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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江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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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说呢?”
  “我就修理你,而且会叫你很惨。”
  古班大叫道:“天呀,逼死人了。”
  黄书郎道:“也是你自己找的。”
  古班深深吐了一口气,道:“恶客,我认了,他的治疗费我不要了,行不行?”
  黄书郎道:“你还想拿治疗费呀?娘的,你把好人治成疯子,你还想要医疗费?操你老亲表姐姐,你不但要把医疗费打对折,还得再赔三千两,算一算,你还得找我五百两银子,唔,再加上你刚才的那段话。”
  古班大叫道:“天呀,又来敲竹杠不是?”
  黄书郎道:“也是事先说定了的,你想赖不是?”
  古班立刻放低声音,道:“黄鼠狼,再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黄书郎见小流球呆若木鸡地坐在台阶下,他还对着远远围看的人木然地笑,心中骂着:
  “小流球,你他娘的真会装佯,比个真疯子还疯。”
  他对古班点点头,道:“古大夫,恶郎中,希望你说的不再是坑人的话。”
  于是,他跟着古班又走到普济药铺的大门里。
  古班对黄书郎道:“你不能把我赶上绝路吧?黄书郎。”
  黄书郎道:“我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古班道:“那好,我这里赔你银子五百两,你把那小瘦子带走,咱们谁也不找谁的麻烦,怎么样?”
  黄书郎道:“那你刚才的话又怎样?”
  古班道:“算我没说,等于放屁。”
  黄书郎笑笑,道:“哎,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怕别人对我说好听的,有道是人在何处不修善,佛在心中是善人,好吧,我就听你的。”
  古班笑了。
  但他苦笑的成份多于真正的愉快。
  “拿来。”黄书郎伸手要了。
  “拿什么?”古班退后一大步。
  黄书郎脸皮一紧,道:“当然是五百两银子。”
  古班叹口气道:“惨也。”
  黄书郎道:“你已经得到便宜了,古大夫,吃亏的是我呀。”
  古班咬牙道:“你吃什么亏?”
  黄书郎道:“单凭你恶郎中那几句害人的话,我就可以弄你干二八百两银子,只怪我的心肠太软,你说我不是损失太大了?”
  古班无可奈何地自怀中取出个纸包。
  纸包中不是什么药,纸包中包的是银票。
  他转身背对着黄书郎,找了半天,才抽出一张来。
  “恶客,算你厉害,拿去。”
  黄书郎接在手上看了看,道:“今天头一回做了一次不赚银子的买卖,古大夫,你幸运了。”
  古班咬着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银票进入黄书郎的荷包,就好像他的心也掉了一样,直想哭。
  黄书郎走出普济药铺大门的时候,那个表情真逗人,他的头就像个拨浪鼓似的直晃。
  却是恶郎中又叫了一声。
  “黄书郎,你等一等。”古班的双目凶光毕露,道,“我再也不要见你了,黄鼠狼,你把我当成你心目中的肥母鸡。”
  黄书郎哈哈笑道:“谁愿意上你的门,娘的皮,这人就是个糊涂蛋,古大夫,天下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大夫的门,只不过有了病痛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来呀?”
  古班道:“就算你有什么病痛,也请到别的地方去医治,我他奶奶的‘猪八戒摔钯子’不伺猴(候)了。”
  黄书郎笑得几乎弯了腰,道:“万一有一天,我不得已又找上了你呢?”
  古班怒道:“我关门拒收。”
  黄书郎道:“也罢,到时候,你真的关门就再找别家,只不过……我的古大夫,你会后悔的。”
  古大夫吼道:“不看病也不行?”
  黄书郎道:“当然行,只不过到那时,我弄张凳子坐在你门口,有人上门我替你拒绝,反正我只有一个人,每天就这么坐在这儿,古大夫,你永远也没有病人上门了。”
  古大夫怒道:“真是欺人太甚,我……怎么会遇上你这恶客?”
  黄书郎道:“江湖上就是这么一回事,也许这就叫‘一物治一物,酸浆降豆腐’,我专门克你吧。”
  古大夫心中在骂:“如果再找上门,娘的老皮,拚了命也要用手段叫你死得莫名其妙。”
  这年头杀人不必用刀,大夫杀人更好像是不犯法,只怪死的人为什么不健康,如果找大夫评个道理,他会说死人已经害了不治之症,他尽了力。
  对于一个尽力救命的人,你还能拿他怎么样?
