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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修罗七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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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梦中呢喃,低低的倾诉着这些极难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的话。

  自然,这是当她极爱一个人的时候。

  濮阳维轻轻抚动着方婉柔滑的秀发。

  他霍然转身,在桌上寻了一只半干的紫毫,又拿起一张雪白的纸笺,洒然的写了一行字,回手交给方婉。

  方婉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方婉心中一震,她喜极的道:“维哥哥!你……你接受我的……”

  濮阳维微微一笑,这一笑中,却包含了多少欲语还休的千言万语。

  方婉双目含泪,欣慰的说道:“维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你……我一辈子都等着……我唯一所愿,便是求你别拋弃我,别忘记我,哪怕你只在极短的一瞬间记着我,我已足以永生的回味了……”

  濮阳维那如白玉也似的面庞上,轻轻的抹上了一层激动的红晕。

  这美艳的方婉,竟然如此痴心,确实令他深深的感动。

  人,又有那一个会有着铁石般的心肠呢?

  这时,房门外起了一阵极轻微的剥啄之声。

  外面传来“玉郎君”的声音:“濮阳大侠,你们可谈好了?”

  濮阳维轻轻的一笑,向“绿娘子”说道:“婉妹!咱们可以出去了吧!”

  方婉嫣然颔首,二人已并肩走出房门。

  濮阳维俊目一扫,已发觉厅中诸人,全都是面容紧张的凝注着自己二人,好似对他们俩谈话的结果,都趋乎异常的关注。

  濮阳维内心之中,亦深深的为这些人的真挚情感所感染。

  他知道,厅中各人之所以如此紧张,亦无非是为了方婉与自己的相爱能否美满。

  他潇洒的向各人一笑,这一笑中,亦同时冰释了初入厅时,各人对他的礼数不周。

  白发皤皤的铁姥姥首先大叫道:“宝贝儿!你怎么又哭了!”

  原来,方婉的双目,到这时,红肿尚未消褪,面上仍是泪痕斑斑。

  “独鹤”华一杰等人,面色焦虑,张口欲言。

  “铁面红线”梅云已抢前一步。

  搂着方婉说道:“婉儿,你别难过!有什么事咱们都会为你做主!”

  说着,已恶狠狠的瞥了濮阳维一眼。

  方婉脸带着泪痕,微笑的说道:“婆婆!你别误会,维哥哥他待我真好……”

  她如此一说,厅内各人,始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铁姥姥张开那牙齿稀落的嘴。呵呵笑道:“乖宝贝,你可真急煞婆婆了!”

  她又转头向濮阳维道:“濮阳帮主,承蒙如此赏脸,老身十分感激。唉!这丫头是老身的命根子,可怜她自幼父母双亡,她若再有个三长两短,老身怎有颜面,向她那九泉之下的爹娘交代呢?”

  濮阳维急忙说道:“老前辈切勿如此,在下与方姑娘之事,他日自当向老前辈禀明。”

  铁姥姥老怀弥慰,高兴的笑道:“濮阳帮主,日后你可得多让着婉儿,她有时犯了小性子,你也容忍些儿,平日小俩口要多恩爱,她若受了委曲,老身虽然武功不济,却也不依哩。”铁姥姥这时,一派老人家教训后辈的口吻,俨然以濮阳维的亲家长辈自居。

  濮阳维一时哭笑不得,只有唯唯诺诺,皱眉苦笑。

  “绿娘子”方婉羞得粉面飞红,埋首在梅云怀里,芳心中却似蜜汁一般,甜丝丝的。

  “独鹤”华一杰,“玉杵翻天”万月樵,双双走了过来,向着濮阳维一抱拳,说道:“素仰濮阳帮主为人狂放不拘,豪气干云,今日一见,果然名如其实,不令兄弟失望。”

  濮阳维连连的谦虚着。心中却忖道:“唉!这些人彷佛专为自己娘家的女孩子撑腰似的,假若我适才与婉妹一个谈不好,他们恐怕拚了命,也会给婉妹出气的。”

  想着,他已向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朗声说道:“各位,在下今日幸蒙铁老前辈宠召,如今事情已了,在下尚有甚多要事待办,且容就此别过。”

  铁姥姥忙道:“且慢!老身尚有两件事情,烦濮阳帮主明示!”

  濮阳维愕然的瞧着铁姥姥。问道:“未知老前辈尚有何事?”

