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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悍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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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穿越之悍蟒》作者:鬼丑

文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受人欺负的攻穿越到兽人大陆,到那里继续被人欺负。
当奴隶,被威胁砍头、拔舌、剥皮…都能忍受,只要能活着就行。
谁知那个同命相连的奴隶,竟然是…

cp:傲娇坚韧攻x冷淡忠犬受
主攻文,有生蛋情节,雷者慎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异世大陆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安 ┃ 配角:傍生 ┃ 其它:穿越,生蛋
+++++++++++++

第一卷:生死疲劳

☆、1 厄难开端

  容安是个很不受村里人待见的人。
  你瞧他长得那个模样:丹凤眼,目光逼人;眉间三分戾气,七分杀气;高鼻梁,克父母。天生是个薄凉相貌,村里的狗见到他都要绕道走。
  据说以前,村里人对待这个长相好看的年轻人也很热情,直到——
  不提也罢。
  
  这里是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容家村,正是清晨,农民们都起来干活,围着那一块块的土地,尽心耕作。
  容安很早就起来了。他挑着桶,往离家最近的一个茅房走去。容安的工作就是用木桶装粪,然后送到每家的田头上。你可别小瞧了这份工作,虽然脏了点,臭了点,但是公分高,而且只用忙那么几个小时,空闲休息的时间很多。
  很快的,他的桶装满了。足足一百四五十斤的重物压得少年直不起腰来。他拧着眉、抿着唇,眼睛里有义愤,缓步而坚定地向前走。
  三月,是请葡萄上架的时候。葡萄架正需要粪便,容安走在田头上,双手搭在挑担的竹竿上,生怕掌握不好平衡。
  大人们已经挖好了沟,只等容安的东西了。他把木桶放到那边,不能停,要立刻赶到下一个茅厕,重复这个枯燥的工作。
  
  三月份,天气还没来得及回暖,容安的手指冰凉,脸都冻得僵硬了。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冬天,夏天来茅厕,你知道那个味道。
  他挑着桶,一点一点地走。耳边除了喜鹊难听的叫声,还能听到粗噶着嗓子的农民低声说话。他们以为声音已经很小了,但是容安还是听清楚他们议论的到底是什么。
  容安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并不能很好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要发火动怒,眉间杀气腾腾。可他最终还是忍了下去,抬着空了的木桶,继续他的工作。
  
  中午,农民都收拾了东西回家。容安要赶回去给母亲做饭。虽然闻不出来,但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容安快步走到家里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水,擦了擦身体,衣服就放到旁边,冻得牙齿打颤。
  他拿过衣服闻了闻,发现味道很轻,就穿上衣服,回家做饭。
  母亲听到门板的动静,转过头焦急地向这边看。她的眼神空洞,明显是个盲人。
  容安没说话,只往灶台那边走,手脚麻利地生火,烧水。他和母亲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红薯了,母亲的脸都有些发黄。不过最惨的是,从今天开始,他们家快要连红薯都没有了,只能用热水把红薯烧开,喝红薯汤。
  容安将汤分成两碗,多得递给母亲。他自己一口就把红薯汤给喝完了,容安正在发育,胃口大得能吞一口牛,这些怎么够吃呢?可是也没办法,他到灶台上捡了点锅巴,磨碎了,兑着热水喝了下去。
  等容妈妈也吃完了,容安起身去刷碗,母亲在身后急切地喊:
  “安安,别忘了去上学。”
  容安拿着碗的手猛地一颤,几乎失手将碗砸碎,他沉默了一下,飞快把碗刷干净,应道:
  “好,我这就去。”
  
  容妈妈精神出了问题,疯疯癫癫的,也记不清事情,总以为容安还是七八岁的小孩,要拿着书本,翻过山去先生家里听书。却不知道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容安已经是高挑修长的大男孩了。
  大男孩不是讨厌上学,都说知识改变命运,他也想尝试一下改变命运的滋味。可是家里早就没钱供他读书了。如果他去上学,仅有的一点工分都没了,让一个神经有问题的母亲撑起家里,是不可能的。
  就算有钱,他也不愿意去。容安很讨厌被其他同学嘲笑,他好几年没有换过新衣服了,冬天没办法洗,因为天气太冷,干不了。没有换洗的衣服,身上就会有味道。少年敏感而自卑的心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嘲笑的,不能用拳头解决为题,干脆远远躲开。
  
