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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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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飞离见秋水的头一直没抬起来,于是低头看着她的脸,才发现她早已笑翻了。
  “你去吧,拜托你去把他的嘴封起来。”飞离抱起秋水对楚雀道。
  “飞师兄,不必你动手,我会先把他宰了送来给你。”楚雀挽起袖子,走出阁外关上门后,大步前往凌烟楼。
  飞离吹熄了堂内的蜡烛走向隔壁已准备好的厢房,将秋水放在床上,替她除去了凤冠搁在桌上。
  “飞离,你……你真的会笑场?”秋水坐在床上正经八百地问他,但话才说完,她又笑得花枝乱颤,还倒在床上两手猛拍着红绵床大笑。
  飞离见状,很无力地垂下头来叹道:“秋水,你这样我实在很难进行……”
  ※※※。
  “你们硬拖着我来这做什么?”韦庄坐在凌烟楼的台阶上,很不平地怒问也坐在他右手边正在喝酒的两个师弟。
  “大师兄,人家在芙蓉阁洞房花烛,你去凑什么热闹?想盯着飞师兄和小姐办事吗?”韩渥斜着眼冷瞪他,难不成他还想进去里头监督吗?
  “我……”韦庄一时词穷,不停地转着手指。
  “你这个死鬼,我们才成亲几年你就把往事都忘得一乾二净了?回家我再找你算帐。”坐在韦庄左手边的楚雀狠狠地拧了他一记,他居然连她嫁给他的事情都不记得。
  “来来来,喝酒,算是庆祝飞师兄终于娶得如花美眷。”织罗提来数坛好酒一一破封,递维他们每人一坛,自己率先提起一坛酒仰头猛灌。
  “雀儿,你不能喝。”看着楚雀学织罗举起酒坛想喝酒,韦庄及时握住她的手。
  “你都能出糗了我为什么不能喝?喝得多望得多,我希望能把今晚的糗事忘掉。”楚雀挥开他的手,她一定要把今晚看到的事都忘光。
  “可是你有身孕……”韦庄冒冷汗地看她咕噜咕噜猛喝着,害怕地想阻止她再喝,可是她又一掌将他的手挥开,再接再厉地喝下去。
  “师姊身子勇猛强健,无妨啦!倒是你才应该多喝些压压惊,飞师兄明儿个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洗好脖子等他吧。”韩渥不像织罗与楚雀灌水般的喝法,很斯文地拿出杯子倒了两杯,一杯自己唱,另一杯给韦庄。
  “不知道师父安排的这招能不能奏效,救小姐一命。”织罗灌完一坛后又提来一坛,他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忧心冲冲地道。
  “我也不知道,求苍天吧。”韦庄的肩膀垂了下来,合着双手望向天际祈祷。
  “小姐若有事,飞师兄也会离我们而去,我不要这样。”韩渥一杯杯不停的喝着,想起飞离和小姐一道与他们诀别,隐城没了城主和雪霁堂堂主还算隐城吗?“事情不会那样的。小姐心肠好,待隐城上下如子,她还救了我和我的孩子,会有善报的,我们要相信师父和苍天。”楚雀搁下酒坛抚着腹部,苍天若连这种好人都不救,便是没天理。
  “师弟,今晚城里怎么这么安静?你没把城民放出地下城吗?”韦庄目光自天际收回住城下望去时,没看到城街有任何烛光,更见不到行人。
  “我早开了地下城,也告诉百姓小姐病危的事。”韩渥握着酒杯道,声音低低的像在自言自语。
  “他们有什么反应?”韦庄又多了一份忧心,城主病危的消息让百姓知道了,只怕百姓会有强烈的反应。
  “百姓们知道了后哭嚷着要殉主,我劝了半天还是阻止不了他们,只好说小姐过了今日还有机会,要他们为小姐祈福,明天早上看情形再告诉他们,要他们等一等,现在全城的人都聚在城东的宗庙里祈祷。”韩渥突然砸碎了杯子,提起酒坛一古脑地猛灌起来。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再去面对那些百姓,报喜的话是最好,但如果得向他们报哀呢?”如果……我是说万了……万一小姐在和飞师兄成亲后还是不行呢?”织罗支吾地问。到时全城的人都跟着殉主该怎么办?”小姐若仍是没救,我们三个再去和百姓谈,把小姐希望他们好好活着的心愿告诉他们。”韦庄将脸理在双膝。
