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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双凤旗-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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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哥儿道:“听母亲之言,似乎是不想活了?”
  容夫人黯然说道:“我纵然能活下去,还有什么味道,倒不如死了的好。”
  邓五龙道:“你可是感觉到红颜老去之苦?”
  容夫人摇摇头道:“我觉得活在世上,已然别无他用,回首前尘,尽属恨事,岂不是生不如死了?”
  邓玉龙轻轻咳了一声,道:“都是在下之过,希望此后余生能对你有所补偿。”
  容夫人淡淡一笑,道:“往事已矣,还谈什么补偿?”
  容哥儿突然接口说道:“母亲觉着自己身犯大错,羞于见人?”
  容夫人沉吟了一阵,道:“有些道理,不过,也并非全然如此。”
  容哥儿道:“孩儿有数语回报母亲,但不知是否同意?”
  容夫人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母亲就算要死,也请参预过这场大会再死不迟。”
  邓玉龙接道:“我也要在这场大会之上,但供罪状,说出我一生的恶迹。”
  容夫人道:“不行,你要保留下我们的事……”望了容哥儿一眼,接道:“你我造下之孽,死而何憾,但孩子何辜,让他如何见人?”
  容哥儿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母亲,不用为孩儿担心,我一点也不怕。”
  伸手扶起了容夫人道:“咱们走吧!”
  容夫人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孩子,他是你爹,难道你就不叫他一声吗?”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举步行近邓玉龙屈下膝道:“见过父亲。”
  邓玉龙伸出手去,扶起了容哥儿道:“孩子,为父很惭愧。”
  容哥儿道:“父亲如肯尽心挽救这场江湖大劫,也可稍补昔年遗下的错误。”
  邓玉龙点点头,道:“我会尽力。”
  容哥儿道:“希望爹爹能够全力施为。”
  邓玉龙道:“好!你扶你母亲,先离此地,这一生中我对两个人负咎最深,一个是你母亲,一个就是俞若仙,如是她陷身地下石府,我必得找出她的生死才行。”
  容哥儿不再理会邓玉龙,回头对母亲说道:“娘,咱们走!”
  容夫人也感觉到,容哥儿心中,对那邓玉龙有着很深的成见,一时之间,只怕是无法化解开去,点头说道:“咱们走吧!”
  邓玉龙按动机关,石棺现出门户。
  容哥儿抱住母亲,一提气,纵身向上飞跃而去。邓玉龙右掌探出,轻轻在容哥儿身上一推,容哥儿借此一股掌力相助,轻易跃出石棺。
  只见一只苍白的手掌,突然从另一座石棺内飞了过来,抓向容哥儿。
  容哥儿担心母亲,左手一探,拍出一掌。噗的一声,双掌接实,容哥儿借势飘出数尺,放下母亲。转眼望去,只见那长发人坐在石棺之中,目光如炬,盯注在容哥儿脸上。
  容哥儿道:“阁下陡然出手,是何用心?”缓步向石棺逼去。
  容夫人高声说道:“不要伤他。”
  那长发人目光转到容夫人的脸上,冷冷说道:“你要走了?”
  容夫人道:“是的,这些年来,承你照顾,我心中很感激。”
  长发人冷笑道:“感激有什么用?为什么不让你的儿子,把我也救出去?”
  容夫人道:“此人生性恶毒,嗜杀如命,如若放他离开此地,他满怀怨毒,必然将造出一番杀劫。”
  但闻那长发人冷冷笑道:“容夫人,你在此地数年,在下待你如何?”
  容夫人道:“待我不错。”
  长发人道:“你为什么不肯救我离此?”
  容夫人道:“因为你不能。”
  长发人缓缓说道:“在下被囚于此十余年,早已经变得没有了火气,你如放我离此,我感恩图报,永远听从夫人之命。”
  容夫人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对你实在无法相信。”
  容哥儿缓缓道:“暂时委屈阁下,待江湖大局澄清后,在下再行设法救阁下。”
  长发人怒道:“在下活了这把年纪,还会受人欺骗不成。”
  容哥儿一皱眉头,暗道:“看他脾气如此火爆,凡怕母亲讲的不错了。”心念一转,决心不再救他,当下缓缓说道:“我娘既然说你不好,我也看你不像好人,但在下既然答应了,决然不会失约。不过,我等到武林平静之后,再来救你。”
  长发人怒声喝道:“你如丢下我在此,老夫一旦离此之后,必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容哥儿抱起母亲,大步向外行去,不再理会那长发人恶毒的叫嚣。
  过一道石门,只见容俊严肃地挡住了去路。
  容哥儿微微一怔,道:“老前辈。”
  容俊望了容哥儿背上之人一眼,道:“你背的是什么人?”