  容安出去买菜。
  一路上,他一直皱眉,双手握紧成拳,脸上的表情时而犹豫,时而痛苦,容安正在做艰难的决定。
  他没钱了,那把红薯是家里最后一点财产。昨晚容安想了一整夜,他想到了一个能立刻得到钱的方法。
  那就是偷。
  短短几年的学校教育让容安明白了,偷窃是让人不齿的行为,如果被抓到了,肯定是要遭到毒打。容安心里非常痛苦,他既没有能短时间得到钱的方法,也不能让精神失常的母亲挨饿。自己饿两顿还好说,只要母亲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饿,容安就有一种想撞死在墙上的决绝想法。
  他不能让自己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受罪。这样想着,容安一夜未眠,现在艰难地走到集市上。他感觉自己就是在这一刻变坏的。
  容安脑子里闪过许多片段。
  会把自己放到肩膀上的强壮的父亲;那样用力拥抱自己的美丽的母亲;学习成绩很好,笑起来温润端方的大哥。
  他不敢细想,只是一会儿时间,容安眼眶就湿润了。他用力抹了把脸,从热闹的集市穿过,来到了偏僻的胡同。
  胡同地势偏僻,来往的人却不少。很多穿着妖艳旗袍、烫着卷发的女人,表情轻薄放荡地盯着来回走动的男人。
  这里名叫‘寡妇胡同’,做的都是皮肉生意。来这里的女人不干净,男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容安心脏狂跳,与一个女人擦肩而过时,手指已经颤抖地伸到她手上挎着的篮子里了。
  一切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容安垂下眼帘,故作镇定的离开这里。他手指紧紧夹住那张纸团,然后飞快地放到手心里,手心的汗瞬间浸湿了它。
  容安不觉得心里有多放松,他反而越发紧张,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他的步伐骤然加大,几乎要跑起来了。容安猛地转身,贴在胡同弯道的墙壁上,颤抖地举起手,看到了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纸币,而是粮票。
  在这里,买东西既要纸币,也要粮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粮票比纸币重要,可是容安家里还有不少粮票,缺的就是纸币。按理说,他可以用粮票和别人家交换纸币,但是没有人愿意收他们家的粮票。容安苦笑一声,把粮票放到地上,顿了顿,他想,还是把粮票还回去吧。这么一张纸,可能关系到一家人的性命。
  那时的容安没想过,这个看似善良的举动,几乎要了他的命。
  
  容安探头偷看那个女人。可能是刚才他逃跑的声音让她警醒。女人低头看着篮子,一眼就发现粮票不见了。她发出了非常刺耳的尖叫声,惊得容安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女人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眼里有些惊恐,半天,跺着脚,大喊:
  “来人啊!抓小偷——”
  容安摇着头,一步一步向后退,握紧的拳已然松开,粮票飘飘然落到了地上。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大多身体强壮,他们扭着头看女人,只见女人愤怒地指着容安,就又转头看容安。
  他们看到容安落到地上的粮票,先是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个长脸的男人,他向前走着,面目狰狞,对容安吼:
  “小子!过来!”
  容安哪里能过去,他向后退,一秒钟后,转过身,拔腿就跑。
  其实如果那时容安没跑,就待在那里,解释两句,道个歉,也就没事了。可他是第一次偷窃,心里发慌,非常害怕。他心脏声大得惊人,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几个男人一看容安跑了,下意识地开始追。容安这个年龄,跑得要比他们快得多,在极度恐惧下跑得更快。
  可有个词叫慌不择路,容安从没来过这种红灯区,很快就迷路了,来到了一个死胡同。四个男人围着他,一步一步逼近。冷汗顺着容安的额头向下流,他皱着眉,无比慌乱。
  