  “师弟,如果小姐没熬过去,你真的会照小姐说的破石开城吗?”织罗问着奉命去造出城之路的韩渥。
  “大师兄?”韩渥停下灌酒的举动,转而问着韦庄。
  “我不会走,既然百姓都与我们同心,我们就更不该开城。”韦庄抬起头,冷静坚持地道。如果全城的人都殉主,而死人又不会出城,开了城又有什么意义?“我也是。”织罗握着拳附和。
  “我生在隐城也要死在隐城,我不走。”楚雀凄恻地笑着,他们汉人的国已经破了,如要再人亡家亡,她死也要死在隐城之内。“那咱们都别出城了,不管小姐生死如何,我们都留在隐城、水远陪她和飞师兄。”韩渥举起手拥着他们的肩。
  “好,今生我们师兄弟妹们、水远都要在一起。”韦庄一手揽着楚雀一手放在他们的肩上。
  “那个是?”楚雀瞥见韩渥慢慢自怀中取出一副卷轴,觉得好象在哪看过。
  “这是小姐给的图,上头画着出城的最后方法。”韩渥摊开地图,一端交给坐在最右边的织罗,一端交给坐在最左端的楚雀,把图展放在他们四人的膝上。
  “大家都决定好了吗?”韦庄转头看看左右,询问他们的心意。
  “想退出的人就说,撕了这张图后就没出路了。”韩渥把手放在图上。
  “我来帮你。”织罗第一个动手撕图,其它人也动手撕了起来。
  “要撕就撕碎点,否则给人捡了去就可能会拼回来。”楚雀一条一条地细细撕着,不像他们那么粗枝大叶。
  韩渥将撕碎的碎纸收集好往上一扔,让像雪花般的碎纸从他们的头上落下。
  “干杯,庆祝我们、永远与小姐同在隐城。”韦庄举杯,与大家一同卸下心中的大石畅饮着。
  “说实在的,我第一次看到飞师兄穿那红蟒袍的蠢样,那套衣服和他的冰块脸真是不搭,活脱脱像是唱大戏的。”几坛酒下肚就现出原形的织罗,用他特大号的嗓门嘲笑着今晚截然不同的飞离。
  “我们不是早就看别人穿过一次那套蠢衣服了吗?”韩渥和他一搭一唱起来,以手撞撞他,暗示他们四年多前就看过一次。
  “你们讨打吗?”韦庄亮着森白的牙火大地问,之前也穿过那套蠢衣服的人就是他。
  “喜事当头有什么好忌讳的?”韩渥没大没小地笑道。“对。”织罗点头大笑,提起另一坛酒和韩渥干杯。
  韦庄出拳如闪电般地给他们两个头上分送一记重拳,让他们的笑声转成低哼哀叫。
  “哇!今天是大喜之日你还打人?”韩渥捂着头跳起来叫道。
  “又不是我大喜。”打人还看日子的吗?何况今晚成亲的人又不是他。
  “你还想和别的女人再成一次亲吗?”楚雀不给韦庄面子,举起拳头在他头顶上用力地敲着。
  “雀儿……”患有惧内症的韦庄只能捂着头让楚雀打着玩。
  楚雀揍完韦庄后气消了一半,她看着另外两个幸灾乐祸的男人,有什么好笑的?他们也会有穿上那件衣服的一天。
  “有一天也会轮到你们穿,想笑别人别笑得太早。”“不可能。”织罗和韩渥看了看他们夫妻俩的“恩爱”样,异口同声地道。
  “倘若你们也成亲了呢?”楚雀一副青面撩牙的面孔问他们。
  “如果我会笨笨地去穿那个东西的话,我就倒立绕城走一圈。”韩渥不信邪地道。
  他的大师兄娶一个母老虎找自己的麻烦,而飞师兄娶一个要人哄要人怜又是城主的女人更累,何况他自己忙城内的琐事都忙不完了,哪还有时间去应付一个女人?“我绕两圈。”织罗拍着胸脯道,也站在韩渥那一边。
  “敢赌吗?”楚雀走向他们伸出手掌。
  “敢!有什么不敢?”韩渥毫不犹豫地拍着她的手订赌约。
  “赌了。”织罗也拍着楚雀的手。
  “嘿嘿,我等着看你们两个倒立绕城风光的那一天。”楚雀顾盼自得地看着眼前的两个醉男人,一旦酒醒后他们绝对会后悔跟她订这个赌的。
  “你们两个很快就会有报应了。”坐在一旁看他们订约的韦庄,摇摇头同情地道。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 九 章
 
  “秋水,睁开眼看我。”飞离侧躺在秋水的身边,轻拍着半睡半醒的秋水道。
  “天……亮了?”秋水揉着眼!满室的明亮让她睁不开眼。
