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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六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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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艾米丽·戴尔,”她说,“一会儿你吃完后我会来收拾的。”
“我叫布莱恩。”我说着伸出手去。她笨拙地摇了摇我的手,很快转身出去了。
食物怪怪的:薄薄的,不冷不热的香肠,我没见过的蔬菜,家烤的面包,这些东西上都浓浓地加了一种很奇怪的调料。吃完后,我感觉怪怪的,正当我努力消除这种感觉的时候,艾米丽又进来了,她关上门,后背倚在上面。
“你是从哪儿来的?”她问道。
“华盛顿特区。”
“那很远吗?”
“大约有一千英里。”
“那么它还在衣阿华,不是吗?”
“不。但它仍在美国。”
她沉思着点点头,似乎仍在衡量那到底有多远。然后她走过来,我正坐在床上,现在她就站在我旁边。
“如果我求你做件事,”她说,“你能保证不告诉别人吗?”
“我想会的。”
她解开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抽出一本已有点儿霉,好多年以前的《人民》杂志,然后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她现在很激动,以致不再害羞了。她把杂志翻开到很破烂的一页,那上面有一幅电影明星的彩色照片。
“你能读出她的名字吗?”她手指着字幕,不知是由于激动还是紧张而呼吸急促。
“娜塔莎·金斯姬。”
她读了几遍才读准。“我想她实在是太美了。”她叹了口气,眼睛盯着照片,“我希望我能长得像她。”
我不禁看了看她那瘦长的脸,突出的牙齿。
她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开。“谢谢你给我读她的名字。”
“你自己不能读吗?”
“当然能。但我不会读这么复杂的字。而且我也不能让那些男孩子们看——他们会把它拿走的。”她把杂志又塞回衣服中去。
“男孩子们读得会好一些吗?”
“噢,是的。他们一定要读好因为他们是要进行计算的。我们女孩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我们有很多事情都比他们做得好。这叫做劳动分工。著名的亨利·福特·纳木勒是这么说的。”
“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当然是要把纳木勒家族的生活方式传向整个世界。你不认为纳木勒家族的生活方式优越于其他任何你见过的家族吗?”她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句引语。
“确实。”
“这就是了。”她又一次凑过来,有些焦虑地望着我,“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是吧?我们是不可以与外面的人谈话的。”
我说我当然不会。
(六)
我脱衣躺下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我钻进了艾米丽·戴尔用她那灵巧瘦削的双手为我铺好的被窝,但我睡不着。我躺在那里静听外面的风声。纳木勒家的食物给我带来的奇特感觉现在已潜入我的大脑;我现在异乎寻常地清醒,思路就如棋子般整齐,明了地排列在棋盘上。过了一会我开始试探着分析我头脑中的一个问题:我对杰西卡·安·雷顿及狭姆斯·诺兰的疑惑,我常规的思维方式在向这个问题发起进攻,但,无济于事。
除非杰西卡·安是发疯了!她昨天一直在试图让别人知道她赤裸着呆在我的旅馆房间里,她让每一个可能会听到的人以为我与她有染,但接到德里克,丹·纳木勒的电话后她马上停止了这种把戏。看起来她这样做,直接目标是纳木勒家族。那又是为什么呢?无数个念头像竖锯的锯齿般在我头脑中打转,最后归结为一种奇怪的结论;杰西卡·安曾告诉过我诺兰“计算”出我会对纳木勒家族感兴趣;如果你相信这一点,尽管这听起来很蠢,而且相信诺兰使用的“计算”方法与纳木勒家的一样,那么纳木勒家族一定也“计算”出我对他们的好奇心,也许还能“计算”出诺兰也“计算”出这一点,并会派杰西卡·安到我那里去探听情况。德里克·丹·纳木勒昨天听到我房间里有女人娇喘呻吟,如果他向旅馆查询一下或向服务员打听一下就会知道那是谁。现在我躺在纳木勒家,池们一定在怀疑我对他们是否忠诚,或者杰西卡·安·雷顿,她的父亲就是被他们杀死的,是否已用她那瘦削的妩媚俘获了我。但诺兰是否已经知道了我会留在纳木勒家呢?他能“计算”出这场暴风雪吗?杰西卡·安包里的那幅图上有一处标记。“水蒸汽凝结度82%”,那能否意味着小雪会突然加大?那幅图的中间有一个大红五星;那代表什么——或者代表谁?反专治议会是否已为纳木勒家族准备了一系列灾难,并通过我带了进来?我难道是给我自己的当事人带来恶运的天使吗?我一跃而起。跑出房间后穿过曲曲折折的走廊,我必须去见老纳木勒,提醒他注意那颗红星,告诉他——。
