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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书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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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动作写来很长,其实在场众人,只见两人一近身,就见李金鹏被震出丈外,连哼叫都没有出口,就痛死过去。

病书生还是那个老样子,脸挂笑容,微微摆头,道:“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就是脓包一个,唉!无味无味!”

这一来,激怒了九零僧及花豹子蔡荣,只见两人不约而同,一左一右向罗俊峰攻来,无常鬼章治一见时机成熟,连忙一使眼色,其余三人也跟着不前不后,向罗俊峰包围过来,唯独青衣红裳一人,远站在那里不动。

罗俊峰一见众人扑来,蓦然一声长啸,由怀里取出那柄向不轻露的“寒星剑”,神剑出鞘一声龙吟,寒光闪闪,冷气逼人,众人一瞥,全被神芒所慑,尤其青衣红裳,一见小侠手中长剑,不禁暗叫:“好剑!”

寒星剑乃天兵神器,剑削一露,非沾血不收,蓝蓝剑光,如蛇吐信,神缩内幌,好不威猛霸道。

陡见病书生又是一声长啸,身影一晃、向赤面鬼卓三亚掠来。

接着手腕微吐,一招“回风弱柳”看看尖剑已达赤面鬼面前,倏地一个旋身,反手一招“天鹰飞瀑”向无常鬼削去。

无常鬼章治那曾预防小侠这声东击西的手法。及至发觉为时已迟,顿觉胸前一凉,连忙翻身退出,一看胸前被剑尖划了一道深约一寸的血糟,鲜血泊泊流出。

这一惊非同小可,无常鬼那敢怠慢,连忙取出刀创药敷在上面,气得毛发竖张,再看时,病书生早已跟其余五人斗在一起。

那边月里嫦娥陆玉华独战毒蜈蚣汤景雄与孤哀客毛耳生,手中卷风带呼呼劲响,与汤景雄手中长剑和毛耳生的长烟杆打个酣热。毒娱蚣虽断一臂,却仍不失威猛,一攻一守极有分寸,不时嘴里吐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用来激发月里嫦娥的怒气,藉以分散她的心神。

毛耳生自从在史村毁眼失耳以后,武功大大地打了折扣,可是与汤景雄一配合,却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陆玉华一条卷风彩带,施尽天山绝学,却堪堪与两名恶徒战个平手,要胜固然不能,要败也不易。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尤其女人更然。

柴樵叟金建生与独眼魔薛超,业已分出了强弱,尽管独眼魔埋首荒山苦练数十年,到头来还是差人一筹。

只见他每一出掌都含有“五毒阴风掌”,一开始就存心收拾下柴樵叟,以报毁眼之仇,可是,金建生能名列宇内二叟是侥幸的吗?单只他那套“太乙掌”已足傲视武林,再加上他冠绝江湖的“太乙神功”独眼魔薛超怎能奈何得了他?

独眼魔薛超越打越慌,愈慌愈乱,柴樵叟金建生几十年修心养性,杀性大减,本可一击而胜的,却留给对方一个余步,薛超能见机彻悟,回心向善。

这番善优的心意,不仅没有收到效果,反而更使情势恶劣下去,只见独眼魔薛超怒喝道:

“姓金的,别心软,老子不买你的帐,今日不是你亡就是我死!”

说着,“五毒阴风拳”化一招“斗转星移”,向柴樵叟扑来,接着左臂划一圈一招“金豹露爪”双管齐下,都暗聚着五毒阴风掌,好不凶猛毒辣。

柴樵叟见状不慌不忙,只见他哈哈一声长笑,身子一旋,单足一沾地面,全身掠起一丈来高,接着空中挫腰,双臂齐挥,“雪封绝谷”双拳化万般拳影,并挟“太乙神功”,向独眼魔薛超当头洒到。

