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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弟是树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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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忽然一顿,嘴唇一抿,拢在袖中的手指握紧了,却话锋一转,道:“戚淮在跟着众人练习今日体术之后,来我屋里找我。你们这便好生练习吧。”
  说完,他手一扬,藏雪剑翻起,便已经重新踏剑飞起,向着他自己的齐玉堂而去。
  方推门入屋,江枫桥脸上就闪过几分异样的潮红,之后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之前乃是强撑着过去的,本来与商百尺对战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更何况他动用了藏雪剑禁诀,于自己修为亦是有损。最后那一招雪影之变,本不是他现在能完美驾驭的。再说,商百尺的万剑归一,本身也是攻击力极高的手段……
  江枫桥这一口血吐出来,感觉倒是好了不少,踉跄着走到蒲团边,而后坐下调息。
  只是方一运力,便感觉身体之中各处经脉如针刺一般,几乎立时让他再吐一口血出来。
  江枫桥眉头紧皱,藏蓝长袍上沾着血迹,染成暗紫色,他将藏雪剑放在自己身边,却掐了一个手诀,辅助自己调息。
  自古名剑都带杀气,铸剑伊始,本就是为了杀人,后君子大夫佩剑,乃是以剑示其身份。可是到了修士这里,每一把出名的剑,剑下都有一只出名的亡魂。从没有剑出世,不杀人便能成名的。这便是所谓的“名剑饮血”。
  藏雪剑,剑下,也有亡魂。
  他闭上眼,强忍住从心底侵袭而出的冷意,手指接连结印,正在调息之时,却忽然听见了叩门声。他一心一意调戏打坐,倒没注意外面情况。
  “何人叩门?”
  “大师兄,我是戚淮。”
  戚淮站在门外,有一种奇怪的紧张。
  早在刚刚大师兄说“来我屋里见”的时候,他就有些奇怪地荡漾。只是回头来一想,却觉得事情有异,话说到一半走,不是大师兄的风格啊。而且还是很急匆匆的那一种,想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戚淮终究没等到时间,便直接过来了。
  江枫桥抬手擦了唇边血迹,手指上泛过一道蓝光,将袍上血迹抹去,温声道:“不是让你炼体结束之后来吗?”
  戚淮心里默默捂脸,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站在门外道:“大师兄不说怎么惩罚我,我无法安心修炼。”
  这个借口倒是找得好,只是江枫桥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心有惴惴,如何能安心修炼。
  他气顺了不少,感觉自己看不出异样了,这才道:“那你进来吧。”
  于是戚淮道:“那我进来了。”
  之后将门推开,看到江枫桥背对着他坐在屋里,整个屋子很是简单,普普通通,不见半分装饰。这屋子,便跟大师兄整个人一样。
  江枫桥道:“坐。”
  戚淮闻言,跪坐在了江枫桥身后三尺处的那蒲团上,悄悄抬头看着他的背影。
  看不见江枫桥的表情,却能听到他沉稳的声音:“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
  “错在不该狡辩,不该诡辩。”戚淮很清楚,“执事师兄曾言,修持本心,我说的都是违心之言。”
  他在撺掇大家一起去云台看比试的时候,只找了借口,却不直接说自己想去。
  可寒山门讲求的便是真实于本心,只要戚淮当时说的是“我想去看”,此刻江枫桥也不会为难于他了。
  江枫桥笑道:“你倒是忽然明悟了,早干什么去了?”
  戚淮跟个跪搓衣板的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地:“戚淮初入寒山门,不懂事,还望大师兄莫怪。”
  江枫桥道:“罢了,既然你已经知错,只回去将本门训诫抄上百遍,月底交予我便是。”
  戚淮点点头:“是。”
  “你走吧。”
  江枫桥有些撑不住了,他变换了一个指诀,稳住体内紊乱的灵气,将它们归入正途。
  戚淮于是起身,又有些恋恋不舍,望了江枫桥一眼,才躬身告退,走到门边,拉开门,要出去的时候,却回头望了一眼。
  此刻,江枫桥抬手,在自己唇畔一抹,手背上沾了鲜血,在戚淮视线里——格外刺目。                    

☆、第十章 小心眼

    大师兄受伤了。
  这个时候戚淮已经因为惯性,伸手来开始关上门,这个时候若是停下来,定然会让他发现。
  江枫桥应该是在刚刚跟商百尺比试的时候,就已经受了内伤,却强撑着——因为去比试之前,江枫桥说,比试完了就去看他们,他言出必行,一比试完果然先去看了他们。
  只是他身上本就带伤,站在那里等了他们一会儿,又说了那么久的话,应该是实在撑不住了才回去的。
  所以,江枫桥跟他说话的时候,只说了一半,便匆匆改口。
  只是……
  大约他没想到,自己会提前来吧?
