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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翎雪--易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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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元谡的汉子还在嚷嚷:“幸亏咱两个不是小白脸,若不然也被扣在那里出不来了。”

洛小丁脑子里嗡嗡直叫,已再吃不下去,起身付了面钱,转身出去,去外面牵了马,一时却又不知往哪里走,心道:“这镇子上的客栈只怕也住不得了……风竹冷那么精明,岂能不在这里布上眼线?”一头走一头发愁,知道河阳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可是,除了塞外她还能往哪里躲?想了一阵,心里只是不甘,催马出了镇子,还是打算到河阳道口附近探探风声。

一路快马赶过去,临到河阳道口时,却并不往前再行,而是策马上了附近的一带高坡,登高望远,果然见那一带城墙下有官兵把守,人数众多,起码有上百人之多。

寒风呼啸而过,洛小丁脸上的幕蓠被吹得高高扬起,她又望着道口看了许久,只觉身心俱寒,不自觉便咬紧了牙关,耳听得牙齿咯咯的打颤声,握住缰绳的双手便攥得更紧了,吆喝一声“驾”,纵马往来路驰回。走了一程,夜幕渐渐四合,路上树影憧憧,寂静地四野之中惟闻“嗒嗒”的马蹄之声,洛小丁忽然勒马停住,暗忖:“如今风竹冷知道我要去塞外,定不能放我出去,最危 fsktxt。cōm险的地方反而比较安全,不如先去晋阳,他们都以为我必要去北边,我却偏偏往南边去。”这样想着,心里倒平静下来,心道:“从这里到晋阳,我从未走过,也不知有没有便捷地道路,可以快点赶过去。”

她沿着来时路线回到鸡鸣店,却还是不敢在镇内住宿,继续往南行了一段路途,看见向东的官道,便往那边行去。

风雪依旧不停,走了一个多时辰,身下坐骑已受不住,洛小丁只好下马来,牵着马摸黑往前艰难行走,靴底被雪水浸透,冰冷潮湿,洛小丁起初还能感觉出冷,后来便只是机械地走路,双足又僵又木,竟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又行数百米,出现一带高山,所幸山脚下有一破朽地山神庙,勉强遮风挡雪,洛小丁赶了马过去,寻了些松枝朽木点燃了,架了一堆火,将靴子脱下来烤干,只觉又倦又累,从行囊里拿出件棉袍裹在身上,靠住神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卷69。乞儿

朦朦胧胧中,似乎仍在艰难跋涉,翻越高山雪岭,终于到达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洛小丁心头欢喜雀跃,催马往那一带绿野中奔跑,没跑几步,眼前忽然出现层层铁甲骑兵,她被包围,跑不出去,眼睁睁看风竹冷从那黑压压的人群中走出来,一把掀开她脸上幕蓠,冷笑:“洛小丁,不管你躲到哪里?无论你是男是女……我总能找得到你。。她仓惶四顾,一转眼看见师父,师父在玄天阁上,在他背后是耻辱柱,柱上挂着一具骷髅,鲜血尚未干涸,沿着森森白骨正往下流,洛小丁只觉全身血液倒流,想喊又喊不出,挣扎良久,反而觉得手足发软,竟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是你害死了我……”师父遥遥望着她,眸中黑沉沉一片,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渊,“小丁,是你害死了我…………”

他的眼睛越变越深,眨眼间便成了两个巨大的黑洞。

洛小丁一惊而醒,这才知是在做梦。庙中的火堆已快燃尽,她只觉浑身冰冷,哆哆嗦嗦站起身往外面一看,大雪不知何时已停,雪霁云收,东边已露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白茫茫的雪野,心头仍在怦怦直跳,这一路之上她也曾想过换回女装,但女装实在麻烦,骑马大为不便,况且一个女子大雪天骑马外出,确也太引人注目,反而穿男装更为方便一些,想来风竹冷已然摸透了她如今的心思,就怕她换了女装逃走,索性男女都不肯放过。当真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想不到温和宽仁的九王爷一旦翻脸,也是如此狰狞。竟是对她毫不留情了。方才的梦境又在眼前闪过,好似真的发生过一般。她一阵心悸,由不住紧闭上眼,她不能害死师父,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风竹冷手中。

她定下心神,去行囊里翻找干粮。昨晚跑了半夜,腹中早已空空,她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一翻才知道,所带地干粮已被吃完,只得喝了两口冰水,出来牵上黑马到附近看看,想找个有人烟的地方补充食水。

