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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鸳鸯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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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阶下的舞女随着礼乐声又翩翩起舞,红色的水袖如漂浮在水里,像一条条戏水的游鱼,与舞女身上的金色亮片交相辉映。
  倏然,一声高昂的筝声陡起,舞女们自中间分开退下,急促的鼓声皱起,从殿外鱼跃而进两队士兵打扮的舞者,每个人都穿着不同颜色的一群,耿楚仔细瞧着,橙黄、墨绿、藏蓝、殷虹、灰白、浅褐、玄色、靛色八种颜色,从中间分散开来到阶下处形成了一个半圆,不一会儿,门外又跃进两个手持长剑的武者,几个翻飞就跳到了舞台上,周围的舞者手里整齐划一的甩出了鲜红色水袖,一样的柔弱无骨的长袖,却比刚才的舞女多了一丝刚劲。
  那红色的水袖在中间两人的周围不停的交锋,好似舞者手中的利剑,你来我往,索命无形。
  在场的大臣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舞蹈一惊,配角鲜红的水袖交错,中间的舞者为了一个腾挪转身,看向敌人的凌厉眼神,没由来的让耿楚心底一惊,浑身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他偏头望向台上的季小九,她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微微向前探身,想努力看清那舞剑人的模样,可水袖一来一往,总是将那俊美绝伦的容颜半遮半掩,那位舞者眉如墨画,微扬的眼中有着最耀眼的光芒。
  随着筝声的慷慨急促到悲壮苍凉,周围的人渐渐褪去,手中的水袖也只在小幅度间泛出波浪,那位俊俏的舞者终因不敌对手的人多势众,身负重伤,季小九心里狠狠揪了一下,他跪地的那一瞬仿若感觉泪水夺目而出,筝声鼓声戛然而止,英雄逝去,歌舞已尽。
  大殿内静的能听见阶下之人的喘息声,中间的两位舞者维持一个跪地一个胜利的姿态停顿了一会儿后,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颜南卿、颜缨缨拜见圣上,恭祝吾皇天恩无尽。”说着便深深的拜扣下去。
  季小九愣了一会儿,连忙站起来道:“快快请起,今日朕为众将士接风洗尘,都不必拘礼。”
  那阶下的两人垂首道:“卑职谢圣恩。”
  刚刚两人的舞剑动作迅疾,有点看不清两人的面貌,这一抬起头来季小九才发现,其中的画着男子粗犷的妆容竟然是颜绯的长女——颜缨缨,而那让人心动不已的男子却是颜绯的小儿子——颜南卿。
  颜南卿的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肤白若雪,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尾猩红的眼线飞入额角,吊起他细长的星眸。颜南卿见当今圣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露出会心一笑,红唇齿白,好一个一笑倾城,看的人心跳的是更厉害了,容貌如画,与季小九心心念念的那无极门的刺客,竟有了八分的相似。
  腰间宽带紧束,勾勒出修长的双腿与精壮腰身。。。。。。。
  “陛下、陛下。。。。。。。”见季小九愣神,阮禄在旁边悄声叫道,季小九缓过来,才发现颜缨缨和颜南卿还在底下站着,这才转头对颜绯道:“原来是颜老将军的儿女,真是虎父无犬子。。。。。。。”季小九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又道:“听闻颜老将军有三个儿女,如今长公子可在?”
  面前颜南卿又单膝跪地抱拳道:“回陛下,家兄颜南逸在塞北八族混战的蓟水一战中以身殉职,卑职与家妹表演的《胡语霜天晓角》正是以此战为背景,是以。。。。。。以缅怀长兄。”
  季小九看着面前颜南卿极为艳丽的容颜,有着超越性别的瑰丽,额角处因情而牵动的颤抖,让人有些微微的心疼,连忙抬手:“颜卿快快请起。。。。。”顿了顿,声音又重新变得威严道:“颜老将军长子战死,此事怎么无人禀报?”
  萧衍珩一身深灰色的银纹锦袍,连忙站出来道:“回陛下,微臣。。。。。。并没有接到战报说颜都统战死。”
  “放肆!”季小九将那孔雀绿釉青花的杯盏狠狠地甩在地上:“这么大的事你堂堂太尉大人不知道?!平日里在朕的身边点儿啷当,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真当朕养你们这群废物吃白饭吗?!”