  戚淮站在门外,门缝已经完全合上了,可是他发现自己迈不开脚步,那脚就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粘在地上动不了。
  很想直接推开门进去看看,可是戚淮脑补了一下那场面,自己很可能直接被大师兄一巴掌给拍回来。真伤心……
  里面江枫桥只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却没听到脚步声,只觉得奇怪:“你还不走,在门外做什么?”
  戚淮苦着脸,道:“没,我就是发会儿呆……”
  说完了,他就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了。
  即便是他现在进去了,也没办法治疗江枫桥的伤,果然在这寒山门真是怎么都不方便。
  戚淮一步三回头地去了,江枫桥这边也算是终于没人了。
  他只在屋里调息打坐,整个白天都没出门去。
  也没人来打扰他,都知道是刚刚比试完,比试双方肯定有一些体悟的。
  只是,原本风头最劲的商百尺输了,不显山不露水,从来让人感觉不到威胁的大师兄竟然这样赢了,甚至颠覆了他给人的一贯印象,虽然最后撤剑的那举动显示江枫桥绝对是本人,可整体的印象上却差了一些。
  反正现在门内上上下下都在私下讨论之前的战局。
  闻道长老也很关注这一战,只是这一战的结果出来之后,却是让闻道长老大吃一惊。他刻意提点过江枫桥了,江枫桥竟然不识好歹,可把他给气住了,只在闻道殿内朝着自己的弟子发脾气。
  周围的执事弟子们都避得远远的,不敢接近一步。
  商百尺也在自己屋里打坐,只是傍晚的时候出去了一趟,正好从闻道殿后面经过,听见里面闻道长老的声音,忽然想起之前在含翠殿外的一幕来,只略略放慢了脚步,仔细地听了一耳朵。
  “你们这些个不成器的废物,若是你们有本事,还用得着我为你们筹谋?”
  “师尊息怒,师尊息怒……”
  “息怒?原本掌门收的那些人都资质平庸也就罢了,下一任掌门肯定要从长老弟子之中选,你们呢?说过多少次了,却依旧懒怠,不刻苦习剑,连商百尺这种山里出来的野孩子都比你们强!自己看看像是个什么东西!”
  “那商百尺乃是天纵奇才,今日见了他与大师兄的比试,我等自觉不如其万一……”
  “还敢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教你们的本事都忘到哪里去了?此番江枫桥不肯输给商百尺,让他成为公敌,只能让我们略施手段,挑拨这二人了……”
  一番番的阴谋策划,只要商百尺停下来,便能够听一个完全,还没人发现他。
  只是商百尺听着觉得脏,这寒山门千年仙门,已经是暗藏污秽,掌门多年闭关,长期放权,下面的人便开始有了不该有的念头了。
  至于所谓的挑拨离间——
  商百尺眼底划过一分轻嘲,他是不会被挑拨的,至于江枫桥——大师兄若真能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挑拨了,就不是大师兄了。
  从这殿后缓缓地走过了,商百尺听了也只当是没听见,从树林后面经过,正要回自己百叶斋,正好暮鼓已经敲响,他站在山后看了落日,等到天色黑尽才往回走。
  才走了没两步,他脚步忽然停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沙……
  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这树林乃是多年的了,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只在此地,无语伫立。
  扭过头的同时,手掌已经握在了剑柄上,商百尺似有所觉地,看向了树林深处,一片幽深黑暗。
  那里面走出来一个绿袍绿发绿眸的俊美男子,一双祖母绿的眸子,在夜里有莹莹光泽。
  完全陌生的男子,却太过妖异。
  商百尺冷声喝问道:“何人?”
