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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鸯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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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熙八年,四月初五,那是她笄礼的日子,他遵从祖制,为她挑选了八个良家子弟,经过了一个月的□□好,送入她的寝宫。
  四月初五不是个好天,那晚大雨倾盆,他无心回府,想着她的笄礼该是怎样一副景色,白玉似的人儿,若是那小子敢有一点弄伤她,他就折了人家的老二。
  青梅馆里的红倌是伺候人的一把好手,水蛇般的藕臂攀上人的前胸,基本还能把持住的人可以称的上是柳下惠了,可是他不同,他心里有了心心念念的人,其他的,就都是陪衬。
  馆外大雨滂沱,带出阵阵的寒意,雷声闷在云层不肯打个痛快,只有轰隆隆的声音,一点都不爽利,憋的人心里难受。
  耿楚心里本来就苦闷,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和别人行笄礼,说不难受,那是假话。
  “王爷、王爷!”迷蒙间他好像听见了曲贺的声音,疾疾的叫他,“王爷,不好了,皇上大发雷霆!把您送进去侍寝的人都打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写的快了点。。。。。

☆、【四十九】前尘

  他就知道她不是那般将就的人,怎肯和一个陌生人行笄礼,他原本都打算放弃了,可一想起她和别人行礼,比拿钝刀拉他的心还疼,所幸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就是靠强也不会放开她了。
  他策马往宫里去,也不顾雨水打湿的青衫,此时此刻,她比什么都重要。
  大明宫外的琉璃宫灯五步一盏,把青石板路照的通亮,雨水将梨花撵进泥土里,他的衣角从上面拂过,带走一丝梨花的香气。
  他疾步行至角替下,三个燕喜嬷嬷看见他来了之后抖如筛糠,地上的八个侍寝子弟更是吓的头触地的不敢动。
  旁边的小太监接过他淋湿了的外袍,耿楚背着手看着地上一群身穿中衣的子弟,潲进来的雨水打在他们的白色真丝的中衣上,变得半透明起来,看见那些人衣服里不着寸缕,他的怒火就不打一出来,“就这样进去了?”
  他的语调微微拔高了三分,吓的原本立着的几个人,扑通一声全跪在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混账东西!”他咬牙道,“陛下初经人事,你们就这样大喇喇的进去惊着了陛下!”说着召来禁军,“拖下去!一人打三十大板!”
  “王爷、王爷饶命!”
  “饶命啊!王爷!”
  “小的错了!小的下回再也不敢了!”
  身后的人叫的惨烈,他头也不回,要不是都是朝中大臣的儿子,他早就先斩后奏了,心里冷冷的想:哼!还想有下回?
  耿楚抬脚走了进去,大殿中央的青花乳瓷庐里的木兰香升腾袅袅,青烟后一袭嫩黄色菊纹长袍的少女蜷缩在书桌下的桌洞里,看见他进来,似乎被外人窥见了不愿瞧见的伤心事,微微有些尴尬,慢腾腾的从桌洞里爬到太师椅上。
  她双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荡漾,白净的双腿在长袍的掩映下一躲一显,看的人心里瘙痒,他兀自撇过眼去,免得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陛下为何不行笄礼?”
  她摆弄着手里的流苏,对他视而不见,“谁说女帝一定要在及笄那天行笄礼?”
  他哑然失笑,猜到她会这么回答,“陛下是不满意臣为你选的侍郎们么?”
  她依然玩她的流苏,不看他。
  他摇摇头,开始解身上的腰带,“既然陛下不满意那些人,就让臣代劳吧。”
  他的这一举动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站起身,光着脚站在光滑的地面上,他看着都感觉冷,一点点靠近过去,“臣的意思。。。。。。也很明白了。。。。。。陛下和臣行礼怎么样?”
  她围着书桌开始和他追逐起来,“耿楚!你放肆!”
