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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怪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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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畅笑着说:“你们不也一样吗?”

米夕大怒:“这是忧患岛,我们的地方,她要不露相也得我们同意。”

吴畅说:“你们的规矩太多,我们记不下来。”

“黑脸鬼”孔阳说:“我看揍你们一顿,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吴畅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已经有人揍过我们了。”

“谁?”孔阳问。

吴畅笑道:“这是次要的问题,重要的是我们要从这地洞里过去。”

朱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还想过去呀?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你们要怎样?”

“我们想让你们知道忧患岛是个不该来的地方,要让你们后悔来这里。”

吴畅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的话。”

孔阳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身形一动,犹如一股幽风袭向吴畅,身法怪异诡谲,大非寻常。

吴畅急间稍迟,被他点中“期门穴”,半边身子立即麻木了。“

米夕欲制弹琴人,吴畅说:“她身体不好,你们就别对她下手了,有什么全有我一人担着,你们不至于害怕她吧?”

朱月说:“你还有些骨气,就先让她舒服一会吧。走!”

他们带着吴畅与弹琴人向地洞深处走去。

地洞往下伸展愈湿,石壁挂着许多细密的小水珠儿。光线也愈暗。他们几人走了有三十多丈,到了地洞的宽敞处,这里犹如一座大殿,殿里有许多石往子撑着上面的石壁,石壁上镶嵌着八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使大殿仿佛在月光下一般。

大殿的北壁前,放着十把椅子,靠大殿的西面,摆着剥皮刀,油锅之类的刑具。

朱月把吴畅拉到油锅前,说:“按我们的规矩,擅闯忧患岛的人是要下油锅的,我们没法救你,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吴畅说:“没关系,我已下过几次了,有经验了。”他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

忽然,他看见十把椅子的上方石壁上悬挂着一块怪石,上面写着鲜红的字——阎王石。

红字似乎放着微光,格外醒目。

怪石是一个“石人”,长着十个“头”。十个头并排在脖子上,让人感到有说不出的怪异。

怪石有一尺多长,雕刻得很妙,和传说中的人参娃有几分相似,体表光洁无比。

吴畅盯了怪石几眼,不由地大笑起来。

“妙啊,妙!天助我也。”

朱月等人一愣。

“妙什么?你妙还是我们妙?”朱月问。

吴畅说:“当然是我妙。你们看见那块怪石头了吗?”

“我们天天见它。”米夕说。

“你们可知它的妙用?”

“它是我们忧患岛的信符。”朱月道。

吴畅笑问:“你们的十位大王经常坐在椅上练功?”

“不是经常,而是天天。直到昨天他们功德圆满为止。”

吴畅点点头:“这么说,他们以后来练功了?”

孔阳说:“小子,你想知道这些等死后去亲自问他们吧!”

朱月说:“对,让他下油锅!”

吴畅忙道,“别急吗,我又跑不了。你们的大王在哪里举行婚礼?”

朱月笑道:“自然在上面,可你是看不到了。”

吴畅看了一眼出口,笑了:“你们也许还不知道我的厉害,若没有两下子敢到忧患岛来吗?”

米夕说:“你有两下子又怎样?我们有六下子呢,你小子今天死定了。”

孔阳冷笑了一声,伸手就抓弹琴人的蒙面巾,他动作十分快当,弹琴人几乎闪都不及。

吴畅大怒,一口气向他吹了过去。这次他把“仙人吹”神功发挥到了极处。

孔阳的“鬼功”最怕“仙人吹”。一股“仙气”吹身,他顿感千针万刀扎身,同时还伴随着奇寒人骨,他大叫了一声,弹身飞纵出数文,但人一落地,就爬不起来了,浑身不住地颤抖,仿佛他的血也要结成冰了。

米夕与朱月见吴畅一吹之力就可毁去他们的鬼功,霎时魂飞天外。他们自付武功是相当不弱的,可做梦也想不到竟经不起人家的一吹,这是遇什么邪了?

“你用的什么邪法?”朱月怯怯地问。

吴畅笑道:“鬼也怕死吗?”

米夕疑惑地问:“你的穴道不是被点了吗,怎么还能运气自如?”

吴畅微微一笑:“我那是给你们个面子,谁知你们竟不知趣,我若不想让你们靠身,你们连边也沾不上。鬼怕恶人吗!”