  那男子手中提着一串颜色鲜红的漂亮果子,似乎是才从山林之间采摘回来。见到商百尺这如临大敌模样,他微微一勾那薄唇,轻笑道:“我不是人。”
  不是人,那应当是妖了。
  商百尺二话不说就拔剑了,大晚上出现在这里,根本来者不善!
  这男子,还当真是来者不善了——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采药回来看见商百尺,正好报复一番。
  商百尺是仗剑过来,只是这人反应速度却很快,每每在他出剑的刹那,似乎就已经明白他下一招是什么,从而完美地避开他的攻击。
  这个人,即便是不熟悉商百尺出剑的路数,至少也是看过的。
  商百尺脑海之中这念头一闪,便感觉到自己的剑尖被人捏住了。
  像是提着小孩子的玩具一样,那人轻而易举地双指夹住他星辰剑,讥讽道:“剑,是好剑,可这使剑的人,不是好人。”
  “好好坏坏有心定,旁人言语算得了什么?”
  商百尺出口反驳的同时,已经手腕一翻,剑刃横侧过去,差点割伤了这神秘人的手指。
  只在这一动作之下,他已经放手。
  因为左手提着东西,所以他只用右手与商百尺较量,先头还觉得游刃有余,不过随着商百尺剑势越猛,逐渐有些招架不住。
  这人眼神一寒,便见得两道幽光亮起,而后右手屈指成爪,直接扣向商百尺的剑!
  身为剑修,剑自然是要握紧的,并非轻而易举就能夺下。
  然而神秘人身怀巨力,非商百尺所能及,只一个眨眼,竟然就被人夺了剑去!
  那人随手将长剑一转,看着剑上刻画着的星宿图案,似乎颇为赞叹。不过随即他挽了个剑花,似乎是试了试手感,却在商百尺想要出手夺剑的刹那,出剑!
  商百尺眼前,那剑尖星芒荟萃,由细微的一点,瞬间扩大,转眼就已经弥漫到他整个瞳孔之中了。
  死亡的威胁,如此清晰,可商百尺脸上表情依旧是一动不动,似乎天生没有表情,也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就在商百尺准备尽力一搏之时,眼前那光速一般的影子,却忽然消失了,如此诡异而熟悉的一幕,商百尺终于又经历了——
  绿衣绿发之人,手中举着剑,站在他身后,宽大的袖袍扬起,剑尖已经挨着商百尺后颈。
  只要商百尺敢乱动,这一剑必定贯穿他脖颈!
  这一剑,几乎是完美复制了今日上午时候,江枫桥的那一剑!雪影之变……
  影与真,混杂在一起,先混淆了人的视线和感知,其后致胜。
  商百尺回去之后,曾在脑海之中无数次地回放这场面,自然清楚这一招的深浅。
  看得出这人使剑的手法很是生硬,兴许还是刚刚接触剑这一种兵器,可是偏偏他剑招精妙,完美复制了江枫桥,又是在今日,不得不让商百尺产生一种奇怪的联想。
  他没动,那神秘人也没动。
  月黑风高,这人眼眸深邃,脸部轮廓却很是成熟,甚至可以说是俊美非常。只有那握剑的手,苍白极了,而另一手的苍白,更衬得他手中提着的果子更加鲜红欲滴。
  只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是嘲讽,也是不屑。
  商百尺只感觉到那一剑的寒光已经敛去,而后剑收,那人随手一扔,剑便已经插在他脚边的泥地里,歪歪斜斜,随意极了。
  这一把剑,在对方的眼中,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破铜烂铁。
  那人只轻嘲道:“论剑,你不如你大师兄。”
  说完,他便提着那一串不大的果子,崇高树林的这一边,往那一边走了。
  商百尺沉默了许久,这神秘人的脚步已经渐渐地远了,在他即将走入另一边树林的时候,商百尺说话了。
  “我从不觉得,我的剑,比大师兄厉害。”
  这倒是一件新奇的事儿了。
  寒山门号称最争强好胜,最桀骜不驯,最天纵奇才的商百尺,竟然亲口承认,觉得自己不如江枫桥?
