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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飞龙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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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招牌,左手小铜锣,右手摘扇,一古脑儿往桌上一放。
  大模大样的在右首空位上坐下,吩咐茶博土端洗脸水,泡茶,叫点心,接着掳起袖管洗
脸。
  茶博士替他彻了茶,又端上一笼包子,他边吃边喝,忙了一阵,大有旁若无人之慨,等
吃喝完了,就在椅子上躺下,睡起觉来。
  赵南珩因他只是个跑江湖的算命先生,也就不以为意。
  此时未牌早已过去,仍然不见那个青衣少年前来,心中未免暗自好笑,扇上这几字也许
是人家无意写上的,自己真是庸人自扰。
  但继而一想,自己既然来了,眼看这里许多人都靠在椅上假寝,自己何不也休息上一
会?当下也就在椅上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身子堪堪躺下,但听耳边突然响起“当”“当”两声小锣!
  那算命先生高声说道:“诸位爷台,过路商贾,君子问祸不问福,兄弟铁口论相,铁笔
算命,流年鸿运,妻财子禄,若有半句不准,分文不取。”
  他接连说了两遍,依然无人问津,只好收起铜锣,取过招牌,幸幸然下楼。
  “当”“当”锣声,渐渐远去!
  茶客陆续的上来,也有人陆续离去。
  赵南珩养了会神,直起腰来,他当然听到算命先生下楼,但此时目光一转,忽然发现自
己放在桌上的那把骨扇,业已不翼而飞!
  不,扇子倒是还有一把,那是算命先生的竹骨招扇,自己那把象牙把扇,已被地掉了包
去。
  心中不禁暗暗摇头,这种跑江湖的人,也大以小气了,连一把骨扇都会起眼,但就在他
目光瞥过之后,心头同时为之一怔。
  原来算命先生那柄把扇竹骨上,竟然也雕刻着许多云朵,和自己扇骨上刻的,丝毫无
异!
  难道这算命先生就是应约而来的人?
  赵南珩念头闪电掠过,急忙取过扇子,打开一瞧。
  果然在纸扇后面,同一地方,发现了四个小字,写着:“请问张八”
  自己猜想不错,这柄把扇,果然是某一秘密帮会的联络记号了,只是这四个字,又作何
解释呢?
  “请问张八?”
  张八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他好像要自己去和一个叫张八的人联络?
  算了,自己有自己的事,方才原不过是一时好奇,何必再去追根究底。
  何况自己听人说过,江湖上各种秘密帮会,最忌人家觑探海底,自己何必无缘无故去招
惹人家?
  心中想着,也就站起身来,招呼茶博士算账。
  芬博士颠着屁股,趋前几步,道:“相公的账,方才那位算命大爷已经会过了。”
  赵南珩听得又是一怔,皱皱眉道:“我和他素昧平生,怎好叫他会账?”
  茶博士陪笑道:“他说相公是他老主顾了,他既然替相公会了,也就算了。”
  赵南珩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起身往楼下走去。
  “相公慢走!”
  茶博士三脚二步,回身从桌上取过把扇,双手送上,陪笑道:“相公忘了扇子!”
  赵南行在这种情形之下,只好伸手接过,纳入油中,返身下楼,心中暗自失笑,为了一
时好奇,平白无故的耗了半天时光。
  一时再也不愿耽搁,穿城而过,等出得城来,已快是夕阳衔山的傍晚时分,他展开脚
程,沿着大路走去。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举目四顾,这一带全是起伏山岭,地势偏僻。
  当真前不靠店,后不靠村,看来今晚错过了宿头,但他倒也并不在乎,只是脚下加紧,
往前奔去。
  又走了一会,四周暮色渐深,山林之间,已是一片昏影。
  曲折山路,尽是盘着山脚而行,刚一走近一座峻岭之下,目光瞥处,忽然瞧到路边,竖
立着一方石碑。
  赵南珩自从由鬼手仙翁替他打通奇经八脉,觉得目光极强,虽在黑暗之中,居然可以看
清数丈内的事物。
  此刻瞧到路边上竖立着的石碑,近前一瞧,碑上赫然镌着三个大字。
  “张八岭”!
  赵南珩口中微噫了声,暗想:“那算命先生扇上写着“请问张八”,自己只当是人名,
原来他说的竟是地名。
  这倒真是凑巧之极,自己不想觑探人家隐私,却偏偏又误打误撞的闯上了!