  黄书郎却有办法,所以古大夫拜托他不要再来了,真要再来,那就只有看谁的手段毒了。
  黄书郎走出门,他来到小流球身边。
  “走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流球木然地站起来,他用手摸了一把血水,就往黄书郎的脸上抹,他还大声叫。
  “什么叫……回家?”
  他好像真的疯子。
  “啪!”
  黄书郎的棒子敲在小流球的头顶上,打得小流球晕头转向地双脚交叉着,便倒在地上了。
  附近看热闹的人起了一阵惊呼声,有人还叫:“不好了,打死人了。”
  看起来真的像是打死了小流球,因为小流球直翻白眼,那模样就好像快断气了。
  只不过黄书郎的心里却很快活,因为小流球很会配合。
  他就是要小流球装死。
  他出手是很有分寸的如果他要挨敲的人头上起包,这人就不会头破血流,如果他要这个人破皮流血,这个人就会头破血流,当然,如果他要挨敲的人死,这个人就活不成了。
  黄书郎是不会叫小流球死的。
  小流球是他的搭档,怎可以一棒打死他?
  黄书郎哈哈笑,他招手向药铺里面的古班道:“出来看一看,看一看,你一定长了见识。”
  古班本想将门关上的,他恨透了黄书郎,如果他打得过黄书郎,他早就出手揍人了。
  古班也看见黄书郎一棒敲在小流球的脑袋上,而且那响声很大,挨敲的人一定吃不消。
  只不过黄书郎的手劲有分寸,有时候声音虽响,力道却不足。
  他敲小流球的这一棒就是如此,但听的人却吃一惊。
  古班以为小流球完了,他走出门来看,如果小流球被黄书郎一棒敲死,他或许有机会要求黄书郎分一半小流球的银子给他。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银子,江湖上的大夫多数都是为了银子,真正普济众生的大夫太少了,有的大夫更可恶,银子捞足了便也懒得多看病人享乐去了。
  古班冷冷地低头看看小流球,突然发现小流球在摇晃他的尖脑袋了,而且双目不时发出亮晶晶的光芒。
  古班还真不敢相信。
  黄书郎却呵呵地笑起来了。
  他乐透了,因为小流球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做出来的动作完全是他所想的。
  小流球睁大眼睛道:“我这是在哪里?”
  黄书郎道:“古大夫的门口。”
  小流球晃了晃脑袋装糊涂,道:“喔,我记起来了,我是你老兄送来看伤的,是不?”
  黄书郎愉快地道:“朋友,你总算记起来了。”
  他把小流球扶起来,道:“起来吧,你满口是血,六亲不认,疯了。”
  小流球道:“我又记起来了。”
  他指着吃惊的古大夫道:“大早起他给我服了一包药,我一吃下,就糊涂了。”
  黄书郎愤怒地看向古大夫。
  有许多人都听到了小流球的叫声,不少人议论纷纷。
  当然,他们评说古大夫的药害死人。
  古大夫忙辩道:“我算算今天已是第五日,特别给你吃了一包顺气提神的补药,目的叫你舒舒适适地像个花果山上的孙猴子一样,怎会叫你发疯?”
  小流球道:“伤治好了,我的精神就来了,谁让你给我乱吃药?差一点使我完了。”他伸手向黄书郎道,“老兄,我的银子呢?”,黄书郎立刻将一把银票塞在小流球手上,道:“在这里,你点一点看够不够?”
  小流球立刻塞在袋子里,笑道:“你是一位好人,不但救了我的命,而且还把我的银子送来,江湖上,很少有你老兄这般见钱眼不开的人物,谢谢你了。”
  小流球说完,转身便走。
  他的动作是滑稽的,走起路来像在蹦,一路走出三仙镇了。
  黄书郎叹口气,摇摇头,拉马也要走了。
  古班立刻上前拉住他,道:“黄鼠狼,你等等。”
  黄书郎笑笑道:“给我银子花呀?”
  古班道:“我不给你银子,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呀?”
  古班眨动着他那精明的眼睛,道:“一棒子能把一个发疯的人敲醒过来,你这用的是什么方法?:
  黄书郎哈哈笑道:“你想知道?”
