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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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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东西在空中疾飞而过,那种震撼之大是无可比拟的。当时他们去的时候,正碰上麻雀笼的食时间,管理员把燕麦片倒入一个长槽(人类已习惯了酵母代用品,但生性保守的动物却还是坚持要吃真正的谷物)。
  顿时,成群的麻雀一飞而落,约有数百只。它们翅膀挨着翅膀,发出刺耳的啾啾声,成排站在木槽上面…没错,当贝莱离开餐厅时回头一望,他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这幅情景。木槽上的麻雀。这种想法令他厌恶。
  他想:老天!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吧?
  然而什么是更好的办法?这个办法又有什么不好?毕竟它以前从来就没困扰过他。
  他突然对机·丹尼尔说:“准备好了吗,丹尼尔?”“我准备好了,伊利亚。”他们离开餐厅,至于要如何脱困,就完全看贝莱的本领了。
  有一种小孩子玩的游戏叫“飙路带”,各个城市的游戏规则都大同小异。一个旧金山的男孩就算在开罗参加这种游戏也毫无困难。
  它的方式是经由城市中的捷运系统从A点抵达B点,担任“先发者”的人在途中要尽可能地摆脱追踪他的人。一个先发者最后如果能单独抵达终点,那么他的本领与技巧就算是高竿的了:而担任追踪者的人,则要不被先发者摆脱才算本事大。
  这种游戏通常是在傍晚下班时间进行,这时路带上的人越来越多,游戏玩起来也更加惊险刺激、更加复杂。先发者出发,在加速路带跑上跑下。他尽其所能的使自己的行动捉摸不定,他会在某一条路带上站立很久很久,接着突然随便朝某个方向跳下去。他会很快跑过几条路带,然后又站在某一条路带上等着。如果后面的追踪者不小心多冲过一条路带,那他就可怜了。除非他的动作很敏捷,否则在他发现错误之前,可能早就随路带移动而超前或落后了。一个聪明的先发者会懂得利用这个机会,迅速转往适当的方向。
  为了使追踪更加复杂,先发者会跳上平速路带或高速路带,然后从另一边飞快地跳下去。假如从头到尾都不碰平速路带或高速路带是犯规的,一直站在那上面不动也算犯规。
  咸人实在很难了解这种游戏的吸引力,尤其是小时候从来没飙过路带的人更是不了解。通常,那些下了班正要赶路回家的大人常被飙路带的孩子撞到,所以他们对这些孩子都很粗暴。警察会抓他们,父母会惩罚他们。他们在学校和次以太影片放映室都会受到责骂。每一年,都会有四、五个青少年因为飙路带而不幸丧生,有几十个人受伤,另外还有若干无辜的旁观者受到波及。
  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扑灭这些飙路带的族群。游戏越是危险,飙路带的奖赏就越有价值深受同伴的尊重和景仰。一个成功的飙路带好手可以神气活现地走在路上:一个出名的先发者就是带头的“小霸王”了。
  这种感觉贝莱了解。就算事隔多年,但他回想起自己当年飙路带的风光,心里仍然感到很满足。当年,他曾经带着二十个人,从中央广场区一路飙到皇后区边上,途中穿越了三条高远路带。在这忘死拼命、不知疲累的两个小时里,他摆脱了布隆克斯区几个最灵敏的追踪者,最后独自抵达终点。这则飙路带事迹,大家还传颂了好几个月。
  当然,贝莱现在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有二十几年不曾在路带上飙驰了。但他仍然记得一些飙路带的窍门。即使他不再那么灵活,但另一方面他却有过去所没有的优势。他是个警察。他了解这座城市,他几乎知道每一条以金属隔出来的巷道从哪里开始,在何处结束,只有像他一样经验丰富的警察才可能跟他一样了解。
  贝莱精神抖撤地离开餐厅,不过步伐并不急。他随时准备应付后头传来“机器人!
