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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拆cp的特殊技巧-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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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韩臻说累了歇嘴的时候,霍去病问道:“你以前经常被人追着打吗?”
    “没有啊。”韩臻笑道:“虽然我拳脚功夫不行,但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很少被人抓到。”
    霍去病质疑道:“那你方才为何说你被人打习惯了?”
    韩臻脸上的笑便有些挂不住了,吞吐道:“那……那是以前,很久很久以前,长大之后就没有了。”
    霍去病停下来,沉声道:“小榛子,看着我。”
    他忽然如此郑重,韩臻便有些愣愣的,转身看他,道:“怎么了?”
    霍去病道:“我知道,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或许连你的名字都是假的,但我不想追究。今天,我要你对我说实话。小榛子,告诉我,你是谁,你的身世,你的成长,关于你的所有一切,我都要知道。”
    韩臻挪开眼,低下头,道:“你知道这些要做什么呢?跟你又没有什么相干。”
    霍去病道:“我想知道,我想了解你,真正的你。”
    韩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两个人再次并肩而走。
    “其实,我以前对你说的那些话并不全都是谎话。我的确是私生子。我爹是大户人家的庶子,我娘是我爹的贴身丫鬟,我娘为了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便趁着我爹醉酒之时爬上了他的床,然后便怀上了我。可惜我娘未能如愿,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
    我爹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我的伯父,成亲多年却膝下无子,于是我爷爷便做主将我过继给了我的伯父抚养。因为我是丫鬟与庶子私通所生,我的伯父伯母待我并不亲厚,但也并不苛责。
    待我长到三岁,我爹得罪了一个地位很高的人,被迫饮鸩而死,并连累家族蒙羞。与此同时,我伯父的一个妾室终于有了身孕,并顺利产下一子。于是,伯父一家待我便愈加冷漠。
    初时,我并不知道这些原委,只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才会不讨长辈欢心,于是便拼命读书,无论什么都力图做到最好,可是依旧没有人喜欢我。直到我长到十岁,从府中下人的议论里得知了我的身世,才清楚了其中原委。
    他们说我是灾星,先克死了我娘,又克死了我爹。他们还说,我和我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若是让那个我爹曾经得罪过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们整个家族都有可能一夜倾覆。
    我吓坏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如此危险的存在。虽然我未曾从这个家族得到过一丝温暖,但我也不愿意连累数十口人因我丧命。于是,十岁的我离家出走了。
    之后,我便混迹于市井,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赖以求生,但从不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到如今,离家已经八年,从没有人找过我,想来他们早已忘了我的存在。”
    十八年漫长的时光,满是磨难与伤痛,却只用三言两语便说尽了。
    若不是他们正走在大街上,霍去病真想将他抱进怀里。
    他没有想到,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小榛子竟有如此凄苦的身世。
    但他又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
    韩臻顿了顿,又道:“公子,或许我真的是灾星,刚来你身边几天便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也趁早离我远一些的好。”
    霍去病蹙眉道:“你胡说什么,我的伤怪不到你头上。”
    韩臻道:“反正,我是不能在你身边常待的。再过段时间,待你的伤养好了,我便要离开陈府。”
    霍去病道:“如果我不允许呢?”
    韩臻道:“我知道公子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一定不会强我所难的。”
    霍去病正要说话,二人已行到陈府门口,忽听到有人高声唤道:“冠军侯!小榛子!”
    二人抬头看去,便见李敢策马而来。
    “吁——”李敢勒住缰绳,待马停了,翻身下来,兴冲冲道:“我听说你受伤了,特地来看看你。”
    韩臻奇道:“公子受伤了,你怎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李敢笑道:“开心的可不止我一个,今儿个听说他告假半月,整个校场都沸腾了,简直比过年还高兴呢。没了他训牲口似的操练,兄弟们都快乐到天上去了。快让我瞧瞧,你伤到哪儿了?哟,这手包的,看来伤得不轻哪!怎么搞得?谁这么大本事能把你伤成这副德行?”
    霍去病懒得理他,径直进府去了。
    李敢撇撇嘴,一把搂住了韩臻,道:“小榛子,快跟我说说,他是怎么受的伤?”
