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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古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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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投宿。”领头人又说了一遍。
“请进,请进。”店家忙招呼着。
这种人得罪不起,苗疆巫蛊最是厉害,得罪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夜店后面有一大间空房,领头人引导着后面一行向那间房走去。
赶尸人必须在天亮前到达夜店休息,天黑方可启程。这种夜店,专门为赶尸人和那些尸体准备的,一年到头都开着。
尸体被单独安放在房间里,整齐的靠墙倚立。
赶尸不如说是领尸,尸体上面都会盖一层黑色尸布,防止尸体腐变,尸体头上都会戴着一顶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再加上苗疆密咒,尸体自然会站立起来,赶尸的在前面引路,不提灯,手中摇着摄魂铃,到了晚间,便会敲起手中的小阴锣,提醒各家把狗关好,免得狗跑出来咬坏尸体。
两个以上的尸体,赶尸人会用草绳把它们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有的赶尸人也会用红色的线来串,方法不一。
安置好尸体,赶尸人进了房间,店家送来了饭食和茶水。
这家店是专门为赶尸人和尸体准备的,一般人是不住的,平时也是冷冷清清。
每次有赶尸的来住,给的钱也算不少,不过赶尸这行当不好做。
“先生这次是往哪里去。”店家一边说话一边坐在赶尸人的对面。
“还是原来的老路。”喝了口茶,继续说着:“你也是知道,赶尸不出鬼国,出了鬼国,就得不到阿普保佑,那些尸体就赶不动了。”
赶尸的地域范围往北只到朗州,不能过洞庭湖的,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洲和巫州,向西南到云南和贵州。这些地方都是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
阿普便是蚩尤。
店家理解的点点头,两人又随便聊了会,快天亮了,店家便去休息了,赶尸人也要睡了。
白天休息,夜晚启程赶尸,这样的日子,年复一年。
得不到阳光的照射,皮肤显得苍白无力,和那些尸体一样。
这样的生活早已厌倦,心理压抑着,这样的压力没人能体会。
做完这次就不做了,赶尸人心里默默想着。
天不遂人愿,赶尸到云南,回来的路上,又接到一个差事。
这个尸体,是被雷劈死的,赶尸人本不愿接,但有很多钱可以拿,而且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勉强答应。
赶尸有三赶,三不赶。
被雷劈死的,就是三不赶里面的。
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大火烧死的皮肉也不全,所以不应管的。
但是在金钱面前,人都是会动摇的,赶尸人也不例外,当初师父的教导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休息一天,第二天傍晚便启程了。
这次的路线较复杂,除了陆路,还要走水路。
这种路线,几年才会走一次。
一路上没有专门的夜店,只能找破屋破庙凑合着。
天快亮的时候,赶尸人找到一个废弃的山神庙。放置好尸体,找了一个角落歇息。
做梦了,很少的事情,梦到师父。
很生气的指着他说些什么,但是听不到,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很害怕,有不好的预感。
