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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三折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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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得开,像他这样气血逆行,要有极大功力的人,才能逐经逐穴,一一冲开经穴,我如何能
冲得进他经穴,导气归元呢?”
  胡大娘听得一呆,二小姐一身功力,江湖上已经少有对手,她还冲不开岳相公经穴,把
逆行的血气,引导归元。那么还有谁冲得开呢?她看到二小姐以泪洗面的凄苦模样,心头空
自着急,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听仲飞琼自言自语的道:“去找大姐、大姐夫,那也是没有用的了。”
  “哦!”她忽然回过头来,问道:“胡嬷嬷,今天几时了?”
  胡大娘道:“十二月初一了。”
  仲飞琼又道:“现在什么时光了?”
  胡大娘开门出去,看看天色,说道:“快五更天了。”“好。”仲飞琼道:“你快叫涂
金标去套车。”
  胡大娘应了声“是”,急匆匆出去。
  这时东方已露出鱼白色来,天色说亮就亮,只要东方一白,窗棂上很快就透进曙光。
  仲飞琼看着气息微弱的岳少俊,心头绞得紧紧的,愁苦欲绝,她用棉被裹着他,双手抱
起,一步步往门外走去。
  胡大娘迅速奔入,正待说:“车已套好。”
  看到二小姐抱着岳相公走出,急忙伸手去接,说道:“二小姐,还是我来吧!”
  仲飞琼没把手中的人交给她,反而抱紧了些,好像有人要从她的手上,把俊弟弟抢走的
一般,低着头道:“你去付清店帐,我们立即上路。”
  平日像百灵鸟一般,喜欢多嘴的四名使女,今天跟在她身后,准也不敢插一句嘴。
  胡大娘忖清店帐,青煞手涂金标早已套好马车,那是一辆美丽的双辔轿车,已经停在客
店门口。
  仲飞琼和四名使女,都已上了车,等胡大娘上车之后。涂金标放下了车帘,问道“大
娘,小姐要上那儿去?”
  胡大娘望望仲飞琼,问道:“二小姐,咱们上那儿去?”
  仲飞琼依然低着头,她脸几乎贴到岳少俊的脸上,她已经浚有了羞涩,担心的只是他的
伤势,气血逆行,是练武的人的大忌,不知他还能不能支持到地头?她的心几乎碎了,好像
只有紧抱着他,紧贴着他的脸,他的生命才能延续下去。
  她一颗心完全在他身上,像失魂落魄似的,连胡大娘说的话,都恍如未闻。
  胡大娘看的暗暗摇了摇头,二小姐已经一晚未睡,她这样心神交瘁,如何支持得住?心
中想着,一面朝春风暗暗使了个眼色。
  春风就坐在二小姐的身傍,低低的道:“二小姐,大娘问你要上那里去呢?”
  仲飞琼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八公山,要快,今晚天黑前一定要赶到。”
  胡大娘不知她上八公山去做什么?但只好从车帘中探出半个脸去,说道:“涂金标,小
姐吩咐,上八公山去,越快越好,今晚日落前一定要赶到。”
  涂金标答应一声,一抖疆,扬起了字里的长鞭,在空中发出“劈啪”一声脆响,两匹马
得到了暗示,立即撤开四蹄,拖着车子,绝尘而去。
  马是千中挑一的名驹,驾车的又是江湖上成了名的好手,但这一趟路,依然赶得他挥汗
如雨,马不停蹄,连中午都没打尖。
  仲飞琼坐在车中,还不迭地催快,总算在日落时分,赶到了八公山下。
  到了地头,马蹄自然渐渐缓了下来!
  仲飞琼一天没进饮食,坐在车上,只是紧抱着岳少俊,连手都不肯松一下,这时车行渐
渐缓了下来,她突然抬头问道:“到了么?”
  胡大娘忙道:“是的,到了。”
  仲飞琼问道:“是什么时候了?”
  胡大娘道:“约莫酉刻时光。”
  仲飞琼长长的吁了口气,,仰首说道:“总算没有迟来。”
  车子已在山边一处林下停住,大寒天,涂金标还抹了把汗水,才跳下车辕来,打起车
帘。
  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四女,首先跳下车去。
  胡大娘道:“二小姐,你一天一晚,没吃一点东西,岳相公还是交给老婆子来抱吧!”