沿着一条往南的小路一直往前,走了有半个多时辰,看见有个镇子。洛小丁这才松了口气,催马驰入镇中,看见路边有个卖烧饼地摊子。便下马上前去买饼,她计算着天数。便买的有点多。正自怀里摸了铜子付钱,一低头却见一只黑乎乎地小手伸到摊档子上。正在偷拿她放在一边还未包好的煎饼,五根脏兮兮的手指,一触到热腾腾的面饼,便是五点黑手印。

洛小丁右手蓦然按下,将那只小黑手一把捉住,回头看时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乞儿,好似是从泥地里滚过一般,满头满脸都是黑污,脏得看不出长什么样子,只看到一双眼珠子在动。

摊档老板骂道:“杀千刀地,胆子竟越发大了,竟当着人都敢偷吃。”一边说一边执了擀面杖去敲那孩子的脑袋,“打死你这臭叫花子。”

洛小丁抬手将他打下来的擀面杖挡住,将饼钱点清了付给那老板,那老板忙着收钱,自顾不上再理会那小乞儿。

那小乞儿被洛小丁一手抓住,挣脱不开,许是饿得急了,另外一只手便不顾不管的抓了一张煎饼,也不怕烫,只顾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咬。

洛小丁眼看那孩子狼吞虎咽的一副模样,不禁想起自己幼年时挨饿的情形,心头有所触动,不由自主便生了同情之心,也不作声,让老板将余下的煎饼包好揣入怀中,一手牵马,一手拉了那孩子往前便走。那孩子大概猜到她不会对他怎样,便也不挣扎,跟着她乖乖地往前走。

待走到一处僻静地,洛小丁方放开了那孩子,那孩子得了自由,竟也顾不上逃跑,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捧着煎饼大嚼起来。

洛小丁不觉有些心酸,撩了袍子缓缓蹲下身去,伸手抚了抚那孩子粘成一团的头发,柔声道:“慢点儿吃,别噎着。”一边说一边将水囊递给那孩子,“来,喝点水再吃,我这里还有许多饼,不够吃可以再去买。”

那孩子接过水囊,咕嘟喝了一口,这才抬眼来看洛小丁,一双墨玉般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起初还有点怯意,渐渐便不再害怕,低了头只顾咬饼吃。

洛小丁叹了一声,想到自己地处境,便也不敢在此多逗留,略一思索,将怀中烧饼全部拿了出来,连水囊一起塞到那孩子怀中,又自袖中摸了些铜子放入他黑乎乎的手掌里。

那孩子愣愣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困惑不解之色,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小丁轻声道:“这些都留给你,以后别再去偷了,被人抓到会被打死的。”她又抚一抚那孩子地脑袋,站起身牵马前行,想去方才那煎饼摊子上再买点干粮,又厌恶那老板为人,便又去寻别的摊档。

走没几步,忽听背后帖帖嗒塔一阵响,回头一看,那方才地乞儿竟追上前来,见洛小丁停住,二话不说便将怀里抱着地饼和水囊一起往洛小丁怀里塞。洛小丁又惊又疑,只得将东西一并接住,那孩子又将小黑手中攥着的十来枚铜子也都交还给她,不等洛小丁发问,便道:“大哥哥,我不要你地东西。洛小丁没想到这孩子竟这么硬气,忙劝道:“你不要?会挨饿的。”

那孩子只是摇头:“不……我不要……”虽说不要,眼光却仍盯着洛小丁手里那包饼,时不时地吞口水。

洛小丁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将那包饼还是塞回孩子手中,道:“大哥哥帮不了你什么,这些东西你还是拿着……”

那孩子往后退了两步,背着双手不肯接,过了片刻,才吞吞吐吐道:“大哥哥,你是好人……我……我想跟着你……”

洛小丁闻言一愣,原来这孩子不要她给的东西,是想要跟着她,却也聪明,知道跟着她比要东西实在。可是她如今这景况,又怎能在身边带个孩子?虽是犯难,却还是摇头道:“大哥哥还有急事,不方便带着你……”说完这话,硬下心肠将面饼、水囊、铜子一起放到那孩子面前的地上,翻身上马,掉头往镇子外面驰去。

第二卷70。羽毛

洛小丁虽策马出了镇子,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吊着,上不得亦下不去,总也放不下,脑中一直在想方才那孩子,总能看到孩子的那双眼,含着乞求、哀恳的一双眼,让人无法抗拒。。那么小的孩子,也不知有没有住处?可还有父母亲人?他小小年纪,便孤苦伶仃一个人,如此下去,早晚都会是饿死冻死的结局。

想到此处,一颗心立时紧紧缩住,不由自主便勒马停住,掉转马头又往回走,走了几步却又迟疑起来,考虑到她的处境,又觉为难,眼下她身处险境,亦是自身难保,那孩子跟着她,一个不小心,只怕也是死路一条,比之而今又能好到哪里去?