  容哥儿道:“我的母亲。”
  容夫人接道:“是我,蔡玉莲,你想不到我还会活着离此吧?”
  容俊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逼注在容夫人的脸上,上下打量,但却一语不发。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他前嫌未消,心中怨恨犹存,倒是不能不小心了。”
  心中念转暗中运气戒备。
  只听容俊长长叹息一声,道:“你已经看不出一点昔年的形象了。”
  蔡玉莲苦笑一下,道:“变得很丑了,是么?唉!我早日如能有此刻之丑,也不会造下背夫弃子的大错了。”
  容俊皱皱眉头,目光转到容哥儿的脑上,道:“你要带她往何处?”
  容哥儿道:“我要带她去参加英雄大会。”
  容俊怔了一怔,道:“参加英雄大会?”
  容哥儿道:“不错,但这场大会,并非论武定名,而是由继母说明她毒害武林同道的经过。老前辈也是重要的当事人,希望能够参与其事。”
  容俊沉吟了一阵,道:“老夫可以参与,不过,你娘不能!”
  容哥儿道:“为什么?”
  容俊道:“此事已与老夫颜面有关,老夫不愿当众出丑……”
  目光一掠蔡玉莲,道:“难道你真愿参与这场群雄聚会,当众出丑?”
  容哥儿冷冷说道:“老前辈,有一个人满身罪孽,但他却要亲自参与那场英雄大会,当众认错……”
  容俊接道:“什么人?”
  容哥儿道:“邓玉龙。”
  容俊皱皱眉头,道:“这个,这个……这个是他的事,但老夫决不能同意让你母亲参与。”
  容哥儿道:“老前辈可是觉着这件事很隐秘,是吗?”
  容俊道:“虽然很多人知晓,但此等事还要三人六目的对证不成?”
  容哥儿长长吁一口气,道:“我想在那场大会之中,定然会揭发出武林中甚多罪恶,也许更为惊人的事,老前辈事已如此,也不用隐讳往事了。”
  容俊怒道:“老夫决不同意此事!”
  容哥儿道:“有一件事,晚辈希望老前辈心中明白。”
  容俊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晚辈背的是自己母亲,她早已和老前辈无关了。”
  容俊怔了一怔,道:“就法理而言,我已休她出门,毕竟,天下英雄都还知晓蔡玉莲是我容俊的妻子啊。”
  容哥儿苦笑一下道:“看来,我们是很难谈通了?”
  容俊双目神光一闪,道:“你可是想和老夫动手吗?”
  容哥儿道:“如是别无选择,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容俊怒道:“好!我让你三招再杀你,叫你死而无怨。”
  容哥儿缓缓说道:“不用让了,老前辈厉害的招术,尽管施尽,晚辈要速战速决。”
  口中说话,人却已把容夫人放下。”
  蔡玉莲轻轻叹息一声道:“孩子,你不能伤他。”
  容哥儿点头,道:“母亲放心。”
  回身行近容俊,接道:“老前辈请出手吧,拳、掌、兵刃,听凭尊便。”容俊怔了一怔,道:“如是老夫在动手之时胜了你,你要允老夫一事!”
  容哥儿道:“好!你说吧。”
  容俊道:“不许带你母亲会见天下英雄,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安身,你如要尽孝心,就该带她找一处深山大泽,人迹罕至之处,让她颐养天年。”
  容哥儿道:“晚辈答允,但不幸晚辈未败,老前辈又将如何?”
  容俊道:“那就随你所欲,老夫不再管你了。”
  容哥儿道:“咱们就此一言为定,老前辈请出手吧。”
  容俊一提右手,疾快的拍出一掌,击向容哥儿的前胸。
  容哥儿闪身避开道:“咱们定个限制,如何?”
  容俊双掌齐出,连攻两招,道:“什么限制?”
