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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天下第一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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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财富,花不完,俺不会心疼。”
    崔生财脸色泛白:“爹,花完了,我会心疼。”
    崔生金斥道:“你还有资格说话?老子不把你逐出崔家,已算你走运,还敢管老子
如何花钱?五百两不爽.再加一千两!”
    从儿子身上抢来银票,足足三千两,全给了君小心和金王玉,花得甚是爽快。
    君小心道:“多谢老爷大方赠礼,在下也有话转告。”
    “你说吧!我已看开.啥事也没关系。”
    “就是你儿子、媳妇,他们还没看开,看你如此花钱,心头早已投痛如刀割,要是
一时忍不住,迟早会把你给暗算了,你现在是身处险地啊!”
    崔生金脸色微变:“对啊!我该如何是好?”
    瞧向儿子、媳妇,个个眼色尖利,他更担心。
    君小心道:“方法很简单,你想活几岁,就到县太爷那里写遗嘱,要是活不到那岁
数,突然翘了,就把财产充公,如此一来,你儿子不侍奉你成老太爷都不行。”
    崔生全登时笑颜大展:“对,这办法甚好,多谢指点。”
    “不客气,有钱好说话;将来有机会,不妨写下遗嘱,指明要金蛋和尚超渡,你留
多少阳钱,我替你烧多少阴钱,让你在阴世永远花不完,而且还保证上你一次就能上西
天。”
    崔生金哈哈大笑,据点头,要立大遗嘱,找回两位超渡。
    “剩下是你们家务事,我们走啦?咱们西天见。”
    “为何要西天见?”
    “难道你要我早日见你,早日替你超渡?所以你我最好还是在西天路上见,我会领
你上路的。”
    “有理,甚是有理。”
    崔生金大笑不已,恭敬送走君小心和金王玉,返回屋内,里头又是一阵大骂,紧接
着追赶杀叫不停,参杂着劈里啪啦门倒窗破声。
    两人又自捧腹大笑,才返往街道。
    回到客栈时,两人仍自笑不停,手抓大叠银票,甚是过瘾。
    金王玉笑得开心:“瞎叫两声,即有千百两金子可赚,和尚这行,果然行得通,是
一本万利的行业。”拿着银票,乐不可支。
    然而金王超却猛然撞出来,抓向他手中银票,狠厉撕个稀烂。
    金王玉任愕;“哥你干啥?那是银票,有两三千两,你竟撕了它?”
    金王超斥道:“你还敢叫?金玉楼的脸。全给你丢光了,谁叫你去当和尚,去赚这
肮脏死人钱?给我站好,哥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金王玉想反抗,但以前未碰上君小心时,也都被喝惯了,对哥哥,仍是余威犹在,
不甘心地站并双脚,祈求地瞧向君小心,希望他解困。
    君小心本就看他不顺眼,冷道:“咱们赚什么钱,你管不着。”
    “没错,我管不着你,你却管不着我家务事,我在管教我弟弟,你凭什么干涉?”
    “凭他是我朋友!”
    “朋友?是朋友,还会要他扮和尚,供你驱使,去骗死人钱?你可知他是堂堂金玉
楼少楼主,这种事也敢叫他去做,你这算是什么朋友?”
    已近二更,这一开骂,已引来不少投宿客人惊醒,好纷探窗瞧视,他们虽不敢多事,
但远远观来,也指指点点。
    金玉人也被惊着,开门走出,见状冷道:“快进去,三更半夜.容得你这么吵?”
    金王超怒道:“你算什么姊姊,看上人家哥哥,凡事对他百依百顺,任他在金玉楼
作威作福,弟弟变成这模样,你曾管过?娘都已气得离家出走。你还让他糟蹋弟弟,你
是不是连他也一起看上,还在船中跟他亲吻,你以为我不知道,假什么抽签?你分明是
有意!”
    金王超并未见及君小心心一次亲着金玉人,而是在抽签论输赢时,当时已吵得热闹,
他也暗自瞧探,自被他瞧着此事,这本是小事,他却小题大做,想刺伤姊姊。
    金玉人果然脸色发白:“你胡说些什么?”
