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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日神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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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真仙姬丢下他们,封闭了门户径自走了。
  同—時间,曲亨村的舍内室里,一灯如豆,火锅做的代用火盆热流荡漾,滿室生春。
  在床上,两个裸体男女相拥相偎并躺在衾内,手臂全暴露在外,相抱着并颈低声呢喃,甜蜜的拥吻,仍然沉浸在激情后的瘟馨与快乐中,快乐挂在他们的脸上。
  “天香,我们结伴遨游江湖吧!”长春公子情意绵绵,一手轻抚着江南一枝春红艳艳娇媚若滴的粉颊,说,“一个人流浪,毕竟是寂寞的,并肩行道,互相也有照顾,是吗?”
  “可是,水裕……”
  “不要说可是,亲亲。”长春公子吻了吻她的撄唇,把她的话堵塞住,”江湖道上的神仙神侣为数不少。我相信我们会是最幸福最美满最令人羡慕的一对。
  ”当然,我不会用名份来束缚你的,只要你愿意,我们就结为夫妻,夫妻或佳侣的决定权在你。”
  “我的意思是,不要想得太早了。”她软软地说,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
  “什么意思?有困难?”
  “这……”
  “你不由自主?”长春公子紧追问。
  ”这…”不,不是这意思。”她急急否认。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我们还没脱险呢。”她支吾以对,“当我们返回府城时,追袭的人必然已经在途,生死目下言之过早,天知道…
  “请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杀出一条生路.冲破重重险阻,我有信心一定能化险为夷。只要我能设法夺得一把剑在手,千军万马我杀得进去冲得出来.何所畏惧哉?”长春公子信心十足地说,傲世的神情流露无遗。
  “这……”
  “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沉默片刻,眼神一变。
  ”明天,如果我不幸被杀。”她郑重地说,“永裕.请替我做—件事。”
  “咦!你的神色不对……”
  “请听我说,我如果死了,请将我的死汛,传给城内清月桥头周家周光斗周二爷知道,”
  “你与周家有亲故?你不是扬州人……”
  “请不要多问。”
  “好,我一定……只是,你还是对我没有信心。再说,我如何取信于周二爷?”
  “你用这个手式,他就知道了。”她抽出双手,先作出抱拳式,然后左手上翻,右拳下转,左拇指上指,有拇指向下。
  长春公子眼神一动,淡淡一笑。
  “你是帮会中人?”长春公子突然问。
  在本朝以前.正确的说.该说是帮会重新发韧之前,不论是武林朋友或江湖人士.相见行礼的子式,有抱肘、有并掌、有拱手.与常礼并无多少差异。
  但自帮会韧发,天地会自康熙十六年.郑成功进出长江失败,退守海宁.北明为暗潜赴天下各地发展转入地下之后,行礼有了明显的改变,那就是抱拳礼。
  右手像月,左手像日对面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明字,象征大明的遗民志士,也表明反清复明的宗旨,豪气干云,受到江湖朋友的普遍认同。
  之后,抱拳礼成了江湖人士与武林朋友的风尚。
  而其他的人,尤其是上流社会名士缙绅,他们一直就不接受这种下流社会的行礼方式,对抱手作揖与爬地叩头十分热衷,死不改变。
  “是的。”她神色一正,“永裕,你后悔了?”
  “笑话,我以你为荣。”长春公子义形于色。“你也知道,大多数侠义道高手名宿,明里屈服但心存明室,所以绝大多数不与公门合作。
  除了一些白道人士,不得不为生计而从事白道行业之外,太多数的人皆暗中同情反清复明志士。天风谷长春庄的人,从来就不与吃公门饭的白道人士公然往来。”
  “这一点我们知道。”
  “你们?”
  “本会对武林情势相当了解,对扛湖动静也有相当正确的资料,这也是我愿意和你亲近的原因,长春庄是同情我们的。”
  “谢谢你的信任。”长春公子相当狂野地亲吻她,“假使需要我尽力的地方,只要不公然露面协助,我一定尽力替你办到。以我的身份、地位,的确不便公然协助贵会,那会陷我长春庄于万劫不复绝境,请原谅我。”
  “我知道,举目天下武林名门大振,谁敢公然协助本会?永裕,我希望明天突围成功,我不想死,我有大事未了。”她黯然地说,“不成功,我九泉难以瞑目。”
  “天香,有这么严重吗?”
