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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紫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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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出尘偷望了李靖一眼,低声道:“袁先生,拙夫真有那么重要吗?”
    袁天罡笑道:“你看看二公子那份高兴,心中也该明白了。
    李靖是今世第一帅才,谁能得李靖为帅,天下就半入掌握了。”
    张出尘暗忖道:
    “我的丈夫有如此的能耐,我却把他逼得流浪天涯,几乎把夜奔之情付之东流。今后,要加倍温柔待他.以补心中之疚。”
    她心中忖思,凝注李靖的双目情爱横溢。
    如玉看在眼里,心中暗惊,忖道:“他们夫妇情爱如此深重,我竟对李爷有着近两年的憧憬,总想着有一天能侍奉李爷于枕席之上,薄命怜卿甘作妾,有何不可,反正张姑娘心分二用,情系两人,半系大王,半李靖,这对李靖大不公平了。哪知张出尘竟然能把情爱和艺事分配得如此清楚,学剑归学剑,爱情归爱情,这等奇女子,我如玉是难及万一了,幸得通上了李二公子,一腔妄念野火自然熄去,也算对得住张姑娘了。”
    突闻一声大喝:“鼠辈敢尔!”
    耳际间响起了几声金铁交鸣!
    转头看去,只见钟木魁长发披垂,双手高举铁杖,袁天罡手持长剑,挡在李世民身前三尺处。
    看样子,两人似已交手数招。
    钟木魁似是被袁天罡逼在原地,无法前进。
    张出尘心中暗道:
    “李靖夸赞二公子手下多奇人,这袁天罡当是其中之一了,只看他用一把轻灵的宝剑,能把钟木魁沉重的铁杖封住,难越雷池一步,恐怕我就难有这份功力了。”
    这时李世民已站起身子,道:
    “木老,念在你慨赠千年老参的分上,往事一笔勾销,请让开去路,我们要下山了。”
    “不行!”钟木魁道:“大王之命,要我严密看守你,不得离开华山行宫,现若是放你离开行宫,如何向大王交代?”
    “木老!”张出尘道:“你自信能够拦得住吗?昨夜大帐论兵,大王令谕把留守在华阴的军权交付李靖,竟有人抗命不遵……”
    “张姑娘!”钟木魁接口道:“一万大军仍留华阴,未交李靖统率,也经大王同意……”
    张出尘忙道:“哪是大哥负了他的义弟、义妹,不是我和李靖负了他,木老如果心存正义,就该助我们一臂之力。”
    “钟某人心中只有大王,大王既有令谕不准李世民离开华山行宫,钟某岂敢违抗?何况离开了华山行宫,对你们未必有利,何不留在行官,等大王凯旋归来。
    你们是大王的义弟、义妹,如肯求他,大王定会网开一面,放李世民一条去路,至少可以保全他的性命……”
    谈到性命,钟木魁突然脸色一变,道:“李世民,你服了七绝道长的药物,已是命悬旦夕之间,怎么突然好了,是装病欺骗老夫?”
    李世民淡淡地道:“我本来无病,七绝道人以药毒我,是阴谋暗算,迫我服毒更是强行加害,世民等略施小计,骗过七绝道人和你木老,有何不可呢?”
    钟木魁喝道:“你也骗去了一支千年老参!”
    “赠参之情,全出木老自愿。”如玉接道:“这份情意,二公子已铭记在心。”
    钟木魁道:“那就留在华山行宫,等候大王今谕发落,何况大军已调集一秀峰下,诸位如何能闯过?一万勇士的包围堵击,强弓千百张,一旦开射,箭如骤雨飞蝗,你李靖、张姑娘也许能够躲过,但李世民、如玉、闻香绝对无法躲过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如玉和闻香虽是小小女子,也不把生死事放在心上,木老请让让路吧!二公子心怀赠参之情,不愿下令杀你!”
    “杀我?杀得了吗?”钟木魁道:“当今之世能够杀我的人,屈指可数。”
    “咻!”
    但见白光一闪,一柄长剑刺入钟木魁的左肩上,直透肩胛。
    耳际间响起了袁天罡冷冷的声音,道:“太狂了,如非二公子心怀旧情,这一剑就切下你的脑袋。”
    钟木魁练的乙木神功,功力已达刀、枪不入的境界,行动也快如闪电,能伤他的高人绝对不多。
    但袁天罡就是不多的高人之一。
    钟木魁无法瞧出那一剑是如何刺入肩胛?整个人的锐气和斗志,也被这一剑刺垮了,缓缓放下了手中铁杖。
    袁天罡道:“二公子欠你一支千年老参的人情,袁某代他还了,这一剑不刺咽喉,刺肩胛,全看在那支老参的分上,再要不知进退,休怪宝剑取命了。”
    右手一抬,宝剑入手。
    “这是什么剑法?”钟木魁道:“是法术?还是武功?”