  真不知道,应该说这人是太有自知之明,还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他也懒得管,不应声,便重新迈开脚步,走入林中便不见了声音。
  原地只留下商百尺一人,脚边斜插着星辰剑,漫天星辰寥落,他心神却从未有过地坚定——一开始就没想过会赢,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赢,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走在黑暗之中的绿袍人,嘴里轻轻地哼着歌儿,这绿的发、衣和眼眸,苍白的皮肤,手指间提溜着的艳红小果子,为这无边黑夜,平添了几分绮丽。

☆、第十一章 送药

  夜色迷离,江枫桥打坐许久,终于觉得好了一些。
  他才松了一口气,去换了件衣裳,出来却听见外面有人吹笛子,那调子很是破碎,还夹杂着男女的调笑声。
  这阵仗,他几乎是不用看都知道。
  整个门派里,有这个胆子公然跟女弟子们卿卿我我,腻腻歪歪的,只有景蓝了。
  掌门座下四弟子,乃是公认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不爱修炼,至今修为也就勉强到了引气入体的中期。虽然也是个天资好的,但不够勤奋,只能屈居整个内门弟子的二流了。
  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江枫桥一面想着明日去丹房找治伤药的事情,一面却开口道:“景蓝,进来。”
  外面正有一翩翩公子哥儿模样的弟子,跟两名门内女弟子经过,说说笑笑,还为她们吹奏横笛。只是那里想到,一时之间是得意忘形,根本没注意到这里就是大师兄住处附近,现在忽然听到这声音,景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硬了,两名漂亮的女弟子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简直丢脸死了。
  景蓝好歹也号称是这寒山门头号猎0艳高手,正所谓是风度翩翩坏坏惹人爱,寒山门上上下下的姑娘们,就吃他这一口,现在被姑娘们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景蓝觉得丢人。
  “咳,那个,大师兄像是有事找我,二位师妹先去,我随后就来。”
  他拱手赔礼,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那两名女弟子掩唇一笑,便道:“不妨事,四师兄慢走。”
  不知道为什么,景蓝总觉得这俩女弟子像是在嘲笑他,也是——平日里胆子比谁都大,偏偏没办法应付大师兄这样固执死板的人,自觉自己活泼聪明又可爱的景蓝,只能摇摇头,不去想女弟子们怎么看自己,便转过了走道,来到江枫桥齐玉堂前。
  “大师兄,我来了。”
  “进来吧。”
  江枫桥已经坐了下来,四方小桌看上去很简单,他将杯子翻过来,也给景蓝倒了一杯,放到自己对面去。
  抬眼看景蓝,白底绣金长袍真是假扮风流所必备,不过穿在景蓝的身上还算是入眼,腰带则是蓝色,也直接将整个人的气质提了上去。
  只可惜,景蓝这一身装备是把妹专用。
  景蓝看着江枫桥,见他在看自己,又连忙缩了回去,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江枫桥没忍住,笑道:“你怎么这样害怕,我又不是什么大虫,不会一口吃了你。你这模样,倒是心虚了。”
  景蓝哪里敢跟江枫桥顶嘴,只讪讪笑道:“大师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天下事情都逃不过大师兄的眼睛。我真没出去把妹子,都是——”
  “都是师妹们自己贴上来的,我懂。”江枫桥很含蓄地点点头,一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让他坐。
  这话分明就是讽刺,景蓝摸了摸自己鼻子,继续讪讪。
  “大师兄找我,可是有事?”
  “不过是又听到你在外面胡混,师尊出关的日子不远了,若是知道你修为不曾有任何的进步,我顶多落个敦促不力的过错,于你,那就是不思进取荒唐胡闹。你自己掂量清楚了,寒山门上上下下,有谁跟你一样游手好闲?”
  毕竟现在刚刚招收新弟子入门,师尊似乎是到了突破的关键期,已经是炼神返虚境界的师尊,兴许这一次能成仙。九州十三仙这个名头,已经被叫得太响,寒山门多年来却无一人名列九州仙人录,尽管是第一仙宗,现在却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不过从这千百年历史来看,寒山门第一仙门之名,是当之无愧。
  江枫桥教训的道理,景蓝也不是不懂,不过是完全不想去理会,得过且过。
  师尊没闭关之前,常常看见景蓝就骂他,说他放任自流不思进取,不过骂了多少回,也就是那样,久而久之,便是连师尊都放弃了。
  只是江枫桥还是不是也提着景蓝说上两句,景蓝甚是头疼,竟然小声说了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大师兄你人生也太无聊了,不该找找乐子吗……”
  “你还敢说!”