朱月与米夕对视了一眼,以为欲制吴畅必须奇袭,让他来不及吹气,那他就没有神下了。他们的想法倒是不错,问题在于他们的合击奇袭能炒到什么程度。如果他们不能快过吴畅的动作,那一切想法也只能是想法而已。

两鬼的身手还真不低,他们旋身一抖,仿佛两个幽灵轻飘飘欣向吴畅,两人都使出了毕生之能,欲一下子毁去吴畅。

但他们打错了算盘,吴畅的神通远比他们估计的高。他双掌绕了个半圆,使出道家的“断魂功”向两鬼拍了出去。“膨膨”两声闷响,两鬼被击出去数丈开外,他们的骨头都酥软了,仿佛散了架。

吴畅笑道:“油锅我不需要下了吧?”

二鬼心中虽恨,却没有吱声。

吴畅转身对弹琴人说:“我们也有造化,不枉来一趟。”

“什么造化?”弹琴人的声音仍然悦耳之极。

吴畅真不明白她的声音何以那么好听,心中一热,说:“造化在那怪石身上。”

弹琴人微微摇了摇头。她并非不聪明,只因她仍没有走出悲哀的深渊,听以对什么都不愿意深想,摇头岂非更省事。

吴畅对她总是有耐心的,淡然笑道:“十方阎罗终年在此练功,几十个春秋过去了,怪石上积聚了极其强大的功力。这个别人也许看不出来,我却能感觉到它。”

弹琴人一惊:“怪石上能存人的功力?”

吴畅点头说:“能的。——你可知‘十方阎罗’何以要弄出这个怪石悬挂头上方?”

弹琴人轻吟了一声:“你知道也一样。”

吴畅微乐:“这怪石‘十头’一体,绝对别有妙用。若我估计不差,怪石上的功力一定是他们故意注入的,怪石是他们融通功力媒介。……这就是说,他们可能修成了‘十心合一’神通,达到了‘十鬼结朋上九天’的境界……”

弹琴人惊道:“那他们岂不难制了?”

吴畅说:“我们现在还顾不了这个,走到哪里讲哪里吧!这里的风水不错,葬身此岛也不算太亏。”

弹琴人顿时不悦了:“这话我觉得不该出自你口吧?”

吴畅笑道:“我们不谈这个,现在要紧的是把怪石上的功力‘借’下来。”

“功力还能借?”弹琴人更感到奇了。

吴畅说:“不但功力能借,命亦可借,道家有种‘气息百通’神功,就是专门用来收功力的,十分神奇。”

“你怎么知道的?”

吴畅一笑:“我看过《道家宝藏天地卷二十丹法》这本秘笈,上面就记载着‘气息百通’神功。”

“你知道得真不少,在哪里看的?”

“在武当派的藏经室里。”

“武当派的人会让你看?”

“我是偷看的,反正他们搁在那里也没用,偷看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弹琴人轻轻一笑:“你总是有理的,快把怪石上的功力借下来吧!”

吴畅说:“我是不用它的,要借也只有借给你,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弹琴人的身子一颤,心里似乎十分激动,说:“我不要别人的功力……”

吴畅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臭男人的功力玷污你的。借它之前,我会用‘檀香九滚浴’大法纯正它的,绝对干净,犹如天地之气一样清爽。”

弹琴人这才能够接受,没有深拒,她相信吴畅不会欺骗她。至于她为什么相信吴畅,那是说不清的。

吴畅见她默许了,心中一乐,弹飞而起,伸手把那怪石拽了下来,弹琴人这时靠近了他。

吴畅左手拿石绕动了两圈,施起“气息百通”神功,右手拿指点中弹琴人的眉心,一缕幽光闪起,射入她的身内。片刻,吴畅施法完毕。

他向后退了两步,把怪石放到一边去。

弹琴人片刻之间体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十分舒服随意。

吴畅说:“怪石会感激我的,它的功力能为你所用,岂不它的造化吗?”

弹琴人问:“那他们三个怎么办?”

吴畅说:“他们不是好东西,就让他们自灭吧!现在我们该干正事了。”

弹琴人道:“难道你刚才干的都是邪事?”

吴畅忙说:“我这人有个特点,除了对话以外还会说错话。”

弹琴人娇“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吴畅拉了她一下:“快走!”两人弹身飞逝。

三鬼有恨说不出口唯有等死了。

他们两人冲出洞口,顿感外面的世界分外明媚光亮。两人顺小道走了有十来丈,上了一个陡坡,霎时看见一个繁花似锦的世界。

满眼的花千姿百态,竞相开放。阵阵花气如奔马般向上飞扬。这里的花都是成堆成团的,每堆或每团的花颜色都是一样的,要黑都黑,要白都白。这只是看到了表面,若细看下去,阴阳先生会看出地势的生杀,八卦术士能瞧出地气的填补,门外汉会觉得不可思议。

吴畅一指群花,说:“这可能是‘百花大阵’,穿越要小心才是。

弹琴人小声问:“你会破此阵吗?”