  唉,管他张八是人名也好,是地名也好,自己还是找个宿头,歇脚才是。
  心中想着,脚下并没稍停,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前面不远的山脚下,似有几间茅屋,
里面点着灯火,门也似开着。
  赵南珩瞧得大喜,急忙奔了过去。
  这是一栋孤零零的房舍,土垣茅檐,依林而起,四周没有人家。
  里面陈设简陋,桌上点着一盏油灯,靠壁处,一条矮凳上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青衣妇
人,一手摇着纺车,一手拉着一团棉绽,正在纺花。
  妇人身旁,蹲着一个穿紫花布衫的小女孩,流着二条辫子,看去只有十一二岁。
  赵南珩走近门口,拱拱手道:“老婆婆请了,在下……”
  那青衣妇人听到门口有人,赶忙放下棉绽,站起身子,两手在衣襟下摆抹了一把,满含
笑容,迎着过来,巴结的道:“相公来了,快请里面坐。”
  她虽然满面皱纹,一头花白头发,看去约五旬以上,但两只眼睛,却黑白分明,转动灵
活。
  话声尾音,似乎也略带脆尖,只是低沉了些!
  赵南珩跨进茅屋,一面拱手道:“在下路过此地,错过宿头,老婆婆行个方便。”
  青衣妇人瞪着他低笑道:“真的吗?唔,相公是从前面来,到后面去的?”
  她说话之时,用手比了一比。
  赵南珩觉得她说话有点古怪,但瞧她打着手势,暗想:“是了,她住在岭下,说的前
面,自然是指滁州而言,后面就是自己去路。”这就点点头,道:“正是!”









东方玉《飞龙引》
第二十六章 峨峨云髻现金符

  青衣妇人欣然道:“时间差不多了,三位香主,早已去了一会啦,辛香主请随小婢到里
面更衣!”
  她忽然自称“小婢”,而且话声也在这一瞬之间,变得甚是娇脆,完全像一个少女的声
音,话声一落,扭身朝里走去。
  赵南珩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这青衣妇人,正是自己在滁州街上遇到的那个青衣少
年!
  “辛香主”,她把自己叫做辛香主,她果然认错了人!
  唔,三位香主早已过去了一会?不知他们又是一个什么帮会,敢情今晚是他们秘密集会
之期?
  香主,怎么会叫做香主?
  他对江湖上的情形不大熟悉,觉得这称呼好奇怪?
  赵南珩本已不想再冒充下去,但此刻抵不住又起了强烈的好奇之心,口中“唔”了一
声,身不由己跟着往里走去。
  青衣妇人把他引到内室,很快从床头取出一个包袱,随手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色被氅。
  青衣妇人亲手为地披上肩头。
  赵南珩心头暗暗纳罕,这件被氅,敢情是他们的礼服了?
  低头一看,左胸前还有金线绣成的一朵云状,他想起那柄象牙骨扇和算命先生的竹骨扇
上,也都刻着云朵,敢惜这个秘密帮会,是以“云”为记?
  青衣妇人给他披好云氅,另外取出一块白纱,替他蒙在前额,低声道:“好啦,香主可
以走了,老令公也快到了呢!”
  “老令公”又不知是什么人?
  赵南珩微微一呆,他不知道三位香主现在何处?自己该往哪里去?忽然想起算命先生南
上曾有“请问张八”之言,自己自然可以问她。
  同时也想到此刻自己是“香主”身份,这青衣少女改扮的妇人,自称“小婢”,身份当
然比自己低得多,不知他们平日如何称呼?
  他身子微微一挺,回过头去,还没开口!
  那青衣妇人已躬身一礼,说道:“小婢奉老令公之命,在此守候,监视过往之人,无故
不得擅离,恕小婢不能亲送香兰前去,小婢叫小翠替香主带路!”
  赵南珩不敢多说,口中只是“唔”了一声,随即大踏步向外边走出。
  青衣妇人跟在他身后,走到外面一间,叫道:“小翠,快送辛香主到岭上去!”