  她大声叫嚣着,可拍打在琉璃瓦上的雨声把她的声音掩盖了过去,没有一个人进来。
  她哪里躲的过他,没跑出几圈就被他抵在了墙上,他用手臂把她圈在墙和自己身体之间,只见她眼里怒火中烧,化成利刃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
  可他视若不见,固执的低下头去亲她,她不安分的挣扎着,推搡着他的胸膛,他一只手把她搂紧在怀里,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他一直都想这么做,如今终于等到了。
  他小心翼翼,激动不已,虽然已强迫她三分,但她若是不愿意,他还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感觉到她的慢慢柔软下去,不再挣扎,变得温驯,他想: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他否则她这么倔强的主儿,以死明志也不会受他侵犯。
  她的双手慢慢盘上他的腰间,他抚着她的背,让她放松下来。
  他把她抱起来,抱在怀里,重新看着她娇羞的容颜,她垂着眼捷,微微蹙着柳眉,不好意思看他。
  把她放在卧榻上,他疏疏离离,宛若蜻蜓点水般亲吻她的唇瓣,试探着前进,她闭着眼睛,很受用一般,也不拒绝。他把她重新压在卧榻上,他怕她痛,只敢慢慢的安抚她,让她适应自己,了解自己,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看着她额上渗出来一层细细的香汗,他贴在她耳畔,柔声问:“疼么?”
  她闭着眼睛,点点头,他替她拭去细细密密的汗珠,轻声,“马上就不疼了,来,握着我的手。”她把手交在他的手心里,等着疼痛感渐渐褪去,燕喜嬷嬷说,第一次,总会受些折磨,往后就好了。
  但她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就疼了那么一会儿,就渐渐褪去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指尖把玩着她的一绺秀发,她却一脸面无表情,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却谁也不点破,就这么僵着总不是办法。
  “陛下还在恨我么?”他小心翼翼的问。
  她只是静静的躺着,双臂抱着瘦弱的身子背对着他。他把她扳过来,强行面对自己,“我知道你恨我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可你如今也不小了,放在外面都已经可以做一家的主母了,你就听我一句,好不好?”他苦口婆心,希望她能听一听他的话,原来他觉得被误会没什么,可如今心意不同了,他总这么被她冤枉着,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第一次不带仇恨的眼神瞧他,既然他这么苦心的想和她谈谈,那就谈谈吧。
  “你只是进到宫里的时候看见我拿着剑,站在太后身旁,可你并没看见我杀了太后,对不对?”他谨慎的问道。
  她细细想了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他如同大赦,“陛下不再是小孩了,臣只是站在她身边,恰巧被陛下看到,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明化政变死伤无数,若是臣做的,臣肯定大大方方承认,无论是功高震主还是权势滔天,这些臣都承认,可这件事请不是臣做的,凌迟处死臣也不会承认。”
  这么些年她偶尔也会觉得是不是冤枉了他,但因为两人一直不和,所以无论什么不好的脏水她都愿意泼给他,如今他这么苦苦解释,她也不想再胡乱猜忌他了,“真的不是你?”
  他看着她开始松动,心里乐的都要生出花来,伸手把她拢在怀里,“臣检查过,太后身上的伤口是短小平行的多处伤口,那不是剑造成的,应该是斧子之类的。”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打圈,“你发誓,你没有骗我?”她半信半疑。
  他笑她幼稚,“我当然敢发誓,拿我最宝贵的东西发誓。”
  “拿你的身家性命,权势财富?”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我耿楚发誓,若是有半点欺骗季小九,就让我永远失去季小九。”
  毕竟,她才是他最宝贵的。
  她既往不咎,那一切都是最好的,他终于可以每天十二个时辰的陪在她身边,玉兰洁白无瑕,有巴掌大的花身是宫中独一处的美景,他坐在玉兰树下看奏折,余光瞧见她在窗口作画,时而往他这里瞧,他知道她擅长画作,天下无人能及,她在画他的样子,他唇角微扬,带出柔和的笑意,绷直了身子就这样定定的坐着,给她当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见她停了笔,放下奏折走进殿里,从身后抱住她,耳鬓厮磨,“画好了?”
  宫里明眼的人都跪福着退了出去,留他们两个在寝殿里。
  她娇羞的嗯了一声,将那画卷递到他面前,“你看这《鸳鸯听曲图》好看么?”
  他手臂微松,似有嗔怪她的意思,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我还以为你在画我?”
