去的话不归我管了。”
  牟道一抽剑:“我要是给你一下呢?”
  “那我的话都是真的,我发誓。”
  牟道一扭头,陡见戈剑飞奔而来,人未至话先到:“我姐姐呢?”
  “这可奇了,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胡说!你又把她骗走了!”
  牟道道:“我骗她干什么?”
  戈剑说不出话来了,吱唔了一阵子:“这是我妈说的,难道我妈还会骗我吗?”
  “你妈把你扔了十几年,这算什么?你长大了她才来找你,本就没安好心。你别太傻,你妈远不如我妈!”
  他总算反了一击,把鼻子上的灰抹去了。
  戈剑一呆,觉得妈确也可疑,不过眨眼的功夫,他怎能把人骗走呢?若是他骗的,两人该在一起才对呀?她感到一阵恐惧,难过地说:“那姐姐去了哪里?”几乎泪下了。
  牟道心头闪过一个奇念,惊道:“快去找你妈!”
  戈剑不解:“找她干什么?”
  “可能你妈把她害了,要么把她交给了郑和。”
  “绝不会的!”戈剑叫道,“我妈害她干什么?”
  牟道道:“你妈恨我,害她当然是为了打击我了。”
  戈剑一呆,觉得有理,若是真的这样,那就可怕了。她扭身就走。
  牟道急跟而上。
  两人进了院子,戈剑叫道:“妈,妈!”
  没有人应,屋子里空荡荡的,一切如旧。
  戈剑大不安了:“我妈刚才还在呢,能去哪里?”
  牟道道:“也许她追郑和去了。”
  “胡说!我追他干什么?”她妈回来了。
  戈剑忙道:“妈,你把我姐姐弄哪去了?”
  唯明羽惊讶地说:“我弄她干什么?不是让他领走了吗?”
  她一指牟道,很象真的。
  牟道冷笑道:“你真是一把‘好手’,连女儿也骗,抛弃了她十几年还不够吗?”
  唯明羽脸色顿变,阴森极了,牟道的话仿佛击中了她致命的要害。
  戈剑似乎看出了什么,叫道:“妈,你到底把她害了没有?若是你伤害了她,我不会原谅你的!”
  唯明羽呻唤了一声,感到自己错了,轻道:“孩子,你难道不信吗?”
  戈剑忽地流下了泪水,六神无主了。
  牟道知道多呆无益,飞身就走。
  戈剑连忙追上:“兄台,你上哪里去?”
  牟道道:“自然是找人了。你妈刚才出去十有八九与张严馨有关,可能是把她交给了官府中留下的人。郑和是从西边河沟里走的,留下人多半会向南行,然后绕道向北。他们也许会以为走漏了风声,我们会去河沟里去截呢。”
  戈剑不加思索地点了点头,两人出城向南。
  他们到了城南两三里外的树林边停下,忐忑不安地等着城里奔出来的人。
  也怪,两人等了许久不见一人出来。
  戈剑没了信心:“你的这个聪明恐怕不行了,他们若反其道而行之,我们等到天黑也没用。”
  牟道心里没底,便不吱声。
  两人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陡见一辆大篷车出城而来。”
  两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大车到了他们近前,戈剑猛地冲过去。
  赶车人吓了一跳,是罗国伟,旁边的是道衍。
  牟道长出了一口气,相信车子里一定是张严馨。
  戈剑打开车帘子一看,傻了,里面坐着范幼思。
  戈剑叫道:“坏了,张姐姐肯定被另一辆车子拉跑了!”
  牟道心一沉,眼前一片昏黑,这是真的吗?他低头一想,觉得可疑,两个老男人拉着范幼思干什么去呢?
  牟道冷道:“你们两个要命还是要人?”
  罗国伟说:“你注定是输家,什么也得不到的。”
  牟道哼了一声:“你一直都很自信,又得到了什么?把大车留下。”
  道衍慢声细气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找个人,我以为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车里没有你要我的人。”
  牟道一笑:“我又没说找谁,你怎知没有我找的人?可见有鬼。”
  戈剑说:“车里是范姑娘,没有张姐姐。”
  牟道道:“我已吃过一次易容的亏了,你看她易容了没有。”
  戈剑伸手去揭大车的布帘子。
  罗国伟忽地叫道:“别动她!一动她就会死的。”
  戈剑吓了一跳,拔剑就砍罗国伟,又狠又急。
  罗国伟挥刀迎上,火星四溅;戈剑还要再斗,罗国伟说:“若是你再乱来,车里人死了那可是你的事了。”
  戈剑呆住了,束手无策。
  牟道道:“老和尚,你们是走不了了,这个你应该有数。如果你们放了她,我也放了你们,这条件够优厚吧?”