    剑透肩胛似是没有使钟木魁有着很大的痛苦,也不见鲜血涌出,这人的修为果然已到了形如枯木的境界。
    袁天罡亦有些微微吃惊,暗忖道:“如果剑穿心肺,也不能让他不支倒地,岂不成了一个杀不死的怪人了。”
    李靖怒声喝道:“钟木魁!袁大师已剑下留情,你还不见机而退,真要找死不成?”
    钟木魁心头一惊,果然不敢再问,退出宫门而去。
    张出尘道:“李靖,要不要借机会杀了他?”
    李靖摇摇头,道:“一勇匹夫尔!杀了他,将激起不少同仇敌忾之心,留下他一条命吧!咱们冲下山去,天罡兄,请保护二公子!”
    当先向山下冲去。
    张出尘飞身一跃,紧追在李靖身侧。
    袁天罡低声喝道:“两位姑娘请断后护主。”
    如玉、闻香也正感觉到随行无处,袁天罡一声令下,给她们一个主要的任务,也定了一个随行的身份位置。
    二女跟李靖练过术法。
    李靖也尽心尽力地教导过她们。
    张出尘情心难测,李靖也无法预计会有什么变化,如玉、闻香就是他留在虬髯客大帐中主力人物。
    因为时间太仓促,传授二人的武功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李靖方决定了传授两人的术法。
    术法是一种充满着诡异的邪门技艺,但如果教导的人精通诀窍,那就易学易成,而效用直接显著。
    如玉、闻香都投注了全部心神,暗中苦练。
    所以两人都有了相当的成就。
    二女也看出来袁天罡刺中钟木魁那一剑不是一般的剑术、武功,出剑之快闪电难及,所以钟木魁闪避不开。
    这位袁天罡也是精通术法的高人。
    钟木魁受伤不重。
    其实他还有再战之能,但是他被那一剑镇住了,斗志消退,眼看着李世民等人下了一秀峰。
    一秀峰下,早已摆好了合围之势。
    左首是八大剑客。
    以破天剑黄云为首。
    这是虬髯客亲自授艺的八大弟子,虬髯客竟然没有带他们进入长安,却留下来对付李靖夫妇。
    这显然是早有预谋了。
    李靖叹息一声,道:“出尘,这八大剑客是仲坚大哥的亲传弟子,也是仲坚大哥的亲信,你们常常在一起练剑吧?”
    张出尘道:“初学剑术时,常和他们一起练剑,三个月后,我们就分开学艺了,我试走捷径,先练驭剑法。”
    李靖点点头,道:“他们是否都已学会了驭剑术?”
    “好像没有。”张出尘道:“据大哥说,练习驭剑术要有一股清云之气,才易速成。我非常适合习练此术,只是我的基本功力太差,所以他以珍藏的一支千年老参助我,习成了驭剑术。
    这八大剑客中,如果有人练成了驭剑术,至多应是一二人而已,破天剑黄云也该是最有可能的人。”
    李靖目光转向右边,辛老二率领的二十四个身着水、火服的大汉,每人怀里各抱一个黑筒。
    除了这一批列守在前排的高手之外,数十丈后旗帜飘动,可见大军列布,闯出这一关,即将面临着数千大军的围攻。
    李靖低声道:“出尘,今日之战,只怕很难善了。那黑筒之中藏物必极恶毒可怖,恐怕是七绝道长专为对付我的安排。”
    “会是什么呢?”张出尘道:“我以快剑劈开一个瞧瞧!”
    “千万不可!”李靖道:“筒中毒物如果无法制服,我们固是身受其害,二公子和如玉、闻香也要受其荼毒了,所以要设法使其胎死腹中,不要让它放出伤人。”
    “也许是毒水飞针。”张出尘道:“听你的口气,却已肯定了黑筒内装的是何物。”
    李靖道:“你如仔细看,可以看到那筒上有着细小的孔洞,这就表示筒子不是密封。如果是毒水飞针,就用不着留通气孔了。”
    张出尘道:“果然如此,你观察入微,为妻难及,是否也已想好了破解之法?”