  茶杯一放,江枫桥凝目看他,意含警告。
  景蓝顿时觉得无趣,他缩了缩脖子,“好啦,好啦,一会儿回去就修炼,在师尊出关之前修炼到引气入体后期,到时候……到时候……”
  他伸手扯了扯江枫桥的袖子,江枫桥做出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景蓝坚持不懈,再扯了一下,“师兄~”
  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江枫桥有些受不了,将自己的袖子扯回来,道:“你好好修炼,到时候再看。”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被师尊逐出师门,大师兄你肯定是不忍的,我回去一定好好修炼,师尊那边就看大师兄美言了。”
  景蓝眯着眼睛笑,一副得意模样。
  江枫桥心说寒山门怎么收了这么个祸害,只道:“莫再油嘴滑舌,若是再被我撞见与门中女弟子一起厮混,师尊面前怎么说,我可不知道了。”
  “多谢大师兄,我这就回去修炼了。”
  景蓝将自己腰间的横笛一挂,双手拱起来作了个揖。
  江枫桥摆摆手,便看他去了。
  景蓝心情好,至于修炼,再过两天去也不迟。不过呢,大师兄也真是太甜了。
  好开森,寒山门的妹子质量多好,把完了再被逐出师门也不错呢。
  大师兄真是个大好人。
  ——大师兄表示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江枫桥岂能不知道景蓝的本性,他看着那一杯没动过的茶,正要走过去端了倒掉。此刻已经算是夜深,周遭寂静极了,就在江枫桥的手碰到那茶杯的时候,便听到了窗户响。
  “笃、笃、笃……”
  江枫桥一皱眉,放下茶杯,已经探知到外面有人了。
  只是这么晚了,谁站在他窗下?
  外面是一片树林,这里风景还算是不错,平日里江枫桥也喜欢开窗看。只是那树林里,毕竟不是什么绝佳的去处,所以少有人进。现在这敲窗声是在窗外,那就是有人从树林那边过来的。
  没有人说话,敲窗声再次想起来。
  不过江枫桥已经知道外面是谁了,只要用灵识感知一下便很清楚。
  他走过去,将那窗户推上去,便看到戚淮双手扒在窗台上,看上去矮矮的,只露出一张脸来。苍白的脸被屋里映射出来的灯光一照,带了几分暖意,看上去似乎气色好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
  江枫桥含笑问了一句,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一片黑魆魆的树林。
  戚淮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站在窗台下面,另一只手上抓着那红色的小果子,抬起来,不大的一串,递到了江枫桥的面前,看上去有些吃力。
  江枫桥怔然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那东西,却碰到戚淮手指,戚淮像是受惊了一样一下缩回去。不过江枫桥没注意到,他只是忽然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
  传说之中的百年红莲果,调气顺脉,于治伤有圣效。据说寒山门后山绝崖之上有,但是一向没人找到过。戚淮他……
  “我今天上午走的时候看到大师兄似乎受伤了,想起上次我去后山闲逛看到的这东西,就顺手摘了,大师兄不会嫌弃吧?”
  戚淮一副醇厚模样,简直是变脸特快。
  他眼睛微微有些发亮地看着江枫桥,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肯定。
  江枫桥手指掐着这一串红莲果,心底忽然复杂极了,又觉得暖融融的,没忍住一笑,便道:“你有心了,哪里会嫌弃。”
  “那……大师兄喜欢就好。”
  戚淮也笑了笑,一双祖母绿眼眸里像是不含杂质一样。
  江枫桥只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屋,近日天凉,不要冻着了。”
  “是。”
  戚淮点点头,正准备走,却看见江枫桥屋里,那桌上摆着的两只茶杯。有人来看过大师兄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阴郁了起来。
  戚淮没事儿人一样走了,转身摆摆手就从树林里跑过去。
  江枫桥看他走了,又看了一眼那红莲果,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便将窗户给放下来,继续收拾去了。
  窗前,只留下一道影子。
  戚淮又从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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