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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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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离的效率简直比江德忠还高!
  不过短短半天,竟然将诸多琐碎的事宜都解决了!
  齐光登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皇宫里,她什么也不需要操心,命令一下没几日便能办妥。如今路离这效率简直要逆天了,甚得她心呀。
  齐光说道:“水榭就不用了,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寻一个可以定下来的地方。如今选择禾都也只是因为禾都近而已。”齐光很快又做了个决定,她说道:“云臻他们都出去了,等会我们便离开客栈,到时候让客栈里的掌柜给他们捎个口信便好。人多行事始终不便。”
  路离也正是这个打算。云臻委实碍眼,越早摆脱他便越好。
  他说道:“好,我现在去让掌柜退房。”
  两炷香后,在路离的搀扶下,齐光登上马车。元孟一扯马缰,马车滚动,慢慢地向禾都驶去。
  。
  华灯初上后,云臻一行人才回了客栈。
  云臻心中记挂着齐光,回来的路上给齐光买了一袋糕点。刚到客栈,云臻就迫不及待地上楼。在廊道上,他还稍微犹豫了下,不知该敲齐光的还是路离的门。
  他一想到昨天夜里齐光在路离的厢房里歇了,他就浑身不自在,又暗暗地骂了声“路狐狸”,默默地把路离荣升到自己心中最想扇巴掌的人的名单首位。
  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未料出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妇人。只见妇人红着眼眶,瘦得只有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泪痕,见到云臻时妇人使劲地擦了擦眼角,气势汹汹地问:“做什么!”
  云臻惊诧地道:“你……你是谁?阿玥呢?”
  “什么阿玥?乱七八糟的!”
  砰的一声,房门一甩,重重地关上。云臻吃了一脸的灰尘。他挠挠头,又走到路离的厢房,颇是不甘地敲了敲门。
  不料却没有人回应他。
  他喊了声:“阿玥?”又不甘愿地喊:“路狐狸!”中间的狐字念得极轻。可是依旧没有人回应他。他愣了愣,索性直接推开房门。房门没有上锁,里头半个人影也没有,连细软也不见了。
  云臻怀中的油纸袋摔落在地。
  他疾步走下楼梯,气喘吁吁地说道:“苏大哥!苏大哥!阿玥被人劫走了!”
  宋湄没好气地道:“什么被劫走!你在想些什么。掌柜刚刚告诉我们了,齐姐姐和路公子今天中午已经启程去禾都了。”
  云臻咬牙切齿地道:“我就知道路狐狸不安好心!苏大哥,我们也去禾都!”
  宋湄瞪着他。
  “去什么禾都,先跟我回香郡把婚约解了。到时候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行!先去禾都!”
  “回香郡!”
  “禾都!”
  “香郡!”
  苏承宇被吵得头疼,他说道:“你们先别吵了,今晚在客栈里再歇一晚。明早我跟宋姑娘回香郡,婚约解了后,我再和你去禾都。想来齐姑娘是要去禾都养胎,一时半会他们不会离开禾都的。这里去香郡不过半个月的路程,开春的时候我和你便能到禾都了。”
  宋湄说道:“行,只要能解除婚约什么都行。”
  云臻也只好道:“好吧。”
  苏承宇又跟宋湄说道:“宋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跟你解除婚约的。之前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会因为我而让你落入如斯境地,待我回香郡后定会好好上门致歉,请求宋姑娘父母的原谅,也会做出相应的补偿。”
  苏承宇说得如此诚心诚意,宋湄这会也不好表现得凶神恶煞了,她轻咳一声,说道:“说好了呀,可不许反悔。”
  苏承宇温和一笑:“宋姑娘不凶的时候倒也温婉可人。”
  宋湄一听,红了张脸。
  云臻发现了,眼睛睁得老大,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说道:“苏大哥,你看,宋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苏承宇不由莞尔。
  宋湄重重地咳了咳,说道:“我一直都很温婉可人!”
  苏承宇含笑道:“好,宋姑娘一直都很温婉可人。”
  此话一出,宋湄的脸就更红了。没由来的,只觉得之前怎么看怎么讨厌的苏承宇忽然变得顺眼起来,再仔细一看,苏承宇浓眉俊目的,鼻子高挺,浑身上下的温文儒雅之气正是她平日里最为喜欢的。
  这么一想,宋湄的脖子刷的一下也红了个透。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送上!