  铁姥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未知濮阳帮主何日迎娶我家婉儿?老身也好准备一番,须知这是老身的心爱孙女,却不可泛泛从事。”

  濮阳维玉面绯红,心中想道:“这老太太倒真是为孙女儿设想周到,一丝也不肯忽略。”

  他尚未及回答,方婉已急急走了过来,羞涩的在铁姥姥耳边低语了一阵。

  铁姥姥略一沉吟,始展颜而笑,说道:“也好!老身便即率婉儿回山,只是濮阳帮主,却不要令我家婉儿等久了。”

  濮阳维暗中叹了口气……想道:“日后若有个这么厉害的亲家奶奶,可够我头疼的了。”

  他又洪声说道:“此事在下自有计较。未知老前辈第二件事为何?”

  铁姥姥呵呵一笑,霍然自坐椅中站起。大声道:“久闻濮阳大侠功力盖世无世,有长胜不败之美誉,老身想要与尊驾印证一番,看看我家婉儿,是否找对了人!”

  濮阳维待铁姥姥那异乎寻常的高大身躯站起时,心中已料到三分,他默默一叹,忖说道:“这件事,真不知道是如何一个了结”

  他想着,已开口道:“前辈,在下乃浪得虚名,不足一道,我看还是免了罢?”

  他这时,却衷心的希望方婉,或者厅内的任何一人,出面劝阻一下。

  因为濮阳维十分清楚,依方婉昔日所露的武功看来,铁姥姥必然不是自己的敌手。

  但是,厅中却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濮阳维环目四顾,却发现每一个人,都期待的凝视自己,好似极有兴趣,一看这场龙争虎斗似的。

  原来,方婉早已在铁姥姥及其它各人面前,将心上人的武功机智,夸说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因而,她芳心中,正想藉此机会,要心上人儿一显身手,不但令各人钦服景仰,同时亦可证实自己所言不虚。

  “独鹤”华一杰及“玉杵翻天”梅云等人,早已闻及名震天下的“玉面修罗”大名,此时,亦极为期冀濮阳维能一显身手,以开眼界。

  铁姥姥双掌一拍,已大步向厅外行去。一面回头道:“濮阳帮主,老身不知自量,孔门卖文,稍停尚请尊驾手下留情。”

  濮阳维知道今日不显露一番,是不可能了。他苦笑一声,随后行去。

  这时,大厅内灯火通明,从内可照见花园外,一片约三丈宽窄之地。

  “玉杵翻天”万月樵,匆匆与友人商借这座巨大的旧宅时,便已考虑到,可能会万一动武。故而,此宅原来仅有的两名年老门房,亦被遗出。

  濮阳维万般无奈说道:“未知铁老前辈要如何比法?”

  铁姥姥大声一笑道:“便请濮阳帮主,在掌法上赐教一番。”

  濮阳维颔首应诺,却步一抬,那硕长削瘦的身躯,已彷若一片毫无重量的棉絮般,轻飘飘的,在空中移出两丈。

  这种至高无上的内家移挪之术,不由顿时震得在场诸人,个个张口结舌。

  铁姥姥面色一凛,沉声道:“濮阳帮主,果真盛名无虚,老身有僭了。”

  说罢,身形已急快的在场中盘旋掠走起来。她那高大而健硕的身体,竟然毫无龙钟老态,旋走之中,显得俐落无比。

  濮阳维双目微合,气定神闲,镇静已极。他目光丝毫不动,冷冷的注视着身前。

  然而,铁姥姥游走的方向,他却可借着敏锐无比的听觉在空气的流动中,辨别得十分清楚。

  “独鹤”华一杰等人,皆屏息敛气,凝神注视,目光紧盯着场中二人。蓦地……铁姥姥闷喝一声,身形一闪,已欺身至濮阳维身前,双手极快的拍向濮阳维上盘一十二处大穴。铁姥姥掌势变幻得异常复繁,就在这短短的间距中,她拍出的双掌,已变换了数十次招式。

