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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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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任怨看透三鞭的地方。
  也是他欣赏三鞭道人之处。
  任怨虽然年轻,但性子聪悟,也有自度分寸之能,他觉得在这一点上,他与三鞭臭味相投,心有戚戚焉。
  可是,两人不同的关键在:
  任怨知三鞭。
  他知道三鞭除了“至宝三鞭”,还有一项极重要的“法宝”:
  山字经!
  这“山字经”肯定仍在三鞭手里,只不过,三鞭可能学不了、学不完、学不齐罢了!
  他加入“夏侯”组织,就是为了这个!
  连元十三限这样的高手都志所必得的“宝典”,他哪能不觊觎。
  他一直等。
  他一直忍。
  忍耐和等待,是任何行大事者都不得不经过的历炼。
  忍忍忍忍忍。
  等等等等等!
  他虽年少,但他能忍能等。
  他沉得住气
  就是因为他仍年少,所以分外能等能忍。
  很多年轻人都犯上不能忍、不能等的毛病,所以难有大成,甚至是小不忍则乱了大谋。
  任怨刚好不是。
  一个少年人看他日后能不能成大事,在这一关节上是否能守得住,是不是狂放嚣张跋扈沉不住气,大抵可看出个七成来。
  三鞭却不知任怨。
  至少不知任怨有这种沉潜的本领。
  所以任怨在伺伏他,而他只是在考验任怨。
  所谓“考验”,只不过要任怨去达成一些任务、杀掉一些强敌、试试他的功夫和应变。
  对任怨而言,要通过这些考验,自不算难。
  任怨一直在等。
  等什么?
  他在等三鞭终于有一天“临危授命”。
  他一直都在忍。
  忍个啥?
  他在忍三鞭道人终于完全信重他。
  三鞭是个江湖人,是江湖人就难免要涉险,他就算一直不肯把他自己的绝学教于他人,可是,当他自度临危,或生怕万一出事之时,总会把自己身边的重要事物,交托人保管、看守。
  任怨加入三鞭的“夏侯”,终于等到三次机会。
  他一直都表达死尽忠心,而且一直都暗中留意三鞭的一举一动。
  终于,有一次,三鞭在拜谒蔡京之前,把一个长方形的包袱交给他和任劳。
  任怨并没有偷偷拆开来看。
  他怀疑这是一个试验。
  他们只替三鞭保管好那物。
  然后,在三鞭要面对元十三限同座请宴中,三鞭生怕元十三限翻旧帐,又把另一包袱,埋在他道观重地。
  任怨看到了。
  但没去掘开来。
  他认为那也可能是一个:
  陷阱!
第八章 毒力比兵器加功力更有杀伤力!