  容哥儿道:“在下不愿和老前辈拼出伤亡,定以五十招为限,如是五十招内,老前辈不能击伤晚辈,或是迫令晚辈服输,那就算老前辈输了。”
  容俊道:“五十招大少了,以百招为准。”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好!就依老前辈订下的约言,希望老前辈能够遵守。”
  容俊不再答话,双掌连环击出,一招快过一招,攻势凌厉至极。
  容哥儿连避开十二招,没有还手,但容俊攻势越来越是快速,逼得容哥儿险象环生,只好挥掌还击。
  容俊一心想阻止蔡玉莲和天下英雄相见,全力施为,迫得容哥儿亦不得不全力还击,但见掌影流动,拳风盈耳,竟然以性命拼搏。
  突然间,容哥儿向后退避五尺道:“够了,打够了一百招。”
  容俊双目盯注容哥儿的脸上道:“如是咱们再打下去,是何结果?”
  容哥儿道:“晚辈不想推论,反正,我们打够了上一百招,已符合我们订下的约言,老前辈想来不会食言?”
  容俊缓缓抽出背上长剑,道:“我们已比过拳掌,应该再比一百招剑法。”
  容哥儿一皱眉头,道:“老前辈说过了,咱们只比试一百招拳掌,如今百招打完,老前辈又要比试剑法,如是百招剑法中咱们还未分出胜败呢?”
  容俊道:“如果百招剑法中,我们还无法分出胜败,那就放你们离去,在下不再阻拦。”
  容哥儿摇摇头,道:“老前辈能够食言一次,就能食言第二次。”
  容俊怒道:“你敢污辱老夫……”刷的二剑,刺了过去。
  容哥儿纵身避开,道:“老前辈,你要多想一想……”
  容俊严厉喝道:“老夫不再想了,我已对你破例优容。”
  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是一招紧过一招,攻势猛烈异常。
  容哥儿连连退避,躲开了十剑猛攻,始终未拔剑还击。
  蔡玉莲挣扎而起,尖声叫道:“容俊,请住手听我一言。”
  容俊收住长剑,冷冷说道:“你要说什么?”
  蔡玉莲道:“你不用把一股怨恨之气发泄在孩子身上……”
  容俊道:“那是说你替他出面了。”
  蔡玉莲道:“我被囚居在那石棺中,过了几十年,牛筋穿骨,双腿早已残废,无能再和你动手了。”
  容俊道:“你既然不能和人动手,那就无法替人出头,只有从旁观战了。”
  蔡玉莲道:“你囚我几十年,折磨得我不像人样,我心中并不恨你,现在,我只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容俊仰起头来,缓缓说道:“在下倒有一个办法,不知你是否答应?”
  蔡玉莲道:“什么办法?”
  容俊道:“你如肯自绝一死,在下就可以放他离开。”
  容哥儿只觉一股怒火,从心中直冒上来,唰的一声,抽出长剑,怒声接道:“老前辈定要比剑,晚辈只有奉陪了。”
  容俊冷冷说道:“好!如是你能在剑法上胜了我,老夫不放你也是不成了。”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连续地刺向容哥儿。
  容哥儿这次不再避让,回手还击。两人剑来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斗。
  容俊求胜心功,攻势甚锐,寒芒闪闪,尽指向容哥儿必救要害。
  蔡玉莲虽然是受尽折磨,但她的武功并非完全失去,眼看容哥儿处境危恶,心中大为担心,忖道:“这容俊不但对我的记恨甚深,只怕对容哥儿也有着很深的恨意,借比剑之名,先杀容哥儿,让我尝尝失字之痛,然后,再取我之命了。但我如自绝一死,或可使他改了伤害容哥儿的用心。”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容俊,你听我几句话,再行动手如何?”
  容俊手中剑势不但未停下,反而攻势更见凌厉,口中却应道:“什么事?”
  蔡玉莲道:“我如照你的话,自绝而死,你一定放过容哥儿了?”
  容俊道:“那是自然。”
  但闻容哥儿大声喝道:“母亲不用求人?孩儿胜给母亲瞧瞧。”喝声中剑法大变,反守为攻,但闻一阵叮叮哆哆的兵刃交击之声,容哥儿全力反击过来。
  刹那间,强弱易势,容哥儿由劣势,反为优势。
  蔡玉莲眼看容俊剑势已为容哥儿剑势压倒,心中又怕容哥儿伤了容俊,想道:“我背弃了他:难免他心中存恨。”正待喝住容哥儿,不要伤容俊,突闻容俊冷哼一声,弃剑而退。凝目望去,只见容俊右臂上鲜血透出,湿了半个衣袖,滴在地上。
  容哥儿还剑入鞘,一抱拳,道:“老前辈,承让了。”
  容俊面色铁青,一语不发,缓缓拾起长剑,转身向外行去。
  但闻一个清冷的声音喝道:“容俊,你回来。”
  容哥儿转目望去,只见邓玉龙站在蔡玉莲身后五尺左右处;不知他何时到来。
  容俊的凶狠气势立时消失,缓缓行了回来。
  蔡玉莲回顾了邓玉龙一眼,道:“你要杀他?”