  被逃跑这个行为激怒的男人很快制服了一个没吃饱饭的少年,他们踩着容安的后背,专挑他最痛的地方打。肚子、胸、脸、口鼻。男人们毫不留情,将他踹倒在地上,眼看着他鼻子都流血了,却还是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被偷了粮票的女人赶过来,看着眼眶青紫的容安,轻蔑地‘呸’了一声。
  “粮票呢?”
  女人问。
  容安愣了一下,说:
  “我刚才放到地上了。”
  “说谎!”长脸的男人一脚踹在容安的肚子上。吃了这么长时间的红薯,容安胃里一直像是燃烧了一样疼痛,这一下正好踹在他的胃上,容安干呕一声,躺在地上抽搐起来。
  长脸男人不管容安惨白的脸色,随便翻了翻容安上身的衣服,发现果然没有粮票,就对旁边的人说:
  “你们愣着干什么?——扒他裤子!”
  旁边的男人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有个人眯起眼睛笑了笑,口中道:
  “你什么意思?今天想换个口味吗?”然后上下打量着容安,说,“这小子细皮嫩肉的,长得还挺好看啊。”
                      

☆、2 突遇巨蛇

  长脸男人‘呸’了一声,说:“少他妈恶心我,我就想看看他裤子里藏没藏钱。”
  说完,他就伸手要拽容安的裤子。容安偏着头,死死盯着男人,声音沙哑,近似咆哮:
  “我没拿钱。我说了,我把粮票放在地上了。”
  容安吞了吞口水。他口腔的肉被牙齿弄破,满是血腥的味道。他眼神狰狞,额头有道流血的伤口,顺着眼皮、睫毛,流到他眼睛里,看起来很是恐怖,他说:
  “你敢扒我裤子,我要你的命。”
  
  长脸男人似乎被容安的话震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容安眼里好像有愤怒的火焰,似乎随时都能爬起来跟他拼命。长脸男人忍不住后退一步,随后面子上挂不住,踹了容安两脚,大骂:“兔崽子,敢这么跟爷说话。”
  可是骂人的时候也有点底气不足。都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容安眼睛都红了,气得浑身颤抖,眼神癫狂。他的长相本身就犀利,眼里杀气腾腾,看得男人也有点不安。
  男人看着容安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哎,这个是不是容家村的那个煞星啊?”
  旁边的人连忙看了看,发现还真是,口中叹气,道:
  “怎么遇到他!真倒霉。”
  
  最后还是那女人说了句‘算了’,五个人才离开那里。其实女人一早就看到粮票在地上,她是捡了粮票才过来追看的。本想再从容安身上敲点好处,可容安身上衣服破烂,穷得厉害,想来也没什么油水。
  那个年代社会动荡,总有人饿死而没人管。遇到偷窃的,根本不想着报警。抓到了,直接找人揍一顿,就算了结;抓不到,只能自认倒霉。
  容安躺在地上,像是一条流浪的野狗。等旁边没有人走路的声音时,他才静静地淌泪。
  他今年十七岁,外表看起来很接近成年人,实际上思想还并不成熟。容安知道偷东西不好,挨揍也认了。可他们不能羞辱自己。
  他哭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像是早已习惯了。在眼眶里眼泪无比炙热,流到腮边就变得冰凉。
  
  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容安不用去挑粪,他的工作只在上午。他决定去山里挖些东西吃,运气好的话他能挖到松鼠藏起来的松果。
  他站起来那一刹那腿脚发软,几乎站不起来。手指一直在哆嗦,气得心脏都疼。容安最讨厌别人管他叫煞星。可他偷东西在先,理亏,再骂回去就更被别人看不起了。
  