  道衍嘿嘿笑道:“你倒会算计,那样一来我们可两手空空了,这是赔本的买卖。”
  牟道冷然说:“世上总得有人赔本,和尚是最好的输家。”
  道衍低头不语了,心中很乱,碰上了牟道那是别想把人弄走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走西边不就好了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罗国伟,目光疑惑不定。
  罗国伟明白他的意思,平淡地说:“大师,看来我们更无别路可走了,劫道人岂有善罢甘休的?”
  道衍“嗯”了一声:“那好,我们认赔。”
  罗国伟腾地跳下了马车,与道衍一同走了。
  牟道打开布帘盯了范幼思一阵子,果然是易了容的。他轻轻摆弄了几下,张严馨恢复了真面目。她仍是那么清丽,唯有脸苍白。
  牟道拍开她的“百会穴”,她能活动了。又拍了一下她的“命门穴”,她恢复如常。
  戈剑一把楼住她的脖子,惊喜地说:“姐姐,我可想死你了!你怎么会在他们的车上?”
  张严馨幽叹了一声,十分冷漠,没言语。
  戈剑又道:“姐姐,是谁把你骗走的?”
  张严馨叹道:“人生无常终难定,一片亲情梦黄梁。你又何必知道是谁骗走的我呢!”
  戈剑说:“不,姐姐,我要知道,是兄台吗?”
  张严馨毫无表情,似乎在故意疏远戈剑,这不是好兆头。
  戈剑大急:“是我妈?”
  张严馨瞥了她一眼:“你有多爱你妈?”
  戈剑想了一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离开她远些就把她忘了,如果是她骗了你,那她就不是好人了,我也不想再见她。假如她这么坏,那我爹也不是好东西,我就用不着替他报仇了。”
  她批判得很彻底。
  张严馨长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她不想让戈剑难过。这是不友好的。
  戈剑却不管别的,非要追到底不可:“姐姐,我们从外面回来时,我妈并不在屋里,我们一块坐了许久,也没见她回来。天快明时她来了,我才出去了,眨眼间你不见了,我妈又没离开院子,能是她干的?”
  张严馨轻道:“那时我还没离开院子呢。”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到处都找了!”
  张严馨知道瞒不过,便说:“你妈点了我的穴道,把我放在门后了呢。你出去了,她才把我弄走的。”
  戈剑傻眼了,怎么是这样呢?忽儿,她哭了:“姐阻,你不会怪我吧?”
  张严馨摇了摇头,没有话,眼睛也红了。
  牟道笑道:“别伤感了,总算相会了!来吧,我做车夫一道走吧。”
  马车向北而去。
  大车奔驰了一阵,上了山路,开始颠簸了。
  戈剑、张严馨紧紧地靠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张严馨很静,妙目半闭,似乎刚才的不快全忘了。戈剑则大睁两眼,不眨地看着她,心中激情澎湃,不知要说什么。两人的手是相握的,两颗心似乎就这么连在了一起。牟道不时回头看一眼布帘子,心情极为复杂。他有些焦躁,更多的是茫然,眼前一片虚幻。他真的喜欢张严馨,可与他的父母又是死敌,将来会怎样呢?凡与自己交好的朋友背后总有一个仇人,这不是天大的倒霉吗?”
  大车进入了山林,两边陡峭入云的坚壁给他一种刺人心底的伤痛。凡是高洁的,没有一个不孤独。苍林下的浓荫,又让他想到生命的凄凉。路边的花草满有生机,点点片片象飞动的火焰,他觉得大车就在向火中行。在火的深处到底是毁灭还是永生,这是说不清的。
  大车出了山林,迎来明亮的阳光。他的心胸也顿时宽广,远方的山十分动人。
  戈剑忽说:“兄台,我们去哪里?”
  “自然是去京城,郑和还能逃向哪里。”
  “要砍他的头吗?”
  “这只有追上他,才能知道。”
  “你还找海天龙报仇吗?”
  “当然,那四个小子我都不会放过的……”
  他还要说下去的,忽儿住了口,你要替父母报仇,那戈剑呢?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
  大车奔行了一天,夕阳如火时,他们进了德州。大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牟道进了店。
  巧得很,还面碰上悟远和尚。老和尚冲他哼了一声,走了过去。
  牟道迟疑了一下,欲换家客栈,又一想,不走了,老子还怕和尚吗?
  他住了进去,一切安顿好,找地方吃饭去了。
  在街上,他们又碰上武当道士,牟道一笑而过。
  他们进了家饭铺,又见几个江湖模样的人,个个都很凶恶。
  牟道一怔,难道郑和也在这里?
