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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念奴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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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有心或无意间,把他的去向告诉了 你,只要找到他们集体失踪之地,便很可能得到这本宝贵的剑笈……」他指著她 手上的剑笈冷笑:「果然料得不错……」
郑亚兰伤感得流下泪来,暗恨自己又一次的遇人不淑,恨道:「原以为你是 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谁知你却狼心狗肺?畜牲不如……」
梁坤杰大声道:「事已至此,後悔无益,快将剑笈给我,从此一刀两断!」
郑亚兰惨笑道:「一刀两断麽?我已怀了你的孩子,再过半年,他就要出来 跟你见面了,能断得了麽?」
她只剩下右手,握住这本害她丢了左手的剑笈,颤抖著递了出去……
苦笑道:「拿去吧!但望你能好好活在世上,莫要教孩子、永远见不著父亲 ……」
梁坤杰听得呆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郑亚兰还怀有自己的骨肉?他麻木地伸手去接过剑笈,口 中讷讷问道:「我的孩子……真的麽?」
郑亚兰伸手去捉住梁坤杰的右手,用力一捏,道:「绝不骗你,你不要走… …等著看孩子出世。」
梁坤杰蓦地缩手大叫:「你用甚麽东西刺我?」郑亚兰一握他手之时,稍微 一麻,尚不觉得,等她一句话说完,手臂却是麻痒无比……这才惊得大叫!
郑亚兰冷笑道:「你既已知道‘不用毒王’与我曾经有过一段情,你想他可 不可能传我两手用毒绝技?」
梁坤杰骇然失色!将那剑算收入怀中,再看自己的手掌,已经是漆黑如墨… …
左手自右肩撕下衣袖,只这一瞬间,右臂又已黑了一半!
郑亚兰道:「你听过‘壮士断腕’的故事麽?再不下决心,等药性侵过肩头, 就连断脖子也来不及啦。」
想起外面那道土黑黝黝的死状……梁坤杰大吃一惊!
已经不容他再犹豫,梁坤杰左手持剑,咬紧牙根,将自己一条右臂,齐肩切 下!
大量血水疾喷而出,他也急忙伸手点住自己穴道,以防止鲜血流失。
这番情景与刚才毫无二致,只是两次行凶者,都是他自己。
郑亚兰惨笑一声:「阿杰,这下你我完全一样了,你惯使右剑,我惯用左剑, 现在我失左臂,你失右臂……咱们以後谁也不谈剑,隐居江湖,等咱们的孩子出 世如何?」
梁坤杰痛极攻心,咬牙切齿道:「江湖传言你‘淫娘子’郑晓凤淫荡恶毒, 果然不差!」
他心头怒火高烧,猛地跳起,一脚向她腹部踢来。
郑亚兰暝目待死,道:「踢吧!我与孩子一起死在你的手上,也是好的……」
梁坤杰踢到半途,便即收招,心道:「她该死,孩子却不该死!」
郑亚兰知他不会踢下去,仍闭著眼睛道:「阿杰,你不要怪我私心,我施毒 害你,是希望你留在我身旁,一起看著咱们的孩子出世……」
梁坤杰再也听不进他的话「呸」地吐出一口唾沫,冲出洞口,狂奔而去!
郑亚兰惊叫道:「阿杰,你去哪里?」
她也急追而出,但是她追不上他的脚程,只能大喊:「阿杰……你回来,你 拿去的只是半本剑笞,是‘左手剑岌’这里还有一本,是‘右手剑岌’你也一起 拿去吧……」
但是他已经听不到了,他已奔得远去了,他再也不回头了……
「同心剑笈」既已无法同心,左手剑笈与右手剑笈各自分开,一对冤家也从 此分开……
*****
长安——皇城所在,帝王之都,卧虎藏龙,地灵人杰!
说起长安的「威京镖局」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起「威京镖局」的总镖头「千锋剑」宫辅基,更是七大名人之一,威震天 下!
宫辅基的家传绝学,一套「风雷剑」一套「翻天掌」只要是在江湖上混过两 天的好汉们,一提起来,定是大拇指一翘,道声:「没话说。」
於是想学武的少年弟子,莫不以投拜宫家门下为荣。
可是宫家择徒的条件却十分严苛,宫辅基都已六十馀岁了,才只收了三个徒 弟。
倒是他的徒弟收徒时,比较松些,可也要看对方的资质、人品如何?否则就 是再有财、有势的官宦人家子弟来求他们,也不见得肯收。
所以,从官家出去的弟子,到江湖上闯荡,从不吃亏,绝不会丢宫辅基的脸。
这一方面是宫家择徒严格、训练严格;更重要的是,宫家的「风雷剑」「翻 天掌」的确不凡!
