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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安杀人者唐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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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的女友忙扶着她的男友,骂道:“这小子怎么了”
    大胡子雪雪呼痛,呱呱叫道;“这人真是!自己不行也不必这么大火气吗”
    游白云走出别墅。外面阳光泛花,清风送爽,一棵洋紫荆正在飘落几瓣鲜花,落在
他和西装领上。
    他拈下来,看了一看,松开手指。
    花经过他的衣沾,终于落地。
    他只觉得在阳光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感到分外料峭的寒意。一种绝对的空虚。
    
  吞火情怀 
第八章 拒绝期待的女人



一、人常饱经心里的动摇
    张夸在警署的会议室里,遇到极其难堪的指责。
    他面前堆了一叠报纸:都是谴责警方围捕行动不当以致造成途人无辜死伤。
    “你还有什么话说?”洋人督察问。
    “我是有疏忽,但没有失职。”张夸说,“要是没有那名杀手,我们就不会变成时
腋,功败垂成,不过,那批毒品,倒是给我们截下了我怀疑对方早已洞透我们的行
动!”
    “你就会抵赖!”总探长光火了:“现在搞成这样子,新闻界、学界、舆论界都在
指责,途人二死二伤,嫌犯在警方包围下被灭口,凶手则逍遥法外,你看这这
都是你闯的祸。”
    张夸站起、挺直地道:“我愿负全部责任。”
    华警司摇摇头,向总探长道:“是我不该力上他这项行动的。”
    “是我要求这项行动的,跟任何人无关”张夸激动地道,“可是,我们不能就
这样放过李大鳄,我们应该”
    “张夸,”华警司道。
    “是!”
    “你到外面去,支出证件和佩枪,等候指示。”
    “这是。”
    “你可以走了。”
    张夸走到门口,忽回身坚持地道:“李大鳄失掉这批毒品,一定不会不甘心,我请
求让我”
    “你已暂时不是警务人员了,张先生,”洋督察说,“李绅士是谁,你应该清楚。”
    “我只知道他是走私贩毒、无恶不作的人,上次的超级市场置放炸弹勒索案还跟他
有密切关系,”张夸疾力奋言,“他准备狠刮一笔就移民外国了,我们不在这时制止他,
抓到他犯罪的证据,绳之于法,对我们这些还留在香港的人太不公平,教我们怎么服气
——”
    “你说的事不在我们职责的范围,张夸,你只是警方探员,不是政治演说家,请认
清你的身份。”华警司沉重的说,“你要知道,李绅士有几个衔头、几种身份,不是我
们在有充分证据之前可以招惹的
    张夸没有听完他的话,就走出会议室。
    交出他要支出的东西后,他走出警署,只觉阳光下一阵凉飕飕的风,像淬毒的暗箭
一般地经过自己后颈。
    警署旁一棵越墙的“森森之火”正开得灿烂,落花如雨,像赶赴一千场热闹的自尽。
    ——大概人凡是要做点事,总得要饱经心里的动摇吧?
    他心里忽升起一种弹指听声的寂寞。
    这时候,恰是游白云愤然步出那间九龙塘别墅之际,两人同在一个刚刚开始要被繁
忙煮得沸腾的城市里,都不期然生起一种人到穷途应一笑的寂寞,虽然他们是两个性情
这般迥异的人。
    在李大鳄的豪化府哪里,李大鳄正怒气冲冲,来回踱步,他那一样手下都不敢吭声。
    “到底是谁干的!?”他厉声叱问。
    有两个手下脸上都裹着伤,还渗出血迹。
    这两人正是李年鹰企图迷好阿珍时的保镖,其中一个嗫嚅地道:“是是”
    “是谁!?用李大鳄猛叱:“吞吞吐吐干什么!?”
    “是游白云。”
    “游白云?游白云是谁!?”李大鳄大声夹恶地咆哮:“竟把我儿伤成这个样子!”
    两名保镖均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文胆司空神经说:“我看这游白云平时胆小如鼠,决不是什么货色,这事一定
有阴谋。”
    “阴谋?”
    “对,”文胆补充:“游白云的上司就是张夸,张夸了也一直很照顾游白云。”
    “张夸那一次毁了我们价值七百多万的货还不够,害我连丧两员猛将还不甘心,他
还要唆使手下来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李大鳄痛心疾首,陡然目中杀气大现:“好,
你逼绝我,我就要你先绝子绝孙!”
