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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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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次日,连清篱下班,一打开冰箱,便看到冰箱的保鲜盒里养了两只鳖。
两只都是又肥又大,还是活的。
他忍不住问石头:
“舒庆想吃鳖?”
他前些时候还说他一吃就流鼻血,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因为庆哥他……”
石头刚想说,就被躲在厨房门外偷窥的舒庆一个爆栗、砸在头上。
“我想吃行不行?”
冲着连清篱吼完,才又瞪向石头:
“多干活少说话!小心哪天我拔了你的舌头!”
石头被吓得缩成一团,舒庆这才满意的踱出了厨房。
“这家伙越来越神出鬼没了。”连清篱打趣道。
“……”
石头这天果然再没有说一个字。
新鲜的鳖肉,加上枸杞、山药、葱、姜,炖到烂熟,一上桌,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吃吧!”
连清篱盛了一碗放在舒庆面前。
舒庆吃饭总是标准狼吞虎咽的架势,让人看起来便很有食欲。
石头的饭量已是不小,舒庆的饭量却比自己跟石头的加起来的还要大些,身上却没有半丝毫赘肉。所以连清篱怎么也想不明白,舒庆倒底把那些东西吃到哪儿去了?
吃完饭。照例是石头洗碗,连清篱收拾,舒庆则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觉得鼻子底下痒痒的,舒庆伸手一摸,然后呆住——他不会这么倒霉吧?
“别动!”
一张纸压在了鼻子下面,被血弄污的手也连清篱眼捷手快的抓在手里。
“别乱动,小心把沙发弄脏了。”
连清篱说完,冲着厨房喊道:
“石头,麻烦你帮我拿点冰块。”
他转了个身,坐进沙发,将自己的腿垫在舒庆的脖子下面。
这一会儿功夫,捂在舒庆鼻子下的纸巾已被浸透,他急忙另拿了一块团成团,塞进舒庆的鼻孔,顺手将舒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你还真是……流的鼻血都比别人多。”
看着舒庆两只鼻孔插着纸团的模样,连清篱想笑,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笑了,舒庆就算把血流光,也要把纸抽出来,便只好忍着。
石头拿来了冰块,他接过,放在舒庆的额头。
“你明明知道自己火气大,还吃这些东西,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哼!”舒庆鼻音浓重的冷哼一声,不说话。
“这下看你还吃不吃了。”
“吃!”一个字,舒庆说的坚定又坚决。
啊?
连清篱诧异的看着舒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舒庆……”他深思着道:
“鳖好像是壮阳的?”
他仔细观察着舒庆的表情,接着往下说:
“你不惜把血流干,也要坚持吃这个,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胡说八道!”
舒庆的暴跳如雷给了连清篱答案。
既然知道答案,连清篱也不再追问。伸手将跳下沙发的舒庆重新拉着躺下来:
“好了,不是就不是,你着什么急!”明显敷衍的语气。
舒庆气得一脸扭曲:
“我没有问题!”
他大声强调。
“嗯,没有问题。”
连清篱点了点头,望向坐在一边、低着头、肩膀不住抽动的石头,道:
“石头,你来换下我。”
“你干什么去?”舒庆不悦怒瞪。
笑着摸了摸舒庆的头,连清篱道:
“我去煮点莲子羹……石头要不要?”
石头连忙摇头。
大冷天吃清热去火的链子羹?他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然后,舒庆便被移交到石头腿上。
舒庆瞪瞪瞪……
石头死死盯着电视——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阿篱,需要你帮个忙!”
卫空远一走进连清篱的办公室,便一脸凝重的道。
连清篱忙放下手中的笔:
“你说!”
“你还记得106号案子么?”
“你说的是那个杀人奸尸的案子?”
