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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对钓寒江雪[敏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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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猪蹄,大猪蹄……”荷叶包里的东西似乎让她更加愉悦,禁不住都要唱出声来,然后嘟嘟囔囔:“猪蹄也不用细剁,大块丢锅里,炒糖上色,加葱,加蒜,放姜,搁八角五香大料,加泉水,小火炖,炖它半晌,一揭锅,啧啧啧……”一揭锅,红黑油亮,喷香扑鼻。炖的烂乎,筷子一夹,软软糯糯,放嘴里一抿,都不需咬,浓香就裹着热气,把鼻子堵住,顺着喉咙就下了肚……
赵敏咽了咽口水,又伸手摸摸腰后,一个竹筒小酒壶,愈发喜上眉眶:“还有酒!”她今日从早忙到晚,非常辛苦,连饭都没空好好吃。主人家过意不去,除了该给的工钱外,还送了她富余的四个猪蹄和一小壶酒。“吃肉吃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明天让芷若炖上猪蹄,配上小酒一喝,还不是美滋滋。好久没喝酒了,明天终于开开荤。这日子过的……”赵敏挨个摸了一圈腰上的家当,喜不自禁,几乎要吟诗作赋。把自己哄开心了,脚下就更加快,反正她不知道她那败家娘们正坐在床边发呆,为那赌债发愁。
回家路并不遥遥无期,月亮才一转身,赵敏都能看见远处的寒江了。波光粼粼,月满一江水。岸边垂柳下还系着富家子弟出游的画船,远远飘来鼓乐之声。如今此等奢侈,是和赵敏无关了。她也毫不侧目,只是埋头往家赶。邻村到镇上这条路是泥土小路,两边树林茂密,厚草夹道,晚上便鲜有行人。赵敏因偶有杀猪晚归,倒是走了好几次了。毕竟功夫在身,她并不害怕,只是夜晚独行,心中难免落寞,好在想到不远镇上那间小屋,小屋里等着自己的人,心胸便豁然开朗。
赵敏正如往日一样且开朗着,今夜却不同寻常。就当她快走到树林小路的尽头时,忽然有一团黑影滚出,正摔到她脚边!
“啊!”赵敏轻声惊喝,顿时蹦开,曲腿按住腰间杀猪刀,凝视那团黑影。少倾,见它一动不动,赵敏小心翼翼踱步上前,按刀弯腰细看。
竟是一位姑娘,容貌在暗淡月光下看不清楚,但能听出呼吸沉重。赵敏犹豫片刻,探手去摸,摸得她衣袍上几处温热湿腻,捏指在鼻下一嗅,血腥味浓重。
受伤了吗?赵敏心中惊惧稍减,接着就犯了难,轻拍姑娘的脸,唤道:“大姐大姐,你别晕啊!”并唤不醒。赵敏只得就着微弱月光勉强再看,衣袍没被撕烂,应该不是猛兽撕咬。
“刀剑伤吗?”赵敏自忖:刀剑伤,那就不好说了……要么被人追杀,要么被人缉捕。无论哪一点,我都不能惹祸上身……
赵敏直起身,望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姑娘叹了口气,心说:对不起了。不管你什么罪名,我的罪名都比你大。我们已退出江湖,实在不想再沾染江湖事,更不想招惹朝廷。
在心中如此抱歉完毕,她便跨过那受伤之人,抬腿向前走。才走得几步,赵敏又停住脚步,深深叹一口气,转身回来,把那姑娘抱起,塞进那装肉的大空口袋,然后提力上背,向家跑去。
再说周芷若,一炮三响以后就坐在床边发懵,恍恍惚惚回想着这半年的战绩,还真是输多赢少。虽说打的着实不大,可是今天这种着了魔似的三家大胡,真的让她一时难以承受。
十二个猪蹄……要啷个跟赵敏说啊……周芷若又羞又愧,蜷腰埋脸进手掌,苦想法子筹钱:要不把剑当了吧……还不能在本镇当,我一个卖菜的突然当把好剑,比我不瘸了还嘿人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忽然听得柴扉大开又急掩,接着有快步入屋来。赵敏裹着一身雨气,钻进房来。还没待周芷若说话,她就把背上大口袋卸在砖地上。口袋立时倒了,从开口处露出个血乎乎的脑袋来。
周芷若双眸僵住,刹那又瞪圆,盯住口袋里的血人,半晌无话,再开口时,歉疚后悔愕然夹着戒赌的决心简直排山倒海而来,汇成四个字:“吃人犯法!”
