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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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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光道:“也好,明日再和寡人一道用早膳吧。”
  周穆清踏出寝殿后,往静室的门口望了一眼。
  须臾,他方转身离去。

☆、第九章

  翌日卯时不到,齐光便起榻了。
  宫人替齐光更衣的时候,江德忠进来禀报道:“陛下,早膳已经备好了,御辇在侯在外头了。”
  齐光睡了一夜后,倒是想通了。
  她以前对路离有偏见,是以格外不待见他。她待南风轩的公子宽容随和,可唯独对路离不一样。她想了想,觉得不成,连林泉和林五公子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待她,她都没有计较,为何偏偏要跟路离计较?
  齐光越想越觉得自己得对路离友善一些。
  路离生得丰神俊朗,又是自己的未婚夫婿,昨夜双颊发红的模样一直萦绕在齐光的心头。
  不过齐光是不会向任何人承认她有这样的一个癖好——喜欢看男人脸红。
  这个癖好,齐光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过,就连那群一直想揣测自己心思的公子美人儿都不知道,周穆清也一样不知道。
  她晓得若是这个癖好传出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会出现各式各样的红脸公子。
  这脸红嘛,三四分最佳,少则寡淡,多则难看,矫揉造作就更不好了,便如同酷暑炎热之下,湖边清风徐徐,总胜过屋里冰块堆出来的凉意。
  其实说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她被美色所迷。
  齐光回过神,她问道:“路侍郎的烧退了么?”
  江德忠道:“回陛下的话,路侍郎半夜的时候已经退烧了,柳太医也说无碍了,喝几服药便能痊愈。路侍郎已经起来了,如今正侯在外面。”
  齐光顿觉有几分可惜。
  路离此人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的,连束发也总是全部束起来,不像周穆清那般随意地半束着墨发。估摸以后想见他脸红的机会不多了。
  齐光说道:“让路离去偏阁,寡人与他一道用早膳,之后再一起去议事殿。”
  。
  齐光进了偏阁后,便见到路离站在窗边。
  墨发以玉冠束起,丝毫不落地顶在头上,露出光滑的颈子,身上是四品官员的朝服,齐齐整整的,丁点褶皱也没有。
  江德忠轻咳一声,路离才转过身来。
  “微臣拜见陛下。”
  “快起来,路卿身体抱恙,无需多礼了。”说着,齐光打量着他的脸色,微微发白,显然还没有病好。不过没见到红晕,齐光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失望。
  她道:“路卿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路离道:“托陛下的福,微臣已经大好了,再过几日便能痊愈。”
  齐光说道:“那就好,坐吧,陪寡人一道用膳。”
  齐光的早膳向来都用得很少,桌上也仅有四五盘,白粥,灌汤包,馒头,饺子,还有汤饼。江德忠在一旁往碗里舀着白粥,齐光又对路离道:“柳太医有没有说什么是不能吃的?”
  路离道:“只说了吃得清淡些便好。”
  齐光笑道:“今日的早膳清淡,正好了。”
  江德忠舀完粥,搁到了齐光的面前。就在此时,一道声音飘来。
  “陛下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周穆清倚在偏阁的门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齐光倒真的把周穆清给忘到一边了,现在见到周穆清,她才想起今天是十六,往常这个时候周穆清都会和自己一块用早膳。
  她咳了几声,说道:“阿清说哪儿的话,寡人这不在等着你一道用膳。”
  周穆清瞥了眼圆桌上的碗筷。
  江德忠马上让人添多了一份碗筷,宫人搬开椅子,周穆清才慢吞吞地坐下。此时,齐光左边坐了路离,右边坐了周穆清。
  她登基以来,虽然南风轩里公子众多,但出现如今这般状况的还是头一回。
  “齐人之福”四字在齐光脑袋打了个转,绕出来的时候,齐光抬袖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都起筷吧。”
  齐光喝了两三口的白粥,江德忠便给齐光夹了个饺子,刚放到碗里时,周穆清忽道:“江公公,还是我来吧。”
  周穆清接过筷子。
  齐光看了路离一眼,说道:“江德忠,你退下吧。阿清你也坐下,寡人自己来。”虽然先帝在时,不停地告诉她身为皇帝,不说齐人之福,三四五六人之福都是应该的,可现在对着路离和周穆清,齐光心里头始终有几分不自在。
  即便路离神色如常,周穆清亦是同往常一般,可她没由来的就是心虚!心虚!