  “是的,你听说过飞刀会?”
  “哦!也称匕首会或小刀会的极神秘帮会。”
  “对,他们以暗杀手段为主,狙杀不少汉奸与满人大员。
  奉会则以发展广大群众为主,遍埋反清复明的火种,如果两会结盟,实力将乎空增强三五倍,双管齐下,大有可为。”
  “哦!你说的重要大事……”
  “明晚入黑时分,本会从江宁来的主事人,将在三叉河湾,与飞天会的领袖会盟,那是飞刀会总香坛的所在地,促成两会结盟的人就是我,所以我必须在扬州协调。”
  “哦!湾不是叫塔湾吗?”
  “对,河西岸高文寺的天中塔在那里。上一次那个狗皇帝巡威江南,在高文寺建了行宫;那一带戒备森严,所以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飞刀会在塔湾村建香坛,十几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一定全力保护你突围,生死置之度外。”
  她激情地投身在长春公子身上,无限感激无限兴奋地投下一连串热吻……
  迷宫里,也是春色无边,但情调完全不一样。
  张天齐好不容易把又哭又愤怒的章春安抚下来,找到了一间有衣裙的秘室,十二位美女穿上了衣裙,这才替她们疏解被制的软穴。
  十二位美女中,有一半是练武颇有根基的姑娘。
  凌霄客方世光对掳来训练的绝色少女,第一条件是文武双全,其次是必须有绝世娇姿。
  章春姑娘就是文武双全的凛亮少女,所以被送来这里准备接受训练。
  张天齐一个正常的大男人,被十三个女人缠得无可奈何,尤其是六个娇怯怯胆已吓破的少女,央哭啼啼跟着他,把他当成吉祥救命大菩萨,牵衣抓带走一步跟一步,要不是有葛佩如解围,他什么事也别想干了。
  他不想在此地等待,假使凌霄客的得力爪牙赶来,岂不在此等死。
  他利用单刀和厨房的几把菜刀,拼命挖掘放下的厚厚铁闸门,就算他有万斤神力,也奈何不了这种封死了的,从上面加压的沉重铁闸,没有工具,单刀和菜刀连挖掘石壁也无法着力。
  但他不死心,拼命挖掘侧方的石壁,直至精疲力尽,却发现外面是坚实的土壤,不知到底有多厚。
  ”除了等待,别无他途。”他盯着深挖三尺的土洞摇头苦笑,“那老道婆死心眼,可坑害了咱们啦?”
  “但愿老天爷保佑,不要让她看到了接引使者的尸体,一时想不开当场自杀,不然咱们就得死在这里了。”
  “我决不放过她!”章春姑娘咬牙切齿说,“那个老道婆不能这样对待我……”
  “算了,小春。”张天齐收刀入鞘苦笑,“她已经够惨够可怜的了。为了爱侣的命,她在此做龟婆甘受六合夜叉的奴役,换了你……”
  “我宁可死掉!”章春发疯似地大叫。
  “死,是很容易的事,忍辱等死,才是真正的艰难。“葛佩如凄然地说,”要是换了我,我……我……”
  “你又怎么啦?”章春气呼呼地问。
  “我也不想死,毕竟还有一线希望。”葛佩如掩面说,“还有与爱侣重聚的希望。我相信九真仙姬,也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不然她不会有勇气活下去。
  她本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魔道中人,死她视同羽化,只有情才能让她如此屈辱地苟活,我同情她。”
  “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叫做情?哼!”
  “你……”葛小姑娘跳起来大叫。
  “好了,别吵了。”张天齐禁止两人斗嘴,“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滋味,口自们都是局外人,一切假想都不切实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犯不着把自己扯进这种复杂的困境里。我累了,我要找地方歇息。天杀的!但不知几更了?’,地底迷宫,只有灯火的光芒,怎知时辰天色?他算是白问了。
  十一位美女,已经在四周的氍毹上睡着了。
  屋里共搬来四只火鼎,暖洋洋地不需衾被。
  他往壁根下一坐,叹了一口气。
  “这种听天由命的滋味,真是令人难以下咽。”他懊丧地说,“阴沟里翻船,我算是栽在老道婆手中了,本来我可以一刀宰了她的,唉!”