  见季小九发了怒,阶下的臣子们纷纷起身跪下,高声道:“陛下息怒~”
  颜绯站出来,跪在中间道:“陛下息怒,此事怪不得别人,是末将要求军中之人不要将此事上书给朝廷的,吾儿南逸是军中将领,身在塞北,以身殉职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荣耀,战场上每天都有战士们死去,不能因为。。。。。。”颜绯眼中微红,哽咽了几次:“不能因为他是末将的儿子就给他另一番对待,蓟水一役惨烈,我方损失四百儿郎,如今四百英魂身死异乡,末将斗胆有个请求。。。。。。。”
  “说!”
  “末将希望陛下开恩施德,对这些将士们家中略施恩惠,以彰显吾皇皇恩浩荡。”说着颜绯徐徐拜下去,却久久未曾起身。
  殿中寂静如水,上京歌舞升平,不知战场生死无常,如若此时津津计较于这些赏罚,未免太令人心寒。
  季小九仿佛能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倪缘。”
  户部尚书倪缘弓着身站起来,跪在了大殿中央:“臣在。”
  “传朕口谕,塞北英魂,闻褒有德,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听闻之,圣裁褒彰,播白银千两,良田百亩,抚遗属慰英魂,另。。。。。。追封蓟水一役烈士,加封军衔一等。。。。。。”
  倪缘跪在地上不说话,斜了一眼前方的耿楚,见耿楚不做声,便低下头去:“臣领旨。”
  耿楚知道,季小九这是又心软了,适当的恩宠没什么不妥,如若是私底下,他倒是还可以挡一挡,只是如今在这大明宝殿之上,除了同僚还有不少军中干将看着,他连这点恩宠都不让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颜绯听到倪缘领了这道圣旨,声音高昂道:“皇恩浩荡~”
  大殿内的大臣们随着颜绯的声音也道:“皇恩浩荡。”
  季小九刚要摆手制止他们,突然想到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另追封颜老将军长子颜南逸镇北将之职,重铸镇北将军衣冠冢,建将军庙,以供世人为其供奉香火。。。。。”说着,季小九连语气都柔和了三分:“颜老将军,令郎已逝,就由您替他接旨吧。”
  颜绯在下面跪的时间长了些,双腿有些微微颤抖,站不起身来。
  季小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指着底下伺候的两个小太监喊道:“看什么呐?还不服颜老将军起来?!”
  两个小太监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皇上会迁怒他们,赶紧上前,小心翼翼的服着颜老将军起来。
  “颜南卿、颜缨缨,你们也别跪着了,起身吧。”
  颜南卿和颜缨缨起身,季小九又继续说道:“颜南逸虽已仙去,朕不会亏待你们,让颜将军在地下心寒,颜老将军未出塞北之前是先帝亲封的镇国大将军,既已回朝,朕决定,令颜老将军官复原职,颜南卿,加封为左将军,颜缨缨,巾帼不让须眉,武妆更胜红妆,加封为中郎将。”
  还未等颜南卿谢恩,耿楚终于坐不住了,不急不慢却掷地有声的声音道:“陛下。”季小九抬眼看去,耿楚脸色有些不好,“陛下,颜老将军年事已高,一生戎马,此番回京是更应该嘉奖厚礼,颐养天年,而颜小将军虽已仙逝,承蒙圣宠,已至颜小将军哀荣无限,只是在另加封颜校尉,怕是不妥吧?”
  季小九就知道耿楚定会出来横插一脚,以前无论做什么他都会加以干涉,想到这儿季小九就有些气愤。不料萧衍珩也说道:“陛下,朝中已有太尉调度用兵,而颜老将军驻扎塞北多年,怕是对朝中人事多不了解,正如摄政王所说,老将军年事已高,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季小九一挑眉,心想,萧衍珩,可是你自己往枪杆子上撞得,“哦?那朕就想问问萧太尉了,萧太尉为官多少年了?”
  萧衍珩道:“从永熙二年算起,已经六年了。”
  季小九声音又柔和了一些,问颜绯道:“请问,颜老将军为官多少年了?”
  颜绯抱拳回答道:“回陛下,臣只记得自建邺十八年开始领兵打仗,官拜副都统,大小战争也经历不下上百起,至今已有二十五年矣。”
  季小九用下巴瞧着萧衍珩:“怎么?萧太尉是觉得自己为官六载就能顶了颜老将军的半生戎马和身经百战吗?这在场的大臣们,谁人不知,你萧衍珩是萧明渊的儿子?”
