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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双凤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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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哥儿忽然疾行两步,抢在黄十峰的前面,冲人厅中。
  黄十峰暗暗点头道:“此人初见之时,骄气横生,想不到熟识之后,竟是一位很懂事,又具侠气的少年。”
  容哥儿冲人厅中之后,故意咳了一声,道:“有人在吗?”
  厅角处传过一声轻微的娇笑,道:“好大胆子。”
  随着那轻微的笑声,响起了细碎的步履声,直对容哥儿行了过来。
  容哥儿一面暗中运功戒备,一面运足目力望去。
  他内功精深,目力过人,虽在夜暗之中,仍然看得十分清楚。只见一个劲装的少女,缓移莲步的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原来黄十峰眼看容哥儿急步冲人厅中,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如是那杨九妹在厅中设有埋伏,我们两人一齐冲了进去,岂不是全都中了人的诡计,我守在厅门口处,亦好接应于他。”
  听得那杨九妹的问话,立时接口说道:“区区在此等候。”举步人厅。
  杨九妹一笑,道:“可是怕我在厅中设埋伏,暗中算计你们吗?”
  黄十峰道:“江湖上险诈百出,区区不得不防,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好。”
  杨九妹道:“那二姑娘现在何处?贱妾的时间不多,五更之前,必得返回。”
  黄十峰道:“在下为姑娘带路。”
  杨九妹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
  三条人影,联袂而起,风驰电掣一般,奔向正南方位。
  杨九妹看去路,不似回到长安去,不禁一皱眉头道:“二姑娘不在长安城了。”
  黄十峰道:“区区已把她送往一处十分隐秘的所在,既可保护二姑娘的安全,亦可方便姑娘出人为她疗治伤势。”
  杨九妹不再多问,紧随黄十峰而行。行约半个时辰左右,到了一个农庄前面。
  杨九妹低声说道:“你认识植花老农?”
  黄十峰吃了一惊,暗道:一个年轻的女娃儿,见识如些博广,实是少见得很,镇静了一下心神,道:“姑娘也认识他吗?”
  杨九妹摇摇头,道:“不认识,我只是听人说过。”
  说话间,人已行到篱门前面。伸手一推,篱门呀然而开。
  这座小庄,占地虽大,但四周都用竹篱环围,毫无戒备。
  进得篱门,花香扑鼻,夜色中虽然无法瞧出花色,但却隐隐可见那满园罗列花畦。
  黄十峰似是很熟,回手关上篱门,带着容哥儿和杨九妹,直行到一座竹子搭建的雅室门外。黄十峰伸手敲了三下,室门立时大开,王子方当门而立,低声说道:“帮主吗?”
  黄十峰道:“正是区区,那二姑娘的伤势如何?”
  王子方道:“情况很坏,帮主如再不回来,只怕她很难再撑下去。”
  杨九妹目光转动,只贝雕室中有很多带着兵刃的大汉,悄然肃立,问道:“那位二姑娘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瞧瞧。”
  王子方道:“在下带路。”
  行至雅室一角,伸手揭开一个木板,灯光隐隐,透射上来。
  敢情这竹屋之下,还有一个暗室。王子方带路行人地下暗室,只见满室奇花中,搭着一座木榻,榻上并卧着两个年轻少女。
  杨九妹四顾一眼,直趋榻前,伸出纤纤玉手,抓起右面少女的左腕,道:“是这一位吗?”
  黄十峰心中暗道:“看起来,她是早已认识了。”口中应道:“不错。”
  容哥儿道:“据在下以真气过脉之法,查看二姑娘的伤势,似是伤在脑后工枕穴上。”
  杨九妹道:“不会错吗?”
  容哥儿道:“在下查看如此,姑娘如是不信,那就不妨再检查一下。”
  杨九妹仔细瞧过了二姑娘脑后几处要穴,点头应道:“不错,伤在玉枕穴。”
  黄十峰道:“姑娘看她伤势,可有复元之望?”