一直在喘气擦汗的赵敏听到这么四字满脸怔然,好一会儿才懂得周芷若的意思……
“呸!快救人!”
“哦哦……”周芷若心里石头落了地,唯唯诺诺地把那姑娘从口袋里拖出。“这浑身是血,晕了吗?”说着就要伸手探脉,被赵敏劈手拦住。
“等等!”
赵敏把汗巾攥在手心,绕到周芷若身旁,轻声说:“她真的晕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那姑娘颈项一顿,接着又恢复了之前无力垂头的模样。她身后周芷若两指犹在:“这下不晕也晕了。”
赵敏见状,放心地就擦汗,满眼爱怜地看向周芷若:“就喜欢你这心狠手辣地样。”
周芷若听罢忙抿唇,含羞低头,眉目间掩不住被爱人称赞后的自得:“我们大隐之人,不得不防嘛。”说完,总算想起正事,探身查看那姑娘的伤情。现在屋内烛火明亮,赵敏也扭头去看她模样。只见是个极年轻的姑娘,五官清秀,眉目间颇有英气,脸色惨白,嘴角额头皆是血迹。
“是刀伤。”周芷若翻看了她周身伤口肯定地说,抬头向赵敏问道:“到底啷个了?”
“我回家嘛,刚刚穿过树林那条路,她就从草丛里滚出来,就落在我身前。我看她受伤了,就带她回来。也不知道是被仇家追杀还是和我们一样,被官府通缉。”赵敏扶额叹道:“哎,我一定是长久没吃肉,头晕眼花想不清楚,才带这么个大麻烦回来。”
“救人一命,也是应该的。”周芷若揪下床单,铺在那姑娘身下,边撕开她衣服边说道:“伤口有些时候了,要是有酒清洗就好。”
“酒我有啊……啊,没有!”赵敏看来真是因为没吃肉脑袋糊涂了,竟顺口说漏了嘴。
周芷若秀眉立起,盯着她追问:“你又藏酒?!”当年赵敏酒毒治愈后,周芷若就再不让她喝。虽然上有家规下有对策,如此肆无忌惮地承认又怎能放过。
“没有!我哪有那胆啊!”没有胆藏私房钱,没有胆藏酒,赵敏更没有胆说谎,脑门上又渗出薄汗。
周芷若站起,两手是血,气势如虹:“你腰上竹筒里是啥子诶?”
赵敏低头一看,心说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竹筒都晃到身前来了,只得解下,递到周芷若掌中:“主人家送的……犒劳酒……芷若……”
“别废话,打水,拿白布,拿伤药,先救人再说。”说完,周芷若把竹筒拔开,把酒淋滴在伤口上。她猛一抬头,只见赵敏盯着哗啦而下的酒液,傻站着不动。“看我做啥子哦,快去啊。”
“……我去把她丢出去!”
☆、寻死觅活
都把人救进屋了,怎么好再丢出去。赵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筒酒被周芷若倒了个干净。
哎,早知道就在外面喝掉了…… 赵敏心里叹气,帮着周芷若把盆里血水倒进后院地沟,再打盆清水把痕迹冲洗干净。待她忙完这些,周芷若已经把那姑娘的伤口都包扎妥当了。赵敏端木盆刚进屋,就看见周芷若打开衣柜,扯了一件她的干净旧袍出来。
“诶!”赵敏忙把盛了水的木盆顿在盆架上,三步并两步跨到周芷若身旁,拽住自己的袍子道:“你要给她穿我的衣服?”