  她低头嗤笑,怪不得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个时辰也没翻一页,敢情是在摆样子,“自作多情。”她笑他。
  她把那副丹青用镇纸铺平在他面前,画中溪水仿佛要倾泻出来,柴夫悠闲的倚在石头上,河中两只交颈相缠的鸳鸯,豆大的眼里溢满了柔情。听着树上的相思鸟儿啼鸣,岁月静好,就像他们两人一样。
  他将她的手展开在眼前,“我的娘子,能画的一手世间称颂的丹青,可惜做不好一个荷包。”
  她生气似的把手抽回来,“做不好怎么了?”说着眼光瞟向他腰间自己做的那个歪歪扭扭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布局也乱七八糟,除了配色可以当得上一绝,可其他大概都是最糟糕的手艺。
  他官拜一品,应当是全身上下都精致的人,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他腰间自己做的那个荷包,她用手拿着,试探着问道:“要不取下来吧?我看也有点丑。”
  他说不,“那怎么行?娘子做的荷包为夫不能取下来,到死也要戴在身上。”
  她笑他像刚恋爱的少年,转身从瓜棱绿釉罐里取来螺子黛,“你娘子我不仅可以画的一手世间称颂的丹青,还会在人皮上作画。”说着就要替他描眉。
  他躲开,“都是丈夫给娘子画眉,哪有你这样的?”
  她娇俏着抓他的手,不依不饶一定要给他画,“夫君生的这般俊俏,就让我画一下嘛。”
  他宠着她,大概鲜少见她这样灵动俏皮,便委身坐在梳妆台前,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古诗曰: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你可下手轻点。”
  她撒娇,“我省得的。”说着就在他的脸上轻轻施展她的画技。
  自从那一夜两人说开了,她也决定既往不咎,更何况他说的不无道理,自己是不能再这样冤枉好人了。他是个主动的人,两厢相处久了,她的心也渐渐靠像他,私下没人的时候,他唤她娘子,她叫他夫君,就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她在他的脸上细细的作画,画眉,点绛唇,他本就生的俊美无双,这样一画好像整个人都鲜亮起来,有点妖媚的味道,眼尾细长上挑,薄唇桃红,像坊间的戏子,拉出去唱戏,指不定要掰弯多少少年了。
  “来,唱两句给爷听听。”她勾着他的下巴,佯装调戏,看着他美人如玉的模样,心下不禁叹:这模样真是生的好看,老天爷忒不公平,除了让他官拜一品,竟还给了他这样好的皮囊。
  他也不怒,眼波微恙,“唱什么好呢?”
  “就唱坊间经常唱的。”
  “那些荤曲可不能唱给你。”
  可她不依,一定要让他唱,他无奈得摇头笑着,感叹自己竟流氓不过她,只好掐紧着嗓子,学着青梅馆红伶的腔调:
  翠娥羞黛迷青天,孤房闭春人笑宴。烛前珠翠绕,笙歌响,吟哦亮,锦衾里来春梦绡。
  这一曲悠扬婉转,余音绕梁,好像回荡在胸腔里都是他的调调,她第一次听坊间这种唱曲,尤其是从他嘴里唱出来,简直羞死她了,“不正经。”
  “是你非要听。”他刮着她的小鼻子,把她往卧榻里推。
  她本来对他就有那么几分情愫,如今说开了,她也不再守着,日日夜夜都和他相守,她心里欢喜的紧,渐渐有了小女人的模样,从没有人对她这样好过,她几乎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要在他的温柔乡里一醉方休了。

☆、【五十】往事

  两人相处融洽,原本看上去就是天作之合的鸳鸯璧人,这下站在一起就更是羡煞旁人。七夕节的时候,年轻佳俊都去漓江旁边的百年柳树下挂红绸子子,以求百年好合的姻缘,他命珍宝阁打造了一支小巧精致的桃花簪送给她,十几朵小巧玲珑的桃花相簇在一起,白金的簪身银白明亮,挽在她如云的发髻里,甚是好看。
  那是她最喜欢的首饰,玲珑小巧,在她眼里看来,女子就应当带着花花的首饰,这样才好看,什么金凤飞龙,只会把人显得庸俗老气。
  她闲来无事就会把头上的金钗都拿下来,把那桃花簪挽几个圈戳在发髻里,可她发丝顺滑,时间久了,那桃花簪就落到了耳鬓,鬓角一撮桃花,分外好看。
  两人如影随形,天黑了,掌灯时分就在桌案前看奏折,那副《鸳鸯听曲图》被制成屏风,摆在宫门口,以示帝后和睦,木妍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郎才女貌的光景。
  木妍作为耿楚的通房实际上当起了当家主母的角色,府内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主子从不在家过夜,再有条不紊也没人瞧见,苦等了数天之后,木妍终于坐不住了。
  木妍一身淡粉色的云烟衫,逶迤曳地的白色双蝶千水裙,云髻上一只吊朵清丽不累赘,腰间彩胜繁复,一调荷塘春晓的荷包看上去玲珑精致,小家碧玉之姿,这正是她所期盼的模样。
  手腕上一捧莲提食盒,款款而来,倒不像是通房的样子。
  季小九愣了一下,她是知道他外面有别的女人,可是因为一直没人来搅扰,她还觉得很是自在,所以也没太计较,如今人家找上门来了,她心里开始不舒服了。
  木妍莲步微移,低垂着头,缓缓跪下,“民女木妍,见过皇上,见过王爷,恭请皇上圣安。”
  她没理她,让她继续跪在地上,他看着她吃味的样子,觉得她小孩子脾性,“怎么进宫来了?”