  那小女孩应了声“是”,立即朝赵南珩一躬身,往外走去。
  青衣妇人送到门口,行礼道:“辛香主恕小婢不送。”
  赵南珩向她点点头,算是还礼,举步跟着小翠,跨出茅屋,只见她转身绕向屋后小径,
罗林而入,不由暗暗“哦”道:“原来方才青衣妇人说的‘从前面来,到后面去’,乃是暗
语,自己回她‘正是’,实是巧合。”
  穿过树林,前面是一条上山小径,曲折向上,别看小翠只有十一二岁,轻功真还不弱,
走在前面,倒也着实俐落。
  约莫走了盏条光景,快到岭上,前面忽然出现两个身材瘦小的黄衣人,一声不作,拦在
路上。
  小翠脚下一停,左手在胸前一竖,伸出三个指头,那两个黄衣人立即向左右闪开,让出
路来。
  小翠也身子一闪,站到边上,道:“辛香主请上去吧!”
  赵南珩知道已到地头,便挺胸昂首,大步走去。
  两个黄衣人一齐躬下身去,口中说着:“庆云宫属下参见香主。”
  ‘庆云宫”,赵南珩又是一怔,暗想:怎么又弄出“宫”来?他们的名称当真越来越古
怪了!
  当下向两人微微颔首,笔直朝岭上走去。
  岭上地方不大,一块长方形的平台,有几十棵松树,疏朗朗的散在四周,中间散置着几
块大石,此时岭上已有三个人先在那里,似乎正在低声说话。
  他们当然就是青在妇人口中的三位香主了!
  赵南珩目光瞥过,看清三人所被云氅,颜色各自不同。
  坐在石上的两人,一个身被青氅,面蒙青纱,一个身披紫氅的,蒙的也是紫纱,另外一
个身被黑氅,面蒙黑纱的,负手站着。
  连自己被的白氅,分为青紫黑白四色。
  赵南珩一眼瞧到三人,心头登时作起难来,他只是为了巧合,一时好奇,想上来瞧瞧,
其实连半点江湖经验也没有。
  这时眼看另外三位香主,正在那里说话,他知道自己也是香主,和他们身份相同,平日
定然熟悉,这会碰上了,该如何称呼?
  自己脸上,虽然蒙有白纱,不易认出真伪,但只要一开口,就可听出声音,岂非立时露
出马脚来?
  他想到这里,不由深海自己太以孟浪,人家在这里秘密集会,自己不该来的。不过,现
在已没有时间容地多想了,自然更没有半途退走的可能,硬着头皮,朝前走去。
  那坐在石上两人,身披紫蹩的,忽然回过头来,问道:“三弟怎么此刻才到?”
  “糟!”自己这会非开口不可!
  赵南珩心头一阵跳动,连忙双拳一抱,低声答道:“小……”
  那身披青氅的倏然站起,摆手道:“石老令公到了!”
  披紫氅的也同时站将起来。
  赵南珩才说了一个“小”字,才行咽住,只见一顶绿绒软轿,已由岭下翻上,眨眼之
间,奔到中间放落。
  偷眼一瞧,被青氅的很快趋前几步,领先走到轿前,穿紫氅的跟在他身后,也立即趋上
前去。
  另外技黑氅的,却跟到自己身后,他想起方才那被紫氅的称自己“三弟”,自己敢情是
第三位,被黑氅的当是老四。
  这就不慌不忙,紧跟在披紫氅的身后,当然那披黑氅的也跟在赵南行身后,大家一齐向
轿前躬下身去。
  轿中发出一个冰冷的声音,问道:“孩子们都来了吗?”
  被青氅的赶紧应了声道:“是!”
  接着轿门启处,走下一个身穿黄衫的驼背老者。
  他才一下轿,轿子立即撤去一边。
  驼背老者目光向四人一瞥,点点头,逢自朝一块大石边走去,他敢情还拐了一腿,右手
拄着一支龙头铁拐,每跨一步,山石上发出沉重的“笃”“笃”之声。
  赵南珩心中暗想:“黄衫老者,敢情就是石老令公了,不知这人又是何等人物?”
  心中想着,脚下跟着走去。
  这时石老令公已大模大样的在大石上坐下,四人在他身旁不远,站停身子,垂手而立。
  不,那为首身被青氅和身披紫氅的,忽然又躬下身去,口中同声说道:“弟子叩请夫人
金安。”
  赵南珩赶忙躬身,口中也随声附和,心头却不禁“咚”的一跳。
  “夫人”?他们口中的“夫人”,又是什么人?会不会就是罗髻夫人?