  “你后悔来救我了?”章春偎着他坐下幽幽地说。
  “废话!我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天齐……”章春颤声说,粉颊忘情地偎入他怀中。
  葛佩如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双手又腰站在两人面前,凤目像要喷出火来。
  “你坐远些。”她尖声大叫。
  “咦!你……”章春吃了一惊。
  “他累惨了,让他好好歇息。”葛佩如理直气壮大叫,“为了救你和那个什么江南一枝春,他这两天出生入死吃尽了苦头,让他安静地睡,不许你缠他。”
  章春也是一个不饶人的霹雳火。也盛怒地一蹦而起。
  “我看你是吃错了药。”章春的嗓门也大,“我不是正在陪他歇息吗?你……”
  “你是怎么一回事?”张天齐一把将章春拖倒身旁。“小佩也是一番好意,这两三天我为了你们的事,的确累得焦头烂额。
  “为了来救你,她也吃了不少苦头,你这样对她吼,公平吗?她还小,心直口快,你就不能让她一点?睡吧!不许再说。
  “小佩,你也在旁边,躺一躺。”他拍拍身左的厚软氍毹,“你比我还要辛苦些,好好安心睡一觉,养精蓄锐。说不定马上就有一场凶险万分的厮杀,在凶险的危境中,谁能保持精力谁就是胜家,来。”
  葛佩如的气消得很快,心花怒放地在他身旁坐下,头一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身畔躺下了。
  躺下之前,她向对面的章春示威性地做鬼股。
  “我明白了。”章春突然恶作剧地怪笑,眼中却有奇异的光芒,“人小鬼大,原来……”
  张天齐不耐地伸手掩住她的嘴,将她扳倒在身側躺下拧拧她的鼻尖。  “再多说一个字,我堵住你的嘴。”张天齐一面说,也一面躺下了。
  在刁蛮泼鼾的两位姑娘中间,他除了用强制性与象征性的办法制止她们撒野之外,毫无办法。
  不知睡了多久,逐渐梦人他乡。
  在人梦之前,他被两位姑娘夹在中间,感觉中,她们依然在精神上你来我往互相仇视,蠕动的身躯已明显表现出敌意。
  有美共卧。他一点也没感到轻松,也没产生任何杂念,尽管两位姑娘都将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挽住,异性的女儿体香不断沁鼻,他也亳不动心。
  比起长春公子,他差得太多了。
  也许,他的确担心将到来的生死祸福吧!”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反正挂在壁间的照明琉璃宫灯,已添了一两次油。
  供取用的烛台,也更换了两次蜡烛。
  天终于快亮了。
  长春公于醒得早,催促江南一枝春下厨准备膳食,他扭断一条凳脚做兵刃,悄悄出门察看动静,东天泛白.他匆匆返回,江南一枝春已经备妥食物,两人相偎相依甜蜜地饱餐一顿.像煞—对恩爱的小夫妻。
  食毕,两人结束行装准备动身‘“天香,切记听招呼行动。”他在江南一枝春红艳艳的粉颊上,情意绵绵地亲了一下,“任何时候,不要远离我左右,今生今世,我要尽全心力来保护你。”
  “谢谢你,永裕哥。”江南一枝春激动地抱住他回吻,久久才依依不舍地放松拥抱。
  “我先出去,听信号再出来。”他转身向天井走,预计要跳墙外出,眼中有得意的神采。
  他在天井稍一停留,定神倾听外面的声息,一长身,手搭上墙头,徐徐引体上升,探出头向外小心察看,并不急于翻越。
  外面是雪地、凋林、衰草,没有什么动静。
  他手一用劲,身躯贴墙头鱼跃而过,消失在墙外。
  江南一枝春的腰带前,也插了一根凳脚。她立即向上轻跃,手搭上了墙头。
  这瞬间,墙外传出一声惨嚎。
  她大吃一惊,不假思索地一跃而过。
  三丈外的雪地里,有两具尸体显然是被长春公子出其不意击倒的.尸体仍在抽搐。  长春公子正用凳脚当短降使用,被两个面目难辨的人一刀一剑,逼得有点闪避困难。
  一声怒叱,她拔凳脚急冲面上。
  “抢尸体的刀剑……”长春公子急叫。
  她真听话,折向急纵,纵向最近的一具尸体。
  尸体是出其不意被击倒的,剑还在鞘内。
  她不假思索。伸手急拔尸体插在腰上的连鞘长剑,先抢到手再说。
  左手伸出.右肋猛地一震,一只一寸半径的光亮铁胆打得她眼金星,向左便倒。
