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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明月倾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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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脸红得滴血,低着头四处找地缝儿,明月看得心怀大畅:“来吧,说说,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我这里别的没有,好姑娘还是有几个的,说说你喜欢的类型,我来给你介绍吧。”
  “你,你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听听这话,跟青楼里的老鸨子似的,你羞不羞!”长安不甘受她欺辱,猛地抬起头来,却在看到燕儿诧异的目光时,复又红着脸低下头去。
  明月气得七窍生烟,还真是好人难做哈,她好些帮他找媳妇儿,他竟说她是青楼老鸨?
  “原来帮你找媳妇儿的就是青楼老鸨?那你是想去青楼里找媳妇儿了?这我还真帮不了你,驴师傅,奉劝你一句,好歹也是御前的人,有身份有品级,可别自甘堕落,成了京城里的笑柄啊,到时候你没脸不说,主子脸上也不好看不是。”说完,不等他反驳,抬脚就进了福满楼。
  不是她没看到长安的目光,只是,竟敢把她比作青楼老鸨,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她不在里头给他使坏就不错了,想再让她帮他创造机会?门儿都没有。
  整个福满楼坐满了人,看似随意,却都是练家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客人。一个满脸笑容,公鸭嗓子的人把她领上楼,燕儿却在一进大厅时便被拦了下来。
  “姑娘!”燕儿有些不安,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明月叹口气,要不是为了燕儿,她才懒得搭理那头驴呢,“驴师傅,就麻烦您老带燕儿找个雅间儿,吃些东西吧,要是把人给我饿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句话,整个酒楼的人都看着长安笑了起来。长安又气又恼,可再想想,这差事似乎也不赖,红着脸对着燕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她去了一楼的雅间儿。
  楼梯上,过道儿里,都站满了便衣的侍卫,明月在心里忍不住腹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还让他们穿便衣做什么,直接穿着侍卫服色不就得了,掩耳盗铃,真以为那些刺客都是傻瓜啊。
  公鸭嗓子走到一个雅间儿门口便停了下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自己敲门儿进去。
  明月深吸口气,手刚刚抬起来,还没落到门上,便见雅间儿的门猛然间开了一条小缝儿,一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把她拉了进去。
  “咣当——”雅间儿的门被他狠狠摔上,吓得门外站着的梁久功打了个哆嗦,主子的火气可是不小啊,明明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气成这样了?
  “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毛病啊,我又不是唔——”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被他一把按在墙上。他的头一低,狠狠含住她柔软的双唇,明月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脑子嗡的一声,待反应过来,心里不禁一阵气恼,她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没了!
  康熙一把攥住她高高举起来,向他脸上招呼过来的手,眼中满是暴戾。明月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人到底撒的什么疯儿,她招他惹他了?
  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工夫,他肆虐的唇齿便灵巧地撬开了她紧咬的牙关,倏然侵入了她的嘴,在唇齿间流连。他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的唇,她的舌,疯狂地吮吸着她口中香甜的汁液,滚烫的舌似含着无限的怒火,疯狂地想要把她生吞活剥。
  这个混蛋,疯子!她冲着口中肆虐的舌狠狠地咬了下去,却不想他竟狡猾地溜了开去,这一口下去,没咬到他不说,还险些咬伤了自己。
  “混——”还不等她骂出口,他便复又攫住了她的唇。她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想抽出手来再给他一记狠的,可他也半步不让,双手攥得更紧,身体狠狠压下来,让她半点逃避的缝隙都没有。
  “唔——疼!”她咕哝一声,脸上两颗泪珠儿缓缓滑了下来。他的身体一僵,手下稍稍松了些力道儿,却不料就这么一分神的工夫,她的右腿狠狠一抬,冲着他最脆弱的部位踹了过去。
  康熙心下一惊,身体灵巧地向旁边一闪,虽是躲开了她这断子绝孙的一脚,却也失去了对她的控制,明月劈手挣开他的桎梏,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啪!”