  石老令公点点头道:“夫人就是不放心你们四个孩子,才要我顺便来看看。”
  赵南珩因前面两人挡住视线,瞧不到石老令公的面貌,但听他语气,对四人似乎也相当
关切,,只是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他说完之后,就没再作声,山岭上登时沉寂下来,大家只是垂手肃立,站着不动!
  赵南珩暗暗觉得奇怪,难道他真的只是前来看看大家,没有别的事了?
  但就在此时,只见为首那个身披青氅的,忽然挺正身躯,缓缓朝石老令公身前走去。
  赵南珩只当大家都要过去,右腿方自一动,立时发觉自己前面被紫氅的依然肃立如故,
并没跟着过去,他不知被青氅的何以越众而出?
  急忙用眼角斜斜望去,想看看他有何动作?
  但失望的很!披青氅的走到距石老令公五尺左右,便自停住身形,只是身向前躬,站着
那里,一动不动。
  赵南珩看得大为奇怪,他这样不言不动的站着,又是干什么?但这不过是一时间的疑
问,忽然给他想通了。
  江湖上许多武功精深的人,都会“传音入密”,出己之口,入彼之耳,旁人无法窃听,
莫非他们正在以“传音入密”说话?
  他不禁又是一惊,因为“传音入密”的功夫,必须本身内功有相当造诣,才能练音成
丝,发言无声。这么看来,这三个“香主”武功之高,已非普通江湖上人所能企及?
  这时只见身被青氅的躬身一鞠,口中说道:“弟子敬领法谕!”
  石老令公微微挥手,身被青氅的,又行了一礼,才徐徐退下。
  但他并没退到原来的位上,转过身子,朝自己三人,拱了拱手,三人同时还了一礼,他
已迳自朝岭下走去。
  被青氅的走后,披紫氅的果然依次朝石老令公走去,他和先前一样,在石老令公前面五
尺处站定,也上身微躬向前肃立。
  赵南珩心头渐渐感到紧张,因为四个人先后有序,只要披紫氅的一走,就该轮到自己
了。
  自己不但不会“传音入密”的功夫,就是会“传音入密”,但石老令公问的话,也定是
他们秘密帮会中的事,自己也无从答起。
  他只觉自己手心已暗暗沁出汗来,一颗心只是怦怦跳动,但事已至此,也只好故做镇
定,一面举目偷偷朝上面瞧去。
  这会因为自己前面已没人再挡住视线,瞧得极为清楚。
  石老令公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生相极为威猛,一头乱发,黑中透紫的面庞,浓眉环
眼,连鬓卷胡,黑夜之中,目光炯炯如电!
  他正在打量之际,只听披紫氅的也躬身说道:“弟子敬领法谕!”
  转身退了下来,也同样向自己两人供了拱手,朝岭下而去。
  赵南珩这会有了经验,拱手还礼,目送他身形走后,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
道:“舒平,你过来!”
  赵南珩只觉心头骤然一紧!
  “舒平”?敢情就是自己的名字了,那么连上姓,自己该是“辛舒平”。
  他毋须置疑,这是叫自己了,因为前面两人,业已先后离去,正该轮到自己。他心头猛
跳,硬着头皮,定神敛容,颤颤兢兢的朝前走去。
  相距五尺,才一站停,只听石老命公冰冷的声音,已在自己耳边响起:“孩子,你不用
报告了,夫人已另有发现,要你立即回去,山下替你准备好了马匹,你这就走吧!”
  他说到这里,从抽中取出一个封袋,随手递了过来。
  赵南珩心头暗暗叫了声“好险”,他们果然每个人都要报告什么,自己这一关,总算勉
强逃过了。
  “夫人要自己立即回去”?
  这个夫人,极可能就是西妖罗髻夫人,自己根本不知他们的巢穴何在?在这种情形之
下,自己又不好多问。他脑际闪电一转,双手接过封袋,口中低低应了声“是”。
  石老令公目光如炬,赵南斯这略一迟疑,如何瞒得过他?双目一抬,冷声问道:“你可
有话要说?”
  赵南珩心头又是“咚”的一跳,连忙摇摇头道:“弟子没有。”
  他声音说得极轻,石老令公似乎并没注意,抬手道:“好,你就走吧!”
  赵南珩暗暗吁了口气,躬身一鞠,徐徐退下,回身又朝被黑氅的作了个拱,举步朝岭下
走去。
  他手上还执着石老令公递给他的一个封套,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有点沉甸甸的,但
一时又不便开拆,只好揣入怀中。走下张八岭,果见林边已有一名黄衣人手上牵着一区健
马,在那儿等候。
  见到自己,立即躬身道:“辛香生请上马!”