“嗯!”卫空远点了点头:
“警方在X市发现一个男人很像那个在逃案犯,但是案犯死不承认,还在拘留期间吞了刀片,现在人在医院,如果再闻不出口供就得放人,委托人求我务必去一趟,但是我实在脱不开身……”
“没问题,我去。”连清篱干脆的点头。
卫空远立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连清篱出马,这案子就等于结了一半。
“你可以把你手头的案子移交给我。”
“也好。不过这两个我弄的差不多了,开庭时间又在一周后,应该赶得及。其它的就拜托你了。”
连清篱一边说着,一边将要交给卫空远的卷宗整理出来。
两人合作日久,没用多长时间,便交接清楚。
卫空远拍了拍连清篱的肩膀,笑道:
“一切拜托你了!回来请你吃饭,顺便给你介绍我的新女朋友。”
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连清篱点头道:
“知道了。”
上一次的恋情才不过维持了一个月,这家伙又要换女朋友——看来,自己的耳根又要不得清静了。
女权主义至上的何筝最看不惯卫空远视女人如衣服的行为,认为他这是在藐视女性。除了例行的对卫空远口诛笔伐,自己也少不得被警告“不得向卫空远学习云云”。
连清篱暗中叹了口气,可以想见,卫空远的这顿饭实在不是多么好吃的。
时间紧迫,连清篱连家都来不及回,带了必要的资料文件,便匆忙上了飞机。
给舒庆发短信时,他犹豫片刻,又加上一句“鳖还是少吃点好”。
他一点也不认为舒庆会有那方面的问题。
这些天确实没怎么在舒庆身上嗅到香水味,可是每日清晨醒来时,都会面临被舒庆硬硬顶着的尴尬局面。
精力旺盛的年轻男子通常都会有这种反应,舒庆显然很正常。
可能是没看到顺眼的女人吧!
石头说过,舒庆喜欢新面孔,想来他是厌倦了围绕身边的旧情人,才会提不起兴致。
这一点,倒是跟卫空远很像。
再好再美的女人,看久了,也厌了,只有换个新的,才能提的起兴致。
何筝对此事的见解,便是讽刺又讽刺的大叹一声:
“男人啊!这就是男人!”
然后会紧紧的抱住自己,笑得一脸甜蜜:
“还是我家阿篱好!”
轻描淡写便将自己摒除于“男人”这个族群之外!他一直没弄清楚何筝这是在夸他还是在刺他?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将视线调向窗外云海。
关于舒庆的“不正常”只好等他回去再讨论了,希望这些天,那家伙不会搞出什么太过份的事来。
眼皮跳了几下,他怔了怔,举起手揉了半天,才将注意力转回手中的文件。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第 16 章
如同打仗般的过了五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的配合警方,连哄带逼的让那人认了罪。在飞机上便困的险些睡着,回到家里,向沙发上一倒,连动都不想动。
舒庆和石头都不在,应该是上班去了。
连清篱歇了片刻,打电话通知卫空远,告诉他任务完成。又硬撑着洗了个澡,连头发都没有擦干,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朦胧中,觉得胸口似乎压了什么东西,憋闷的难受,他直觉的张开口喘息,立刻一个软软滑滑的物体便探进口中,笨拙的缠绕着他的舌,然后嘴唇一痛……
他倏的睁开眼睛,黑暗中,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口舌相交,鼻尖相触,睡衣敞开,腰间的手掌粗糙而灼热……
他呆住,定定的瞪着那双在黑暗中依然炯亮逼人的眸,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那男人支起身子,笑了笑,哑声道:
“咬到你了?我第一次接吻,是笨拙了点,不过下次就不会了。”
说着,他又附下头。
舒庆!
意识完全回到脑中,连清篱用力一挣,将男人推到一边,然后跳到地上,隔着床,瞪着那男人,怒声道:
“舒庆,你疯了?”
舒庆坐起身,探手按亮床头灯,舔着唇笑道:
“我没疯。”
他的笑容邪魅,眼神幽暗,全身上下,都写着危险二字。他全身赤裸,敞开的腿间,可以看到贲张的欲望。
连清篱不再多言,指着门口,冷声道:
“你立刻给我走!”
仿佛没看到连清篱铁青的脸色,舒庆坐在床上,垂着头自顾道:
“你知不知道这五天我是怎么过来的?赌博,练拳,赛马……但凡能玩儿的统统玩了一遍,没日没夜的玩儿,只要一停下来,我就烦的想杀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管干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尤其是回到这个屋子里……明明到处都是你的味道,却看不到你,摸不到你,我简直连一秒钟都呆不下去,可是又想着你会回来,一会儿来,一会儿走,简直跟疯子一样!