  濮阳维一声不响,身躯恍如鬼魅般急闪,似一缕捉摸不定的青烟,斜斜移后五尺。

  铁姥姥那诡异无比的掌势,就在这瞬息之间,已全然构不上位置。

  须知武功一道,不论你掌法如何精奥,功力多么深厚,主要就是要构着对方身体部位,发出体内含蕴的力道,始能予敌人以打击。

  但是,如出手后,招式根本构不上方位,则任武功如何精深,亦无济于事。

  铁姥姥一上手,便已使出“天山派”不传之秘“寒灵掌法”。

  这套掌法,主要在于轻灵快捷。出手千变万化,令人无可揣摩。

  铁姥姥为“天山派”掌门人的师姐,辈份极高,浸淫此套掌法,已逾六十余年,功力自是深厚无比。

  但她料想不到,对方竟能如此洒然自如,避开自己这一式凌厉无匹的“天山飞雪”。

  铁姥姥呵呵一笑,身形猝然飞起,她人在空中,手脚一曲,已如一只大鸟般,急扑而下,手指脚中,已连连劈出十一掌,踢出六腿。

  濮阳维随意挥洒拆招,掌势纵横,眨眼间,已将铁姥姥逼退丈许之外。

  濮阳维悠闲的立于原处,并未随势追击。

  铁姥姥估不到,对方只一出手,自己便被逼得如此狼狈。她冷哼一声,罡气狂飙起处,掌势如长江大河般,源源而至。呼啸的劲风中,隐泛着丝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寒之气。

  濮阳维微微一笑,身形如一个捉摸不定的幽灵,飘然穿插于铁姥姥的掌影之中。间或绝招迭出,式中带式。

  铁姥姥虽为“天山派”有数的顶尖高手,但战来却吃力已极。

  “独鹤”华一杰暗叹一声:“罢了!”

  在“独鹤”的心目中,他恩师“天山派”掌门人“云雪老人”可谓“天山派”第一高手。而“云雪老人”的师姐铁姥姥,手法虽不及“云雪老人”的精博,但内力之深厚,却相差无几。如今,铁姥姥与濮阳维交手之下,明眼人一看即知,对方乃有意相让,恐怕只施出原有功力的七成而已。

  “绿娘子”方婉娇艳的面孔上,闪耀着一种极为奇异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婆婆的武功精深,“天山派”无出其右,但如今看来,竟与自己的心上人相差了两筹。

  她一会希望濮阳维大展神技,一会儿又暗祈婆婆不要出手落败。

  但是方婉内心的感情天平上,却仍然倾向于濮阳维的成份居多。

  其实这毫无足怪,女大不中留,本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啊!

  这时,场中的二人,已极快的拆了百招左右。

  铁姥姥心中,寒如冰霜,愈战愈提不起劲。

  她何尝不知道,对方乃是有意相让,但她此刻,已势成骑虎,总不能实时收手称败!

  濮阳维此刻招出如风,身形似电。

  但他心中却正在思忖着,该如何才能在不损及彼此的威望之下,能使双方罢手之法。

  这时,铁姥姥已愈打愈不是滋味。

  她倏然虎吼一声,“寒灵掌法”中,极具威力的“天飙七连环”以骤而施出。这“天飙七连环”共有七招,二十一式,出手快如闪电,千变万化,令人极为不易预防。

  濮阳维心中,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面孔上已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极快的施展着“金罗步”在对方凌厉无匹的掌势中,闪晃穿掠。

  就在铁姥姥万分无奈的施出“天飙七连环”最后一式之际,濮阳维已清啸一声,身形随着掌风,拔空而起。那瘦削的身形,直如一颗流星,闪着微微白光,然已拔空八丈以上。他人在空中,双臂急伸,旋回盘转中,已若一头巨大苍鹰般,悠游自如的升空几达二十丈之高。这几乎不是人类能力所能做到的奇迹创举!

  剎时,在场的各人,已被惊得目瞪口呆。

  各人脑海中空荡荡的,毫未思虑及其它,心中想的,眼睛瞧的,尽都被这眼前的奇迹怔住了。

  濮阳维身形浮在空中,极为曼妙而优雅的连旋了九道弧线,始轻飘得彷若被空气扥住一般,冉冉的降落地下。

  铁姥姥浩叹一声,默默无语。

  她心中十分明白,这是濮阳维故意给她找下场的台阶。

  适才一掌之下,对方故意做出为了躲避之状,而显露了一手举出无双的轻身之术“鹰回九转”。

  这样做来,不但未损及自己声望,便是濮阳维自己,也一举震住在场诸人。

  铁姥姥这时强颜欢笑道:“濮阳帮主,今日与尊驾一试,始知老身真已到了该归隐的年纪了。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古人殆不欺我。”

  濮阳维朗声说道:“铁老前辈,自古伊始,可服心不可服力,武功虽佳,若不得人望,又有何用?前辈威名远播,天山各人,更以一睹慈颜,一聆慈训而心慰,前辈如此德高望重,岂又是庸碌在下者,所能及得上万一的!”

