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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情-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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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脚朝上,成了“”形,双手与身体,成了“卍”形,古怪滑稽至极。
那汉子给这一甩,顿时没了声响,头埋在坑里,全身僵直。
那坑就在“一点堂”后院草坪边缘上,原本作移植树木用,但因诸葛先生教诲,常教门人将坑挖定,若发现自己有什么缺失,例如:懒惰、浮躁、嚣狂、嫉妒、易怒尽皆一一写出来,把它扔进坑内,到将满时,将之埋好填妥,也似把自己所有的恶习尽埋坑内,自己已去恶戒陋,改头换面,焕然一新,又可重新舒展身手,重新做人了。
所以,在“寻梦园”内,有不少这种坑,大大小小,就有七八个之多。
那汉子就刚好掉进其中一个坑内。
关七一把甩下了他,也不停留,只向他们喊了一声:
“你们呀别听天由命啊我命由人不由天,要珍惜眼前人,祝愿你们有情到底成双飞,有情人终成”
之后,他已越过飞檐,语音也渐去渐远渐沓然。
烈香、无情,上下四目交投,相视惘然。
仇烈香伸了伸舌,道:“这人好利害,不过就是有点疯,有点痴,还有点呆不知到底是不是:此情可待,教人发呆。”
说着,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粉颊飞红了一片。
无情叹了一声:“我倒是觉得他可怜。”
仇烈香心有余悸的道:“无论如何决不可为了情之一字,如此疯癫,痴成这样,予人予己,又有何好处?”
无情还是有点担忧:“你不怕他硬闯少保府,惊扰”
仇烈香冷哂:“少保府近日如临大敌,高手如云,来了几个一流一的高手,连我娘都闯不出去,岂容他要闯就闯进来的。”
无情听了,反而有点开解,但又添加了别的忧虑。
看来,仇烈香的母亲是给“困”在那儿,而不是“委身”在那儿。
仇烈香觉得自己也说得太狠了一些,幽幽的补充道:“不过,看他那样子,忒煞可怜。不知他是怎么失去小白的呢?小白看到他那样子,不知会不会痛心呢?万一她变了心,女人一旦变了心就决不容易挽救的,不像男人这关七临走时还为你解决一个敌人,还还祝福了我们我我也有点感动。”
无情也很认真的问:“他祝我们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仇烈香有点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什么?你没听清楚!?你竟没听清楚”
无情懵懂的问:“是呀,最后那一句,他说了什么霜飞呀?”
仇烈香没好气的答:“什么飞!六月飞霜啊!你都没用心听人家的话。人家是说,有情到底到底到底成那个”
一时红云又飞上她的靥颊,说不下去了,煞是好看。
无情仰首看着女子,一时间,竟似痴了。
然后他有点痴痴的说:“有情到底成双飞”
“哎呀,你这带壳炒蛋的!你狡透了!”那女子顿足叫了起来:“你坏旦!你臭旦!你荷包旦!你明明是听清楚了,却还故意来问我!可恶!本小姐以后都不睬你了!”
无情也觉脸也火热火热的,烫烧烧的,期期艾艾的说:“我确是没听得很清楚我看他可是很好意的。”
仇烈香啐道:“好意好意,好意个屁!我看你这个人哪,白白瘦瘦,清清亮亮,冷冷的,狠狠的,一看就知道是无情的人,还说什么有情有情!听了不吃饭也就饱了!”
无情讪讪然道:“不过,他那么好意祝愿我们,我们也希望他能找回小白姑娘。”
“对,”仇烈香也升起了些情怀,有点惆怅的说:“我们也祝愿他和小白”
她看了看明净的月华,看了看花都恬睡的园子,又看了看在墙下静谧的无情,深吸了一口花香的空香,说:“我祝这花常好”
无情也迷醉在这月华漫溢的情愫之中,恳切的接道:“祝月常圆”
两人一时没说下去,都几乎听到对方的心跳,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还有瞥见对方的颜脸都红了。
忽听一人含混不清、混浊迷朦的接了下去:“我也祝愿但愿人也长久”
说话的,竟是摔在坑里的那名汉子。
他居然还没摔死。
而且还会说话,而且说的就像唱曲一样。
并且漫漾着酒气。
第七章 入侵一点堂
这人居然没摔死!