  机器人!”的叫声。他计算着脚步,最后,他感觉到加速路带在脚下移动了。
  他停了一下,机·丹尼尔跟了上来。
  “那些人还在我们后面吗,丹尼尔?”贝莱低声问道。
  “对。他们移动得更近了。”“这情况不会持久。”贝莱很有信心地说。他看看向左右两方延伸出去的路带,人群随着路带朝他左方移动,越来越快,越来越远;这一辈子,他几乎天天都要踏上这种路带好几次,但其中却已经有七千多个日子没有在上面奔跑了。顷刻间,旧日那种熟悉的惊险快感又出现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早已忘了有一回抓到班特莱飙路带的事情。那回他唠唠叨叨训了他好久,还威胁他要把他交给警方保护管束。
  加速路带的速度已经超过安全速度两倍了,贝莱轻快地踏了上去。为了抵抗加速的冲力,他倾身向前以维持平衡。平速路带从他身旁呼呼掠过。有一阵子,他看起来好像准备要向上攀登,但突然之间,他已经转身后退、后退,忽左忽右地闪躲慢速路带上拥挤的人群。
  他停下来,让路带以每小时二十五公里的慢速带着他移动。
  “还有多少人跟着我们,丹尼尔?”“只剩一个,伊利亚。”这个机器人在他身边,不慌不忙,脸不红气不喘。
  “这家伙当年必定也是高手,不过他支持不了多久的。”贝莱充满自信,年轻时那种刺激快感似乎已恢复了一半。它包含了一种微妙的惊险感受,一种风吹过头发和脸庞的纯粹身体感受,还有一种神秘感,彷佛沉醉于某个外人所无法参与的神秘仪式一般。
  “他们把这个叫作侧闪。”他低声对机·丹尼尔说。
  他沿着同一条路带大跨步跑了一段,很轻易地避开赶路的群众。他继续快跑,慢慢贴近路带边缘。由于速度维持不变,他的头在人群中稳定地起伏移动着,从后面看起来彷佛还是直线前进,看不出他已斜斜移近边缘。
  接着,他的脚步并末停止,但他却向旁侧移动了五公分,跨上紧邻的另一条路带。
  当他要保持身体平衡时,他感到大腿的肌肉开始痛了。
  他飞快穿过下班回家的人群,跳上另一条时速七十公里的路带。
  “现在怎么样,丹尼尔?”他间。
  “他还是跟着我们。”机·丹尼尔平静地回答。
  贝莱紧抿嘴唇。如今只有利用高速路带了。这实在需要协调技巧,也许他现在的协调技巧已不足以应付了。
  他迅速看看四周。他们目前究竟在什么位置?B二十二街从身边掠过。他很快占计了一下,马上采取行动。他快速奔跑跨跃,连续更换路带,路带的速度越换趟快,最后他突然换上平速路带的移动平台。
  就在贝莱和机·丹尼尔攀上平台,挤过栏杆时,男男女女冷漠的面孔因为疲于赶路所致突然露出愤怒的表情来。
  “喂,搞什么嘛!”一个女人抓住帽子尖叫道。
  “对不起。”贝莱气喘吁吁地说。
  他硬挤过站立的人群,身体一扭就从另一边跳了下去。在他跳下去的最后一刹那,有个被他撞上的旅客忿忿地往他背上擂了一拳。他身体一晃,直往前扑。
  他拼命想要稳住脚步。但他却歪斜着身子,踉踉跄跄冲过一条路带的分界线。速度的突然改变使他屈膝一跪,倒了下来。
  刹那间,他彷佛看到许多人与他相撞,并且从他身上翻滚而过,路带上一团混上乱。这就是可怕的“堵人”意外,一定会有许多人折手断腿送医院…然而灾祸并末发生,机·丹尼尔的手及时伸到他背后。他感到自己被一种超出人类所能的力量拉了起来。
  “谢谢。”他张大嘴巴吸气,没时间再多说什么了。
  他拔腿就跑,跳上减速路带。他以一种复杂的方式,让自己的脚在穿越时正好落到一条高速路带的V形连结路带上。他步伐节奏不变,再度加速前进,接着跳上一条高速路带,再从另一边跳了下来。
  “他还跟着我们吗,丹尼尔?”“一个也看不到了,伊利亚。”“好。你真是个飙路带好手,丹尼尔噢,快!快!”他一旋身跳上另一条平速路带,然后霹哩啪啦跳下来,朝一处显然是公家机关的大门跑去。警卫走过来。
  贝莱把证件一亮。“执行公务。”他们进入里面。
  “发电厂。”贝莱简短地说:“这样我们的行踪就完全中断了。”不只这回,以前他就进过发电厂了。虽然发电厂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但那种叹为观止的感觉依然存在。尤其是想到他父亲曾在类似的发电厂担任要职,这种感觉就更加深刻了。想当初,在那件事发生之前…隐在中央护墙里的巨型发电机噱噱作响,声音回汤四周。空气里隐约有股刺鼻的臭氧味。限制区前的警告红线带着严肃而沉默的威胁意味,禁止任何末穿防护装的人越过。