    韩臻跟着霍去病往里走,故意小声道:“我不敢说,公子会扒了我的皮的。”
    李敢跟着小声道:“别怕,我保护你。”
    韩臻打量他两眼,没有说话。
    李敢登时怒了,一手锁住韩臻的脖子,道:“好你个小榛子,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是吧?我打不过他,我还对付不了你?说,错了没?”
    “我错了我错了!”韩臻一面扒拉着他横在脖子上的手试图拯救自己,一面没有骨气的求饶道:“求李公子师父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
    李敢还要逗他,一直走在前面的霍去病忽然回头,凉凉道:“放开他。”
    李敢一愣,韩臻急忙趁机挣脱,跑到霍去病身边去,冲李敢做了个鬼脸。
    李敢摇头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霍去病的住所,李敢大喇喇坐下,好似在自己家般自在,冲韩臻吩咐道:“小榛子,倒杯茶水来喝!”
    “是!李公子师父!”韩臻笑着答应了,自去泡茶。
    霍去病道:“你什么时候成他师父了?”
    李敢道:“你不是让我教他骑马吗?我自然就是他师父了。小榛子虽然又丑又笨,但好玩儿的很,跟他在一块还挺开心的。”
    霍去病默了片刻,道:“你以后不必再教他骑马了。”
    李敢纳罕道:“为什么?”
    霍去病道:“不为什么,照做就是。”
    李敢冷哼一声,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果然没错,你就是仗势欺人。”
    霍去病懒得理他,转而说道:“你今天专程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
    李敢瞪眼道:“你这人怎的这般没有礼貌?上门是客,我连杯茶水都还没喝到嘴里就要赶我走?”
    霍去病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李敢立即怂了,不敢再插科打诨,直言道:“再过几日不就是你的十八岁生辰嘛,我今天听到风声,说是陛下要在未央宫大宴群臣,为你庆贺。”
    闻言,霍去病脸上不仅没有任何喜色,反倒添了几许忧色。
    正在此时,韩臻端着茶水进来了。
    给霍去病和李敢分别斟了茶,韩臻便侍立一旁。
    霍去病沉默半晌,道:“皇命难违,我也无可奈何。”
    李敢道:“你我都心知肚明,陛下此举意欲何为。只怕你与卫大将军之间……”
    李敢没有说下去,但霍去病知道他想说什么,沉声道:“我永远不可能站到舅父的对立面。”
    李敢喝了一口茶,叹道:“希望你能如愿以偿吧。”
    李敢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晚饭时间到了,韩臻着人上了饭菜,霍去病对上菜的丫鬟吩咐道:“以后多备一副碗箸。”
    丫鬟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韩臻照旧手把手喂霍去病吃饭。
    霍去病吃得津津有味,不觉竟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
    待韩臻也吃过饭,又帮霍去病洗了澡,便各自睡下了。
    三更天,韩臻起夜,从茅房回来的时候,路过霍去病的房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呼喊之声。
    韩臻惊疑不定,担心霍去病出了什么事,忙推门进去,快步行到霍去病床前,就着昏暗月光,只见霍去病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剑眉紧蹙,双拳紧握于身前,口中不时发出急促的喊声,韩臻只隐约听清几个字,杀、小心、冲……
    原来是在做梦。
    虽然人不在战场,却依旧做着在战场杀敌的梦。
    瞧着他在睡梦中焦灼不安的模样,韩臻这才恍然记起,霍去病除了是骠姚校尉,是冠军侯,是大汉子民心目中的战神,还是一个还差十天才满十八岁的少年。
    他在获得盛赞的同时,也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巨大压力。
    韩臻伸手覆上他的拳头,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他的手上还有伤,又握的如此用力,若是伤口裂开了可如何是好。
    “公子,公子……”韩臻轻声唤他,想把他从噩梦中唤醒。
    霍去病渐渐平静下来,然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公子,你醒了?”韩臻微微笑道:“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喝水?”
