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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死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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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虚白双目睁,骇然道:“尊驾认识先父?”
  “不错。本人与他有半天的患难相处!”
  “半天?”,
  “嗯,在待决牢中!”
  沈虚白全身一震,栗声道:“家父在待决牢中?”
  “不错!”
  “尊驾莫非错了?”
  “为什么?”
  “家父分明是因了执行某项命令殉职!”
  “沈虚白,你父亲沈之岳因了得悉死城令主的某项秘密,律应处死,为了你是令主之徒,令主大降恩典,把他度去武功,囚于待决牢,他是不久前撞牢壁而死的!”
  “真……有这样的事?”
  “你不信?”
  “这怎么可能?”
  “你看这个!”宇文烈取出了沈之岳交付的那只绿玉狮子,塞在沈虚白手中,道:“你认识这个吧?”
  “哦?”沈虚白两腿一软,坐了下去,直勾勾地想着这神秘的紫巾蒙面人。
  宇文烈厉声道:“沈虚白,你知道该如何做以慰老人在天之灵,我不杀你,走吧!”
  沈虚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目中尽是痛悔怨毒之色,伏地一拜道:“谨此叩谢传示遗训之德!”
  “不必了,你走吧!”
  “请教尊姓大名?”
  “啖鬼客!”
  沈虚白怔了一怔,挣扎起身形,挪步离开……
  “慢走!”
  “恩公还有指示?”
  “令尊还交代了一句话!”
  “请见示。”
  “如果你执迷不悟,不知回头,要本人替他杀了你!”
  沈虚白怆然道:“在下记住了!”
  “记住就好,还有……”
  “还有什么?”
  “死城派人到这深山荒谷,为了什么?”
  “踩探地形!”
  “踩探地形?”
  “是的,根据那半片禁宫之钥,找到了这山谷!”
  宇文烈骇然大震,半片禁宫之钥,找到了这座野谷,幸而只是半片,否则山腹秘宫的一切,岂不完全宣泄无遗,由此,他联想到死城令主的女儿黑衣蒙面女,她代白小玲送回禁宫之钥,还代白小玲提出以后永远不伤害白母的条件,而禁宫之钥是落在死城令主之手,白小玲何由获得?黑衣蒙面女又为什么甘愿背叛她的母亲,做这件事?”显然,这其中大有蹊跷。这谜底,也许可从沈虚白口中揭晓。
  蓦地,谷口方向,传来一声刺耳的怪啸,这啸声宇文烈并不陌生,是死城的暗号。沈虚白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数条人影,飞风而至,眨眼到了跟前,齐齐刹住身形,赫然是五个黑衣汉子,五个黑衣人乍见沈虚白之面,陡然变色,其中之一施了一礼道:“总管,属下等听令!”
  宇文烈冷哼了一声,身形一欺,双掌暴然划了出去。惨号破空,五个黑衣人变成了五具尸体。
  怪啸再传,竟然近了许多。
  宇文烈断然向沈虚白一挥手道:“你走吧,盼你好自为之!”
  沈虚白望着宇文烈,欲言又止,最后,默然挪步向谷外踉跄奔去。
  宇文烈潜意识中的杀机,又告炽烈起来,对死城的人,他只有一个意念——杀。死城派人骚扰此谷,他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
  破风之声传处,冷罗刹、姜瑶凤、另三名青衣小婢,已从石阵中疾奔而出。
  姜瑶凤急声道:“沈虚白呢?”
  “走了!”
  “阁下放走的?”
  “嗯!”
  “这五个此爪牙……”
  “在下打发了!”
  “阁下的行为不可解?”
  “也许是的!”
  “阁下只管请便,不必参与这场浑水!”
  “在下正是求之不得。”
  十数条人影,疾奔而至,当先四个白衣人,赫然正是死城属下金牌级高手死亡使者,后随十二名黑农汉子。
  死亡使者一行,到了宇文烈停身之处的三丈外,刹住身形,目光触及地上五具尸身,顿时杀机上脸,其中之一森冷的目光一扫宇文烈道:“啖鬼客,幸会了!”