这人让关七这么一甩,竟然没即时摔死,已算命大,而且,还说得出调侃的话来,无情、烈香,两人不禁对觑一眼,目定口呆。
无情正想说些什么:
其实,在这片刻里,无情心中想说的话很多,竟然前后有五句。
五句话是五件完全不同的事:
第一件是有关这摔个半死不活的汉子的。
第二件是他还是有点担心:关七会真的去骚扰仇烈香的母亲。
第三件是他想问仇烈香的娘亲到底是谁(其实他真该去问的)?
第四件又回到第一件事的头上:他此时此际,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跟仇烈香说:
“但愿人长久。”
是的:但愿人长久
这是无情心里此际,很想说的话。
第五句话,是他更想说的。
也最想做的。
他心中千呼万唤的,震耳欲聋的,千回百转的,念兹在兹的,都想问一句:
“我们可以不隔着墙见面吗?”
这是他心中最想问的一个问题,最想说的一句话。
可是,他已说不出了,问不出了。
已来不及说了。
袭击已开始。
脚步声。
轻。
而且急。
杀气陡然浓烈。
仇烈香也马上警觉。
她以纤指搁在唇上,“殊”了一声。
恰好,无情只有把话都吞了下去。
没有说。
说不出来。
也不是说的时候。
他也听到了脚步声:人还真不少!
他也感到震讶。
震诧的是:
是什么人敢大举入侵“一点堂”!?
尽管诸葛不在,但余威尚在,是什么人敢大胆且大举攻打“一点堂”!?
仇烈香道:“有人来了。”
无情道:“还很多。”
仇烈香问:“是不是你们的人?”
无情道:“决不是。这时候我们全部加起来也没那么多的人!”
仇烈香刀眉一蹙:“他们带有兵刃,来意不善。”
她已闻到杀气。
以及血腥味。
无情也感觉到了。
“他们轻功不错,训练有素,但气急败坏。”
说到这儿,人已出现。
黑衣人。
大约有二十来人。
他们手里都明晃晃亮着武器。
刀。
各种不同的刀。
大刀。匕首。九环大刀。朴刀。小刀。斩马刀。柳叶刀。蝴蝶刀。鸳鸯刀。扫刀。关刀。长刀。鱼鳞刀。短刀。鬼头刀。金刀。钢刀。三尖两刃刀。袖中刀。
什么刀都有。
没有一人手中的刀相同。
除了为首一人,这些人蒙着脸,露着眼,眼里都共同吐露着一种讯息。
目露凶光。
血腥味,来自他们的身上。
他们的刀,染了些血,但主要的血腥,来自他们的身上。
他们至少有一半人都负了伤。
见了血。
血仍泊泊的流。
人仍活着。
闯了进来。
而且十分凶悍。
大概,他们身上淌着的血,正好激起他们的杀意和兽性。
他们一见无情,目中凶光更盛,为首一人指着无情,喊道:
“就是他!”
其他凶徒都猱声扑来,手中刀破空之声更盛:
“一定就是这个残废!”
然后,他们拔刀,掩杀过来!
这一次,他们是准备杀人,而且不拟留活口。
无情疾抬头:“你先回去!”
那些人正向他涌杀过来,如狼似虎,活像要吞噬了他似的。
然而他好像完全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只担心仇烈香的安危。
仇烈香也急道:“你小心你自己!他们是来要命的,不是比武的!何况他们已先挂了彩!”
无情居然在此际还冷冷一哂:“那是世叔和我的机关,他们掩扑过来,闯入一点堂,已吃过苦头了。”
仇烈香道:“布了机关还闯进来,看来这机关也不怎么!你快退走吧!”