我猛地惊醒过来,窗外风还在低吼。我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诅咒着纳木勒家奇怪的食物,竭力把梦境从头脑中赶出去,一点点的我感到小腹有一种很不舒服地压力。我钻出被窝,摸黑穿上衣服。
艾米丽·戴尔忘了锁门。我走进大厅,极力想在我从老纳木勒的房间来这儿的途中是否经过了卫生间。
“有人吗?”我在黑暗中问道,但没人回答。
大厅的一端有一点微弱的亮光,我朝那边走过去,脚下的地板微微响动。除了远处的风外四下里寂静无声。我走下几步楼梯,来到另一间厅房,四下寻找卫生间。在一间开着的房门口,我看见里面有几排长凳,一个祭坛,祭坛上方是耶稣受难像,两侧排列着蜡烛,显然这是一间祈祷室。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我走了进去。
耶稣受难像是木雕的,但这座雕像很奇特:当我走近些的时候,我发现耶稣穿着农靴,披着罩袍,头戴一顶帽子。他的脸瘦长,正中是一个长而陡直的鼻子,双目靠得很近,看上去像在对眼,几颗兔牙呈不同角度从两片薄唇间向外龇出。雕像下面有一小块横匾,上书:“雅各布·约翰·纳木勒,1919年1月9日被谋杀。”这使我觉得很滑稽。我回转身,重重地撞在第一排长凳上,立时坐了下去。一本赞美诗集正摊开在凳上,这是一本粗糙的,印得很次的手工装订书。翻开的书页上印的是一首名为“他们的血河”的赞美诗。第一段是这样的:
我们将在他们鲜血汇成的河中
游泳
我们将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翱翔
我们将向他们显示
生活的真谛
我们将让他们
在正义的海洋中灭亡。
我站了起来,迈步向我房间的方向奔去。过了约三四分钟我才意识到我迷路了。当我停下来想辨别一下方向时,我听见从楼梯上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我急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奔去,但忽又停住了。我是这些人的律师,噢,上帝。如果他们是举行一种比较奇特的宗教仪式,我应该感到高兴。我应该走上去,让他们——不管那是谁,领我去卫生间。我迈步向楼上走去。
我几乎马上又停了下来,我听出来了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是老纳木勒,我正站在他房间下面的楼梯上。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特。他懒懒地低吟出一串单词,就像拍卖商在唱一首格里圣歌。他不时地被机械地卡嗒声,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及其他很单调的声音打断。
我小心地把头探出楼梯顶。昏黄的台灯光下,老纳木勒正坐在他的床上,脸色红润,眼光闪亮。他两侧各坐了一个中年人,握着他的手。其中一个是德里克·丹。十几个人紧密地围坐在老纳木勒的床周围,在纸板盒里翻着文件。一个年轻人坐在一边正在打电话;另一个在一个厚便笺簿上奋笔疾书。还有一个正把从便笺簿上撕下来的纸往涂了软木塞炭涂的墙上贴。一个老式台式计算器放在德里克·丹的腿上,他的双手正在键盘上飞快移动。
“……拉姆杰知道雷顿和诺兰是一起的,同位,原因,比率,前后关系,”老纳木勒那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串令人费解的词句,“机会信任因素,关系,詹宁斯……”
“无罪轨迹。”德里克·丹突然叫道。
“有罪轨迹。”坐在老纳木勒另一侧的中年人叫道。
“——关系,交叉点,除去十以下的,除去十以上的,忽略雷顿——”
在纸箱旁翻动文件的那些人开始往老纳木勒呻吟的曲子中加词:“淫荡”,“经济因素”,‘八十三”,“逆反”,“坐牢”,“禁止有罪轨迹”。
“极大的破坏性。”德里克·丹说道。
“投射。”另一边的那个中年人说道。
坐在电话边的那个年轻人在拨号码。
在我下方几寸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叫道:“危险!停!”