  齐光愈发觉得惠宗的决定是错误的,就不该让她当皇帝的。
  齐光不着痕迹地又打量了路离和周穆清一眼,她沉默了下,心想如此窘迫兴许是人太少的缘故。她又唤来了江德忠。
  她轻咳了声。
  “去红袖阁唤些美人儿过来。”
  江德忠应声。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七八位红衣美人儿整整齐齐地站在齐光的面前。齐光见人多了,便继续用膳。吃了半口馒头后,齐光深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美人一多,偏阁里是热闹了不少,可同时的齐光更加不自在了,就像是在宣告天下寡人昨夜与路离还有周穆清睡在一块了!对!寡人就是如此□□!
  齐光咽下嘴里的馒头,心想也许是唤错人了,不该唤美人过来的,周穆清和路离都是男人,应该叫南风轩的公子过来才对。
  她又对江德忠道:“人多热闹,再去南风轩唤几个公子过来。”
  片刻后,一群人几乎要挤满了小小的偏阁。
  齐光的背后流下冷汗。
  她想昨晚自己的脑袋肯定是被驴踢了!这简直是在堂而皇之地宣告,对!寡人就是如此荒唐□□!寡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江德忠。”
  “奴才在。”江德忠嘿嘿一笑,说道:“陛下是想唤云公子过来吗?”
  江德忠你真的不是来捣乱的吗!齐光重咳一声:“让他们回去,人多寡人吃不下。”
  “……是。”今日的陛下真真反复无常!
  偏阁里的人群散去后,齐光的心里被折腾了两回,肚子也饿了,垂下眼,连着喝了好几口白粥,又吃了一个汤饼和灌汤包。
  就在此时,路离忽然夹了一个放在齐光面前的饺子,手腕一拐,竟然落在了周穆清的碗里。
  他微微一笑:“穆清似乎没吃多少,可是不习惯与我一道用膳?”
  周穆清道:“路侍郎说笑了。”
  路离道:“穆清不必客气,我唤你一声穆清,你便也唤我一声璟衡吧,璟衡是我的表字。”他眸色微深,道:“我与你共侍一主,都是一家人。”
  周穆清微怔。
  齐光倒是没想到路离会说出一番这样的话来,她打哈哈地笑了声,道:“一家人,璟衡此话甚好。”
  周穆清此时也笑道:“璟衡如此说了,我也却之不恭,穆清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一饮。
  。
  齐光与周穆清和路离一道用早膳的事情,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了皇宫的各个角落。南风轩中刚从齐光那儿回来的人不到片刻便被若干公子重重包围。
  “路侍郎当真也在偏阁里用膳?”
  “周公子也在吗?”
  “昨夜路侍郎和周公子都在陛下的寝殿里歇了?”
  “真的在一起了?”
  ……
  云臻默默地看了眼,扭过了头,只觉惨不忍睹。这大周儿郎怎么都如此……如此妇人!就像是市井里的长舌妇一样。
  他迈开步伐,不想参与进去。
  未料刚踏出一步,便有人拦住了云臻。他抬眼望去,又是那个烦人精白晟。
  云臻不欲搭理。
  不过在南风轩住了大半月,云臻也摸清了里头的相处之道。遇到嚣张的人,尤其是像白晟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只有比他更嚣张他才会消停。
  不过嚣张不是他的行事风范。
  冷不丁的,云臻龇牙咧嘴地瞪了他一眼。
  白晟被吓了一大跳。刚刚云臻瞪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头恶虎,趁他不注意就腾然亮出爪牙,把他吓得手抖了下,整个人也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云臻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走进屋里。
  白晟讪讪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又咬牙切齿地道:“看你能得意多久,陛下有了新人,肯定更记不得你了!若我哪一天得到陛下的宠信,第一个除掉的人就是你!”
  云臻回到自己的厢房。
  茴香与茴碧行了个礼。
  云臻问:“有没有吃的?”
  “公子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给公子做。”茴香说道。
  云臻道:“清蒸竹笋。”
  茴碧咋舌道:“又是这道菜?公子您天天吃都不厌么?”