    一巴掌捆得金王超脸现五爪红痕,他却变本加厉怒笑:“你们做什么,我都一清二
楚,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你……”他骂向君小心:
“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也敢利用妖术,迷惑我父母,让他对你百般好感,竟然连亲生儿
子都不要,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用心?你想霸占金玉楼。你想霸占我父母,来弥补你这无
家可归的野人,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你知道世上最可怜的是什么?就是不知道父母是谁
的私生子,哈哈哈……你就是私生子,说不定你娘还是卖(春)的……”
    君小心猝然光火,他最不愿人家提及,正是父母一事,又被金王超说的这么难听,
他怒不可遏:“你敢说我私生子?我宰了你……”
    暴然冲前,双拳十爪,猛捶猛抓金王超,把他架倒地面任由他如何挣扎,就是不放
手。怒到极点。张牙猛咬手臂,痛得金王超泪水痛流,他仍疯狂咬扯,那块肉就快被咬
下。
    金玉人见及此,急忙欺前拉开君小心,急道:“小心别如此,他是一时气愤……”
    拉开之际,金王超哪能忍下这口气,猝然发掌还击,他存心要人命,打得君小心撞
遇天井花园,一口鲜血暴出。
    金王超哈哈厉笑:“明明是私生子,还怕人知道?你娘就在勾栏院,还跟来要我姐,
你知不知羞耻?”
    君小心怒火攻心,受伤又重,猝然尖吼,超脑力突然摄去,他尖叫通吼,身躯抖额,
两眼快运出血光,有若刮刀暴射,势可穿金裂石。
    那金王超猝然唉叫,整个人若着魔般发抖,两眼翻白,头发倒刺,肌肉似被重扯,
绷得紧紧,那青筋血管却如黑蛇般胀凸四窜,君小心猛叫,那黑血迅急暴胀跳动,条条
粗如手指,一张股已抽扭变形,布满跳动血蛇,有若地狱鬼魔,可怖非常。
    众人哪曾见得如此可怕事,个个尖叫,躲回房中,脑海却烙印此魔鬼般人面,毕生
无法抹去。
    金王超暴厉咆哮,眼角已崩裂.哧出血花,再胀下去,整颗脑袋将会炸开。
    金玉人、金王玉妹弟见状,急得快哭出来,讲个叫住手,君小心却挥不知觉。金玉
人赶忙冲前,戳向君小心穴温,手指被震痛,效果不大,又戳数指,最后点向头顶百会
穴,方见得他吼声转弱,两眼怒光也渐渐退去。
    金王超得以逃过大难,手指粗血管渐渐收缩,整个人已靠向墙角,那万蛇在体内乱
钻之后,已消逝无踪。
    金王玉欺前,挽起袈裟,往他脸上抹去,将斑斑血迹给拭去。
    金王超不知怎么,泪水滚将流出,哭了起来。
    自君小心出现以来,他就再也不风光,处处出错,栽了无数筋斗.吃尽无数苦头,
得不到父亲赏赐,只有责罚,他心中委屈又有谁知,如今有若惊弓之鸟,受伤小孩,心
灵脆弱之下,他终于哭了。
    金王玉不知如何安且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密友,两人皆受伤,而且又是哥哥无礼,
想说些好听的话,都不知如何说。
    还好金玉人较懂事,要他把哥哥扶进房里,免得出丑,她则等君小心较为冷静时,
才说道:“君少侠,别在意,弟弟心胸狭小,说了那些话,其实我明白,那都是胡乱说
的,夜已深,我扶你回房吧!”
    君小心傻愣愣被她扶起,忽而有了知觉,推开金玉人纤手,喃喃念着:“我不能过
去,我不能再跟你们去峨嵋……”
    金玉人看他呆痴痴,像得了失心疯,甚是紧张:“君少侠你别如此……”
    君小心一无所觉,喃喃念着:“她是你们的娘,不是我娘,我要去找我娘……我娘
在哪里……”
    他茫然四处瞧去,眼眶含泪,没目标地走着。
    金玉人看来心如刀割,本以为他甚坚强,然而对此,却如此脆弱,他此时有若雨中
寻不着爹娘的孤雏小鸟,甚至一出生即未见着爹娘,如何寻得。
    看他走去,步履蹒跚,何等无助。
    “小弟,你别走……”
    金玉人觉得该如姊姊一般,给他关爱,然而他却茫无目标地走了,目中不停念着那
句:“我要找我娘,我娘在哪里?”
    让人闻来心酸欲泪。
    金玉人想拦他,却找不出任何理由留下他,就这样眼巴巴地看他走了。
    她终于也泣出声音,掩面嚼泪,奔往房里。
    她为君小心悲凄而哭,也为自己遭遇而哭。
    哀鸟划过天际,这一夜,尽是伤心人。
    君小心走了,却不知走向何方?
