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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翎雪--易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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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用担心,大师兄、元宵姐姐待她好自不必说,连素来不苟言笑的师父都很宠她,她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下,很过了几年舒心日子。

其实师父一直待她很好,便是知道她蓄意欺瞒,也还是不肯恨她……他甚至不计较她假意的敷衍,要弃掉浮云城城主的身份带她远走高飞。可她却瞻前顾后,只顾着自己,是,她又不是真心喜欢师父,凭什么要师父为她舍弃一切,凭什么又心安理得接受师父精心周到的照料?所以,只能离开。

从此永不相见,还师父一个清净。

她闭上眼,心内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过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顿时一阵心酸,思绪回到云阳王身上,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便是生了重病也要想法子救回来,于是问白弘景道:“王爷他生了什么病,还有救么?”

白弘景叹气道:“说不出是什么病,如今已下不得床,所以急着要姑娘回去,你总是他的亲生女儿。洛小丁再说不出话反驳,见白弘景招呼她走,便只好在后面跟着,心里却总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往后看,后面并没有人跟上来。她只觉说不出地失落,到底是为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寒风吹来,她只觉一个激灵,下意识伸手去紧脖领间的带子,手触到衣领间却摸到脖子上戴的那块玉貔貅,手上不由便是一顿,这是师父送她地。从十二岁上她便一直戴着,须臾不离,唯一一次掉落,还是因为……

她心头微微一颤,脚下便是一慢,当然后来师父又将玉还给了她,还嘱咐她要一辈子戴着。她自然会一辈子戴着,也会遵守诺言……不嫁给别人,就算是孤独终老……

白弘景看她不时往后瞧,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便道:“姑娘丢什么东西了?”

洛小丁一愕,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丢东西……”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盼着师父追来,她不是不爱师父么,为什么还会期盼师父追来?难道……她心里忽然大震,难道她竟是喜欢师父地?

下章更新周二或周三,最近工作很忙,手头大量报告要出,白天忙完,晚上就没有精力写文了,还望大家海涵!

第二卷123。内幕

踩着积雪的脚步声有些急促,那个人似乎是在逃,跑得慌乱而狼狈,李玄矶躺在雪地上,心里清清楚楚,有那么一刻很想跳起来追上去将她抓回来,终究还是没动。

心头有些发冷,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寒心,忽然感到力不从心,疲惫万分。他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期盼着自己想要的答案,江蓠说她不爱他,她说不是这样……既不是这样,那会是怎样?他等着她说出来,到底还是没有等到。

火上架着的兔肉还没被取下来,靠火的那面已被烤焦了,正散发着焦糊味,更让人心烦意乱。李玄矶缓缓坐起来,有些失神地望向面前冒着黑烟的兔肉,小丁一早起来忙碌的成果便这样被江蓠搅糊了,原本是多么美妙的一个早晨!

他微微皱眉,觉得头痛,握了拳轻轻捶打额头,另一只手却伸去将烧焦的兔肉取下。

“是她自己走的!”江蓠道,“我可没有逼……”语声顿住,他瞧见对面的李玄矶正微抬了眼盯着他看,眸光幽深,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却令人心头发毛。

于是这话便咽了回去,改口道:“好吧!就算是我逼她,脚长在她身上,也要她自己走才成。”

这显然是在耍无赖了,李玄矶苦笑,并不与他计较。

江蓠又道:“说好了试她一试,嗯,你不是也默许了的?”

李玄矶终于再忍不住,抱怨道:“有你这样试的?”那样犀利的言辞,便是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忍受不了。何况是小丁。只是二人既已有言在先,便不好中途反悔将他打断,只好听凭他继续下去。江蓠的话就像是无形地剑。句句切中要害,终于吓跑了洛小丁。

江蓠道:“她若是心里有你。就算我说了什么,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又岂会就这么跑了?”

李玄矶看他一眼,遂又闭上眼,懒得反驳也懒得解释。原本便有心病的两个人,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试探?