  对“,天亮了,听见窗外的鸟鸣声吗?”飞离一手撑着上身,一手抚着她的容颜,朝霞从窗外投射进来,使她的脸上映着璀璨的晨光。
  “我还活着?”感受到飞离的触感,秋水睁亮了眼问。
  “你说呢?”飞离静静地看着她在晨光下如芙蓉般的面容。
  “我不是在作梦吧?还是你也陪我一起来阴曹了?”秋水摸捏自己的脸颊,又摸摸他的。
  “你活着,我也活着,不是梦。”他俯下身吻住她发问的嘴,让她知道他是真实的。
  “可是,高大夫说我活不到今日,怎么……”秋水略略推开他的脸。
  “高大夫的诊断不是不灵光,而是师父教我们的方法有效。”飞离深沉似潭的眼眸不动不移的盯着她。
  “飞离,你不高兴吗?你的脸色好苍白。”秋水看清了他的异样,觉得他突然变得苍老了许多。
  “你……睡得好吗?”飞离将自己移至她的身上。
  “嗯,为什么这样问我?”她怯怯地问,和他肌肤相亲的感觉使她红了脸,以为他指的是他们昨夜做的事。
  “昨夜我差点被你吓死。”一整夜欲窒的情绪终于获得舒缓,飞离将脸埋在她的颈问,把她拥得死紧。
  飞离?”秋水怔愕地拍着他背部贲起的肌肉。
  “你在睡着后本来一切都是很好,可是昨夜刚到子时的那一刻,你就像死了般,我探不到你的鼻息,也摸不到你的心跳,全身冷冰冰的,动也不动。”
  飞离一回想起昨夜的情形就感到惧怕,犹在他怀中安睡的她,到了子时忽地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时片刻间,他以为她就这样在睡梦中死去了。
  “这么说我是死了?”到底这还是一场梦,可是,她为什么还能感觉到他们两人间厚实的温暖?”不,你没有。当时我本以为你死了,可是发现你隔很久就有一次浅浅的呼吸,心也跳得很慢,而过了子时后,一切就突然转好了,我怕你会再变成先前那样,所以一晚都不敢睡,我要你睁开眼看看我,亲口告诉我你没事。”那漫漫长夜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酷刑!他得时时看顾怀里的妻子,怕她是否咽气了,还是在睡梦中徘徊。
  “我很好……”秋水很是动容,她骤感不对劲,忙推着地的肩道:“飞离,我体内的寒气不见了。”“不见了?”飞离被她推得坐起身,见她抖瑟了一下,忙找来床头的衣服为她披上。
  “奇怪,不该会这样。”秋水相着衣扣时紧锁着眉疑惑难解地道。
  “秋水,你在做什么?”飞离看她突然半挂在床边将手伸至床下,于是他赶在她掉下床前抱起她的腰肢。
  “拿卦盘。”秋水将散乱的发顺在耳后转头对他道。
  “你还有卦盘?不是让我烧光了吗?”她怎么还有那种东西?“你烧光的是我房里的卦盘,而我在这厢房的床底下还藏了一个。”秋水怯怯地看他生气的脸,伸直了手臂把床下的卦盘拿出。
  “不准用,如果你的寒气又复发怎么办?”飞离按住她的双手道。
  “不会的,我是在六月初六子时出生的,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不会再有什么寒气了。”秋水释然地笑道。当她见着今早的阳光时,她被咒锁的寒气便过时消散了。“你保证?”飞离正色地问,以前她只要一碰这些卦盘就有事。
  “你把把我的脉不就知道了?”秋水将手递给他。
  “怎么回事?你的体内怎么会有我的阳气?”飞离按着她的脉一会儿,惊异地问。
  “我吸收了你至阳至刚的阳气,体内的寒气被驱尽了。”秋水收回手笑道。
  现在她不再是至阴至寒之体,变得跟他一样了。
  “这卦你是什么时候卜好的?”飞离没理由反对她再占卦,只是指着搁在床上的卦盘,她该不会又是趁他不在时偷玩的吧?“这是上回断弦卜的那副卦,我一直收着,想看卦象会有什么变化。”秋水摇头,这副是她生平第一次有解不开的卦象,所以她才一直留着,想有朝一日将它解开。
  “有变吗?”飞离对占卜是个门外汉,看不懂上头的东西。
  “变了,关于我的部分全反了过来。”秋水低头看完卦象后!欢喜地扑至他的怀里。