    “去通知袁前辈。”李靖道:“要他戒备,我去测试一下是何毒物?”
    张出尘明白了。李靖真正的用心是把她安置在袁天罡的保护之下,要独力抗拒毒物。深情可感,不再坚持,缓步向后退去。
    李靖右手捏了天雷诀,却未拔剑,缓缓举步向前行去,但全身的衣服随着他举步的行动突然膨胀起来,似是灌满了气。
    辛老二冷笑一声!右手高举,正要下令放出毒物,突闻一续箫音袅袅,传入了耳际。
    箫声柔细,但却改变辛老二的决定。
    他突然转身,疾奔而去。
    领头的一走,全局大变。
    二十四个穿着水火衣的人全都转身而去。
    张出尘也发觉了李靖确有着自己无法比拟的能耐。
    李靖举步而行,看上去斯文缓慢,事实上他双足未落实地,踏空而行,整个人离地三寸,在空中虚浮着行动。
    辛老二率人退走,但八大剑客却及时补上了空隙,分站方位,把李靖围在中间。
    张出尘冷哼一声,道:“要用剑阵合击李靖了,想的美呀!”
    快步飞奔而上。
    她又大声喝道:“诸位忘了还有我张出尘在此,八剑合击的打算就很难如愿了。”
    “张姑娘!”破天剑黄云叹息一声,道:“我们之间也许难免一场生死的搏战,但相煎何太急呢?”
    李靖道:“黄云!退一步海阔天空,并非是不能避开这一场自相残杀,但要出自内心的忍让,来自胸怀的忠诚。”
    黄云无奈地道:“二爷,我们能作主吗?师父一声令下,我们哪有还价的余地,所以我们希望能在另一个战场遇上强敌,拼一个同归于尽,就可免去了和二爷夫妇一场生死之战了。”
    “有此一念,就留了回旋的余地。”李靖道:“黄云七绝道长味于情势,在下可断言大王的长安之行将断羽而归,留守在华阴的军马对大王就非常重要了。”
    “二爷!”黄云道:“这估算正确吗?龙将江森、虎将燕可统帅的六百名龙虎勇士,可都以一当十的勇士,大王之勇更是万夫莫敌。
    还有七绝道长的三百名勇悍剑手,就别说数万骁勇善战的甲兵了,长安城中只有个字文成都,和他统帅的宫领禁卫,不过数百名勇士,如何能和大王抗争?”
    李靖道:“黄云,我不懂七绝道长在长安城中玩的什么把戏?
    竟是如此的耳目蔽塞,单是袁紫烟袁国师一人之能,就够你们手忙脚乱了,何况还有个防守宫廷的袁宝儿,大王长安之行势必受挫,这轻重就要看临机的举措了。”
    “请二爷指点黄云一条明路,我该如何?”
    李靖道:“统率华阴大军的兵符令牌,现在何人手中?”
    “黄云受命掌理。”
    “那就好!”李靖道:“置重兵于华阴城外,布成一字长蛇阵,十日内大王必率残兵败将退入华阴,如有追兵,就全力拦击,务求一战退敌。”
    “这……”黄云道:“大王怪罪下来,在下如何承担?”
    李靖微微一笑,道:“你立下一件大大的功劳,何罪之有。
    击退追兵,必要充分的准备,弓箭之一……”
    黄云接口道:“弓箭存量不足……”
    “粮草呢?”
    “足够三万人半年之用。”
    “这就成了,布置去吧!”李靖道:“大军交战,不能退匹夫之勇,取敌数百人,无济于事。一定要稳住阵角,挫其锋锐,能击退敌人三波攻势,大概就可以保住阵地了。我传你一字长蛇阵的克敌之妙,你要牢牢记在心中。”
    李靖放低了声音,解说阵势变化,调度克敌的妙用。
    黄云听得频频点头,暗道:同样一座一字长蛇阵,加上二爷的调度变化,不但能首尾相顾,而且能阵中有阵,兵力运用上,如增加三倍之众,统兵才能二爷允当第一,为什么大王竟然不知珍惜重用?
    他转头又望了张出尘一眼,心中突然一酸,忖道:师父啊!……大王啊!红颜祸水,为了出尘姑娘之美,你白白断送了逐鹿皇位基业,划得来吗?
    想到了伤心之处,不禁黯然泪下。
    李靖问道:“黄云,还有什么未解的事情吗?”
