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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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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叶歆瑶的计算,玄牝洞天之行结束后,她的心障悉数破除,晋为步虚的时机也就成熟了。申箫亦看出这点,才让她和容与先去玄牝洞天,以求两人提高修为,让邪皇墓之行变得更加安全。偏偏眼下闹了这么一出,叶歆瑶的魂魄虽侥幸没被拉出身体,但剧烈的震荡让她的内息失调得厉害,偏偏眼睛这时候又在闹幺蛾子,让本来就受伤的识海越发不受控制,竟连调息都不能够了。
  “怎么——”叶歆瑶本打算容与进入第三层后,自己就直接捏碎传送符,去申箫安排的洞府打坐调息,见巨人久久不语,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声音温软,神色淡淡,偏偏在巨人看来,这可恶的女人话语间总透着那么一丝威胁的意味,“真打算出尔反尔?”
  叶歆瑶却不知,红莲控制这巨人,让他阻拦一切五色莲华的手段为何。
  前往玄牝洞天下一层的通道有两个,一为神庙深处的莲华祭坛,必须进行极为血腥的祭祀,用九百九十九命武士和数万奴隶、牲畜的性命为代价,方能令真正的祭坛显现出来。而这个祭坛的钥匙只有一把,那就是五色莲华中的黑莲,至于为何青莲浩然长歌,金莲香火功德,白莲济世安民,皆为光明仁善之物。宿主若为自身利益,坐视一干人被活活剥皮,挖心,再分食,岂能发挥出这三种莲华的威力?红莲他自个儿在玄牝洞天的深处,剩下的可不就是主吞噬毁灭,走到哪里就将灾祸带到哪里的黑莲么?
  越千钊和他同伴的失败,就在于此。
  亏那个家伙还敢说,玄牝洞天他三层都去过,第一层和第三层的钥匙都交给了叶歆瑶思及他怕容与过河拆桥,临终之时尚故意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通,让对方投鼠忌器,不会在玄牝洞天开启之后,就将她扔下不管的苦心,叶歆瑶就有些难过。
  至于第二条通道,也不难找,的确是由眼前这个巨人守着,只不过通道开启的方式有些特殊——巨人若是死了,他那颗岩石心脏会化为一个祭坛,五色莲华中任意的一个,都能作为钥匙,开启传送阵。
  这一点,巨人知道,挑战者却丝毫不知。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神智清醒,条理清晰的生灵?是以巨人回道:“我怎会做这种事?我分明——从未应过你们啊!”话才说到一半,犹如钢铁铸就的拳头,已是毫不留情地挥了过来。
  叶歆瑶和容与都是心思领头之人,因他先前的暗算之举,本就将警惕提到了最高。容与见状,又觉得叶歆瑶身体的状态不好,本欲出剑,阻拦巨人的攻势,却突然感觉四境之内的空间竟好似快速旋转起来,不住颠倒,违和感甚重。
  他原本迅若流星,快若闪电的一剑,竟慢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就连剑身也产生了极度不自然的扭曲。
  不,不止是空间,就连时间也
  容与下意识地朝叶歆瑶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好似陷入了时间长河之中,被卷入了叶歆瑶身侧涌现的无数画面里。
  明明绝大部分都是陌生至极,纷乱无序,几乎是闪一下就能消失的景象,却不知为何,给他一种十分清晰的感觉。触及碎片的时候,他甚至能够感应到,这究竟代表着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他看见了桑海,亦窥到了桑田。
  最后,他看见了叶歆瑶的眼睛。
  高高在上,冷漠绝情,如万年古井般无一丝波澜,好似神祇般俯视众生。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做下的每一件事,一个动作,一个表情,甚至漫不经心,都似在最庄严的殿堂中,做出最公正的审判一般。
  只能接受,无法违逆。
  巨人不是瞎子,自然察觉到了这一幕,可他的四肢却完全背离了他的心意,非但慢得好似乌龟在爬,还在慢慢风化。
  等等——风化?