    然后疾声间:“阿COOL呢?”
    “已通知他,还没到。”文胆乘机进言,”我看您今回给他那一记,使他那一口皇
家饭啃不下去,他定然也会还以颜色”
    “还以颜色?”李大鳄铁青春脸道,“我李大鳄还会等到他给我脸色看!”
    “你的意思是”
    “我先等阿COOL回来再说。”
    这时,医生和护士自房里走出来。医生脸有忧色,护士带上了门。
    李大鳄急切地问:“他怎么了?”
    “暂无生命危险。”李大鳄刚松了一口气:医生就指着头部说:“不过,他这里,
只怕暂时恢复不过来,要调养一段时间。”
    李大鳄一把揪住医生:“你一定要医好他、我不管,你要多少?十万?二十万?一
百万我都给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医生为难。
    “那还有什么问题”
    “他脑部受硬物重击,伤得不轻”
    “我不管,你医不好他,我杀了你。”李大鳄的手指像短矛一般笃在医生胸膛,”
听到没有?我杀了你。”
    忽听房里一声怪啸。
    李大鳄爱子心切,冲进去一看:只见太子李蹲在床上扮狼叫。整个“驱魔人”的样
子,一见李大鳄走近慰问,他就抱住李大鳄猛舔,一面还厉声叫:“阿珍,阿珍”
    李大鳄甚为尴尬,又觉痛心,推开了他,问手下:“阿珍?阿珍又是什么东西?”
    “阿珍就是方巧争,据说她就是当年给我们吃夹棍的飞贼‘恭喜发财’的妹妹,对
了,我查过了,游白云还追求这个阿珍看来,太子这次可能是他们串通好了才下毒
手的。”
    “好哇,‘恭喜发财’,阿珍,张夸,游白云你们串通起来,也抵不住我一个
李大鳄!”李大鳄狞狠地道:“看我怎么把你们一个一个收拾掉!”
    这时,武胆金童川页自外而入,匆匆道:“阿COOL来了。”
    “好,”李大鳄立即下令:“叫他到书房等我!”

二、掌声只有梦里寻
    日上三竿,游白云万念俱灰,赖床不起。
    门铃乍响,阿嬷开门,发现是一个阳光泛花的妙龄少女。
    阿嬷登时以为自己眼花。
    “你找谁呀?”她以为人成是找错门了。
    “阿婆,”那美得像一团气氛——活泼快乐的气氛——的女子。“我姓方,游白云
在吗?”
    阿嬷顿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小姐你找云仔?”阿嬷终于乐开了眼,心想:那个蠢苯肥仔都有这么漂
亮人儿的小姐找上门,这次抱孙有望了。“请进,请进来,请进来坐,请进来坐呀!”
    然后她高声叫“阿云”,连扯带拖的把游白云弄醒。
    游白云惺松着眼下床,见是方巧争,也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得怔怔发呆。
    生电珍巧笑倩兮。
    游白云不理她。“你来干什么!”
    “你还生我的气呀?”阿珍认真起来更美得不可方物。
    “你小心。”游白云恫吓她道,“你再不走,我又要强奸你了!”
    “云仔,不许你这样没礼貌!”阿嬷刚泡了杯茶端出来,听到游白云的话就斥喝:
“怎么可以对方小姐这样说话,没礼貌!”
    “阿婆,”阿珍笑盈盈地道。“叫我阿珍好了。”
    她乖巧地替阿嘛倒茶、捶背、聊天。阿嬷乐得见牙不见眼.把她疼得宝贝也似的。
    游白云看不顺眼,穿上球鞋便要外出。
    “你看你真是”阿嬷又来罗嗦他:“阿珍刚来,你也不陪人多聊聊,就开
水烫了脚似的急急往外走,这像什么话嘛。”
    “不要紧,他跟我约好了,我们一起出去,”阿珍把话题接了过去:“阿嬷,你要
不要一块儿去?”
    “不去了,”阿嬷乐吟吟地,”这是你们后生仔女的世界,你们去吧,记得玩得晚
些才回来呀。
    游白云碍于不想让阿嬷不悦,只好不说破,跟阿珍出外,一也门,游白云就急急脚
的要撇开阿珍。
    可是他还跑不过阿珍。
    阿珍是气呼呼的赶上来。
    “你跟来干什么?”游白云说,“刚才有阿嬷在,不方便,你信不信我随时是强奸
你?”