一阵雷响,吓醒了睡梦中的赶尸人。
满头大汗,向庙外看了看,已经天亮了,但是下起了大雨,外面阴沉沉的。
松了口气,看了看门后的尸体,还立在原地。
雨下了很久,整整两天。
耽误了行程。
泥土的气息飘进庙里,偶尔听到猫头鹰的叫声。
因为下雨的关系,原本就不完整的尸体,腐烂得更快,密制的防腐药已经用完了,要加紧赶路。
四天后,到达了目的地,尸首是家有钱的公子哥,品行不好,一个人跑到外面游玩,不小心被雷劈了。
得到了丰厚的酬金,看着手中一袋子银两,心中总觉得不踏实,就好像这钱不是正当得来的。
回乡的路上,又赶上下雨。
还是那座废弃的山神庙,赶尸人站在庙门口的屋檐下,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了赶尸人惨白的脸,紧接着,轰隆一声雷响。
赶尸人手中的摄魂铃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几天后,赶尸人烧焦的尸体被发现。
一个年轻的赶尸人路过这里。
“先生。”一个砍柴人拦住年轻的赶尸人。
“何事?”年轻的赶尸人停下。
“您是赶尸的吧?庙里有具尸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您能不能把他领走。”
“你认识这人?”赶尸人问。
“不认识,但尸体一定要送回故乡安葬,灵魂才能安息啊。”
看着砍柴人诚恳的双眼,年轻的赶尸人说道:“带我去看看。”
“就在庙里面。”引导赶尸人进了山神庙。
那具烧焦的尸体还是立在原地,仰头看着天的方向,看来,这个人还没反映过来,就变成一具焦炭了。
年轻的赶尸人皱了眉头,说:“这个我不能管。”
“为何?先生是要多少钱?”砍柴的拿出一包银两,递到赶尸人面前:“这些够不够?是在这个尸首旁边的地上找到的。”
年轻的赶尸人沉吟一会,瞥见地上的铜铃。
捡起铜铃,微微叹口气,原来是同行。
“怎么了?”砍柴的见赶尸人的表情奇怪,不由得问起。
“他也是赶尸的。”看着手中的摄魂铃说着。
砍柴人很惊讶,又看向那具焦尸。
“赶尸有三赶三不赶,他一定是违背了师祖的规矩,接了三不赶的活。被雷劈是遭报应了,所以这个我不能管。”年轻的赶尸人解释着。
“那这尸首怎么办?”
“在附近埋了吧。”
二人合力,把尸首埋在了山神庙的后面。
年轻的赶尸人上路了,砍柴的也回家了。
夕阳西下,一座孤坟落寞的坐落在山神庙后面,没人去留意这个坟,没人在乎这是谁的坟,没人去祭奠,就这样孤零零……
吴东迷迷糊糊的醒来,天已经亮了,他趴在电脑桌上睡了一夜,伸了一个懒腰,下意识的看向电脑,然后又搜寻那个铜铃。
但是,铜铃不见了,找遍了整个房间,没有找到。
一切都太奇怪了,匪夷所思。
再去那个胡同看看,也许可以找到答案。
今天是个晴天,暖暖的阳光洒在这个被人遗忘的小胡同里。
秋凉在门口晒太阳。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
什么都不用想。
摇椅一前一后的摇摆着,身上的衣服变幻着颜色和图案。
石阶上坐着一个老头,和秋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秋凉啊,你还要多久回去啊?”
闻言,秋凉表情微变,说道:“任务完成,我还要再受轮回之苦,方可归位。”
“哎~难为你了,当初的事情,也不能全都怪罪于你呀。”老头捋了一下胡子。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罢。”心又隐隐作痛。
不说话了,享受阳光。
吴东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条胡同。
“真不知道我上次怎么走到这里来的。”这就是缘,不由自主就会找到。
凭着记忆找到了寻古店。
“来人了。”老头说着。
秋凉懒懒的抬眼。
“你好。”吴东笑笑对秋凉打招呼。
“他好像看不见我。”老头用腹语对秋凉说。
“他是凡人,而且他的心不纯眼不净,自然看不见你。”
