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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侠(出书版) 作者:北陈(出版时间:2010-01出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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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早已一片漆黑,他猛然抬头,道:“剑,浩真神剑,我要取回浩真神剑,给贝怡报仇,救出舜卿!”他站起身,对红狮道:“元尊,咱们取宝剑去!”

  红狮见主人恢复气色,甚是兴奋,当即伏下前爪,薛度跨上狮背,抱紧狮项,红狮一声咆哮,飞也似的冲上山坡。

  一人一狮飞奔了大半夜,渐渐靠近一座小山,红狮突然停下脚步,仰头四处嗅鼻,薛度道:“元尊,怎么了?”

  红狮凝望着东方,突然调头,朝着东方一阵狂奔。待得天色微亮之时,它奔入山门,沿石阶一路直上,最后停在一座大大的寺庙门前。薛度翻下狮背,上前一看,只见庙门虚掩,门额上刻着三个大字:天元寺。

  薛度大吃一惊,暗道:“莫非元尊通灵,知道我爹娘要来天元寺拜佛,故而带我来找他们么?”当下推门而入。

  寺院内空空荡荡,远处的大雄宝殿石阶外,两个小沙弥正在扫地,抬头见有人进门,一个便走过来,说道:“施主是来上香的么?施主来得可真早啊。”薛度正要说话,红狮也慢慢走进门来。

  那小沙弥惊骇道:“天啊,狮子……”转身便没命地逃跑,远处那沙弥也大叫一声,丢了扫把就逃。

  薛度暗自好笑,回头对红狮道:“元尊,到山里玩会儿去,别让人看见了。”红狮摇摇脑袋,似乎很是无奈,转身慢慢地出门去了。

  薛度关上门,朝大雄宝殿走去。那两个沙弥躲进殿内,透过门缝看见红狮走了,这才开门出来。

  薛度施礼道:“两位师父,真是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两个沙弥见此人来路奇异,不敢怠慢,将他迎人大殿。薛度边走边问他们可曾见过自己的父母,两个沙弥听了他的描述之后,都摇头说没有印象。

  薛度寻思:“娘亲身体尚未康复,行路必然缓慢,我虽晚他们一天出发,但这一路都是奔跑过来的,倘若正常的行路,也差不多今天才能抵达,我且在这里守株待……这个……守庙待亲。”

  进殿之后,一个沙弥道:“施主一片孝心,佛祖亦看在眼里,必然保佑施主合家团圆。”

  薛度稍加沉思,拿出三锭金元宝,递给小沙弥,道:“我挂个香火功德。”

  小沙弥暗自欢喜,连说几声“阿弥陀佛”,将金子放到功德箱之中,翻开功德簿,询问了薛度的姓名,记录在册。

  薛度跪在佛祖面前的蒲团上,准备拜上几拜,这沙弥坐到左前侧的桌边,道:“这几日本寺念经的师父们都不在,就由小僧来为施主念吧,小僧只会念金刚经,请施主不要介意。”

  薛度随口道:“他们都在龙行山做劳力呢,我不介意,你念吧。”小沙弥一愣,随即闭目敲起木鱼,开始低诵经文。另一个沙弥则不时地敲响钵器,发出叮的悠扬鸣响。

  薛度抬头望着佛祖法相,只见佛祖慈泰庄严、宁谧安详,似乎正以那无边的大法力和大智慧,坦然洞悉着这世间芸芸众生的一切欢乐与悲苦。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庄严肃穆之气弥漫开来,耳畔只听得经文与木鱼的声响,这声响似乎具有一种无比的大力量,句句穿透着自己的脑海,声声重捶着自己的心坎。

  他的身心渐入一片安静,满怀虔诚地合上双掌,心中道:“菩萨啊,我求求你保佑我爹爹和娘亲还有舜卿平安无事,求求你让贝怡活过来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她。”祈祷良久,磕头拜了几十拜,突然失声泣道,“菩萨,我求求你了……”

  又过得良久,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右侧桌上插满灵签的竹筒上,突然想起贝怡曾说过,就在自己上山的前一天,她在天元寺求到过五十八号灵签,当日曾问她灵签上写的是什么,她却不肯说出来。念及此处,他赶忙起身过去,拿起竹筒,挨根灵签查看,找出了那根标着“五十八号”的灵签。

  签头写着:上签。签语云:飞魂飞魄红尘世,一霁秋光惹痴醉。花开花谢期如梦,明朝君至为天妃。

  薛度反复念了两遍,心中凄然,对小沙弥道:“小师父,此签何解?”

