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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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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道:“此物果然奇绝,只有一根铁管,后面一个木托,倒是有些象羽毛。我琢磨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是如何使用的,盗了来也只是个废物。但我也知道传言并非虚弱,只是我没有解开其中窍门,因此也不敢声张,便一直藏于这把筝之中送与了相公。我却不解,那空空儿也不知我把凤凰翎藏在了哪里,七杀门的人怎么会知道?”
我想了想,提醒地问道:“你可记得那日你将此琴送与我时,有一蒙面人在偷听?”
“不错,确实如此,那人在这里往来从容,武功非比寻常。哦,我知晓了,他就是连堂主!”
“嗯!”我点了点头,道:“不错,连堂主聪明绝伦,他在那次之前已经来过一回了,所以对山寨了如指掌。”
“他就是我的杀父仇人!”灵儿肯定地道。
“对!”我附和着。
第二十章从小满到端午(一)
小满过后的一天,白朴领着东方太保送上了名帖,忽然来拜山,我有些不其故,灵儿却让我准备好七星剑,照她的分析,过不了多久,便是五月端午武林大会的日子,老头子的传门之剑如果还在外人手里,这无疑对他是个讽刺。
我以隆重的礼仪接待了白朴与东方太保,我对白朴向来是尊敬的,更何况还有一层我也说不出来的对他的亲近。虽然东方太保不再如从前那般敌视我,在我的面前他的傲气也有所收敛,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能不摆出些威严,他毕竟是绿林帮的敌人,不过这些日子不见,他却瘦了许多。
客厅中,我与白朴分宾主落坐,东方太保老实地站在了白朴的身后。果然不出灵儿所料,在寒喧了几句之后,白朴便提到了正题,道:“老夫这师侄好高骛远,目中无人,莫看是出自名门,却不懂得个礼数,实实可气。前些时听闻他在太行山大闹了一场,亏得秋少侠教训,放了他一马,老夫这里替他师父谢过了!”说着,对我拱了拱手,浑没有自以为老的架式。我知道那个江湖上传说的老头子便是他的盟兄,他的身份在武林中也是众人推崇的,他能够象我陪礼,我哪能怠慢,连忙还礼道:“白盟使客气了!”白朴接着又道:“今日,老夫带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来此,却有三件事相求。”
“何事?白前辈但说无妨。”我答道。
“这第一件嘛,自然是向绿林帮赔礼道歉。”他道。
“白前辈太客气了,这件事过去了就不用提它了,我们只以后好好相处就是了。”我说。不知怎的,我觉得这种正经场合,说出话来都有些别扭,还需要装腔作势,你们便说来要七星剑,我又非是小肚鸡肠之人,还能为难你们不成?
白朴笑了笑,说了声:“多谢!”又道:“这第二件事嘛,还请秋少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将七星剑还与他吧!”
我点了点头,吩咐着丁哥儿去将剑取来,他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转入了后堂,灵儿早就将剑准备好了。丁哥儿取来剑,双手奉还给白朴,却狠狠地瞪了东方太保一眼,仿佛是在说:“若不是我大哥命令,我先要再和你打一场。”我却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把剑给我带来的麻烦太多了,这一回终于算是解脱了,此剑再丢就不关我的事了。
“秋少侠果然虚怀若谷,气度大量,老夫佩服佩服!”白朴客套地道。
“前辈见笑了。”我答着问道:“不知道还有一件是什么事?”
他却捋着胡须笑了笑,道:“听师侄说,秋少侠还有个妹妹,不知是真是假?”
我愣了愣,已经猜中了十之八九,点了点头,道:“你可是指海妹吗?”
他却不动生色,奇怪地问:“老夫从未听说过秋少侠还有个妹妹,敢问一声可是你亲妹子?”
我又是怔了怔,却有些不快,还是告诉他:“海妹无依无靠,我自然是他的兄长。”
“既然如此,老夫想提一门亲事,不知少侠可应允?”他并没有直接说出话来,我却已经明白,看了看他身后的东方太保,那小子脸涨得通红,哪还似个公子的模样。当下故意问道:“敢问白盟使,是哪一家的公子?”