  白影自有方扑来,狂笑声震耳。
  “哎呀”她听到长春公子的惊呼,自己也摔倒在地,痛得七荤八素。
  肋骨是要害,这铁咀力道不轻,发射的距离如果稍近些。
  她最少得断掉两根肋骨。
  强风刮来,长春公子到了。
  “我带你走”长春公子急叫:抓起她挝上背,一跃三丈,落荒而逃。
  芦哨声此起彼落,有不少人从南面赶来。
  除了向北逃,别无生路。
  但他们应该茌南或往东边的,而东和甫不少人狂追不舍,芦咱声与叫喊声.说明南面还有后继的人迫杀,此路不通。
  辰牌左右,他们进入湖滨的沼泽区,四面八方全是半枯的芦苇,湖水不曾结冻,但小湾小汉的薄冰不能行走,乘载不了人的重量。
  他们应该向南到府城,现在,却向北又向北,远至邵伯湖酋岸,愈逃愈远了,如意算盘打错了一漕。
  幸好湖岸地形复杂,深深的干芦苇别说躲一个人,躲三五千人也不易发现。
  南,西两面,不时远远传来芦咱声.表示那一带有人不断在搜索。
  江南一枝春受伤不轻,需要有人扶着走,当然长春公子不会丢下她独自述生,当然也不可能背着她突围,与无数高手拼命。
  等待,别无他途。
  好漫长的等待,直至夜幕降临,芦哨声才消声匿迹,搜索的人大概撤走了。
  江南一枝春急得要吐血,恨不得插翅飞走。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他俩相搀相扶,摸索着向东赶,又饥又寒,吃尽苦头。
  向东,可以到达运河口,一定可以雇得到船直放府城,这里是他们唯一的去路。
  江南一枝春塔湾村践约的事,已经毫无希望了。
  好漫长的等待,等得心中惶惶,等得七窍生烟,等得头发都快白了。
  迷宫中,十四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除了耐心的等待,毫无作为。
  “这老不死天杀的老虔婆,我……我绝不饶她!”章春姑娘不断地咒骂,“她要把咱们囚死在这里,恩将仇報她必须受到惩罚。”
  “我得重新挖掘,挖出一条活路来。”张天齐焦噪地说,“老道婆很可能自杀,死在接引使者的坟坑里了,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天齐,不要浪费精力了。”章春沮丧地说,“算算看,进入复壁的第一道门,下降四五丈的地道,再右折进入外室门,再左折走了十余步甬道,最后才是这座向下沉落的闸门,怎么挖?就算是地老鼠穿山甲,恐怕也得挖上十天半月才能见天日。”
  “必要时,我会是穿山甲。”张夫并咬牙说,拔出刀向先前挖出的地洞走。
  “格格格……”闸门传出响声,徐徐向上缓升。
  “她来了!”葛佩如欢呼。“她没失信。”
  “散开防险尸张天齐急叫.挥刀闪在门后。
  闸门长上定位,九真仙姬脸色泛灰,抱着僵了的接引使者的尸体,像游魂行尸般进入室内。
  “前辈……”张天齐惊叫。
  老道婆把丈夫的尸体挖出带来,确令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怒火冲天的章春,也不知所措愣住了。
  九真仙姬把尸体缓缓地放下,无限深情地替尸体整装,轻抚尸体的脸颊,久久,久久。
  终于,她徐徐站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张天齐。
  “叫所有的人上去,守住所有的门户,严防那些畜身们进入。”她一字一顿地说。“施主请留下。贫道有事奉告。”
  不等张天齐转告,葛佩如第一个奔出。
  所有的人都走了,张天齐感到身上凉凉的,尽管室内温暖如春。
  “凌霄客逼独行交出乾罡坤极大真力绝学,同时要我帮他训练许多绝色美女。利用她们施展美人计,敛财和裹胁武林高手名宿与达官贵人。但他只是一个利令智昏的爪牙,指挥他的主子是谁,我无法查出。”
  九真仙姬用沉静的嗓音继续说: “但我也听到一些风声。
  那个主子积极网罗高手名宿,培植实力组成一个神秘的集团,专做些残害异己从中取利的歹毒勾当。施主,日后务必留神这个可怕的人。”
  “可能是飞龙天魔。”他肯定地说;“不可能。”九真仙姬也肯定的说。
  “这……”
  “天地双魔根本还算不上人物,论身份名望,他还不配号召。”
  “会不会是乾清帮的人?”
