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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计年月 作者:夏听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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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戎怕吓到沈非烟,强忍了下来,可心里知道这条计谋太毒了:沈非烟那么骄傲,听到这事,还是桔子说的,如果是别人,她也许还会怀疑,可偏偏是桔子。她当时正和他生气在闹矛盾,这件事无疑火上浇油。
    她当然会一走了之。
    她一定以为他会去追她。
    但他偏偏……没有追。
    江戎简直怒不可赦,这种级别的阴谋诡计,通常都是他给别人用的,却没想,六年前已经有人给他用过了。
    沈非烟的脾气不好,当然江戎不觉得这是问题,因为她的脾气是他养成的。
    别的女孩知道男朋友和别的女孩暧昧,多数都会撕逼。但她不会,她直接连人带东西,全扔了换新的。
    余想正是抓住了这点,才钻了空子。
    他看着余想,觉得真是第一次认识这人。六年前到现在,敢编排他的事情,还是无中生有的造谣,得多机智。
    因为算错时间,或者算错沈非烟的脾气,这件事都不成。
    沈非烟看着余想,木然地问道,“那……那天晚上咱们去玩,我听到别人说我拖江戎的后腿,其实他不想出国,将来是要当实业家的,也是你的安排吗?”
    余想不自然地看着她,说,“那就像你在网上看到的留言一样,人家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要判断的还是你自己。”
    沈非烟点头,“我明白了,是我当年太傻,现在更傻。”
    她跳下椅子,对刘思睿说,“今天真对不起,让你看了笑话。”
    刘思睿说,“客气什么。”
    沈非烟说,“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大家都散了吧,以后,也都别见面了。”
    刘思睿自觉的排除了自己,这里面不包括他。
    江戎也排除了他。
    余想看着沈非烟说,“非烟,六年前那件事是我不对,我追你那么多年,当年那件事,和江戎处心积虑把你弄回来这件事,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能原谅他,不能原谅我?”
    沈非烟看着他说,“你误会了,我没有生你的气。自己太蠢,怎么能怪别人。”
    她看着江戎又说,“咱们俩也分手,就算知道了六年前的事情,咱俩还是分手。”
    她语气中的平淡令江戎吃惊又觉得顺理成章,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扔了他们,她还能找更好的。
    沈非烟没女人缘,但男人缘可好的很呢。
    他走前两步,低声说,“等会我和你解释好吗?”
    沈非烟摇头,神态坚决,“我就问你两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就不用分手。”
    江戎顾不得屋里有别人,“你说。”
    沈非烟说,“第一个问题,那天早上,Sky来给你送东西,我问你什么事,你说是有个被你打发去外地的人,又回来了。这件事你有没有骗我?”
    江戎的嘴动了动,嘴边的谎话,却无法出口,他说,“对,那天是他告诉我余想在英国的情况。”
    沈非烟苦涩地笑了一下,“好,第二件事,”她忍着心酸,问道,“你那天,提议我把钱借给桔子,是你真的那样想。还是……”
    她缓了缓,强压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低头好一会,她抬头复望着江戎,“还是……你不想我手上有钱,你怕我知道这些事情一气之下走人,想把我困在身边。”
    江戎尴尬而无地自容地看着她。
    沈非烟那么了解他,他早该知道,他瞒不住她。等她缓过神,真相大白的时候,她就能把事情都串起来。
    沈非烟的神情也落寞下来,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就被变成了一个大傻瓜。
    怎么那么傻,被两个男的接连骗。
    她站在屋子中间,颓丧又疲惫。
    江戎顾不得旁人,紧张地看着她。看她沉默地站着,孤立无援。
    好一会,沈非烟抬头看向他,仿佛做出了决定,她说,“算了,反正不丢的人也丢了,我就给你明说了吧。你知道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吗?”