  萧衍珩被季小九说的脸色铁青,但季小九也自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时覆水难收,自己也有些怕了。
  大殿里又陷入寂静,颜南卿突然从颜绯身后站起来,跪在前面,声音温润,如徐徐的春风般温和,解了尴尬:“陛下,朝中同僚所言不假,我与父亲妹妹确实已不再朝中多年,朝中事事不甚了解,陛下洪恩,至长兄哀荣无限,南卿和缨缨年纪虽小,但万事开头难,我相信萧太尉从一开始也是由萧明渊大人一手扶持的,卑职愿意多向萧太尉讨教朝中巨细,与太尉大人一同守卫皇城。”
  颜绯垂着眼捷,轻声道:“先帝于明化八年亲封末将为镇国大将军,臣忠心耿耿,为先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远离朝堂多年,不知朝中事事,如今年事已高,但末将愿遂先帝遗愿,辅佐陛下,不惧奸臣谗言!”
  耿楚上前一步:“陛下……”
  “够了!”季小九知道耿楚又要说些什么,这人牙尖嘴利,什么都能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不说!
  “朕意已决,陈怡!还不赶紧拟旨?”季小九不去看耿楚,直勾勾的盯着陈怡,那陈怡被这阵仗吓得跪地不起,听见皇上叫他的名字,明显颤了一下,磕巴道:“臣……臣领旨。”
  季小九寻了话头散了宴席,退去的时候瞥了耿楚一眼,耿楚的脸色极差,如今朝中来了个能制衡他的人倒也不错,而且颜南卿还与耿楚不容,是最佳人选,更何况,他的容颜……。真的和当年夜闯寝宫的人太像了。
  虽已立春,但夜里风劲,还是有些寒冷,耿楚站在大殿外,除了身上筋脉有着刺痒的疼痛,更多的是心凉。灯火通明的大殿里走出三个人,两个年轻的小辈搀着一位老者,阴影投在他的脸上,看不清神色,耿楚从阴影中走出来,讥笑道:“颜老将军真是好手段,回京不过三天就为自己和儿女谋求了个稳定的职位。”
  原本还佝偻这身子的颜绯一下又直起身,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摆摆手,颜南卿和颜缨缨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知趣的退了下去:“摄政王说哪里的话,陛下圣恩,得以让末将官复原职罢了。”
  耿楚轻笑了一下,只是觉得浑身都隐隐的作痛,脸色虽有些苍白,但凤眸中依然闪着诡谲的光芒:“看来这沙场还没有将颜老将军打磨的圆滑,将军这一招‘卖子求荣’真是让耿某大开眼界,颜老将军多谋,能一眼就瞧出陛下丹青中的男子是陛下心仪的人儿,还让自己的儿子画了个‘郎妆决意’的妆容来见陛下,再抖出自己大儿子秘不发丧的因果,这一步步,果真是当初天高地远,耿某看不透将军的狼子野心!”
  颜绯轻哼了一声:“虽说天高地远,可军中却流传不少摄政王的‘丰功伟绩’,本是个没落家族出身的宵小,自封为王,把持朝政,克扣军饷,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个龌蹉事,我的儿子怎么会毫无征兆的败给戎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颜绯越说越激动。
  耿楚的眼睛里泛着杀意,连声音也阴冷了三分:“如今陛下一道圣旨算是定了老将军和颜小将军的朝中地位,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日老将军可别觉得晚辈没提醒过您,这朝中水深,您这将军位子恐怕还没塞北的位子好坐,既然老先生决定要留下,晚辈就陪您一程,也算您不枉此生。”说着又看了颜绯那张气的铁青的脸,信步离开了。
  夜里又纷纷下起了小雪,这一夜的剑拔弩张,耿楚就知道不应该让前世未曾出现的人苟活,可惜他下手不够狠,颜南卿的出现似乎打乱了原有的棋局,这一次,耿楚感到莫名的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我会继续加油写哒~

☆、【七】吾王好细腰

  季小九也知道耿楚不会善罢甘休,果真在早朝的时候联合了一众大臣以颜绯邀儿子“以色侍君”和“携兵器觐见”的名义来施压,自登基以来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阵仗,退朝了以后季小九心里越想越恨,就又恨恨的抓了一把鱼食扔在了湖里。
  “陛下?”阮禄低声道,一边偷摸的抬着眼皮子瞧着他家皇上。
  “什么事?”季小九阴沉着脸,看着碧绿的湖水里争相而上的锦鲤,人也这般如此,为了利益不惜拜高踩低。
  “陛下,颜小将军来了,等了您有一会儿了。”阮禄轻声道。
  “哦?”季小九颇感惊讶道,照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在将军府避风头才是,如今朝中关于他“以色侍君”的流言蜚语漫天到处都是。
  季小九顺着阮禄的目光瞧去,果真见一人腰间配着一把精美绝伦的长剑,褪去艳丽的浓妆之后,五官俊俏,鼻梁挺拔,站在那里就像画中的人一样美,虽然常年在塞北地区,可皮肤却白净的很,不像巴勒的人脸上两坨大大的高原红。
  晌午的日头有些大,颜南卿站在日头下,有些晒红了脸,但挺立着上身看不出一丝疲惫的样子,闭着眼睛在假寐,季小九看着有些心疼,“还不宣进来,怎么让小将军在外面站那么久?”