“他怎么能看见你?”老头起身在吴东面前跳了两下。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也不怕闪了腰。
秋凉翻开那本书,“若是凡人看不到我,那我的任务便不能完成了,这世上能有几个心纯眼净的人。”
“这倒是。”老头应了一声。
“什么事。”合上手中的书。
“嗯……上次我捡走的那个铜铃。”吴东说着,眼睛不时向店里看去。
秋凉没说话,等着吴东的下文。
“为什么,我只要摇那个铜铃,尸体就会动?”吴东不自在的说着。也许有人会认为他疯了或者神经失常,但他还是要说,他总觉得这个古董店,这个店主,都不是那么普通。
“把那个铜铃拿给我看看。”淡淡地说着,一点都不像询问的口气,完全就是在命令。
“厄,那个,嗯……找不到了。”吴东把手插进衣兜,磕磕巴巴的说着。
“那就是没有,现在的人都整天忙工作,不注意休息。”言下之意,就是休息时间不够造成头脑不清晰,所以可能是幻觉。
吴东不是听不出来,但是那天经过殡仪馆,还有一个老头也看到了。
只能无奈的走了。
之后的日子,吴东一直在找那个殡仪馆的老头,找了很久,最后在陵园找到了。
那个老头已经变成了灰,埋在墓碑下面。
后来又多次想找到寻古店,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
有些事物,该来的时候总在你不经意间出现,该走的时候,却是怎样都不能再找到了。
有些缘分,来的时候不珍惜,错过了就没了。
夕阳西下,老头和秋凉道别,转身隐入土中。
秋凉依旧坐在店门口。
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没有束起的长发,一身黑衣,黑色的披风。
冰冷的双眼看到秋凉时,却变得温柔。
铜镜
农历新年的到来让这个原本就热闹的城市更加热闹。
但这样的气氛却无法让这冷清的胡同也变得热闹。
就好像与世隔绝。
秋凉倚靠在门口,看着有点阴的天,晚上可能会下雪。
这个地方早已被人们遗忘,是上头故意安排的吧,不想让我这样快就完成任务,所以拐弯抹角的为难我。
偶尔有一两个人匆匆经过,却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个小店。
算了罢,早已习惯了。
回头看了看店里面,还算整齐,只不过那些东西落的土太多了,只有店中央的大玻璃柜里面的东西还算干净。
那个玻璃柜放在店里面几十年了,也不过是为了吸引人来。
但是似乎没什么效果。
不过那些东西,好像也应该整理一下了,至少擦干净些,摆得再整齐些。
转身进到店里,挥手变出一块干净的布,走到架子前,开始擦拭整理。
反正闲来无事,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随便拿起一个玉镯,唐末的,仔细擦拭干净,放回原位。
一件一件的擦着,一件一件的放好。
还有这么多,不知道何时才能卖完。
就这样,忘我的擦拭着。
秋凉似乎忘了时间,其实是这样的,时间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从架子深处拿出一面铜镜,是秦朝晚期的,那时候的做工还是很朴素的,没有太多的花纹修饰,正面的镜面打磨得很平滑,反面已经生锈了,绿色的铜锈,给这面古镜带来更多的沧桑,镶着几颗绿松石,使用很特殊的方法镶在里面的,现在的人也都不知道的,这个铜镜是孤品,世上只此一件。
微侧头,拂去镜面上的灰尘,镜中美人,淡漠的表情。
“这个铜镜……”一个苍老的声音。
闻言抬头看去,白发苍苍,脸上的一道道沟壑显示了他不小的年纪。
秋凉直直的盯着老人,没有说话。
老人直直的盯着铜镜,没有说话。
时间还在流逝,一分一秒的过去。
老人嘴角蠕动,却说不出什么。
“这铜镜,能否借我一看?”老人用乞求的语气说着。
秋凉默默地把手中古镜递送到老人手中。
捧着手中古镜,老人眼神复杂。
秋凉继续擦拭着。
“你喜欢就送你了。”秋凉淡淡地说着,拿起一个笔洗。
听到秋凉的话,老人有点惊讶:“你可知这铜镜的价值?”