☆、第五十七章

  于齐光不告而别一事;云臻耿耿于怀。夜阑人静时,苏承宇已经熟睡了,可云臻还在榻上辗转反侧。他默默地睁开眼,看着漆黑的虚空发呆。
  过了会,他又从榻上无声地坐起;看着苏承宇发呆。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路狐狸就是个混账!
  骂完后;他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然而;就在此时忽有一道极低极低的哭声传来;仔细一听;还有几分幽怨;就像是被冤死的女鬼躲在某个角落里凄厉地喊着——还我命来。
  云臻打了个哆嗦;一张脸登时吓得惨白惨白的。
  他连忙躲进被窝里;可哭声依旧不绝于耳。云臻只觉双腿都在发抖,想掀开棉被叫醒苏承宇也做不到。倏然间,除了凄厉的哭声外,还有脚步声传入云臻的耳里,在静谧的黑夜里响亮得仿佛就在他心中打鼓一般。
  咚、咚、咚。
  云臻闭上了眼,嘴里不停地呢喃:“我还没和哥哥相认,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棉被忽然被掀开。
  云臻吓得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把苏承宇也吓坏了,他问:“你叫什么?”
  云臻这才反应过来,他松了口气,赶紧抓住苏承宇的胳膊,说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女鬼。”苏承宇的嘴角一抖,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女鬼?”
  云臻说道:“不,有的有的!你刚刚睡着了,所以才没有听到女鬼在哭。”
  苏承宇无奈地说道:“不是女鬼,哭声我也听到了。”他微微压低声音,说道:“是从隔壁传来的。”
  听苏承宇一说,云臻也逐渐冷静下来。
  说起来,他今天敲错门的时候的确有个妇人红着眼眶走出来了,虽然凶巴巴的,但是满脸的泪痕他记得很清楚。
  他说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苏承宇道:“不要多管闲事。”
  云臻只好作罢。可是过了会,妇人的哭声又再次传来,断断续续的,好不凄惨。云臻捂住了耳朵,可依旧听得一清二楚。他再次从榻上坐起,喊了声:“苏大哥!”
  而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苏承宇!”
  是宋湄的声音。
  苏承宇揉揉眉心,知道今晚是注定不能睡了。他趿了鞋,给宋湄开了门。只见宋湄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巴掌大的白脸。
  她哆嗦着唇,说道:“有女鬼!苏承宇,你听到了没有。有女人在哭,哭得好凄惨。”
  苏承宇叹道:“不是女鬼,真的不是女鬼。”他耐着性子解释:“隔壁住了个妇人,是她在哭。”瞧见宋湄被吓得惨白的脸色,他顿时于心不忍了。
  他笑道:“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还怕这个……”
  云臻这时也凑前来,说道:“……我也没想到,哈哈。”
  苏承宇瞥他一眼。
  云臻默默地噤声。
  苏承宇说:“好了,你们俩个留在房间里,我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今晚他真的别想睡了。
  宋湄和云臻互望一眼,齐声说道:“我也去。”
  。
  苏承宇敲了敲房门。
  片刻后,房里的妇人方姗姗来迟地开了门,她警惕地打量着房前的三人,尤其是打扮古怪的宋湄,妇人更是打量了足足一刻钟。
  宋湄轻咳一声,连忙松开了棉被。
  苏承宇说道:“我们是住在你隔壁厢房的,半夜里听到您的哭声,所以过来看看。”他看了看妇人的穿着,很快便判断出眼前的妇人不是普通的妇人,看起来家境颇好。他又道:“夫人,您若有什么难处,也许我们可以帮您。”
  妇人看了看苏承宇,冷冷地道:“没有,我没有任何难处。”
  说着,她便要关上房门。
  有了之前的经验,云臻伸手就拦住了。妇人又凶巴巴地道:“你想做什么!”
  云臻说道:“夫人,听你的口音,你也是魏人吧?”