独眼魔薛超见状,微微一慌,身子霍然矮了一半,单足“魁星踢斗”双掌又是一招,“霸王举鼎”三管齐下,向下落的柴樵叟劈挥而去。

凌空的柴樵叟金建生早知独眼魔有此一着,一招劈出,那敢再停留空中,连忙身子下堕,足尖沾地,移足出腿,欺身半步,运足八成“太乙神功”一掌推出,掌心微吐,陡见一股狂风向独眼魔当胸推去。

独眼魔没想到柴樵叟竟能在发掌之后落地再度发掌攻来,慌忙中后退了二步,双掌递出,两股五毒阴风刚刚逼掌穿出,就遇到柴樵叟金建生的太乙掌风,两股掌风一触“轰!”的一声巨响,柴樵叟笑哈哈。

独眼魔却被他震退了六、七步远,血脉逆流,脸色惨白,身子踉跄地晃动了数下,勉强拿椿站好,只听柴樵叟金建生说道:“薛老头,快坐下运动,别充好汉了,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呀!”

独眼魔薛超闻言猛吃一怔,暗暗运动,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除了刚才觉得胸部血液有点逆翻之外,现在与平常无异,随即嘿嘿干笑一声,道:“姓金的!别说大话,老子连这点道行也没有,还敢充硬哎”

接着“蓬”的一声,独眼魔翻身栽倒,脸色由红而白,由白而青,渐渐的他不再动弹了。

柴樵叟金建生睹状,一急扑了过去,人刚离地掠起,突见一条青影,由侧边射了过来,只一眨眼,柴樵叟金建生的眼前业已站立了一位少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青衣红裳蔡玉珍。

青衣红裳蔡玉珍说道:“喂!老头子,赶杀尽绝不太卑鄙吗?人家已中伤倒地还不放手,待你家姑娘教训教训你。”

柴樵叟闻言,哈哈笑道:“娃儿,你错怪老夫了,金建生年已百外,杀字早已与我无缘,老夫只不过想救他一命而已。”

“哼!说的满仁慈,他人早巳死了,还有什么可救的,废话少说,本姑娘本领教宁内二叟绝学。”

说罢,一招“穿星取月”向柴樵叟胸前“巨阙穴”点到,话出指到,好快的身法,只这一出手就见她身怀的绝学。

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柴樵叟也不禁为这种几近仙侠之流的招术所惊愕,连忙挫腰,上身后仰,堪堪避过这一招。

青衣红裳蔡玉珍的第二抬又递至,柴樵叟金建生身列宇内二叟,何曾见过这种身法,不由他一声长啸,沾地凌空退出一丈来远,怔怔地站在那里,凝望着青衣红裳,说道:“姑娘好俊的身法,未知令师何人?能否见告?”

青衣红裳蔡玉珍的嘴挂着浓笑,说道:“要打就打,何必多此一举,知道了又能怎样,如果你害怕,快叫他们停手,姑娘可为你说情。”

柴樵叟闻言一阵长笑,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传来一声极为嘹亮的长啸,众人抬头一瞥,半空中一条人影,宛若流星泻地般向场中飞落。

接着又是一条较细的人影,紧紧跟随在后,前面那人方落地,后面那人也不先不后的落在地上。

柴樵叟一瞥来人,心中宽慰不少,原来那两人正是追云神乞赵哲和银月师太。

追云神乞赵哲一落地就大声嚷叫道:“这是那一个乌龟门子里教出来的,乱糟糟的,简直不成体统,老要饭的第一个看不惯,姓蔡的,咱位将吕梁之约提前如何?”

千面人魔蔡松忻,一见追云神乞与该帮舵主银月师太一起,微微一愣,听了这话之后,狞笑数声,道:“正合我意。不过,这样做万一姓赵的你吃了苦头怎么办?”

“那还用说,老要饭的天生贱骨头,赔一条老命又怎样,我说姓蔡的,你想怎么比法,像这样群斗,还是一对一?”

千面人魔蔡松忻闻言,猛地站起,手臂一摆,向全场说道:“本帮主愿以十场为数,任何一方能胜六场,则由胜方定生死,谅诸位无异议吧?”