  古班道:“正想请教。”
  黄书郎道:“我用的是偏方,恶郎中,你应该知道偏方治大病。”
  古班点头道:“不错,偏方是治大病,但却没有偏方用棒子敲人脑袋,立即能把发疯的人敲醒过来,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一招?”
  黄书郎又笑道:“我自己发明的呀。”
  他收住笑,又一本正经地道:“你们当大夫的可曾知道,当初第一今用针刺人穴道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古班愣住了。
  黄书郎却又大笑地拉过马来,他翻身上马,很潇洒地上了马。
  他高举左手,对古大夫招手,又道:“恶郎中,我祝你发大财呀,哈……”
  古班却低沉地道:·“娘的老皮,我感觉有那么一点‘猴舐蒜坛子’一不是味道。”
  他身后的大个子伙计道:“大夫,咱们是不是又上了这恶客黄书郎的当了?”
  古班不回答,他一跺脚,回身走回铺子里。
  他在门内大声喊:“齐正。”
  大个子立刻回一声,道:“大夫,你吩咐。”
  齐正是那伙计的名字,他当年也是道上玩刀的人,只不过比起黄书郎,他就差上一大截。
  所以他只能当古班的伙计,古班遇上什么小麻烦,齐正就会挺胸膛挡一挡。
  齐正挡不了黄书郎,所以他靠边站。
  如今大夫又叫他,他的精神又来了。
  古大夫扳着指头算一算,沉声道:“打从现在起,看病吃药的银子要加一倍。”
  齐正点点头道:“对,看病吃药的银子加倍,娘的,羊毛出在病人身上,咱们管不了那么多。”
  □□        □□        □□小流球从南街走出城外了。
  黄书郎快马出北城,只不过半个时辰多一点,他两人已经在一片林子里呵呵笑了。
  小流球笑弯了腰,道:“老大,对于我的杰作,你给我打多少分数?”
  黄书郎道:“尚可而已。”他拍拍小流球的肩,又道,“伤全好了?”
  小流球的猴儿眼眨了一下,笑道:“若论医术,古班在江湖上算得上是顶尖儿的高手,那老小子真有一套。”
  他摸摸脑袋苦兮兮地又道:“黄大哥,你敲我一棒着实叫我痛得难受。”
  黄书郎道:“我若不来上一棒,这出戏又如何收场?难道你就那样子装疯下去?”他伸手又道,“银票拿来。”
  小流球把刚才的一把银票又塞回黄书郎手上,道:“老大,这些银子带在身上,我他娘的有些飘飘然似神仙了,你是……”
  黄书郎抽出一千两银票塞给小流球,道:“别没出息,一千两银子你省些用,最好交在小白菜手上,在你手上,怕用不了三个月。”
  提到小白菜,他的脸皮一紧,他怒声咬牙道:“这个小娼妇,她害得我差一点不是人,变成王八蛋了。”
  黄书郎道:“饶了她吧,我都不计较了,你还他娘的咋唬个鸟。”
  小流球道:“不是啦,这臭娘儿,我是怎么对她说的,娘的皮,她原来听‘铁头’的话,带着黑红门的人去堵杀大哥,如果他们得手,我岂不变成无义之人?”
  黄书郎道:“他们并未得手。”
  小流球道:“我还是要教训她。”
  黄书郎道:“别提小白菜了,快把八府师爷曹三圣的近况说一说。”
  小流球哈哈笑道:“你提起恶师爷,我就乐了。”
  黄书郎道:“快说。”
  小流球道:“三年前,大哥就命我多加留意恶师爷,八府传言这家伙就要退休归乡了,可是一传就是他娘的两三年,他的那个专门坑人的职业还真叫他恋栈不已,就这么一恋栈,就是三年过去了。”
  黄书郎不耐烦地叱道:“小流球,你他娘的变得婆婆妈妈了不是?”
  小流球愣了一下,却又闻得黄书郎道:“跟我办事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不是?
  遇事简单扼要,说话要干脆利落,别他娘地拖泥带水的说这些闲话。”
  “唔,我是要给大哥一个仔细,没想到好心变成驴肝肺了。”他顿了一下,又道:“老大,恶师爷就在这三两个月之内不干了,”
  黄书郎精神一振,道:“可靠?”