从宫辅基成名之日开始算起,将近四十年来,没听说有谁能接完他的翻天三 十掌;更没有听说谁能在他的「风雷剑」法之下,走完他那凌厉如雷电风云的四 十九招!
「威京镖局」生意好,门面就开得大,徒弟收得多「演武厅」特别宽敞。
这演武厅就在镖局的旁边,已经是长安的著名地标了!
这天,满天彤云,黄昏将残时,官家的演武厅上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长发披肩,满面于思二身黑袍、黑带,黑鞋的衣束,就那两把长剑的剑鞘、 剑穗,也是全黑的。
他在一张软垫上,席地而坐上直拿在左手的黑鞘长剑,此时横放身前;另一 把长短、形色、完全相同的长剑背在身後;奇的是两把剑的黑丝剑穗却是互相缠 结在一起,并且打了一个心形的「同、心结」他一坐下,就跟泥菩萨似的,一动 不动,脸上毫无表情,直坐了半个时辰,堂上没有一丝动静。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宫家的仆人出现,点亮了四壁的高灯,黯黑的大厅变成 明亮如昼,然後仆人又退去,大厅又变成寂静无声……
终於听到厅外传来了笑语声……一名少年的清亮嗓音道:「三位师傅,小可 能否进去一观绝技?」
一人洪声道:「慕名前来讨教的,月有数起,你要想看,就进来吧。」顷刻 间,相继走入五个人。
前面三位,年纪都在三、四十左右,後面跟著两名少年,一位就是刚才说话 的少年,年约十七,锦袍绣带,玉佩坠腰,器宇不凡,显是贵胄子弟;另一人厮 役装束,只有十五,跟在这贵胄少年的身後,当是贵胄少年的随行小厮。
那黑衣人这才睁开眼来,目光炯炯有神,只看了一眼,又把眼睛闭上,理也 不理。
前行三人即是宫辅基三名入室弟子,大师兄叶庆堂,二师兄邱复龙,三师弟 甘明义。
三人武功虽高,还好无甚麽傲气;那叶庆堂抱拳道:「有劳尊驾久候,得罪!
得罪!」
邱复龙说明原因,道:「在下师兄弟三人,适才在九门提督秦府做客,是故 有劳尊驾久候。」
甘明义见他仍是垂目静坐,不禁有气,大声道:「尊驾是来此打坐的麽?」
那黑衣人冷冷道:「梁某山野鄙人,久宫辅基的‘风雷剑法’特前来讨教。」
甘明义道:「家师有事外出,你若胜了徒弟,再会师父不迟。」
那黑衣人猛地睁开了眼,冷冷道:「一定要先过了你这一关?」
甘明义道:「当然!」
一挥手,就有仆人送上木剑,一柄放在黑衣人面前,一柄呈到甘明义手中。
甘明义木剑一竖,道声:「请!」
那黑衣人却不接过送到面前的木剑,也不起身,只是左手抽出搁在面前的长 剑,向前一指,也道声:「请!」
甘明义脸色微变,倒不是因为对方不用木剑而恐慌,他根本不在乎一位无名 剑手的讨教,心想:「你就是同时拔出两把真剑,我这把木剑也能降服你!」
他见对方不肯起身,而要坐著打,这不是存心轻视自己吗?甘明义强忍怒火, 道:「尊驾脚下是否不便?」
梁某摇了摇头,长剑一震,再道声:「请!」
甘明义几乎要冲口骂出:「不自量力的家伙!」
自恃名家,自然要有名家的风范,忍著怒气,说道:「尊驾脚下若无不便, 还请站起。」
梁某傲然道:「倘若你是宫辅基本人,我自然站起。」
话里意思:可惜你是宫辅基的徒弟,不够资格令我站起来同你斗。
这种语气,听在从无败绩的甘明义耳中,肚子差点气炸,叫道:「好啊?」 这样一动了无明之火,已是剑术名家的大忌。
大师兄叶庆堂突然道:「师弟,何必跟这种目中无人的狂夫斗气?给他几招 剑法瞧瞧便是。」
他本想制止三师弟犯大错,谁知这几句话却教甘明义听成了另一种涵义?暗 哼一声,忖道:「我虽然手持木剑,也要教你非死即伤!」
他毒心一起,不再客气,一凝神、一运气,木剑向前一挺,竟也真的有风雷 之声?「飒」地使出一招极凌厉的「风雷剑法」。
梁某眼观鼻、鼻观心,那模样就像要硬挨他一剑似的?绝无出剑还招的迹象。
站在一旁的那小厮,忍不住惊呼一声……谁知他才出声,却又听到一声更凄 厉的惨呼?