  铁姥姥心头一震,那红润如婴似的面孔,也泛起一股湛湛神光。

  她澈悟的大笑道:“濮阳帮主,老身虚长六十余年,却未能领悟这些真挚而简单的道理。你说的对,世上之事,总不能样样都以武功名禄来秤量!”

  她说到这里,眼望着方婉。

  又道:“不过,濮阳帮主,尊驾既然知晓如此深入的道理,也该知老身年已耄矣!去日无多,想急着抱重孙子呢?”

  此言一出,方婉粉面娇红欲滴。

  “独鹤”华一杰及万月樵、欧明等却不禁莞尔。

  濮阳维玉面,如染上一层薄薄的朱砂,他微微苦笑了一下。

  向各人拱手道:“此间之事已了,在下即思离去,未知老前辈是否尚有其他吩咐?”

  铁姥姥含笑摇头,华一杰等人皆长身一揖。

  濮阳维目光凝注“绿娘子”方婉脸上,他看得出,这痴心的女孩子,眼中那一股依恋不舍,及充满希冀的光彩。

  濮阳维轻声道:“方……婉妹,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云山虽远,却勿忘愚兄的一丝怀念。”

  方婉嘤咛一声,伏在一旁的梅云肩上。

  抽搐的道:“维哥,你也保重。”

  濮阳维答应一声。身形已飘然而出。

  夜空中,传来了“玉郎君”欧明的声音:“濮阳大侠,你可要早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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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七绝第卅五章 客栈会师 贯日圣手



第卅五章 客栈会师 贯日圣手

  这是“丰集城”的城南,一条宽阔的街道上,这时已因夜深人静,而显得无比的沉寂与冷清。

  濮阳维离开了铁姥姥方婉等诸人后,自那座高大的旧宅策马而出,加鞭急驰,奔向城南的“鸿升”客栈而来。

  这时,他已缓下辔,翻身下马。

  因为,眼前已出现了那方白底红字的招牌:“鸿升老栈”。

  他游目细细打量,只见这鸿升客栈,果然不愧为丰集城内首屈一指。

  客栈门前,高高的挂起一对红色灯笼,上面写着“鸿升”二字,一色大麻色的石阶旁,尚立着两座巨大的石狮。

  门是黑漆,环是黄金,果然好一番气派。

  濮阳维微微一笑,正待举步向内行去。

  忽然,屋角阴暗之处,人影一闪,已掠出三条大汉来。

  这三条黑影一见濮阳维,不由大声叫道:“帮主!可急煞我们了!”

  濮阳维闪目一瞧,原来来人竟是秋月大师及两名香主。

  濮阳维柔声道:“如此寒夜,尚劳大师与二位苦候,在下实感不安!”

  秋月大师这时也顾不得帮中礼数,急急握着濮阳维的双手,仔细的端详了一番。

  他微带埋怨的说道:“帮主,你只是方便了一下,却耽搁这许久,全帮上下都以为又出了意外,白丫头及徐姑娘更是急得坐立不安,已出城外寻你去了……”

  濮阳维急急问道:“大师,在下并没有事,二位姑娘已走多久?”

  秋月大师低声道:“帮主逾时未归,大家都急得彷若热锅上的蚂蚁,吴堂主率白、徐二位姑娘,及十二红巾,已出城寻找……啊!对了,顾堂主已与我们会合,都歇足在这客栈之内,而且,本帮丰集分舵舵主,亦已率人前来拜竭。”

  濮阳维闻言之一下,又急问道:“顾堂主他们可都安好?”

  秋月大师浓眉微皱道:“顾堂主及褚堂主二人俱皆负伤,另外尚有香主数人亦受了创,幸而伤势皆不十分严重。‘黑旗帮’的党羽,在峡谷之外,已吃他们杀了个丢盔弃甲……”

  跟着,秋月大师已详细的,将他们入城之后,寻着“八臂神煞”顾子君等人,及顾子君告诉他们的近日经过,一一转述了一遍。

  濮阳维感到心中一宽,加手于额,默默称庆不已。

  秋月大师又道:“‘双连掌’浩堂主及‘独臂金轮’石堂主,已率领属下,分头前往寻找帮主,‘断魂镖’秦骥堂主兄妹已赴城内各地查探,恐怕周围百里之内,已查寻殆遍了。”

  濮阳维心中又是歉疚,又是欣慰。

  他为了帮中各人对他的赤诚热情,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始转头道:“便烦二位香主即刻出发,点燃本帮‘千里传鸿’信火,召集各人尽速回来,唉!天冷雾寒,真害苦各位了!”