  “不厌。”
  茴香扯了扯茴碧,小声道:“公子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别多嘴。”茴碧也小声地道:“我也只是说一说……”可是哪有人天天吃竹笋的呀!打从云公子进了南风轩的第一天开始,每一天必定要吃竹笋,而且还非得要清蒸的,连油炸也不行,这让空有一身厨艺的自己很为难……
  茴碧嘀咕道:“姐姐,你不知外头的公子叫我们的公子什么,云竹笋!”
  茴香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尤其是那个白公子,天天跟别人说云竹笋这样云竹笋那样!姐姐,要不我们去跟江公公说一说吧。白公子不是挺怕江公公的么?”
  一直默不出声的云臻说道:“不必,我喜欢云竹笋这个名字。”
  茴碧与茴香互望一眼,各自噤声。两人出去后,茴香又道:“姐姐,云公子会不会真的是竹笋精?”茴碧敲了下她的头:“胡说,你哪只眼睛见过竹笋精喜欢吃竹笋?”
  茴香担忧地道:“可公子真的很奇怪呀,要是陛下以后心里只有路侍郎和周公子了,那该怎么办?”似是想到什么,茴香说道:“姐姐,之前不是听说陛下不满意这门婚事么?”
  茴碧道:“你呀,以后看住自己的嘴,陛下的事情岂轮得到我们议论。”
  茴香低声地应道:“哦。”

☆、第十章

  齐光是跟路离一道去上早朝的。
  在朝堂上的时候,秦戴看她的目光格外诡异。她只好当作什么都看不见,望向虚空,颇有格调地走神。下朝后,齐光还没来得及溜走,耳边便响起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挺直背脊,端着架子扭过头。
  “哦,是秦御史。”
  秦老头的目光于齐光而言并不陌生,每次她的后宫传出点风声,他便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虚。
  不过齐光这一回行得正坐得正,一没抢人回宫,二路离虽然坠湖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
  她理直气壮地道:“秦御史,今日奏折多,寡人赶着回御书房批阅奏折。”
  江德忠扶额。
  陛下您找个好点的借口行么?若没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大臣,尤其像是秦御史这般的,奏折早就能堆满整个御书房了。
  其实话一出口,齐光也懊悔了。
  今天她没有带脑子出来,从用早膳开始便一直说错话,好在她是皇帝,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她抬袖,抵在唇边咳了几声,轻描淡写地带过:“秦御史找寡人有何事?”
  秦戴叹了声。
  他轻捋胡须,道:“先帝在世时托付老臣定要辅助陛下当个明君……”
  齐光很忧伤。
  她瞥了眼长廊外的日头,心想刚刚就该当作没听到迅速溜走,然后等秦老头去御书房找她的。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齐光身后传来。
  “微臣拜见陛下。”
  齐光心中一喜,扭头一看,是路离。
  她道:“是路卿呀,快快起来。”
  路离起身后,又对秦御史点点头。齐光连忙道:“路卿来找寡人便是为了昨天所说的急事吧,正好了,现在寡人要去御书房,你同寡人一道前去。”
  秦戴道:“陛下且慢,先帝在世时托付老臣定要辅助陛下当个明君……”
  齐光没想到这招对付不了秦老头,还将路离拖下水了,只好在心中腹诽道:老顽固老顽固老顽固!
  未料此时,路离作揖道:“秦御史,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戴一怔。
  齐光已经替秦戴回答:“去吧,那边安静,路卿,等会你再过来御书房。”说罢,齐光一脚迈上御辇,给江德忠使了个眼神。
  江德忠明了,连忙道:“起驾!”
  御辇行了一段路后,齐光感慨地道:“皇帝真不好当呀……”她还是怀念没有登基之前的日子,虽然有母亲管束着,但起码秦老头唠叨的人是母亲而不是她。
  从某方面而言,她是惧怕母亲的,母亲在她身上做的每个决定都令她十分不悦,可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勇气反抗,只能被迫接受。母亲继位的后期,其实隐隐有像父亲那般发展的趋势,再也容不得他人说一个“不”字,且在在皇储人选之上母亲太过固执,明明皇弟比她更适合,可为了延续女皇帝的传奇,硬是将她推上了这个皇位,以至于到了现在,朝中的一些大臣见到她总是愁眉苦脸的。
  “陛下是要去御书房吗?”