    霍去病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半晌,才喃喃出声,道:“小榛子……”
    “是我。”韩臻道:“那……如果没事了的话你就继续睡吧,我走了。”
    语毕,韩臻起身要走,却蓦地被霍去病一把扯住手腕,身子立时失去平衡,趴到了霍去病身上。
    韩臻挣扎着起身,道:“公子,你做什么?”
    霍去病却一个翻身将他压到身下,望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韩臻听到他低声道:“小榛子,别走,别离开我的梦。”

  ☆、第127章 高冷将军爱上我…14

他以为他还在梦里?
    韩臻忙道:“公子,这不是梦……”
    话还没说完,霍去病忽然低下头,封住了他的双唇。
    韩臻彻底呆住了。
    霍去病在吻他,他该怎么办?立即推开他才对吧?
    可是,鬼使神差的,韩臻竟微微张开嘴巴,接纳了霍去病的唇舌入侵。
    霍去病的亲吻温柔又缱绻,厮磨,吮吸,舔舐,让韩臻的心不觉柔软下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漫步云端一般。
    韩臻蓦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是被珍之重之,是被放在手心里疼爱着的,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韩臻开始尝试着回吻,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轻舔霍去病的薄唇,霍去病的舌头也探得更深,几乎令他窒息。
    渐渐地,唇舌的纠缠已不能满足内心深处的渴望。
    霍去病本能的去撕扯韩臻的衣服。
    韩臻本就只穿了一件中衣,顷刻便被剥光,赤…身…裸…体躺在霍去病身下。
    韩臻非常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紧张的不得了,害怕的不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丝毫没有逃离的想法。
    他想留下来,他愿意和霍去病做那件事。
    当霍去病进入他的时候,韩臻紧紧搂着他的背,颤声唤道:“公子……”
    ≡'。。'≡河蟹爬过≡'。。'≡
    云散雨歇,霍去病趴在他身上再次入梦。
    韩臻觉得这样很好,就让霍去病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吧。
    这样的话,他们就还是最简单的主仆,当他离开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不舍。
    韩臻小心翼翼的将霍去病平放到床上,动作轻柔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又细心的收拾掉床上的痕迹,这才下床,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霍去病的房间。
    当关门声响起,霍去病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韩臻唤醒他的时候,他确实还未从梦境里抽离,只以为是从噩梦变成了美梦。
    可是,当他吻上韩臻的时候,便立即清醒过来,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片刻挣扎过后,霍去病决定将错就错,做一次试验,试验他自己,试验韩臻。
    当这个稀里糊涂开始的吻越来越深入,当韩臻开始回吻他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
    心跳失控,体温失控,理智失控,最后,身体沦陷了。
    霍去病停不下来,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想要韩臻,他想和韩臻合二为一,他想让韩臻彻彻底底属于他。
    他毫不犹豫的扒光了韩臻的衣服,强势而不容拒绝的进入了韩臻。
    那一刻,灵魂仿佛离体,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了他和韩臻。
    他们亲密无间,紧紧拥抱着彼此。
    霍去病几乎发疯,却拼了命的控制着自己不能陷入疯狂。
    韩臻那里才受了伤,必须温柔以待。
    韩臻在他耳边呜咽着唤他,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一遍又一遍,“公子……公子……”
    霍去病便觉得这是世上最动听的称呼。
    他温柔的亲吻着韩臻,抚慰着韩臻,缓解他的痛苦。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霍去病趴在韩臻身上,直想就这样呆到天荒地老。
    这一刻,他万分确定,他是真的爱上了韩臻,他想和韩臻一生一世在一起,保护他,爱惜他,不让他再受一丝苦楚,以弥补他过去十八年所经受的所有苦难。
    片刻之后,韩臻翻身将他放到了床上。
    霍去病内心挣扎,到底是该继续装睡,还是睁开眼把韩臻留下。
    最终,他选择了前者。
    因为,他隐约觉得这是韩臻所期望的。
    霍去病不想吓到他。
    霍去病想一步一步来,让韩臻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现在,霍去病仰躺在床上,正在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小榛子到底喜不喜欢我?
    应该是有点儿喜欢的吧?否则小榛子怎么可能同他做如此亲密的事?