可不像他所料想的?那梁某并不糟,而是出招攻击的甘明义,抱著右胛骨, 滚倒地上……
小厮大感意外?忖道:「咦……这是怎麽回事?」
邱复龙急忙抢上前,抱过业已痛得昏过去的三师弟。
叶庆堂脸色铁青,却不由得不赞佩他的剑法,板著脸孔道:「阁下好快的剑 法!」
梁某睑上毫无得意之色,反手插剑回鞘,那剑鞘横放於一旁的地上,却头也 不回,一下就插了进去,其手法之俐落,真比一般剑手双手拿在眼前插入,还来 得快捷。
这一手绝妙的插剑手法,在行家眼中根本不足为奇,只是这小厮从未见过大 世面,才会觉得比刚才的真正拚斗更精彩万分!
叶庆堂侧首问道:「三师弟,伤势如何?」
邱复龙验过甘明义的伤势,悲声道:「右肩胛骨全碎,看来此生只怕不能再 使剑了……」
叶庆堂双眉一挑,怒声道:「姓梁的!你未免太过狠毒?」
梁某冷冷道:「狠毒的是你这师弟,比武过招,下的竟是杀著?梁某若是接 不下来,只怕躺在地上的是我。」
邱复龙悲痛师弟此生残废,大喝一声,抓起地上木剑,毫无预警地偷袭,一 剑砍向他的右肩胛……
梁某文风不动,任他砍在肩上……
邱复龙一招得手,正庆幸自己替师弟报了仇,替师门争了口气……
谁知他非但没有倒下?左手反拔身後出剑、回剑,不过一瞬时间,这邱复龙 也是一声凄厉惨呼,抱著右肩胛骨,昏倒地上……
小厮这次看到他出手了,可是,他是怎麽伤了邱复龙?又怎麽插剑回鞘?却 仍是一点也没有看清楚。
至於梁某受了邱复龙那一击,浑若无事,更令这小厮诧异万分?心忖:「莫 非他那右臂竟是铜打铁铸的?」
可惜他的衣袖遮掩了整条右手,不然倒可看出端倪。
叶庆堂的脸色由铁青变成苍白,他紧咬牙根,怒目一瞪梁某,蹲下身验知这 二师弟邱复龙的右臂也完了,将来纵能治好,再也甭想使剑,不由从牙缝中迸出 两字:「好……狠……」
梁某连伤两人,毫无怜悯之色,傲然说道:「我要真狠的话,哼哼……也不 会只用剑背。」
话虽狂傲,却是实情,他要是手下没有留情,出手不以剑背,而用剑锋的话, 此时定然鲜血遍地,二师弟、三师弟两人的右臂早与身子分了家,那是笃定一生 残废,现在嘛,或许还有治愈的希望。
叶庆堂双手一拍,厅外掠进两名年轻弟子。
叶庆堂道:「把你们两位师叔抱到後堂去。」
那两名弟子抱走了邱复龙与甘明义後,叶庆堂脱下长袍,叫道:「拿我剑来!」
堂外一名弟子立刻捧来一柄雪亮的长剑。
叶庆堂接到手中「飒……飒……」凌空挥了两下,怒吼道:「姓梁的,咱们 来拚个死活!」
梁某冷漠道:「你也想与两位师弟一样下场麽?哼哼……你这次用的是真剑, 存心要杀我,如是败了?就别想活命!」
叶庆堂听得、心神一震!自知绝无战胜的可能,顿生怕死之心,不由自主地 退了一步……
梁某冷笑道:「还是去叫宫辅基本人出来。」
蓦听堂外走入一人道:「家父有事外出,半月方归。」
小厮抬头望去,见进来的一人,也是四十来岁,文质彬彬,一脸书卷气,显 然是个成天与诗文打交道的书生。
他身後却跟著一位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年龄与小厮差不多,也在十五、六 岁之间,一身嫩黄浅紫的衫裙,那张吹弹得破的小脸蛋上,衬著一对明亮的大眼 睛,人见人爱。
那小姑娘一入厅,目光就瞧到这小厮脸上,嫣然一笑……
随即又转头,向那野人一般的梁某说道!「我爷爷才不在家,就有人来欺负 咱们了?」
那书生回头瞪了她一眼,责道:「小吟,贵客面前,不许胡说!」
这宫小吟被责,眼光又瞟向小厮,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这小厮蓦地一下子面孔赤红……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只听那梁某好生失望,摇头道:「果然不在……梁某今日白走了这一趟。」 说著拿起身前长剑,起身要走。