    什么事?江戎糊涂了,不知道她具体指的什么事情。
    沈非烟却仿佛看出了他的困惑,她说,“你给余想和我安排工作的事情。”
    她说,“如果我不明说,你分手还会觉得我是不识好歹,为了可怜的自尊或者其他的。故意去曲解你的好意。”
    江戎认真而小心翼翼地回应,“你说。”
    刘思睿看向他,那语气太小心翼翼,令他都觉得心酸了。
    沈非烟抿了抿嘴,终于攒够了勇气,说,“你给余想安排那么好的工作,我们搬了家,但那房子不是我买的,我和余想AA,你知道,我每个星期都要想办法,弄出一笔钱来付房子……”她咬着嘴唇,这大概是她一辈子真正最难为情的时候。
    她说,“那边的房租和车费最贵,我的工资,因为那个房子,而变得……你知道,我回国的时候,银行只有两万块钱吗?”
    江戎看着余想,不能置信地看着他,“你,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你还和她AA?”
    余想回嘴道,“她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她怎么可能花男人的钱?”
    不花男人的钱?
    江戎觉得他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冷汗疯狂地涌出来,他看着沈非烟,跟在梦里一样。
    她当然花男人的钱,沈非烟经常花他的钱呀。
    他觉得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来,后背发凉。
    什么地方错了?
    一如第一次一样,他眼巴巴地看着,幸福就那么又没了
    他以为是刚刚开始,其实却是,发生过的才是他的所有。
    她那些令他忐忑不安的,觉得不满足的日子,就是他的所有。
    刘思睿冷眼旁观着:
    心里却比当事人清楚。沈非烟一定是花过江戎钱的,他们俩少年爱侣,当然不分彼此。可后来沈非烟家境变了,但凡有点自尊的女孩子,这种情况下,反而是不愿意沾男人光的。
    所以纵然她住着余想的房子,她也付自己的房租。
    国外男女合租非常正常,哪怕是情侣,很多都是AA。
    说余想和沈非烟AA错了吗?
    表面看,余想也没错。
    三个人站在沈非烟家门口,深夜冷风乱吹,远处路灯落下晕黄的光。
    无端的,刘思睿觉得,自己,也像失恋了一场。
    ——
    江戎站了不知多久,才上车坐下。
    他不敢走,生怕沈非烟想不开,或者,一走了之。
    却没想第二天,沈非烟正常的出门。
    他连忙开车跟上,跟了一路,看到沈非烟上公车,下车,去餐厅上班。
    他这才知道,还有比她离家出走更虐心的事。
    她没处可去了。她的钱借给了朋友,也没有钱出国去躲清静,也没有男朋友,她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不痛快,也只剩下了这一条路。
    那天,他说让她把钱借出去。
    她沉思了好久说,“……那借给她16万吧,结婚,这个数字也好听。”
    可他说,“还是18万吧,8比6好听。”
    江戎觉得,世上没有比他更渣的男人了。
    她回国带了两万块钱,能花剩多少?她想多留四万,他还逼着她给了出去。
    江戎下了车,他还穿着昨晚上在家穿的衣服。
    走进餐厅。
    在经理服务员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他走向后厨。
    还没有开始营业,但老板穿着T恤短裤,一副高中生的样子,也是够够的。
    江戎站在厨房门口,透着大玻璃往里看。
    玻璃里,沈非烟穿着厨师服站在操作间,低着头,旁边人在说什么,她老实地点头。
    江戎想到,昨天桔子结婚,她坚决不想和他一起出席。
    他当时不明白,但他现在,好像被回光返照,全都明白了。
    她不想要那样高调,是不想别人说她神主牌上冒青烟,家里破产了还有个金龟婿可以钓。
    她不愿别人说她和他一起,以后大树底下好乘凉。
    也许别的女人可以引以为荣,可非烟不会。
    在她眼里,她看他一如过去。
    他没懂,他还把她的钱,骗着让她给了出去。
    那天早上他说,“买个更大的戒指。”
    她说,“有没有我都是一样开心的。”
    可他当时也没听懂,只想着,快点让她把戒指戴上,可以挡风挡蝶。
    徐师父推开厨房门,江戎推后一步,徐师父走出来。
    上下打量他,打趣道,“江先生你这是早上晨跑给老婆来顺便买个早餐?”
    江戎露出丝苦笑,说,“我看看非烟换衣服了没。”也没有管其他人,转身走了。
    经理看江戎的车走了,连忙挪到徐师父旁边,“这是干什么?他穿着家居服送沈非烟来上班吗?”