  仲飞琼道:“不。”
  她只说了一个“不”字,就抱着岳少俊跳下车,举步朝山上走去。
  胡大娘望了四名使女一眼,正待跟着上去。
  仲飞琼忽然回头道:“你们就在这旱等我好了。”
  胡大娘应了声“是”,只得停住,目送二小姐一个人踏着沉重的脚步,往山上行去。
  八公山上,从前有汉淮南王刘安的庙。
  据说刘安礼节下士,有八公诣门,安甚敬之,八公能炼丹化金,出入无间,有一天八公
与安登山,埋金于此,白日升天,所以后人就叫它八公山。
  刘安庙早就毁了,但庙前有一棵老桂树,大可几人合抱,老干盘空,覆盖十数亩,犹巍
然独峙,望去如伞如盖!
  这棵老桂树下,有一方桌面大的巨石,平整光滑,据说是晋朝谢安,在这上面下过棋,
石面上也确实有着纵横航棋盘痕迹,只是已经模糊不清。
  这时天色业已昏暗下来,仲飞琼抱着不省人事的岳少俊,就是朝山上这棵老桂树走来,
但她距离那方巨石,还有八九丈远,就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朔风怒号,空山寂寂,在这天寒地冻的夜晚,她朝着巨石远远跪下,没有人知道她这是
做什么?她若是求神保佑,这里的庙宇,早已不知毁自何年?仲飞琼是个叱咤江湖的女杰,
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从几百里外,赶到八公山来跪着的。而且她双手抱着一个人,跪在地
上,神色显得那么虔诚,那么庄敬!
  敬神如神在,连山风吹散了她一头秀发,她都没有用手掠一下,就像一座石膏像一样,
一动不动。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渐渐溜过,如今差不多已是初更时候!
  忽然,老桂树下,有了声息,那是“笃”的一声,好像有一件极重的铁器,放到石上,
发出来的声音!
  仲飞琼跪着的人,心头暗暗一喜,付道:“终于给自己等到了,这来的一定是七公黄公
度了。”
  只有他那只精铁铸制的酒葫芦,放在石面上,才会发出那样沉重的声音。
  她心中虽然想着,却连头也没有抬。
  果然,接着就听到有一个苍老声音,咳呛起来。接着又是“卜”的一声,那是拔开酒葫
芦的声音,接着又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那是有人举起酒葫芦在喝酒,这一喝,就足足
喝了十来口酒,才算停住。
  接着那苍老声音忽然呵呵大笑,笑了一阵,又“咕”的一声,喝了一口酒。
  接着又用手抹抹嘴角,说道:“今晚,哈哈,老夫该是第一个到的了。”
  说完,又呵呵笑了起来。
  但就在他笑声中,有人“嗤”的一声低笑,说道:“七兄、你少吹嘘了,兄弟到得比你
早得多呢?”
  这人说话尖声尖气,声音是从老桂树顶上飘下来的,但说到最后一个字,人已到了树
下。
  仲飞琼暗道:“是八公张公权。”
  七公黄公度嘿然笑道:“笑话,你刚到,就说刚到也不要紧,干什么还要往自己脸上贴
金?硬要说你到得早?”
  八公张公权尖声道:“兄弟为什么要脸上贴金?你怎知兄弟不在你之前,已经到了?告
诉你,兄弟来了,看你还没到,就在树上睡了一觉,是你笑声把我吵醒,总不假吧?”
  七公黄公度道:“我怎知道你不是来得迟了,看到我已经先在这里,故意躲到树上去,
再从树上下来,说你已经睡了一觉。这话谁不会说?我可以说我也早就来了,喝完了一葫芦
酒,看你还没来,又到集上去沽了酒才回来的?”
  八公张公权道:“谁先到,谁后到,这是事实,有什么好譬喻的?”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争执的,却只是无关重要的谁先到罢了。
  七公黄公度怒道:“老夫还从天封山赶来,论路程就比你远,但老夫先到乃是事实。”
  八公张公权尖声道:“算了,兄弟从九仙阳赶来,不见得比你近多少,再说,谁又知道
你是今天早晨才动身的?”
  七公黄公度大笑道:“这就叫不打自招,原来你并不是今天早晨才动身的。”
  原来他们是约定必须今天早晨才动身,这无异比赛脚程,所以要争论谁先到了。
  因为这是显示他们一身修为高下之事。
  仲飞琼听得心中暗暗忖道:“这真是三代以下,未有不好名者,像七公,八公这等身份
的人,还不是为了一个名字,争得面红耳赤。”
  只听八公张公权道:“谁先动身了?”