几双坚硬的手抓住了我,把我推上楼梯,走进屋子。二十来张的脸毫无表情地盯视着我。
“这附近有卫生间吗?”我浑身发抖,拉了拉衣领。
老纳木勒神经质地狂笑起来。
“他在偷听吗?”他问道。
把我抓上来的那三个人点了点头。
“你还听到了什么?”
“我正在找卫生间,”我无力地申辩,“我迷路了,我——”
老纳木勒又笑了起来,笑声拖得又长又响,近乎疯狂。“带他到卫生间去!”他狠狠地叫道,脖子和额头的青筋暴跳。然后又疯狂地笑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我,目光中含着杀气,似乎要在我的脸上戳穿两个洞,牙齿向外暴突着,像要吃人一样。
那三个人押着我来到一个没有窗户的卫生间。那里有一个旧式的抽水马桶,是用线拉着放水的那种,还有一个淋浴头,固定在一个爪形架子上,一面镜子,背面已有几处水银脱落了。我在马桶边站了有五分钟,但什么也没有排出来。从镜中望去,我的脸上是愤怒,疯狂。我打开门走了出来,那三个站成一排等着我。他们又领我走过一道道令人头晕目眩的螺旋形楼梯,我的房门出现在我认为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我温顺地走进屋,房门被关上了,上了锁,脚步声远去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我没开灯坐在扶手椅里,眼前总是浮现老纳木勒那疯狂的,充满杀气的长脸。我在那儿坐了约一个小时,这时大厅里传来急切切的脚步声。我悄悄地来了个后翻,蹲在椅子后面。
钥匙在锁眼转了一下,一道黑影迅速扑到我的床上。
我向那道黑影俯冲过去。
我感觉自己正与一包丝线和一个尖尖的臂肘打架。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低声哭叫道:“救命!”我把这人的脸拉近一看,是艾米丽·戴尔正瞪着恐惧的双眼抽泣着。
“他们要来杀我们,”她仍抽泣着,“他们就要来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谁?”
“那些算计的人!”他们在我房门外小声议论来的。我跟你谈过话,你又看到了我们的工作核心,所以他们要杀掉我们,他们就要来了!他们会炸了我们然后吃掉,就像他们——!”
我用手挡住她的嘴,紧紧按住她别说话。我听到大厅中的地板响了一下。我猛冲向房门,反转了一下钥匙,将门从里面锁好。
门扭静静地转了一下。
“快!”我冲她低喊道。我抓起椅子上的外衣,轻轻推开窗户。风夹着雪花扑了进来。窗前是一排小松树,轻轻一纵即可扑上去。
“快!”我叫了她一声,随后向一颗树跃过去。
树猛地折了下去,但没断。我慢慢地向下滑落到过膝的雪中。艾米丽·戴尔也跟我滑了下来。凛冽的寒风刀般地割扯着我,我双手已经麻木,艾米丽·戴尔只穿着她那件紫色的家居服。
“快!”我在风暴中一把扭住她,拖着她向我认为我那辆租来的车的方向跑去。刚跑出房子约50码,她就摔倒在雪中。我把她拉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冻僵了。我解开外套扣子,把衣服的一半搭在她身上,拖着向前跌跌撞撞地跑着。两股寒风中间雪停了约一秒钟,我看见了我的车,雪已堆到车顶。
我把车钥匙放到外衣口袋里了,但此时它不在那里。车门锁着,但我离开车时并没有上锁。突然我意识到这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艾米丽正在向地下滑去,我扶住她。“我们必须回到房子里去。”我冲她的耳朵喊到。
她脸上很平静,仿佛有些出神,眼睛几乎合上了。
“我回不去了。”她喃喃道。
“我们必须回去!他们在耍诡计。骗我们出来。他们不会杀我们的——那样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他们从不做那样的事。他们分析、计算、幕后操纵——这样他们就不会陷入麻烦中了。我们私奔出来,忘了带车钥匙。他们怎么能算出这一点?他们又没有电脑。”
她半睡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的笑容,“电脑只能算计数字。”她吐字不是很清晰,“而纳木勒家的人能够思考事情。纳木勒——”
她失去了知觉。
我抱起她冰冷的身体,风雪中我几乎看不清房子的轮廓,“你们这群狗杂种!”我迎着风大叫道。