吴畅说,“百花争胜,各在其势,此阵并无定法,要随机应变才是。”

弹琴人摇头说:“我弹的琴好吗?”

“好。”吴畅说:“美极了!”

弹琴人道:“弹琴如布阵,无论多么繁乱,必有可寻之处,正所谓琴乱心不乱,阵乱法不乱,万变不离其宗。”她一拨手中琴弦,一股音流霎时泻向云空,仿佛一只天鹅飞上了高天。

吴畅身子一颤,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为什么呢,他也许永远也弄不清。

琴声宛若天鹅在蓝天白云间旋了一个圆,猛地摆动起了翅膀狂飞起来,一时急急如暴雨,一时晃动似雷电,风云变幻,天下一片昏暗……

吴畅不由如醉如痴,摇头晃脑地动起来。

突然,琴声咋灭,仿佛金属裂断,没留一点余音。吴畅陡然一愣,似乎他正在云空中走猛地掉下来一般……

“你怎么不弹了?”

“你想让我的琴声给他们的婚礼凑趣吗?”

吴畅一拍大腿:“糟了,过了多长时间了?”

“很短,短得不足以让你后悔。”

吴畅说,“那太好了,不然我成饭桶了。”

“你知我何以此时弹琴,雅兴吗?”

“大概为了让我乐一下吧。”

“看把你美的,你现在还不够格……”

吴畅脸一僵,忙问:“那是为什么?”

“为了眼前这片花。”

吴畅低头想了一下,说:“这奇大的百花阵难不住我,有破法了。你的轻功这时已不寻常了,完全可以跟我闯一下。”

弹琴人问:“你是怎么看出的门径?”

吴畅说:“自然受了琴声的启发……”

弹琴人欣慰地一笑,身子转向一边。

吴畅道:“这座花阵以阴为主,走阴门别走阳门,阴门主和,阳门主杀。就这座大阵而言,奇数花团为阴,偶数花堆为阳。我们只要踏奇数花团穿越,就绝不会有事。”

“真的吗?”

吴畅一点头,飘身落到身旁紫色花团上,身子再次弹起,泻落到另一团花上。他的身法似迅雷,转眼间便到花海中间,竟也安然无恙。

弹琴人身如空云升起,顺着吴畅的路线,也踏花而去。少许,两人便穿过了大花园。

这时,他们已能听到四处密林中的欢笑声。

两人绕过几块大石,看到了喜气洋洋的场面。这处密林不同于一般的林子,枝叶茂密如盖,仿佛如棚子,也许天上下雨也漏不下来。

四周的树上贴着许多“喜”字,也有吉祥的对联。密林的北面是精巧木屋,上面也斜贴着红条幅。红联上的字大概出自名家之手,颇显风骨峥嵘。

密林中那许多翡翠圆桌儿更给婚礼增添了豪华的气氛。

那些桌子的旁边坐满了人,个个扬眉吐气,似乎他们娶媳妇一般。

翡翠桌子按八卦分位,彼此之间亦有牵制。每张桌上放着四只玉碟,碟上堆着特大的鲜桃。四碟的中间放着一枚红枣,亦鲜嫩而大。不知红枣他们从哪弄采的?

吴畅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进去,欢闹的人顿时都扭头向他。这时,他把一切都看清楚了。

翡翠桌子共有十张。每张桌子坐着四人,不用问,都是当代的奇人异士。

靠北面,放着十把椅子——玉的,空着,想必是“十方阎罗”的座位。看样子婚礼举行完了,旁边有无数的爆竹皮。

吴畅的心一紧,急问:“‘十阎罗’拜过堂了没有?”