追云神乞赵哲闻言,暗笑在心头,千面人魔此语,简直是一种极不公平的决斗。

想想己方,总共才来六人,其中哪咤神童万小宝与月里嫦娥陆玉华两人,怎能充数,于是哈哈一笑,道:

“姓蔡的你打错算盘了吧,这不是欺人太甚,要饭的娘只生了一个头颈给我,怎能死二次呢?不过,你话已说出,就这样吧,免得遇你讥笑。”

千面人魔只是一味地冷笑,并没有因追云神乞的话而有所改变,以他意愿,希望一举将来人歼灭。

这样一来,武林正派大失精英而损元气,则他称霸武林之梦?就可实现,尽管这样做,会被人耻笑,他也在所不惜。

其中最大的原因,是飞龙帮自病书生出现后,无数高手送死,爱徒一死一伤,这个仇叫他怎能忍耐得下去?

青农红裳蔡玉珍,一旁听了这些话,大大地不以为然,尤其对他父亲的霸道更为不齿,于是越众而出,说道:“爸!能否让珍儿进一句话?”

“”千面人魔望着他唯一的掌上明珠,不发一言,青衣红裳说道:“只要有人能胜珍儿一招,就算他们赢六场了如何?”千面人魔蔡松忻,狠狠地瞪了爱女一眼,说道:“小丫头,你懂什么?不行!”说着,向帮内手下一挥手,道:“哪位愿先上场?”

追云神乞连忙抢道:“喂喂,姓蔡的,听说刚才已打了几场,那些算不算数?”

千面人魔冷森森地盯着追云神乞,道:“叫化子,别太得意,鹿死谁手尚未可料,你以为老夫是好相与的吗?那些当然不算。”

“不算就不算,老要饭的也不见得怕过谁来。”说着一摇三摆地退到柴樵叟身旁。

场中只留下银月师太一人,只见她向千面人魔一抱拳,作礼道:“敬禀帮主,银月辱承厚爱,得附骥尾,理应竭尽棉薄,以报知遇之恩,惟因年来自悟是非恩怨,何时能了,决返空门,扳依我佛,青击红鱼,赎我前愆,今日特来告辞,尚乞原谅。”

千面人魔闻言,阴恻恻一阵干笑,道:“本帮主早知道你这妖尼吃里爬外,总算老夫看错了人,要走不难,先留下你的命来。”

银月师太听了这话,并不忿怒,这是她意料中事,只见她淡淡地一哂,说道:“帮主言重了,贫尼这颗头颈能值多少?要拿就亲手来摘,贫尼决不皱眉,不过还望你能苦海回头,悬崖勒马。”

“妖尼,好大的胆子,你也教训起老夫来了,左右速将叛贼拿下。”

千面人魔蔡松忻命令刚下,倏见一条白影,跃挡在银月师太面前,大声喝道:“谁敢上来,罗某必叫他血溅当场!”

说着向千面人魔说道:“姓蔡的!十场全由罗某接下,那一个头先上鬼门关?”

态度昂然,倨傲得令人看不顺眼,尤其是青衣红裳蔡玉珍,更加不满,只见她香肩微晃,脚下行云流水般,只那么一举动,就掠到罗俊峰面前,单就这一手轻功,已足令全场惊叹,病书生罗俊峰也暗暗微惊,几曾见到过这种罕世轻功?

青衣红裳蔡玉珍说道:“姓罗的,你也太狂妄了,难道飞龙帮没人能制服得了你?”

病书生罗俊峰打量了青衣红裳一下,说道:“姑娘刚才所露轻功,已叫罗某心服,罗某冒昧奉劝你一句话,以姑娘武功,大可为苍生造福,何必助纣为虐,自甘堕落呢?”