我这句咒骂似乎起了反应。一阵金属的尖锐的撞击声淹没了风吼。一大块燃烧着的东西从云端直跌到屋顶,墙向外炸倒开来,砖石碎片四处崩溅,眼前是猛烈的火舌似乎要吞噬这幢房屋的废墟的一切。这种情景使人想起7月4日火箭发射失事时的场面,火光把鬼魅般的影子投向雪地。
我一下子扑倒在耳后,刚好来得及躲开一大块裹着火球的金属和一段燃烧着的木头,它们冲破玻璃窗,砰地坠到雪堆里。咝咝地冒着蒸汽。过了一会,我探出头去观望,只见房子的残骸立在那里,整块地区焚烧殆尽,到处都有火星闪烁,到处烟雾弥漫,咝咝作响。
我抱起艾米丽·戴尔移近火堆。现在不必进车里了,这儿的热量足够了。
(七)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在衣阿华市的一家医院里——一间私人病房,是由公司的集体健康保险金购来的。我并没什么大问题。艾米丽·戴尔一度体温过低,正在另一间病房里恢复。
一个护理员给我送来了一些食物,应该叫午餐吧,还有一张报纸。头版头条大标题:“衣阿华飞机失事,遇难者上百人”。
“今晨,衣阿华东南部,一架商用运输机与一架私人飞机相撞,飞机残骸落到一处人员密集的农舍。民航局的官员称这为一起意外事故。暴风雪使得救护队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失事现场。住在彼得蒙特351地区及这座农舍中的近两百人中只有两人幸存。”文中报道了这次大灾难的细节及救护工人英勇行为。文章接下来又记叙道:“事故发生时,狄姆斯·A·诺兰,一位米纳包里士居民,驾一架租来的飞机从该市一小机场起飞。当时天气状况勉强达到飞行要求。该机场管理员艾而斯丁·维格斯说诺兰具有飞行执照,当晚他坚持要飞往衣阿华的普里包里土。一场意外的暴风雪阻碍了诺兰的飞机和那架商用机上的脉冲转发器的正常运行;在正常情况下飞机上有设备可自动检测并向飞行员报警,但由于天气的影响,这种设备也出了故障。”
这时我床边的电话铃响了,是拉尔夫·詹宁斯,他向我提了一大堆问题。
“我希望你设法抢救出了克里斯坦森公司的购买合同。”这是他的第一个问题。
我老实地告诉他我没有。
“该死的。拉姆杰——纳木勒家幸存的那位小姐还想出卖那家航运公司吗?”
“我不知道。”
“该死的,拉姆杰,你一直在那里忙什么?”
我向他保证把这一切料理好他才挂断了电话。我查询到了杰西卡·安·雷顿在米纳包里士的电话号码。
“您好,我是布莱恩·拉姆杰。”我说道。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
“我只想告诉你我很相信你给我讲的关于纳木勒家族的故事。”我继续说,“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你和诺兰在旅馆里设置那个圈套来转移纳木勒家人的注意力,这样他们就无暇算计像诺兰那样的一个人会怎样利用一架飞机及一场意外的暴风雪……”
她说话了,声音冰冷,“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不要再打扰我。”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地瞪着话筒,可它毫无表情。
不管怎样,我们的上诉获得最终胜利。你可以像以往那样随意使用明尼苏达港口,而不用去顾虑什么航运责任险。
《娜塔莎遇险记》作者:格列高娃
孙维梓 译
娜塔莎刚走下人行道并准备横穿马路时,她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留在记忆中的仅是一辆狂冲而来的红色汽车前盖和两盏前灯,还有那张在方向盘后极度惊慌的脸,她丝毫来不及害怕而只是本能地想到躲避,然而汽车已经使娜塔莎倒在地面产生了滑动,在跌倒的一瞬间,她似乎感到身子下面是个结冰的水洼。
于是一切都从脑海中消失了,包括最后那场考试中监考老师严厉的面容和妈妈在她上学时那慈爱而担心的脸庞。
……寂静……一片寂静。娜塔莎只觉得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飘浮着一种神秘的回响,周围是无穷无尽的空间,娜塔莎拼命在思索着:“我在哪儿?……我出了什么事情?”她在深邃的无边寂静中紧张地回忆着,倾听着。
首先捕捉到的信息是一种轻微的沙沙声,好象有谁的手在桌子上小心地摸索,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见了。”娜塔莎回答,连她自己也不认识这是自己的声音,它又尖又响。
“您能说出自己的姓名吗?”