 
 第三二章 难舍万丈红尘



    夜,似乎漫长。却仍过去。
    朝阳初升。掩去泪痕,却掩不了刺伤的心。
    金玉人、金王超、金王玉,满脸沉重地往峨嵋方向行去。
    他们至少能见得母亲。
    而君小心呢?人海茫茫,他又该寻向何处?峨嵋在望。太清佛堂中。
    金王仙闭目坐于蒲团上,她身穿素衣。不施胭粉,秀发长披肩背,如入定老尼。
    她身边立有一名七旬尼姑,手持抗尘,一脸详和,身躯相瘦,却精神饱满。
    她正是金玉仙师父凡苦师太。
    静默中,凡苦说道:“你决定了?”
    金玉仙回答:“弟子心意已决,还请师父代为落发,以了红尘事。”
    “可借你有家室……”
    “弟子儿女已成长,可以料理,不必再让弟子担心。”
    “师父却看你红尘未了。”
    “有时红尘却需要时间排去。”
    凡苦谈然点头,随又说道:“你女儿,还有两位儿子想见你。”
    “他们来了?”金玉仙顿感讶异。“就在前厅。”
    “……哦……我不想见他们……”金玉仙忐忑不安。
    “为何不想见?”“他们会阻止我出家。”
    “心意已决,何怕阻止?”“这……我懂了……”
    “你懂?懂什么?纵使他们如何阻止,我还是要坚定出家信心。”
    凡苦轻笑,不停摇头:“错了,错了,有心即无心,信心即惧心,你心存惧,惧怕
他们阻你出家,又如何出得了家?”
    “师父,弟子求求您……”金玉仙悲拗欲泣。
    凡苦经叹:“你是受刺激而来,有原有因,只想逃避,何来出家真意?纵能剃渡,
渡了发,也渡不了心。”“弟子可以等。”
    “为何而等?为俱心而等,为顿悟而等?”“弟子等领悟。”
    “俗既能等,何来顿悟?”凡苦轻叹:“其实出家未必剃渡,剃渡未必出家,你含
恨而来,贸然出家,将来却须花费更多心血化去怨恨,出家心意已变,为师怎能替你剃
渡?”
    金玉仙终于忍不了泪水。渗出眼角;“师父,弟子只想舍去红尘事,这跟怨恨无关,
我真的如此想。”
    “无关却有因,唉!今日为师是不可能替你剃渡,你若坚心,在此多待时日,若和
我怫有缘,自能空灵一切,那时为师再为你剃渡不迟。”
    “多谢师父。”金玉仙恭敬拜礼。
    凡苦慈祥一笑:“出家六根欲净,却仍有情,何况你仍未出家,自有母亲责任,子
女已来,当然是和他们见面。”
    “可是,我怕他们……”“既然怕,就不必出家了。”
    金玉仙猛一咬牙:“好吧!弟子见他们即是。”
    凡苦含笑,手掌轻击。
    不久,金玉人、金王超和金王玉已快步进佛堂,见着母亲,六膝落地,泣声不已。
    凡苦则已掩门离去。
    金王玉未再穿袈裟,换回一身淡青衣衫,不再有和尚味道。当然,君小心所教的方
法,也被金王超给拂去,不准他再冒充和尚。
    金玉仙见着子女,满眼含泪,却又不敢开口说话,免得泣出声音。
    金玉人切声道;“娘,我们回去吧!金王楼需要您。”
    金玉仙含泪:“你已长大,不必娘挂心了,娘回去,徒增悲伤而已。”
    “娘,您误会爹了,那天之事,全是那妖女信口雌黄……”
    金玉仙截口;“别再说那件事,娘心意已定,你们回去吧!”
    金玉人急道:“不行,一定要说清楚。那天晚上,爹并没有对妖女非礼,当时还有
君小心在场,他可以作证。”
    “就算那件事他没做,但以前呢?数十年前又是如何局面?那女子,别人不去找,
偏偏来找他,可见他们早就认得。”
    “年轻时,认识几个女的,并不严重。”
    “然而他却从未向我提及,显然他有意隐瞒。”
    “爹或许和妖女没深交,所以忘了提她。”
    “没深交?人家会事隔三十年,还跑来要人?还一股浓情蜜意?”