  三鞭既让他们看到如何收藏,那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宝贝,
  任怨是这样判断。
  所以他仍沉住气,在苦候。
  连任劳也不会知道他在苦等个啥!
  他依然温和、恭顺、听话、得体、谨慎、忠心。
  终于,在这场“火烧一点堂”之战前夕,三鞭终于将一个锦盒,存放在一个就在禁宫里假山间的凹洞里。
  那地方没几人能去。
  那凹洞也没几个人能找着。
  三鞭在二人面前存放之后,才肃然吩咐:“万一我出了什么事,给人挟持或遇危,用这锦盒里之物,至少可换回我之命,你们自己记住了。没我之命,谁也不可以动这物,否则,定必死得奇惨,也必遭天谴!”
  天谴,那是哪门子的玩意儿!相信,就这是大名鼎鼎的“山字经”了吧?
  奇怪的是,三鞭本来对大敌尽去,只几个小人物留在一点堂的这一役,并不放在眼里,可是,可能因他毕竟是一方之雄,平生与役无算之故吧,却在这并不重视一战之前,交付了那么视若身家性命之物!
  任怨心中默默记取了那物存放之处。
  但他还得确认一事:
  那就是使用的方法。
  在他加入“夏侯”组织之后,至少,三鞭道人在他面前,并没有使过“山字经”的功法或毒法。
  他很留心。
  一直观察。
  没有。
  一直都没有。
  是“山字经”没用?三鞭学不了/没学成/学了不敢用这些疑惑,一直都在任怨心中盘旋徘徊。
  如果得物无所用,那真是莫若不得也罢,枉费心机了!
  何况,他加入“夏侯四十一”这组织来,图的就是这个呀!
  再且,他听闻这“山字经”上所记载的内功和毒法,正合适他这样的人修练和运用!
  他要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他有个最后最终的目的。
  为了这个目的,达成这个目标,他啥都可以忍受。
  但在这过程中,他一定要得到他的所需和装备:
  如果所需是指地位和权力的提升,那么,装备就是他的武功和战力。
  所以,“山字经”是他势所必得之物。
  为了他的鹄的:
  他的大业
  在这一个关节上,恐怕这世间知道的人决不多,纵有也只是思疑,他因而有点耽心诸葛先生,巴不得先毁掉一点堂,至于现在这后院对敌的这残废少年人,那怕在月下相对为敌,还不知他们之间有着莫大的纠葛和关系哪!
  不知晓是不是他瞧见那美得令他平生未遇的女子,对那姓盛的少年捕头太过注重、亲暱,他心中竟无由的生起一种恨意、怨意和忿意。
  活该你是残废!
  活该你让人灭了门!
  活该你连今日也活不了!
  他也不知为何忽然会变得如此妒恨,对方只不过是个瘸不能行的少年,他甚至因而益坚其意:
  无论如何,也要去当捕头!
  当兵,总比当贼好!
  只不过,当个聪明的兵,干的是贼干的事!
  敌明我暗。
  他喜欢这种状况。
  正如三鞭不知道他在伺伏一样,这姓盛的也永远不会知道他是谁!
  他刚才就在完成他的忍耐》等待》伺伏:机会来了!
  三鞭大意。
  终于遇危。
  二度负伤。
  他就推断,只要三鞭再度负伤,就得出看家本领。
  果然,三鞭道人三度负伤。
  还一连受二处伤,伤的还很重。
  几乎要了命!
  三鞭已没有办法不施看家本领,最后的杀手锏了!
  他怒急攻心,神智已乱!
  他终于出“枪”!
  任怨一直听说过三鞭道人的外号:
  采花搜魂,三鞭一枪二杀手。
  “二杀手”是后来武林中人加上去的,不过,三鞭身边一直都有两名武功较高的“杀手”跟随他,只不过常常更换就是了,而今,就是他和任劳二人。
  他更不想自己也给轻易“更换”掉。
  他只愿意自己因为要达成某种目的,而不断更换主子,可不欲人家要把他放弃、牺牲!
  三鞭跟无情、仇烈香对敌,一再失利,终于使出了“恶俗枪”:就是传说里的“破神枪”!
  听说,这种枪法,三鞭只传给了一个人,那就是方巨侠的义子方应看方小公子。
  这种连方巨侠也教不了他义子的枪法,必有过人之能。
  任怨只听说过,从未见识过。
  而今,三鞭就掏出了枪。
  就是因为要逼出这个,刚才,任怨其实还是有能力去赶援三鞭的。
  他一直都有留意三鞭的战局。
  他知道三鞭道人已然告急。
  追命虽然战斗力远超于他的想像,但他真要拔身去救三鞭,还是勉强可以办到的。
  但他就是不动。
  不救。
  他真的是见死不救。
  就是让他真的快面临死亡,三鞭只好濒死一击!
  那就是传说中的“破神枪”!
  然后明显的有一件事发生了:
  仇烈香支持不住,快失去战斗力了!

  那就对了!
  一如他千方百计、千辛万苦打听所悉:
  “破神枪”还并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山字经”!
  任何兵器,不管刀剑枪箭棍钩拐戈戟,只要施者有“山字经”的修为,马上可以散播毒力!
  那毒力比兵器和功力更加有杀伤力!

第九章 三竖一横的微红


  任怨的眼亮了。
  他看到了见风即长的“破神枪”。
  更重要的是:
  他看到了“山字经”的毒力!
  “山字经”的毒,真的是可以依附或灌注在任何施用的兵器上的!
  真的可以这样淬练的!
  然而,明显的,三鞭却还没有练成。
  (这大概就是他一直藏而不用的原因吧?)
  任怨心里在嗤笑着:那是三鞭老道差劲!要是换了自己,哪有练了没有大成的道理!
  想到自己有一日能练成连元十三限都没练成的绝世绝毒武功,任怨整个人都因奋亢而微微颤哆起来。
  可是他一不留神,身法一慢,防守一缓,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一物:
  鞋底!
  他还来得及看到:鞋底左上角还穿了一个洞!