    “不信。”
    “真的不信!?”
    “不信。””
    “你不要后悔?”
    “我就是不信。”
    游白云不敢怎样,只得泄了气,没奈何。
    “我信得过你。第一,你不是我的对手;”阿珍笑嘻嘻又调皮他说,”第二,那天
的事,我误会你了。”
    “哦?”游白云佯作漠不关心。
    “后来MIMI告诉我,是李年鹰那王八蛋把我架走的,她想赶上来,却给那王八蛋的
手下缠住,但却看见你已挤了出去,紧紧的跟着他们”阿珍扼住游白云的臂弯,
“MIMI打电话通了方姊,方姊和姊妹们到处找我,急得什么也似的,我回去时,她们还
以为我吃了那小王八蛋的亏呢——”
    “你是吃了我的亏!”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是我误会你了,下次不敢了嘛,你就不要牛气了好不好?”
阿珍嗲得什么似的:“好下好?好不好嘛好不好?”
    游白云的心早就给软化了,还有什么不好的!
    两人愉快地相聚一起,逛街、看戏、吃东西,游白云见阿珍快乐的样子,就想亲一
亲,阿珍推开他,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说送给你都不想要的么?还亲我干吗?”游白
云只好道歉不迭。两人到了尖东一处商业中心,阿珍见到有个大荧光幕正在放映麦当娜
的歌舞。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游白云忙问阿珍啥事这么不开心?
    “假使有一天,我能像她那样,万众瞩目,那该多好!”阿珍感触地道。“我晚上
当飞贼、跟流氓打架,与坏人交手,无往不利,但白天却从没我的事儿,上台我总没我
的份,难道我一辈子都做黑暗里的女人吗?”
    游白云也为她不平:“你那么美,不会被埋没的!”
    “可是除了那些凡夫俗子,飞仔飞女,又有谁注意我?”
    游白云听了也有些难过。阿珍也觉察了,忙道:“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游白云痴痴地道:“你有才华,应该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
    “怎么让全世界的人知道?”
    “你上台呀。”游白云激动地道:“就算你有再好的才华,可是灯光照着你,你演
得再出色也不会有人留意,所以要有人注意到你的存在,你一定要站出来把握机会表现
给人看才行!”
    “我?”阿珍指看自己的鼻子,愣愣地道,”表现给人看?”
    “对!”游白云毅然道,“在这弹丸之地,你要出名还不容易,你大胆就行啦。”
    “大胆?”阿珍叫了起来,“难道你叫我去拍写真集!?”
    “当然不是啦!就算你舍得给人看我也不舍得呀!”游白云侃侃而谈,”现在电视
台这么多乜姐密姐竞选,你很应该去参赛!”
    “我?”
    “对,我当你的提名人!”
    “你?”
    “我决定在我三个月不到的余生里,做好这一件有意义的事。”游白云像个伟大的
演说家,“我要使你成为光芒万丈,人人瞩目的人的!”
    “什么三个月?”阿珍狐疑地道。
    “哦,没有·”游白云怕自己说出只有三个月不到的寿命,阿珍就不会理他了,
忙岔开话题,“我是说,要用三个月的时间,把你塑造成一个全港最受人注意的新星!”