思来想去,总也拿不定主意,一时间矛盾不已。正踌躇不定,忽见那来路上正有一个小小人影往这边狂奔而来,洛小丁望见,不知怎样,竟松了口气,眼见那人越跑越近,却不是那孩子又是谁?她不觉动容,先前坚硬冰冷的心不自觉便软化了下来。

那孩子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前,将方才洛小丁给他的那一包东西举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哥哥……还……还给你。”

洛小丁眼望那孩子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心里倒微微发起酸来,叹道:“你这孩子……”她再说不下去,下马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望着孩子那张脏兮兮的小脸,问道,“为什么要跟着我?”

那孩子扬了扬下巴,道:“因为你是好人。”

倒是很直接的理由,洛小丁微微苦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愣了一下,很快地答道:“小羽毛,我叫小羽毛。”

洛小丁皱了皱眉。这名字并不像是普通农户家里孩子的小名,于是又问:“你爹爹妈妈呢?是跟他们走丢了么?”

小羽毛摇了摇头:“爹爹妈妈都死了……不在了。”他的神色很平静。看不到一丁点悲哀,乌黑的眸中却有迷茫之色,倒像是已经麻木了。

洛小丁伸手摸摸他脑袋,想要出言安慰他两句,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小羽毛道:“大哥哥……让我跟着你吧!”他一眨不眨地望着洛小丁。理直气壮地问,“你如果不救我,我就会饿死冻死……你忍心么?”

洛小丁噎住,望着小羽毛一本正经地小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站起身道:“跟着我会被坏人杀死,你不怕么?”小羽毛盯着她看了良久,慢慢摇头:“不怕,我可以帮你打败他们。”

洛小丁无言以对。转身牵了马缓缓往前而行。

小羽毛忙跟上去,道:“大哥哥,你是好人。自从我爹爹妈妈死后,就再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大哥哥……”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洛小丁忍不住回头。见他已无方才的惫赖模样,眼中隐约含着泪光。可见是真急了。她不由得叹气,伸手接过他手里抱着地东西,塞入行囊之中,认蹬上马。

“大哥哥……”小羽毛大叫,叫声颇有些凄厉,“我可以帮你洗衣服、煮饭……做很多很多事情的。”

洛小丁微俯下身,朝他伸出一只手,无可奈何道:“上来吧!”

小羽毛眼中有惊喜之色,似乎不敢置信,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在衣服上蹭蹭手背上地泥,有些害羞:“我的手脏。”

洛小丁一弯腰,已将他一把拽了上去,扔在背后,道:“脏怕什么?你不是会洗么?以后我的衣服都归你洗了。”这孩子为了跟着她,威逼利诱竟都用上了,小小年纪居然懂得这些鬼把戏,实在不简单。她心里想着,手下已扬鞭一甩,但听半空中一声脆响,那马撒开四蹄便往前奔。小羽毛吓了一跳,慌忙一把抱住洛小丁的后腰,总算没被甩下去。

虽是个孩子,毕竟是两人一马,路又难走,速度便慢了下来,到晌午时,马再走不动,洛小丁只好下马步行,因不熟悉周围地形,兜兜转转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寻到一处集市,二人停下来找了家客栈住下,吃过饭后,洛小丁在集上特意买了两套孩童穿的新衣新袄回来,请小二送了一大桶热水来,要小羽毛把那一身地脏泥洗刷干净。

天气太冷,小羽毛扭扭捏捏不情愿,洛小丁眼见水要凉下去,几步抢到近前,连拉带扯将孩子身上的脏衣服扒个精光,拎起来“咣”地扔进桶内。

小羽毛惊呼一声,人已整个儿到了桶里,腾地一下又自水里站起来,叫道:“好烫!”他直着身站在桶里,倒大不小的一个小子,洛小丁一时没防备,看见他光溜溜的身子,毕竟男女有别,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抓住他脑袋一把便将他摁进了水里,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到屏风外面,去弄盆里的炭火。