没有人理。那些人只冷漠地看他。

忽然,轻飘若云的萧篮之音传来,从北面的木屋里闪出四个穿红的少女,她们手捧玉器托盘,托盘里放着四碟奇珍异果,都是难见的稀世珍品。她们犹如彩蝶似地在翡翠桌旁穿针引线走了几遭,圆桌上便摆满了各种佳品。

一阵笑声传来,“十方阎罗”带着他们的新娘走出各自的木屋。他们的周身都洋溢着喜气,一点不快也没有。

吴畅突见走在前面的白袍少年,顿时愣住了。白袍少年满面春风,眼里飘荡浓郁的花香般的温柔,白袍上绣着一条绕身三匝的金龙,活灵活现,欲腾空而去。

吴畅自嘲地摇了摇头,真想不到曾与自己有一面之识的白马少年竟是令天下人闻名丧胆的“大阎罗”于灵,因为吴畅从他们衣服上金龙的大小推出了他们的尊卑,白袍少年身上的金龙最大,最有雄风。但若从年纪上看,他又最年轻,至多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

“二阎罗”诸叶生似乎比他大些,黑袍透着幽气,身上的金龙绕身二匝半多,紫眉精目,十分英气,不知他的人很难把他与一个一百开外的老翁联系在一起。

“阎三罗”文三中黄绫飘洒,一副仙人模样,身上的金龙比诸叶生又小了一点儿。他似乎总是那么嘲弄众生,满不在乎。

他们各人挽着自己的新娘子,步态从容而安怡,仿佛天塌下来也惊动不了他们。

于灵挽着的少女自然是胡仙,但吴畅却不认得她。在胡家的十多年岁月他们并没有机会相见。

胡仙两眼平静地看了一下吴畅,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她好像对自己的婚事挺满意。

吴畅苦笑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

于灵这时笑哈哈地走过来:“兄台是来给我道喜的吗?”

吴畅说:“很遗憾,恰恰相反,我是来报丧的,你感到意外吧?”

于灵仍然一笑:“我并不觉意外,天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吴畅笑道:“你果然比那些下三流的小贼高明,看得更开。”

于灵一点儿也不恼、还是一笑:“兄台过奖了,但不知你欲报何丧?”

吴畅说:“我要把你的新娘子救走!”

于灵哈哈地笑起来:“兄台,这我可就不明白了,你管天管地,总不能也管着别人娶老婆吧?我这是明媒正娶,合礼合仪,你救什么人呢?”

吴畅道:“人是你抢来的,并非她自愿嫁给你,所以我要救她。”

于灵“哼”了一声:“笑话,我也干抢人的勾当吗?纯粹胡说。”

吴畅冷然一笑:“问一下她便知。”

于灵笑道:“好,那我们就当着众人面弄个一清二楚。”

他握了一下胡仙的玉手,温和地问:“你是自愿嫁给我的吗?”

胡仙双颊飞上潮红,点了点头。

吴畅傻了眼,顿时心乱极了,但他却不想这么认输,笑道:“她没有吱声,说明不想嫁给你。”

于灵淡然一笑:“她会吱声的。”他又问了胡仙一句,她说:“是的,我是自愿的。”

这下吴畅没话说了。

于灵哈哈一笑:“兄台,你还有何话要说?”

吴畅道:“刚才她说得不是真心话,是你挟迫了她。”

胡仙这时恼了,突然叫道:“他没有挟迫找,你少管闲事!”

吴畅的心一沉,实在有点儿下不了台。他“嘿嘿”笑了几声:“你看她都快变疯了,肯定吃了你们不少苦头。”

于灵见吴畅胡缠,气笑了:“我对你以礼相待,原以为你是个诚实君子。想不到你竟然是个无赖!”

吴畅笑道:“我也想不到呢,也许无赖能活得长一些吧!”

于灵说:“我以为恰恰相反,无赖没有一个是长命的。尤其在忧患岛上。”

吴畅说:“那是你的以为,不是事实。”

于灵“咳”了一声:“在大喜的日子里。我是不想杀人的,可你又偏要找死,让我好为难。”

吴畅说:“你别替我担心,死的只能是你们,我来这里不是寻死的。”

于灵笑道:“你这么横刀夺人所爱,连在座的天下高贤也不会容忍你。退一步讲,你就是愿意忍痛割爱,我的九位兄弟也不会答应的,那样他们也要成光棍。你看你的要求有多么荒唐、无理。”

吴畅不吃他这一套,笑道:“忧患岛上并非无芳草,他们怎会打光棍呢?”