  阮禄一溜小跑的去请颜南卿,他家皇上最近心情不爽,除了颜小将军,见谁都阴着脸。
  季小九将手里的鱼食盒放下,拍了拍手,又将鱼食沫在龙袍上蹭了蹭,赶紧故作端庄的坐在双生莲的石桌前,拿起桌上的奏折翻着。
  阮禄的脚步声渐近,季小九低着头,假装没看见的样子,阮禄走到季小九跟前,弓着腰,轻声道:“陛下,颜小将军到了。”
  季小九抬头看去,装作刚忙完政事的样子,还抻了抻懒腰,说道:“原来是颜卿来了,别拘礼了,坐下吧。”
  颜南卿抿嘴一笑,仿佛整个午后的阳光都柔和下来了,“谢陛下。”
  季小九叹口气,将手中的折子合上扔在面前的石桌上道:“这些个老顽固,一个个的揪着这旧礼教不放,照他们这么说,难道朕就不能看剑舞了么?”
  颜南卿低头,温柔的笑道:“陛下日理万机,末将都看在眼里。”
  季小九听着心里突然紧张了一下,不禁想到:他在看我?他什么时候看的?天哪,他不会刚才在看我吧?还是说他一直都在看我?听南霜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一直看着他,但又不希望被他发现自己在看他。所以颜南卿一定是躲在哪里偷偷的看着我,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他功夫那么好,肯定偷偷藏起来观察我。
  想到这里季小九不禁摇着下唇笑了出来,脸颊绯红,感觉越发的难为情。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颜南卿轻声的问道,声音温柔而低雅,卸下铠甲的样子就像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季小九摇摇头道:“没什么。”手指上卷着明黄褂子的一角,颇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颜卿,今年可到弱冠之年?”
  颜南卿回答道:“末将还在舞象之年,尚未到弱冠。”
  季小九心里想着,年龄也挺合适,“朕是明化八年生的。”
  颜南卿一愣,许是没想到季小九会和他说这些,但还是继续道:“末将长陛下三岁。”
  季小九一听更是开心不已,眼里盛着满满的笑意,情不自禁的就朝颜南卿的腰间瞟去,玉带紧束的腰肢挺拔,不似其他将军那般虎背熊腰,夜宴三军的那天晚上她仔细观察过,颜南卿的腰肢精壮灵活,强健有力,肩膀宽厚,给人一种很强的安全感。
  季小九这人确实有个拿不出手的独特癖好,就是喜欢男人的腰,喜欢那种欣长但很有力量的腰肢。。。。。。季小九一边想着一边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
  颜南卿微微倾着头道:“陛下在说什么不错?”
  季小九情不自禁的敛了一下衣襟,腰板也挺的更直流了些:“朕是说,颜卿年轻有为,正是一展宏图的大好时机,真是很不错呢。”
  颜南卿微微一下,露出一排好看又整齐的贝齿道:“其实末将还不及长兄的十分之一,只可惜天妒英才,长兄去世的早,否则,末将是万万不能担这左将军的军衔的。”
  季小九看着他好看的脸上又因为颜南逸的事情而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悲伤,季小九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想要安慰他,又怕失了身份,赶紧道:“颜卿也不要过度悲伤了,话说,你今日来找朕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颜南卿马上又恢复了如和煦春风的神色道:“回陛下,末将今日查看兵部关于御林军名册,发现御林军名册的记录、登基和管理都异常杂乱,而且这御林军听从太尉之命却不是直接听从陛下的指挥,心里不禁有些疑问,难不成他日陛下犯险还要先知会萧太尉一声么?”