  “也无此可能,乾清帮与凌霄客父子之间,只订有利害相关的协议,彼此之间合作并不愉快,凌霄客父子如非必要,决不肯沾惹乾清帮,以免引 人注意。”
  “白龙之所以未能获得凌臂客的绝对信任,问题就出在白龙与乾清帮走得太近。贫道所知有限,—切全靠施主小心留神了。”
  “晚辈感激不尽。”
  “你们出去之后、最好找地方住宿一宵,切不可乱走。”九真仙姬转变话锋。
  “为何?”他惑然。
  “城关关闭前的片荆,府城内外戒严,满城的八旗兵出城之后,府县的丁勇立即封锁城内外.擒捉犯夜禁的人.箭手埋伏在要道,抗命者射杀勿论。目下已是三更初,城内城外处处杀机。”
  “咦!戒严?为何?”
  “听说是兵发三叉河,那儿有叛逆聚众造反。”
  “不可能,三叉河湾的高文寺,建有皇帝的行宫,派有一个佐领,带了三百名八旗军驻守,附近严禁闲人走动,怎会有人聚众造反?皇帝上次下江南,迄今快十年了。皇帝没来,造什么反?”
  “我也不知道.反正诸位千万不可走动,以免大祸临头,施主,出去之后.请击毁闸门的机关。”
  “前辈自己击毁……”
  “贫道不出去。”
  “咦……““这里,就是贫道羽化的地方。”
  “前辈……”
  “走吧!祝福你。”九真仙姬稽首行礼,缓缓坐下。
  “不要……”他大叫,急向前冲伸手便抓。
  九真仙姬突然躺倒在接引使者的尸体旁,天灵盖突然砰一声进袭开来,红自一齐溢出。
  “前辈安眠……”他心酸地叫,深深稽首,找来一幅缎衾,覆盖在两尸上,再稽首,心情沉重出室。
  扬州像一艘快要沉的船,扛湖的牛鬼蛇神像是船上的老鼠,船还没沉,老鼠已跑了个精光大吉。
  来不及跑的,当然遭了殃。
  大逮捕继续了三天,好几百人进了监牢。
  官府用大刀阔弄怡理,凡是有底案的歹徒,一律罪加一等,雷厉风行,蛇鼠地棍也就随之遭殃.城内城刿人人称快。
  以后三十月内,罪案减少了十分之九。
  外籍的可疑歹徒,一律上囚车遵解回籍处刑,远道的则上枷上链,由如狼似虎的解差拖着走长途。
  海捕公文有案的已捕逃犯,就地执行再行文本籍,一府两县的父母官铁腕处理,大快人心。
  知道内情的人,事后方知道这—府两县三位大人,职权如此惊人的背景,原来出于扬州守备府,以及扬州营参将衙门。
  更强硬的支撑,赫然是高高在上的江宁将军府,公文往来皆用羽书飞传,由一位协领亲司其事。
  甚至,驻江宁的两江总督,与驻苏州的江苏巡抚,全部介入此事。
  至于文官方面,江宁布政使(江宁)与扛苏市政使(苏州),当然牵涉在内.但他们自动放弃管辖权,而由军方暗中主持其事。
  军方,全是满人。
  扛宁布政使也是满人,叫颠兆纳尔,通常,不论文官武官,满人不任五品以下的奴才小官吏。
  扬州卫守备大人发兵三叉河的结果,官方不但洠Ч肌I踔两苟铮啪ブ冢挥胁斡谄涫碌娜酥馈
  这些人都是八旗兵,八旗兵说话也没有人懂。
  除了谣传,这件事故无人知道真正的结果。
  五日后,镇江。
  镇江,才算是江南的大城。
  在天下各地,提起江南两字,都认为是泛指苏、松、扬、常、与杭州,江宁等等地方。
  但在大江南北,所说的江南扛北,扫:南则措镇江、江宁、苏州等少数江南岸地带;江北,则指畅州、徐州、通州诸岸大埠。
  两地钓风俗、民情、贫富,都有很大的差别,甚至江北人说话,江南人都听不懂。
  打起架来,通常江北人要表现得勇猛剩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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