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蛇的寻妻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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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上吃了点亏，真打起来他很难占便宜，吃几棍子是肯定的了。
　　　　就要对上手，那红头男看清季阳的脸，猛地怔住，然后大喊了声“住手”。
　　　　另外两人对红发为首是瞻，立即放下了棍子，只用眼睛瞪的季阳。
　　　　红发青年怔怔地看着季阳，吊梢眼浸着水光，亮得惊人，恨不得把季阳看穿一般。
　　　　季阳疑惑的看着红发小子，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双小眼睛，对上时莫名的让他晃了神。但他从来不和这种混混打交道，认识的也都是父亲很好的一些半黑不白的老黑道，没可能和这人有交集。但他一个人认错也就算了，这红发混混看他的眼神……太不对劲了。
　　　　山下传来警笛声，另外两人顿时慌了一下神，看着红发男道：“老大，我们走吧。”
　　　　红发男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盯着季阳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季阳。”没怎么多想季阳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老爸在黑道曾经在黑道名气不小，能唬住这些人不来找他麻烦也好。
　　　　红发男又问：“你是这里的学生？大几？”
　　　　季阳嗤笑：“这里就没必要知道了吧。”说完弯腰捡起书包，往山下走去。
　　　　红发男深深地看了眼季阳的背影，一挥手，带着人往山上跑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季阳才正真放松下来，刚才他把后背对着这些人，心里还是防备着的。
　　　　季阳带警察看了现场，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警察见没出啥事，也没上山追捕，很快就走了。
　　　　季阳也没了看书的心情，把书还回了图书馆，到超市买了几大袋零食水果，孩子太多，这一顿零食就花了他六百多元。
　　　　虽然两个站路程，但东西太多，季阳只好打了个的前往福利院。

　　☆、第六十二章　孩子

他们的院子三个大房间都住满了，第一胎二十二个孩子住一号房，已经六岁。第二胎十四个孩子住二号房，五岁大。第三胎和第四胎共住三号房，八个两岁，十个一岁。
　　　　季阳提着大包大包的东西快步走进院子，东西太重，随时都可能破掉，季阳一刻都不敢停下，大喊道：“爸爸回来了，小黑小白快来接一下爸爸，有很多吃的哦。”
　　　　“爸爸！”
　　　　孩子们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第一胎孩子和第二胎孩子都上了小学，分别读一年级和二年级，现在四点半，周五小学四点就放学，因此除了蛋蛋，54个孩子都在福利院，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树上挂的，到处都是孩子。
　　　　水里游的孩子比较慢，地上的跑得最快，树上的孩子“嘭”的一声直接跳了下来，甚至蹦到了最前面，几个没看准的不小心扑倒了其他人身上，两个一起滚在地上。
　　　　王雷心里一揪，差点叫了出了，不过很快就释然，这种情况她见多了，快步走过去接了一包东西。
　　　　“爸爸！”
　　　　“爸爸！”
　　　　几个最大的孩子一齐扑到季阳身边，“爸爸爸爸”的喊个不停，堵得季阳无法行走了。季阳对王雷笑笑，也是满脸无奈。
　　　　“乖~”季阳腾出手，揉揉正面前的孩子的脑袋。孩子们就喜欢起哄，没人带头就不会这么夸张。
　　　　“衣服湿了的赶紧去换了，爸爸带了零食，换好衣服出来分食物了。”
　　　　“知道了爸爸！”水里爬起的孩子齐声道，都是半大的孩子了，生活都可以自理，迈着细长的腿跑进屋子里。
　　　　一岁和两岁的宝宝季阳不准他们私自下水，虽然两岁的宝宝已经可以自己穿衣服，但他们和一岁宝宝同步教育，有些带头的作用，可以管制不听话一岁宝宝。如果他们一放松，这一批孩子就散了。
　　　　季阳一边往室内走一边道：“今天的学的什么呀？考试成绩发了吗？”
　　　　“发了，我语文数学都是一百分！”一个光头孩子自豪地挺着小胸膛喊道。
　　　　“我也是，语文数学都是一百分！”又一个光头小帅哥喊道。
　　　　“我也是我也是！”