白朴笑了笑,道:“老夫这师侄今年已有十八,自从见到令妹后,便魂不守舍,牵肠挂肚,虽说小子顽劣得很,不识规矩,但也算是世家子弟,名门之后,虽无子建之材,却也习得文武。老夫想替他说成这门亲事,不知秋少侠看如何?”
“嘿,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早就打我大哥妹妹的主意了。”丁哥儿不识好歹地插了一句,我连忙呵斥,同时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当下道:“前辈见笑了,我这个兄弟向来是不懂礼数的,还请见谅。白前辈所提之事,只怕我草莽之辈,高攀不上豪门世家。”
“唉!秋少侠这是说得哪里话来,老夫从未敢小看过绿林帮,俗语说将相宁无种,男儿当自强,以秋少侠此刻的威名,只怕当今之世已无人堪比了。何况这门亲事正是东方闪烁亲自托老夫作媒,绝不敢小瞧于人的。”
说实在话,东方太保除了太过骄傲之外,确实是个百里挑一的少年,比起慕容家兄弟来说不知要强过了几许倍,更何况海妹已失身于他,我最好是应允此事,只是海妹不在这里,我又怎能擅作主张?当下想了想,道:“我对此事并无话说,但海妹不在此处,需要等她自己愿意方好。”
“好在哪里?”东方太保不由得问出声来。丁哥儿抢白道在:“她在哪里关你什么事?”看来,他一直对东方太保耿耿于怀。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忙道:“她此刻在北方学艺,这样吧,等我派人去向她问一问,如果她同意,我便给前辈回话如何?”
“如此甚好。”白朴答着,东方太保却有些失望。
看看他的事问完,我这才说道:“白前辈看来与三世家交往甚厚。”他笑了笑,随口道:“老夫与他们的父辈熟悉得很,虽说不敢指使他们做什么事,但老夫说句话,他们还是要听的。”
“哦?我想请前辈为我帮个忙,不知行不行?”
“何事尽管说来?”他倒不见外,一口应允。
我指了指丁哥儿道:“便是我这不成器的兄弟,他与慕容家的娇儿交好,两人性情相投,相爱以久,只是……”
“你可是要老夫找慕容致情替他说情?”不等我说完,他已经猜着说出来。我点了点头,丁哥儿也睁大了眼睛,变得又乖又顺,浑不象是方才那般愣头青了。“哈哈!”白朴开心地笑了起来:“老夫便答应你,定能说服慕容致情,也算是老夫作件功德。”他笑着又想起了什么,道:“老夫听说少侠新近与吉姑娘结为了伉俪,当时便想来讨杯喜酒,只是七星盟有许多事物绊住,不能脱身,今日此来,略备了一份薄礼相贺。”说着,从身侧取出一方纸盒,我也不知盒中是何物,便让丁哥儿收下来交给了灵儿。
我留住二人在山上住了一夜,东方太保自然要与他的表妹见一见,这引来了丁哥儿强烈的妒忌,他们之间的口舌之争也好,较量比试也好,我再无兴趣去管,我却有许多事情要请白朴说个一二。
我走进了白朴的客房,他正在灯下读书上,见到我先是一愣,续而问道:“秋少侠有何事吗?”那声音宛若官腔。
我依然如此别扭,想那大厅之中双方客套倒也罢了,这私房之内又何必如此呢?当下道:“前辈不必如此称呼了,只叫我阿浑是了。”
他怔了怔,放下了书,却紧盯着我,仿佛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我却被他看得不安起来:“有什么不对吗?”我问。
他蓦然惊醒,依然有些激动,这种神情他在我的面前不知已经表现了几回,这一次果然依旧叫人怀疑,我还是没有在意。
“阿浑!”白朴叫了一声,声音满是慈爱,仿佛是爷爷唤着孙子一样,他道:“前些时听说绿林帮发生了内乱,已经平息,老夫还听说七杀门插手其中,你与那七杀门英树堂的堂主交过手,不知有何印象?”
我愣了愣,我的事还没有问他,他却先问上了我。我还是答道:“这连堂主果然武功高强,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七杀拳不说,便是他刀法之精妙,只怕已是世间第一了,只是……”我迟疑了片刻,白朴忙问道:“只是何事?”