“唿,……我叫娜塔莎。”又是那种不是自己的声音在回答。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早晨和马路上的红色汽车——大概这是在医院,而且后果严重,所以医生守护在身旁。
娜塔莎浑身战栗,急切地问:“我在哪儿?出了什么事吗?”
接下来的那段寂静简直长得使她受不了,她终于支持不住而哽咽问道:“医生,告诉我真相,我要真相……”
娜塔莎似乎感到这种发哽的声音类似金属。
“安静些,别激动,您不用担心……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这句话又引起娜塔莎的希望:“谢谢您,医生,您救了我的命。”
“您感到怎么样?说说自己的一切感受,这非常重要。”医生轻声问道。
娜塔莎尽力体会了一下。说来奇怪,似乎她的每条神经和每个细胞都在报告平安无事,无病无痛;更奇怪的是,她用手也根本觉察不到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一切,只是一片空虚。
“真奇怪!”最后她说,“我感到很健康,但全身竟会没有重量,还有这不可捉摸的无边黑暗,真是太黑了!”
“这一点您得忍耐一下,”医生似乎感到娜塔莎在发抖,就急忙补充说,“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娜塔莎继续回答着问题,无所不谈。从她喜爱的花卉和小动物,一直讲到发型和学校生活。后来医生又出了几道算术题,连娜塔莎自己也觉得奇怪——她怎么具有如此的数学天赋——她对乘法以及多位数的计算几乎是百发百中,既迅速又精确,似乎她过去一直擅长此道那样。
最后医生说今天差不多了,他谢谢娜塔莎并祝她好好休息。她本还想问些什么,但一阵倦意袭来,就一下子坠入了梦乡……
……她同样地突然醒来并听到那熟悉的语音:“早上好!亲爱的娜塔莎!”
这一次来的医生不止一位,从声音辨别出还有一位年纪大点,也许还胖些,可能是来会诊的医生。
她又一次回答了许多问题。新来的医生特别关心她的心理状态,检查了她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能力,提出不少怪问题,诸如“半个苹果象什么”以及“如果今天是明天,那么昨天是哪一天”等等。接着又是数学练习,娜塔莎依然为自己非凡的计算能力而吃惊不已……
“得了,我不干了!”最后娜塔莎坚决地说,“我受够了,我不是你们的计算器!”娜塔莎在想自己的嘴唇一定嘟得老高。邦暗班奥绊按班哀绊按中国科幻苞傲办拔
“对不起,娜塔莎!”她听见胖医生说,“我们忘乎所以了,没想到您也会疲倦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谢谢您。”
胖医生走后,只留下原先的值班医生,娜塔莎听见一阵翻纸声和沙沙的写字声。
“医生,您说……我的脸部……我变得多吗?”娜塔莎胆怯地问。
“您的脸?……医生反问说,娜塔莎简直能清楚地想象出他耸肩的样子。
“呵……不会的,您连一颗雀斑也不会改变。”
娜塔莎悄悄地叹了口气:“今天是几号了?”
她听到答复大吃一惊——从出事那天至今已有大半个月了!“医生,我好怕,周围简直是一片真空,我能见见妈妈?”娜塔莎伤心地又说,“只是听听妈妈的声音也行。”
又是那种折磨人的寂静,然后她听见医生勉强忍住的低叹和划火柴的声音。
“娜塔莎,好姑娘,”医生的声音掺有忧郁,“您妈妈已经知道了该知道的一切,但现在她不能见您。请相信,这是有重大原因的。”
娜塔莎哭了,看不见的泪水在流向面颊,她伸手去擦泪,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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