    金玉人似也知此事无法交代,切声一叹:“或许爹有他的理由,然而您可以不原谅
他.却不能不认我是您女儿,还有王超、王玉,都须要您的照顾。”
    金王玉咽声道;“娘你不能出家,否则王玉就没娘了。”
    金玉仙伸手摸向爱儿,感伤道:“娘欠你太多,实在无法弥补,今后你要听姊姊话,
她会照顾你的。”
    “我不要,我要娘在我身边。”
    “娘太累了,再也没办法照顾你们……”
    “娘,我要您回家……我要天天看到娘……”
    金王超道:“娘您就回家吧!如果没您,我们会被人笑的。”
    他第一个想及,就是君小心必定会挖苦他,甚至掀他的疮疤,他自然要防备。
    金玉仙感伤:“笑得让人心疼,可是娘的痛心,又有谁知道呢?”
    金玉人道:“我知道,那却可以慢慢解决。我相信爹对您是真心的。”
    金玉仙泪水更流,不断摸着三位亲生骨肉,她又何尝忍心离开这可爱的孩子们?然
而丈夫的不忠,对她一向守身如玉的人,何异是天大打击?
    她挣扎着,她仍不能接受。
    突然她掩面逃开,面向佛祖,先是泣声不断,随即深深吸气。
    “你们走吧!你们都长大了,可以自主,别再来烦我,娘心意已定,在此渡入佛门,
这一切都是佛缘,怪不得难。”
    “娘,您不要我们了?”
    “我要您回家,玉儿还小,须要您照顾。”
    “娘您回去吧!没有娘,人家会说我是野孩子。”
    任由子女如何求情,金玉仙硬是不开口,她却猛摇头,双手不停抓脸掩耳、拭泪,
闷着滴血痛心泣哭,嘴唇咬得渗血,子女声音仍是像一把把刺刀刺来,她须要逃避,她
须要寻求解脱。
    她泣喝;“你们不要再来……永远不要再来……让娘安心在这里……求求你们……”
    她挂着泪水,夺门而出。
    任由于女在后面追赶;她仍不管,逃入一座秘室,关上门,不再见人。
    三人哭求一阵,悲心难挨,都快虚脱。
    凡苦师太已行来,叹声道:“你们先回客房休息,让她静静也好。”
    金王玉泣声道:“我娘是不是真的出家了,从此不想见我们?”
    凡苦道;“还不至于如此,让贫尼劝劝她,或许会有效。”
    “有什么效?连我她都不要了,还有谁能劝得动娘?”
    金王玉此时有些语无伦次,也想及君小心没父母,昨夜如此难过离去,今天他又将
失去母亲,小小心灵百般害怕,现在又无计可施,开始怪起金王超。
    金王超怒道;“他又不是金家的人,何须要他请娘?他算什么东西?”
    想及弟弟一直把君小心当做无所不能的神,他心头就三把火,硬想找人出气。
    金王玉也毛了心:“你又算什么?只会做坏事,偷我血喝,亲兄弟都不放过,现在
连娘你也要逼她走,你有什么本事请娘回去?君少侠就有,他要我跟娘一起出家,你行
吗?”
    说完,突然往客房奔去,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君小心教的方法,回自穿袈裟
去了。
    金王超怒得牙痒痒,若非凡苦在此,他会追向弟弟,痛揍他一顿。
    金玉人却泪水暗流,家庭弄得如此支离破碎,骨肉相争,她已快受不了。
    凡苦却露出笑意;“既然有高人指点,玉仙恐怕招架无力了。”
    不久,金王玉当真把袈裟穿来,手中还拿着木鱼,一边敲打,靠向秘室大门双膝下
跪,泣声说道:“娘,您要出家.玉儿就来陪您,让您不会感到寂寞,您心中痛苦,让
玉儿念一段般若心经,希望能消除您痛苦,虽念得不很好,我却是真,真的。”
    他将木鱼置于地上.认真敲打,也拿出经书,一页页地念着,声音甜美纯真,让人
听来顺耳。
    然而听在金玉人耳中,却是无比哀音,她也下跪:“娘,您忍心看弟弟身穿袈裟,
遁入佛门吗?”
    木鱼声、梵唱声,更如利锥凿刺着里头金玉仙,复闻及女儿说爱儿也被袈裟,那还
得了?母性天生,怎能见得爱儿跟着自己受苦?
    一声嚎哭,她夺门而出,紧紧抱向爱儿,泣不成声。
    “玉儿,你不能出家,你不能陪娘受苦,娘不忍心啊!娘不出家,你也不能出家,
不能,绝对不能……”
    金王玉叫声娘,万般惧怕、无助,化得泪水哭声,泻泄而出,母子俩紧缩一团,亲
情至性交错着,交缠纠缩的肌肤,心已生根缠骨,再也化不开。
    金玉人围上去,抱向母亲弟弟,泣声不断。
    凡苦则直宣佛号,似乎事情已有了结局。激情过后。
    母子三人已松开,相互拭去泪痕,存在心灵中,仍是淡淡感伤。
    金玉仙叹息道:“娘不出家了,玉儿你也不能再穿袈裟,至于回家,让娘在此平静
几天,等心情好些,再回去如何?”