无情道:“肯定还有内应。其他的人都给调走了,他们才来强攻,但还得挂彩。”
仇烈香见人全掩杀上来了,急得什么也似的:“你先退到我这里来我有约在先,不能翻墙过去的!”
无情心中不解,但他看向迅速扑近的敌人,眼光还是镇定宁静的:
“该来的,反正要来的。来了反而更好!”
这时候,人已杀到。
一把牛耳尖刀、一记扫刀、一把朴刀(梦商注:此处原文似乎亦为“扫刀”,但上文有说“没有一人手中的刀相同。”,所以此处最好还请大哥再次示下),已分三方向、三个角度、三处要害、三种招式,一样的狠一样的快一样的急一样的要命砍/斩/扫了过来。
无情仍在椅上。
没有动。
月光映着刀锋。
寒光。
月下的刀锋,竟是那样的令人心寒。
无情抬头。
举目。
他看着砍来的刀锋,感觉着那杀人的刀风,以及退路都给这群如疯如癫的刺客严封,他就在这一刹间,合了合双目,微吟的说了一句话。
就一句话。
就一句:
“你们又何必来送死呢?”
像一个叹息。
一句咏叹。
然后,他的手一伸。
袖一曳,如流水般的一送。
他已发动了攻击。
不。
还击。
第八章 月下刀锋寒
他已出手。
招不回头。
倒下。
三人。
三个人对他动刀,三个人倒了下去。
各中了暗器。
三人不是不想避。
不是不要躲。
也更不是不想还击。
但没有办法。
他一出手,这三人,已着了暗器,无一例外。
虽非致命,但都倒了下去,失去了作战的能力。
“退出去的不杀。”无情疾叱道:“你们是来狙杀的,别怪我动杀手,你们送了性命也怨不得人!”
这句话一说,又来了三个人。
四柄刀。
鸳鸯刀。关刀。还有短刀。
短刀最短,却最先到。
关刀未到,刀气已当头砍落。
鸳鸯刀则左右夹击。
攻击的目标是他的双手。
他们检讨的很快:
而且很聪明。
他们很快已发现:
无情用的是暗器。
无情不能移走,但双手都是暗器。
他们要先毁掉他一双手。
暗器只能远攻。
没有距离,暗器就没有效果。
所以短刀先到,猱身近袭。
他们料对了。
但却没有做对。
狙杀无情,本来就是一件极错误的行为。
因为他们肯定选错了对象:
无情。
月下刀锋寒。
寒入心。
寒入骨。
寒澈底。
倒下去了:
三个人
使关刀的。用鸳鸯刀的。拿短刀的。
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例外。
都着了暗器。
无情的手没有发暗器。
四把刀已截住他的手,连抬一抬手都不可能。
但这对无情不管用。
因为无情这一次发暗器,没有用手。
而是用轮椅。
座椅上的机栝。
这三个狙击者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迟了,他们都已倒了下去。
月光虽寒。
刀锋也寒。
但更寒的是人心。
战慄的不是给狙击的人而是狙击者。
无情依然坐在院子里。
月亮很清很亮,他就似坐在月的乳河上,有一种宁谧的感觉。
但杀气很盛。
甚至比那一干狙击者加起来都盛。
奇怪的是,煞气越盛之时,这少年的神情,看来越是宁静。
一时之间,众人已给慑住,无人敢再攫其锋。
无情微微一叹,吸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谈谈了。”
他对为首那人如是说。
可是,忽然间,战局有了很大的变幻。
扭转乾坤的变化!
无情忽然“浮”了起来!
不只是“浮起”,他连轮椅一起给“顶”了起来!
“顶”了七八尺高,轮椅失去了平衡,终于翻倒于地。
无情也翻跌在地上。
那是因为,轮椅所处的草地,忽然间,鼓了起来!
泥翻土掀。
泥柱直激起半丈高,终于坍塌,轮椅也因之失衡、落下、栽倒!