叶庆堂长剑出鞘就站在他面前,竟完全不敢拦阻?反而侧身一让……
那书生却有意拦在中间,一揖道:「尊驾这就走麽?」
梁某道:「半月之後,宫辅基回来,再来领教。」
那书生道:「尊驾连续重伤我两位师弟,请问如何交代?」
梁某脚步一停,冷眼瞧那书生,道:「交代?莫非是要与梁某人到那公堂走 一趟?」
那书生道:「长安天子脚下,尊驾重伤二人,在王法上讲,是不能一走了之 的……」
梁某哈哈大笑,道:「那麽,我等在这里,由你们去叫公堂上的官差拿王法 来抓我吧。」
那书生目光望向叶庆堂。
这位大师兄以为书生示意要自己去叫差人?心想,武林中私相比斗,哪有报 官的道理?忙道:「锦弼,千万不可……」
这书生是宫辅基的独子,名叫宫锦弼,只因宫家对外宣称这个儿子学文不学 武,而他也从来不在外面走动,所以江湖上甚少人知道他的大名,倒是三位徒弟 的名声已经响遍武林道。
宫锦弼道。!「甚麽事不可以?」
叶庆堂道:「武林的规矩,双方比斗,无论死伤,不能报官,否则,要遭到 耻笑……」他只当师父的这个儿子天天读书,完全不涉有关武学一方面的规矩, 所以把这学武之仕,人人皆知的规矩说出,避免闹出笑话。
宫锦弼摇头道:「这规矩我知道,小弟并没有请师兄去报官的意思,而是想 借师兄的这把剑一用。」
叶庆堂一怔!道:「你借这剑,意欲如何?」
宫锦弼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言罢,不等叶庆堂同意,伸手来拿。
叶庆堂本欲不借,忽见宫锦弼的手法极是快捷而有效,大惊之下?还来不及 反应,长剑就已到了他的手中…:。
梁某眼睛一亮,笑道:「好手法,宫辅基不在,会会他儿子也成。」
宫锦弼一剑在手,斜垂於地,正是他家传「风雷剑法」的起手式「风平浪静」。
凝神静气,渊亭岳峙,气完神足,果是名家风范,凝视梁某,沉声道:「尊 驾只要败得了我,便不用再见家父了!」
梁某冷笑道:「官家「风雷剑法。素称不破剑法?」
宫锦弼神情肃然,道:「不破的声誉能否继续维持下去,在此一战!」
梁某冷静地省视这个高手,道:「你真的敢替令尊担代麽?」
宫锦弼道:「在下随父习剑近三十载,深信已得家父剑法精髓,自然敢做此 担代!」
梁某大声道:「好,今日一战,无论胜负,我都不会再向风雷剑寻衅挑战!」
宫锦弼道:「如此,多谢!」
梁某却道:「话虽如此,我必全力一搏,或有生伤,各安天命!」
宫锦弼冷静道:「这个自然!」
梁某又道:「为求公平起见,我必须说明一件事;我这右臂是条铜铸的假臂, 你千万不要为此上当!」
宫锦弼道:「多谢阁下言明。」
这小厮这才明白梁某之所以挨了邱复龙一击而不受伤的原因,忖道:「果然 是铜打铁铸的!但是,他明明只有独臂,又为何携著双剑呢?」
他在奇怪?其他在场观战之人不也同他一样?不由都向梁某的背上长剑望去, 心道:「不知他如何使用这第二把剑…:。」
唯有宫锦弼根本不理他背後的另一支长剑,比斗一触即发,他不敢丝毫分心。
双方对峙盏茶时间,宫锦弼终於右肩微微一动。
梁某左手长剑仍在鞘中,宫锦弼一动,他迅若闪电的拔出剑来,但因右手铜 臂丝毫不能相助的原因,剑出!剑鞘往一侧飞去……
那剑鞘尚未落地,梁某倏瞬间已攻出了三招,其快其速,武功差一点的人不 说抵挡,连甚麽样的招式都无法分辨出来?
这小厮惊得忘了呼吸,只当宫锦弼也将与邱、甘二位师傅一样遭遇,却见宫 锦弼已从梁某的无数剑影中跃了出来。
连叶庆堂都当宫锦弼要糟糕,岂知他神色自若,一顿之後主动攻上,竟然出 招亦是快得令人无法分解?