  容安七岁之前还是个平凡的小孩。家里虽说不怎么有钱,可也是衣食无忧。父亲勤劳勇敢,母亲温婉善良,还有个头脑很聪明的大哥。容安诞生那天,家里人很是高兴,因为容妈妈年龄已经有点偏大了,这个孩子还是顺产,长得眉清目秀,和容妈妈如出一辙,煞是好看,就像是上天送来的礼物一样。
  村里人都喜欢容安,说他男生女相,日后有福气。他们说这些话时,总会充满爱怜地抚摸容安的小手,一副慈爱的模样。
  父亲给他取名为‘安’,意为不奢望他能有所作为,只要儿子日后平平安安,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造化弄人。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上天都不愿意成全。
  容安六岁那年,父亲外出,被暴雨冲刷得松软的山坡发生了大规模泥石流。容爸爸被压在底下,人挖出来的时候脑袋都给压瘪了,整个人只有皮,薄软得像是面条。
  容妈妈哭了一天一夜,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那时候就开始畏光,眼睛已经不是很好了。
  大哥顺利考到外地的高中,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家里人急着为他凑学费,失去容爸爸的痛苦刚要被遗忘,就又接连发生了许多不幸的事情。
  先是家里养了五六年的老狗被人半夜用肉馒头毒死,然后就是家里的鸡被顽皮的野孩子用石头砸死好几只。
  七岁那年,大哥到县里读书,半夜腹部绞痛,送到医院已经晚了,性命没有保住。得知这个消息的容妈妈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许多天,出来的时候神经就不正常,眼睛也给哭瞎了。
  
  好好的一个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小孩和神经病的母亲。村里人有点可怜他们娘俩,一开始会端碗粥,谁家做了好吃的也给他们送去一份。直到附近村子的一个半仙路过,不小心看了容安一眼,说了些惊天动地、而且改变了容安命运的话。
  他道:
  “这小子,天生薄凉。鼻梁高,克父母。谁跟他相处过密,都会受到牵连。”
  村里人惊慌了。想来也是,家里怎么突然就死了两个人?连容妈妈都患了神经病,算来算去,就容安一人好端端的。村里人没文化,都迷信,听了半仙的话,便开始疏远容安。
  容安只有七岁,却开始独自照顾生病的母亲。她没有意识,经常会把排泄物弄到身上,容安从来不打骂,耐心的帮她清理。他上过三年学,背着书包的时候,母亲的神经就会正常一点,她会变得温和,眼神慈爱,抚摸容安的头,说:
  “安安,要好好上学。”
  容安享受母亲这样温暖的时刻。他觉得只要能看到母亲的笑容,无论多么困难,他都能坚持下去。可他只坚持了三年。家里的积蓄花得差不多了,他要开始自己挑起家里的重担,除此之外,他再也忍受不了学校里同学的嘲笑了。
  容安脸皮薄,性子急,一开始还会和同学打架,后来就不打了,因为他觉得没意思。每个接触他的学生都会被家长责骂,被警告‘下次再也不许和容安说话’。
  容安觉得非常寂寞。
  
  忍受寂寞是个不太容易的事情,但是容安忍下来了,他觉得自己过得挺好。因为村里总有那么几个人愿意和他接触。尤其是村长。村长也算照顾他,给他安排了好多人眼红的工作,尽管可能是想把他和村里人隔离开,也够让他感激的了。
  
  容安拿着一根棍上山。山里有蛇,现在正是冬眠要结束的三月,刚睡醒的蛇极具攻击性,一般人都不会挑这个时间段上山。这个时候,蛇可以说是毫不畏惧,它们是饿极了,见到人就咬,绝不会躲。
  村里唯一能帮自己一把的就是村长一家了。他们家人受过正规的教育,不信牛鬼蛇神,在容安困难时也会借钱,而且不主动讨要。不过帮的次数太多了,这次容安是怎么都无法厚脸皮再去向村长家借钱的。
  无奈之下,他只得进山。他不知道拿着那根棍有什么用,只是几次看到上山的人会拿着,自己也就学着拿了。好像是用这根棍敲打地面,蛇就会躲开。
  容安也不知道这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有样学样。他干的都是体力活,平时能背着一百七八十斤的重物来回走,上个山还没问题。山上草木茂密,幸而没有蜘蛛。以前夏天容安上过山,被蜘蛛网黏过一次头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因为害怕蛇,一路上他都在用木棍敲打地面。但又担心会引来大型的野兽,他敲得声音不太大,只是非常有规律。
  