  在发电厂的某处(贝莱不知道是在哪儿),每天要消耗四百五十公克的核分裂物价。所谓的“热灰”放射性分裂产物藉由空气压力经铅管被送到十六公里外的海洋,埋进海面下九百公尺深的洞穴里。有时候,贝莱会想,不知道等这些洞穴都塞满了“热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离那些红线远一点!”他突然很凶地警告机·丹尼尔。接着他马上想到自己的态度欠妥,不太好意思地附加一句:“我想你是不在乎这个的。”“是关于放射的问题?”机·丹尼尔问道。
  “对。”“那就对我有伤害了。伽玛射线会破坏正电子脑的微妙平衡。它对我的作用比对你的作用还要快。”“你是说它会杀死你?”“可以这么说。到时候我会需要一个新的正电子脑。由于没有两个正电子脑是完全一样的,所以我会变成一个新的个体。如果那样,那么现在这个正在跟你说话的丹尼尔,就可说是已经死了。”贝莱有点不解地看着他。“我从来不知道这儿,我们往这个斜坡走。”“我们只是没有强调这一点而已。太空城希望地球人信任像我这种机器人的用途,而不是注意我的弱点。”“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找?”机·丹尼尔直视着他的人类伙伴。“你是我的工作伙伴,伊利亚,你应该知道我的弱点和缺点。”贝莱清清喉咙,却再也无话可说。
  “从这个方向出去,”不久以后他说:“这儿距离我们的公寓三百公尺。”这是一幢阴沉沉的低阶级公寓。房间小小的,里头放了两张床、两张摺叠椅、一座衣柜和一个无法自由调节的固定电视萤幕,只在特定时段才会播送节目。没有盥洗设备,连限制启动的洗脸盆也没有。没有炊具,连煮开水的设备都没有。房间角落有根小小的垃圾处理管,看起来既粗糙又丑陋,令人厌恶。
  贝莱耸耸肩。“就是这里,我想我们可以忍受的。”机·丹尼尔走向垃圾处理管。他伸手轻轻一触,衬衫接合处松开,露出光滑的、外表看来肌肉结实的胸膛。
  “你要干嘛?”贝莱间。
  “把我装进去的食物取出来。如果我不管它,它会腐烂。我会变成一个令人恶心的东西。”机·丹尼尔伸出两根手指,小心地放到乳头下方,以一种很准确的方式施加压力往下按。他的胸膛由上而下掀开来了。机·丹尼尔把手往里头一伸,从一堆闪闪亮的金属中抽出一只薄薄的半透明囊袋。囊袋看来有点鼓。他打开囊袋,贝莱有点胆颤心惊地看着他。
  机·丹尼尔犹豫着。“食物是完全干净的、我并不会咀嚼也不会分泌唾液。你知道,食物是经由吸力通过食道的。它还可以吃。”“我晓得了。”贝莱温和地说:“我不饿。你把它处理掉吧!”贝莱想,机,丹尼尔身体里的食物囊袋八成是用氟碳塑胶制造的。至少,食物并没有沾到囊袋上。机·丹尼尔很顺畅地把它倒了出来,一点一点放入管子里。贝莱觉得这真是浪费食物。他坐到床上,脱去衬衫。“我建议明天一早就出门。”他说。
  “有特别的理由吗?”“我们的朋友还不知道这间公寓的位置。至少,我希望他们还不知道。如果我早点离开,会比较安全。等进了市政府,我们再来决定是不是还能一起工作。”“你认为这也许是不可能的了?”贝莱耸耸肩,长脸垮了下来。“我们没办法每天都经历这种事情。”“但我认为”机·丹尼尔被突然亮起的警示灯打断了。条行警示灯发出深红色的光。
  贝莱悄悄站起来,拿起爆破。门上的灯号又亮了一次。
  他小心走到门边,把拇指放在爆破的接触器上,同时扳动旋钮,开启门上的单向探视孔。这个探视孔不太好,它很小,不过还是看得出来站在门外的正是贝莱的儿子班特莱。
  贝莱的动作很快。他猛然拉开门,一把抓住孩子那举到一半、准备再按讯号的手,把他拖进房内。
  班特莱顺着被拖的方向一摔,跌跌撞撞靠在墙上。他呼吸急促,眼里的恐惧与困惑之色逐渐消失了。他揉揉手腕。
  “爸!”他不太高兴地说:“你干嘛那样抓我嘛!”贝莱站在紧闭的门边往探视孔望出去。走廊上空无一人。