  杨九妹道:“我先解开她受制神经,如若伤势没有变化,以她深厚内功基础,养息上三五日,就可以复元了。”
  说完话,缓缓伸出右掌,按在二姑娘玉枕穴上,缓缓闭起了双目。
  大约过有一盏茶工夫,耳际间突然响起杨九妹的娇喘之声,烛光下,只见一串串的汗珠儿,滴了下来。
  她脸带着面具,无法瞧出她的神情,但闻那不停的喘息之声,和那滴落的汗水,必然极耗真力。只听那娇喘之声,越来越重,那滴落的汗珠儿,更是如雨而下。
  黄十峰正待出手加她一臂之力,杨九妹突然停下手来,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坐了下去,道:“你们如想杀我,此刻可以下手,我连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说完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黄十峰一拉容哥儿,轻步退到室门口处,低声说道:“咱们守在这里替他们护法,和观看二姑娘的伤势变化。”
  容哥儿点点头,未再接口,这时,室中一片寂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忽听那二姑娘长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
  黄十峰轻轻推了容哥儿一把,道:“兄弟,你过去瞧瞧那二姑娘怎么样了。”
  容哥儿应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低声道:“二姑娘伤势好些吗?”
  水盈盈缓缓转过脸来,望了容哥儿,茫然问道:“你是谁?”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在下姓容。”
  但闻杨九妹的声音,冷冷说道:“别让她多讲话。”缓缓站起身子。
  水盈盈回顾了杨九妹一眼:只见她生得奇丑无比,但声音却娇甜清柔,分明是女子口音,原来,那杨九妹在进人这植花山庄时,才带上这一幅丑怪面具。
  水盈盈双目凝在杨九妹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是谁?”
  杨九妹还未来得及答话,容哥儿已抢先说道:“这位是杨姑娘,特地来此为二姑娘疗治伤势。”
  水盈盈轻轻叹息一声,正待答话,杨九妹又冷冷接道:“你如是想早些复元,那就乖乖地躺下休息。”水盈盈怔了一怔,依言躺了下去。
  容哥儿望了杨九妹一眼,低声说道:“杨姑娘,二姑娘的病势,完全好了吗?”
  杨九妹道:“让她静静地躺上两个时辰,就可以起坐说话了,有什么话,再和她谈不迟。”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时光不早,我要走了。”举步向外行去。
  容哥儿一侧身子,让开路。
  黄十峰挡在门口,低声说道:“杨姑娘,可要给那二姑娘留下一点药物吗?”
  杨九妹道:“不用了,她没有病,何用服药?只要她好好的养息几日,就可以复元了。”身子一侧,出门而去。
  但闻鼻息之声传了过来,那二姑娘似是睡得十分香甜。
  黄十峰道:“容兄,你在这里守着她,不论何人,都不许进来惊扰着她,我出去瞧瞧。”
  容哥儿想待推辞,那黄十峰已然转身而去,幽静的藏花室中,只余下容哥儿一人,和那静卧在木榻上的二姑娘。
  黄十峰去如黄鹤,足足有半个时辰,仍未归来。容哥儿正自等得心急,突闻那躺在木榻上的二姑娘,低声道:“拿些水来,我好渴啊!”
  容哥儿流目四顾,只见那木榻旁侧放着茶壶、茶杯,当下走了过去,倒一杯茶道:
  “二姑娘,茶来了。”
  水盈盈缓缓坐起身子,启口就杯,一口气把一杯茶尽皆喝下,睁开双目,凝注容哥儿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是谁……”’容哥儿道:“在下姓容。”
  水盈盈凝目沉思,似在想从回忆中找出往事。
  容哥儿也不惊扰,静静的站在一侧。
  足足过了盏热茶工夫,水盈盈突然微微一笑,道:“我记起来了,咱们比过剑,我败在你的手中。”
  容哥儿道:“你没有败,咱们是未分胜负。”
  水盈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伤感之事,颦起柳眉,又缓缓躺了下去,道:“你可是叫作容哥儿。”
  容哥儿道:“不错啊!”
  水盈盈道:“可是我不是叫水盈盈。”
  容哥儿道:“你混迹烟花院中,自然是不用真名字了。”
  水盈盈道:“我姓江。”
  容哥儿道:“原来是江姑娘。”
  水盈盈叹息一声,道:“不过,我不准备姓江了,这一生就用水盈盈作名字算了。”
  容哥儿道:“父亲之姓,岂可随便改的吗?”
  水盈盈叹息一声,道:“我不配再姓江了,唉!你救了我,固是一片好心,可是我无法抹去心中的记忆,活着还不如死去的好。”
  容哥儿奇道:“什么事啊?”