  走了一个多小时,容安突然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他有些兴奋了,以为是附近凶猛的野兽猎杀动物后留下了残骸。只要时间不长,他还能弄点肉吃。
  容安小心翼翼地靠近,前面树木茂密,挡住了他的视线。当他扒开面前人高的植物,首先感受到的是更浓郁的腥气,让容安忍不住想要呕吐,可不知为什么容安没有,他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忐忑地向前伸脖子,往草丛看。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
  那是一条多么大的蛇!
  容安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蛇,它身体紫得发黑,鳞片成椭圆状,腰间的地方比水桶还粗,此刻正盘成一团,听到这边的动静,警惕地竖起身体,尖锐地盯着容安。分开的舌尖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被它细长的蛇瞳盯着,容安有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当即手脚发麻,向后退了一步,脚下踩到枯树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巨蛇听到了声音,警惕的向后靠了靠脖子,吐出蛇信,做出攻击的姿势。
  容安皱着眉,又向后退了一步,接连三步,离开巨蛇五米远。
  他觉得那条蛇应该是受伤了。旁边的血腥味太浓,伤口应该在蛇的腹部上,被它蜷缩的姿势挡住了。
  可能受伤不轻,所以巨蛇并不想和容安这小孩计较,它比容安大太多,非要攻击容安肯定没办法抵抗。可它只是冰冷地盯着容安,舌头伸出舔了舔,过了一会儿,又蜷缩起来,好像疼得厉害。
  容安暂时离开了那里,他知道这条蛇活不久了,明天,或者后天再来,他就能把它剥皮吃掉。
  容安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村里人来打猎是不会叫上他的,容安也没有必要的工具,连只山鸡都抓不住。别说蛇了,只要是有肉的东西——就算是虫子,端到容安面前,他也照吃不误。
  可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容安突然很舍不得离开。他在想,万一这条蛇被村里其他的人发现了怎么办?虽然现在没人上山,但是这种青黄不接的时段,断了口粮的也不少,保不准会有人和他一样上山摸东西。
  于是他迈出去的脚步缩回来了。他在离蛇五十米远的地方坐下,想着如果自己生火把蛇烧死有多大的可能。
  容安中午吃的东西太少,他很快就饿得站不起来。于是他找了个凸出于地面的老树根坐下。仰着头看向天空,容安突然看到了让他心动的东西。
  那是一个鸟窝。容安像山鹰一样敏锐的眼睛轻易地看到了里面有乳白色的蛋壳。
  有鸟蛋。
                      

☆、3 一颗蛇卵

  刚才还饿得站不起来,一看到鸟蛋,容安猛地来到树下,抱住树干就要爬树。
  像他这样的乡下小孩,爬树都是必备的技能。像是这种有明显树皮纹理的树木,五六岁的小姑娘都能轻易地爬到顶端。
  容安很快地爬上去,灵活地像是一只猴子。让他失望的是,那里面没有鸟蛋,只有一片白色的羽毛。不知道是被哪种鸟遗留下来的。
  想想也是,现在并不是孵蛋的时节,树林里还只有喜鹊或者麻雀的叫声,大部分鸟还没从南方迁徙回来。
  
  容安手脚冷得厉害,快要抽筋了,几乎抠不住树皮。他只能跨坐在最粗的树枝上,休息一下,用力摩擦僵掉了的双手。
  想起了什么,容安低头向一边看看。那条大蛇仍旧盘在原地,草丛被它压出了一个明显的凹陷,非常显眼,在树上的容安一眼就能看到。
  居高临下,视野宽阔了许多。枯黄中夹杂着一点绿的草丛上,紫黑色的大蛇很是突兀。容安能更清楚地看到,巨蛇身边一滩一滩的血迹。
  它果然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那么多血,让人触目惊心。
  
  容安撅断一根树枝,往蛇那边扔,想看看它死了没有。可是距离有点远,树枝又轻,容安掌握不好准头。
  那天晚上容安挖了好几棵树的树根,捡拾树根底下的蝉卵。还有不少村里人都吃,但是叫不上名字的野菜。这些当做晚饭的材料肯定是不够的,可这种时候也只能这样了。离开的路上,容安做了不少标记,虽然他没吃过蛇肉,一想到那条大蛇黑色的鳞片就有些发抖,可饿得发慌的容安还是决定,这条蛇是自己的了。
  
  第二天中午,容安早早来到山里。倒不是怕蛇的尸体发臭,他只是怕那些讨厌的老鹰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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