“知道又如何,这东西对我只是累赘。”说出了心里话。
老人有点激动,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年轻店主所说的话。
不理会他,继续手中的工作。
老人拿着铜镜走了。
老人喜欢古镜,家中收藏了两千面以上的古镜,对这方面当然也颇有研究。
那天经过那家小店,不过是想随便看看,没想到,却意外得到了这个无价的镜子。
这是孤品,能让他得到,真是幸运。
恐怕今夜做梦也会笑,而且笑得会流口水。
秦朝末年,这兵荒马乱的年代。
乔老家是专做铜镜的,唯一的儿子多年前被始皇帝捉去加入了修建长城的队伍。
至今没有消息,可能早就死了吧,听活着回来的人说,在那里死的人,直接被埋在长城下面了。
乔老无所谓了,做出一面好的镜子才是心中所愿。
始皇帝在位时,那时候乔老还年轻,曾经做出一面举世无双的镜子。
镜子正面被精心打磨,背面雕刻花鸟图,镜子一圈,镶嵌了十二颗绿松石,每颗绿松石用一种特殊的镶嵌手法,这种镶嵌的方法,是他苦思了整整两年,试用了几十面铜镜才想出来的。
但这样一面举世无双的铜镜,却被始皇帝抢去了。
那时乔老心痛不已,没办法,那个年代,谁家有个宝贝恨不得六国都能传遍,更何况只在秦国。
如今始皇帝已经死了十余年了,那面镜子再也回不来了,那面举世无双的镜子啊,却再也不属于他了。
乔老一直想再做一面一样的镜子,但现在年纪大了,眼花了,几年也做不出一面像样的镜子。
死的时候还想着他那面举世无双的铜镜。
“我的镜子,我的镜子……”老人在睡梦中呼喊着。
一声脆响,惊醒了梦中的老人。
满头大汗,摸索着开了灯。
寻觅着声音处,一地碎片,铜镜的碎片。
谁说铜做的镜子不会碎,一样也会碎的,更何况这个两千多年的铜镜,早已承受不住时间的流逝。
“镜子!我的镜子!”老人跪倒在地,把一地碎片揽进怀中。
混浊的泪水滴落在镜子的残骸上面。
两千年前,即使这面铜镜是因他而诞生的,但还是离开了他。
两千年后,即使铜镜重新回到他手中,却注定不属于他。
是他亲手制作这面铜镜又怎样,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
老人哭得背过气去,晕倒在地。
又何必勉强呢,还不是伤了自己。
老人整天想着那个孤品古镜,有天一激动,心脏病发了,被送到医院。
被抢救的时候,处在昏迷状态,但还是念念不忘他那面镜子。
秋凉用了三天时间,把整个寻古店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店里面的古董都一一擦拭干净。
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就这样一直擦着,当然,其间土地也有帮忙,否则也不会这样快,但其实那个老头也没帮多少忙。
总是没精打采的样子,很久没有睡觉了。
秋凉正弯腰摆弄店门前那几盆文竹,现在天气还是很冷,文竹是枯着的,待到春暖花开时,就会变得翠绿。
一个身影落在秋凉后背上,但她没发现。
“你真的变得很弱了。”冰冷的声音,似乎来自地狱。
突然停住,秋凉直起身,却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若我不说话,你是不是都不会发现我?”
秋凉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激烈,然后略带颤抖地说:“你走。”
那人伸出右手,很迅速的,拔下她头上的那个发簪。
一头青丝散落,垂落至腰。
秋凉一惊,回身看着那个拔下她发簪的人。
百转千回,千年之后,不变的容颜。
泪在眼中,倔强的不愿流出。
“你还留着。”天玄攥紧手中发簪,看着秋凉。
秋凉瞪着他,“与你无关。”说完转身向店里走去。
天玄抬起手,拿着手中发簪,对着秋凉轻轻一点,只见秋凉晃了一晃,便向后倒去。
上前接住她,秋凉刚好倒进天玄怀中。
双臂微微收紧,看着怀中人儿,冰冷的眼神变得无尽温柔。
把秋凉转向自己,左手托住她的头,仔细看着她的脸,如此憔悴。
泪从秋凉眼角流出,天玄轻轻的抚去那滴忧伤。
秋凉睡了,可能要睡很久,因为很久没有睡。
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整张脸埋进她的发丝,两个人的发丝纠结在一起。
久久不愿放开,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不舍的放开她。
横抱起秋凉,走进店里,把她轻轻放进摇椅里面。
再次看着手中发簪,上面是属于天界的文字,有他曾经的誓言。
把发簪放回到秋凉手中。
“出来!”突然转身对着店门口小声吼了一声。
一个老头不情愿的走进店里,畏畏缩缩的。
“土地?”天玄奇怪的问着。
“嘿嘿,我,我刚才在睡觉,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就上来看看。”土地有点害怕,不,应该是很害怕,虚伪的笑了笑,一口黄牙,上面少了一颗门牙,下面少了两颗。
天玄皱了皱眉,土地又是咧嘴一笑。
“今天起,我便是寻古店的主人。”天玄冷冷的说着。
土地愣了一下,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天玄身后,秋凉正躺在摇椅里面。
“那……秋凉捏?”