  邓玉龙道:“我若有杀他之心,他怎的还会活到现在?”
  蔡玉莲道:“咱们都对不起他,所以他折磨我十余年,我心中一点不恨他。”
  邓玉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因此,在四大将军之中,我对他特别优容。”
  容哥儿欠身对蔡玉莲一礼,道:“娘!咱们走吧。”
  蔡玉莲又望了邓玉龙一眼,道:“希望你心口如一,不要难为他。”
  邓玉龙道:“你放心去吧。”
  容俊垂首站在邓玉龙的身前,不敢交接一言,目睹容哥儿背着蔡玉莲大步而出。
  邓玉龙目睹两人去远之后,冷冷说道:“容俊,你已经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难道心中还不满足吗?”
  容俊缓缓说道:“我不愿这段丑事,重新沸扬于江湖之上。”
  邓玉龙道:“所以,你想暗算他们母子。”
  容俊抬起头来,似想答辩,但一和邓玉龙那炯炯的眼神相触,立时又收了回去。
  邓玉龙轻轻咳了一声,道:“我犯了很多错,但我从不逃避,可是你不同,你娶了一个番女回来,造成了武林大劫,但你似乎是毫不动容。”
  容俊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邓玉龙冷然接道:“你早已知晓内情,但却始终不肯说出,把自己的痛苦,转嫁于天下武林同道身上。”
  容俊缓缓说道:“天下武林同道,笑我容俊,我也让他们见识一下武林中究竟有几个正人君子。”
  邓玉龙道:“你现在如愿以偿了?”
  重重叹息一声,道:“容俊,你有没有勇气面对天下英雄?”
  容俊道:“为何没有?”
  邓玉龙道:“好!我邓玉龙占了你的妻子,天下英雄,都骂我邓玉龙,决不会骂你容俊,我邓玉龙都不怕,你容俊又怕什么呢?”
  容俊沉吟了良久,“不行,我不能参与此会。”
  邓玉龙道:“为什么?”
  容俊道:“因为,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前承认妻子为人所占。”
  邓玉龙道:“其实,天下武林有谁不知此事,你承认不承认,又有何要紧?”
  容俊道:“他们背我之面,谈论此事,未入我之耳,那也罢了,如若他们当我之面,谈论此事,那就非在下所能忍受了。”
  邓玉龙道:“你意下如何呢?”
  容俊道:“在下准备离开此处,从此不问江湖中事,避世深山,终老大泽。”
  邓玉龙道:“这话当真吗?”
  容俊道:“字字出自肺腑。”
  邓玉龙沉吟了一阵,摇头说道:“现在太晚了。”
  容俊道:“为什么?”
  邓玉龙道:“你要早有此心,也许武林中不会有这番大劫,此时此情,你已是这番大劫中的关键人物,必得要亲临现场,因为,只有你才能出那位容夫人,是真是假。”
  容俊抬头望了邓玉龙一眼,道:“如是在下不去呢?”
  邓玉龙道:“非去不可,阁下如是真不愿去,在下只好勉强了。”
  容俊对那邓玉龙,心中似有很深的畏惧。当下点头说道:“好吧,你如此坚持,在下只好从命。”
  邓玉龙道:“但我还有事,必须在这地下石府中停留一些时间。”
  容俊道:“在下呢?”