  宇文烈冷冰冰地道:“的确是幸会,诸位选择此谷作葬身之地眼光还不错。”
  “找死!”暴喝声中,死亡使者出手攻向了宇文烈。
  另三个死亡使者一个奔向冷罗刹,一个扑向姜瑶凤.另一个大步走向三个青衣小婢。场面在刹那之间,弥漫了浓重的杀机。六个三对,顿时打得难解难分。
  那逼向三个青衣小婢的死亡使者,出手之间,把三婢之一震得吐血而退。另两个青衣小婢芳容失色,勉力各攻了一招。
  “砰!”挟着一声惨哼,又一个青衣小婢口血飞迸,栽了下去。
  字文烈、姜瑶凤、冷罗刹莫不焦灼万分,当面的对手,功力与自己全在伯仲之间,无法抽身间援。
  闷哼再起,最后一个小婢栽了下去。
  “带走!”
  死亡使者吆喝声中,三名黑衣人弹身而出。
  宇文烈见状大急,暴喝一声,运集毕生功劲,猛攻一掌,撼山栗岳的狂飞卷处。当面的死亡使者踉跄退了五六步之多。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身形横里一划,正好截住三名黑衣人。
  三声栗人惨号,撕空而起,三黑衣人两个被震得飞栽而出,一个被劈成了一个肉饼,骨碎肉糜,令人怵目惊心。
  那死亡使者一退之后,又扑了进前,劈伤青衣小婢的那名使者,怒哼一声,加入战圈,变成了二对一之势。宇文烈双目尽赤,挥掌奋战,十合之后,已然险象环生。
  冷罗刹那一对,棋逢敌手,一时之间,决分不出上下。
  姜瑶凤却已显得不支,守多攻少。
  三个青衣小婢这时已然站起身来,其中两个人娇躯摇摇不稳,看来伤势不轻。
  九名黑衣汉子,一副跃跃欲试之态,但未奉命令,不敢出手。
  转眼工夫,又过了十招。姜瑶凤已然毫无还手之力,看来再难支五招。
  宇文烈在两名使者全力猛攻之下,情势已到了发发可危之境,若非仗着九忍神功护体,即令不死也必重伤了,他心中的焦灼、莫可言宣,只要自己这回落入敌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尤其姜瑶凤是最好的人质……就当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冷喝倏告传来:“住手!”声音不大,但却令人心神皆震。
  场中所有的人,全部不期然的停手后退,把目光瞟向同一方向,只见一个年在五十左右的贵妇,不知何时,已到了场边,后随四个青衣小婢。
  她,正是此间主人,姜瑶凤的母亲长公主,长公主目光一扫全场,然后停在宇文烈的身上,那眼神,清流澈如一泓秋水。宇文烈心头一阵狂跳,故意把目光移了开去。
  死亡使者之一一声怪笑道:“派头不小,快报上名号?”
  冷罗刹厉声道:“无礼!”
  死亡使者陡地一欺身,到了长公主面前八尺之处,怪声怪气地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想不到这荒谷之中……”
  长公主粉腮一变,眸中陡射奇光,冰冷地截住对方话头,道:“胡言乱语,死有余宰!”翠袖一挥,一道奇异的劲流飒然卷出。死亡使者嘿的一声怪笑,双掌疾挥,掌至中途,突然劲道全泄,嗒然下垂,僵尸般的面上,露出骇极之色,转身就待……
  翠袖再挥,惨号暴起,死亡使者五官溢血,栽了下去。
  没有人看出这半百贵妇用的是什么手法,竟然毁人于举手投足之间。
  死亡使者是死城金牌级高手,武功之高,江湖中已极少对手,而竟然毁在两个照面之间,的确是骇人听闻。
  另三个死亡使者顿时亡魂大冒,九名手下,更是面如死灰。
  宇文烈也是震惊莫名,想不到丈母娘的身手,竟会高到这种不可思议之境。
  长公主声色俱厉的一挥素手,道:“滚!”
  三个死亡使者下意识的向后一退身,其中之一道:“请示尊号?”
  长公主冷冷地道:“你不配问!”
  蓦在此刻,一从此阴森森的声音接道:“好大的口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幽灵般的白袍怪人,冉冉而至,施展的竟然是武林早已绝传的凌虚步。
  眨眼工夫,已临场中,赫然是一个须眉俱白的白袍老者。
  三使者身形一侧,躬身俯首,道:“参见掌令!”
  其余九名黑衣汉子,垂手肃立,一颗头几乎低到胸部。
  白施老者大声地道:“免!”
  “谢掌令!”
  冷罗刹突地怪叫一声道:“章定山,你还没有死?”
  白袍老者面色一变,目中青光熠熠,振声狂笑道:“冷罗刹,想不到在这里碰上了你,好极了,看来你该命绝老夫之手!”