“她应该还没走远,城主若是想追,还来得及。”

“算了……让她想想清楚也好……”他自己也要好好想一想,也许小丁真地是如江蓠所说,只是觉得自己亏欠了他,觉得他是师父,才会对他言听计从,这一切并不是小丁想要的。不过是他强加于她罢了。

江蓠略犹豫了下,转头朝林子里打个唿哨,一条黑影转瞬即到眼前。毕恭毕敬地拱手施礼:“禀阁主,那位姑娘已经跟着白弘景走了。”

“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回阁主。他们一行人出了林子。往北面地官道上走了。”江蓠忖思道:“那条路应该是往云阳方向……”他挥挥手,“知道了。你去吧,继续派人跟着。”那黑影朝二人躬身拜别,转身如飞而去。

李玄矶朝那黑影望了一阵,眸中微有异色,问道:“白弘景怎么会来这里?”

江蓠也不隐瞒,正色道:“他来浮云城找洛小丁,恰好碰在一处。”眼见李玄矶变色,忙又道,“城主放心,我们并没有走蕊香阁那边的密道。”

李玄矶稍松了口气,道:“他是云阳王的人……还是小心为妙。”说到这里,胸中不免泛起酸意,苦笑道,“为了让我死心,你竟然连白弘景都弄来了。”

江蓠面上大有尴尬之色,欲要出言辩解一二,却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有干笑而已。

李玄矶起身走入车内,将洛小丁所用之物一一收捡妥当,又收拾了几件衣物打成一个包袱缚在背上,弃车径去骑马,对江蓠道:“我去了,以后有什么事,你自去与金寒商议。”

江蓠一怔,诧异道:“城主不打算回浮云城?”

李玄矶正欲兜转马头上路,听他这样问,便顿了一顿,良久才道:“过一阵子再说吧!”

江蓠走上前一步,伸手在他臂上拍拍,叹气道:“去散散心也好,我听人说朝里那老皇帝快不行了,想来风竹冷如今也顾不上浮云城这边,若有事情,我命人传书与你便是。”

“什么?”李玄矶微微皱眉,“老皇帝不行了,你这是由哪里得来的消息?”

江蓠道:“与白弘景闲聊时,这厮不小心说漏了嘴。”

李玄矶只觉此事大有蹊跷,也不知有什么内幕,便问:“他还说了些什么?”

江蓠笑道:“这白弘景也是个狠脚色,漏了一句便罢,还能再说什么?不过是说些闲话而已,只是,审他口气,似乎风竹冷已带人回朝去了。”

李玄矶思索片刻,颔首道:“烦劳你再派人打探一二,有什么事情,也好早做准备。”

江蓠道:“这是自然,还望城主早日明白自己心意,回浮云城主持大局。”

李玄矶抬头看向远处,好半晌都不说话,末了却是一叹,扬鞭在马臀上猛击一下,那马歇了一宿,养足了精神,这一击下,立刻撒开四蹄飞奔而去。

他本打算是去大骊关的,奈何心里到底放不下洛小丁,走到半道,又折转马头,往北面急追。到了申末时分,方赶到一个叫乌雀城地地方,离城门不远处有家酒楼,李玄矶想那白弘景一行人若是打尖吃饭,也必是寻这些有气派的地方去,正好过去探听一下消息,便也下马往那酒楼上去。进门时正有一群兵丁簇拥着几个穿戴讲究的男子往楼上走,瞧那形貌倒像是朝中做官的。李玄矶不觉便留了心,见那几人走入楼上东首雅阁,便也与那小二要了紧靠那雅阁的另外一间雅阁。

隔着两室的不过便是一堵薄墙,那边说话的声音虽不大,李玄矶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点了菜边吃边留意那边动静,果然听那边说起一些官场上的趣事。

那边雅阁里坐着的确也是几个做官地,其中一个官职还颇大,是什么御史大人,另外几个则是地方官吏,对这位御史大人奉承至极。几人说着些闲话,渐渐谈到京中之事,提及老皇帝每况愈下的身体,都极是担忧。

其中一个知府低声问道:“御史大人,听说九王爷已经进京了,可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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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124。路遇

李玄矶听得九王爷三个字,便更加留了意,手上的竹筷在半空中顿住,也不再继续吃饭,只凝神听那边说话。

“圣上如今病入沉疴,九王爷乃是圣上的嫡亲子,入京探视病情自在常理之中,又有什么奇怪?”那御史似是不满意对方的问话,语气中微有不耐之意。

“依御史大人之见,眼下咱们该如何是好?”