    可是,事后又一声不吭的走掉,明显是不想同他坦诚相对,甚至希望他把这一切都当作一场梦,这就说明小榛子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瓜葛。
    小榛子的态度如此暧昧不明,让霍去病伤透了脑筋。
    不过,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如果小榛子也喜欢他,那么两情相悦,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小榛子不喜欢他,那他就用尽一切办法让小榛子喜欢上他,然后两情相悦,再次皆大欢喜。
    霍去病顿觉身心舒畅,翻了个身,带着笑意缓缓睡去。

  ☆、第128章 高冷将军爱上我…15

第二天,韩臻表现如常,仿佛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迷离春梦。
    霍去病也不说什么,只作不知,亦像平时那般与他相处。
    两人成日黏在一起,吃饭读书,出门闲逛,去上林苑视察,日子过得悠闲又快乐。
    转眼之间,便到了霍去病的十八岁生辰。
    因为晚上要进宫参加夜宴,霍去病命韩臻把他手上包扎伤口的布条解开了。
    韩臻拿着霍去病的手细细察看了半晌,才长出一口气,道:“伤口都长住了,应该没有大碍了。”
    霍去病自顾道:“待会儿进宫,你陪我一同去。”
    韩臻心中一惊,脱口道:“我不去!”
    闻言,霍去病忽然记起韩臻那日所说的话。
    他的伤一好,小榛子便要离开陈府。
    如果不将小榛子带在身边,只怕当他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便再也寻不到小榛子的身影了。
    霍去病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霍去病斩钉截铁道:“不行,你必须和我在一起,片刻都不能离开我。”
    韩臻道:“公子,皇宫是何等贵重的地方,岂是我这样身份低微的人能去的,我怕到了那儿会出丑,给公子丢人。”
    霍去病道:“我不怕你给我丢人,随便丢。”
    韩臻忽然捂住肚子道:“哎呀,我肚子痛,好痛!痛死了!”
    霍去病冷眼看着,幽幽道:“你还可以演的再假一点儿。”
    韩臻快要急哭了,拽着霍去病的手一个劲儿撒娇,道:“公子,我真的不想去,你就留我在家吧,我保证哪儿都不去,乖乖在家里等你,好不好?对了,你不是让我背《左传》吗?你回来我就背给你听。还有啊,我看今儿个天气不是很好,保不齐要下雨,我最讨厌下雨天出门了,你就放过我吧。”
    “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霍去病握住韩臻的手,拖着他向外走,“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论武力,韩臻和霍去病之间还差了一百个李敢,霍去病单凭一只手便将韩臻丢上了马车。
    韩臻蜷在角落里期期艾艾的望着霍去病,一脸委屈。
    霍去病佯作不知,闭目养神。
    韩臻安静了半晌,见霍去病没有任何动静,便试探着往车门口蹭。
    蹭啊蹭,蹭啊蹭,眼看就要到车门口了,韩臻心中一喜,作势就要冲出去,谁知衣领突然被人攥住,他便被霍去病拎小鸡似的给拎了回来。
    霍去病把他放到身边坐好,道:“老实呆着,休要再动。”
    韩臻恨不得咬他一口,又是气闷又是心慌。
    他是真的不能去皇宫,尤其今日还是武帝大宴群臣,韩家必然在列,只是不知赴宴的是他的伯父还是叔父。若是被他们看到自己站在霍去病身边,只怕少不得要生出一些事端。
    除了韩家人,韩臻最怕的还是那个人。
    虽然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但以父亲当年在那个人心目中的地位,韩臻实在拿不准那个人会不会认出他。一旦那个人认出了他,那么他就成了当年父亲背叛那个人的罪证,后果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赌那个人早已将父亲遗忘,赌他能安度今夜。
    未几,马车行到了宫门口。
    二人下车,步行进宫。
    一路上遇到许多来赴宴的大臣,纷纷向霍去病贺寿,霍去病俱只是冷淡疏离的道一声“多谢”,连脚步都不曾稍作停留。
    到了宴会的宫殿,一些早来的大臣俱已落座,见霍去病进来,忙站起身来,遥遥拱手贺寿,霍去病亦拱手还礼,自去自己的位置坐下,韩臻便侍立在他身后。