  “什么反了过来?”飞离抱好她,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这卦本说我是到不了六月初六,阴盛阳残,理当该死,但现在却变成阳盛阴缺,初六之咒被破了。”秋水快乐地道,侧首深深浅浅地吻着他。
  “怎么破的?”飞离精神有些难以集中地边吻边问。“因为有贵人。”秋水喃喃地道。他的吻像野火燎原,令她投入地搂着他的颈子专心地吻他。
  “贵人?对了,你上次也说有什么贵人,到底你的贵人是谁?”飞离在无力自拔前听了这两个字后,精神马上全部回笼,收住了吻认真地问。
  “飞离,昨夜和我成亲的人是谁?”秋水盯着他淡淡地反问。
  “当然是我……慢着,你说的贵人是……我?”飞离指着自己的鼻尖诧愕不已地道。
  他当初还想找那不知名的贵人来救她,没想到所谓的贵人就是他自己。
  “昨夜和我洞房花烛而且没笑场的人是你没错。”秋水掩着唇笑道。他可是努力了大半天让她止住笑后!才有法子让他们俩行周公之礼。
  “因为我……所以你……”飞离讶然地看着她嫣红的脸,这样就救了她一命?“不错,就是你,因为你我才能活过昨日……”秋水觉得他赤裸的胸膛像是有烫人的灼热,连忙收回手垂着头不敢看他灼人的目光。
  “早知道我们只要成亲你就会没事,我早该娶你入门的。”飞离笑着将她的手按回自己的胸膛。
  “飞离,爹爹当时是怎么交代你和韦庄的?”秋水不知父亲怎会有此安排,是早料到的吗?“师父说你在初六前出阵就要我即刻与你成亲,这样你便可续命,若你留在阵内直到初六,那我过初六后再择日与你成亲。”飞离拉她贴近他,透过薄薄的衣物抚摸她滑如玉的美背。
  “爹爹这么说?”秋水怔然地抬起头,缓缓地逸出轻笑。
  “你在笑什么?”飞离停止了动作褛着她的腰问。他和韦庄遵守师父的遗命,她竟觉得好笑?“我想,爹爹可能耍了你和韦庄。”秋水想了半天,莞尔地对他道,也了解她爹爹给他们这道遗命是在打什么主意。“耍我们?不,师父应当不会拿你的性命开我们玩笑。”飞离和章庄同样敬重凤雏,不信他会拿唯一的宝贝女儿来迫他们。
  “他已经做了。”秋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有点想同情他们俩的遭遇,但又很赞成爹爹的主意。
  “秋水,别把我吊上吊下的,师父怎么耍我和师兄?秋水的头脑不比他师父差,甚至是青出于蓝,他拋弃了原本半信半疑的态度,开始思索师父对他们做了什么。“爹爹安排我未到初六出阵后即刻与你成亲此点不假,但爹爹不止知道十九是我的大限,也知道我与你成亲即可解此难,要与我成亲任何时候都可,并不限于一定要在他订的六月初六过后。可能他老人家不希望我太早出阁要我先任城主,所以叫你们等过我的生辰,才让你娶我人门。”
  依她爹爹之意来推想,她爹爹早知道该怎么解她的寒气,既然如此,飞离要娶她哪还有什么时间的限制?“你的意思是说,师父他知道怎么破解却故意要我们等?让我们去经历那些?”飞离听了声音都低了下来,忍着气问她。
  “爹爹在世时常说,你冷若冰霜的脸和韦庄死板板的性子老让他无计可施,我想,爹爹大概是想在地下看看你们紧张时脸色大变的模样,能见到你们这样,他会乐上好久的。”秋水摸摸鼻子道。爹爹不知道在地下看到了他想看的戏没?她这当事人之一可全看见了,大其韦庄昨晚让人爆笑的行径足够让她回味一辈子。
  飞离气得浑身打颤。
  隐城上下众人皆知他把秋水视之如命,这些日子来,他不断为秋水的病情担惊受怕,而这一切却是他那归西的师父一手安排的,把他的心头肉拿来当玩本耍他?他愈想愈恼,全身的肌肉紧绷着,臂上的青筋直直抽搐,想杀人……不,杀尸骸。“飞离,鞭尸大逆不道,他是我爹爹,我不会准你的。”
  秋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她爹爹是玩得过火了点!莫怪乎他会动肝火。
  “韦庄会吐血,而我……我为你这般的病苦得早不想活了。”飞离激动地吼着,他师父什么不拿来玩偏偏玩他的心上人?他一定要联合同是被整惨的韦庄去掘坟问候他老人家。“不气不气,我疼你。”秋水柔情地拍抚他,可是他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她转眼想了想,退出他的怀抱在一旁打坐起来。