    金王玉仍紧张:“要是娘反悔了呢?”
    凡苦轻笑:“你再穿袈裟来求她回去,不就得了?”
    金王玉总是难以放心。
    凡苦含笑道:“师太在此向你保证,未得你充许,绝不替你娘落发剃渡,不过你们
也要答应让她在此修身平性,让她心情能好转,那时你们见面,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泪流
满面了。”
    金玉人想的正是如此,抢在弟弟前头,叹声道:“这些日子,我会照顾弟弟,也希
望娘别想太多,爹终究是爹,这二十余年,他从未让您不高兴,甚至处处护着您,这也
是他一番苦心,不求娘原谅爹,但求您宽恕爹。”
    金玉仙轻叹不已:“你们回去吧!先让娘静静再说。”
    金玉人不愿再打扰母亲,随即领着两位弟弟告别,母子女依依相送至大门,瞧着子
女去得老远,金玉仙只是长叹不已。
    凡苦含笑:“多情总无情,无情却有情,人若无错不是人,何苦来哉?玉仙你何苦
呢?”
    金玉仙若有所悟,心情较为好转:“多讲师父指点。”
    “你下去吧!其实修行,不一定要剃渡啊!”
    金玉仙终于懂了,露出笑意:“原是这么回事,剃渡未必出家,出家未必剃渡。弟
子受教了。”
    她下跪膜拜,凡苦引她起身,替她拭泪痕,师徒情深,相行离去。
 
第三三章 亲情



    琴音轻轻易绕,有若行云流水,谷中清泉,静荡于凉夜之中。
    那醉仙琴弦不停跳动着,正如音水萍的心情,充满喜悦,她含情脉脉,瞧望着立身
月下,聆听琴者的君小差。
    两人朝夕相处,感情似乎更融洽,虽不曾谈过甜言蜜语,但那心灵深处,却纷尽了
对方一颦一笑,借着任何心音、琴音,撩拨着无尽爱慕与相思之情。
    音水萍总喜欢月下弹琴,君小差也喜欢迎松赏月听琴音,甚至音夫人、音水星皆知
两人感情似乎不错,每到夜晚,有意无意地避去前院平场,让两人得以尽情谈心。
    君小差总是拙语,不知如何说起,只在欢听琴音,然而尽管如此。音水萍则已心满
意足。
    知音难寻,若能从琴音感受出彼此心境,那比任何言语来得更让人心动。
    琴音不断倘佯夜空中,音符柔美,引入陶醉。
    君小差总喜欢瞧着音水萍专注神情,这太美了,那是音中美女,也只有她弹得出如
此悦耳好情音律。他看呆了。
    音水萍也陶醉了,在倾慕情人身前弹琴,是何等快乐的一件事情?
    那琴音充满感情,不但是人,连鸟鹤都着迷。每当琴音升起,松技上,总会飞来不
少灵禽异鸟,静默地欣赏琴音。
    能打动灵禽异马心声,何等完美的音乐啊……
    琴音未了,此时却夜鸟惊飞。
    君小差觉得有异,他并未忘记到此目的,乃是保护七音城安全。
    他立即转向大门,正想追前探着,君小心疲惫身形已出现门口。
    十余日来,他从未开口讲过一句话,衣衫也沾满灰尘,头发散乱,满脸灰黑,眼睛
和布满血丝,宛若落难小乞丐。
    君小差何曾见过弟弟如此落魄潦倒?每次见着他,还不是蹦蹦跳跳,一身冲动,怎
会变得如此?
    “弟,你怎么了?”
    他奔向前,君小心仍无反应,目光何等迷惘而如受伤小孩,祈求着某种安慰,君小
差一时不忍.紧紧将他抱入怀中。
    从小他俩就相依为命,骨肉连心,又怎能看得弟弟受此委屈?这些无异都凿刻着君
小差心灵,恨不得受委屈的是自己,而非弟弟。
    音水萍见状,也丢下琴弦,急忙奔来,多少日子,她恋着哥哥,却感恩弟弟,那死
命相救一刻,她早刻骨铭心,誓言终身回报,见着弟弟变得如此模样,一时难过,泪水
差点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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