无情跌在地上。
身体击撞在草地上,痛楚夹杂冰凉的感觉,分外深明。
土里有人。
跃出。
三名蒙面人。
赤色如火。
同时间,在树上、坑里、四周,都闪出五、六名赤衣人。
他们手中都有剑。
不同的剑。
一如不同的刀。
可是,他们的行动更快,出手更准,下手更毒,而配合更无间。
无情已摔倒在地。
轮椅也朝了天。
三名最接近的赤色蒙面人,已对他一齐出剑!
剑刺无情!
第一个向他出手的剑手,是往无情的退路刺!
第二个向无情出手的剑手,是向他的下盘攻去!
第三个刺客,一出手就向无情的死处招呼!
也就是说,一是要无情先没了退路和活路,二是先攻向无情的破绽和弱点,三是最终和最后的:
要无情的命!
然而无情还倒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候,忽听一声叱:
“照打!”
嗖的一声,第一名剑手,额上钉了一把刀。
飞刀。
嗖的一响,另一名刺客,心口着了一柄刀。
也是飞刀。
嗖的一刀,正嵌入剩下一名狙击手的喉咙里。
仍是飞刀。
三把飞刀。
三条人命。
飞刀自窗檽下飞过来的。
那女子隔着窗口飞出了刀。
刀刀命中。
无一落空。
月下刀锋寒。
入心。
刺骨。
?第一章 好彩姑娘闪得快
仇烈香出了手。
一出手就是三把刀。
一出手就要了三条人命。
三条人命一瞬间。
无情本来要爬起来。
跌倒了就得爬起来。
可是,这次,他一时爬不起来。
爬不起来是因为他忘了爬起来。
那是因为震愕!
太震愕了!
他并没有想到仇烈香这么一个娇丽的女子,竟是会武功!
他没想到这个大约长自己三四岁的女子,武功还那么高!
他更没有想到仇烈香一出手就是暗器!
而且发放暗器的手段,还非常高明!
更且,一出手,就是杀手!
一杀,就是三条人命!
总结而言,他没想到的是:
仇烈香会武功且暗器手法极高一下手就要人命!
待他知道时:仇烈香已出手救了他!
并且地上倒了三个死人!
他从地上仰望那女子
那女子脸上一茫惊煞,一抹惊艳。
艳和煞,都在她脸上同时惊现。
三个人倒下了,蒙面人一时为之震住。
也只不过是片刻,刀和剑又来了!
黑衣蒙面人,大约有二十人,但已前后倒下了六人。
伤,痛,失去了战斗力。
但没有失去生命。
红衣蒙面人出手、进退、身手、把式,看来都要比黑衣蒙面人高多了,也强多了,但人数大概只有十人。
他们一出手,几乎让无情着了道儿,但也招惹了仇烈香出手。
一出手就放倒了三个。
无一活命。
倒下去的,只有九人。
其他的,已心有余悸,但任务未达成,他们不能撤!
不能退!
所以他们四度出手!
这一次,是联手。
红衣和黑衣蒙面人,一齐出手!
一起动手!
刀斫无情。
剑刺烈香!
如暴风如惊雷。
如狼似虎。
如果说,刚才他们是在进行一项刺杀,而今,就是一场拚命!
拚命,有两种意思,两个步骤:
一,拚死去要敌人的命。
二,拚了敌人的命来保住自己的命。
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该去拚命。
因为,人,只活一次。
命,只有一条。
谁能活到第二次?
刀剑分袭。
剑无效。
原因只有一个:
刺空。
刺了个空!
大概有六把剑同时刺入窗棂内!