此时只见战阵中一白、一黑,互相缠斗,谁也看不出谁在攻谁?或是使的甚 麽招式?
唯有叶庆堂一人隐然可辨宫锦弼使的是「风雷剑法」可是比起自己,不但快 上数倍,也精妙数倍有馀;这才是宫家真正不破的「风雷剑法」!
叶庆堂自叹弗如,心想自己跟师父学了二十年的剑法,自以为从无敌手,岂 知跟宫锦弼比较起来,真有天渊之别!
不过顿饭时间,也不知双方交手多少招,蓦听一声低沉的哼叫,两条人影分 了开来。
从战阵中分开来的梁某,额头上沁出粒粒汗珠,凛然站立,目光如电的逼视 宫锦弼,左手一剑紧握,原来斜插背後的长剑也已出鞘,却连著剑穗,斜坠地上!
梁某左手一抖,地上长剑被连著同心结的剑穗带起,寒光一闪「呛」地插回 背上的剑鞘中去!
就在这一刻,宫锦弼「砰」地栽倒地上!胸口上一蓬鲜血冒出,在洁白的长 衫上染成一朵艳丽的血花!
宫小吟一声尖叫,扑在父亲的怀中;宫锦弼大量鲜血狂涌,很快就浸染了她 的衣衫……
宫锦弼抓住她的手,虚弱道:「告诉爷爷,是……‘同心剑’」
一句话说完,怅然长逝!
他死前一刻,甚懊悔不听父亲的话,因一时之忿,暴露了暗中研究二十馀载 的剑术武功,结果却死在宫辅基唯一忌惮,唯一耽心的「同心剑」之下!
宫小吟知道父亲死了,她母亲早去世,如今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可是她 小小年纪,竟没有哀哀哭跪,放下父亲的尸体,从父亲手里拿下那柄剑来,一翻 一挺间,跃身而起,扑向梁某。
梁某正在有些悔意,将第二把剑也插入鞘中,宫小吟已不要命的扑来,他急 速跃开,避过一击……
宫小吟一扑空,右手钢剑斜穿而出「风雷剑法」又已展开,一连串又快速、 又凌厉的绝招,再攻向杀父仇人的梁某。
叶庆堂看得目瞪口呆,他简直不敢相信?就连师父这个孙女儿都已得到真传!
她只有十五、六岁,这个宫小吟比学剑二十多年的叶庆堂的成就,竟不逊色。
是自惭,也是暗恨师父不公,未将风雷剑的真正精髓传授自己;叶庆堂既不 悲忿师父独子之丧,也不出手相助师父唯一的独生孙女。
梁某闪让了二十多招了,已有怒色,蓦地挥出左手长剑,连鞘一起递出,恰 巧磕在宫小吟的剑尖「锵」地一声,长剑脱手飞去。
宫小吟失去武器,却毫不退缩,蓦然展开「翻天掌」急如骤雨般,飞快攻去。
梁某当然不好持剑与一个徒手的小姑娘相斗,他自己又只有一条手臂,恰好 握住了一柄剑!,既不能攻又不能守,宫小吟却又连续猛攻十馀招,逼得他又退 了十馀步……已经退到大厅尽头了,梁某火了,一剑挥出!
就在此时,站在贵胄少年身後的那名小厮喝道:「好不要脸?」
他健步如飞枪上,却见梁某那一剑只是虚晃一招,吓唬宫小吟而已,并非真 的不要脸。
宫小吟兀自奋不顾身的加紧抢攻,那小厮耽心她这样把梁某逼得急了,狗急 跳墙,到时候免不了要伤害到她。
他於是劝道:「姑娘请住手!」
宫小吟丧父之痛,理智泯灭,回头骂道:「臭小鬼,不要你管!」话中,双 掌攻势不停。
梁某左闪右躲,狠狠万分,又气又急,叫道:「小鬼,闪开,待我一脚把她 踢到窗外去!」
这小厮早已瞧见宫小吟这套「翻天掌」法连绵细密,毫无破绽;攻势凌厉中, 梁某如不用脚踢开她,势难从客退出,他深怕这梁某凶性大发,真的踢来,情急 之下双臂一伸从後面抱来,竟在宫小吟这趟毫无破绽的掌法之中,将她牢牢抱住。
宫小吟一疏神之下,竟被这个与她年纪相彷的少年抱住,不禁又羞又怒,喝 道:「放开我!」
那小厮却道:「不!你先答应要爱惜自己性命,我才放开。」
宫小吟听他逼自己放过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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