  季小九听颜南卿这话在理,历朝历代的御林军都是由皇帝直接统管,只是她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耿楚又□□乏术,所以就让萧衍珩代管御林军。
  如今这样被提点,也正如太后所说,她已到了及笄之年,不但到了该立君后的年龄,更是到了收实权的年纪。
  “除此以外,末将听说,五城兵马司、御林军、执金吾的北军都只听命于萧太尉,不是末将多心,而是真的觉得萧太尉独揽兵权甚是不妥。”
  季小九这一听,这条也没错,敢情这么多年,她是在自己身边埋了个时刻造反的地雷。“那依颜卿的意思是?”
  颜南卿嘴角微微上扬,眸中目光温暖的好像三月的春风,“分权制衡才是王道。”
  季小九点点头赞成道:“确该如此。”心里想着,眼睛咕噜一转道:“如今塞北安定,颜卿接下着五城兵马司如何?”
  颜南卿没想到皇上能将五城兵马司交给他,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摇摇头头:“承蒙陛下不弃,末但如今陛下对末将已是厚爱,这兵马司的权利还是留不得。”
  季小九很欣慰,颜南卿不仅为她着想,还对权利没有过大的需求,心里的好感有加了三分道:“都说颜老将军的小儿子,善战策,如今一看这制衡之术也是有一套的。”
  颜南卿腼腆的笑道:“这和稳定边界是一样的道理,巴勒强大的时候,就扶持戎狄对抗巴勒,戎狄强大时,就辅助巴勒对抗戎狄。”
  “哦?”季小九疑惑道:“颜卿就不怕戎狄和巴勒联手么?”
  “戎狄和巴勒素有隔阂,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当然,并不是每两个人之间都能找到这种不能修复的裂痕,既然找不到,就做出来一个。”
  季小九一歪头,也很好奇颜南卿他们究竟做了什么让巴勒和戎狄这么多年水火不容:“所以。。。。。。你们做了什么?”
  颜南卿道:“巴勒大汗膝下有一位拉娜公主——拉娜卓玛,是个善歌舞的小可人,四年前,小拉娜死在了一只秃鹫的利爪之下,双眼被秃鹫叼食,身上多处都被抓破,而且手里还抓着一把红色的羽毛。”
  季小九皱了皱眉头,有些听不下去,颜南卿看着陛下作恶的模样,马上就停止说了下去,语气又温和了三分:“戎狄姬戍王有一只火羽烈焰的秃鹫,一直都被戎狄一族奉为神鸟。。。。。。。”
  “所以巴勒就认为是姬戍王的秃鹫杀了他的公主?”
  颜南卿点点头。
  “那你们又是如何让那只秃鹫去袭击拉娜卓玛的?”季小九又问道。
  “末将并没有让姬戍王的爱宠去袭击拉娜卓玛,只是在拉娜卓玛手中放了一把红色的羽毛。”
  季小九点点头,原来如此,弄几根红色羽毛还是很简单的。“战场凶险,好在如今你已随颜老将军回京,就此驻扎下来,就不要再走了。”
  颜南卿苦笑道:“本是想长留于此,只可惜这京城也不必塞北安全到哪去。”
  季小九怒目一瞪便知道肯定有人给他暗里使绊子了,八成就是耿楚,便对他说道:“颜卿,若有谁难为你,你定要和朕说,朕会替你做主。”
  颜南卿点点头:“末将也知道,我和父亲妹妹回京承蒙陛下厚爱给予高官厚禄,便已是决定淌朝堂这趟浑水,陛下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末将也不愿再让陛下为难。”
  颜南卿的声音本就悦耳,这话又真真的说道了季小九的心坎里去了,听着舒心,也是打心底里越来越喜欢他。
  用过晚膳之后,季小九在金华殿看奏折,想起中午颜南卿美如冠玉的模样,就不禁笑出声来。连手中的奏折瞧着顺眼了,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偷偷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无极门》来,虽然褪去妆容的颜南卿没有无极门刺客的那般自由洒脱,但胜在为人正直,好过朝中那些惯用龌龊手段之人百倍。
  “陛下,萧太尉来了。”阮禄站在帷幔外轻声道。
  季小九慌慌张张的将《无极门》塞进一堆奏折里,“宣吧!”
  萧衍珩一身紫色朝服,看样子也不像是来聊家常的。
  “微臣参加陛下。”萧衍珩今儿倒是行全了礼,没了一点往日不恭不敬的样子。
  “萧爱卿何事啊?要这半夜进宫,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儿早上再说。”
  萧衍珩低垂着眉睫,撩开衣摆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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