“只是他那刀法我仿佛是在哪里见过的,一时却想不起来。”
“哦?”他也是一愣,随即问道:“你可认为他是否是那位独孤庆所说的蒙面人?”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答道:“此人刀法之快,在瞬间洗灭剑师庄也是可能的,何况他认为我的穿心匕首有神秘的力量,得之可悟出幻影飞龙,所以总是伺机抢夺,可惜这一回只怕已经离阴曹不远了。”
“老夫听说他只是受了伤逃走,又何来得性命之忧呢?”
我笑了笑答道:“他的刀法之快我无法抵挡,被他用我的穿心匕首刺入了我的心口,正是这样,我才夺过了匕首施展幻影飞龙伤了他。前辈已知道,我的血中有奇毒,那匕首又沾了我的血,他便是一时不死,那毒发作,也可叫他痛苦不已。”
“你如此一说,老夫倒是安心了,一时半会儿,他也不能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了。”白朴也点了点头,又道:“老夫却不知道他为何去偷少林秘芨呢?”
“前辈也许不知,那大摔碑手正是七杀拳的克星,此人偷得少林秘芨也并非要学,只是害怕别人习之来对付他罢了。”
“原来如此。”白朴恍然大悟,这才问道:“阿浑,你找老夫可还有别的事吗?”
第二十章从小满到端午(二)
我点了点头,却又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却慈祥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他自己的孩子,道:“你有何事便说吧,我办不到的不敢答应你,只要是老夫办得到的,一定为你去办。”
我怔了怔,心中说不出的感激,自从第一次见到他,我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他似乎也对我格外青睐,当下我鼓了鼓勇气,有些不安地道:“我……我只想请前辈讲一讲皇甫非凡的事,如何?”
“哦?”他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声音都有些颤抖,嗄声问:“你……你怎么会问他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随口敷衍着:“我听说前辈是他的义父,应当知道得多的。”
他看着我,脸上的皱纹已经舒展开来,目光里却含着泪花,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似乎很是激动,象是要掩示他的心情,便又转过身去,面朝窗外寂寂的夜空,缓声道:“是的,老夫是他的义父,却是个没有用的义父!”
“前辈如何这么说?”我问。
他没有马上回答,顿了顿,仿佛是在平一平内心的不安,这才娓娓地道:“皇甫非凡出身名门世家,父亲皇甫庄重为武林第一君子,与老夫是从小长大的莫逆之交。皇甫非凡之母是当时天下第一高手,黄山太平剑客李长存之女李莫愁,可惜李莫愁难产而死,皇甫庄重要随李长存学艺,便将凡儿托付与了老夫。凡儿是老夫一手带大的,自幼在白家成长,家父那时还健在,是七星盟的盟主,便是他老人家亲传于凡儿了一身高超武艺,谁知这却引来了老夫同父异母兄弟的妒忌,到处搬弄是非。在凡儿十三岁之时,家父仙去之后,因与老夫那兄弟不和,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再也未回来过。”
“十三岁?比我那时还小。”我自言自语地默念了一声,想起了秋月浑跳海时的情景。
白朴回身看着我,已经泪眼模糊了,我见他那目光,仿佛把我当成了皇甫非凡,如此深情,如此凝重,连嘴唇都在哆嗦。“前辈!”我喊了一声,他这才惊醒,揉了揉眼睛,尴尬地笑了笑,又转过身去。“后来呢?”我问。
“老夫在外面找寻了他十余年也未找到他的踪迹,直到过了十五年后,他却找到了我,原来他隐藏了他的名字,江湖上只知晓有一个金玉郎君,却不知道就是他。他早已长大成人,而且英俊美貌,潇洒异常,当时便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他停住了,似乎在回忆当年皇甫非凡的辉煌。
“他找到前辈作什么?”我又问。
“原来他已与七杀门的公主结为夫妇。”白朴叹息了一声,道:“七杀门那时正在那公主的领导之下在江湖上布雨兴风,杀戮群雄,惹得天下人共怒起而伐之。凡儿心性善良,虽从未滥杀无辜,却也因此身败名裂。”
“不知是怎样回事?”