  门外的梁久功又是一个哆嗦,主子不是乱打女人的人啊,能把主子气成这样,动手打人,这郭络罗姑娘得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啊,能引得主子出了龙掌。
  “你闹够了没?我又没招你没惹你,你撒的什么疯儿?”明月气愤地瞪着他,她还没嫁给他呢,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康熙捂着半边儿脸,眼中的怒火更盛,很好,真是长本事了,不光会跟别人卿卿我我,还会跟他动手,冲他发火儿了。
  “我为什么生气?问你自己啊!郭络罗姑娘很忙嘛,不知纳兰成德和曹寅,哪一个能让你满意呢?啊,看我这记性,肯定是纳兰成德啊,这些日子不是疯狂搜集他的诗词吗?我这里还有一首他新做的,你要不要欣赏欣赏呢?或者,他刚才已经亲口吟给你听了?”
  明月怔了一下儿,似乎明白他生的什么气了,“噗——”她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你还笑!”他的脸更黑了,感情儿在她的眼里,纳兰成德就那么重要,那么好?不过一首诗,就能让她刹那间冰雪化暖阳!
  “你个傻子,我懒得理你。”她笑眯眯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盏茶,却被他劈手夺了去,“他到底哪里好了?让你不过就见了他那么一面,就这么迷他?”
  那他呢?他对她这么好,对她用了那么多心思,她就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他不信她一点儿也没觉察出他心里的想法儿。
  他从没这么暴怒,这么生气过,从小到大,凡是他喜欢的,便没有得不到的,偏这个丫头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说,竟然还看上了别的男人。看她方才对他出手多狠,他可是舍不得伤她一指头,一听她喊疼,立马就松手,可她倒好,要不是他躲得快,这命根子就毁她手里了。
  他越是气,明月便越是沉住了气,抬手执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茶不错,你尝尝,没想到这小酒楼里还有这么好的茶,真不错。”
  “那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
  “噢,王爷有心了。”明月了然地点点头,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带了那么多人出来,当然是东西准备的齐全。
  “那就赶紧喝一口,去去嘴里的酸味儿吧。”
  她嫌弃他!康熙有些挫败地坐下来,“我出来的时候刷过牙。”他斜睨她一眼,知道他吃醋了还不赶紧老实招供,她是成心想要气死他吧。
  “刷过牙还有那么重的醋味儿,啧啧啧,王爷怕不是把山西铺子给搬空了。”她轻笑,“王爷既然知道我到处搜罗他的诗作,难道没人告诉你搜罗了做什么用了吗?或者,有人故意说一半留一半,让王爷这么大发雷霆的?”
  康熙眼睛一闪,的确是有人故意告诉他,而那些诗词的作用,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听,便心火上涌,气冲冲出来找她了。
  “你搜罗这个做什么?”他按捺下心头的怒火,也是他关心则乱,一听说她瞧上了别人,立马什么都顾不上了,连这里头的猫腻都没看出来,更没用心细思这里头的因由。这丫头是个心高气傲的,就远远的看那么一眼,便选定了夫婿?这可真不是她的作风。
  “帮他找媳妇儿啊!”
  他的脸又黑了下来,说来说去,她还是想嫁给那个小子!他方才故意让那小子去叫她,就是想试探一下传言的真假,没想到竟让他看到了那么火冒三丈的一幕。瞧瞧他两个那副难舍难分的模样儿,还说他乱吃醋,这丫头就是欠教训了!
  “是帮他追如玉,瞧你想到哪儿去了!”她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木头,难怪手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傻,一个比一个呆,没人帮忙,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
  “如玉?戴佳如玉?”他的眼睛倏尔一亮,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笑意,原来是她,苏克萨哈的外孙女,配明珠的长子,倒也般配,说起来,这叶赫那拉氏还是戴佳如玉的母家呢,她本人如今就在苏常寿的府里住着,这婚事怎么看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啊,怎么还让这丫头费这么大的心思?