    “二爷还有一件……”
    黄云吞吞吐吐,竟然无法出口。
    李靖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耽心放我走,无法向大王交代。”
    黄云点点头,道:“是的,一万人马无损无伤,留不住二爷夫妇。大王天威难测,一气之下,会不分皂白的把我杀了。杀我一人,也就是了,只怕在怒火冲心之下,把我们八个师兄弟全都给宰了……”
    李靖暗道:李世民对虬髯客的看法真是入木三分,这个人没有恶行,也不阴险,就是刚愎自用,好强嗜杀,他本来已是过人的强者,一旦成为天下至尊,任性施为,就非常可怖可怕了。
    李靖心中念转,又道:“你的意思……我们之间非得有一场恶战,你们才能有所交代。”
    “不!黄云无此存心,只要二爷给我们一个理由,求一个借口。”
    李靖笑一笑,道:“好一个求字。”
    突然由身上摸出一个流星火炮,投入高空。
    火炮在数十丈的高空中爆出一声巨响,化成一片流星四射。
    一刻工夫之后,三颗类似的流星火炮分由不同的方位射入空中,相作呼应。
    李靖道:“三路人马,在半个时辰之内,分由西、南、北三个方向杀入华阴。黄云,你的一万人马经此一番冲杀,很难再振军威,也无法接迎大王了,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了!”黄云道:“有这借口,相信可以使大王心平气和。
    二爷,多谢了!”
    八剑客分闪向两侧,欠身相让。
    李靖先让袁天罡、李世民、如玉、闻香、张出尘等通过,自己走在最后。
    他低声道:“黄云,世外有桃源,海外有地天,开疆异域,自成一国之主,有何不可?”
    “领教了,二爷!”黄云道:“那木筒之中有数百只毒蛛,专为对付二爷之用的。”
    李靖又问道:“萧声呢?来自何人?”
    黄云道:“听说是七绝道长一位师妹,身具奇术,能布施各种毒物。她一直隐身在暗处,今日突然招回属下,放了二爷一马,不知是何原因?
    也使我等有机会一聆二爷高论,但此事不可持,变属意外。
    二爷!以后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承教了!”
    李靖一抱拳,快步行去。
    追上李世民,结伴西行。
    十里后,只见尘土飞扬,铁蹄雷动,一处人马迎面而来。
    李世民心中一惊,道:“虬髯客还有埋伏?”
    李靖微笑道:“迎接主公的人马到了。”
    只见尉迟恭全身披挂,跨下乌难马,身佩雌雄鞭,手执点钢枪,一骑当先,飞奔而至。
    秦叔宝、程知节分由南、北两方,纵骑而来。
    三哨人马会合一处,护拥着李世民上了健马。
    李靖才一抱拳,道:“主公请带领诸位将军回转太原,三千铁甲兵亦将功行圆满,此后战鼓催征人,要有一番长期征战,愚夫妇请主公准假十日,十日后必至太原候命。”
    李世民心中急了,一下子跃下马,道:“兄弟,你许我太原拜帅,难道又要延期不成?”
    “李靖不敢,虬髯客可以无情,靖夫妇不能无义,我和出尘行趟长安,如有机缘,亦便稍尽兄弟情义。”
    李世民叹息一声,道:“兄弟信人也,金兰之情岂敢拦阻?
    十日之后,我在太原设宴候驾,兄弟一日不到,宴席一日不开,兄弟十日不到,世民就不进饮食。”
    李靖拜伏于地,道:“主公保重,靖生是太原人,死为太原鬼,此生再无他投之处。”
    “有此誓言,世民安心矣!袁先生,看看差遣哪员大将,随同李靖入长安。”
    李靖忙道:“不敢有劳诸位将军,长安之行,只宜暗中活动,顺便了解一下长安城的实力。主公久离太原,还请早日归去,以安军心。闻香知酒,亦能辨毒;如王善听,可闻十丈外微物动静。请留身侧,以保平安。”
    李世民点点头,道:“袁紫烟非同小可,兄弟多加小心。”
    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闻香、如玉同时对李靖一礼,道:“拜辞师父!”