“那时李长存早已过世,皇甫庄重成了武林领袖,正是他率领各路英雄与七杀门对抗,凡儿左右为难,这才找到老夫,是要老夫为他说情,解这黑白之争,并说他已说服了七杀门的公主,愿意为大家赔罪,然后避世而去,永不出江湖。老夫便这般与皇甫庄重一说,他一口应承,于是约定了时间地点,准备举行个武林大会,以和解两方争斗。”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又为何出了差错呢?”
“唉,哪知在大会前一日,这七杀门的公主又潜入峨眉与崆峒的营帐,杀了两位掌门,但第二日,那公主与凡儿依然如什么事也未发生一般前来赴会,自然是闯入了罗网。那是一场殊死搏杀,那七杀门准备并不充分,当然会被七星盟的武林人士剿灭干净,而那公主也非善类,不知施放了什么毒,使许多人受害,她却在凡儿的救护之下逃之夭夭,但凡儿却没有逃去。老夫那时也在场,众人将愤怒发泄在了凡儿的身上,他也不作辩解,皇甫庄重无奈之下要他自裁,老夫不管如何求情也无计于事。凡儿最后道:‘父命难为,不得不从;但夫妻情重,不能不义。’便引剑自吻,老夫当时在怒骂皇甫庄重,被他制住了手脚,否则也不会让他这般死去。”
白朴已然是老泪纵横,话声哽咽了。
我却觉得奇怪,隔了半天,见白朴稍微平静了,这才问道:“既然七杀门的公主已决定弃恶从善,又为何节外生枝去杀两位掌门人?既然她杀了人,为何又敢来赴约?既然她敢来赴约,为何不做充足的准备?前辈不觉得奇怪吗?”
“是奇怪。”白朴道:“当时我便这样地询问,说到将事情调查清楚再处置凡儿也不晚,无奈那时老夫孤掌难鸣,没有人愿意听。”
我点了点头,不由地道:“难道是有人假冒公主作案不成?”
“不!不会!”他立刻否决道:“那日见过公主的人不下十余人,不说个个是绝顶高手,也是目力过人,难道他们一齐看错了不成?”
“那越发奇怪了。”我道:“公主又要赴约,又想杀人,她大可不必明目张胆地下手,作案时不让人看到不是更好吗?难道她是傻了不成?难道她就想要人看到她,认出来?”
白朴却叹了口气,无奈地道:“陈年旧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还提它作什么。”
我点了点头,不再去问这古怪的变故,又问道:“但不知那位公主后来怎样了?”
他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道:“凡儿之死,皇甫庄重自然牵怒在七杀门公主的身上,下了死令,不管是死是活,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当时她逃离之时身受重伤,本就无活命的希望。”
“难道她死了不成?”我担心地问。
“对,她死了,老夫亲自看到了她的尸体。”
“哦?”我不由得一怔,忙又问道:“听人说她当时身怀六甲,不知是真是假?”
白朴一愣,回头一动不动地盯紧了我,却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晓?是谁告诉你的?”那口气不容我不答。
我犹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是独孤庆,他是皇甫非凡的小兄弟。”
白朴点了点头,缓缓地道:“这件事天下人都不知晓,若让人知道,只怕没有人会放过那个孩子。”
“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七杀门的人临去之时曾发下了毒誓,要让她的后代为她报仇,杀尽天下武林,那日参加大会的人数之众,几乎包括了所有的门派,谁都害怕再出一个七杀门的魔头。”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
却听白朴接着道:“这件事本是老夫多年来的秘密,今日你既然问起,我便破例告诉你。”他说着看了看我又道:“那公主受伤之后却躲入了老夫的白家庄,她说是凡儿让她来找我的,她已怀着了五个月的胎儿,正因为如此,老夫便隐藏她在庄上有数月,许多人虽然怀疑白家庄,但碍于家父威名及老夫是皇甫庄重的拜弟也无可奈何,他们却搬来了皇甫庄重,要他亲自搜找,老夫不得已民,将她送到了舍弟出家的山寺。”
“白前辈的兄弟如何出了家?”我不解地问。
白朴苦笑一声,答道:“我那同父异母的兄弟虽说心眼狭窄,但决非可恶之人。在凡儿出去之后,他深为后悔,及至找了五六年毫无音讯,以为凡儿已死,耿耿于怀,不能自己,故而出家为僧,以赎自己的罪过。阿浑,你可记得空山寺有位一尘长老?”他突然问我。
我一怔,马上想了起来,忙问:“难道他便是前辈之弟?”