    这一来,游白云和方巧争可有得忙了。
    他们先去参加某个电视台的“超级新星歌唱大赛”。
    过程:阿珍吓得要死,她毕竟没有上台的经验,游白云百般安慰她,她才鼓起勇气
上阵,不料一开口,就走了音,气先馁了半截,再试唱,又跟错了拍子,第三次再唱,
却忘了歌词。还有一次,明明唱得很好,评审却说她的衣服太老土,而给那内定了的参
赛者得奖。
    结果:在第五次唱的时候,一切都OK,但才唱了半句,评判已打听铃,叫她下台。
    “如果录用,改天我们会给你通知。”电视台的组办人员这样告诉他们。
    他们无精打采的出来。
    “没关系,东家不打打西家,这几又不止他一家电视台,”游白云忽然兴致勃勃的
说,“对面台正在组办‘金嗓子大赛’,我们再去试试看。”
    这一回,游白云为了壮阿珍的胆,还当她的和音兼吉他手。
    在阿珍之前上台的歌手,打扮得古灵精怪,引人注目,但一开金口,不会“一鸣惊
人”,简直是“出口伤人”,游白云和阿珍暗自兴奋,因为自知水临时授讨,把阿珍重
新新潮打扮,既性感又感性,有型有款,上阵出战。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远高出那些参赛者。
    游白云观察战况,阿珍唱不到三句,帽上的流苏已掉落下来,假睫毛又刺人眼里,
后来竟连帽子都掉了下来。
    游白云要求评审再多给一次机会。
    评审不肯。
    游白云豁了出去,索性发火。
    评审们欺善怕恶,马上通过。
    这一回,阿珍更是心慌,本来要唱的是“太倦”,结果唱成了另一首“烟圈”,气
得评审跳起来大骂她是来“混吉”的。
    游白云怎让人在他面前辱骂阿珍,于是跟对方理论,以一人跟八位评审吵骂,居然
毫不逊色,一人发话,还比八人更凶,更快,更理直气状、理由声更响!
    阿珍把游白云拉了出来,游白云仍忿忿不平,骂个不休,
    “我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阿珍悠悠地道。
    游白云倒是一奇。
    “你比以前大胆、勇敢、有担当了一”阿珍有些崇拜地道,”奇怪,你像换了
个人似的。”
    她当然不知道游白云因“时日无多”,什么都豁出去了。人自然就无羁无束了。
    阿珍这一赞,他倒有些腼腆起来。
    “我不像你,可以变化多端,”阿珍沮丧他说,“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到台上的。”
    游白云极力反对。
    “唱歌不可以,你可以演戏呀?!”游白云鼓励她:“现在这台正开始‘未来巨星
选拔大赛’,那边厢正举行‘三十年不变演技大竞赛’,你何下去试试看。”
    阿珍受到鼓舞,再接再厉,再作尝试。
    尝试的结果是闹出更多的笑话:
    一次是阿珍情急的紧张之下,竟念错了演对手戏男主角的对白。
    另一次是武打动作镜头,阿珍用力过度,伤了那位演对手戏的娇滴女艺员。
    另一家更离谱,原来是要拍色情电影,导演对阿珍动手动脚,要她拍暴露镜头,要
给男主角热吻。
    男主角还伸进了舌头,所以差点变成“无锡人”——舌头几乎给阿珍咬掉了。
    阿珍和游白云大闹一场,打得那干“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人翻镜头倒,出了一口
鸟气,而游白云犹未心愿,又来游说阿珍:“戏演不成不打紧,不如去参加“xx小姐比
赛”,根本不必演,不必唱,单凭美色就可获奖,这点你是真命天子,别人根本不能和
你争。”
    阿珍给他这么一说,也真的心动了。
    可惜,等到参赛时,阿珍没办法任由人摆布,要她走就走,要她笑就笑,而且,在
由嘉宾司仪和她问笑时,他竟然反问回司仪,问得对方为之窒然,搞得司仪翻脸,阿珍
中途出局,游白云大闹出去。
    另一次竞赛算是平安度过,可是阿珍变成个木美人,光彩全失,到大会宣布三甲时,
引来全场嘘声,因为几乎是参赛者中最丑的三人入选!
    阿珍气得晚礼眼也没换,就跑了出来,向游白云泣诉,“他们都不是以中国人的眼
光来选中国美女的,完全用的是外国的标准,不是‘苏丝黄式’的就是‘三从四德阿巴
桑式”,这教真正的靓女怎么出头?”
    “是啊,是啊”游白云边拿着本电视周刊小心察看,一边附的地道,“让我们看看
还有什么没有参加的竞选?”