  没有皇上的命令,木妍也不敢贸然起身,只是跪伏着道,“回王爷,王爷已经接连几天都不回府,妾身担心王爷在外疲累,特意给王爷带了府中的吃食。”
  身边的宫人接过木妍手中的食盒,她知道木妍是个有手艺的人,这让她羡慕不已,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个只会吃的人,却从没为他下过一回厨。
  季小九探着身子,去瞧里面的点心:京糕拌梨丝、七彩稞汁、八玉参饼等,都是有名的佳肴,她心里更难过了,因为这些她都不会做。
  他看着她撇嘴的模样,知道她醋性大发,连忙道:“我在这里很好,府中劳你多多操持,若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回府吧。”
  木妍的嘴唇翕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面前的季小九已经把奏折翻的噼啪作响,就差没开口下逐客令,就作罢了。
  木妍起身要离开,她叫住了她。
  “民女在。”木妍恭恭敬敬的说。
  “把这些都带走吧,外面来的东西不干不净,下回不用在这么费神了,宫里的御膳房什么都有。”她冷冷的说道,和她抢男人,就算你十根指头能生出花来,只要她还是九五之尊,谁人抢的过她。
  木妍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从一个奴婢做到通房,本以为自己的男人成亲之后,自己再诞下儿子,好歹能有个侧王妃的位子,也相当于半个主子。
  可自己的男人跟了这么个尊贵的主儿,哪里还容得下她?
  这可是比尚公主还尊贵的荣耀。
  木妍讪讪的退了出去,季小九继续低头看奏折,他眼里的笑意藏不住,看她也是看不进去的样子,长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手指撩拨着她,“吃味了?”
  她躲开他的攻势,“没有。”
  “哎呦,那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清新怡人的老陈醋味道。”他打趣道。
  她佯装着推他,就势靠在他怀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得赶紧册封你为君后,让那些个惦记你的都死心了,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总之从今往后,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永熙八年秋,他被册立为大明君后,从此荣耀加身,再也不是京城谈资里的落魄家族。
  他被册立的那一天,他送了她一个羊脂玉镯,他对她说,那是他的传家玉镯,以前是他母亲带,说是要传给儿媳妇的,只可惜母亲去世早,今日他替她带上,人前她是九五之尊,人后,她就是耿家的人了。
  耿家的人。
  这句话对她来说很受用,她向往家宅院落里的夫妻生活,举案齐眉,恩爱如初,不喜欢两个同床共枕之人还要遵守君臣之纲,所以她特许他没人的时候叫她小九,或者娘子,她也会叫他一声——夫君。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安心,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时节里,她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她笑着捶他,“怪你,连我有孕都不知道。”语言中尽是娇羞。
  他兴奋的不住在屋子转圈,“你往常就爱食酸,我也没多留意,竟然是有喜了!”他激动的拉着她的手,轻轻亲吻她,“你这阵子好好休息,朝政上有我,你不要担心。”
  她脸上光洁无暇,这回又平添了母性的光辉,她凑近了看他,“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民间常说酸儿辣女,我觉得会是个太子。”他把她搂近一些,“不过,若是女儿也好,像你,他日再为她寻个如意郎君,像我一样,宠她一辈子。”
  她几乎要沉溺在他的蜜罐里,每天按时喝安胎药,饮食上也加小心,繁重的政事他全部包揽,往往要处理到后半夜,才悄悄的回到卧榻里。
  永熙八年隆冬,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他除了处理政事,最多的时候喜欢枕在她的小腹上,和孩子说话。
  “今天吃的好不好?”