御史大人叹一口气,道:“先静观其变吧!正是紧要时刻,一个不小心,便可能是灭顶之灾,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另一人道:“太子早夭,圣上一直不肯立储,忽然之间这么一病,着实令人揪心……”

“可不是,五皇子再是受宠,到底不及九王爷功勋卓著……”那人顿住,语声更低,“我听说前几日连云阳王都上了折子力保九王爷呢。”

“竟有这回事?云阳王不是同九王爷一直有隙……这个时候上折子,不会是想害他吧?”

先前那知府忽然插口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圣上身边不过一干没有实权的老臣,得力之人早被九王爷笼络,这个时候云阳王的折子实在可抵万钧之力……”

“只是云阳王怎会帮九王爷,前一阵子不是还为了明安公主之事闹过?”

“此一时彼一时,我听说云阳王府上似乎要同九王爷联姻……”“胡说……云阳王的几个女儿早嫁了人,哪儿再来个女儿嫁九王爷?”

“莫不是私生的……”接话的人吃吃低笑,“明安公主殁了这才多久……”

御史大人忽然不停咳嗽,言辞里微有提醒之意:“好了好了,那都不是你我所虑之事了。而今还是要认清时局,莫要走错了路才好……”

李玄矶脑中急转,看来朝中如今果然是一团乱局。风竹冷夺皇位要紧,应该暂时顾不上浮云城。…只是那云阳王的私生女会不会就是小丁呢?联姻?风竹冷似乎还没有子嗣。即使有,只怕也不大,这联姻地对象显然是风竹冷自己,偏此等巧,白弘景这时候来找小丁回去。难道云阳王真是想把小丁找回去嫁给风竹冷?

这样一想,心里便是咯噔一声,再坐不住,当下招呼那小二过来结账,一边问道:“小二哥,贵酒楼今日可有一位中年汉子带着一位美貌姑娘来用过饭?”

那小二哥因他多给了十几缗钱做赏,哪里有不肯说的?将这一日里排场略大记得住的来往客人都说了一遍,却并没有一男一女地客人,只说有一队人马。领头的倒是个中年汉子,与他同行地却是位年少英俊的公子。

李玄矶想到洛小丁素来喜做男装打扮,倒觉有几分像。问及去向时。那小二却摇头道:“那些客人大约是赶路去别处的,正午时分到这里。吃过饭便走了。那时候天还早,多半是出城去了。只不知是去了哪里。”

外面天已落黑,李玄矶估摸着白弘景一行人十有八九是出了北门,往云阳方向去,心里着急,也不去寻客栈在城中歇息,骑了马径往北门而去。到城门前时,方巧到了酉时,守城卫兵正准备下匙关门,城门将关未关,几个守城卫兵忽然听到嗒嗒的马蹄声,立刻转身赶上前挥手示意他退回去。

李玄矶半伏在马背上,却是丝毫不予理会,扬鞭一挥,纵马如箭般从那半敞的门间直冲了出去,身后远远传来气急败坏地咒骂声,他微皱眉,只作充耳未闻。

寒风莽莽,披霜负雪走了大半夜,虽还想继续往前,但毕竟是走夜路,前面又大多都是山路,加之人马困顿,便不好再往前走,方巧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座短亭,便到那里架了火歇了半宿,人虽已极是困倦,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披了大氅坐在火边望着跳动的火焰怔怔发呆。

他这是在做什么呢?李玄矶有点迷惑地想,追到她,让她不要回云阳王府,不要被云阳王利用?可那毕竟是小丁的亲生父亲……而且,她又不是真心喜欢他,凭什么就一定要跟着他?

李玄矶忽然站起来,走到亭边望向远处,天空是墨色的,黑得茫无际涯,抓不住也摸不到,就如同她的心……到现在他还是猜不透她的心,她到底对他是什么心思?便是江蓠那样逼她,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心里隐约生出些悔意,为什么非要试?为什么非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他宁愿这样糊涂着,同她在一起。

可是如今,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些东西浮出来了,就算再在一起,又怎能安然继续下去?总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的,不……是很不舒服。索性便说明白了,便是死了,也总好过这样不死不活地掉着。

等到天明又继续上路,因是一夜未眠,这时困意朦胧,索性松了手信马由缰地走,人却伏在马背上打盹。

走到一处山坳里,忽然听得有人喊救命,这一下瞌睡虫才被惊跑,抬头四下里望时,却见前面路上翻了一辆马车,拉车地马早不在了,雪地里一片狼藉,却有一位发须皆白的老翁横躺于车前痛哭。