  妇人一怔,随即缓缓地打量着云臻。
  云臻立马用大魏口音说了一句:“夫人,我也是魏人。”话一落,妇人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像是他乡遇故知一样,凶巴巴的模样顿时消失了。妇人激动且高兴地把云臻拉入房里。
  苏承宇和宋湄见状,也一起走了进去。
  妇人说道:“太好了,我终于遇到一个魏人了。这一路过来周人都凶神恶煞的,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们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说着,妇人开始抹眼泪,她说道:“我儿子不见了,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他。我就剩下一个儿子了,没有他我以后要怎么活呀。老天爷呀,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苍天不公!”
  云臻一见人哭就开始不知所措,他连忙看向苏承宇。
  苏承宇开口道:“夫人,你先别哭。你的儿子在哪里和你失散了?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你先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帮你找。”
  妇人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姓张,是从大魏明阳过来寻我夫君的,经过禾都的时候,我儿子便和我失散了。我一路问人,他们听到是魏人都不愿告诉我。后来有个人说曾在容华镇看到我儿子,我才一路摸了过来。可是找了个遍,依旧不见我儿子的踪影。”
  妇人张氏又开始抹眼泪了,她说道:“我儿子今年二十有三,生得……生得跟你差不多高……”张氏指了指苏承宇,又说道:“肤色偏黑,眼睛大大的,鼻子有点塌,右眼皮上有一颗痣,穿着玄色的衣袍。”
  苏承宇一一记下,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张氏擦擦眼泪,说道:“他姓路,单名一个离字。”
  云臻顿时愣了愣,问:“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离离原上草的离?”
  张氏惊喜地问:“你见过我的儿子?”
  云臻摇摇头,说道:“只是刚好认识一个同名的人。”岁数对不上,容貌也对不上,肯定不是路狐狸。
  苏承宇也说道:“应该只是巧合。”他沉吟片刻,对张氏说道:“夫人你别急,既然你在容华镇没有找到你的儿子,而你儿子又是在禾都与你失散的,且你儿子已经二十有三了,应该会留在禾都。”
  云臻惊喜地道:“苏大哥,我们明天启程去禾都吧。”
  苏承宇看向宋湄。
  宋湄说道:“横竖都拖了这么久了,再拖些时日也没什么。但是去完禾都,你一定得跟我回香郡。”
  “好。”
  。
  齐光和路离到达禾都时,夜色已黑。所幸宅邸早已备好,里头的物什也全都是新的。坐了大半天马车的齐光也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说道:“我要歇一歇。”
  路离扶着她,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厨子做的梅花糕比上次我在客栈里给你带的要好吃一些。”
  齐光又打了个哈欠。
  她道:“不了,我睡醒再吃吧。”
  明青上前行礼,说道:“明青见过公子和夫人。”路离说道:“明青是这座宅邸的总管,以后有任何事情你可以吩咐他。”
  齐光摆摆手,道:“我的厢房在哪边?”
  明青侧过身,说道:“夫人,这边请。”
  路离说:“我陪你过去。”
  说罢,他揽上齐光的腰肢,扶着她慢慢往东边走去。路经竹林的时候,齐光的脚步停了下来。路离说道:“这便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竹林。”
  此时天色已黑,地上尚有微雪,月光白晃晃的。白雪银月,绿竹幽幽,颇有意境。忽有一道黑影走出,手中笨拙地握着扫帚。
  明青说道:“公子夫人,这是专门负责打扫的小厮阿卢。阿卢,还不过来见过公子和夫人。”
  只见阿卢逐渐走近,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怕生,拘谨地行了个礼。
  路离打量着阿卢。
  肤色微黑,鼻子微塌,不过兴许是右眼皮上的痣的缘故,他的双眼看起来一大一小的。路离的眼睛微微一眯,问道:“阿卢是从哪里找回来的?”