  “有没有淘气,让你母皇受罪?你这样出来父亲是要教训你的!”他佯装教训她肚子里的孩儿,她嗤嗤笑着,看他也像个孩子一样,“孩子还没成型呢,哪里听得见你呵斥他?”
  “听不听得见都不打紧,要让孩子先熟悉我的声音。”他直起身来,抱住她,轻抚她的秀发,“受苦了。”
  她回抱着,紧紧箍住他的腰身,“不苦,高兴还来不及。”
  若是日子就一直这么安定下去,也许就真的不会出什么差错,可惜戎狄和巴勒虎视眈眈,战事吃紧,他也越来越忙。
  她每天依然等着他回来才肯入睡,和她谈起这件事,塞北大军没有主心骨,总是觉得难办。
  “巴勒和戎狄今年屡次来犯,若是单看都不足以畏惧,怕就怕他们两厢联合,那才会是一场硬战。”
  “不管怎样,谁带兵打仗都可以,单单你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意外我可怎么办?”她有她的想法,现如今她怀着孩子,丈夫要上战场,她心里定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军无良将,调兵遣将总是需要人的,总不能天天让人传令道京中,然后你拿着虎符调来调去吧?这样会延误军情的。”他轻抚她微隆的小腹,里面有他们两人的杰作,是世上最美好的见证。
  “向来御驾亲征也是少数,你和我现今是一个人儿,谁拿虎符都是一样,你就替我都劳心办了吧。”说着她在他胸口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言语中对他是千万个不舍,“明儿一早我就把虎符给你,但只一条要求,你不要去前线,坐镇军机大营里调你的兵派你的将,他日诞下太子,我一道召令宣你回来,你可不要恋战。”
  他轻吻着她,“太子降生之日,也该是天下太平的时候了,到时候取名字,就取个平安喜乐的名字。”
  她像所有的小女人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心里充满了喜悦,等待着自己孩子的到来,日渐隆起的小腹折磨的她彻夜难眠,有的时候连气都喘不上来,渐渐的脾气也有些敏感。
  北方的战事越来越吃紧,她为了安心养胎,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很久了,耿楚在戚风门打头阵,她每天心里都惴惴不安,多疑多思。
  天气越来越热,临盆将至,她有些头疼,毕竟夏天养胎,是个遭罪的季节。而曹贤让来觐见的时候,她的孩子已经有了八个月,挺着个大肚子极为吃力,她纳罕,政事向来不经她手,曹贤让为何会来觐见。
  “宣进来吧,外面日头怪毒的。”她就一次好心酿成大祸,只是想着自己应当贤惠些,他在前线忙战事,她也应当帮衬他料理好其他琐事。
  曹贤让显然是有急事找她,否则外头这么热,曹贤让的衣衫都被汗浸湿了,大日头的天,吱了热的都懒得叫,谁会来遭这个罪。
  她被宫女搀扶着,已经有了富态相,对曹贤让摆摆手,“外面日头这么毒辣,曹尚书怎么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
  她给曹贤让赐了座,可曹贤让一副热锅上蚂蚁的模样,让她心里也微微跟着悬着起来,唯恐前线出了什么差池。

☆、【五十一】凝噎

  
  “陛下。。。。。。”看着她大腹便便的从内殿里出来,曹贤让圆润的身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她紧张到手心里汗津津的,语气不住的发抖,“曹尚书有话直说,可是前线出了问题?”
  曹贤让紧张的看了看四周,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有些为难,她会意挥退了旁的人。
  “陛下。。。。。。与君后可有往来?”看着身边人都退了下去,曹贤让谨慎的问。
  她点点头,“半月通一次信,怎么了?”
  “陛下。。。。。多久没过问政事了?”
  “曹尚书这么一说,有半年之久了。”她撑着下巴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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