    幸运的是,韩臻身边正好竖着一根柱子,替他挡住了许多视线。
    韩臻微微欠身,望向皇位的方向,那里空空如也,皇帝还未出场。
    暗自舒了口气,正要回身,忽然感觉到一束强烈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
    韩臻暗道一声糟,迎着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他的伯父,弓高侯韩则。
    韩则的目光中满是惊讶,难以置信,还有愤怒。
    韩臻想对多年不见的伯父报以微笑,可他牵了牵嘴角,却笑不出来。
    韩则眼神示意他到殿外去,然后便率先起了身。
    韩臻犹豫片刻,俯下身,凑到霍去病耳边,道:“公子,我去殿外透透气。”
    到了这深宫,霍去病一点儿也不担心韩臻会逃跑,便点了点头,道:“不要走远了。”
    韩臻“嗯”了一声,便转身向殿外行去。
    韩则原本等在殿门口,见韩臻出来,便一言不发的向前行去,韩臻只得快步跟上。
    约莫走了有半刻钟,韩则领着他进了一座小花园。
    风雨欲来,丛生的花木随风摇曳,好似鬼影幢幢,令韩臻胆怯。
    韩则在花园深处的一座凉亭里站定,韩臻紧随其后,心中惴惴,不敢出声。
    两人默立片刻,韩则转过身来,沉声唤道:“臻儿。”
    不知为何,韩臻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但他极力忍住了,只低声回道:“伯父。”
    “名义上,我还是你的父亲。”韩则叹息一声,道:“罢了,随你吧。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吗?”
    韩臻垂眸敛目道:“劳伯父挂心了,一切安好。”
    韩则道:“我派人去找过你,但没找到,后来……算了,往事俱已消散如烟,何必再提。我只问你,你为何会在冠军侯的身边?”
    韩臻语气淡淡道:“我如今是陈府的家奴,是公子的贴身小厮。”
    韩则心中一黯,却也没说什么,只道:“你怎么敢到宫里来?若是被皇上看到你的脸,我们韩家便大祸临头了。”
    韩臻默了片刻,道:“帝王无情,怎可能将一个亡故多年的男宠铭记在心?”
    韩则道:“皇上待你爹,与他人不同。你爹当年所得隆宠,就连当今圣眷不衰的卫皇后都难以望其项背。”
    韩臻讶然抬头,直视韩则,凉声问道:“既如此,那他当年又为何眼睁睁看着爹饮鸩而死却不施以援手?”
    韩则遥想当年,缓声道:“当年,皇上是少年天子,登基未久,朝政大权俱握在太皇太后手中,皇上并无实权。你爹得罪的又是皇太后,不管皇上如何哀求都不松口放人,你爹为了不让皇上为难,自愿饮下鸩酒……”
    这些都是韩臻不知道的。
    这么多年,韩臻一直以为他爹得罪的是武帝刘彻,才会含恨而死,没想到其中竟是这样一番故事。
    韩则又道:“你的脸和你爹几乎如出一辙,若是被皇上看到你,以他的玲珑心思,立即便能猜出你是谁的儿子,你便成了你爹当年曾背着皇上与他人私通的罪证。臻儿,帝心难测,谁都不知道皇上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你万万不可出现在皇上面前,知道吗?”
    韩臻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全然没了主意,道:“伯父,那我该怎么办?”
    韩则将一个铜牌塞到韩臻手中,道:“这是我的腰牌,你现在便拿着它立即出宫去,不要再回陈府了,直接回家去,知道吗?”
    韩臻忙点了点头。
    “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得赶在皇上到场之前回去,你自己小心行事。”韩则顿了顿,又道:“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今日也是你的生辰,到家后吩咐下人煮一碗长寿面吧。”
    说罢,韩则握了握韩臻的肩,疾步走了。
    韩臻独自立于亭中怔愣出神。
    本以为他爹韩嫣只是一个失了帝心然后被赐死的男宠,没想到这其中竟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真心。
    而他,便是那真心上被刻意掩盖掉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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