  “班,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没有哇!拜托,爸!我只不过是来看你到底好不好?”“我为什么会不好?”“我也不知道。是妈叫我来的。她一直在哭,担心得要命。她说我一定得找到你,要是我不来,她说她就要自己来,那她就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了。她一定要我来嘛,爸!”“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妈知道我在这儿吗?”“不,她不知道。我跟你办公室的人通话。”“而他们就告诉你了?”班特莱对他父亲那种强烈的反应显得很吃惊的样子。他低声道:“是呀。他们不是应该告诉我吗?”贝莱和机·丹尼尔互望一眼。
  贝莱沉重地站起来。“班,你妈现在人在哪里?在我们公寓里吗?”“不是,我们去外婆家吃晚饭,然后就留在那儿。我现在该回那边去了。我是说,只要你没事,我该回那边去了,爸。”“不,你留在这儿。丹尼尔,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一楼的通讯设备在哪儿?”“我知道。”机,丹尼尔说:“你要离开房间去使用它?”“我不得不去。我必须跟洁西联络一下。”“我是否可以建议,让班特莱去做这件事比较合理?这个行动有危险性,而他的价值比较低?”“什么?”贝莱瞪大了眼睛。
  但他随即一想:老天!我生什么气?
  他平静下来,以较为和缓的口气继续说:“你不了解,丹尼尔。在我们的风俗习惯中,一个人不会派他自己的儿子去冒可能的危险,就算这样做比较合理,他也不会做。”“危险?”班又惊又喜地叫道:“发生了什么事,爸?”“没事,班。这不关你的事。懂了吗?准备上床睡觉。等我回来时,我要看到你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听到没有?”“噢,爸,告诉我嘛,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上床!”“好嘛。”贝莱站在那层楼的通讯设备旁,他把外套解开,这样才能随时抽出来。他对准送话器把个人号码报进去,然后等二十五公里外的一部电脑加以检查,确定这次通话是否获准。他只等了一下子,因为他用的是便衣刑警的公务通话号码,其通话次数是不受限制的。他说出他岳母公寓的号码。
  “妈,”他低声说:“我找洁西。”洁西八成已经在等他了,她马上就出现在萤光幕上。贝莱看着她的脸,然后故意把萤幕调暗。
  “洁西,班在我这儿。现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着,眼睛不停地主顾右盼。
  “你好不好?你没事吧?”“我好得很,洁西,你不要这个样子。”“噢,伊利亚,我担心死了。”“担心什么?”他有点生气了。
  “你知道,你的朋友…”“他又怎么样?”“我昨晚跟你说过了,会有麻烦的”“别胡思乱想了。今晚我把班留在这儿,你去睡吧。再见,亲爱的!”他切断通讯,吸了两口气才往回走因为恐惧与紧张,他的脸色灰沉沉的。
  贝莱回到公寓,班正站在房里。他已经把一片隐形眼镜放进小吸杯了,另外一片还在他眼睛里。
  “噢,爸!”班说:“这地方连水都没有吗?奥利瓦先生说我不可以去个人私用间。”“对,你不能去。把那个东西放回眼睛里去,班,你戴着它们睡一夜,不会怎么样的。”“好吧。”班把隐形眼镜戴回去,收好小吸杯,爬上床。“噢!这是什么床垫嘛!”贝莱对机·丹尼尔说:“我想你不会介意坐着吧?”“当然不介意。对了,我对班特莱贴在眼球上的奇异玻璃很感兴趣,是不是所有的地球人都戴这个东西?”“不,只有一部分的人戴。”贝莱心不在焉地说:“像我就不戴。”“为什么要戴?”贝莱专心地想着自己的事,没有回答。他所想的是一些令他感到不安的事。灯光熄了。
  贝莱还没睡着。他隐约感觉到班的呼吸变得深沉而规律而且居然还有点难听。
  他转过头,隐约看到机·丹尼尔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脸孔朝着门口。
  不久,他睡着了,而且还作起梦来。
  他梦见洁西正坠入核能电厂的分裂槽,她往下坠落,坠落…她向他伸出手,尖叫着,但他只能僵立在一条深红色的线外,眼睁睁看着她坠落的身躯在扭曲打转,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点。
  在梦中,他只能望着她,而且很清楚推她下去的人正是他自己。 
 



第十二章
 
  朱里尔·安德比走进办公室,贝莱抬起头来,朝他疲惫地点点头。
  朱里尔看看钟,“难道你整晚都待在这儿?不会吧?”“没错。”贝莱答道。