  齐光道:“对,去御书房。”
  江德忠笑着道:“陛下对路侍郎似乎已经改观了,之前陛下一听人提起路侍郎便一脸不悦。”
  “此一时彼一时。”
  路离此人比她想象中有趣了一些,时光漫漫,正好可以当作消遣。
  。
  御书房。
  齐光前脚刚到御书房,路离后脚便到了。齐光有些诧异,她看着面上有薄汗的路离,道:“璟衡有何事?你身子还未痊愈,若有什么事情待你的身子好了后再说也不迟。”
  路离说道:“微臣已无大碍,多谢陛下关心。”他抬起头,又道:“微臣是为了水榭一事而来。”
  齐光愣了下,说道:“栏杆的事情寡人已经责罚了建造水榭的匠人。”
  她登基不过四年,水榭又是她登基后才命人修建的,还不到四年的时间,栏杆竟然就出了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匠人的过错。
  齐光又道:“寡人已让匠人开始修葺水榭了,想必再过数日便能修好。”
  路离眸色微闪。
  他道:“陛下,微臣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说。”
  齐光道:“有话便说,莫非你认为水榭的事情是人为?有人蓄意谋害寡人?”
  路离说道:“陛下不妨与微臣前去水榭一趟。”
  齐光道:“也好。”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方到了寒秋湖的水榭之上。昨天断落的栏杆已经被捞了上来,正搁在地上。路离走前,弯腰扶起了栏杆。
  齐光见他离水榭边沿只有四五步,开口道:“璟衡,你站过来。”
  路离笑道:“陛下放心,昨日只是意外尔,微臣今日断不会掉下去的。”他顿了顿,又道:“昨天微臣掉下去的时候碰巧见到一样物什。”
  齐光好奇地道:“是什么?”
  路离说:“是一个木牌。”他又指向栏杆,“陛下,请看此处。”
  她探头一望,说道:“这儿有什么问题?匠人也说了是因为虫蚁常年咬噬才会致使木头空心,稍微受力便容易脱落,所……”
  他脸上又添了几分薄汗,一张脸因为天气炎热渐渐泛上红晕。
  齐光说着说着眼神渐深。
  路离侧头望去,不由一怔。
  “陛下?”
  “啊?”齐光回神,道:“咳,你继续说,这儿有什么问题?”
  路离笑道:“微臣检查了其他几处的栏杆,皆无虫咬的痕迹,咳唯独这个栏杆,接连亭柱之处通通被咬成了空心。微臣以为此处甚是可疑,且寒秋湖上的水榭常有宫人打理,即便当真有虫蚁,宫人又怎会见不到?”
  齐光道:“你说得也有理,方才你说什么木牌?”
  路离道:“应该还在湖面上飘,还请陛下命人到寒秋湖上打捞,若微臣没有记错,应该是这般大小的一个木牌。”他比划了下。
  齐光说道:“这般大小的木牌,宫中哪儿都是。”
  江德忠附和道:“是呀,路侍郎,这样的木牌,宫里的人几乎人手一个,每个宫人都有刻有自己的名字的木牌,当值时都要拿着木牌去应卯。”
  齐光道:“先将木牌打捞上来再说吧。”
  江德忠应声,随即去吩咐侍卫。路离又问:“近大半月以来,可有谁时常来这里?”
  齐光道:“除了寡人应该没有什么人过来这儿吧。”夏至过后,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水榭上避暑,直到傍晚时分稍微凉快些了,她才离开水榭。
  江德忠提醒道:“陛下,附近便是长欢轩,在长欢轩当值的宫人可以望见水榭上的情况。”
  齐光道:“唤长欢轩当值的宫人过来。”
  “是。”
  片刻后,江德忠带了两个宫娥过来。宫娥头一回见到圣颜,心中忐忑,不由颤颤巍巍地行礼。江德忠说道:“陛下,近一个月来长欢轩都是这两位宫娥轮流当值,左边的宫娥唤作琉纱,右边的宫娥唤作翠玉。”
  齐光给江德忠使了个眼色。
  江德忠沉下声音,问道:“近一个月你们见过谁常来此处?”