“笑话!姑娘的事还用得你干涉,废话少说,只要你能胜得了我,一切可迎刃而解,否则对不起,这里是你葬身之地。”

病书生罗俊峰闻言一怔,遂即笑道:“既然姑娘作得了主,罗某自然无退缩之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只要我能做得到的,绝不食言!”

“罗某倘苦侥幸取胜,你能将黄炎雄的首级送给我?”

青衣红裳闻言愕住在那里,一时不能回答,良久,说道:“你与他何仇?”

“杀父毁家夺母之仇。”

青衣红裳闻言,回过头去,看着黄炎雄,在她心灵中的印象,黄炎雄不会是那种人,可是,当她看到北斗剑黄炎雄默不作声地,不加辩白时,她相信了罗俊峰的话,于是说道:

“可以,若你败在我手下,又当如何?”“这不是多余的废话,杀剐任凭尊意。”

千面人魔蔡松忻听到爱女竟以别人的头颈做赌注,不禁大怒,道:“珍儿,你疯了吗?

还不快给我退下!”

这时,北斗剑黄炎雄站起身来,缓缓地向这边走来,他脸上没有表情,死板板地连嘴皮都未动过一下,走到病书生罗俊峰面前,右臂后伸,但见青光一闪,一声极为细弱的龙吟,他手中业已紧握着他的“北斗剑”来。

这种快速敏捷的身法,顿时引起全场一阵惊讶!就连千面人魔蔡松忻也微微一怔,被北斗剑的手法所惑,然而黄炎雄却依然未动过脸孔的一块皮。

病书生罗俊峰一瞥这种罕世无匹的身法,心中不免微微发愕。

不过,当他想到黄龙山邱英杰的狂笑时,他意识到跟前这位五旬老者,必蕴藏着无穷的实学,否则他绝不敢自称天下第一人。

只见北斗剑黄炎雄,双眼直盯着罗俊峰,道:“病小子,飞龙帮乃卧虎藏龙之地,凭你这病小子,也敢妄想逞强撒野,黄某不才,倒想领教空空剑法。”

说时,脸色表情如故,唯独看到他嘴唇嗡动着,可是,由那锵锵如金铁交鸣之声看来,便可想见其内功深厚之一斑了。

罗俊峰说道,“黄炎雄,今日即是你的死期,废话少说,看剑!”

说罢只见人影一动,罗俊峰以一招,“龙翔凤舞”寒星化万点剑光立即向北斗剑黄炎雄当头洒下。

北斗剑黄炎雄冷冷一哼!不慌不忙,侧身躲过,接着长剑一扬,一条剑光匹练般,向罗俊蜂手腕切来。

罗俊峰一开始就将空空剑法中最后三绝招施展开来,顿时剑光乍起,场中刹时间呈现出千变万化的朵朵剑花。

黄炎雄手中北斗剑是一把神器,长约三尺,青锋光芒,快刺异常。

罗俊峰手中寒星剑更是罕世胜负,这时全场莫不被北斗剑神奇的绝学所迷惑,上至千面人魔,下至三四流喽卒,全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黄炎雄。

没有片刻,两人业已交换过十来个回合,病书生罗俊峰一套“空空剑法”及参杂着“百禽剑法”皆未能胜过北斗剑黄炎雄一招半式。

这种情势落入柴樵叟金建生眼里,不由他心中暗惊,他怀疑的不是病书生罗俊峰,而是北斗剑黄炎雄。

他记得数十年前,曾与黄炎雄有一面之识,那时的黄炎雄,根本谈不上什么绝学,充其量也不过是绿林道上较为杰出的一个使剑者。

没有想到今日的黄炎雄,竟能以一套“北斗剑法”敌住病书生罗俊峰,而立于不败之地,这不是太令人费解的事?