  “秋水?”飞离眼角的余光瞄到秋水的举措,马上转移了注意力,他止住火气神色紧张地问,以为她又怎么了。
  “我想运气试试。”秋水两掌一上一下地合着,置于丹田之位,深深地吐纳,合着眼催气运功。
  “你怎么懂得运气?”飞离看着她极熟练的身手,腹中又堆了一箩筐的疑问。
  “等我体内真气再运行两天后,寒气锁住我十八年的滞穴便会完全解开,我再也不必被关在阵内,可以出阵了。”初步测完体内的状况,她缓缓地调平气息收功。
  飞离见她用他不常在外人面前使用的归息法后,决定和爱妻在床上查起帐来。
  “等等,你说什么真气?”飞离理出第一条疑问!她一个文弱女子怎么知道他们武家的知识和手法?“习武之人皆有的其气,你不也有吗?”秋水睁开眼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倒忘了问你这件事。你说,你怎会武功?而且连师父独传给四位堂主的独门功夫你都会?”昨日她出手截杀武功高强的慕容故时,一连用了两堂堂主的独门功夫,连杀左元承时也干净俐落一气呵成,她是什么时候把织罗与韩握的功夫偷了去?“我本来就会呀。”秋水面色微绯,把一直瞒着所有人的事告诉他。
  “你本来就……师父教你的?”飞离深吸了口气,她和师父到底还瞒了他什么?昨夜他已被吓了一整夜,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再来吓他?“爹爹没教过我。”秋水摇着双手否认,她才没有拜人爹爹门下,就算她想,爹爹也不肯。“不可能。师父没教过你,昨日你怎可能使得出织罗的凝霜掌还有韩渥的狂岚拳?这两门功夫除非师父亲授,否则是学不来的。”飞离玻ё叛鄣馈
  难怪她那日点穴时手法会那么俐落,原来是学过了。
  “爹爹不肯教我,是我自个儿学的。”秋水老实地对他招认,城里的武师和她爹爹都不肯教她,她只好自己教自己了。
  “自个儿学的?你……无师自通?”飞离有点迷眩,织罗和韩渥练也练不到她那种火候的功夫,她的天分难道不止限于文才和其它方面,连武学也包括在内?“爹爹的藏经阁里有好多武学秘籍和医书,小时候我待在芙蓉阁里没事可做就叫人拿来给我当书看,当藏经阁里的书都看完时,我学的也差不多了。”秋水点点头对他嫣然一笑,那些课外读物比她爹爹请来的书席所教授的四书五经有趣多多。“只看书你就会?”飞离垮下肩问。他的秋水对自己的本事从不打诳语,如果说她把藏经阁里的功夫都学完了,那她不就把全天下的武功全学成了?“从小就看你们练武,我再参佐经书修炼,不难。”
  秋水觉得她真正的师父应该是他们五师兄弟妹,有他们的示范,她照着经书修习时变得更加容易。
  “不难?”她是天才,他们五个师兄弟妹修炼了近二十年才有今日!她的一句不难,可重重地打击了五个人的自尊心。
  “可能是我的悟性高吧。”秋水耸耸肩道。
  “师父不是不许你习武?他知道这件事吗?”虽然是个很大的打击,但他仍勉强地接受事实。不晓得师父知不知道他生了个可以成为武林至尊的女儿?“不知道。爹爹认为我体弱不宜习武,可他知道我是个练武之才,但我体内充满阴煞之气,便不许我习武再增阴气以续我命。”秋水吐吐舌心虚地道。
  “那你还背着他老人家偷学?”飞离捏了把冷汗,身于这么弱她还敢玩命?“飞离,在我还没许婚给你前,我一人在芙蓉阁上的日子万般寂寥,不找些事做打发,日子太难熬了,况且我熟知奇筋八脉懂得适时守穴护寒气!
  习武与否对我的身子没影响。以前我对体内的寒气还有所顾忌,但能活过昨日,我就不再怕,以后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我的功夫了。”秋水投入他的怀里道。
  “你学齐了四个堂主的功夫了吗?”他怀里的爱妻是个精通各类上乘功夫的高手,她可能也把他和韦庄的功夫都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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