  小沙弥接过灵签,翻看案头一本黄页册子,至其中一页,道:“注解上说:心悉梦中梦,良辰美景至。天颜无改动,花香送郎来。”顿一顿,又道,“就是说……这个梦中的如意郎君要来了。”

  薛度恍然大悟,暗道:“贝怡啊,你这个傻丫头,原来你心里早就认定我了,你当我就是菩萨指点的那个如意郎君么?我薛度百无一用,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垂青呢。”又念及自己从未真心实意地顾念过她,竞还总在她面前想念舜卿,她该当是多么地难过。想着想着,泪花又溢出眼眶,心头悔恨万千。

陆 真真假假

  两个沙弥见薛度如此伤心,亦觉诧异,薛度将那灵签收在怀中,又跪在菩萨跟前,默默祈祷。又过得一炷香的工夫,另一个小沙弥来叫用斋,这两个沙弥便邀请薛度一道前去,薛度这才发现肚子确实饿得厉害,于是施礼谢过,与他们一道去吃早饭。

  吃过之后,他游览天元寺,挨个佛堂都拜一拜,拜到“伽蓝祠”时,他想起贝怡曾经扮作伽蓝菩萨捉弄友德护法,骗得他当了和尚,不由会心一笑,笑容方起,心中猛地一痛,于是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道:“菩萨,贝怡扮作你的模样骗人是无心的,你大慈大悲,别怪她啊。”想了一想,又道,“若是你非怪她不可,都转在我头上即可。”

  回到前院中,忽然听得寺庙南边的山林中传出一声嘶啸,他知是赤元尊,担忧它又生了什么是非,忙出门去寻它。走迸林中小道,老远地便看见红狮雄踞在一方大石之上,不住地发出低啸。大石两丈外,有三人正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靠近红狮。

  薛度心道:“莫不是猎人要捉元尊?”当下捡块石头握在掌中,快步赶到近处的一块大石后面观看。这三人当中有一个女子,正是上官婉容;另两个是司天长老乔坤和掌明长老孙亭轩。薛度心慌不已。

  红狮突然仰天又一声长啸,毛发竖起,三人受惊停下脚步,上官婉容道:“师父,这头狮子真是本教的神兽么?怎么好像不认咱们呢?”

  孙亭轩道:“它定是赤元尊无疑,我也已二十多年未见过它了,或许这么多年不见,它有些生疏了,咱们总须花点时间,容它回忆起来。”

  乔坤道:“都这么半天了,也不见它回忆起来,我看不如将它擒回去,套上铁链,养几年便又养乖了。”

  孙亭轩道:“看来也只这个办法了,咱们先分开包围它,我再用锁魂散迷昏它,乔长老,你围它东面,婉容,你原地不动,我围它西北面。”说着,两人慢慢挪动脚步,左右分开。

  红狮又一声长啸,薛度见它每次长啸之际,总望着天元寺的方向,心头一震:“元尊是在叫我呢。莫非它昨夜改道带我来此,便是闻到了这两人的气味,要让我与他们相见么?这可大大不妙,我可不想当什么少主。”又见乔坤已悄悄摸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拔开木塞,不由焦急万分,白石后走出,高声呼道:“元尊快逃!”

  红狮一惊竖起前身,望着薛度,薛度急忙挥手道:“快走!回龙行山去!”红狮错身一蹬后腿,飞纵在三丈之外,回望一眼,几个起落,消失在林中。

  乔长老喝道:“婉容,你留下,抓住那小子。”两位长老身形一晃,急速追赶红狮去了。

  薛度见上官婉容朝这边看过来,“哎哟”一声,本要转身逃走,但见她桃面笑靥,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双脚竟是移不动半步。

  上官婉容轻盈走过来,笑道:“薛度是么?”

  薛度见她美貌惊世,气质高贵,超凡脱俗,宛若仙子一般,竟是忘了害怕,心中反倒升起一股自卑,右手不自觉地抠弄衣角,勉强笑了一下,道:“嗯。”

  上官婉容道:“我在薄暮归村见过你,你找到你的蓝颜舜卿了么?”

  薛度脸一红,继而磕头道:“婉容姐姐,舜卿被陈少主抓走了,我求求你放了她吧。”

  上官婉容有些诧异,道:“少主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放心吧,我一定过问此事。”扶起薛度,与他坐到树阴下,微笑道:“薛度,咱们聊聊好么?”薛度点点头。

  上官婉容道:“你老实告诉姐姐,你这一身深厚的内功是怎么学来的?”