  他注意到他的双手,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手。
  明青说道:“回公子的话,是从人牙子那儿买回来的,家世清白,以前靠教人识字为生,后来因为家中惨遭剧变只好卖身为奴。公子吩咐过的,就算是小厮最好也要识字的。所以我便挑了阿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
  禾都地图已经开启!!各种伏笔也慢慢揭开啦~~

☆、第五十八章

  齐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懒懒地打了哈欠。
  不得不说的是;路离当真有眼光得很;他挑的这座宅邸极为幽静;外头侍候的侍婢和小厮仿佛也经过调教似的,跟宫里头的宫人有得一比。
  这是她离开皇宫后以来睡得最为舒适的一夜。
  齐光从榻上坐起,昨夜太累,也没好好地看一看她的厢房。齐光揉揉眼睛,开始缓缓地打量周遭。厢房里摆设像极了她的寝殿,红木雕花镂空的桌案;案上有个鎏金孔雀纹铜炉,还有一张铺了虎皮的美人榻……虽说比不上宫里的,但也极其相似。
  璟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交待明青办好这些事;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此时;有侍婢的声音响起。
  “夫人;奴婢是紫桐。”
  齐光道:“进来吧。”话音落时,有个穿着浅紫襦裙的侍婢走了进来,她手中捧了一个小铜盆,里头冒着热气。只听她说道:“夫人,奴婢侍候您洗漱。”
  说着,紫桐拧干了帕子,仔细地擦着齐光的脸,随后又递上盐水。
  齐光漱口后,紫桐又道:“夫人,早饭已经备好了。公子在偏厅里等着夫人。”
  。
  到了偏厅后,齐光便见到路离坐在桌前。他穿着整齐,身上略染风尘,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一样,且他的眉眼间有一抹微不可见的疲倦之色。
  齐光看得仔细,在紫桐的搀扶下缓缓地落座。
  她道:“你刚刚从外面回来?”
  路离对紫桐使了个眼色,周围侍候的侍婢和小厮悄无声息地离开。偏厅的门带上后,路离方对齐光笑了笑,说道:“今天本该由我侍候你洗漱的,不过刚搬来禾都,周围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点。我对外声称我们是一对从京城搬来此处的夫妇,以行商为生,我姓陆,双名璟衡,而你姓文,用了以前你微服出巡的化名。昨夜睡得可好?”
  齐光说道:“璟衡办事我向来放心,昨夜睡得很好,你挑的这座屋宅很是幽静。”
  路离笑道:“等你用完早饭了,我带你在屋里转转。”
  “也好。”
  齐光和路离一起吃过早饭后,路离唤紫桐取了件狐裘,替齐光披上后,他才搀扶着她走出了偏厅。两人缓缓地行到长廊,路离边走边道:“我今日在禾都的郊外见到了一片梅林,梅花开得正艳,比宫里开的还要好看。等你调理好身子后,我们便去看看,还能摘下来做梅花糕。”
  齐光说道:“兴许是这几天一直在喝安胎药,倒不像以前那般喜欢吃了。”她又说道:“璟衡,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可以多为孩子想想,但是不必顾及我了。我早已经不是皇帝了,侍候我梳洗的事情由侍婢做便行了。”
  说着,齐光缩回自己的手。
  她道:“冰雪已化,长廊里也不滑,我虽然怀了孕但不是七老八十,我可以自己慢慢走。”
  手中的温暖一消失,路离的表情有几分僵硬,神色晦明晦暗的。
  半晌,他才迈开步子跟在齐光身后,说了一声:“……好。”
  两人无声地走了一小会,齐光忽然停下脚步。她扭过头,问:“昨天的那片竹林在哪里?”
  路离神色微动,他三两步上前,扶住了齐光的胳膊,说道:“竹林里的雪还没扫清,我扶着你过去。”这一回齐光没有拒绝,路离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走到竹林时,果真如路离所说那般,还有不少积雪。
  齐光不由问道:“昨天打扫的小厮阿卢呢?怎么扫了一整天,还有这么多雪?”