李玄矶上前问时,才知那老翁姓陆,年节时携女儿小绿前去访亲,这时转回云州,不意今早路过此处,却忽然间冲出一伙山贼来,抢走了驾车的马匹与两人随身所带地盘缠不说,又垂涎陆老翁女儿美貌,将那人也一并抢去了,陆老翁上前阻止,却被那群山贼一棍打断了腿,既追不得也死不了。

那陆老翁说到伤心处,不停举拳捶胸,扑在雪地上嚎哭不止:“抢走盘缠,马匹也就罢了,偏要连小绿也一并抢走,我可怜的女儿……小绿,爹真没用,爹对不起你……”

陆老翁哭得眼泪鼻涕横流,李玄矶在一旁静听他将事情地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却并不出言安慰,矮身蹲下,伸手去摸老人半拖在地上那只断腿,手一触到断处,陆老翁立时疼得浑身一抖,连额上地汗都下来了,可见是真断了。

李玄矶寻了根直一点的树枝,将老翁断腿绑好,又把翻倒了地车推起,这才将老人扶到车上坐下。

陆老翁感激地拉着他的手连声道谢,李玄矶低头看看那握住他手的那双手,又老又粗,竟似树皮一般。他反手拍拍老人手背,以作安慰之意,一边却着意向四周细看,果然见雪地上脚印杂乱,在马车周围绕了许多圈子后,却有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顺着山路蜿蜒而去,看来这群山贼抢了人财马匹上山去了,很有可能山上某处便是这群山贼的藏匿之地。

“公子……你是不是练过武的?”陆老翁还是抓着他的手不肯放,言辞间有些激动,“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吧!”

“那群山贼是往那边走了吗?”李玄矶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指着那个方向问。

陆老翁果然就点了点头,道:“是往那里去了,可是他们人多势众,就算知道他们在哪里,单凭我这糟老头子,哪里救得出小绿来啊!”说着话时便又擦起了泪。

“若是公子能救得了小女……老汉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要报答……”

李玄矶蹙眉想了一阵,心里着实有点狐疑,又心系洛小丁,一时委决不下,问道:“前面可有村镇,我快马赶去帮你报官可否?”

陆老翁点头道:“再往前走三四十里才有村落,等公子报官回来,只怕我女儿已经……已经被那群山贼……玷辱了,以后她可……可怎么嫁人呀!”越说越是伤心,坐于地上捶着腿老泪纵横。

李玄矶想想,这老翁说得确也在理,只是这等时候能保住人的性命便已不错,又如何还想得到这些?

非常之狗血的一章

第二卷125。恩公

陆老翁腿脚不灵便,自无法同李玄矶一起去救人,带在身边反为不便,李玄矶耐住性子安慰他几句,嘱咐他留在当地不要动,安心等自己救那小绿姑娘回来。眼看看天色,当下催马循着那串留下来的足迹,追踪而去。

那群山贼却是徒步行走,并没有走得太远,李玄矶一路快马加鞭,不多时便将一伙人追上,粗粗看过,大约有十来人,内中只有一人骑马,怀里还抱着个捆了手脚哭哭啼啼的美貌女子,应是陆老翁的女儿小绿无疑。

山贼们见只有李玄矶一人追来,仗着人多势众便不将他放在眼里,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李玄矶什么大阵势没见过,岂会怕这几个小小的山贼?仍旧稳稳坐在马上,往人群里巡视一圈,便看出那唯一骑着马的汉子是这群山贼的头领,于是便上前与那汉子好言相谈。

谁知那汉子竟完全不听他这套,只说:“要留下这妞可以……先拿命来!”

数言不合便即动手,众山贼挥着大刀一起向李玄矶扑去,虽是人多,到底没什么真本事,那几下拳脚在李玄矶面前无疑是班门弄斧,李玄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将这一二十人制服了。

一群人转眼四散逃跑,那抱着小绿的头领见势不好,不等李玄矶过来,立刻打马便跑,逃得竟比兔子还快。

李玄矶拍马在后面紧追不舍,那汉子眼见他要追上,忽然一把将那小绿从马上扔下。李玄矶眼看小绿坠落雪地,担心她伤到哪里,便忙勒马停住。下马去扶。这么一停,那山贼头目便已逃得远了,李玄矶救下小绿。便也懒得去追,心头倒是有些诧异。暗想这群山贼也太不经打,一边琢磨一边上前替那女子松绑,问道:“你可是姓陆,闺名小绿?”