  两各香主躬身答应,已齐齐掠身,消失于黑夜之中。秋月大师伴着濮阳维,徐步向客栈行去。

  叫开大门之后,二人已随在店小二身后,穿过一条曲回雅致的长廊,行向后面的一座偏院。

  这鸿升客栈十分宽大,屋宇重重,层层叠叠。

  偏院之内,更是植满了各色花卉,树木苍郁。

  此时,虽已时至深秋,却仍可宛然看出,昔日的一片锦绣团簇。

  此偏院房屋,共有一排十间,明窗净几,异常清幽。

  这时,已完全被“冷云帮”群众包下。

  濮阳维与秋月大师才一跨入,暗中已闪出两名大汉,向二人躬身为礼。

  濮阳维颔首微笑,却十分赞许帮中各人,这种丝毫不懈的防卫之心。

  二人缓步行至首间房屋之外,房门已“呀”声启开。应门的一位香主,已跪地迎接。

  濮阳维将他轻轻扶起,目光闪处,瞧见室内两张酸枝锦床之上,正盘膝趺坐着“八臂神煞”顾子君,及“生死判官”褚千仞二人。

  二人头顶上正冒起丝丝白气,面上汗渍斑斑。

  濮阳维知道二人正在运功调息,亦未出声惊扰,只与秋月大师二人,默默立于室中。

  一刻后,“八臂神煞”顾子君已缓缓睁开虎目。

  他身在榻上,双抱拳道:“本座有伤在身,未能以大礼迎候帮主,尚祈恕之!”

  濮阳维急急掠身上前,一扶顾子君道:“顾堂主,伤势是否已见好转?褚堂主的伤势最重吗?”他一言未已,“生死判官”褚千仞已长身大笑,双目骤睁。

  向濮阳维躬身,说道:“承帮主垂怀,本堂已无大碍,倒是适才帮主未归,确令全帮上下,焦急不已。”

  濮阳维连道罪过,与秋月大师相偕坐下,将他自遇“千手如来”邬长远起,及与铁姥姥较技的一番始未,详细说出。

  当然他与“绿娘子”方婉,孤室晤谈一节,却不大好出口。

  他简单扼要的说出经过之后,“八臂神煞”顾子君已沉声道:“‘千手如来’邬长远,乃独霸苗疆一方的人物,此人功力高绝一时,然而心性却十分磊落,只是苗疆那‘五全毒君’郝老卜,乃是出了名的诡辣狠毒,如今苗疆‘五绝’、双凶,一如来,竟推举此人为首,恐怕日后,将要多事了!”

  “生死判官”褚千仞豪迈的一笑道:“不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堂就不信,他苗疆一脉能强得过我‘冷云帮’。”

  濮阳维微微一笑,说道:“二位所言,都极有道理,不过此事,尚须待各堂首要集齐后,再详细商讨取决。”

  一旁闷坐了许久的秋月大师,此刻一扯那大嗓门,道:“老衲之意,亦是如褚堂主所言,这些魑魅魍魉,不予他们以痛击,直是不知人间尚有真理存在,所以,佛曰……”

  秋月大师话尚未讲完。门外已飘入“七煞剑”吴南云的声音。接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声到人到,吴南云已躬身向濮阳维行礼。

  秋月大师呵呵笑道:“吴堂主,老衲看来,尊驾也可剃去三千烦恼丝,入我佛门……”

  吴南云洒然一笑,说道:“大和尚,只怕还要你接引一番呢!”

  众人闻言,不由相偕莞尔一笑。

  濮阳维正待相询,帮中其它各人是否已回。

  门外香风飘处,那美艳绝伦的白依萍,已掠身而入。

  她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上,已被秋风吹成红通通的颜色。

  她一见濮阳维,眼眶一红,两滴晶莹的泪珠,已莹然欲滴。

  濮阳维知道室中各人,皆为自己的生死之交,也一时情动,身形一闪,已将白依萍双手握住。

  这个动作是那么自然,毫无一丝牵强,室中各人,亦绝没有些微突兀的感觉。

  白依萍娇声啜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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