    徐师父说,“我不知道。”
    他转身进去了。
    经理嘟囔说,“原来江戎在家穿这个样子。好接地气。”
    徐师父走到备餐间。
    沈非烟正在削青笋皮。
    他说,“你早上坐车来的时候,车上人多吗?”
    沈非烟说,“还行,我家那边偏僻,终点站,所以一般都有座位。”
    徐师父点点头,还想说话,沈非烟的手机响了。
    她擦了手,接电话,一看是桔子,她奇怪,“你今天不是应该上飞机度蜜月去了吗?”
    “度什么蜜月呀。我在你餐厅门口,你快出来。”
    沈非烟挂上电话,对徐师父说,“那个,能请假吗?我有个朋友来找我。”
    “去吧,去吧。”
    沈非烟也知道自己可有可无,她解着围裙说,“其实我今天回来,是想给您辞职的。另外,取我的机器。”
    徐师父状似无意地说,“怎么了?”
    沈非烟把围裙折在一起说,“嗯,反正我在这里也是可有可无,我自己也知道,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师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先去见朋友吧。”
    沈非烟点头,跑着往外去了。
    二厨走进来,对徐师父说,“她和你说辞职了是吗?她刚刚也给我说了。”
    徐师父拿起案板上沈非烟刚刚切的菜,拿着盘子左右晃着看了看,说,“你觉得她切的菜怎么样?”
    “好呀。”二厨说,“居家过日子足够了。”
    徐师父说,“先别和江戎说她要辞职。”
    “这……为什么?”二厨问。
    ——
    沈非烟跑出餐厅。
    桔子和四喜站在路边一棵树旁,连忙给她挥手,她跑过去,“你们怎么没有走?”
    “下午的飞机,换个地方坐。”桔子说,“那边的快餐店去坐一会。”
    沈非烟说,“正好我吃点东西。”
    三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快餐店。
    桔子打发四喜去买东西。
    桔子说,“半夜收到江戎的电话,你们怎么回事,我忍了一晚上要给你打电话,又怕他在。憋到上班时间才能打。”
    沈非烟简单把事情学了。
    “余想利用了我?”桔子极之诧异地说。
    沈非烟说,“是我被两个人都骗了。”
    桔子说,“那江戎那个也是其情可悯,他当初也是没办法。你们俩这误会够大的。”
    四喜端着托盘过来。
    沈非烟面前多了一份咖喱饭。
    她也不挑,拿勺子无精打采地舀着吃。
    桔子给四喜又学了一遍。
    四喜说,“我去,这俩男的都太可怕了。非烟你一个都别要。重新找个更好的。”
    桔子推了他一下,“你说的容易,非烟都25了,马上26,再找一个,谈两年,她都多大了,再说江戎能让她找吗?他一定会破坏的。”
    四喜说,“那去外地。”
    桔子摇着沈非烟的手说,“这个好,你干脆走人,气死他们。”
    沈非烟没说借钱的事情,不能说自己没钱,就说道,“嗯,我先想想,事情太突然了。”
    桔子低头吃饭,她也需要消化整件事。
    想到沈非烟和江戎分手的事情,竟然还有那样的内情,不免觉得有点唏嘘。
    说道,“单说分手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够怪江戎。你们俩这真是典型的作死,你让他哄惯了,那次也是觉得说了分手,他就得去追着哄你吧?”
    四喜插嘴,对沈非烟说,“非烟,不过我说句公道话,虽然你这不好的脾气也是江戎惯的,所以不能说是你的问题。可是这事情,你想过没,那天晚上你也没回家,他等了一夜得多难受?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沈非烟怏怏地说,“我生气,又拉不下面子问他,就坐在绕城高速路边,吹了一夜的风。”
    四喜的筷子停了,看着她,“你也不嫌脏。”
    “年轻时候谈恋爱,哪个不是这个样!”桔子说,“不过反正都一样,就算当初没这事,他们俩估计也是分。”
    沈非烟说,“是的,我最生气的是,他竟然一直都不来找我,三四年都不来!那大家就算了。我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
    此言一出,对面两个却安静了。
    她抬头,看到桔子和四喜很一致地,举着筷子都看着她。
    沈非烟说,“怎么了?”