“是啊。她的衣服全是血,不能穿了。”
“穿你的吧!我没几件衣服了……”
“我的更少。”
“……真是救了个婆婆进来!”周芷若说的是实情,赵敏也无可辩驳,满心别扭地给那姑娘穿上衣服。手脚太笨,套得是歪歪扭扭。“她伤的重吗?”一句话的功夫,赵敏心中的别扭便散了,关心起那姑娘来。她怎是吝啬之人,只是喝酒的欲望落空心中不快。然穿上的衣服泼出的酒,既然拿出来了,转念也就不想了。
“刀伤不重,都不深。脉像不强,但是平稳,大概也无事。”周芷若取盆中水洗手,又洗出一盆血污:“她是受了内伤,所以接着被砍伤。”
赵敏把姑娘抱到床上,让她躺平,盖上薄被,神色有几分不忍:“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这么小的年纪就被砍得满身是血。江湖险恶,几人能回啊……”
周芷若擦净手,扯一块旧桌布把那姑娘的血衣裹起,扎紧,对赵敏笑道:“你十七八的时候,不还把武林搅得天翻地覆吗?”
赵敏也笑,眉目间很有点娇嗔之意:“不是说好了不谈往事吗?”她看周芷若收拾好了,便推开窗户以散血腥之气。雨已经停了,月光文文静静地洒进屋来。
柔月满庭院,前世莫追。
卧房只有一间,床榻只有一张,让给了那姑娘安睡,主人家就只有睡后院了。好在雨已停,月亮掩了羞涩,粉墨登场。赵敏把夏夜乘凉的竹床搬出来,挪到梨树边,今夜就和周芷若在这里挤一挤。
周芷若把灶点起,给赵敏烧洗澡水。赵敏则磨磨蹭蹭地脱她的脏袍子,这时才想起来腰间拴着的那个荷叶包裹,于是欢快的火焰瞬时被点燃了。
“芷若!”赵敏笑嘻嘻地凑到正在铺床周芷若身旁,把荷叶包塞进她手里:“明天帮我炖了!我早回来吃饭!”说着旋风一般抽身回屋拿睡袍。
周芷若打开包裹一看,四个猪蹄。“猪蹄……”偏偏是猪蹄,精准地勾起了周芷若的愁容。十二个猪蹄,这里有四个……不不!周芷若狠狠摇头,捏着手里并没多少肉的猪蹄,心中愧疚更深了几分,下了决心:我还是去把剑当了吧!
洗澡水烧好了,脏袍泡进盆里,夜已深沉。大木桶里腾腾冒着热气。周芷若关好屋门,把面巾绕在已缩在桶里哼哼唧唧的赵敏脖子上,刚要走开就被湿漉漉地抓住手腕。
“芷若,一起泡吧……”赵敏双眸闪亮,清如朗夜星辰,说不出地诱惑人。
周芷若脸颊微热,轻轻扯动手腕,并扯不动,还要负隅顽抗:“屋里还有人呢……”
“她有伤在身,又被你点晕了,不到明天怎么醒得过来。来嘛……你也折腾这么久了,肯定乏了。来嘛来嘛……哎呀……来嘛……”
周芷若动了动唇,好似还想推脱。可等她回过神时,自己已是净净无片缕,与赵敏相对而坐。热水浸身,舒服之极。两人挤桶而坐,四腿必须相缠,层层相叠也恰到好处。周芷若弯了脊背,让热水淹过嘴巴,烫红了脸颊。
赵敏则一个猛子埋进水里,把头发完全打湿,匆匆洗了,又挺身出水,讨嫌地呼呼吹气。周芷若似早有防备,登时就单举左手,把乱跳的水珠悉数挡在掌外。
算是洗好了头发,赵敏长吁一口气,双手搭在桶边歇着。“好累啊……过日子真是不容易。”她伸手捏起放在桶边木椅上的小茶壶,对着嘴灌了一口。“但比起江湖上用刀剑说话的生活……芷若,你能猜出她的身份吗?”