    翻身上马,紧追李世民身后而行。
    秦琼、敬德、程知节各带五百精骑,护从随行。
    袁天罡目睹征尘远去,才点点头,道:“药师!攻其不备,见好就收。不宜和袁紫烟正面为敌,一旦冲突到撤退不易时,请代老朽和李淳风和地订下会晤之约,以定术法之尊。”
    “多谢袁老,李靖告辞。”
    张出尘对两人的交谈,似懂非懂。
    李靖也不解释,拉着张出尘上马疾行,转奔长安。
    原来尉迟恭早已为他俩选了两匹长程健马,留在原地。
    长安的宫廷中繁华依旧。
    袁紫烟却一袭青衣,独坐在一座高台上,仰望着夜空的星象出神。
    这是专门为她搭建一座高台,便于她观察天象,取名为“观星台”,是搭建在幽静的花园中。
    她对隋炀帝一味的肉欲追求,已开始厌倦。
    她因而常常躲开皇上的纠缠。
    更开始后悔投入长安宫廷中。
    今夜月上柳梢头——
    袁紫烟就躲在观星台上,一直静静地坐着。夜风轻拂,微带寒意,但也给了她一份宁静和安详,让她感觉到接近了自然。
    “紫烟姐,天象可有变化?”
    袁宝儿一身白衣,如同白衣天使般,轻巧地飞上观星台。
    这座高台足足有五丈多高。
    是花园中最高的地方。
    袁宝儿翩然飞来,有如一只大白鹤,凌空而降。
    “我没有观察天象。”袁紫烟道:“我心中好烦,好烦!过去生活在青山古洞中,那里人迹罕至,只有寂寞,却无烦恼。现在,食了人间烟火,却变得烦恼重重了。”
    袁宝儿道:“这就是红尘啊!名利纠缠,情欲刺心,烦恼就紧随而到了。国家大事、私人忧患,哪一样不使人伤神呢?”
    “我没有私人忧患。”袁紫烟道:“可不像你宝儿妹妹一直挂念着太原的情郎。”
    “挂念又如何?”袁宝儿道:“还不是两地相思以情牵,太原一别,就从未晤面。”
    袁紫烟道:“以你之能,千里路途何足遥.往返不过一夜间,真的难耐相思苦,为什么不走趟太原看看他?”
    袁宝儿道:“一是和姐姐曾有约定,不便擅自行动,免得姐姐疑心。因而宁忍相思苦,足不出宫门。”
    袁紫烟笑一笑,道:“好甜的一张小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三放李世民绝不食言,说说真正的原因吧!”
    “唉……失足成恨事,回首已百年。既然缘已尽,见面亦无言,徒增惆怅,不见也罢。”袁宝儿道:“只要姐姐不负我所托!
    小妹为他尽了心意,也就死而无憾了。”
    袁紫烟陡然惊觉,双目神光一闪,道:“宝儿!发生了什么事?”
    袁宝儿道:“字文成都晋谒皇上,报说长安城中景象异常,恐有惊变。”
    “皇上怎么说?”袁紫烟急道:“可曾颁布了应变的诏旨?”
    袁宝儿摇摇头,道:“没有!皇上反问宇文成都召募的勇士如何?皇宫内苑中是否会受惊扰?”
    袁紫烟叹息一声,道:“真是个自私的皇上,只怕惊扰了他的后宫佳丽,却是不肯花心思照顾长安城中的百姓们。”
    “也不尽然。”袁宝儿道:“字文成都保证不会让叛徒接近皇宫,纵有三五个不知死活的逆贼进入皇宫,也无法逃过国师手掌心,还是把姐姐拖进去了。”
    袁紫烟道:“皇上怎么说?他不修政事,一味的追求女色情欲,我真的有点灰心了,不想再管他的事情。”
    “紫烟姐,你太低估皇上了。”袁宝儿道:“皇上是大智若愚啊!他颁布了一道严厉的诏旨,要朝中百官配合字文成都,在一年内训练出十万精锐新军,兵营十处,分设在长安百里之内。
    皇上要亲自到练兵的地方观察,并任命字文成都为新军大元帅,不过,字文成都推荐姐姐。”
    “胡闹啊!”袁紫烟道:“我怎么能为统军之帅?”
    袁宝儿笑一笑,道:“这一点皇上和姐姐的看法相同,当场就代你推辞了,字文成都求见姐姐,也被皇上婉拒了。”
    “这几日我心里烦得很,我已向皇上口辞了国师之位。”袁紫烟道。
    “皇上很厉害!”袁宝儿道:“只要他肯用点心机,任何事都会处置得恰到好处。他说姐姐心情不好,连他都不敢惊扰你,何况别人,要字文成都等候机会。”
    袁紫烟叹息一声,直摇着头道:“唉……皇上聪明多才,就是不肯干正事。醇酒美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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