  朱里尔压低声音:“昨晚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贝莱摇头。
  “我一直在想,”朱里尔道:“我应该要想办法让暴动的可能性减到最低。如果有什么”“拜托,局长!”贝莱语气强硬,“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根本没有什么问题。”“那好吧。”朱里尔转身,走进他那代表官大位尊、享有特权的私人办公室。
  贝莱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昨晚八成睡得很安稳吧。
  接着,贝莱俯身去写例行报告。他想随便交代一点什么,来掩饰他这两天的实际活动。他用手指轻敲字键,然而跟前的字句却模模糊糊、跳动起来。不一会儿,他突然发现有个东西站在他桌边。
  “你要干嘛?”他抬起头。
  这东西是机·山米。贝莱不由得想道:朱里尔的私人仆役,做局长的好处可真不少。
  机·山米带着一成不变的呆笑。“局长要见你,伊利亚。他叫你马上去。”“他说要见你,马上。”机·山米重复。
  “好啦,好啦,走开!”机器人向后退,还在念念有词:“局长要见你,伊利亚,马上。他说马上。”“我的天!”贝咬牙切齿:“我去!我去!”他站起来朝局长办公室走,机·山米不出声了。
  贝莱一进办公室劈头就说:“拜托,局长!请你不要叫那个该死的东西来盯我好不好?”朱里尔没答腔,只是说:“坐,伊利亚,坐下。”贝莱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也许,他对朱里尔的态度并不公平,也许,这个人昨晚根本没有阖眼。他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疲倦。
  朱里尔用手指轻敲他面前的文件。“这是你用绝缘电波跟华盛顿的盖瑞裘博士通话的纪录。”“没错,局长。”“因为是绝缘的,所以自然没有谈话内容的纪录。你跟他谈些什么?”“我打听背景资料。”“他是机器人专家,不是吗?”“对。”朱里尔的下唇往外突,顿时像个噘嘴的小孩。“你的目的何在?你要打听什么资料?”“我不十分肯定,局长。我只是觉得,碰到这样的案子,多打听一些跟机器人有关的资料可能会有帮助。”贝莱说完随即闭嘴。他不会详细说明的,不说就是不说。
  “我不以为然,伊利亚,我不以为然。我不认为这办法很聪明。”“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局长?”“越少人知道这件事越好。”“当然,我会尽量不跟他讲实情。这也不需要说。”“我还是认为这样做很不高明。”贝莱有点火大,没耐心跟他谈了。
  “你是在命令我不要见他喽?”“不,不!你认为对的尽管去做。毕竟是你在主持调查工作嘛。只是…”“只是什么?”朱里尔摇头。“没什么。对了,他你知道我在说谁他在哪儿?”“丹尼尔还在档案室。”贝莱道。
  朱里尔久久没开口,接着他说:“你晓得,我们还是没什么进展。”“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确没什么进展。不过事情会有转机的。”“好吧。”朱里尔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
  贝莱回到自己的座位,机·丹尼尔正站在他桌旁。
  “怎么样?你有什么收获?”贝莱的口气不太耐烦。
  “我迅速查了一遍档案,伊利亚伙伴,结果找出两个昨天晚上跟踪我们的人,而且这两个人在上次的鞋店事件中也曾经出现。”“哦?我们来看看。”机·丹尼尔把那些小得像邮票一样的卡片放在贝莱面前。卡片上还有许多密码小点。这个机器人还拿了一台解码机来,将卡片插入卡缝中。卡片上的密码小点具有电传性,这种电传性与卡片本身的电传性不同。因此通过卡片的电场极为明确地发生扭曲现象,解码机上的三乘六寸萤幕遂布满了文字。这些文字如果没有密码处理,分量是相当多的,得印在好几张标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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