那女子含泪连连点头,黛眉樱口。形容怯怜怜的,颇有几分动人。李玄矶确定她便是陆老翁的女儿,这才松了口气。

小绿手足得以解脱,立刻朝他拜倒,连呼“恩公”。

李玄矶救得了人,只想将她赶快送去与陆老翁团聚,他自己才好赶去追洛小丁,便忙将她扶起,道:“你爹爹还在山下等你。咱们快些赶回去。”

那小绿站起来时有些不大稳,整个人如风中杨柳般软软往李玄矶怀里靠,李玄矶想她必是被捆久了手脚发麻。便也不大在意,将她扶上马背。虽说男女有别。但事出有因,他又要急着赶去追人。便也顾忌不了那许多,两人一骑往山下赶去。

陆老翁见女儿被李玄矶救回,高兴得什么似的,拉着女儿的手就要跪倒拜谢,李玄矶连忙将二人止住,因二人无马套车,少不得又将马借他们一用,幸好这两父女家在云州,离云阳不远,还算顺路。

当下驾好车辕,李玄矶将老翁抱入车内,将自己地大氅解下来盖在老翁身上,又嘱咐小绿入车内照顾,他自在外面赶马上路。一车三人自比不得单骑轻便,自是慢了许多,路上走走停停,约莫有三四个时辰,还没见到有人烟。

这时天却变了,原本湛蓝的天空忽然间铅云密布,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零星飘落雪花点点,风卷着雪尘扑面而来,越发冷了几分。李玄矶仰头看看天,心里愈发着急,若是忽然下起暴雪,这路便不用赶了。

正思索间,忽觉背上一暖,回头看时,却是那小绿姑娘正拿了他先前穿的大氅往他身上披,忽然对上他地目光,脸上便是一红,低声道:“外面冷,恩公还是穿着大氅吧!”

李玄矶脑中一恍,不觉便想起那一年自魅影阁回浮云城的情景来,那时小丁重伤初愈,他带着她冒雪往回赶,马车外大雪纷飞,她终究不能安心躺着,起身出来为他披上雪氅。

他望着眼前那娇羞地女子,一瞬仿佛看到了洛小丁,怔怔地有些转不过神来。

小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自主便低下了头,又叫一声:“恩公……”

这一声娇软无比,却不是洛小丁能喊出来的,李玄矶一个激灵,自知失态,瞥眼瞧见这女子脉脉含情的一双妙目,岂有不知之理?只怕她会错了意,转头将那大氅拽下来,还给小绿,板着脸道:“我不冷,用不着这个,倒是你爹,老人家腿断了,禁不得冻,眼下又找不到大夫医治,你是他女儿,总要为老人家多想想,还是拿回去给他盖着。”

小绿见他一转眼便变了脸,倒给吓了一跳,及听到这番话,便有些面红耳赤,还想再说什么,却怕引得李玄矶反感,愣了一愣自转身进车里去了。

雪越下越大,又往前走了几里路,眼前白茫茫一团,便再辨不清路,李玄矶下车拉了马生拉硬拽,往前又走百来米,总算看到一个小镇,于是便在镇上找了家客栈歇宿。

他安排好那父女二人,独自一人出门只要看到有酒馆饭庄势必要进去问一问,好不容易才探听到一些消息,说是一队人马晌午时自镇子离开,折转向北去了,从那些人只言片语的描述中,依稀是洛小丁与白弘景的影子。

李玄矶略定了心,寻思着明日在这镇上买匹马送与那老翁父女,让他们自行上路,免得耽搁了时日,若是等小丁回到云阳王府,事情变得复杂,就更棘手了。

回到客栈时,已是精疲力尽,那陆老翁倒是有心,特意叫女儿小绿交待小二哥热着饭菜,见他回来忙使女儿请他过去。李玄矶不好拂他地意,过去胡乱吃了几口,听得陆老翁问东问西,不但姓名宅第,那劲头竟是要连他祖上都要问出来。

李玄矶微微皱眉,也不好明白跟二人说,但说到要紧处便含混带过,再后来陆老翁便说起报恩,李玄矶见那小绿在旁时不时含羞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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