  “章定山,助纣为虐,令王爷一家骨肉相残,百死难偿其辜!”
  “老夫三十六名手下,岂能白死……”
  “住口,公主金枝玉叶,岂能容人冒犯。”
  宇文烈已从双方话中听出了端倪,当初赵王府发生变故,冷罗刹护公主流亡江湖,连诛三十六名追击的卫士,这章定山必是赵王府卫士上之流的人物,但不知何以投效死城,当了掌令?
  掌令章定山目光转向玉面铁青的长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长公主,别来无恙,为了公主出走,老夫引咎辞去王府护卫长之职,想不到四十年后的今天,仍能见到尊容,的确难得。”
  长公主冷冷地道:“章定山,你想怎么样?”
  “不敢,此一时,彼一时,老夫身为死城掌令,对属下被害,以及任务受阻一节,不能不过问……”
  “你说吧?”
  “请长公主明示阻挠本城行动的原因?”
  “如果不呢?”
  章定山如银白须一阵拂动,狂妄地道:“老夫只好得罪!”
  一旁的宇文烈早已按捺不住,暴喝一声道:“老匹夫,你敢对公主无礼!”
  “哼!”怒哼声中,宇文烈一掌拍向了章定山,这一掌挟毕生劲力而发,势道令人咋舌。
  章定山只一晃,轻轻避开了这一击,一掌乘势劈出。
  宇文烈冷傲成性、不避反迎,双掌再度挥出。“砰!”然巨震声中,宇文烈退了一个大步。
  章定山怪笑一声,云龙探爪,抓向字文烈当胸,抓至中途,陡然变式,报扣腕脉,这一扣之势,奇诡得出无甚匹。宇文烈心念都来不及转,便被扣个结实。
  长公主神色一变;道:“放开他!”
  章定山阴阳地道:“歉难从命!”
  姜瑶凤娇喝一声:“老匹夫,敢以这种态度对待我母亲!”
  素手一划,幻起无数掌影,罩向对方要害大穴,这一手,也可算是震惊武林之学,可惜,她碰到的对手。功力太高了……
  “丑丫头,别找死!”
  反掌一挥,姜瑶凤被震退了四五步之多。
  宇文烈双重神护体,穴道根本不虞受制,振脱出掌,双管齐下。这一着,完全出乎章定山意料之外,忙不迭的收手暴退,险极的避过了这猝然的一击,这一来,不由羞恼交迸,凶心陡起,就乘宇文烈掌势击空的电光石火之间,运足十二成功劲,猛挥一掌。
  这一掌,势若万钧雷霆。“轰!”然一声巨响,挟以一声闷哼。宇文烈踉跄倒退两文之外,身形摇摇欲倒,口血把蒙面巾濡湿了半截。
  长公主激动得浑身抖战,厉声道:“章定山,本公主看起来是非杀你不可了!”掌随声出,微风飒然,不带丝毫火气。
  章定山双掌一扬,倏地老脸大变,弹身疾退八尺,眼中尽是骇然之色。
  宇文烈见状,立刻知道丈母娘施展的是专破别人内力的怪掌功,他自己当初被冷罗刹带进秘宫之时,就曾在丈母娘挥手之间丧失了抵抗力。
  长公主跟踪而进,素手再度挥出。章定山幽灵似的一阵闪掠,连接交换了八个方位,身法之奇奥,惊世骇俗。
  长公主冷笑数声,招出如电。章定山凭着盖世步法,东飘西闪,乘机出招,同样快得惊人。
  双方以快打快,刹那之间,已分不出人影招式,只见两道淡烟似的幻影,追逐晃动,令人眼花缭乱,动魄惊心。
  突地,喝斥闷哼之声同时响起,人影霍然而分,只见章定山如银白须,已染了红色,白相前襟,血清斑斑。
  “撤退!”栗喝声中,章定山当先转身奔去,身法已不如来时的轻灵飘忽,其余三使者和九名手下,也如丧家之犬般狼狈遁走。
  宇文烈连眼都直了,丈母娘的身手的确是匪夷所思。
  长公主悠然向字文烈移近数步,淡淡的道:“孩子,揭下你的面巾!”
  宇文烈心头狂震,脱口道:“不!”
  长公主迟疑了片刻,道:“回宫!”
  青衣小婢之中的两名,立即移步向山壁行去。
  宇文烈心念一转,道:“晚辈告辞!”