    桔子干着嗓子说,“江戎,江戎他爸,他爸的事情你不知道?”
    “他爸怎么了?不是出国了吗?”
    “吧嗒——”四喜掉筷子了。
    桔子看着沈非烟,用见了鬼的声音说,“他爸死了,癌症,当初到处求医看病,江戎跟着奔波了三年,又临危受命,到了公司和人夺权,听说他妈妈也不好了,当时寸步不能离人,现在还在疗养院呢,你……你让他怎么去找你?”
    沈非烟呆傻地看着她,完全听不懂地问,“你说的谁?再说一遍。”
    眼里,却有泪珠无意识而来,直直地,没经过她允许,毫无预警地,落在了桌面上。

    第54章 夏听音
    
    江戎直接到公司换的衣服,大家都看他,他反而从众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虚荣感。
    才和沈非烟好的时候,他听到别人猜测他们俩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就会无比高兴。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想到被沈非烟扫地出门的真相,也就没那么高兴了。
    Sky敏感地觉得事情不对,跟他去了办公室。
    江戎系着领带在更衣间问,“你说我拿你怎么办?你是跟着他们一起滚蛋,还是将功赎罪”
    Sky茫然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出事?”江戎对着穿衣镜打领带,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去查,能知道这事情还联系到刘思睿的,你说能超过几个人?”
    Sky听完头皮都炸起来了,一定是新去的这两个。他安排的人,办砸了事情,还想顺便出卖老板?
    他算了一下,更觉心惊,那俩人今早应该已经回来了,却没有给他报告。
    江戎走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问他,“你准备怎么办?”
    Sky磕磕绊绊,江戎没说,他也知道和沈非烟那里一定闹了场大的,他根本没脸给自己求情,可怜巴巴地说,“哥——”
    江戎看着他也很疲惫。
    手机响,他接了电话,对面传过来一个女声,他皱了皱眉,却很快撇去了不耐烦,说了句,“好。那见面说吧。”
    挂上电话,他点着Sky说,“他俩回来,竟然找了钟嘉嘉,想把消息卖给钟嘉嘉,你带人,跟上我过去。等会我让钟嘉嘉同意买,直接把人抓了。”
    他往外走。
    Sky快速跟上,“他们联系了钟嘉嘉?”
    江戎连瞪他一眼的兴趣都没,“还不去安排人?”
    江戎一路到了餐厅,他刚刚跟沈非烟去上班的时候十一点,这会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
    他坐下,也没客气就问道,“他们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
    钟嘉嘉说,“就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托了个中间人。我多问了几句,一听不像是假的。就连忙给你打电话了。”
    侍应走过来,把餐牌递给钟嘉嘉。
    江戎有点不耐地看了一眼,但还是没说话。
    ——
    沈非烟从餐厅出来,桔子忧心地跟着她,车来车往,周围呈现出一片冬日的萧索。
    桔子说,“你要去哪儿?”
    沈非烟的眼泪一个劲往下掉,她说,“我要去找江戎,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桔子看她状态很不好,担心道,“你在这儿等着,让他来接你。”
    “不。”沈非烟拿出手机,在上面点,“我去找他。”
    她抬手擦眼泪,眼泪落在屏幕上。
    四喜伸着脖子看,看她开的手机定位,这都分手了,还留着定位系统定位人家,也就沈非烟能干出这种事情。
    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沈非烟自己开了车门。
    桔子上前一步拦着她,“要不我们送你去。”
    沈非烟说,“不远,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看到了,这家餐厅我知道。就是上次我生病,四喜带我去的那家。”
    桔子依旧撑着门问,“那你不回去上班了?”
    “我辞职了。”沈非烟说完钻进了出租车。
    桔子担忧地看着出租车远走。
    四喜说,“算了,咱们还要赶去机场,也不敢耽误。”
    出租车里,沈非烟脑海里一片茫然,江戎的爸爸,那个乐观,开明,能说能笑的人,怎么会一下就没了呢?