    结果发现只剩下了“超级孕妇大赛”和“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白痴袋观摩赛”,正想
说服阿珍参加,但阿珍已兴味索然了。
    “我看掌声只要梦里寻觅了。”阿珍悠悠一叹,“要听喝彩先准备接受番前和臭鸡
蛋吧。我不再期待了,以后,我什么都不参加了。”
    游白云见阿珍这般灰心,心里也很难受。
    “你放心吧,我不怨你,我对参加比赛没有后悔过。”然后,阿珍又出神的说:
“看来,我想跟阿KAM同台合唱的愿望,恐怕这一辈子都不用想了。”

三、林青霞与莲藕汤
    门铃响了。
    张夸芽着短裤,暂时丢下他正在修理冷气机的工作,笑嘻嘻的跑去齐门。一面戏谚
地道,“又没带钥匙!怎么?今晚煲的是唐菇还是莲藕汤?又有什么天大的新闻?这回
是林青霞嫁给曾志伟不成?其实——”
    忽见是方心如,怔了一怔。
    “林青霞?莲藕汤?”方心如抿着嘴笑着打量他的室内设计:“你以为我是谁?”
    “我以为——”张夸尴尬的一笑道,“今天有台风?”
    “台风?”方心如也不明白所以,“没有哇、哪来的台风!”
    “不是刮十级台风,怎把你这稀客送来?”张夸夸张的说。
    “不欢迎?故意把我形容成台风那样有破坏性?”方心如仍在浏览着张夸的家居布
置,“你家倒挺雅致的,不错嘛,不请我进去?我也坏不了什么事的,放心吧。”
    张夸笑着把方心如请进客厅里去,倒了杯茶,笑道,“冷气机坏了,你会给热坏的。”
    “嫂夫人上街去了?”
    “她带着孩子一起买莱去了。”
    “没请佣人?”
    “哪请得起!”
    “张大哥,不是我说你——”
    “我知道,要是别人,发财了;哪像我,连破七十多宗案的神探张夸,连个工人都
请不起,”张夸自嘲地道,“服务警界十三年,从不受贿,结果如此下场,足以警告世
人,廉正危害健康!”
    “不是的,张夸。”方心如阻止他自我挖苦下去,“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佩服你。”
    张夸抬头,刚好与方心如视线相接。
    张夸迅速避开了目光。
    “很热吧?”
    “你在修冷气机?”方心如看见张夸穿着短裤,脸手沾有污渍,忽笑道,“为何不
找人来修?”
    “反正最近得空嘛”
    “张大哥,听说你最近给上头——”
    “对,”张夸见方心如知道了,倒沉静下来,不必掩饰什么了,我现在已不是警务
人贝的身汾,还在等上头决定,要不要把我调去沙头角呢!”
    “其实你又何苦”
    “何必,何苦,何需!”张夸截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像
李大鳄这种人,只求达到目的,便不择手段,什么卑污鄙恶的事都干得出来。他们起先
是求先发财、后立品,但一旦发了达之后,不但不立品,还不许别立德。他自己惹得一
身臭,还要把推人到粪塘里,这才甘心。他们只顾面子,不要裤子,杀人放火的反而飞
黄腾达,无恶不作的反而名利双收,他们狠狠搜刮这儿一大笔,然后移民到国外去大富
大贵,只留下一个烂摊子让留下来的人收拾。你愈是迁就他们,容忍他们,他们就愈以
为别人怕了他们,他们更加财大气粗,势凶夹狼”
    张夸越说越激动:“我就是要跟他们周旋,我就是要跟他们作对,我要让他们知道,
他们凶,我比他们更凶。”
    他下结论:“我跟他们,誓不两立,实行恶斗恶!”
    “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全是无聊的东西,腐迂极了,近乎吃古不化,”张夸有
些不好意思,“你不明白也不要紧。”
    “你别小看了人。我就算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也了解你;”方心如闪着明亮而兴情
的眸子:“当年;要不是你留了余地,放过我们,我现在还在牢里”
    张夸望向方心如。
    方心如也不把视线移开。
    “但谁都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李大鳄要是个人,他就不会有今天的黑白二道
上的地位;”方心如诚挚地道,“我知道我不能劝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心,不过,
我要你知道一件事——”
    “要是你有事,你来找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方心如一字一句地道,”要是你
走投无路,来我这儿,我就是你的一条后路。”
    张夸深深的望着方心如。
    然后,他再度的移开了视线。
    “你是女人,不该插手江湖上的事的,那是很危险的;”张夸语重心长的说,“男
人的事,女人最好少管,那会安全得多。”
    方心如一笑。
    “你错了。”她傲慢他说,“第一,江湖上的事,就是社会上每一个人的事,无分
男女,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你别以为只有你们男人才讲义气,”方心如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遇上值得为他
讲义气的男人,我也会跟他讲义气的。”
    张夸不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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