  巨人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指已悉数不见,手掌上不住飘散着细碎的尘埃。甚至不要风吹,只要那么轻轻一动,它们就会飘落下去,再寻不见踪影。
  他想战斗,想高喊,想呼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风化成沙,随风散去。
  一颗岩石铸就的心,重重落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随后,大坑所在的地方慢慢产生变化,最后竟生成一座古朴的祭坛。
  容与欲上前一步,叶歆瑶轻轻摇了摇头,竭力将手中的金莲扔了回来,说:“五色莲华蕴藏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它们之间的联系更是紧密到不可思议,若五色莲华齐聚,说不定是能媲美山河扇的至宝。倘若你没本事保住它,倒也罢了,偏偏旁人穷尽千百年的功夫,都未必弄到一件的东西,你却在短短几十载中就拿到了五色莲华之三。说不定,这就是你的机缘,若以后遇上了能拿就拿,不要随意让出去了。”
  “叶姑娘”
  “你先过去吧,我受伤很重,需要找个安静地方调养,再让阿箫好好地给我开几个方子,才能缓过来。”叶歆瑶将他想说的话悉数拦下,“接下来,是你的战场。”
  容与见叶歆瑶拿出传送符,知她心意已决,自己再说什么反是拖累,就点了点头,通过传送阵离去。
  叶歆瑶左手捏着符咒,右手轻轻按着太阳穴。
  这一刻,四下无人,她终于可以不必掩饰心中的惊涛骇浪。
  竟然是天眼。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眼一出线索露
  “天眼?”申箫难以置信地将叶歆瑶的话重复了一遍,虽没质疑挚友的意思,却下意识地说:“这不可能。”
  说吧,他用力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将话又说了一遍:“这不可能。”
  叶歆瑶的脸色依旧苍白,气色看上去差得可以,稍微懂点医术的人都能看出她元气伤得厉害。眼下她懒懒地倚着柔软的靠垫,坐姿带了些随意的味道,眼神却清明如昔:“不会错的,就是天眼。”
  “这”申箫拉了张椅子,在叶歆瑶对面坐下,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方沮丧地以左手撑着脑袋,甚至插入发髻中,无奈地挠了两下,才抬起头,很是不解地说,“如果真是天眼,你为什么还活着?”
  他这话问得直白,却直指问题的关键。
  世俗界之人与没有传承的散修,误以为死生观,即凡人口中的阴阳眼就是天眼。若见到有谁开了阴阳眼,就说他开天眼了,但这种说法是不被修真界,或者说不被天道承认的。
  修真界中,任何与眼睛有关的能力,皆以“观”字收尾,唯独天眼例外。因为这项能力实在太强,强到能称之为禁忌,完全不能与寻常能力划到一个类别去。
  “我不知道。”叶歆瑶淡淡道,“但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我当时的感觉——天眼的封印破解之后,我的五感和七情六欲明明还在,却好像从身体里消失了一般,整个人仿佛变成了天道的化身,冰冷、庄严、强大而无情。我的目光穿越无数空间,无视时间的锁链,看到了过去,也瞧见了未来。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琴师,又像一个画手,站在无数记忆的碎片中,身旁无数代表着命运的丝线。这些碎片,我能轻易涂抹;这些丝线,我能随意更改。过去、现在、未来,都在我一念之间。只要我想,就能看到三千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可以看到过去未来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且改变它。”
  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叶歆瑶的声音十分温柔,若潺潺春水,宁静柔和,悦耳动听,但她说出来的话语,却让申箫不寒而栗。
  他自然不会怀疑叶歆瑶对事情的判断,尤其那件事情发生在她本人身上,可天眼这种能随意操纵时间与空间,不沾、无视甚至更改因果律的能力,实在是禁忌中的禁忌。
  三千世界,芸芸众生,天眼的拥有者少之又少,却也不是没有。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天煞孤星转世,五弊三缺占全了的。这种人的命格很特殊,他们生下来就是为了用自身的能力或者说性命,错乱本来安排好的命理,至于原因上天的安排,就如同莫名出现的天魔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哪怕知道真正的原委,谁又会轻易公之于众呢?总之,天眼的拥有者命格十分不好,本事再大的修士都不敢轻易沾染他们,唯恐自己也被连累,死于非命。
  “上一个不要命的,敢收天眼宿主当徒弟的人是谁来着?”申箫思索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有些迟疑地说,“我记得,应该是九幽老魔?”