  任怨尖嘶一声,飞了出去,飞到半空,落了下来,以手捂咀,血流披面。

  同一时间,仇烈香发现自己浑不着力,不但没了斗志,还竟萌生了死志。
  怎么会这样子!?
  她好像走到了穷山恶水、水尽山穷之处,上了很高很高的山峰,心头一片苍桑,放眼一片苍凉,眼前一片荒芜,她只觉生无可恋,死无可怨,是以,纵身一跃,往万丈深渊里缓缓注落
  就在那一刹,枪尖已快洞穿了她的咽喉。

  也就在这一刹,无情已抢了前来!
  他原本可仗轮椅“双飞”的掩护,不过,现在再也顾不得了。
  他冲进三鞭中门。
  挡在仇烈香前面。
  他右手一抓,抓住枪尖。
  “嗤”的一声,他的虎口冒出了烟。
  仇烈香霍然一醒,身子也萎然一软。
  无情的力气不够,扣不住枪尖。
  他左手又及时一抓,抓住了枪柄。
  “乍”的一声,无情的手心又冒出了烟。
  仇烈香又是一省,心头烦恶顿消,马上竭力止住身形。
  三鞭痛极,轮椅的利刃已刺进他双肋,力道不止,椅子将他撞得倒后疾飞,这一来,已跟仇烈香拉远了距离,可是,因为无情双手替仇烈香扣住了“恶俗枪”,也给三鞭扯得向前疾飞。
  三鞭怒叱一声,枪尖蓦地喷出浓液,射向无情颜面。
  无情一低首,一头撞进三鞭胸前,同一刹那,他一躬背,后颈“突、突、突”射出三枚尖镞,一齐钉入三鞭胸前三处要害!
  两人相距极近,已到了近身相搏之地步。
  三鞭避无可避,中。
  三镞俱中。
  三鞭惨嚎,一掌推开无情。
  无情凌空翻身,跌出丈外,落在一人身上,这时才放了手中的枪。
  那枪一离手,又神奇地缩小,迅疾与地上的草泥几乎分不出来,混淆一起。
  接住他的是仇烈香。
  她的艳颜充满了惊恐。
  无情倒在她怀里,仰脸就瞥见那很好看的耳环,还有那一截玉雕出来也似的颈,他知道她平安就好。
  “你没有事?”
  他先问她。
  她心头一热,垂眸看着这个羸弱而英勇的少年,忽然之间,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然后心疼地攥着他那修长、秀气但也节骨凸露的手,一面搓着一面呵着问:
  “你的手啊?”
  奇怪,刚才是冒出了烟,但双手、手心,却完全不见伤痕。
  连个痕印也没有。
  除了掌心三竖一横的微红。
?第一章 太集中所以才太分心