由此可见,数十年来,北斗剑又另有奇遇无疑。

这时,罗俊峰一套剑法已近尾声,只见他手中寒星剑化成一层蓝色剑圈,夹着一声怒吼,向北斗剑砍劈而下。

黄炎雄并不因而有丝毫惊惧之心,只见他长剑轻描淡写地只那么一挑,接着身影一变,夹一声长啸,切身而入,一招“指天划地”向病书生罗俊峰腹部穿去,接着剑尖猛翻,急如电光般,刺向罗俊峰的咽喉。

一招暗藏两式,手法奇绝诡异,不由全场发出一声惊叫,跟着看到病书生整个身影,凌空飞起一丈,接着像受伤无力再向上掠般,整个身体,如如断线风筝般,向外落去。

众人一瞥这情景,不由“呀!”的叫出声来,北斗剑黄炎雄亦以对方小子中剑落地,在众人惊叫中,夹着他几声嘿嘿得意的狂笑。

笑声未歇,身前白光一闪,罗俊峰竟去而复返,手中寒星剑化三朵剑花,分上、中、下,向黄炎雄劈来。

北斗剑黄炎雄猛一震惊,身子往后跃开,抬头一瞥,却见病书生微笑地望着他,道:

“姓黄的!好厉害的北斗剑法,怪不得你那么狂,不过,你别得意,不但天下第一人没你的份,恐怕你的命都没法逃出罗某三招之内。”

此语一出,不由引得飞龙帮上下数百人哈哈大笑,简直是这个病小子在痴人说梦。

刚才险此丧命在黄炎雄剑下,现在竟以三招为赌,欲取人首级,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有谁相信他呢?

北斗剑黄炎雄冷冷桀桀笑道:“你疯了吗?别说三招,三百招老子照样不会皱眉。”

罗俊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见他寒星剑反皆而拿,凝望着黄炎雄片刻,倏然一声长啸,全身直线上冲,乍看有点类似“一鹤冲天”其实比一鹤冲天难上百倍,一个人静立于地上,能不动双腿,直冲天空,其所凭藉的只是丹田的一股真气而已。

北斗剑黄炎雄睹状,又倒退两步,猛见病书生空中折腰,头下脚上,如飞燕掠波般,向他身上直射过来,身未全直,背后寒星剑已如火光一闪。

“雷歼妖孽”如千朵艳花,万点雨珠,将地上北斗剑周围一丈方园的空间占满,这正是前辈异人疯道人的“雷电剑法”之一。

北斗剑黄炎雄自出娘胎,也不曾见过这种剑法、及至发现头顶剑光闪闪,雷声大作,为时已迟半步,北斗剑往上举一架,就觉得空中压力大增,上格的长剑霍地下堕。

黄炎雄一声惊叫,身体向侧挪移,只听“飕!”的一声,黄炎雄的长衫,由背至腿,被划一破两开。

这还不算,“雷电手法”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连环而出,病书生一招刚完,下一招又不由自主地顺手演出。

北斗剑只觉背后雷声大作,奇寒透骨,不由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再度沾地掠出,但为时太迟,只听他一声惨叫,右腿被寒里剑芒一划,连骨带肉,被切成两断,痛晕地上。

罗俊峰一招得手,并不因而停止,寒星剑沽到血腥,竟如鱼得水,剑芒暴射,又向黄炎雄头颅暴射过去。

这时,蓦闻一声娇叱,青光一闪,一声“嘟跄!”

病书生罗俊峰手中短剑,竟被挡了回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千面人魔的爱女青衣红裳蔡玉珍。

青衣红裳蔡玉珍,说道:“好剑法!姑娘心仪天下绝学,别师至今,犹未逢到对手,如今小侠这一露手,不禁使我技痒,如不蒙弃,能否请教一二。”

病书生罗俊峰一见青衣红裳蔡玉珍横加插手,使自己得雪的仇恨,又被阻挡,心中不禁有气,不过,当他看到刚才少女出手招架的身法,也不禁怔愣,由对这个少女另眼相看了,于是说道:

“姑娘莫非存心干扰罗某报仇?罗某曾发誓,凡从中干扰我报仇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当然我不愿你成为我的敌人,只要你退出的话。”

青衣红裳微微一笑,道:“怨怨相报何时能了,既已断他一腿,令其终生残废,不是比杀死他来得痛快?何必一定非杀死不可呢?”