  路离唤来了明青。
  明青叹道:“说来也不巧,阿卢这几天都好好的,可是昨晚却感染了风寒。我怕他传染给夫人了,便让他歇一日。待病好后再来当值。我刚刚已经吩咐了其他小厮和侍婢过来打扫了。”
  路离道:“暂时不用过来了,夫人要赏竹,夜里再过来打扫吧。”
  他握紧了齐光的手臂,笑吟吟地道:“我扶你进去林里看看,我让明青在林中深处设了一个小亭。等你以后想作画的时候,便可以直接将小亭当作你在宫中时的静室。”
  齐光一听,倒是来了兴致。
  路离给明青使了个眼色。
  明青瞬间明了,无声地笑了笑,旋即转身离开竹林,不再打扰公子与夫人相处。
  。
  林中小亭极为雅致,砖红的瓦,牙白的柱,匾额上还写有两字——静亭。齐光一看便知道是出自路离的笔下,与他相处了这么久,他的字迹她自然认得。
  齐光弯眉一笑。
  “远是碧空,近是翠竹,意境深深,连承乾宫中的静室也无法比及。”若说之前厢房里的摆设璟衡费了心思,如今这里的静亭则足以一瞥他的真心。
  齐光叹道:“璟衡,你真的不必对我……”
  “这么好”三字还未说出,便被路离打断。他说道:“甘之如饴。”
  他没有多说什么,仅仅说了四个字。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坚定,如此的执着,仿佛无论她说些什么,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齐光又叹一声。
  路离含笑道:“别唉声叹气了,肚里的孩子听得到的。”微微一顿,路离不动声色地说道:“刘全和我说过,孩子在腹中时便已有意识,它可以听得到外面的人所说的话。虽然听不懂,但是听得见。为了孩子着想,以后在孩子面前你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不然孩子听了会觉得自己的爹娘不和,兴许呆在腹中便不愿出来了……”
  齐光面色一变。
  “当真?”
  路离认真地道:“前几日刘全告诉我的,等会他过来把脉的时候你可以问问他。”
  齐光信以为真,说道:“看来以后是不能再说这些话了。”
  “对,不能再说了。”
  路离眸色微深,又有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掠过。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蹿出一抹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静亭。齐光被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看黑影的模样,腰间便有力道传来。
  她只觉天旋地转。
  待她反应过来后,人已经到了路离身后。
  而路离正微微蹙着眉头。
  齐光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大黑狗死死地咬住了路离的小腿。那黑狗像是发了疯一样,死死地咬住就是不肯松口。
  路离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你先离开,我会对付它。”
  齐光说道:“我也有自保之力。”话音一落,齐光折了一根翠竹,使劲地挥向黑狗的脖子。黑狗这会才松了口,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路离的小腿有鲜血沁出,染红了裤腿。
  齐光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喊明青过来。”不料路离却抓住她的手,说道:“只是小伤,不碍事。地上有积雪,若是打滑了……”
  齐光摇摇头,说道:“璟衡,我没有这么脆弱。先帝从小就没把我当姑娘养。现在你得听我的,你留在这里,我去喊人。”
  路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齐光横了他一眼。
  “不许反驳!”
  齐光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声。
  打从不当皇帝后,被顶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肚里的娃娃呀,以后得学你娘,说话就是要拿出气势来!
  路离只好作罢。
  不过他心底倒有一丝欢喜,他对齐光这样的模样委实无法抵抗,怎么看都觉得他的齐光与众不同,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姑娘。
  他扶着石桌缓缓坐下。
  地上的黑狗已经死了,方才的那一棍齐光直接击中了它的死穴,此时有白沫流了出来,渐渐的,流了一地。
  路离不由皱了皱眉头,似是想到什么,他眸色顿时一深。
  路离伸手捻了捻白沫,放到鼻下一闻。
  他的脸色顿时一变。
  他在宫里对医术药草颇有兴趣,也跟着刘全还有几位太医学了一阵子,对于现在黑狗吐出白沫的味道,他是再清楚不过。
  黑狗显然是被下了药。
  方才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
  作者有话要说:(┳_┳)今天一更……

☆、第五十九章

  厅堂里;刘全正在给路离包扎伤口。
  齐光在一旁坐着。
  几个侍候的侍婢和小厮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公子和夫人刚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难逃其责。
  齐光问:“伤口可严重?”
  刘全回道:“幸好夫人出手及时,倘若再拖一会,怕是要咬一下一块肉了。如今只是皮外伤。这几日公子只要不外出;尽量少走动;约摸五六日便能痊愈。”
  路离则是心有余悸。
  方才若不是他及时拉过齐光,黑狗撞上的就是怀有身孕的齐光了!
  路离神色微冷。
  “此事必要严查。”
  齐光说道:“我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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