于灵轻吟一笑,没有理他。

胡仙却恨道:“你是何人!谁要你管我的闲事?”吴畅心里不痛快,表面上却得笑,他弄不清楚她是怎么回事。他瞥了胡仙一眼,说:“我是你师兄,管的也不是闲事。”

胡仙冷“哼”一声:“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兄,你别不知羞耻,我们已结成夫妇,谁想拆散我们,我变成厉鬼都不饶他!”切齿之声可闻。

吴畅脸色一寒,不住地暗自叫苦,这个妞儿受他爹的“毒”太深,把夫妇之仪看得比泰山还重。这下可不好办了就退吗?他有些犹豫了。

这时,一个矮胖的白头翁站了起来,指着吴畅斥道:“你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搅闹‘十方阎罗’的婚事,老夫第一个不能容你!”

吴畅一肚子火正找不着地方发泄,听了他的怒喝,顿时红了眼,冷笑道:“老子是哪里来的管你什么事,你想献殷勤那可是找错了对象。”

白头老翁脸一红,霎时恨上心头:“老夫‘无极子’在江湖上混了近百年,还没有人敢向我发雄呢,你小子想开先例?”

吴畅毫不在乎地说“什么狗屁‘无极子’,我还没把你放在眼里呢!”

“无极子”的大名他是知道的,是位了不起的奇人。可吴畅处在分外狼狈的境况中,什么也顾不了。

无极子见吴畅如此无视他的存在,怒火终于冲出胸膛,要变成杀人的利器。他左腿前跨一步,双掌成无极式,身子一晃,挥掌击了出去,动作不快,却十分有法度。

吴畅“咦”了一声:“老小子还有点儿门道,竟然会使‘无为掌’,看不出你是庄子的门徒,可惜你没有得到老庄精神,终不能成至人。”

他一边说,一边旋手划圈,解了无极子的劲力。他知道无极子会有一招杀着,故而并不轻易放松自己。他在耐心等待……

谁知无极子见吴畅识破自己的掌法,手到半空引而不发了。他觉得有必要审视一下自己的打法,这嘴上无毛的小子看来并非办事不牢,不可轻视他。

无极子咪眼看了吴畅一下,问:“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夫使的是‘无为掌’法?”

吴畅冷声一笑:“你笨得和鸭子差不多,除了会‘无为’掌法还能会什么?”

无极子大怒,暴喝一声,身子如球似地向吴畅飞了过去,简直似流星。

吴畅双掌一旋,一引一带,内劲狂吐。“膨”地一声响,无极子又如球似地飞了出去。

在场的所有人谁也没料到无极子败得如此容易,不由都一呆。霎时间众人顿时由怒而不服气,转而是轻蔑。他们都觉得是换了自己绝不会落败,至少也能打个平手,但实际呢,谁也没有正视这个问题。

无极子到一边后,站起来欲再斗,突感周身乏力,抬不起头来,仿佛脖子被折断了。他怒吼了一声,几欲自杀,可自杀也没力气了,只有咬着牙呆在那里。

吴畅正要戏弄他一番,“20多岁”的“四阎罗”段下九丢开新娘子冲了过来。他紫袍闪光,身上的金龙比文三中的又小了一点,年纪似乎也大一些,双目闪着紫电。他雄赳赳走到吴畅的近旁,冷笑道:“小子,老夫不会让你如愿的!”

他自称老夫,让人多少觉得有些滑稽,虽然他确实够老了。

吴畅一乐,说:“小子,你不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两人纠扯不清了。

“五阎罗”马步剑一抖锦袍,也走了过来。他早已等不下去了,要打就快动手,这么僵持着也太乏味了。

“你小子吃错了药,跑到忧患岛上来撒欢儿,我看你是死星照顶了。”马步剑说。

吴畅冷蔑地瞥见了他一眼:“你小子若没吃错药,跑到忧患岛来干什么?”

马步剑大怒,一式“阎罗朝帝”双掌旋动着击向吴畅的腹部。他的动作轻灵无比,似动若梦,与一般身法绝然不同。他攻势凌厉,但又无声无息。

吴畅知道这是鬼武学的奇特之处,不敢大意。身子向左一拧,使出道家“天仙派”武功“三仙掌”,摆手飘过去,他回击得也极快极灵,仿佛的没用一点儿力气,可“啪”地一声轻响,马步剑如一片残云斜飞出去,足足飞出去有十丈。

众阎罗大吃一惊,这小子的武功还挺博杂呢!坐在北面的于灵的密友张三丰也感到了惊奇,他亦料不到吴畅会武当派密学。

“三仙掌”载于《天仙九成丹要大成经》,深藏在武当派有密室里,他是怎么得到的?

这原委张三丰也无法知晓。他眼里闪着鬼火一样深沉的目光,似笑非笑。

他身旁的沈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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