  薛度听得她那温柔娇媚的嗓音,顿时头脑发昏,心不设防,张口便道:“那是赤元尊带我到‘涵明洞’……”剐说到此处,猛然转醒:“若教她知道我的内功是从陈木宇教主那得来,那还怎么了得?”慌忙闭口不语。

  上官婉容见他突然闭口,料想其中必有重大隐情,即便逼他,他也未必肯说,道:“你不愿说便罢了,总之与赤元尊有莫大关系,对么?”薛度点点头。

  上官婉容道:“你已经知道龙帮主为本教所擒,对么?”

  薛度点点头,道:“我早就知道你和楚老板想偷帮主的龙行刀,你们想开启‘涵明洞’,取得浩真神剑。”

  上官婉容微微诧异,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逸天也早就知道了么?”

  薛度摇摇头,道:“帮主那么喜欢你,从来也不怀疑你,你为何还要害他呢?”

  上官婉容一怔,神情黯然,轻叹一声,道:“我欠他的,终有一天自会还他。”

  薛度道:“你们还是快放了龙帮主吧,你们取不到宝剑的,龙行山上已经修好监牢关你们了。”

  上官婉容心头一震,道:“他们已经布下圈套了么?”

  薛度自知失言,心想我这么一说,倒给敌人提了醒,到时候天元寺的和尚们白修一场监牢,捉不到囚犯,必定怪我。于是又闭口不语。

  上官婉容沉思片刻,又微笑道:“我猜想龙行帮和天元寺的好手都已在山上打了埋伏,对么?这也无妨,总归龙帮主在我们手上,不怕他们耍什么诡计。”

  薛度心头大大不安,再想起龙帮主及铁三娘等人对自己的照顾,更是愧疚万分,当下跪倒在地,磕头道:“婉容姐姐,我把浩真神剑和紫炎灵甲还给你们,你放了龙帮主和舜卿吧。”

  上官婉容神色一凛,道:“这两件神器都在你手上么?紫炎灵甲应当在少主身上才对,怎会……也在你手上?”

  薛度隐约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把此事也说出来,想了想,答道:“有一次少主跟别人打架,把紫炎灵甲弄丢在草丛里,正好被我捡到了。”

  上官婉容观察到他神色躲闪,道:“是跟你打架么?”

  薛度脸面发烫,点头道:“嗯。”

  上官婉容若有所思,道:“原来他早把灵甲丢了,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抬头凝视薛度.又道,“你这一身奇功,便是以浩真神剑为介,吸纳紫炎灵甲的灵气而得来的么?”

  薛度心中道:“不是。”却不敢说出口,只点点头。

  上官婉容叹一口气,自语道:“原来真是在你手上,哎,来不及了,他们恐怕已经上山了。”她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仔细打量薛度,道,“薛度,你想救舜卿么?”

  薛度忙点头道:“想。”刚说完,暗自一惊:“恐怕她要拿舜卿要挟我一 ´;´;

  L官婉容却道:“你既然想救舜卿,那就保管好这两件镇教神器,千万不可弄丢了。 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不但可以救出舜卿和龙帮主,对你自己也有极大的好处。”

  薛度大是疑惑,上官婉容微笑道:“我来告诉你一个大秘密,现今那个少主陈屠龙是假的。”

  薛度一呆,道:“天哪,原来他是假的。”他自从怀疑自己是真少主之后,一直不愿接受事实,总是避而不思,也从未想过陈屠龙是个假货,上次见到陈屠龙时,他却反倒有些心虚,害怕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此刻听得陈屠龙是假的,仍是吃惊不小。

  上官婉容道:“当年本教二位长老保护少主逃亡之时,被龙行帮的杀手围困。一些教众护着教主夫人和其余家眷逃生,当时教主夫人怀中便抱着那出世不久的孩儿。二位长老突围之后,一路追寻,却发现教主夫人因刀伤感染体力衰竭去世了,那孩儿也不知下落。长老们找到一些失散的家眷和教众,有人说在逃难之时,大伙儿为躲避追踪,曾分道而行。待会合时,教主夫人便没了孩儿。她去世前曾说,孩儿已经托付给山上的猎户人家了。

  其后,长老们返回寻找孩儿,却根本没有找到什么猎户人家,经多方打听,得知有山民曾见到过路人抱着孩儿下山,长老们找了多年,一直未找到少主的下落,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过希望。五年前,我和楚牧云师兄受命出山,一边继续寻找少主,一边监视龙行帮的举动。”

  薛度听得心潮澎湃,想起惨死的亲娘,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上官婉容继续道:“或许是苍天见怜,就在三年前,我和牧云师兄终于在绍兴的胡家找到了少主。”

  薛度心头一震,奇道:“你们找到了少主?那……少主呢?”