　　　　“还有我！”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喊着，一大半都是光头。
　　　　为了掩饰孩子的异常，异眸宝宝上学都戴美瞳，回到福利院才取。绿发红发蓝发等孩子都剃了光头，只有黑发孩子幸免于难，幸好三分之一的孩子都是黑发，不然福利院都得改名“光头院”了，每日出出进进的光头小朋友可是“阳光福利院”的一大特色。
　　　　说着一行人就走进了空间最大的一号卧室。
　　　　季阳看了一个绿眸孩子一眼，见他磨磨蹭蹭走在最角落，于是点了他的大名：“林秀樊！”
　　　　“爸爸！”被点名的绿眸光头立即大声回应。
　　　　其余的孩子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爸爸很少叫他们的名字，如非必要都是小青小黑的喊，有些默默无闻的孩子甚至一年到头都听不到几次爸爸叫自己的名字，大爸爸但是都记得，可他们最喜欢小爸爸。
　　　　说起名字，季阳也真是伤透了脑筋，先是起名，他和麟墨定了个辈分排序，中间的字按辈分，林秀樊的“秀”字就是第一胎的排序，然后翻着字典一个个给孩子取第三个字，取完了还得用本子记下来，附上孩子的大头贴，有什么活动，必须得带着本子，否则很容易漏掉谁。
　　　　林秀樊能被季阳记住是因为平时太懒，连出壳都是在季阳的帮助下完成的，上学也经常睡觉，成绩在第一胎里最差。
　　　　“你考了多少分？”季阳问。
　　　　光头林秀樊扭扭捏捏地走过来，低着头说：“八十。”
　　　　季阳点点头，八十分其实很好了，虽然在他们家只是个垫底。
　　　　“语文还是数学？”季阳问。
　　　　“数学。”光头樊。
　　　　“语文呢？”季阳看着孩子头快埋到胸口，心里也猜出成绩大概比上次更差。
　　　　一个黑头发的孩子大笑出来：“哈哈哈，林秀樊语文考了十四分，十四分！。”
　　　　屋子里的孩子哄堂大笑，连趴在地上话都说不清的一岁宝宝也“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知有没有听懂。
　　　　季阳的脸顿时黑了。
　　　　“爸爸…”光头樊胆怯地看了季阳一眼，缩了缩身体。
　　　　季阳冷眼看着他，走到椅子旁边坐下，厉声道：“怎么考这么差？”
　　　　“考试…睡着了。”光头樊声若蚊吟。
　　　　季阳就知道是这样，麟墨的种没可能太笨，这孩子虽考不了满分，但七八十分还是能做到的。
　　　　季阳看着他，低沉着声音道：“手伸出来。”
　　　　光头樊身体扭了扭，伸出了手。
　　　　“啪啪啪”几下后，季阳黑着脸放过了他。其实打手心对孩子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能面不改色的从三米高的矮树上跳下来，体罚对他们形同虚设。他打孩子只是为了让他在兄弟们面前丢丢脸，这么多人面前，孩子通常都好面子。
　　　　“好了，我们吃东西。”季阳摸摸林秀樊的头，柔声道：“你去把吃的给爸爸提来。”给一个大棒在送颗红枣，可不能让孩子对他疏远了。
　　　　“哦。”光头樊低着头去接了个袋子过来。
　　　　季阳打开袋子，让孩子们排好队，准备一个个发。没办法，他一个人买的食物实在有限，不分发的话肯定有孩子吃不到。
　　　　季阳倒出食物，大声道：“一人一盒“好多鱼”，一瓶酸奶，一个棒棒糖，荔枝一人五颗。”
　　　　孩子们分成三对排好了，一岁大的孩子受哥哥们的影响刚变成人就开始学走路，已经能站立了。
　　　　屋子里的孩子顿时一目了然，突兀的多了一五岁大的孩子，不是他的。
　　　　季阳看了看，认出这是福利院的孩子，心里疑惑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于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现在是吃完饭的时间了，去吃了就没有了哦。”
　　　　那孩子怯怯地喊了声“哥哥”，问道：“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哎？季阳奇怪，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孩子，又看向他道：“你过来。”
　　　　孩子乖乖地走了过来，心脏狂跳。
　　　　“给你。”季阳递了盒“好多鱼”饼干和一个棒棒糖给他，幸好他给自己买了一份，准备等孩子们吃完了再用这最后一份零食逗逗他们。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
　　　　“你为什么想住进来？”季阳问道，难道是自己的孩子邀请的？
　　　　男孩小声道：“因为住在这里有爸爸。”还可以吃好的穿好的，能和这里的哥哥们一起上学，连老师也喜欢他们多一些，他真的好羡慕。