  对任怨来说,会给一脚踢中脸门,也实在是很不凑巧的事。
  以追命当时的武功,要一脚踢倒任怨,而且还当面踢个正着,确是很不容易!
  任怨之所以会大意失防,主要原因是:
  他太心有旁鹜。
  他几乎把一半以上的注意力,都放在三鞭道人的战役上,以及三鞭负伤后的反应上。
  就是因为太集中,所以像他那么个狡诈机警的人,也因而太分神。
  在三鞭道人对付无情和仇烈香之际,正在布署他的“杀神鞭”之时,便是由任怨和任劳钉死追命,不让他去声援。
  在仇烈香感动于无情为了保住她送他吃的那片莲藕,不惜翻椅扑地,和身相护的时候,三鞭不但正在埋伏他的“搜魂采花鞭”气和劲、阵和势,一面向他们下达了两道命令:
  一,通知少保府总管“十拿九稳”柯酒诚,须要惊动第四批“血洗一点堂”的最强、最大也最重要的援军了。
  二,在三鞭对付盛崖余和仇烈香之际,任劳、任怨等人一定要缠住追命,要是把他杀了就更好。
  任劳任怨都很明白:三鞭道人的命令,决不可以不从。他们几乎是一进入皇宫就知道了,有几个无官无职,甚至非官非将的人物,是断断得罪不得的,这些人当然包括了多指头陀、龙八、一爷、林灵素、王仔厝、孙收皮、单耳神僧,当然也包括了三鞭道人,甚至还有大石公和哥舒懒残。
  如果想活得好或死的不那么惨,三鞭道人的命令,是必须听的。
  大凡在权力建立之后,日久在中心的周围,一定会出现一些所谓的“怪圈”,就像是台风来临,密云四布,气压闷人,台风过后,暴雨山洪,汹涌而至一样,都是台风本身附带的东西。
  在权力中心的“怪圈”,除了正规的职务之外,还一定会出现一些直接受权力中心任命,或直接为权力中心办事的人物,如果“权力中心”便是朝廷的话,他们本身可能并无官职名衔,但执行任务的实力与方式,反而往往比有职有衔的,更直接更有力,更雷厉风行和更彻底决绝,无他,皆因这些人,若非“权力中心”最信任的,就是真正的嫡系、子弟兵,不然就是血缘亲属,他们在执行“上意”的意思,更可信任,故而更加贴心,也更有默契。
  这些人,有时比“权力中心”本身更不可得罪,说话更有权威,影响力也更无量弗届。
  可是,当一个机构或组织乃至整个朝廷,有正式名目和职衔的,反而没有行使该职衔的能力,而一些仅有官衔或干脆没有明确职守的,不管叫做番子少保锦衣卫十三太保还是亲王藩王御林军铁卫军秘密警察盖世太保四大名捕,反而拥有生杀大权,那都是说明了一件事:
  这个组织、机构或朝廷的权力中心仍不十分稳固、运作也不十分正常。
  在这种情形下,这样职位不高实权却大的“异象”,就是一种“必然的恶”。
  这点任怨省悟得快。
  我一向是有怨念的人。
  怨念:是来自自知不如人处、不及人处,不若人处,不如意处。
  怨念是来自:比较。
  跟人有比较之心,才会生有怨念:要不是见有人比自己好,有人好过自己,幸福过自己,而是以为人人如此,天生如此,活该如此,那就不会有所谓的“怨念”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要低头,就得把头低得很低很低的,让人家以为这种人已抬不起头,不会抬头,那么,就不会防他反叛,怕他超越,忌他出人头地,因而暗里抵制他、对付他乃至排挤他、消灭他了。
  所以任怨在他上司、上级面前,一向善于低头。
  他低头看自己手指还多于抬头看他的“头子”。
  他一向认为:只有像任劳这样的笨家伙,才会老把一双大眼瞪着“夏侯四十一”的头子三鞭道人、“四分半坛”的总坛主陈安慰、陈放心兄弟,尤其是在他们懊恼、不得志的时候,这些人没把这老而不宰了,也算是有点气度了。
  不过任怨这时候还不很知道:
  京城里崛起了一个年青人。
  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低头。
  这个人的头,低得远远比他还低,他拍马附身都赶不上。
  因为,这个人听说天生就有残疾,不低头也不可以。
  这个人就是低头低得出了名,日后外号就叫“低首枭雄”:
  狄飞惊。
  他不但在“六分半堂”万人之上,只一人之下,到后来,还成为“六分半堂”号令十大明王八大护法七大巡使三十六分堂七十二分舵的一代枭雄。
  他,就是从低头开始。

  任怨常看的是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干净。
  指甲留得很长。
  他认为自己也常看指尖,那么,任劳顶多有资格看他自己的鞋尖。
  可是任劳老是往三鞭那儿直张望。
  这点让任怨很恼火。
  我都不敢这样直视,他凭什么敢看!
  这时,三鞭已发出了暗号:
  “暗号”也是“命令”:
  除了刚才那两道指令之外,更重要更逼切的一点就是:
  打杀追命!
  至少,不让他有机会赶援无情与仇烈香!
  所以,他们马上动手。
  任怨本来就对那贼忒嘻嘻涎着笑脸的落拓汉子,很生讨厌。
  他巴不得杀了这个酒囊饭袋。
  不过,看来任劳比他更讨厌追命。
  在刚才讪笑任劳说错词人名字的时候,这半醉汉子笑的声音最大。
  也最响。
  所以气狭的任劳自然恨绝了他。
  三鞭道人“通知”他手上的杀手,方式十分特别。
  那是“暗号”。
  “暗号”就是“暗中”的“号令”。
  它隐藏的歧义就是:
  一般外人是看不出来,觉察不到的。
  一旦看得出来,就会有防范、准备。
  “暗号”其实就是要避免别人有任何准备、防患的机会。
  我要让你知道,你才知道,别的人都蒙在鼓里,如在梦中。
  三鞭通知他们的方式很特别:
  他用影子。