  叶歆瑶望着申箫,应了一声,附和道:“没错,他修炼得九天幽冥诀不走寻常路,好容易修到了元神,却迟迟晋不了地仙。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劫的越发强力,他情急之下,竟收天眼的宿主为徒,希望对方借此能力为他逆天改命。这徒弟倒是又乖巧又听话,没背叛师傅,也算魔门中的奇葩。只可惜改命改到一半,承受不住反噬死了,九幽老魔也随着自己的野心一道陪了葬,死状凄惨得很。”
  申箫听了,嗤笑一声,语调有些古怪:“既是如此,慕无昀为何不去死呢?”
  一谈到有关慕无昀的事情,申箫就变得十成十刻薄起来,叶歆瑶权作没听到,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的天眼被封印了,上一世我的天赋神通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此事透着蹊跷。”申箫听她这样说,眉头紧锁,“如果你的天赋能力乃是天眼,前世今生的糟糕运气完全可以理解,死了正常,没死反倒不正常。但你当真不像是五弊三缺之人,真的,我一直觉得,你是被上苍眷顾的。”
  叶歆瑶不介意他的言语,很直接地问:“你能看到我的气运么?”
  申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立马品出这句话的意思,便暗运道术,探查一番,方皱眉道:“与平日无甚区别。”
  “我曾遇到过”叶歆瑶心念一动,山河扇已出现在手中,“这一位。”
  知她说得是山河扇的器灵,申箫点了点头,就听叶歆瑶继续说:“这位地仙前辈似乎知道许多事,却不肯告诉我,但我们在观看千波州情况时,发现了一个怪物,乃是明机天衍魔像的血肉碎片所化。而明机天衍魔像,据说在元神期就掌握了‘吞噬’的法则,就如现在的麻姑一般,乃是板上钉钉的魔门第一。待他晋了地仙后,只要不触及天仙们的根本利益,天仙大能也不愿和他纠缠。”
  申箫自负博闻强识,见多识广,闻言想了许久,才说:“此人之名,我未曾听过。”
  “我也不曾,可岳前辈让我发誓,今后若遇上与明机天衍魔像有关的人,必须诛杀殆尽,连道统都不能放过。”叶歆瑶轻声道,“他还对我说,明机天衍魔像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动了一个不该动的人,那个人的地位和我一样重要。”
  她原先以为,岳泓的要求乃是由于私人恩怨,后一句话也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可如今叶歆瑶才发现有些不对,岳泓做的每一件事,说得每一句话都有深意,怎么会随便开玩笑?所以她仔细想了想,心中大概有个结论的同时,又将几次眼睛发生异变时,自己梦见的场景,还有遇见罗宇衡的经过给说了出来,让申箫帮忙参考。
  申箫心思何等缜密,一听就猜到叶歆瑶在想什么:“你的意思是”
  “我原先以为不是,可如今发现自己拥有天眼,身上又施加了重重封印,便觉得罗宇衡的判断有可能失误,毕竟天眼的等级凌驾于本我观之上。”叶歆瑶望着申箫,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人族与妖族之争,本不该有的特殊能力,气运的不对等长相的极度相似,同样的灵魂清白,施加于我身上的重重封印,岳前辈隐约带着提示的话我不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巧的事情。”
  说罢,叶歆瑶顿了顿,方用一种难以形容的,似倦怠,似讥诮,又似不甘的语气,轻轻地说:“我想见见她。”
  这个“她”指的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申箫皱着眉,觉得这一切实在是荒谬透了。
  哪怕他最厌恶那两位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倘若阿琼的猜测是真当真笑话一场!
  申箫沉吟许久,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说:“她的事情,我也曾打听过一些,听说她生了个孩子,却不知为何,身体十分不好,隔三差五就要病一场,资质也不算优秀。这些年那两族为治疗这个孩子,到处搜刮天材地宝,动静很大。人族与妖族的关系一向很紧张,战争一触即发,为维持暂时的稳定局面,双方都在刻意保持距离,彼此留点颜面,偏偏人族大能不认为那两族会为一个小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便认为这应该是妖族打算大动的前奏,否则怎么会有三千年内陨了四个地仙的事情?无论怎么说,那两族的血脉纵然再难繁衍,也没有差到绝后的程度,而他们的态度,往往能代表妖族的态度。”
  说到这里,申箫看了叶歆瑶一眼,才说:“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有了今天这么一出后,我突然觉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动静这么大”叶歆瑶淡淡地笑了笑,没带任何感情,单纯叙述事情,“莫不是在等我这双眼睛?”