☆、第77章 乐极生悲

  “当年苏克萨哈一家遭难的时候,明珠可是袖手旁观的,便是对如玉姐弟,也是半点儿照应都没有,如玉心里自然是有想法儿的。”见他苦苦思索,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明月开口提点道。
  原来如此,他了然地点点头,明珠那家伙素来圆滑,跟苏克萨哈又一向是面和心不合,两人虽是同出叶赫那拉氏一脉,可当年苏克萨哈的父亲早早投靠了大清,还得了个额驸的名号,作为金台石的后人,明珠那时候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指望他去帮苏克萨哈的后人,那可真是痴人说梦了。
  “那你方才跟他那么难舍难分的,又是做什么?”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容若那小子他是知道的,素来讨女孩子喜欢,要是这丫头也对他动了什么心思,他哭都找不着调儿。
  “教他怎么讨如玉欢心啊,呆头鹅一个,指望他自己找媳妇儿,我看是没戏了。还有底下那个长安,也是欠教训啊,你回去告诉他,想娶我们家燕儿,让他再回去修行个十年八年,把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学全了再来。”
  敢说她是青楼老鸨,她不把他收拾得七荤八素就算不错了,帮他?做梦!才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地把媳妇儿娶回去呢。
  康熙一时心情大好,伸手拉住她,想把她拉过来,坐得近些,不想她却额头一皱,“疼!”
  他心头一紧,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强行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她疼得眉头紧紧蹙起,待他把她手腕上的袖子撸上去,这才发现两个手腕儿已经一片青紫,“这个——”他心虚地低下头,第一次觉得,方才那一巴掌挨得真的不冤。
  “要不,你再打一巴掌吧。”他乖乖把左脸送上,她也不客气,高高抬手冲着伸过来的左脸扇了过去。
  “你还真打呀!”他身子往后一仰,险险地避过这一巴掌,只是动作大了些,身后又一点儿支撑都没有,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一起滚落在地,明月慌乱中随手乱抓,一把拽住了一旁的桌布,眼看着那滚烫的茶壶砸了下来。
  明月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那壶热茶就要砸下来,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只得双眼一闭,听天由命吧。
  “小心!”康熙抬手挥开那砸下来的茶壶,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四溅的热茶弄得他浑身颇为狼狈,明月倒是没沾染上半分,有他在前头挡着,摔倒时也是他在底下给她当肉垫儿,让她幸运地没添什么新伤。
  惊天的巨响和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外守着的人,如今别说梁久功双腿发软了,就是那些侍卫也再镇定不了,也不知主子在里头出了什么事,要真伤着一点儿半点儿的,他们统统都得掉脑袋啊。偏领头儿的长安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如今出了事,他倒是没干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主子!”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齐齐跺开雅间儿的门闯了进来,入眼的狼藉将他们惊得面如土色,“主子,您没事儿吧。”
  一个胆大些的侍卫抬脚想要上前把他搀起来,明月惊叫一声,一把拽过那滴着水,沾染着茶叶碎瓷片儿的桌布,将自己蒙了起来。
  “都给我滚出去,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康熙眼神儿一暗,几个侍卫立时抱头鼠窜,他们,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嗻,奴才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没瞧见!”
  几个侍卫一跑出去,便赶忙离那个门远远的,他们再也不想被主子用那种眼神儿盯着了,走在最后的那个侍卫还体贴地带上了门,下回就是主子在里头把房子拆了,他也坚决不再乱闯乱瞧了。
  “快出来吧,他们都走啦。”康熙好笑地看看桌布底下的“鸵鸟”,“你来的时候长什么样儿,他们不是都看见了吗?里头有几个还是跟咱们一起打过狼的呢,你这时候儿躲又有什么用?别说,这么一盖,跟个红盖头似的,要不,咱们今儿就洞房花烛了好吧。”
  “咱们,谁跟你是咱们!你自个儿洞房花烛去吧,老娘不伺候了!”她一把掀掉头上的桌布,俏脸儿气得通红,不带这么调戏人的好吧。
  他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儿,眼中笑意更甚,“好好好,今天不洞房花烛,以后有你求着我的时候儿。”