  七公黄公度呵呵笑道:“既然你我都没有先动身,那就以先到这里为准了?”
  八公张公权道:“七兄不信,兄弟还有证人。”
  七公黄公度道:“什么证人。”
  八公张公权伸手一指,尖声道:“你看,那里不是有一个小姑娘么,她可以做兄弟的证
人。”
  他指的正是跪在地上的仲飞琼。
  七公黄公度朝仲飞琼瞄了一眼,问道:“这女娃是干什么来的?”
  八公张公权道:“她自然是给兄弟做证人来的了。”七公黄公度道:“别胡言了,你看
她手里还抱着一个人。”
  八公张公权仔细看了仲飞琼一眼,说道:“她好像还在哭。”
  七公黄公度道:“不,是在流泪。”
  八公张公权道:“哭和流泪,还不是一样?”
  七公黄公度道:“不,不,大大的不一样,哭有声音,流泪没有声音。”
  八公张公权说道:“不哭,怎么会流泪?”
  七公黄公度道:“有时候笑也会笑出眼泪来。”
  八公张公权道:“那么七兄是说这女娃在笑了?”
  七公黄公度道:“老夫说她在流泪,没说她在笑。”这两个人好像天生一见面,就要争
论的,为了一个说哭,一个说流泪,又争论了半天。
  八公张公权道:“好,咱们问问她,为什么要哭?”七公黄公度道:“还是让老夫问
她,为什么流泪的?”仲飞琼知道这两老的脾气,你求他们没用,一定要等他们自己开口才
行。
  只听八公张公权尖声叫道:“喂,小姑娘,你干什么要跪在这里哭……”
  七公黄公度抢着道:“女娃儿,你说说看,为什么要在这里流泪的?”
  仲飞琼没有回答他们,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
  八公张公权道:“她好像没听见?”
  七公黄公度道:“不,她在流泪,自然不想和咱们说话了。”
  八公张公权道:“风刮得这么大,她一定是没听见了。”
  七公黄公度道:“咱们说出来的话,就算罡风也吹不散,她会听不见?一定是她不肯理
咱们了。”
  八公张公权身形一晃就到了仲飞琼身边,叫道:“女娃儿……”
  七公黄公度更不怠慢,一下抢到仲飞琼前面,说道:“小姑娘你干么跪在这里?”
  仲飞琼心头暗喜,忖道:“看来俊弟弟有救了。”
  但她仍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八公张公权道:“你手里抱着的是什么人?”
  七公黄公度道:“这还用问,自然是她的亲人了。”仲飞琼咽声道:“他是我弟弟。”
  七公黄公度道:“老夫说是她亲人,不错吧?”
  “兄弟没说不是她亲人。”
  八公张公权转了下头,又朝仲飞琼问道:“你弟弟怎么了?”
  七公黄公度看看裹在棉被中的岳少俊,说道,“看来他病得不轻。”
  仲飞琼流泪道:“他不是生病。”
  八公张公权侧耳道:“他呼吸很困难。”
  七公黄公度也侧了下耳,说道:“呼吸不是困难,是很微弱。”
  仲飞琼这回抬起头来,重声道:“你们不要吵我弟弟好不好,他……已经没有救了。”
  七公黄公度道:“你弟弟到底生的什么病?”
  你越叫他不要吵,他偏要问。
  仲飞琼心里暗喜,口中大声道:“我已经说过,我弟弟不是生病,你们不用再问了。”
  八公张公权放轻声音,尖声道:“小姑媳,那你弟弟怎会没救了呢?”
  仲飞琼道:“我弟弟伤在内腑,气血逆行,没有人救得了他,我是送他上山来的……”
  她虽是故意说的,但说到“送他上山”这四个字,不禁真的悲从中来,话声一咽,泪流
满脸,泣不成声!
  七公黄公度听得不禁呵呵大笑起来!
  八公张公权道:“七兄,你这就不对了,小姑娘伤心欲绝,你为何笑得如此高兴?”
  七公黄公度笑声一停,说道:“你没听她说,她弟弟伤在内腑,气血逆行,已经没有救
了么?”
  八公张公权道:“兄弟怎会没听到?”
  七公黄公度道:“她弟弟怎么会死?”