　　　　孩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有点瘦的瓜子脸：“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季阳愣了愣。
　　　　“不可以噢。”不等季阳回答，最活跃的一个六岁小黑说道。
　　　　“为什么？”小男孩立即抬头看着小黑。
　　　　小黑趾高气扬地说：“因为我们聪明，爸爸只要考一百分的宝宝。”这当然是随口说的借口，到底为何不能他们都心里有数，才不能让异类进入他们集体。
　　　　季阳松了口气，心道自己的孩子真是懂事，这么小就满肚子主意，将自己保护的很好呢。
　　　　男孩瘪了瘪嘴，气鼓鼓地指着林秀樊喊道：“他也没有考一百分啊，我数学也得了八十，语文七十几，比他多好多呢！”
　　　　光头樊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心里叫苦不迭，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考试睡觉了，要睡也得写完了睡。
　　　　光头樊没好气地瞪了男孩一眼，气恼地道：“那是我睡着了，我上次语文考了九十分哦。”
　　　　“可你上次数学才六十分。”男孩不服气地说。
　　　　“那也不行。”小黑坚持道，其他孩子也七嘴八舌地附和，其中一个说：“你抢我爸爸！我以后不想带你进来玩了。”
　　　　季阳总算知道这孩子怎么进来的了。
　　　　“好了。”季阳看着这个男孩力辩群雄，有些心疼，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立即收起了爪牙，乖巧地回答：“我叫平安，李平安。”
　　　　季阳摸摸他的头，说：“在这个院子里可不能被领养哦，你乖乖听从院长安排，才会被领养，拥有新爸爸妈妈。”
　　　　男孩犹豫了一下，又坚定地说：“不领养就不领养，我想让你当我爸爸。”说着看了眼季阳的脸色，弱弱地问：“可以吗？”
　　　　季阳笑着轻轻摇头：“不可以，嗯…我要听他们大爸爸的。”
　　　　平安知道那个大爸爸，真的很大，人也很凶，跟电视机的坏蛋一样可怕。
　　　　季阳见他面露胆怯，便笑着道：“你还是直接问他吧，不过他不会同意的。”
　　　　“你同意不可以吗？”平安祈求地看着季阳。
　　　　季阳仍旧摇头，且不说他不愿意，就算愿意，林漠也不可能同意，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是好不容易才让阿漠接受。
　　　　平安失落地看了季阳一眼，低着头走了。
　　　　王雷已经把零食一一发给了孩子们，季阳笑着对她道：“王蕾姐你回去吧，这周你休息两天，周一再来上班。”
　　　　“真的吗？”王雷惊喜地道。
　　　　“嗯，我周末带他们除去玩玩。”季阳笑着道。
　　　　王雷开心地走了。

　　☆、第六十三章　

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男孩坐在垫着泡沫垫子的地板上，三五成推的吃着刚发的零食。
　　　　季阳翘着二郎腿，一张张查看孩子们的考试卷，看着一个个一百分满意得一直保持着微笑。
　　　　“爸爸。”一个红眼睛的五岁孩子喊了声。
　　　　季阳抬头，看清他是红眼睛，随意问道：“小红什么事？”
　　　　光头红弱弱地说：“爸爸，可以给我们买手机吗？”
　　　　所有的孩子都看向了季阳，眼含期待。
　　　　季扬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不行。”
　　　　说着季阳习惯性算了笔账，一个孩子一千块，三十六个大孩子便是三万六。
　　　　小红没有气馁，攥着小拳头说：“我们会好好爱惜的，爸爸给我们买吧。”
　　　　抱着零食打盹的光头樊也来了精神，期待地看着季阳。
　　　　季阳看着孩子们为了手机努力争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问：“你们怎么想买手机了，小孩子不能用手机哦。”
　　　　一个五岁小黑抢先道：“因为爷爷奶奶给蛋蛋买了一个苹果手机，他上次过来给我们看了，爷爷奶奶不喜欢我们，不给我们买，你给我们买吧。”到时候看蛋蛋还炫耀，他们一人一手机砸死他。
　　　　季阳也惊讶了，爸妈实在太宠蛋蛋了，简直养出了个二世祖，这叫他怎么办？
　　　　“蛋蛋的什么都比我们好，衣服比我们漂亮，可以一个人住大房间，也可以和大人一样有手机，爷爷奶奶什么都给他买，但是不给我们买，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爸爸也不喜欢我们，不给我们买手机。”
　　　　孩子们吵吵嚷嚷，不多时有几个孩子眼睛都湿润了。