  水盈盈脸上泛现出一片羞红,不再答话,闭上双目。
  容哥儿忽然想到,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有甚多不便之处,当下说道:“姑娘的伤势已然太好,在下去招呼那红杏姑娘一声。”
  水盈盈急急叫道:“不用了。”
  容哥儿奇道:“为什么?”
  水盈盈突然一挺身子,跃下木榻,道:“我不要见他们,我要走了。”
  容哥儿说道:“那黄帮主费尽了心机,疗治好姑娘的病势,希望姑娘能助他一臂之力。”
  水盈盈凄凉的一笑,道:“黄帮主和容兄的好意,贱妾只有心领,但诸位之情,贱妾必有一报,贱妾修书一封,留下信物一件,请容兄把书信连同信物,一并送到五台上金凤谷中,求见我那母亲,必报偿诸位之情。”
  容哥儿道:“姑娘一定要走,在下也不便强行拦阻,但请见过那黄帮主之后,再走不迟。”
  水盈盈道:“不用见了。”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凤头金钗,道:“这枚风头金钗,容兄先请收下,明日午时,请到形慈恩寺中,以凤头金钗为凭,求见掌门方文,取我书信,贱妾当在信中画出我的金风谷中形势,容兄以图索驻,不难找上金凤谷去。”
  容哥儿望着那凤头金钗,摇摇头道:“这个在下不敢做主,姑娘请等片刻,在下立刻去请那黄帮主来。”转身向外奔去。
  水盈盈心中大急,突然一伸手,点中了容哥儿的穴道。
  容哥儿骤不及防,那水盈盈出手又快,身子摇了两摇,向下倒去。
  水盈盈迅快的伸出手去,抱住了容哥儿,叹息一声,道:“容兄请多原谅,贱妾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委屈你躺一会。”抱起容哥儿的身子,把他平放在木榻之上,顺手把凤头金钗,放在容哥儿的怀中,低声说道:“容兄,记住到慈恩寺去,求见那掌门方丈,出示这风头金钗,取我书信。”她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替我送上一封家书,也给那黄帮主帮上一次大忙。”
  容哥儿心申明白,瞪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却讲不出一个话来。
  水盈盈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块素帕,盖在容哥儿的脸上,道:“容兄保重,贱妾去了。”
  容哥儿被她用手帕掩去了双目,又被点了哑穴,有口难言,有目难睹,空心中焦急,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耳际传过来黄十峰的声音,道:“容兄那二姑娘伤势如何?”
  容哥儿虽是听得清清楚楚,但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黄十峰久走江湖,警觉之心甚高,不闻容哥儿相应之声,已知有变,大步行到木榻前面,伸手取去掩在容哥儿脸上素帕,望了容哥儿一眼,拍解他身上穴道。
  他为人稳健多智,一看情势,已知大概,并未再追问二姑娘的下落,低声慰道:
  “容兄,伤势如何?”
  容哥儿轻叹一声,道:“我料不到她竟突然下手,点了我的穴道。”
  语声微微一顿,才道:“帮主可一直守在厅中吗?”
  黄十峰道:“出去片刻,但那王总镖头、赵堡主等,一直守在厅中。”
  容哥儿道:“如若这藏花室别无出路,也许那二姑娘还未混出厅去。”
  黄十峰略一沉吟,道:“以她武功而言,如若她伤势全部复元,不难混出此地,夜暗无月,厅中又无点燃灯火,更是增了不少方便,只要伤势痊愈,走或不走,都非大事。”
  容哥儿道:“就在下所见情形,伤势已好。”
  黄十峰道:“这就是了,不知她临去之时,可曾和你说些什么?”
  容哥儿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枚凤头金钗,道:“她留下一枚金钗,要我去慈恩寺求见方丈,取她留下的书信,送往五台山金凤谷去。”
  黄十峰道:“指名要你一个人去吗?”
  容哥儿道:“这个她倒未曾提过,只说此行既可为她送回一封家书,亦可帮帮主一大忙。”
  黄十峰道:“只有这些吗?”
  容哥儿道:“她似是有着难言的隐痛,不愿再和家人见面。”
  黄十峰道:“唉!一个任性倔强的女孩子。”望着容哥儿接道:“容兄准备如何?”’