  八公张公权道:“是小姑娘说的,她弟弟没有救了。”七公黄公度又大笑道:“遇上了
咱们,他还会死么?”八公张公权道:“七兄之意,是要咱们助他一臂之力。”
  七公黄公度道:“你说对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当年咱们八个人,在八公山
上结义,如今剩下来的,已经只有咱们三个,做件善举,也是好事。”
  八公张公权点点头道:“七兄说得也是,咱们一向独善其身,临老做件好事,救他一
命,等于是咱们两人合建了一座七层玲珑宝塔。”
  七公黄公度俯下身道,“女娃儿,你快起来吧,你弟弟得救了。”
  八公张公权接口道:“对,你弟弟遇上咱们,保管死不了。”
  仲飞琼只是摇摇头道,“不,我不信,大夫说的,没有人救得了我弟弟。”
  她依然把岳少俊抱得紧紧的,不肯起来。
  七公黄公度道:“老夫说你弟弟有救,就是有救,你为什么不肯相信老夫的话,却去相
信一个不能救你弟弟的大夫的话呢?”
  仲飞琼道:“就是因为他是大夫嘛!”
  八公张公权道:“咱们兄弟比大夫还好。”
  仲飞琼道:“你骗我的,你们不是大夫,救不了我弟弟……”
  七公黄公度道:“谁说不是?”
  八公张公权道:“不是也要是。”
  两人不由分说,一个伸手抓头,一个伸手抓脚,从仲飞琼手中,硬把岳少俊夺了过去。
  别说仲飞琼存心激他们的,自然巴不得七公,八公从她手里把岳少俊夺了过去,替他打
通全身倒转的血气,因此没有和他们争夺。
  其实,纵使你仲飞琼武功如何高强,在江湖上罕逢敌手,但在七公,八公的跟前,你就
是真要和他们拼命抢夺,那也是靖蜒撼石柱,白废气力的事。
  七公、八公一下从仲飞琼手中抢过岳少俊,两人脚下就像装着弹簧一般,“嘶”的一
声,同时腾空而起。
  就像有门板扛着岳少俊一样,既平且稳,快得如同电光一闪,一下就已到了老桂树下,
两人隔着一方巨石,已把岳少俊仰天放在石上。
  仲飞琼急忙站起身,大声叫道:“你们放开我弟弟,你们不能害他……”
  一边喊着,一边急步追了过去。
  七公黄公度回头道:“女娃儿,你给老夫安静一点,别担心,老夫兄弟是救他的命,不
会害他的。”
  随着话声,朝追来的仲飞琼凌空就是一指,点了过去。
  仲飞琼当然不敢跑得太快,免得露出破绽,但就当她奔到距离那方巨石三丈来远,突觉
身躯一震,立被定住。
  她虽被定在那里,心头可十分清楚,知道七公只是不要她去惊扰他们,才把自己定住
的,自己这番奔波,总算没有白费。
  俊弟弟有这二位功力盖世的七公、八公替他打通逆转的经脉,总算是得救了!
  七公黄公度站在岳少俊顶头,隔着大石,朝八公张公权道:“老八,这娃儿看来伤得不
轻,五脏六腑,只怕震离了位置,才会血气倒转。”
  八公张公权道:“那咱们该先施以按摩,推宫过穴,恢复他震离的位置。”
  七公黄公度道:“不,他气血逆转,当以打通他全身经络,使气血得以正常运行,方是
真气疗伤之道。”
  八公张公权摇头道:“七兄此言,兄弟不敢苟同,脏腑离位,若不给他先行恢复震离的
位置,就算给他打通全身经络,气血还是不能归窍。”
  七公黄公度道:“经络不通,气血逆转,你如何能给他恢复震离的位置?”
  两人各持已见,争执不下,谁也不肯听谁的。
  仲飞琼被定住了身形,四肢不能活动,耳朵可听得清楚,心中不禁暗暗焦急起来,不觉
脱口道:“我弟弟已经服下了雪山老神仙的‘雪参丸’,只是气血逆转,药力无法通达,你
们要救我弟弟,只要给他打通经络,逆转的血气自然平复,伤势就可好转了。”
  七公黄公度喜形于色的道:“原来你弟弟已经服过恩公的灵丹,这就奇了,‘雪参丸’
夺天地造化,区区内伤,早该好了,如何还会气血逆转的呢?”
  八公张公权道:“七兄就不明白了,她弟弟气血本已逆转,恩公的‘雪参丸’纵然灵
效,也得有人替他理顺气血,药力才能奏功!”