周芷若知道赵敏说谁,摇头道:“我没给她输内力,不知道她内力如何,何门何派。”
“嗯。”赵敏点头赞同:“不能给她内力,要不你的内力就暴露了。我们好不容易退出江湖,实在不想再牵扯进去了……芷若,你说我救她救对了吗?”
“救人,总是不会错的。”
赵敏咧嘴而笑,探身把周芷若揽进怀里。桶里水面渐渐平静,映出细月半轮。秀气月色,凉爽夏夜,伴着江风徐徐,远望一江渔火,如黛青山,正好诉说一己之情怀。
“芷若,和你一起。日子一天天过,真的很有意思。哪怕每天辛苦,吃不上肉,心里也是很欢喜的。偶然想起往事,就好像做梦一样……现在就想好好活着,和你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我……”
“嗯?”赵敏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胸上的周芷若,正通红脸颊眼波流转。她内心悸动,忍不住亲了一口在周芷若额头,右手潜入水中,正要在这桶中小湖里弄潮,却被周芷若推开。赵敏□□稍退,不解地眨巴眼:“怎么了?”
“我有事跟你说……”
“嗯,你说。”
“我……我……唔……”周芷若本把嘴巴埋到水下,发现咕噜噜根本说不清,只得又把头抬起。贴赵敏这么近,是一点遮掩都没有,周芷若一横心,坦白道:“我想把我的剑当了!”
“诶?!这是为何?”赵敏吃惊,只道是家用入不敷出,连忙含笑安慰她:“是不是最近菜价不好?没事啊,吃着省点也就熬过去了。还几天就发月钱了不是?何况明天还有一顿猪蹄呢。不用当剑。”
“我……我打麻将,输给了人家。欠了……”周芷若声音越说越小,都不敢看赵敏的表情。
赵敏的笑容僵在脸上,忐忑地问道:“欠了多少?”
“十二个猪蹄!”长痛不如短痛,周芷若一口喊出,低头把脸埋进了手掌。
“……”赵敏忽就坐不住了,瘫进水里,留下一串咕咕的气泡。周芷若慌忙把她捞出,急切摇晃道:“啷个了?呛水没得?”
“……不要管我,让我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郡主,说好得好好活下去呢!
☆、一波又起
在泡澡桶里溺死,这个难度还是颇高的。赵敏只能含泪爬出木桶,裹了睡袍缩在竹床上寂静无声,任由周芷若怎么呼唤都不搭理。周芷若见她拒绝哭拒绝闹还拒绝和自己摆龙门阵,心真是有点慌了,匆匆穿了衣袍,挤到她身边。
“敏敏……生气了吗?”周芷若低头,用力撕扯自己衣角。她长发未束,就这么柔顺地遮住脸颊。
“哼……”赵敏好歹哼唧了一声,又用睡袍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腰臀,不让周芷若挨着她。
周芷若烦绪万千,丝毫没计较赵敏的挪身,只是很自然地追着挪过去,又挨上了她。“你莫慌,我明天就走远点,把剑当了。”
“当什么当,你从峨眉就带了两件东西。一串佛珠一把剑。那也是你师父传给你的,我能让你当了吗?真是。”
周芷若只觉得脸烫,声音小不可闻:“是当又不是卖……等有钱了,我肯定赎回来。”
“有钱?”赵敏忽然一骨碌撑起身,吓得周芷若一颤。“有了钱不怕再输掉吗?”