“正是!”他点了点头,我这才想起一尘临终之前的忏悔。
“那公主受创这时险些流产。”白朴接着道:“她却将自身的功力运于胎儿身上,倒是保了胎,可是胎儿早产,一出生她也就精力耗尽而亡,老夫为保那婴儿性命,将她的尸体展示于众人,这才了却了一场大劫。”
我激动起来,颤声问道:“那孩子后来怎样了?”
他却摇了摇头,涩涩地道:“那孩子出生不久便失踪了。”
于是,这根线断了。虽然还有些细节不清楚,我心里却已雪亮。从种种迹象表明,秋月浑就是皇甫非凡的儿子,只不知他又是如何到了七杀门的,又是如何逃出七杀门。秋月浑的内功并非天生,广禅僧已经验证过是得自母亲的胎运功,以白朴这么一说,也释然无疑。还有一点,在空山寺,一尘为何要为我送命?白朴为何要对我如此关心?我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记号使他们能够一眼认出来,可是又是这么一张薄薄的纸,谁也不愿来捅破。一尘魂归西去,不能再说;白朴明知我的身世,却要装聋作哑,他是怕我受到伤害。可是话又说回来,如今我是堂堂一帮之主,武功在这里也是数一数二,又有谁能与我为难呢?也好,他不说出来对我来说是件好事,秋月浑毕竟是秋月浑,我毕竟是我,我只不过是扮演秋月浑的演员罢了。
见我良久未曾开口,白朴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道:“阿浑,你应该知道老夫为何与你讲这些往事,老夫看得出你是一个有头脑的人,你自己要好自为之!”
“我知道,多多打扰了!”我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出来。
第二天,我亲自将白朴与东方太保送下山来。在分手的时候,白朴却拉着我到了一个僻静之处,仿佛有什么秘密要说。
“阿浑,你是不是准备去参加武林大会?”他忽然问我。我点了点头,他却劝道:“不,你不要去。”
“为什么?”我问。
他道:“你以为老头子果真是要退出江湖吗?”
“难道不是?”我不由一惊。
“好吧,老夫便实话告诉你。”他面色沉重,低声道:“七星盟历经百年,巍然武林,与七杀门的七宝宫相抗衡。创盟之初便有人预言道:‘凤凰翎,麒麟角,武林劫,洪水涛;七星灭,破七宝,禹王一出天下了。’那凤凰翎,麒麟角是百年前著名的霸道武器,至今无人能用,可是去年两物皆失,这意思是说那两样武器一旦失去,不仅七星盟危,七宝宫也将破,等到‘禹王’一出,这天下的武林将不分黑白。没有了黑白之分,又哪来得武林正邪两道呢?另外今年流年不吉,虽是龙年,但日蚀月蚀交错出现,无极道长与老头子掐算数月,料定灾祸将出现在今年的闰八月。”
“这些与武林大会又有何关联?”我不解地问,心中好笑世人的迷信。
“如今还不知晓‘禹王’指得是何物,老头子分析这定是指人,若果真如此的话,这个人当是武功极高的。”
“所以举行武林大会的目的只是想引出那个人来罗?”我问道。
“你果然聪明,老头子确实这么想的。”
“那禹王若不是指人,这武林大会不就白开了?便是指人,那人不去,不也是白开了吗?”
“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即使那禹王不来,此次大会也可以召集一些武林新秀,以扩充七星盟的实力,这叫作有备无患。”
我觉得好笑,这些前辈们听风就是雨,以为自己聪明,不知道却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当下又问道:“便是那禹王出现了,你们又如何识辨得出来呢?”
“老夫自然识不出来,但无极道长与老头子却有通天眼,只怕瞒不过他们。”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将信将疑。
“所以老夫不希望你卷入这场危机中,你率领的绿林帮完全可以置身于事外。”他诚心地规劝着我。
“多谢前辈。”我道:“我会好生斟酌的。”
在这个时候我才想起还有件事需要询问,当下道:“前辈,我与灵儿看到了前辈送来的贺礼,却是两瓣铜镜,不知是何说法?”
白朴笑了笑,道:“皇甫非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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