  “百分之百可靠。”
  黄书郎嘿嘿笑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嘿……”
  “大哥,你准备怎样下手?”
  “我还需要准备吗?”他又是一声冷笑,道,“我的准备就是选一个凉快的地方,好生地收拾这恶师爷。”
  他站起来了。
  小流球道:“老大,我们去哪里?”
  黄书郎道:“你可以去找小白菜,你两人也应该叙一叙了,是不?”
  小流球道:“我杀她娘的头,我揍她。”
  黄书郎哈哈一笑,道:“休在大哥面前演戏,你的那个毛病我清楚,小白菜一声嗲,娘的皮,你这身疯皮就全起了鸡皮疙瘩,小白菜若是往你怀里塞过来,奶奶的,你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小流球道:“看你把我说得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大哥,这一回我非揍她不可,娘的臭皮。”
  黄书郎道:“别硬了,小流球,女人跟了你也是挺可怜的,你下得了手?算了。”
  小流球道:“算了?大哥,要我怎么向你交代?”
  黄书郎道:“交代?你他娘的记牢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喜欢男人打女人,你也不想想,这世上少了女人,男人还能混下去?”
  小流球笑笑道:“男人全都会发疯。”他又叹了一声,道,“娘的,可就是天下的女人不长眼睛,像大哥你这模样,人有人才,武有武功,对待女人只在心里疼爱着,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去找?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偏就是大哥如今还是光棍一根,如果我是女人呢,我非要跟你走天涯,说什么也要嫁给你当老婆。”
  “啊……”黄书郎几乎要呕出来了他装做要呕的样子。
  他斜着眼睛睨视小流球,道:“你这副德性,若是女人,天下男人宁可发疯。”
  小流球道:“我怎么了?只不过是瘦了些,可是有许多男人就是爱弱不禁风的女人呢。”
  黄书郎道:“那是因为男人想称英雄,嘿……”
  他笑着,可也只是干干的笑,因为他想到了秀秀。
  他也不想把秀秀的事说出来美丽的过去就是美丽的未来的前兆,秀秀已经给他幸福了。
  他笑着走向马前,道:“小流球,我给你三天假,你与小白菜快乐三天不出门,然后你再去八府,一有了消息,尽快送到柳荫小筑,我在那儿等消息。”
  小流球怔了一下,道:“老大,你不是放弃了柳荫小筑了吗?你说那地方有人常去打山狈。”
  黄书郎道:“我的地方一共就是那么两个,至少柳荫小筑这地方黑红门还不曾有人知道。”
  小流球道:“说的也是,避开黑红门,咱们先找曹三圣那个恶师爷。”
  黄书郎上了马,他对小流球道:“你去清河镇时可得多加小心,别忘了黑红门正在找你。”
  小流球道:“黑红门也不会放过大哥,大哥,你自己倒是要多多小心了。”
  两个人挥挥手,黄书郎拍马急驰。
  小流球眨动眼睛,几乎想落泪。
  “真是我的好大哥,多么的照顾我呀,这年头,朋友不必要多,生死之交,一个就够了。”
  小流球露出满意的表情,缓缓地往西南方走。
  西南方便是清河镇,小流球还真的想念着小白菜那个可爱又可怜,如今又带那么一点可恨的小女人。
  □□        □□        □□黄书郎不是个大闲人。
  他是个大忙人,而且忙得很,现在他必须快马加鞭地赶往八里庄,因为八里庄还住着文彩姑娘。
  黄书郎在马上想的可不少。
  他把文彩姑娘带走,带到一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再去清河镇上找文彩姑娘的老爹,送他们远走他乡。
  黄书郎笑嘻嘻地在马上哼曲子了,因为在此之后,他便去水火洞看秀秀。
  他相信秀秀也在想他,如果两人再会面,他娘的,正就是那句逗人的话小别胜新婚。
  □□        □□        □□人逢喜事精神爽,骑在马上也会唱。
  黄书郎唱的曲子不怎么样,粗俗得难登大雅之堂,只不过他高兴就行了。
  他笑的模样,就说明他打从心里高兴。
  黄书郎直唱到刘老先生的大门前,他不唱了,因为大门虽然关得紧,可是大门里面有哭声。
  他愣一下左右看,好像这条小街上有些不大对劲。
  街上天不黑,怎么就关门了?