“也不可能一直输的嘛,其实我还是赢多输少的,实在是最近手太霉……”
见周芷若还没真正意识到赌博的危害。赵敏撑床爬起,在竹床上正襟危坐,满脸严肃:“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打麻将是赌钱的。看你玩的小,也不想多说。现在想来,是我的不对。”如所说,赵敏是真知道周芷若赌钱,只是不忍打扰她最大的爱好,便顺着她装作不知。没想到周芷若能赌到欠下赌债,还高达十二个猪蹄。这对她们目前的生活状况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债。赵敏自忖不能再放任自流了,必须劝周芷若戒赌。
“人总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但赌就是赌,怎会有大小之分。你看你就从怡情的几文十几文,到现在欠下了伤身的十二个猪蹄。赢了还想赢,输了就想赢回来。十赌九输,佛曰不可赌博啊!”赵敏终于用上了一次佛曰来教训周芷若,好歹觉得痛快了些。“你现在肯定就想去再赌翻盘。”
周芷若本低着头,听这话像被击中心事一样把头猛然抬起,满脸写着你啷个知道。
赵敏见她如此,刚缓和下的情绪又被揪起,愀然变色:“你还真想再赌?!”
“没……没有!不赌了,再也不赌了!”周芷若按着胸口斩钉截铁,只是趁赵敏拍心喘气时,极小声地加了一句:“在赌债还清之前。”
赵敏果然没有听见,只道是周芷若听进去了,柔和了神色道:“除了麻将,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事可以做啊。兴趣爱好千千万,必有一款适合你。你可以绣绣花,画画像,钓钓鱼……”
“钓鱼对我来说不能算兴趣爱好吧……”
赵敏没搭理周芷若的打岔,只是握住她的双手捏紧,眼神诚恳到要坠泪:“我们要安安稳稳过日子,每个铜板赚得都是来之不易。你起早贪黑卖菜,我辛辛苦苦杀猪,好不容易攒下几文银钱。要是给你吃掉花掉,我一点也不心疼。可是你打麻将输掉,我是真心疼。”
周芷若郑重点头,承诺道:“我明白,我答应你。可是……不当剑,这十二个猪蹄怎么办?”
见周芷若答应了,赵敏终于重展笑颜,安慰她道:“我今天拿到了帮厨杀猪的工钱,明天先买几个还了她们,剩下的等开了月钱再还清。我的鞋先不买了,勉强够了。只是再吃一个月萝卜青菜呗。不过这四个猪蹄明天我一定要吃!”这四个猪蹄现在在赵敏心中之重,不吃不足以鼓起还债的勇气,不吃不足以坚强面对艰难的人生。
夜浓如墨,两个放下了心事的人,相拥而眠,在树影夜风中睡得十分香甜。月在,风在,屋在,人在,睡醒一觉明天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又有何不能安睡。
待到红日从江边升起,新的一天果然如期而至。周芷若想着那姑娘一夜水米未进,早上起来怎么也要吃些,于是早起半个时辰准备早饭。赵敏一个人在竹床上躺在风里,不多时就觉得冷了,只得也起床,打了水慢腾腾地洗漱。她洗净手脸,换好衣袍,插上杀猪刀便推门进屋,去看那姑娘情形。
姑娘晕睡了一夜,现在眉眼渐动,像是要醒。周芷若端了稀饭馒头进屋,也见她如此,便对赵敏道:“她要醒了。”说着脚立马就瘸。瘸拐着放下早饭,周芷若还抬手把未梳的长发抓得更加凌乱。
赵敏答应一声,无意间回头望了一眼,立时定住眼神小声惊叹:“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形象?变得也太快了!”
“不得不防。再说,谁都有点爱好嘛。”
你的爱好不是只有打麻将吗……赵敏还没来得及腹诽,那姑娘就吃力地睁开眼睛,茫然相望。
“这是哪啊……”
“你醒了?”赵敏笑得和善,伸手去扶姑娘坐起。“你流了好多血,晕了一晚上,吓死我们了!”