  明月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却在堪堪将要触到他的脸上时,被他攥住了手。他下手虽轻,可明月还是疼得皱起了眉头,该死的,也不知道那会儿发什么疯,如今这手腕儿一碰就疼。
  “好姑娘,仔细手疼。等你好了,想怎么打都由你,如今还是先看看手腕儿上的伤吧,好好儿的,非要逞强,如今可不是自己吃这苦头了。”他一边儿小声儿埋怨着,一边儿掀开她腕上的袖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儿,“这药虽说是治刀剑伤的,可对活血化瘀也有些疗效,你先将就着用吧,等回去,我就找个太医去你府上给你看看,可别落下什么毛病才好。”
  太医?明月一嗤,她才不用那些废物呢。不过,他手上那个小瓶儿可有些眼熟啊。她一把拿过他手上的瓶子,“这个,不是——”
  “是!”他白了她一眼,复又从她手上抢了回来,“那次遇狼的时候,你给我的那瓶儿,我一直带着呢,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药膏,还真好用,比太医院配的那些破膏药好用多了。”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往手腕儿上抹,还细心地轻轻揉了揉,手势轻柔,生怕再弄疼了她。
  “那是,这药膏可是不好淘弄,我说,你省着点儿用啊,用完了还不知道上哪里寻去呢。”她眼中闪过得意的笑,可看看他不花钱似的抹法儿,不禁一阵心疼,真是个败家子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手上不过是些淤青,哪里用得着抹这么多。
  “别动,小心疼。”他攥着她的手,嘴角轻轻一扬,“这样好的快些,大不了我以后就用太医院那些狗皮膏药,这好的都留给你。”
  她心头一动,待他给她两个手腕儿上都抹过了药膏,果然舒服多了,那青紫也消了些,没那么触目惊心了。明月一边活动着手腕儿,一边看看他身上的狼藉,“你怎么样,方才烫着没?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好啊。”他毫不客气地将方才被茶壶砸到,还淋漓地向下滴着茶水的胳膊伸了过来,“我怎么觉得火辣辣的疼呢,你帮我看看吧。”
  明月一滞,这人还真不客气,她看看他放大的灿烂笑脸,直觉得自个儿真是问的多余,这时候儿就是没事儿,他也得找出点儿事来,看在他方才帮她挡茶壶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帮他看看吧。
  一掀起他的袖子,小臂上红肿的一片唬了她一跳,有几个地方还起了水泡,那壶茶要是真浇到她的脸上,她还真不敢想象自个儿会变成什么模样儿。
  “那茶水泡上有一会儿了,没那么烫,这都不是什么大伤,你别害怕。”一看她变了脸色,他哪里不明白她心里想的什么,赶忙安慰着,还故意做了几个挥拳的动作,“你看,我说没事就没事,不过几个小水泡,抹上点儿药,明儿一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逞什么能,还不老实些,再不上药,只怕就要落疤了。”她一声轻斥,抓住他的手,不许他乱动,右手装模作样地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儿,先打开一个,用帕子沾着里头的水轻轻擦拭过他的伤口,有几个地方被碎瓷片儿划出了小口子,如今虽不流血了,可也得好好清洗一下。
  这水是她用空间水和外头普通井水勾兑的,自从上次跟他一起在山中遇狼,明明有好东西,她却不敢拿出来用,回去后她就想出了这个办法。这水被稀释过,没有空间水那么变态的修复作用,抹上不会让伤口立刻全消,可作用却也是巨大的。
  康熙只觉得手臂上一阵清凉,似乎一点儿疼痛都没有了,等她再用另一个瓶子里的药膏抹过那些伤口水泡,俯下头轻轻给他吹干,他便只觉得这个伤受得值啊,哪怕再来一次,也值得。
  “我背上腰上都疼得很,要不,你也帮我看看吧。”他嘻嘻笑着,满眼都是期待。
  “疼,疼你个头啊,忍着!”她气哼哼拍了他一掌,当她看不出他心里那点儿龌龊心思啊。
  康熙也不敢再啰嗦,今天收获不小,再节外生枝惹她厌烦了就不好了。
  “那个,容若的事我会处理,你只要说服好戴佳如玉就行了,纳兰容若那里你就不用管了。”他将她扶起来,眼中全是不容辩驳的神色,“还有那个曹寅,你也离他远点儿,还好快选秀了,到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明月脸色一红,他这个安排只怕不止是针对她的,那个曹寅真是躺着也中枪了,不过,能从天而降地得个好媳妇儿,想必他也是满意的。
  因着明月怕再被那群人看见,传出点儿什么不好听的,便执意要他先走,康熙对她心里那点儿小心思洞若观火,也不点破,只笑眯眯点点她的小鼻子,“这次就饶了你,再敢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明月不满地横他一眼,他也不恼,趁她不备,俯下头在她脸上“啵——”的亲了一口,大笑着逃了出去,气得明月在他身后直跺脚。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刚刚走出雅间儿大门的康熙身子一僵,飞快地退了回来。
  “你又搞什么鬼,再回来,再回来我就会放过你?看我怎么——”她话音未落,便被骤然涌入雅间儿的人惊住了,几个蒙面人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一语不发,直接提刀说话。
  康熙左支右绌,刹那间险象环生,怎么会这样?外头的侍卫呢?