病书生罗俊峰闻言也深被所动,但是,当他想到已故父亲,受难母亲时,他的热血不由又再度沸腾,只听他冷冷说道:“谢谢姑娘忠言,奈罗某心意也坚,不杀仇人,誓不为人,尚望姑娘成全。”

“只要你能照样三招取胜,别说报仇,就是你要飞龙帮,我也送给你。”

“此话当真?不过,兵器无眼,何况你我虽具仇恨,罗某总觉得罪不在你,而在令尊,我们何必一定见血方休?”

“别婆婆妈妈的,你自信能一定胜我。”说着停顿一下,继续说:“如果兵器无眼易受损伤,何妨拳脚上比强弱,如何?”

“好!”罗俊峰说着,将寒星剑归鞘,放入怀里,静静而立。

青衣红裳将长剑收回,一声:“姑娘有僭!”

香臂微吐,一招“龙苍三现”向罗俊峰的“膻中穴”点到,出手之快,几与说话声音同时而出。

罗俊峰不愿再多事逗留,只见他暗聚全身功力,将“疯叟秘笈”中,迅雷闪电八招由头运出。

身影夹“分光错影”轻功,在青衣红裳绝异的拳法中,穿来窜去,见招破招,见式折式,转眼间,十招已过,病书生罗俊峰却无法发现对方拳套中破绽来。

这就不由不使罗俊峰吃惊,只见他霍然身形突变,一招“雷鸣九天”向青衣红裳劈下,拳夹呼呼破空之声,声势何等凶猛,如万雷齐鸣,九天震彻,雨点般拳头,齐向青衣红裳蔡玉珍洒下来。

可是,青衣红裳确实有她怪诡之处,只见她香臂半空划圈,如虹划弧,身影微晃,竟展开醉八仙的恍惚身法,破了过去,这一来也引起全场赞叹!

病书生罗俊峰也不免对少女的武功所惊,普天之下,怎有这种奇妙的身法,能将疯道人的绝学破去!

更是不可思议之事,而破解这少女的年龄又是那么小,即使由娘胎开始学艺,也决不能达到这种超凡人圣的地步。

可是,罗俊峰却没再想,他有奇遇,人家就没有奇遇吗?他自幼误食“黄山露”,人家也会另有一番遇合呀!

两人经过这么一场酣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病书生施尽实学,犹未能破除少女奇妙的身法。

青衣红裳何尝不亦愈打愈惊,愈打愈爱,因为她真正的遇到了对手,而这对手又是那么年轻,虽然脸上一层黄蜡,但却不能隐藏那美俊潇洒的本来面目。

就在全场注意着这两人拚命的当儿,场外业已出现了几条人影,像轻烟一般,毫不带声息的来到。

就连柴樵叟那种宇内奇人,也犹未发觉,这当然是因为他专心于战场的缘故。

来人并没有停止,一直向场中飞来,受伤在地的北斗剑黄炎雄,是第一个发现敌踪,连忙叫道:

“帮主,又来高人!”一说着,忍不住腿伤的痉挛,哎唷!一声,勉强移动手脚,向千面人魔处爬游过去。

全场因为他这一叫,顿时将眼光移到这边,唯独酣战中的两人,因为无法分神,径自拚斗下去。

蓦闻“峰儿住手!”

病书生闻言,连看都未看青衣红裳一眼,退出战圈,青衣红裳也在这时停止了即将攻出的手臂,静立在那里,看着来人。

这时场中落下三人,其中一人,白发银髯,清癯老叟,一派仙风道骨,罗俊峰一瞥来人,欢叫道:“师父,您老人家也来了。”

说着转向其余两人说道:“师叔和惠妹怎么竟一道儿呢?”

原来另外那两人,一位即是罗俊峰朝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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