  上官婉容轻叹一声,道:“可惜少主命薄,被胡家领养之后,没过几年就夭折了。我们找到的是他的坟墓。”

  薛度“啊”的一声,疑惑万千,道:“你们如何知道他就是少主呢?”

  上官婉容道:“少主一生F来,教主夫人便将那块紫炎灵甲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们也正是全凭追查这块信物来寻找少主=我们找到少主的坟墓之后,曾挖掘棺术,找到了那枚紫炎灵甲。”

  薛度日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中大喜:“原来我不是少主,没我的事了,哈哈哈,没我的事了。”

  上官婉容道:“我和牧云师兄担忧少主已死的消息一旦传回灵甲山,二位长老必定遭受极大的打击,他们毕生的心愿也将付诸流水,再难有重振本教的心气儿。于是,我们两人便合计找了一个假少主,就是如今这个陈屠龙,也正是期盼能假借他手,凝聚人心,重振本教。”

  薛度听完这一番原委,真当是唏嘘感慨。上官婉容又道:“可惜陈屠龙品性低劣,烂泥扶不上墙,难保有一日暴露秘密。你薛度如今却身负绝世内功,手握浩真神剑,更有本教神兽赤元尊的忠心拥立,这教主的位子,你若不坐,更有何人能坐!”

  薛度大惊而起,慌忙道:“坐不得,坐不得。”

  上官婉容亦起身,道:“有我辅佐你,必然无足为虑。只要你坐上大位,本教二长老、八部正使、三十二副使、八百教众,哪一个不听你的指令,更何愁救不出舜卿?龙帮主的生死亦不过凭你一句话而已。”

  薛度心头突然明白:“上官婉容说这么多,其实是想叫我当上教主,然后救龙帮主一命。原来她心里还是爱帮主的。”

  他一时脑子极乱,拔腿就朝天元寺跑,边跑边道:“婉容姐姐,我再想想,我还有事,先走啦。”上官婉容甚是焦急,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咬咬牙,紧追了去。

  薛度奔回寺院,抬头见太阳已升起一竹竿的高度,院内香客已然不少,都满怀着希望来向菩萨祈福。他赶快仔细搜寻父母,上官婉容亦赶过来,问道:“你在找谁?”

  薛度担心人多眼杂,不小心错过了父母,忙将父母的样貌告诉她,请她一起帮忙寻找。两人在院中找了片刻,奔人大雄宝殿,大殿内依旧没有,于是又挨个佛堂清查。

  正当薛度急得一脑门汗水之时,上官婉容拍拍他的肩头,手指着不远处的两人。薛度一看之下,激动得险些晕倒过去,那两人相互扶持着,一个白发苍苍,面容慈祥,拄根木杖,另一个面容消瘦,须发灰白,有些驼背,手提一小竹篮水果香蜡,正是薛度的父母。

  薛度恨不得立时扑到娘亲怀中,大哭一场,不知为何,两脚竟是迈不出去,只呆站着,双泪早已流下脸来,鼻子里一抽一吸的:

  两位老人慢慢走进一座挂着“慧海慈航”牌匾的大殿上官婉容推薛度一把,薛度两步便赶到门口,只见父母慢腾腾地跪在观音菩萨座下,磕头跪拜,听得母亲道:“大慈大悲南海观世音菩萨,请您保佑我儿平平安安,早些回家,若是老天对他有什么惩罚,请不要为难他,都安到我的身上吧。”

  薛度扶着门框跪倒地上,早已泣不成声一上官婉容悄悄立在旁边观看,亦忍不住拭泪。

  听得母亲又道:“度儿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儿,可这些年来,他就跟我的亲生孩儿一样,不,他就是我的亲生孩儿,就是我心头的一块肉,要是没有度儿,我便活不下去了。求菩萨发发慈悲,把度儿还给我吧。若是菩萨显灵,我必再来还愿。”说话间,已然落泪,又俯身拜了下去,良久不起。

  父亲轻轻扶起母亲,安慰道:“放心吧,菩萨一定会保佑咱们的。”

  上官婉容听得薛母的一番话,方知他们并不是薛度的亲牛父母,微微诧异,转而欣喜:“真是天助我也,薛度正是绝妙的人选!”