“我……”姑娘撑住赵敏的胳膊,吃痛坐起,咬牙道:“我受伤了……”她低头一看,周身伤口已被包扎,还换上了干净衣袍,明白自己是被眼前人所救,翻身便拜:“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赵敏忙把她扶起:“你还有伤在身,不要这个样子。你昨晚晕在路边,我只是把你背回来了,让你睡了一晚而已。不必谢的。”
姑娘依言抬头,正对上赵敏面庞。此时天已亮,屋内也是一扫黑暗。她把赵敏模样看了个清楚,竟神色一怔,问道:“敢问恩人高姓大名?”
“我姓闵,在东集杀猪。”赵敏面带笑意,爽朗得就是那个杀猪敏,伸手一指周芷若:“她是我姐姐,胆子小,不敢跟生人说话,嘿嘿。”
听完,那姑娘已恢复寻常神色,对她二人再谢:“谢闵姑娘相救。”
“姑娘你贵姓?怎么受伤的?能告诉我们吗?”
那姑娘嘴角扬起,苍白的脸上笑回几分英气:“恩人相问,不敢隐瞒。在下凌如云,是朝廷六品缉盗使。专司追捕混迹江湖的通缉要犯。”
☆、危机暗伏
凌如云话音落下,一时小屋安静得落针可闻。周芷若依然没有出声,摸到身后的条凳坐下,把所有细微表情都隐在凌乱长发中。就这么顿了一刹那,赵敏已压下心中起伏,满脸堆笑道:“看不出来,凌姑娘还是朝廷官员!不,应该叫凌大人……草民拜见大人!”说完曲腿要拜,被凌如云扶住。
“哪敢受恩人此拜,什么大人,恩人不要见外。”凌如云用力拽住赵敏双臂,扣着手臂内侧把她扶起,扯得伤口咧嘴疼。
“好……那我就放肆了。”赵敏伸手指向桌上的稀饭馒头,热情邀请凌如云:“凌姑娘饿了吧?一起来吃早饭。”
这句话说到凌如云心坎里去了,一天一夜水米未尽,现在口干舌燥肚响如鼓,也就顾不得客气,连连答应。
周芷若起身,拖着瘸腿去厨房拿碗,路过墙角的铜镜,斜眼一撇自己镜中蓬头垢面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热腾腾的红薯稀粥,松软的大白馒头,一碟拌盐小菜,清爽可口。凌如云嚼着馒头,埋头海碗里,吃得稀里吐噜。肚里有了饭食,人就有了精神。有了精神话也就多了。赵敏也有心多问几句,便就着馒头,时不时搭话聊着。
“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晕在那?”
凌如云拿起第三个馒头,撕开了往嘴里塞,几口嚼了端稀粥咽下,喘气答道:“我去邻镇追捕犯人。一时大意,让他跑了,还受了伤。之前和属下约好,在顺水路离这下一个镇汇合。所以昨晚我带伤赶过去,结果就晕在路上。”
“你还这么小,就要干这种刀口上的差事,真不容易……对了你说你是什么官职,什么抓盗什么……”
“缉盗使。”说到自己的职业,凌如云忍不住透出几分骄傲神色,如实说道:“朝廷设分路缉盗使,有的是抓盗捕贼,有的是协同官府破案,而我所属这路专司缉拿通缉要犯。怎么,闵姐姐从来没听过吗?”说完,她端碗喝粥作掩,细瞧赵敏神情。
赵敏掰开馒头,把小菜塞在其中,咬了一大口,嘟嘟囔囔道:“朝廷的事,我怎么会懂。嘿嘿,我只知道猪肉什么时候要涨价,米面是不是又贵了。不比你,是做大事的人。”
“这样很好啊!安稳度日,不愁吃不愁穿不缺钱……”
“怎么不缺!缺着呢!哎!”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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