  琉纱说道:“奴……奴婢只记得红袖阁的姑娘们和南风轩的公子们傍晚过后常来水榭乘凉。”
  “有什么人?”
  琉纱道:“南风轩半数的公子都有来过这里,奴婢记不得了。”
  江德忠望向翠玉:“你呢?”
  翠玉想了想,说道:“奴婢只记得一事,南风轩的白公子和云公子曾在这里争吵过几次,还有一回两人差点打起来了,后来是苏公子阻止了他们。”
  听翠玉一说,琉纱又道:“对!对!要说经常过来这里的,就只有白公子和云公子,还有苏公子,其他公子大多喜欢站在九曲长廊上。”
  江德忠知道齐光记不住姓氏,低声提醒道:“陛下他们说的是白晟公子,云臻公子,还有苏承宇公子。”
  听到“云臻”两字,齐光不由一怔。
  就在此时,负责打捞木牌的侍卫匆匆前来,跪下道:“陛下,木牌已经捞上来了。”
  侍卫双手呈上木牌。
  江德忠接过,仔细擦干净了,才送到齐光面前。
  齐光低头一望。
  木牌上刻着两个字——云臻。

☆、第十一章

  齐光不由一怔。
  江德忠猜测道:“莫非是云臻公子他……”江德忠越想便越觉得云臻和此事脱不了嫌疑,他无意中得知云臻是魏人,魏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是心底的城府有多深又有谁知道,陛下宽和善良,说不定就这样被云臻无邪的外表给欺骗了。
  路离说道:“这倒不一定,兴许是他不小心落下的。”
  齐光委实没想到落水一事能将云臻给牵扯出来,她沉默半晌,方道:“江德忠,你去将南风轩的众位公子都带到御书房,寡人要亲自审问。”
  “是。”
  。
  御书房。
  数十位公子排成四列,在江德忠的特意交待之下,白晟、苏承宇还有云臻都站在了第一列。众位公子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突然间皇帝身边的心腹便过来了,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前所未有地严肃,众人不禁心惊胆战。
  齐光坐在御案后,而路离则站在一旁。
  她缓缓地打量着白晟云臻苏承宇三人。
  在齐光的印象中,白晟是她微服出巡的时候,偶然在街头见到的。那一阵子,她恰好喜欢长得妖艳的男人,而白晟刚刚好符合,于是她便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回宫,白晟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
  后来白晟曾经试图勾引她,可惜她对床笫一事不太热衷,她本想打发了白晟,但白晟身世凄苦,她在街头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群乞丐所欺凌,英雄救美的事情,齐光一直都做得很顺手。
  所以齐光便给了白晟最后一次机会。
  而至于苏承宇,在她印象中,是个聪明的男人。
  她在茶肆里品茶时,他主动站在她的面前,以表仰慕之情。至于真假,齐光无从得知,也不想得知,那阵子刚好是她收藏美色的疯狂阶段,见到长得好看的,她都想带回宫,她遣人去查了苏承宇,得知家世清白后便也顺手带了回宫。
  齐光在打量他们的同时,云臻也在悄悄地打量齐光。
  自从大半月以前她召见了他,对他做了些类似挑逗的动作后便再也没召见过他。他在南风轩里时常能听到其他人在谈论齐光。云臻原以为齐光是个惨无人道的暴君,未料南风轩里的众人竟对齐光服服贴贴,且赞美有加。他那时才知原来齐光带回来的人,皆是身世凄惨之人。
  脸若芙蓉眼如水杏,抛开一国之君的身份,大周的皇帝也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姑娘家。云臻又悄悄地打量了下,在心里添了句,是个长得好看的姑娘。
  齐光收回目光,沉声道:“寡人只说一次,倘若无人愿意承认,待寡人查明真相揪出犯人,你们就别怪寡人不客气。”
  齐光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说出这样的话,以往她都是随和得很,只要不是大错,她都能睁只眼闭只眼。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倘若她一个不小心真的掉进湖里淹死了,那可真真冤极了。
  她道:“你们从实招来吧。”
  路离很想叹气,他没见过有人这么审问的。一般而言,不该是步步相逼,最后待真相呼之欲出的时候再将犯人杀个措手不及么?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第一列的三个男人。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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