哪怕女人脱光衣服也不想要,不管吃什么壮阳的东西,就是不想,但是看到你……”
舒庆抬起头,眼中的灼热让连清篱浑身都紧张起来。
“你看到没有?只是亲亲你,摸摸你,我就兴奋的不行,简直像是要爆炸一样……”
“够了!”充满淫欲的话语、充满淫欲的视线,让连清篱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冷厉。他瞪着舒庆,面无表情的道:
“如果你对我抱的是这种想法,那么我们连朋友也不用做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舒庆嗤笑着一跃到地,轻巧灵敏的动作如同一只美丽的豹,他一步跨到连清篱面前,低头看着他,坚定的说:
“不管怎样,你最终都要属于我!”
强迫自己不要后退,连清篱仰头直视着舒庆,用同样坚定的语气道: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属于任何人!”
“真美!”
舒庆突然叹道:
“让人想吃了你。”
说着便抓住连清篱的手,将他压在墙上,渴切的唇,顺着他的颈滑了下去。
灼热湿腻的感觉在肌肤上游走,小腹抵着的硬物,让连清篱愤怒的想杀人,他提起右膝,用力向舒庆跨间顶去,却被舒庆的双腿牢牢夹住。
他挣不开来自舒庆的钳制,只气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舒庆抬起头,将额头抵在他的额上,连清篱不闪不避,只狠狠的瞪着他。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舒庆的眸子一暗,沉默半响,低声道:
“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到最后!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是喜欢我的,我知道。”
“你别做梦了!”
“不管我怎么气你,你总是那么关心我,你是唯一一个不求任何回报,只是很单纯的对我好的人,唯一一个。”
“如果对你好的下场是现在这样,我当初还不如养一条狗!”
听到这话,舒庆脸色一变,一低头,用唇堵住了连清篱接下来的话语。
他拼命咬着牙,拒绝着舒庆的进入,混乱间,只觉下颌一阵剧痛,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口,软滑的舌尖便探了进来。
他用力咬下,但是舒庆依然厮磨着他的唇,没有半点闪躲的意思,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充满整个口腔,他有些慌乱的松开牙齿,却给了对方攻城略地的机会。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这样灼热的、渴切的、仿佛要抽走他整个灵魂。
禁忌的快感——他的脑中闪过这个模糊的字眼。
口中、鼻中,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舌尖被吸吮的又痛又麻,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下,他闭上双眼,觉得自己又肮脏又悲哀。
舒庆离开时说了许多话,他却只记得一句:
“你是我的,这就是证据。”
他笃定的说着,粗糙的手指滑过他的腿间。
不!不是!绝对不是!
他对自己摇头!
他喜欢的是女人!他喜欢的是何筝!
已是凌晨六点,他此时已无丝毫睡意。
冷静的冲了澡,刷了牙,然后将舒庆和石头的东西收拾打包,放在门口。为自己做了早饭,吃完,正好八点半,到了上班时间。
他留了一张纸条在桌上,简单五个大字:立刻给我滚!
然后,正常上班。
下班时,约了何筝吃饭,然后他问何筝,今天能不能陪他一晚?何筝便将他带回家中。
何筝的家是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整层打空,是何筝休息和工作的地方。
整间房子布置的温馨甜蜜,十足小女人味。
“你还是第一次到我家里来呢!怎么样?还可以吧?”
何筝显得非常高兴。
“很不错。”
连清篱则有些心不在焉。
“阿篱的家我也想去!”
第一次听何筝提道这个,连清篱有些惊讶:
“怎么突然这么说?”
何筝叹道:
“好久以前就想去看看,可是你不提,人家也不好意思开口,连卫空远都没有去过你家,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去呢!”
“当然不是……”连清篱摇头:
“不管谁去,我都会很欢迎的。”
“别逗了!像你这种人才不会那样想!”何筝笑道。
“我是哪种人?”连清篱好奇的问。
何筝想了想,才答道:
“你啊……骄傲,自律,好强,注重隐私,不易与人交往,心机深沉,不过很专情啦!”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那样的人!”连清篱笑道。
“你本来就是,哦,对了,像你这种有洁癖的男人,总喜欢强迫自己做到最好,过份认真的性格会是你苦恼的根源。”何筝摇头晃脑的接道。
“我怎么觉得我的毛病越来越多了?”连清篱被何筝的小老头样儿逗的笑了起来。
“总之呢……”何筝一脸沉重的拍了拍连清篱的肩道:
“过份追求完美,会让你错失良机,目标锁定,勇往直前!”