“等她睡醒。”天玄走到秋凉身旁,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要等到何时啊。”土地小声嘀咕着。
“你平时挺清闲的?”
“我?瞧您说的,我哪里清闲了我,呵呵,那个什么,我先走了。”土地打着哈哈,转身就要出门。
“明天起,你来帮忙,如果不来,我就在这片地上洒硫酸水,烧死你。”天玄冷冷的吩咐着,不容商量。
土地想哭,但又不敢,只能皱着眉头对着天玄笑,比哭还难看。
“那,那好吧。”垂头丧气的隐入土中,脑子里还在想,“他是谁啊?”算了,反正来头不小,可是得罪不起的。
“他怎么去了?”九重天上,一个威严的男人,站在一面虚无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画面自言自语。
“怎么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到男人身侧问道。
“你看。”男人示意女人看向镜子。
看着镜子里的图像,女人微微皱眉:“是他。”
“现在他出现了,会影响我们之前的预算。”男人对女人说。
“不如找个方法让他离开。”
“不可。”男人否定了女人出的主意,“如此看来,此乃天意。”
“那便顺其自然吧。”女人说着。
男人点点头,“只能如此了。”男人对着镜子一挥手,镜中图像不见了。
冰魄寒蝉
寻古店的主人换了,女主人变成了男主人。
手中拿着一块东西,蝉的造型,这是下一个要卖出去的东西。
以前秋凉也是这样吧,总是在算,算出下一个来到寻古店的是什么人,会拿走什么东西,所以耗尽力量,不到千年就变得这样弱了。
“你这样可不行。”一个矮老头从店里走出来。
“什么。”天玄没有回头。
“我说,你得换身打扮,你这样让人看了可怎么办。”
“差点忘了。”天玄撩起披风罩住整个人,披风落下的时候消失不见了,一个黑衣男子站在店门口。
不羁的长发变成短发,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右眼,上身是黑色的长袖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裤和皮鞋。
没有打领带,领口的前两个扣子没有扣上。
“帅,太帅了,帅呆了。”土地笑眯眯的说着,又露出那一口黄牙。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天玄冷冷的说,顿了一下,补充道:“对老男人更没兴趣。”然后进了寻古店。
“切,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我有老婆。”土地愤愤地说着。
土地的装扮也变了,那身长袍长袖的行头,变成了花布棉袄,有几个地方还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下身是花布棉裤,脚上穿的是花布鞋,以前又长又乱的白发变成了光亮的秃顶,胡子没有变。
这身打扮是土地奶奶给他搞的,若不是他强烈抗议,胡子也会没了。
天玄走到秋凉身边,她还在睡着,轻轻的,天玄伸出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习惯了,以前也是这样的,怕是改不了了。
弯下身子,双手撑在摇椅两边的扶手上。
他想更近的看看她,仔细的,不漏掉任何一个地方。
她的嘴唇不是水嫩的粉红色,是很淡的,很淡的肉色,看起来不太健康的颜色。
心疼了,慢慢靠近她的嘴唇。
“咳~”土地咳了一下。
天玄停住了,但还是没有起身,舍不得离开她。
“那个什么,好像有人来这边了。”不敢看他,说完就跑到店外去了,坏了别人的好事,自己也知道。
起身向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时,回头看了看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来啦来啦。”土地从外面跑进来报信。
话音刚落,已经有人走了进来。
一个女人,二十几岁,很漂亮,比秋凉还要漂亮,其实秋凉不算是很漂亮的。
衣着时髦,穿着短裙,在这四月天里格外显眼,现在天气还是有些冷的,真是美丽冻人。
女人摘下墨镜,甩了甩一头烫得大波浪的卷发。
妩媚的眼睛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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