  长公主浅浅一笑,道:“此间谈话不便,一切回宫再说,随我来!”说着,已挪步前行。
  短短两句话,似含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力,也许,这种反应是由于他潜意识中对这丈母娘仍有尊敬之心,所以,他身不由己的也跟着挪步。
  姜瑶凤,冷罗刹,五名青衣侍女,鱼贯跟在后面。
  宇文烈一颗心忐忑不安,他想,莫非行藏已被丈母娘识破了?
  顾盼间,来到秘门之前,秘门业已洞开,原先两名小婢,左右迎候。
  长公主若有用意地回顾了宇文烈一眼,才举步走入洞径。
  宇文烈硬着头皮,慢步跨入,由于过分紧张,手心已然见汗。旧地重临,但心情截然两样,上一次是愤慨兼好奇,这一次却是惶惑和歉疚。
  工夫不大,来到上一次被长公主接见逼婚的花厅,长公主居中一坐,挥手令青衣侍女们退下,然后目注宇文烈道:“孩子,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宇文烈一听声音,知道身份败露,一颗心顿时狂跳起来。
  姜瑶凤与冷罗刹分立在长公主左右,显然还猜不透内情,只惊愕地望望长公主,又望望这自称“啖鬼客”的紫巾蒙面人。
  宇文烈横定了心,道:“前辈因何有此一问?”
  “孩子,我不勉强你,也许当初是我错了,不过,你似乎用不着掩饰行藏,一切尽可开诚布公地谈!”话极明显,指出了宇文烈的身份,冷罗刹大是激动,老脸已开始变色,姜瑶凤脸上平静如恒,只是眸光已闪露无比的幽怨。
  宇文烈手足无措,他估不到事情会演变得这般令人狼狈,他一如何应付这场面?承认,但面容见不得人,而且先前言之凿凿是代宇文烈完成诺言而来,此际改口,的确绷不起这个脸,不承认,事实上已不可能。心念之中,急出了一身冷汗。
  长公主毫不放松的又道:“孩子,如果你认为凤儿配你是屈辱,我做主撕毁婚约,你不必为难!”
  姜瑶凤缓缓背过身去。冷罗刹面笼寒霜。
  宇文烈心情一片混乱,再也无法维持一向的冷静,依然只吐出了一个字:“不!”
  冷罗刹终于忍不住激颤地道:“姑爷,老婆子曾经说过你若亏待小公主,老身与你拼拼命……”
  长公主面上也起了相当的变化,但仍能自制,扬手止住冷罗刹,尽量把声音放得平静,道:“孩子,说呀,说出你心中要说的话!”
  宇文烈知道已无法再装假了,变回原来的声调,颤抖着声音道:“我没有话可说!”
  “为什么?”
  “我……不能呀!”
  “什么不能?”
  “您那不肖的女婿业已死了?”
  “孩子,冷静些说,为什么这样?”
  字文烈心如油煎,神情狂乱地狂声道:“请不要迫我!”
  长公主心知有异,语气更加慈和地道:“孩子,没有人迫你,如果你承认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那你该说!”
  “比如你为何掩饰行藏,为什么谎言你已死亡!”
  “您一定要知道?”
  “当然!”
  姜瑶凤突地回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瞪着名义上的丈夫。
  宇文烈嗖地扯落面巾。
  “呀!”三声惊呼,同时而发。
  宇文烈面孔扭曲得变了形,身躯也簌簌而抖。
  姜瑶凤双目滚泪,悲呼道:“相公,你……你……怎么回事?”
  “我从死城里逃生,但已被毁容!”
  “为了那半片禁宫之钥,你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不单是如此,还有别的理由使我冒险!”
  姜瑶凤突地转身奔入厅后,瞬间又出,手中持了那半片禁宫之钥……
  长公主骇然道:“孩子,你做什么?”
  姜瑶凤栗声道:“毁了它,不祥之物!”
  “不可,这是他牺牲的代价,也是你父亲的遗志……”
  “妈……”
  “孩子,安静,你毁了禁宫之钥,于事无济,现在考虑的只有两件事。第一,如何恢复容貌;第二,如何讨还这笔债!”
  姜瑶凤的冲动,正代表她对宇文烈情爱之切。
  宇文烈按捺住狂的情绪,怆然道:“娘子,我宇文烈永远记住这份崇高的情义……”
  “相公,你……什么意思?”
  “我……此生已不准备再以这面目见人!”
  “连我在内?”
  “请你谅解我的痛苦!”