“你是暗示我赶快向你求婚么?”连清篱笑道。
“什么啊……”何筝瞪大眼睛叫道:
“人家只是在分析你的性格,然后提出建议,才不是什么求……婚……”
“那就好!”连清篱看着何筝绯红的脸颊,如释重负般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态度?多少人求着本姑娘嫁,本姑娘都不嫁,你这家伙竟然敢说这种话?是不是不想活了?” 何筝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在连清篱身上又拧又掐,不过力道都不重。
“姑奶奶,绕了我吧!我求饶还不行?”连清篱抓住何筝的手,讨饶道。
何筝停下,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容。
他将何筝抱在怀中,沉默片刻,突然道:
“何筝,嫁给我吧!”
“你说什么?”何筝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
“嫁给我!”连清篱专注的看着何筝,认真的重复。
何筝呆呆的看着连清篱,仿佛不认识眼前人是谁。然后她皱起眉头,将手臂伸到连清篱面前:
“阿篱你掐我一下。”
“为什么?”连清篱不解的问。
“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何筝吼道。
“好。”连清篱伸手在何筝胳膊上掐了一下。
“哇!”何筝跳起来:
“痛死了!阿篱,你就不能轻点?”
“太轻了怕你感觉不到。”连清篱笑道。
伸手拉过何筝,轻轻的揉着被自己掐红的地方。
“所以那是真的?”何筝睁大眼睛,看着连清篱。
“当然。”连清篱道。
“你真的向我求婚了?”何筝屏气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还没说同意不同意呢?”连清篱笑道。
“当然同意!”何筝瞪起眼睛: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连清篱,我告诉你,这话说出口,我就不会让你收回去!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我赖定你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连清篱将跳豆似的何筝拉进怀里:
“我好像不小心找了个凶老婆。”
“你现在知道也晚了!”何筝翘着鼻子道。
“那……”
正想说话,连清篱的手机突然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他的心一阵急跳,他转向何筝,不好意思的道:
“抱歉。”
“没关系。”何筝从他怀里站起:
“你打电话,我去开瓶红酒,我们一会儿好好庆祝一下!”何筝蹦蹦跳跳的向楼上跑去。
连清篱待何筝的身影消失,才踱到窗边,按下接听键。
“连清篱你他妈是什么意思?”舒庆暴怒的语声立刻从话筒传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留的纸条,还有那些东西!”舒庆的语声中、间杂着“咯咯”的磨牙声。
连清篱深呼吸几次,才能用正常的语调说道:
“舒庆,我现在跟我的女朋友在一起,我刚才向他求婚,她已经答应了……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舒庆沉默半响,只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连清篱,你给我听清楚!立刻给我滚回来,我当没听见刚才的话。”
“为什么要当没听见?舒庆,我就要跟我‘女’朋友结婚了,因为我喜欢她,我爱她,而你,是我永远也不会选择的对象!请你立刻把东西从我家拿走,识别卡放在邮箱就行。”
没待舒庆答话,连清篱便挂了电话,并顺手将手机关掉。
他抬头看向窗外,圆圆的月亮挂在半空,清冷的让人心寒。
“阿篱?你发什么呆?”何筝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他连忙扭头看去。
何筝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拿着一瓶酒,笑容甜蜜:
“阿篱,我们开哪瓶?”
一切都该结束了——荒谬的、混乱的、禁忌的……
“这瓶吧!”他指着何筝右手,笑道。
胸口有些闷闷的痛,让他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他仰起头,告诉自己,很快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文章大家可以随意转载,那位要转至忘忧阁的朋友,请自己拿吧!
第 17 章
清晨七点,天色依旧是一片雾蒙蒙的灰。连清篱站在车库的出口,拨通家里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舒庆应该走了吧?