  申箫亦如此想,闻言不由悚然。
  他有心说上那么一两句,让挚友莫要再杞人忧天,却不得不承认叶歆瑶的推论实在太有道理。所以他长叹一声,无奈道:“她的行踪,我没办法掌握,但我知道,世间足以给她儿子那般纯正血脉的妖族洗筋伐髓的地方不多,都被各方势力掌握。倘若这两族求助无门,怕是会打上凌烟仙境中那一眼泉水的主意,即便这样,你也想看看她么?”
  天仙洞府,凌烟仙境。
  若去凌烟仙境,势必会遇上无数熟人,譬如玄华宗的同门,譬如云笈宗的故人,譬如慕无涟但正如申箫所说,去凌烟仙境,乃是唯一有可能见到那个女人的方法。
  叶歆瑶微微挑眉,冷笑道:“去,为什么不去?哪怕我没打算仗着‘可能’的身份做什么,也不能像上一世般,稀里糊涂地活了一辈子,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第一百五十章 明珠蒙尘玉璧碎
  见叶歆瑶的态度这么坚决,申箫叹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很多时候,心结都是如此,你越不去想,不去在意,它就越是如影随形。与其让它在心中膨胀发酵,还不如早早斩断的好。
  不过,他不想说话,不意味着叶歆瑶不找他谈。只见叶歆瑶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问:“我听你提起凌烟仙境的时候,反应不大对劲,怎么?洞庭魔君打算带齐婉玉去那里?”
  申箫怔了一怔,随即疲倦地往后一靠,话语中带了几分茫然:“不,应当是她似乎逃离了洞庭魔君那儿,按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想复仇,可洞庭魔君乃是元神真人,想杀死他,要么自己晋元神,要么得到一件如山河扇般强大的宝贝。我思来想去,觉得凌烟仙境的开启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她一定不会错过的。”
  叶歆瑶见他一听见“齐婉玉”这三个字,还是这副死样子,便道:“我已经走出来了。”
  “恩,我知道。”
  “所以,你呢?”
  申箫闻言,不住苦笑:“阿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叶歆瑶看着挚友,不做声了。
  申箫和齐婉玉的故事,归根结底,无非“命运弄人”。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不说,还同样优秀,被时人并称为“玉璧明珠”,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谁料二人十四岁那年,一道外出打猎,遇上了古韵宗的弟子,见他们资质十分优秀,便问他们愿不愿意一道回去。
  合籍双修,共步长生,惠及家人,这样的好事,他们自然是乐意的。于是,申箫和齐婉玉就拜入古韵宗,成了新入门的两个外门弟子。
  没错,外门。
  像古韵宗这般有地仙镇压的正道名门,收徒自是严苛至极,申箫和齐婉玉没参加入门考核,门中长辈不知他们心性究竟如何,自然要将他们放到外门磨一磨。谁料这一磨,就出了问题。
  明明是同样出挑的资质,申箫修行的速度却极为缓慢,渐渐地泯然众人。齐婉玉却玲珑剔透非常,修行速度在外门弟子中首屈一指,又被步虚真人看中,收为入室弟子。
  她本性活泼灵动,又生得十分美貌,还是实打实的内门弟子,拥有师尊庇护,自然引得许多人爱慕和追逐。申箫却仍困于低等境界,兴许一生磋磨,都未能有成。一年两年,深情厚谊不曾改变;十年八年,再浓的感情都会因不对等的身份地位和不多的相处空间,导致渐渐变得淡了。何况那段时间,申箫也十分自卑,齐婉玉稍微督促他一下,他就觉得她是在瞧不起他,两人也不知吵了多少架。
  这样分分合合,两人都觉得很累,不同得是,申箫努力改变自己,发奋闭关,仍旧想要挽回;齐婉玉却接受了旁人的追求,渐渐地与对方双宿双栖,你侬我侬。只是碍于面子,不好直接解除这桩大家都知晓的婚约,就由着恋人去找申箫的麻烦。古韵宗绝大部分人都清楚,这桩婚约也就是个象征性的意思,什么时候申箫熬不住了,什么时候就是解除的时候。
  倘若事情这样发展下去,无非是一桩普通的爱情不敌现实的故事,偏偏事情巧就巧在,古韵宗的七妙真人难得出一次关,机缘巧合,发现申箫在紫微斗数上的天赋十分惊人,一旦被点醒,前程不可限量。只是这一点,申箫并未察觉到,或许说,他压根没发觉出自己在修行上究竟有何种天赋,只是挑自己相对来说喜欢的,还有大家都去学的东西来学。加上他只是外门弟子,修为又不够,不大受重视,也没有人给他指点,美玉方因此蒙尘。
  申箫被七妙真人收为弟子后,旁人还没说什么,齐婉玉的恋人先撑不住了。