  他的影子在地上,映着火光一耸一耸的,窜上跳下的,但其实已暗底里通知了大家:
  他的命令。
  他的影子闪晃就是一组一组的密码,只有自己人能懂。

  可是正在他们要向追命包抄的时候,他们却忽然给人包抄了。
  他们除了任劳和任怨,还有十名杀手。
  他们给包围了。
  给一个人包围:
  那就是追命!
第二章 一个包围十二个


   追命!
  追命正一个包围十二个!

  这时候,他已号为追命。
  哪怕他当追债、护院、镖师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以身法之快、追踪术之高明,成了大名。
  谁要是欠了他的钱,无论你匿伏在什么地方,他都找得上你。
  谁要是砸了他所护的庭院通常,他护的寺庙、文物、古建筑物,要比护奸商、恶贾、有钱人家、富贵豪宅还多,不是因为别人不请他,而是通常这些都“请”不动他,虽然,他穷的时候总比有钱的时候多,而且还多出很多很多,而手上有的总比要用的少,而且很少很少,这使他手头拮屈的时候总比手上方便多上太多,但他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太肯去当富豪贵绅的“护院”,他总是觉得那些人没啥好保护的无论跑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能把对方揪出来。
  谁要是劫了他的镖:那就好了。
  不管对方跑得有多快,背景有多强,武功有多高,甚至人数有多少,也不管对方分多少不同路线逃亡,他都一定追得着:够不够打是另一回事,但总是逃不了。
  所以就算他未当成捕头之前,江湖上已叫他为“追命”:事实上,“追命”之前还多两个字:
  “笑语”。
  笑语,只形容他的态度、为人。他总是笑亦做人、怒亦做人,还是不如选择笑着去走人生路,历尽沧桑也含笑。
  他也真的作过诗虽然把诗作的乱七八糟,平仄光怪,对仗陆离,但毕竟还是诗用以自我调侃,他自己也带醉吟哦,朗诵唱咏,自得其乐。
  诗云:
    入道不厌佛
    成佛执屠刀
    好酒喝得多
    参透笑呵呵
    江湖风波恶
    无处不漩涡
    美女看得多
    今年不坎坷
  当然这是他游戏人间之作。不过,他就是这样:吃苦当甜,渡苦思甜的活了过来,每一天都是他的代表作,每一战都是他的游戏之作,每一个年代他都在悲伤的遭遇中很快活。
  当一个人失败已败的太多,已没有失的感觉,反而在每一次失败里尝到了得色。
  当一个人失意已失得太频密,已不会感到失意的沮丧,反而体会出一种失比得更丰满的意境来。
  所以他还是决定当了捕头,入了自在门。
  他虽然在人生中常常不如意,但天下不如意事反正十常八九,但只要还正有一二成希望,他还是希望藉这职位来除暴安良,济世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以他仍是跟从了诸葛先生。
  反正失败已成了家常便饭,跟了诸葛神侯,至少败的是大处,办的是大事,纵失败也算不枉这一生。
  他初入自在门的时候,本来也有些不忿气:
  我年纪比他们都大。
  我阅历比他们都多。
  为什么他们不叫我做师兄,而我要成为他们师弟?虽说以入门先后为序,但一个人饱历武林争战,却要唤两个年轻人作“大师兄”、“二师兄”,未免也有点那个儿。
  可是,在短短几次照面或联手里,他就发现:
  无情自幼残疾,且身体受到斲伤,但他完全没有气沮(还是很气沮,却怎么也不放弃),身负血海深仇,破家之耻,却依然苦练武功,苦读诗书,苦习兵法。他没有深厚的内功,却以不屈不挠之气,把气转而为劲,集中在瞬发刹那的贲迸,使暗器发放得极有劲道,虽然一旦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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