  容哥儿道:“在下颇觉为难,不知如何才好?还望帮主指教。”
  黄十峰道:“如依区区之意,容兄最好到慈恩寺中瞧瞧再说,如若情势必要,区区奉陪你到五台山金凤谷中一行。”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好吧!我先到慈恩寺去,见过那方丈后,再作主意。”
  黄十峰道:“明日正午时分,区区当在慈恩寺外暗中接应容兄。”
  容哥儿道:“帮主盛情感激不尽,不过那二姑娘……”
  黄十峰笑接道:“你怕她暗中监视,是吗?”
  容哥儿道:“只要多一人前去,万一被她发觉了,只怕她临时变卦。”
  黄十峰道:“我丐帮中易容之术,佳妙无比,这个兄弟但请放心。”
  容哥儿道:“此刻时光尚早,在下想借此坐息一阵,再去不迟。”
  黄十峰道:“那植花老农,虽然答允我把此地借作二姑娘藏身之用,但他本人却借故出游,避不和我见面。”语声微微一顿,又道:“细想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他数十年的清静生活,一旦被我搅乱,内心之中自然痛苦的很,区区虽然知道他心中不乐,但又想不出其他藏身之处,只好强其所难。如今二姑娘伤势既愈,咱们也不用在此停留了,容兄弟在此坐息,区区去和他们约定一处见面之地。”
  容哥儿道:“还有位身受重伤的翠莲姑娘呢?”
  黄十峰道:“我已把她安排在别处,要红杏先去照顾着她,过了明天,再作计较。”
  容哥儿点点头,道:“眼下也只有暂时如此了。”
  黄十峰大步出了藏花室,大约有顿饭工夫,重又回来,道:“众豪皆去,眼下这植花山庄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两人相对而坐,运气调息,直待天色大亮,一起离开植花山庄。
  容哥儿进人长安城,找了一家酒楼,进点食用之物,直奔城南慈恩寺去。
  天近午时,香客甚少,寺中一片肃然、静寂。
  容哥儿直进寺门,既无知客僧人招呼,亦无僧人拦住于他,心中好生奇怪,暗道,这慈恩寺规模甚大,怎的连个招呼客人的知客僧人也役有……
  心念转动间,突闻一个沉重的声音传来,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姓容吗?”
  容哥儿回头望去,只是一个身着灰色袈婆的和尚,双手合十,肃容而立。当下欠身还了一礼,道:“在下容哥儿,大师父有何见教?”灰衣僧人:“敝寺方丈候驾已久,容施主请随老僧来吧。”
  容哥儿道:“有劳大师父带路了。”
  随在那僧人之后,穿过两重庭院,绕过大雄宝殿,到了一座幽静的跨院之中。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沙弥,合掌走了上来,低声问那灰衣和尚道:“这位可是容施主?”
  灰衣僧人道:“不错。”转身离去。
  容哥儿还了一礼,缀缓走人静室。只见一个白眉老僧,盘膝闭目坐在一张蒲团之上,身前放置一王鼎,鼎中香烟袅袅,满室清香扑鼻。容哥儿只觉那白眉老僧宝相庄严,令人肃然起敬,急急抱拳一礼,道:“在下容哥儿,见过老方丈。”
  那白眉老僧启动双目,打量了容哥儿一眼,道:“容施主请坐。”
  容哥儿四下打量了一眼,只见一个蒲团,放在王鼎旁侧,依言坐了下去。
  那白眉老僧轻轻叹息一声,道:“容施主认识那位二姑娘吗?”
  容哥儿道:“不错。”探手从怀中摸出风头金钗递了过去,接道:“二姑娘曾经告诉在下,凭这风头金钗,取她留下的书信。”
  白眉老僧接过风头金钗,仔细瞧了一阵,道:“容施主可知二姑娘何处去了吗?”
  容哥儿摇摇头,道:“这个在下不知,那二姑娘只告诉在下,来此拜见老方丈,取她留下的书信。”
  白眉老僧道:“不错,适才二姑娘来见老纳,留下一封书信,告诉老纳,以凤头金钗为凭,交换她的书信、匆匆数言,即行离去,唉!容施主如能早来上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到她。”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她要我在午时赶到。不能早到,想来已经算好时间了。”
  白眉老僧双目微一眨动,立时闪起一片神芒。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老和尚眼神如此强烈,分明是一位内功精深的高僧。”
  只见那白眉者僧左手伸人宽大的右袖之中,取出一封书简,连同那凤头金钗,一并交到容哥儿的手中,道:“容施主可有要事赶办吗?”