有的自上而下,有的自下而上,有的斜刺,有的侧挑,有一个还直接拮了过去
但没有用。
因为失去了目标:
他们的目标,忽然不见。
的确是“不见”。
不见了的意思是说:那窗口人影一空,他们也刺了个空。
一齐刺了个空。
只听那个本来倒栽入坑里的汉子,晃晃悠悠的道:“好在姑娘闪得快”
真的,如果仇烈香闪得慢一些,只稍稍慢一些,那么,这六剑一齐刺入窗内,就正是她的脸上。
那可是不堪设想的。
五人一剑刺空,迅速收剑,反应极速。
这六把剑,分别是:云龙剑、朝阳剑、凤凰剑(两把)、腾蛟剑和逆鳞剑。
五人齐收六把剑。
可是就在那么一刹间,只听哎呀一声惨叫,骤空的地方,忽又填上一张艳煞的脸。
才那么一闪之间,仇烈香又回来了。
她的艳靥又陡现在窗棂上。
然后一笑。
尽管在杀伐中,这一笑,依然是美极了。
美得带点艳。
冶得有些煞。
就在这艳冶一笑中,她就出了手:
仇烈香。
暗器!
飞刀!
仍是飞刀!
又见飞刀!
大大小小、长长短短,五把飞刀!
就在五名蒙面剑手把剑刚刚收回去的刹那,仇烈香乍现、出手。
刀一出手。
人命不留。
又五条人命!
这五名汉子在错愕间,还来不及挡,来不及守,来不及躲,甚至来不及叫救命,已经失去了性命。
可是无情那边的战况却仍在拚命。
人,有时候得要拚命才能活命。
那是有时候人已给逼到死角怒愤难平,要活着只有先豁出去拚着不活了也要活命。
这句话看来矛盾,其实并不。
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最信任的人最容易出卖了人吗?敢以对付战争的,不是往往不死于战争吗?
无情当然敢于应对战争。
只不过,他当时还没有什么应付战争的实际经验。
而且,他一开始就慢了一点点。
只一点点。
那是因为他太震愕于仇烈香动武、动手了。
他是没想到。
看到之后一时仍未意会得到:
但刀已经到了!
足足有七把刀!
刀刀往他死里斫!
他仍摔跌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
刀砍到!
(他还没爬起来!)
刀已到!
(他根本就爬不起来!)
刀到!
(他爬不起来!)
第二章 跌倒就是为了站起来
刀是一种道。
剑也是。
因为当你拿起一把刀、一支剑的时候,已经准备要防身、搏杀、自卫,甚至得要修习用刀之法,心中有杀人与被杀的准备,这整个心路历炼,就是一种道。
盗呢?盗有没有道?
如果说这干涌杀而入的蒙面人就是如强盗豺狼一般,他们就是盗了:这些盗贼可有没有遵守的“道”?如果说“盗亦有道”,这个“道”,显然就是“道义”的“道”了。
可是这干悍盗,看来并无道义可言。
他们对一个少年下辣手。
对一个不能站起来的人下毒手。
不但狙击群攻,而且还下手决不容情。
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杀了无情!
从这时候开始,一直到后来“粉红色的老太婆”,到“斗将军”时期,“会京师”时期,“打老虎”时期,“走龙蛇”时期,乃至“说英雄”时期,都有很多人要杀无情,以杀“四大名捕”之首无情为鹄的,以杀“明器王”盛崖余为职志的,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成功
因为无情看似脆弱,其实极坚强。
因为无情虽无深厚的内功,但有坚决斗志。
因为以柔制刚,因为以弱胜强
因为邪不胜正!
直至后来人世间,总有道消魔长的时候,总有群魔乱舞的时候,总有不幸邪恶耀武的时候。
以中华三千多年的历史观照,真正太平盛世,大体上无战火恣肆、无贪佞祸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日子,也不过是二、三百年耳,连十分之一都占不上,可见老百姓能平平安安过太平日子,已何等难能可贵。
如果你现在已遇上这时代,请好好珍惜它,不要让它又变成烽火连天、战祸连绵的悲惨岁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人总要居安思危,持盈保泰,慎易避难,救细远大,始能圆梦,方可久长。
而这一次,无情真的是几乎丧命在这猝袭下,丧身在敌手刀下
无情尚未爬得起身。
轮椅就压在他身上。
他分神在仇烈香遇敌一事上。
他似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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