  七公黄公度道:“所以还是要以真气疗伤为主,老八,你看,老夫说得不错吧?来,咱
们一起动手,老夫从他‘百会穴’催气下行丹田。你从他‘涌泉穴’催气上行,合咱们二人
之力,就算他任、督二脉,被铁汁灌在里面。
  也非给他来个畅通无阻不可。”
  八公张公权终于点点头道:“好吧,咱们就这么办。”七公黄公度不再多说,立即伸出
手去,按在岳少俊的“百会穴”上,(百会穴即头顶)一股热气,宛如一道洪流,滚滚从穴
道中涌入。八公张公权吏不打话,双手直竖,掌心按上岳少俊双脚“涌泉穴”,催动真气,
往上冲去。
  这两人一身功力,积数十年修为,这一催动真气,一个循任脉而下,一个循督脉而上,
这两份力道,岂同小可?岳少俊昏迷中的人,身躯竟然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七公黄公度一
直把真气导下岳少俊丹田,一面说道:“咱们应该给他多几次循环运行才行,老八,现在老
夫要循督脉上升,你该从任脉下降了。”
  八公张公权平日专门和老七抬杠,但这次为了救人一命,不得不听他的,这就点点头
道:“好吧!”
  于是七公黄公度催动真气,由任脉转入督脉,循经上冲,八公张公权同样运起真气,由
“百会穴”下降,循任脉而行。
  两股真气,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循环转运,岳少俊颤抖也愈来愈厉害,看他似乎有无
法忍受之感!
  仲飞琼虽被定住身子,四肢动弹不得,但七公黄公度下手极有分寸,因此她眼睛仍能视
物,嘴巴仍能说话。
  这时眼看俊弟弟由七公,八公二人以本身真气,替他打通任督二脉,照说逆转的血气,
给二人真气引导,打通经穴,应该逐渐安静下来才对!怎会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后,他全身颤
抖,愈来愈厉害了呢?就在她思忖之际,突听“呃”的一声,平卧在大石上的岳少俊忽然胸
口起伏,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直标出来!
  “啊……”仲飞琼口中惊“啊”一声,又惊又骇,几乎昏倒!
  这情形她自然看得出来,七公、八公以本身真气,替他打通任督二脉,似乎他伤势反而
严重了。
  照说服了爷爷的“雪参丸”,再加上七公、八公以本身真气替他疗伤,他伤势应该霍然
而愈才对,但俊弟弟的伤势,竟然反而加重了,他怎会和人家相反的呢?就因她越想越觉不
解,心头又惊又急,但却被定住了身形,无法过去看个究竟!忽然间,又传“砰”“砰”两
声异响,那极似有人摔倒下去!
  仲飞琼急忙凝目看去。
  任何一个月的初一,都是没有月亮的晚上,星光暗淡,长夜溟溟,仲飞琼内功精湛,目
能夜视,她这一瞧,心头更是惊骇不已!
  原来正在凝聚功力,替岳少俊打通任督二脉,真气正在一前一后,循环运转的七公黄公
度、八公张公权二人,不知何故,双双颓金山,倒玉柱,同时扑倒在巨石之上。
  不,扑到岳少俊的身上,就没见他们再动上一动!
  “他们怎么了呢?”
  仲飞琼目睹这一重大的变故,只苦于身不能动,无法过去施救,心头这份焦的,自不待
言,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运气冲开受制的穴,才能够过去。她强自镇定心神,阖上眼
睛,运起全身功力,朝受制的经穴,缓缓冲去。
  本来以她的功力,七公黄公度这隔空一指,又点的不重,应该迅快就可冲开穴道了。
  那知她真气凝聚一点,缓缓攻去,受制穴道本来极轻,但你用真气冲去,双方这一接
触,但觉穴道间的反应,却极为强大,竟然把自己冲去的真气,逼了回来。
  仲飞琼自然知那七公出手虽轻,但手法奇诡,仅凭自己这点功力,只怕无法冲穴自解的
了,这就更加焦怒起来!
  就在她的,忧虑、惶急之际,突觉一道急劲的风声,自天而降,风声掠过,老桂树下,
已经多了一个皓首黄衫的高大老人!
  仲飞琼暗叫一声道:“五公庄公允。”
  那黄衫老人目光如电,这一注,登时神情猛震,颤声道:“老七、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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