  容哥儿摇摇头,道:“老师父如肯赐教禅机,晚辈洗耳恭听。”
  白眉老僧道:“容施主如有要事,老袖是不敢误,如有余暇,不妨多留片刻,老袖想和容施主闲话几句。”
  容哥儿道:“晚辈聆教。”
  白眉老僧道:“言重了……”微微一叹,接道:“十几年前,老衲在武林,亦是小有名声之人,江湖上提起了老纳昔年混名,只怕都有些头疼,大约二十年前吧,老衲在一次搏斗中,受了重伤,但又不得不强忍伤疼,奋力苦战,正当不支之时,江夫人适巧赶到,逐退群寇,救了老衲……”他似是不愿把昔年往事,说得太过详细,长长吁一口气,接道:“老衲受了那次大挫之后、洗手退出江湖,那时,我的一位师兄主持慈恩寺,老衲投奔发此,日日听他讲说佛法,不过半年,就剃度出家。五年之后,我那师兄西行天竺,把方丈之位授于老衲,老衲自知德能浅薄,坚持不受,但我那师兄却说只要我代行方丈职务,待他天竺归来,再行还位于他。”
  他望了容哥儿一眼,看他正在凝神静听,接口说道:“我那师兄西行天竺,一去十年未返,老衲就代了方丈。”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他此刻气度,颇有得道高僧的风采,而且眼神充足,分明是内外兼修的高手,昔年在江湖定然是大有名望的人物。”
  心念转动,口中却问道:“老师父昔年出人江湖时,不知如何称呼?”
  白眉老僧笑道:“孽海回头,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语声微顿,又道:“老衲提起往事,旨在让容施主了解那二姑娘和老衲之间的恩怨往事,唉!老工虽然已火气全消,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但对昔年所受的恩情,却是难以忘怀,二姑娘如有需得老衲之处,虽然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辞。”
  容哥儿道:“二姑娘和在下亦是初交,对二姑娘的身世,在下所知有限。”
  白眉老僧接道:“老衲之意,是想知道二姑娘目下际遇,是否需老衲相加一臂之力,午前她匆匆来去,但老衲已然看出她心事重重,满怀愁肠。”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二姑娘目前际遇,我虽是知道一些,但其错综复杂,实难说得清楚。”
  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虽然略知端倪,但不过是耳闻所及,是否正确,还难预料。”
  白眉老僧道:“近来这长安城中,风云际会,老衲虽不问江湖中事,但冷眼旁观,已看出酝酿着一次重大事件,无数神秘人物,武林高手,都正在暗中斗法。”
  老僧叹息一声,接道:“话说得太远了,如若容施主能够信得过老衲,就请把二姑娘目下遇上的为难之事,告诉老衲。”
  容哥儿暗道:“二姑娘既然肯托他把信转托我,这老和尚想必是可以信托之人。”
  当下把二姑娘受伤之事,说了一遍。
  只见那自眉老僧脸然大变,双目圆睁,似是陡然间看到什么触目惊心之事。
  容哥儿把经过之情说完,那白眉老僧仍然是痴痴呆呆的端坐不动。
  禅室突然静寂下来,静得落针可门。
  大约过有顿饭工夫之久,那老僧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果然发生了,果然发生了。”
  容哥儿只听得丈二金刚,摸不出点头脑,忍不住问道:“老禅师,什么事啊?”那白眉老僧仰起头来,长长吁一口气,道:“老衲虽然跳出三界外,也不忍眼看武林中掀起这一场血雨腥风。”
  容哥儿道:“老禅师,可否说清楚一点,晚辈愚拙。实难解老师父话中禅机。”
  自眉老僧缓缓把眼光移注到容哥儿的脸上,道:“如是老衲猜得不错,这该是一场悲惨大劫的开始……”
  只听样室外面传人来那小沙弥的声音,道:“施主要找哪一位?”他似是有意的让那白眉老僧和容哥儿听到,声音说得很高。
  那白眉老僧抬头望着室外高声说道:“佛门广大,普度众生,到得此地总是缘,施主何不请人禅室一叙。”
  容哥儿这些时日中,连番遇上怪异之事,早已提高了惊觉,这人不早不晚的赶来此地,只怕并不是碰巧而已。心念转动,迅快把手中书简和风头金锭,藏入怀中,暗中运气戒备,如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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