她在外面坐了好一阵,都未听到里面有撩水声,连叫几声那边都不答应,她心下不由得一沉,暗道:“我方才下手太狠,那孩子该不是溺水了吧?”如此一想不免心慌起来,忙丢了手中的东西走进去,走到桶前一看,哪里有人?她一惊,连声唤道:“小羽毛……小羽毛……”伸手去桶里捞人,手才伸入水中,只听“泼喇”一声响,水花四溅,一个湿漉漉的脑袋自桶里冒出来,一边吐舌冲她做鬼脸,一边如拨浪鼓般地晃他那脑袋,甩得洛小丁满头满脸都是水。

洛小丁心知被他捉弄,心头好不气恼,伸手抹一把脸上水珠,二话不说,“啪”地一巴掌拍下,小羽毛背上立刻便肿起五个红指印。

小羽毛“哎哟”呼痛,瘪嘴道:“大哥哥你好坏……”

洛小丁看着那五个指印,心知下手重了,不禁失悔,却还是板起脸道:“再不快洗,我还要打。”说着便又掉头走了出去,声音却软了下来,道,“你快点洗……别等水冷了弄伤了风。”若生了病,那可就更麻烦了。

小羽毛非常不满,在里面嘟嘟囔囔道:“人家又没犯错,这就动手打人?”

洛小丁忍不住接口质问道:“还没犯错?你装死诳人,还不该打?”

小羽毛没作声,过了片刻,忽然高声问:“大哥哥,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常挨爹娘的打啊?”

洛小丁被问得怔住,想起幼年之事,不禁感伤起来,阿爹人敦厚老实,对她一向都好,从未动手打过她,倒是养母凤娘一不如意便拿她出气,挨打自没少挨过,但死者已矣,又何必再提这些事?只苦笑了一声,淡淡道:“我爹娘都去了,我是跟着师父长大的。”

小羽毛道:“哦,我知道了,那你一定经常被你师父打屁股,对吧?”

洛小丁脸上忽红忽白,也不知是气还是羞,想了一阵,却并没有说他什么,回思在浮云城跟随师父地那些日子,一时百感交集,只觉心头又苦又涩,轻言道:“师父他,人很好的,从来都没有打过我

第二卷71。相惜

洗去一身尘垢后,小羽毛那张脸总算能看了,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虽不是特别白净,五官却极端正,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灵气十足。。只是那头发却仍旧粘腻成团,想来小家伙偷懒没洗。

洛小丁只好又将他抓去洗头发,小羽毛乖乖躺在她膝盖上,老老实实听凭洛小丁揉搓他那粘成一团的头发。洛小丁虽未照顾过小孩子,做起这些事来却是有条不紊,先拿澡豆将他湿漉漉的头发仔仔细细揉搓一遍,然后用清水又洗了两遍。

小羽毛闭着眼睛不动,口里却道:“大哥哥,我妈妈以前就是这样给我洗头发的。”

洛小丁手上顿了一顿,笑着问:“真的?”

小羽毛道:“大哥哥……你身上的味道跟我妈妈也很像洛小丁一怔,在他脑门上轻拍一下,斥道:“胡说八道……”

小羽毛伸手去护脑袋,嘴上却是不停,接着又道:“大哥哥,你该不会是女的吧?”

洛小丁脸上变色,见洗得差不多了,一把便将他从腿上拽起来,扒拉到一边,喝道:“不许乱说……”

小羽毛见她生气,忙笑嘻嘻道:“知道了,我在外面叫你大哥哥便是。”

洛小丁有点哭笑不得,毕竟童言无忌,只是这孩子的话……竟是一语中的,倒着实叫她心惊。她怔了片刻,不发一言地拿过毛巾替那孩子把头发擦干,又帮他把头发梳好,不经意似地问:“你一个人在外面有多久了?”

小羽毛摸着脑袋想了一阵。摇头:“记不得了……爹爹妈妈死了后我就一直在外面……”

洛小丁心头恻然,轻声问道:“你爹爹妈妈。是怎么死的?”