  他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哪怕自己再落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好上,都是一桩无法容忍的事情,所以他很干脆利落地将事情全推给齐婉玉。
  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对男子宽容,对女子严苛。此人虽明知齐婉玉是申箫的未婚妻,还要不懈追求,但那又如何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若无意,又岂能和我在一起?何况这件事情,按道理,本就是齐婉玉的错大一些。
  嫉妒齐婉玉的女子,看不惯齐婉玉做法的卫道士,齐婉玉恋人的朋友,还有这些人联合起来,排斥齐婉玉,对她口诛笔伐,将她说成了一个水性杨花,放荡无耻的女人。
  倘若说这一切,齐婉玉都能勉强忍受,申箫的态度,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问她,愿不愿意给她做妾。
  在申箫想来,攀高枝纵不是她的错,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过失。但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怎么也没办法挽回,德行有亏的女人,再让他全心接纳,实在有点不现实。
  齐婉玉本性高傲,是个既要面子又要里子的姑娘,她承认自己错了。但她觉得,自己唯一的错误就是为了面子,没及时解除婚约,纵容恋人去欺负申箫,希望他知难而退。在她看来,申箫先前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还将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么多年的争吵,感情被消磨得不剩什么,她实在忍不下来,才接受了别人,这难道有什么错?难不成因为他咸鱼翻身,自己就要势利地凑上去,将面子里子悉数踩在脚下?
  对申箫自以为好意,纡尊降贵,给足了面子的举动,齐婉玉果断地甩了他一巴掌,干脆利落地叛逃出门派。
  她过了一段时间散修的生活,觉得不大适应,打算往魔道靠拢。恰巧遇上个谈得来的“好姐妹”,说有门路,为她引见,谁料竟是被弄昏了直接引见到床上,等齐婉玉醒过来,她就变成了洞庭魔君的侍妾。
  申箫得知这个消息后,恍若被雷劈中。
  不能否认,他仍旧爱着齐婉玉,哪怕这份爱中,已经掺入了太多别的东西。
  人都是这样,若是知道对方离开自己后,仍旧过得很好,心中的愧疚也会少一些。偏偏齐婉玉过得不好,非常不好,她在洞庭魔君身边的每一日,每一夜,无疑都是一种煎熬。
  申箫总是在想,倘若自己当时能宽容一些,不要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哪怕没办法违心地说一声接受,光凭青梅竹马的情谊,说声好聚好散也行吧?他是男子,理当顶天立地,纵有怨气也要对着那个敢做不敢当的小白脸发,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曾经有过情的女子?偏偏他也要面子,想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将心中积攒多年的郁气发泄出来,才害得她一步走错,再难回头。
  若非心中存着这么一份执念,以申箫的资质、心性和后台,老早就晋了元神,还会到现在都只是个步虚真人?
  “你”见到申箫的样子,叶歆瑶神色柔和了些,“仍旧不敢见她么?”
  申箫挤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诡异表情,问:“你呢?你敢见慕无昀么?”
  叶歆瑶微微一笑,说:“敢啊!哪怕直接和他叙旧,我都能做到不露波澜,你呢?”
  “不一样的,你理直气壮,而我”申箫闭上眼睛,艰涩地说,“我是一个罪人。”
  所以,我对你好,我敌视慕无昀。这并非爱情,只是我可笑的赎罪之心,想借此来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
  很可笑,对不对?哪怕我们四个中,我是修为最强大的一个,可我的本质,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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