　　　　季阳心里一软，说：“蛋蛋有手机，但是没有爸爸刚买的零食啊，不是爸爸不喜欢他，只是不方便给他送去，爷爷奶奶也一样，他们没有不喜欢你们，只是不方便过来。”
　　　　“真的吗？”一个绿眸男孩不确定地道。
　　　　季阳说：“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们？暑假我们不是回老家了吗，爷爷奶奶对你们好不好？”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一个孩子带头说了声“好”，接下来个个都喊着好。
　　　　季阳舒了口气。
　　　　“可是我们还是想要手机。”
　　　　季阳心里愧疚，他们的待遇确实比蛋蛋差多了，于是问道：“你们如果可以一起考满分，爸爸就考虑一下。”这个考验几乎没有难度，只要林秀樊稍微努点力，然后考试时不睡觉就可以达到了，季阳这么说算是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耶！”
　　　　孩子们的欢呼几乎震翻了房子，一岁宝宝一脸迷茫，见其他人大喊也跟着参合，两岁宝宝会玩手机，也嚷嚷着想要，季阳说等他们上学后考满分就答应。
　　　　“爸爸，我们都商量好了，我们要苹果，弟弟们要他们要你和大爸爸用的三星。”一个六岁小黑说道。这样就能区分他们和弟弟们了，他们都是独特的。
　　　　“是啊是啊，我们要三星！”一个五岁小青说道，虽然他并不了解两种手机的区别，只感觉星星闪亮亮的，比苹果听起来拉风多了。
　　　　季阳：“……”
　　　　季阳再一次默默计算了一下，保守估计一个孩子五千，三十六个孩子就是十八万……他去开一家手机专卖店吧！往上能批发高档手机吗？
　　　　“咳！”李阳干咳了一声，讪讪然道：“这个得问你们大爸爸，家里可是他赚钱，爸爸也要靠他养。”
　　　　“可是大爸爸花钱都要找爸爸拿啊。”一个男孩说道。
　　　　“但是花大钱都是要听大爸爸的。”季阳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放低了些。
　　　　孩子们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听大爸爸的，基本上就没希望了。
　　　　季阳适时打破了低迷气氛：“不过，爸爸可以少买几个，你们四个人一台手机，只能在周末和节假日轮流玩，这样可以吗？”
　　　　孩子们已经做好了没有的准备，听到父亲的话顿时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哪有丝毫不不满，连忙齐声道：“可以！噢！小爸爸最好了，好喜欢小爸爸！”
　　　　“都乖~”季阳笑着道，心里也满意了。
　　　　他重新算了比账，三十六个孩子买九台手机，四万多，嗯，不错，又节省了一笔开支。
　　　　第二日，季阳大清早买了许多食物，带着所有孩子去了郊外游玩。
　　　　孩子们都向往电视机的游乐园，但他由于自己儿时不好的经历不敢带孩子去，甚至去了那里就会感觉不舒服，偶尔带儿子去也是和麟墨一起，而且只敢一次带五个，再多就不放心了。
　　　　载孩子的车是专门购买的大客车，由季家的司机接送，来时把蛋蛋也带了过来。
　　　　蛋蛋见到季阳乖得不得了，白白嫩嫩的模样非常惹人喜爱，一点也没有众儿子们控诉的恶劣。
　　　　不过苹果手机确有其事，而且是在两个月前就买了，竟一直瞒着他，若不是昨天听孩子们提起，他可能还会被瞒许久。
　　　　季阳也没生气，他对不能亲自抚育蛋蛋一直心怀愧疚，见他在父母家过得好就欣慰了。
　　　　一家人在郊外的山里好好玩了一天，周日下午才带着几大包莲蓬红枣等土特产回a城。

　　☆、第六十四章　牟磊

周二下午没课，季阳来图书馆借书，没想到碰到了上次斗殴的红头发混混。
　　　　“你来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就一直守在图书馆。”红头发笑嘻嘻地走过来，约莫二十岁，比季阳稍矮一些，但身材粗犷，脸也是野兽型，属于比较man的类型，比季阳看起来还厚实。
　　　　季阳皱皱眉头，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问：“你找我干嘛？”
　　　　红发男仿佛看不见季阳的冷漠，笑着说：“就我一个人。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季阳大步走进图书馆，冷漠道：“我回家吃。”
　　　　红发男也跟了进去，腆着脸说：“我可以去你家吗？我买菜。”
　　　　季阳习惯性先算账，一个孩子十块钱菜钱，加上他一共五十五个，就是五百五十块，然后看了红发男一眼，翻了个白眼。估计这人知道他家的人口一定不会这么大方，虽然他也懒得让他请客，孩子们也不是每天都吃正餐，不然做饭得累死。