  “相公,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但,你是我的丈夫,一个女子终生只有一次婚礼,也只有一个丈夫!”
  “娘子,我承认以前我有这种想法,我不谅解你,现在,我请求你忘了我!”
  “你认为如此简单?”
  “这……娘子,你看我还像一个人吗?”
  “为什么不,你是我的丈夫,除此之外,我没有旁的意念。”
  宇文烈身形一个踉跄,滴下了英雄之泪。场面,感人至深。
  长公主柔声地道:“凤儿,带他去更衣憩息!”
  宇文烈怆然道:“岳母大人,小婿想就此叩别!”
  “什么,你要走?”
  “是的。小婿未了的事尚多!”
  “你承认我是岳母?”
  “是的!”
  “你这一走,不嫌太绝情?”
  宇文烈无词以对。
  姜瑶凤幽幽地道:“妈,不要逼他!”
  宇文烈望着这貌丑而心地善良的妻子,轻轻一叹道:“娘子,你不嫌我……”
  “相公,你不嫌我貌丑,于愿已足了!”
  宇文烈对长公主施了一礼,道:“您老人家请安歇!”
  “唉!好,你们去吧!”
  宇文烈随在姜瑶凤之后,离开花厅,走到曾被当作新房的内室,一脚踏入房门,迎面穿衣镜中,出现一个额有弓矢图案烙印的紫衣人。
  他像见鬼似的一震。
  “锵!”一面青铜古鉴,被一掌击成了碎片。两个青衣小婢,闻声出现门边。
  姜瑶凤若无其事地道:“把碎片收拾下去,房内所有明镜,一律拿走!”
  “是!”青衣小婢恭应一声,迅速的收拾地上碎片。
  宇文烈歉疚地道:“娘子,原谅我失礼!”
  姜瑶凤温婉地道:“不,是我的错,这些东西早该拿走!”
  另一个小婢去取案上的镜子。
  宇文烈一摆手道:“不必取走,下去吧!”
  小婢偷偷瞥了姜瑶凤一眼,恭应一声:“是!”退出房门之外。
  宇文烈在妻子姜瑶凤悉心照料之下,沐浴更衣,用膳。
  他虽是久别重逢,但却不似一般夫妻有离情可叙,积愫可倾,夫妻闺房相对,根本无话可说,彼此的心情,都有一种既微妙又尴尬的感觉。
  默坐片刻之后,姜瑶凤起身道:“相公,你早些憩息吧!”
  说完,自动转入别室。
  宇文烈心中五味杂陈,茫然的也是木然的上床安歇。
  秘室无昼夜,仅从不息的特别滴漏,指示出时辰。宇文烈得拥孤衾,彻夜不眠,心事起伏如潮,然而结果没有任何决定。
  他发觉姜瑶凤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有情感,有个性,也有一颗善良的心,她笃守夫妻之义,而不求夫妻之实,这是旁的女子所无法做到的。这,增加了宇文烈的内疚与不安。
  世俗所谓的美与丑,不是绝对的,外在与内涵,划分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有的似美而实丑,有的虽丑而实美。
  一宵易过。像第一次新婚的早晨一样,夫妻双双到前堂请安。姜瑶凤奇丑而平板的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到了前厅,长公主业已在座。夫妻请安之后侍立。
  长公主手指桌上两块竹简,向宇文烈道:“孩子,双钥合壁,可启禁宫,这看你的造化了!”
  宇文烈一震道:“要小婿去开启禁宫?”
  “不错!”
  “小婿自始就没有存这奢望。”
  “孩子,我知道,但非你莫属!”
  宇文烈情绪不得又是强烈的激动,禁宫,这么富于诱惑的名词,然而,自己应该接受这意料之外的福缘吗?
  长公主伤感地自语道:“双钥合壁.心愿已了,夫君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了。”
  宇文烈心念数转之后,毅然道:“小婿不敢接受!”
  “为什么?”
  “这不是小婿我该享有的!
  “用心可嘉,但未免娇情,我与凤儿女流之辈,虽不敢妄自匪薄,但叱咤风云,作武林砥柱。总是男儿汉的本份!”
  “可是无功受禄……”
  “孩子,你错了,你早已是秘宫的继承人!”
  “这……”
  “凤儿,陪他去,双钥我已仔细参研过,上半段是秘宫总图,中段是秘宫位置,下半段是禁宫全貌,上面所注的甲骨文,我已另译成图说,不必解说也可一目了然,你俩持图说去就行了,双钥我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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