  “来人,快来人啊!”
  “别喊了,外头的人都被咱们解决了。跟狗皇帝在一块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杀了她!”
  明月闪身躲过砍过来的刀,却哪里是这武功高强的蒙面人的对手,能无声无息地解决掉底下的侍卫,显然不是一般的刺客杀手。康熙被他们围在中间,本就凶险至极,却在危机时刻,猛然发现一个蒙面人的刀就要砍到明月身上。
  不好!
  “快跑!”他来不及细想,闪身挡在了她的身前,那些人的目标是他,他先在这里拖延一下,她应该能跑得出去,那些人一击得手,必定不会恋战,她便有逃生的希望了。
  却不料她竟一把推开了他:“你快走!”
  当殷红的血缓缓流出来的时候,她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明月!”

☆、第78章 名声

  “明月!“康熙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清冷的月光从窗棂中钻了进来,洒落一地清辉。
  “主子,可有什么吩咐?”梁久功战战兢兢地上前,自那日送顺承郡王出征回来,皇上就总是梦魇不断,睡梦中喊的,又都是同一个名字,这个叫“明月”的人是谁,他虽不清楚,可想想当日皇上在宫外的事儿,心中也是有数儿。
  郭络罗明月,那还真是个厉害主儿啊,只是可惜了,偏偏落得那么个下场。
  “太皇太后呢?可缓过来了?”他冷冷地瞥了梁久功一眼,狗奴才,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敢看他的笑话儿,看他怎么收拾他。
  梁久功打个哆嗦,“回主子的话,太皇太后那里有赵院正亲自带人守着,方才遣人过来回话,说太皇太后一切都好,就是有了春秋,经不起折腾,只要好生将养,自然无碍。”
  康熙冷哼一声,有了春秋,经不起折腾?他倒看她身强体壮,便是再折腾个几十年都没问题。只是这话他不敢说,他只要流露出那么一分半点儿,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妥妥的扣在了他的头上。
  就算他不在乎后世的名声儿,不在乎皇家那点儿仅剩不多的“脸面”,他却不能不为她着想,他不能让她也跟他一样,被人扣上个忤逆不孝的罪名,不,或许还有更多,红颜祸水,掩袖工馋,狐媚惑主……
  这样的词儿,只要他敢对慈宁宫里那个人有一星半点儿的不敬,就会被外头那些迂腐的文人学子强加到她的身上,他不能!
  “管好自己的嘴!”
  梁久功正弯腰替他整理着身上的衣裳,听了这冷冰冰不带一丝情绪的敲打,身子立时俯得更低,“嗻,奴才是皇上的奴才,只知道带着一双手服侍皇上,什么眼耳口鼻一概不带,皇上只管放心。”
  康熙冷哼一声,算他聪明。这奴才是他使惯了的,他也知道这奴才忠心,可事关到她,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早朝上又一如既往地吵成了一团,前方战事,军需,粮草,乃至今年的选秀都被他们提溜了出来,看着下头乱哄哄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他笑得嘲讽。
  “朕倒不知道,这选秀竟也成了国之大典,还需要各位爱卿商讨之后才能告诉朕,行或不行。”
  众人一时词穷,索额图看看四周垂头耷脑不敢接言的党羽,只得一甩马蹄袖,亲自上前回话:“皇上,天家无小事,如今前方战事正紧,国库支应军需本就繁难,这选秀花费巨大,值此国难关头,再大肆遴选秀女,只怕会引起前方将士的不满,求皇上三思啊。”
  “索大人此言差矣,选秀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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