伸手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不知是不是早上湿气太重,他依然有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步伐迟缓的走进电梯,突然觉得熟悉的大楼此刻显得寂静的吓人。
电梯门慢慢滑开,他走到大门前,将识别卡对准插孔。
门“咯”的一声慢慢打开,他深吸一口气,才迈步进入。
换上拖鞋,他慢慢走进客厅。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抬起头来,然后,他怔住。
昏暗的光线中,舒庆如野兽般狠厉嗜人的眼眸竟然——近在咫尺!
“你怎么……”
刚一开口,手臂便被狠狠的握住,随着粗野的劲道,他踉跄着被扯进客厅,扔在沙发上。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直到身体整个陷入沙发,他才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他愤怒的吼着,试图站直身子。
但是还未爬起,随之而来的沉重躯体便压在了背上,男性魁梧结实的身躯,压得他连动也无法动,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踩住壳的乌龟。
舒庆始终沉默着,有力的大掌粗鲁的扯开他的皮带,然后整条长裤被拉至腿弯,他瞬间领会了舒庆的意图,拼命的挣扎起来。
“舒庆,你他妈的放开我!”
他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吼叫,高扬的声音凄厉而惊惶。
他将所有能抓在手中的东西都向身后掷去,但始终逃不开来自身后的钳制。
他看不到舒庆的表情,听不到舒庆的声音,惟有野兽般粗重急促的喘息在耳边响起。
粗糙灼热的大掌触上他的肌肤,他清楚的感觉到抵在股间的硬物巨大而灼热,喧嚣着要将他撕碎。
似曾相识的场景触动了他最不愿碰触的记忆,如果要再次面临那种场景……如果再次面临的话……还不如……
他伸出舌尖,重重咬下,浓浓的血腥味立刻在口中蔓延开来。鲜血混合着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被他抓出裂纹的沙发。
他咬得并不重,剧烈的痛楚让他卸下了一半力气,这种程度,离昏晕都还差得远,可是来自身后的钳制却弱了许多。
他用力一挣,竞让他挣脱开来,他狼狈的拉上长裤,跌跌撞撞的便向门口奔去。但也只是一瞬,下一刻他便再次被野兽扑倒在地,贴靠在地板上的脸颊、胸膛一片彻骨的凉,但是紧挨在背上的身体却如岩浆般灼热!
“不许走。”
他听见野兽的怒吼:
“你是我的!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夺走你!”
嘶哑阴沉的吼声既狰狞又沉重,像是海的呜咽。
身体被翻过,双手被拉至头顶,他被迫对视上野兽的脸。
“有本事你就接着咬,把我们两个人都咬死!”z
然后他的唇被重重吻住,他却已经没有勇气再度咬下。
舌尖激烈的痛着,他只能张着嘴,任野兽的唇舌凌虐。
黯淡清冷的光线中,野兽暴戾的眸中看不到任何他熟悉的表情,他没从野兽的利爪下逃脱,却已经筋疲力尽,他闭上双目,只当自己已经死去。
“我要你!”他听见野兽在嗥叫。
“你是我的!”他听见野兽在呻吟。
湿腻的舌在颈边游移,顺着胸膛滑至小腹,如地狱之火的舔舐,然后他含住他。
背脊顷刻间绷紧,他无法再假装自己死亡。
“停下!”他喘息着喊。y
“给我——”野兽的舌灵活而灼热,他在吞噬着他的灵魂,他的尊严。
“不——”
“你是我的——”
“放开我——”灵魂被撕扯,身体在煎熬,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
“求求你,给我——”似乎比他还痛苦的祈求,似乎比他还沉重的喘息。
“不——”他不想跌入深渊,真的不想! z
“连清篱——连清篱——连清篱——”字字句句叫着他的名字,痛苦的、渴切的、煎熬的。
不许叫!不许再叫!掩住双耳,挣扎却越发的无力起来。
“不想伤害——不想让你受伤——只是想要你——”焦灼的唇,焦灼的声音、焦灼的抚触。
“放开——”z
“让我做——连清篱——让我做——把你给我——”
野兽墨黑的眸,痛苦的、忍耐的、祈求的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
不要这样看他!不要看!不要看!
“让我做——求你——”
不要……
他放弃般的闭上眼眸,拒绝去看野兽眸中瞬间闪过的狂喜。
※※※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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