  赵南珩不再犹豫,微微点头,从黄衣人手上,接过缰绳,纵身跃上马背,泼刺利朝大路
上奔去。
  等走了一段路,他目光向四外迅速一瞥,眼看左右无人,急忙从怀中掏出封袋。
  打开一瞧,只见里面是一面三角型的金牌,色呈古铜,正面和扇骨上一样,刻着许多云
朵,但在云端之中,隐隐现出一座牌坊似的门户,反面只刻着四方形的一颗印章,中间有四
个篆文,依稀有“云髻峨峨”四字!
  赵南珩顿觉眼睛一亮,这“云髻峨峨”,不是指西妖罗髻夫人,还有什么?
  他们这些人,果然都是罗舍夫人的羽党,那么这块金牌,准是他们的秘密符记无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总算侥幸碰上了,似乎可以凭这面金牌,混入
他们巢穴。
  赵南珩不觉大喜过望,只是牌上除了云朵和牌坊之外,并没说什么地方,不知他们老
巢,究在何处?自己该往哪里去好?
  但他可以猜想得到,罗髻夫人的老巢,决不会就在近处,否则用不着叫自己骑马了。
  自己曾听人说过,老马识途这句话,这马匹如果是他们豢养的,自然识得归途,自己何
不让它自己跑去?
  心念转动,立即收起金牌,手上也就不加驱策,任由马匹自行奔走。
  一会工夫,业已踏上大路,那马果然毫不停留,希聿聿一声长鸣,放开脚程,朝左奔
去。
  赵南珩举目向四外一瞧,忽发觉马匹奔行的方向,竟是自己方才来路,朝滁州路去。心
想:自己反正不知路径,任它跑去也就是了!
  这一条大路,是沿山而行,时当深夜,行人已绝,那马当真熟悉路途,绕过滁州城,再
往南走,已非官道大路,只是一条乡村间的黄泥通道,但坐下马匹,却依然毫不稍停,一路
她了下去。
  赵南珩根本不知道地名,只觉黑夜之中,好像又经过了一处城镇,但马匹还是继续往
南。
  渐渐,东方业已透出鱼白,晨风吹到脸上,使人有清新之感,心中不期一怔,自己任马
奔走,竟然已赶了一个晚上。
  抬目一瞧,远处又有一座城墙,隐隐在望。
  赵南珩忽然想起自己脸上,还蒙着白纱,急忙摘了下来,瑞入怀中,然后又把身上披着
的白氅取下,在马上胡乱挖好,收入包裹之中。
  这一阵工夫,天色已经大亮,田边路上,也已有人行走。
  马匹用不着自己招呼,放缓马蹄,朝城中走去,一会工夫,在横街上一家悦来客栈门前
停了下来。
  赵南珩暗暗感到奇怪,心想莫非这匹马,昨天曾在这家客店落脚?所以把自己也驮来
了?
  心念方转,只见店伙已迎着过来。
  敢请他看到一清早有人上门,准是赶了夜路的,慌忙招呼道:“相公想是赶了一夜路
程,快请到里面休息,小店有清静上房,对读书相公下榻最是适宜。”
  赵南珩递过马缰,一面点点头道:“我昨晚赶了一夜,确需休息,伙计,这里叫做什么
地方?”
  店伙怔一怔,陪笑道:“小地方是和县。”
  他口里说着,把马匹牵入槽中,然后把客人领到上房,返身退出,一会工夫,送上脸
水,又替他沏了壶茶,才行退去。
  赵南珩一晚没睡,确实也有点疲累,掩上房门,和身在床上躺下。
  要知赵南珩自从伤在南魔掌下,经鬼手仙翁替他打通奇经八脉之后,一共已有一天,两
晚没有休息,此刻一经躺到床上,立即酣然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听到房门外脚步来沓,人声吵杂,赵南珩霍然警觉,不知发生
了什么事故?
  急忙开出门去,只见自己隔壁房中,围着许多人,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却在指手划脚的
说话。









东方玉《飞龙引》
第二十七章 风尘自古多奇士

  这时,正好店伙从房中出来。
  赵南珩问道:“伙计,出了什么事吗?”
  店伙瞧到赵南珩,抹抹额上汗珠,歉然的道:“真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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