    她自己的爸爸有点做事特立独行,像买现在住的房,没产权的房子始终令人不放心。但江戎的爸爸却看事通透,当时说,这房便宜,环境独一无二,以后天气会越来越不好,在公园里住,能住一天是一天。有时候不要想太多,计划完美,也未必能走到最后……
    沈非烟捂着脸……
    司机从倒后镜一个劲看她。
    冬日的大街,行人步履匆匆。
    树上的叶子落的多,很多树只剩树枝。
    车在餐厅门口停下,沈非烟已经擦干净脸,下了车。
    旋转门旋进去,一片金碧辉煌间,她还没问服务生,手里的手机也还没用上,她就看到了江戎。
    午餐时段,餐厅人多。
    她眼里看不见别人,直直朝着那边就冲了过去。
    服务员不着四六地跟着,“客人,客人……”
    因为她步履匆匆,与大环境太不搭,突兀地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江戎正无聊地拿着烟,该问的问了,电话也打了,对方要来,Sky已经在门口埋伏,他准备先离开。
    却没想忽然看到沈非烟,他手里的烟轻轻地放下,人也,小学生样地站了起来。
    她几步冲到他桌前,直愣愣问道,“你爸呢?”
    江戎右手捏着烟,对上沈非烟这种表情,他竟然很怕地不敢说真话,局促地小声答道,“在……在国外。”
    沈非烟抡起包就打他,“你编,你骗!”
    小手袋没什么力道,一下下抽打在江戎的上臂位置。
    “在国外!国外什么地方?”她又哭了,一边打一边哭。
    江戎跟没感觉一样,由她打,一句话,一个字不敢说。
    旋转门的位置,Sky带着人正来,看到沈非烟进来他就跟了进来,却没想沈非烟这么快,进来就开打。他连忙跑过去,一餐厅的人都不吃饭了,免费看戏。
    他当然不敢去拦沈非烟,江戎都由着她打。
    钟嘉嘉坐着不动,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不过让Sky说,这种戏码他以前也见的多了。沈非烟十五六就和江戎好了,所以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养成了自然,永远都未成年一样。
    看沈非烟挥手的动作力道小了,Sky连忙趁机说,“哥,你带非烟姐先走吧。”
    这个台阶递的好。
    江戎连忙搂上沈非烟,哄着说,“走,咱们回家说。”
    沈非烟没说话。
    江戎忐忑地半搂着她出门,忘了和钟嘉嘉打招呼,也没看餐厅里到底几个熟人看了热闹。
    江戎把沈非烟带到车旁,拉开车门,“上车,咱们回家说。”
    沈非烟站着没动,打开手袋,从里面摸出一张餐巾纸,低头擦了脸,擤了鼻涕,看向他说,“谁和你回家,江戎,我来不是告诉你我原谅你的。”
    她红着眼睛,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对江戎说,“现在我要回家去找我妈算账,你不许来!”
    江戎,“……”
    出租车一路颠簸,沈非烟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
    她妈妈正在家给花换花盆,看到她哭着回家,一瞬间好像回到了沈非烟上学的时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沈非烟扔下手袋,坐在沙发上,劈头盖脸就问,“江戎他爸没了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妈连忙扔下小铲子,摘了手套,去拧了个毛巾给她,小心翼翼地说,“你知道了?”
    沈非烟抢过毛巾,“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我。”
    她妈妈说,“我知道的时候,你都有现在的男朋友了,告诉你有什么用?”
    沈非烟说,“那你还帮着江戎,让他出入咱们家,你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他爸不在了,他都不告诉我,是他没拿我当自己人,他知道和我没有将来。”
    “那他那时候才多大。”沈非烟的妈妈在她身边坐下,柔声说,“他自己看不到未来,不敢给你承诺,所以不让你和他一起分担。从另一个方面讲,他后来也和我说过,是怕给不了你幸福。”
    沈非烟摇头,“你都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他后来去英国找我,看到我和别人好了,他就给余想安排了工作,连我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他给你说的都是假的,他就是当时要和我分手的,可后来后悔了,大概过了四年也遇不上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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