小羽毛嘴角瘪下去,眼中已有泪光盈然。低头道:“是给坏人害死的。”

洛小丁微微动容,见他可怜兮兮地站在面前。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六年前的事,那时地她不也同这孩子一样,忽然间变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无依无靠,相较而言。她竟要比小羽毛要幸运多了,因为那么快便遇上了大师兄,遇上了师父……

她低低叹了一声,伸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再不忍心问下去,心里却想,也不知如今浮云城那边怎样了?师父说,元宵姐姐再过两个月就要做妈妈了,也就是说。大师兄快要做父亲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大家都已经长大。再回不到往日地青葱岁月。大师兄一定还认为她是男子,他对她有的。不过只是兄弟之情。如此而已。

一时间只觉满心酸楚,摸上铜钱地手指。如被火烫般,倏然便收了回去。她略站了站,唤了小二进来,将屋里收拾干净了,洗漱一番准备歇息。

小羽毛已经跑到床上躺下了,手底下却不安分,先是摸着洛小丁放在床边的那个袋子玩,摸着摸着手就伸了进去,掏出两个黑乎乎的圆球来,一手一个敲着玩儿。

洛小丁一转眼看见,不禁大惊,抢上前制止,大声道:“别动那个……”那可是千尺门的暗器,流星霹雳弹,一个不小心炸了,别说他那条小命,只怕这房子都要给掀了。

小羽毛一呆,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两个圆球已被洛小丁抢走,睁大眼睛瞪着洛小丁不知所以然,只是咧嘴嘿嘿地笑,笑完了,便拉住洛小丁问:“大哥哥……这是什么东西?真好玩……”

洛小丁将那两颗弹丸重又放回袋中,心头后怕,抹一把冷汗,沉下脸对小羽毛道:“这不是拿来玩地,这是火药弹,会炸死人的,以后别再拿出来玩了,记住了么?”小羽毛点头,眼中大有好奇之色,两个小小的圆球竟会炸死人,大哥哥该不是在吓唬人吧?他非常想再拿出来看一眼,却还是不敢,只饶有兴味地盯着那布袋子看。

洛小丁拍他一下,一把将他丢到床里面,道:“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小羽毛躺在床上,一会横一会竖,一会变成个“大”字型,一会又呈匍匐状,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看见洛小丁坐在床边拿了一张羊皮纸就着灯看,便蹭过去挨着她一起看。

洛小丁睨他一眼,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羽毛点头道:“是地图。”

这小家伙懂得倒多,洛小丁眸中微有惊诧之色,奇道:“你怎知道?谁告诉你的?”

小羽毛脸上神色微黯,半晌才道:“爹爹告诉我的。”

洛小丁凝目看他半晌,想要再问一些他家里的事情,又怕惹得他伤心痛哭,便只好不问,低头又去琢磨手里的地图。

他们如今是在河阳道东南的一处小镇,去晋阳那边的路有两条,一条继续往南一直到潞州,往东经蜢山到达,这条路她如今是万不能走地,那里有谷落虹的人马,去那里无疑自投罗网。另一条继续往东,要过秦屿山区,恰值大雪封山时节,只怕这路难走的紧,但眼下看来也只有往这条路上去,且走且看,实在不成,便在山里避上一阵,等过了风头,再伺机寻找出路。

她想得出神,小羽毛那边只看了一会,便没了兴趣,许是太累,打了几个呵欠,歪过身子,眨眼地功夫竟睡着了。洛小丁忍不住一笑,将他挪到床里,盖好被子。她心头已有计较,当下收好地图,起身收拾好行囊,小羽毛换下来的衣服已经破烂地不成样子,洛小丁捡起来看了一眼,泥垢之下隐约还能分辨得出袖口衣襟地刺绣,虽已磨损大半,又被泥污掩盖,却仍看得出那绣工精美,只怕可媲美江洲云绣坊的云绣,她暗想,寻常人家地孩子大约穿不起这样的衣服,这孩子的身世恐怕并不一般,也不知他父母是什么人?为何又会忽然遭难,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

看来一切只有等到以后慢慢来问了,只是这衣服再穿不得,留着也无用,于是便裹成一团,丢在了门边。诸事准备妥当,她这才吹熄了灯,在小羽毛脚那一头躺下睡了。

睡到半夜时,她被小羽毛的哭声惊醒,睡在她脚下的那个孩子正抱着她的腿呜呜咽咽地哭,边哭边叫:“妈妈……妈妈……我怕……我好怕……”

她坐起身,忍不住轻抚那孩子头发,轻声安慰道:“别怕,大哥哥在这里。”那孩子哭了一阵,渐渐没了声音,只是,仍不时在梦中抽泣。洛小丁眼望着他,心头愈发怜惜,想起自己的亲生父母,不觉黯然伤神,喃喃自语道:“你好歹同你妈妈在一起这么多年……可怜我,连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感冒了一周,还没好,鼻子堵嗓子哑,咳嗽。。。5555,好可怜。

第二卷72。凭据

翌日清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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