  他跳下马,上了台阶,他重重地敲了两三下大铜环,门里面传来一声吼:“今天不开门了,走开!”
  黄书郎道:“是我,开门。”
  “是黄爷呀。”大门拉开了,一个中年伙计走出来,他的模样很凄凉,脸上带着伤。
  不只这中年汉子身上有伤,随之而来的三个汉子,也都是鼻青脸肿直哎唷。
  黄书郎惊讶得沉声道:“他奶奶的,是不是石不悔真的变成死不悔呀?今天我再去替他改改姓。”
  一个汉子忙拉住黄书郎,道:“黄爷,快随小的去见见我的老爷子吧。”
  黄书郎道:“刘老怎么啦?”
  那汉子道,“我们老爷子可伤得凄惨,双腿几乎就要断了,背上一刀半尺长,还有……
  还有……”
  黄书郎不多问了,他见了刘老自然就明白了。
  果然,黄书郎来了的消息已经传到后院了,刘老被人扶着走出来,他老人家的头上背上包扎得几乎像个石雕人一样,真凄惨。
  他一把拉住黄书郎道:“黄义士,无天理呀,这是什么世界?”
  黄书郎道:“这是个狗皮倒灶又乱七八糟的世界,刘老,如果你以为关上门便可过太平日子,那你就错了。”
  刘老叹口气道,“今天,忽然跑来了一批黑红大汉,这批人进了门就打人,一直打到我家后院里,其中有个人认得文彩姑娘,他们就抢去了文彩。”
  刘老见黄书郎脸色难看,又接道:“文彩哭了,我上前去拉,被他们又是拳头又是刀,一股脑儿的全招呼在我身上,黄义士,老夫今年六十整,怎能受得了这种打又杀?那些人还口口声声地在骂着你,因为……”
  “因为我杀了黑红门的两位堂主。”
  “不错,他们要找你报仇,黄义士,你要打定主意了。”
  黄书郎冷笑道:“这批人朝哪个方向走了?”
  有个伙计指着西南方道:“我看他们出南街头往西南方去了。”
  黄爷窟瞄:“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人道:“快两个时辰了。”
  黄书郎冷冷道:“操,我看他们跑上天去不成?”
  他回身就往门外奔,光景他这一回真的火大了。
  如果文彩落入凉河黑红门总堂,文彩的一生便完了。
  黄书郎就是为了救文彩,方才把文彩送来八里庄的,如今没想到反而害了文彩。
  这件事如果变成事实,便宜了左少强,黄书郎这一辈子也不会快乐。
  这件事就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了黄书郎一刀似的,令他满脸痛苦之色。
  如果他连文彩也救不了,他就及早滚出江湖,找个了无人烟的地方混日子算了。
  □□        □□        □□黄书郎出了刘家大门,他上马之后便是厉吼一声:“哈……哈……”
  催动坐骑往西南,山峦起伏中,他一口气就是五七十里驰下去。
  天色好像快黑了,但黄书郎催马更急,如果他的坐骑会说人话,那匹马一定会大叫:
  “饶了我吧。”
  马虽然不会说话,但总能叫几声,而且还边奔边仰首长嘶,倒有些气壮山河的样子。
  黄书郎不是不疼爱他的马儿,如果不是文彩,他会像照顾老朋友一样的照顾他的马。
  黄书郎是个明白人,马为人服务已够辛苦了,如果还在马背上挥鞭那就太残忍了。
  他并未在马背上狂打,只不过他不停地摆叫喝叱,早逼得马也变了变成怒马。
  于是,一口气一百多里过去了。
  就在一片灰暗的斜坡下,隐约长河如带,真叫巧,上游落下暴雨,下游洪水成灾,十个大汉分批在渡河,有几个已经乘着一艘大木船到了河对岸。
  这条河就叫凉河,曲曲弯弯的再有七八里就是凉河大镇了。
  这凉河经东可通淮河,也是个水旱大码头,凉河出产的东西并不多,但附近的山货药材与桐油却是一定运到凉河,然后再分别运送到各地。
  黑红门的门主“虎头蜂”左宗正就把总堂设在凉河城的最北端,那里正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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