　　　　“你想吃什么，我先去买菜，对了，你电话多少？我买了就来这里找你？”红发男开心地说。
　　　　季阳甩不掉这个尾巴，无可奈何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红发男笑着说。
　　　　普通直男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只当是玩笑，但季阳和麟墨一直是伴侣关系，对男男之事格外敏｜感，立即听出了这个混混说的是那个意思。
　　　　季阳立即左看右看，发现周围没人才松了口气，脸黑了下来。
　　　　红发男没想到季阳那么敏锐，表情也有些赧然：“喂喂，开玩笑的，你上次帮了我，我感谢你很正常吧。”
　　　　季阳嗤笑：“感谢？那当初要打我的人是谁？”
　　　　突然遇上这么个人，他也没心情随便乱逛了，快速拿了几本需要的书就往外走。
　　　　红发男讪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季阳。
　　　　出了图书馆，红发男还要跟着。季阳也不理他，走到学校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在猪肉铺选了一块五花肉，红发男立即掏钱付了账。
　　　　季阳掏钱包的手顿住，抿着嘴看红发男。
　　　　“走啊，买别的去。”男孩提着肉说。
　　　　今天的红发似乎格外清秀，穿着一身运动装，看着比上次舒服很多，季阳这才发现这个男孩比自己小很多。
　　　　看着有些熟悉的脸，季阳脸上阴晴不定。
　　　　“你叫什么名字？”季阳问。
　　　　红发男仿佛刚想起来，大叫道：“呀，我还没告诉你名字吗？我叫牟磊。”
　　　　季阳全身一震，在牟磊发现前就转开了头：“走吧，去买青菜。”
　　　　牟磊看了季阳一眼，乖乖地跟上。
　　　　看样子牟小磊没认出他，只当他是和自己相似的人吧，毕竟过了那么六年多，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变化非常大，有时候，他都对记忆中的自己感到陌生，那么弱势可怜的人是自己吗？现在的他恐怕一刻也无法忍受吧。
　　　　对于牟小磊，季阳感情非常复杂，大概是喜恶参半吧。小孩是最多变的，好的时候对他很好，坏的时候也最无情。当时他是不太在乎的，牟小磊对他好，更多时候是欺负他，一张无所禁忌的嘴总能气死他，但是现在想来，却能感受到温暖。犹记得那天天寒地冻，他正在屋子后面捡柴，又冷又饿，牟小磊从厨房用筷子戳了个刚煮好的猪蹄，和他一人啃一口，软软糯糯、咬下去满嘴肥肉的口感，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再怎么说，牟大福的死也是他造成的，季阳突然无法坦然面对他，只能继续绷着一张冷脸。
　　　　买了菜，季阳旁若无人的走回家，也没制止牟小磊跟随。
　　　　回到家，季阳也没招呼牟小磊，提着菜就走进了厨房。
　　　　牟磊搬了把椅子跟进去，反坐在椅子上，身体趴在椅背上看季阳熟练的处理食材，越看眼里的笑意越浓。
　　　　“你经常做饭吗？”牟磊问道。
　　　　“嗯。”季阳淡淡地应了声。
　　　　牟磊失神地低喃：“真像啊。”如果没有那件事，哥哥就会像现在这样给自己煮饭吧。在季阳背后，牟磊悄悄红了眼睛。
　　　　牟磊声音很小，季阳正在切菜，“咚咚咚”的听不清楚，只是一个“像”字，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阳嘴角勾了一下，同一个人，能不像吗？
　　　　很快季阳做了两荤两素一汤，两人一起端上了饭桌。
　　　　吃饭时两人都没说话，牟磊一改常态变得沉默，夹起一片清炒黄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了几下，然后猛地扒了几口饭，低头猛吃起来。
　　　　季阳看了他一眼。若他真不认识这人的话，大概不会觉得什么，但此时看着这个身体高大的牟磊，他却莫名的感到心疼。
　　　　牟磊头也没抬一下，一连吃了两大碗饭，擦擦嘴巴就走了。他怕他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哭出来。

　　☆、第六十五章　

此后的一个月，牟磊就经常出现在季阳身边，季阳对他态度淡淡，很少说话，但也没赶他，来了就请他吃顿饭。
　　　　麟墨已经出差两个月，再有几天就要回国了。
　　　　哦，对了，“林漠”这个名号已经走出本国，因酷似白种人和黄种人的混血儿，他的颜在世界接受度非常高，加之身材高挑，虽然偏柔弱，但蕴含着力量美，饰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