  二老转过身,一抬头便看见了薛度,立时呆住了二母亲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度儿……”突然双足一软,晕了过去。

  薛度一晃已抢在母亲身侧,扶住母亲,泣道:“娘亲,孩儿不孝……”

  薛父惊喜道:“度儿,你真的同来了,老天开眼啊,天元寺的菩萨真是行……”

  上官婉容疾步走过来,与薛度将母亲扶到墙边坐下,随后按摩她几处穴位,她缓缓地醒r过来,望着薛度,泪眼婆娑,道:“我是在做梦么……”

  薛度哇的一声,抱着母亲一阵大哭,惹得薛父与上官婉容也一阵落泪。过了良久,薛母拉起薛度,一道给菩萨磕头。

  待走出大殿,薛母仔细打量上官婉容,道:“儿啊,这位姑娘是……”

  薛度见母亲眼神放采,寻思:“娘亲必定当她是与我相好的姑娘了。”正要解释,上官婉容却跪拜施礼,道:“属下风部首座上官婉容,拜见教主,拜见二位长辈大人。”

  薛父薛母皆迷惑不解,上官婉容道:“薛度现下是我浩天教教主”

  薛度不知所措,忙道:“我不是……这个……你先起来。”

  上官婉容起身道:“多谢教主。”

  薛父道:“度儿,你加入江湖门派了么?真的是什么教主么?莫非他们……他们真的找着你了?”

  薛度支吾道:“孩儿是加入了江湖门派,只不过不是这个……”

  上官婉容见薛度隐约已有i分默许,道:“薛度是本教唯一的继承人,本教上下几百教众,都等着他回去统领呢。”

  薛母与薛父相视一眼,薛母叹口气,道:“我就担心有这么一天,想不到还是来了。”

  上官婉容料她是舍不得儿子,道:“二老请放心,薛度即便做了教主,仍旧是你们的儿子。”说着,盈盈施礼。

  薛母见她仪容娇美,温婉喜人,甚有礼节,越看越是喜欢,不觉放下心来,暗想:“度儿与她在一起,我还是放心的,她若是做了我的儿媳,说不定也是美事一件。”

  随后,四人下山,薛度重金雇了一辆大马车,送父母回家,上官婉容暗中叮嘱他一番,密授机要,然后独自离去。

  薛度与父母回到家中,回想这些日子来的经历,真当如同做梦一般,在家中呆了两日,他时而想起死去的贝怡,便心痛得泪流满面;时而想到舜卿,又充满担忧;时而想到赤元尊、龙帮主、大小璨、张道师、浩天教……从早到晚地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这日临睡之际,薛母烧好一盆热腾腾的洗脚水,给儿子端进房间,叮嘱他好好休息。

  次日清晨,薛母做好早饭来叫薛度起床,却见薛度呆坐在床边,双泪清流,两脚仍泡在盆中,方知儿子一夜未眠.不由得心疼万分。细思片刻,坐到他身旁,将他搂在怀中,轻声问道:“度儿,你心里惦记着很重要的事情,对么?”

  薛度点点头,呜咽道:“娘,我舍不得他们,也舍不得你。’

  薛母拍拍他的脑袋,道:“傻孩子,你有什么事情要做,就放心地去吧,娘一直都在家等着你呢。”

  薛度道:“可是……”

  薛母道:“别担心,放心去吧,娘的儿子一定可以把什么事情都做好。”

  薛度慢慢抬起头,抹干眼泪,道:“娘,我知道要做什么了。”

  吃过早饭,薛度辞别父母,向北而行。

  第二日傍晚,他便到了龙行山脚下。一入龙行,心中升起一股亲切感,不再心烦。

  行了大半个时辰,抬头已经可以望见龙掌台了。他寻思龙掌台是大小璨的住所,前些日子大小璨在太湖上被擒,也不知有没有脱险归来,当下决定先上龙掌台看看。

  暮色渐渐笼罩下来,遍山黑乎乎的,他只低头踩着发白的山路疾奔而上,转过一个道口,前方的山坡上亮着几个大火堆和几十个火把,密密麻麻尽是人群,都穿着一色的黑袍。他心中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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