  邓玉龙道:“我点你双腿穴道,留下你双臂自卫,等我办完事情。再带你离此。”
  容俊心中暗道:“他点了我的穴道,离去之后,难道我不会运气自解穴道之后,再行离此吗?”心中主意暗定,坦然说道:“好吧!阁下尽管出手。”
  邓玉龙伸手点了容俊双腿穴道后,道:“我这点穴手法极为特殊。你如想运气自解穴道,那是自找苦吃。留此等我,多则一个时辰少则顿饭工夫,必会赶来救你。”
  容俊怔了一怔,“原来你想得比我周到。”
  邓玉龙道:“不错,以你武功而言,你早已有自行解穴之能,我如连这一点也想不到那未免大笨了。”也不待容俊答话,急急转身而去。
  容俊对那邓玉龙,本有着三分敬畏,看他大步而去,也不敢出口呼叫。
  直待邓玉龙身影完全消失,容俊才试行站起身子。
  如是邓玉龙果如所言,至少要花一顿饭工夫以上,他实有着足够的逃走时间。
  但只觉两条腿,突然间不听使唤,竟是寸步难移。
  容俊心中大为震骇,这点穴手法,果是与众不同,只好又缓缓坐了下去。
  但他仍不死心,盘坐调息,运气冲穴,只觉那真气,行到膝上便阻塞不通,似是两条腿已然完全地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这时,容俊已确知失去了逃走的希望,只好依照邓玉龙的吩咐,静坐等待。
  邓玉龙足足去了一个时辰才回来,冷冷望了容俊一眼道:“你杀害了很多人。”
  容俊呆了一呆道:“他们都是可杀的人。”
  邓玉龙眉宇间杀机浮动缓缓说道:“但有很多却是武林有名的侠士。”
  长长叹一口气,接道:“如论你为恶之多,我此刻就该取你之命,我不杀你是因我对你内心有一份愧咎,唉!一个人做错了一件事,再做十件、百件好事,也是无法弥补。”伸手解开了容俊穴道,道:“咱们走吧?”大步向雨行去。
  两人行出地下石府,抬头看去,只见朝阳初升,正是个清朗的早晨。
  邓玉龙回顾了容俊一眼,道:“容俊,我希望你有一点丈夫气概。”
  容俊长吁一口气道:“在下一路寻思,觉着事已至此,不用再顾什么颜面了。”
  邓玉龙道:“那很好,你能想通其中道理,对解决这一场武林纷参,必然有极大的帮助。”
  大步行到一座山峰之上,四顾一眼,只见百丈外一片盆地中,排坐着数百群豪。
  邓玉龙道:“群豪聚集井然有序,显是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在群豪的对质中,难免要引起骚动、火并,咱们走快一些,或可帮一个忙。”
  容俊道:“就目下情势而言,仍是那一天君主实力强大,如是双方动起手来,少林、武当的胜算不大。”
  邓玉龙道:“阁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那番女夫人,虽然统治看强大的实力,但目下她的神秘已经揭穿,群豪在内心之中,已不再对她存有敬意、畏惧。”
  容俊道:“但她仍有使之生、使之死的力量。”
  邓玉龙道:“你把她也估算得太善良了。”  容俊道:“此言何意?”
  邓玉龙道:“她算计精密,在举行这次求生大会之后,用完所有的解药,凡是依附于她的人,在她统治了武林之后,一个个毒发而死,她的用心,并非要夺取中原武林盟主之位,而是要我整个武林的力量,从此瓦解冰消。”
  容俊道:“原来如此。”
  谈话之间,已然行近群豪云集的盆地。
  场中布设十分简陋,但人物却都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容俊目光转动,只见那围集于广场的人物,不下数百,大都是身中奇毒的武林高手。这些人都已断去解药甚久,毒物的折磨,已使他们失去了生命的神采。一个个面色铁青,坐在那里,有如泥塑木刻。
  昔年,这些都是生龙活虎一般的人物,如今都变成这等模样,容俊也不禁看得蹈然神伤。
  广场中间,摆了十余张竹蔼,和两张木桌,都为粗制之物。显然,这些桌椅,都是临时从渔家惜来。少林方丈慈云大师,端坐在一张大持之上,微闭双目。在他身后,并立着四个五旬以上的少林僧侣。邓玉龙目光一转,只觉四僧中,倒有两个认识,都是少林长老中第一流的人物。不过,邓玉龙容貌已变,不复昔年俊美人物。是以,那些僧侣,并未认出来人是大名鼎鼎的邓玉龙。除了少林慈云大师之外,武当掌门人、容夫人、容哥儿等,都还未到。
  邓玉龙回顾了容俊一眼道:“目下这千百武林高手,此刻都已为药毒折磨得不成人样,那番女的手段,也未免太恶毒了。”
  容俊目睹惨状,亦不禁为之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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