  三个人坐下,跑堂的忙活开了。工夫不大,酒菜上齐。牟道欲与张严馨压惊洗尘,张严馨连连摇头:“兄台,我是再也不饮酒了。”
  “她的声音实在动听,颇有些深长的凄凉、艳丽。
  旁边的几个高大的凶汉笑开了。
  “我的娘,这妞儿的模样真美,连话都有十分脆,太馋人!”
  “馋人才好呢,让我尝尝。”
  凶汉伸手摸向张严馨的脸蛋。
  戈剑大怒,娇丽人,千呼万唤才出来,是你摸的吗?她飞起一脚,踢向那汉子的大腿。
  凶汉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飞了起来,把桌子部砸烂了,汤儿菜儿灌了他一脖子一嘴。
  另几个凶汉大怒,一同扑了上来。
  戈剑腾然而起,使出“秀女十三腿”飞环踢出一圈脚影,向他们击去,犹如动人的花环。
  凶汉虽凶还是没有沾边,全被踢得爬不起来了。
  牟道视如未见,在与张严馨静睁交流,不用嘴,而是用眼睛。
  两人的心都是透亮的,清明的,似乎正在靠近。
  戈剑扫了他们一眼,好象嫌凶汉耽误了她的事,冷道:
  “快赔偿这里的损失,否则要你们的狗命!”
  几个小子自知不是对手,只好掏钱。凶汉逃了,戈剑连忙回到座位上,笑道:“姐姐,我这个保镖还行吧?”
  张严馨淡然一笑:“能得一文赏钱。”
  “我看狗屁也不是。”是白云,“凭什么打我的人?”
  她一间进了饭铺。
  戈剑猛地拢出剑来:“他们和你都是下流鬼,我想打就打。”
  白云大怒,她似乎有了大长进,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伸手就抓,快如乌电。
  戈剑柳腰拧动,长剑点射而出,光华凛凛。
  不料白云门得太快,直扣她的手腕。
  戈剑大慌,唯有矮身滑步向空中钻。
  白云反掌拍向她的后脑勺,要命的把式。
  戈剑再闪不及,被扫中肩头,差点儿被打翻。
  白云哈哈一笑:“死丫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戈剑不气,哼道:“我若象你这般年纪比你强!”
  白云更乐了:“那还早着呢。”
  牟道道:“你想怎样?”
  白云顿时拉下了脸:“小子,上回让你捡了便宜,这次我要讨个公道呢。”
  “那你还等什么,这机会不是很好吗?”
  白云向外瞥了一眼,雷婆婆走了进来,笑道:“我要这个丫头。”一指张严馨。
  牟道感到有些玄,长剑握在手中。
  白云冷蔑地说:“你小子除了剑还会什么?只有这一下子吗?”
  牟道心念一动,笑了:“不用剑一样拾掇你,我手里的活儿样样绝。”
  他收起了剑。
  白云可是不怕大话的,只要你小子不用剑,等着你的绝不再是胜利。她身形一摆,双掌穿花扬起,“乾坤大灭毒神功”发挥到了极至,猛地向牟道按去,舍生忘死,气劲滚滚,大有翻江倒海之势。
  与此同时,雷婆婆扑向了张严馨,犹如箭矢。
  牟道早有算计,出奇不意为之,扶起张严馨就向外冲,夹在两大高手之间,没有退路怎行?
  电光石火之间,一声大响,墙倒屋塌,牟道已出了饭铺,戈剑跑得也够快的。
  两个老女人的动作也不慢,牟道刚放下张严馨,她们又围上了。
  “小子,跑是不行的,你能跑到多大年纪?”白云说。牟道道:
  “跑就是活吗。等会儿就该轮到你们了。”
  两个老太婆疯抢而上,拼了老命,内劲摧石断壁,不可阻挡。
  牟道不慌不乱,摇身展臂甩手掷出两颗流香弹直射她们的腋下。
  两人以为是暗器,挥掌就打,流香弹顿时炸开,火花四溅,两人连声惊叫,急向后门。
  牟道哈哈笑起来:“滋味如何?”
  白云恨道:“下三流的玩艺,何足道战!”
  牟道说:“看看你们的手,别光知道吹。”
  两个人一瞧,心惊了,手掌乌黑,显然是中了毒。
  雷婆婆切齿道:“你小子好坏,好毒!”
  牟道不以为然:“一下子没有炸死你们已是大大的便宜了。我若用最毒的玩艺,你们早成‘佛’了。这可怪不着我,自作自受。”
  两个老太婆隐隐觉得手掌发炸,心头大骇,莫不是手掌要废?
  白云惊道:“你到底下了什么毒?”
  牟道说:“自然是倒霉毒,你们若想无事,快点回去洗澡。”
  两个老太婆也不知真假,弹身而去。牟道道:“刚才这么聪明就不用跑了。”
  戈剑说:“再碰上麻烦,你还有这么有趣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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