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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少爷契约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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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房子的地方不一定是自己心灵安顿的家。
言缄默看着我,漆黑的眸子流露出的同情与疑惑是我不愿看到的。
傍晚的风撩拨出一种凄然的情愫,他额前的碎发偶尔被风吹得遮住了眼睛,我的头发也是凌乱的,我们两个像突然失语了一般,杵在家门口装门神。
良久,他明知故问似的问我道:“你一个人住?”
“嗯。”我把手伸进背包里找钥匙开门。
门一开,我就自个儿走进去。
“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的声音撩人思绪,我的身子忽然僵直。
“啊?”
“我送你回来,这要求不算无理吧?”
我想到一首歌的歌词:“可以被你送到家门,但不能请你喝咖啡。”言缄默的话变了调调飘入我的耳朵里,莫名有点喜感。
“哦。”木讷地应了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惜字如金了?我感到奇怪地摇摇头,潇洒地将双手放到背后走进院子。
这是我向第二个人敞开我屋子的门,第一个人是欧晴诺,第二个人没料到是他,我以为是珑霜,也许是一种习惯,珑霜回来以后,他就是我遇到困难或者烦恼第二时间想到的人,第一个人有时候是欧晴诺,有时是言缄默。
“你随便看看吧,别嫌我家东西多且乱就行。”我颇像迎接一个多年不见的旧相识。
庭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花盆,都被我闲得无聊的时候用颜料画上了各种图案,有的花盆被奶奶种上了小小的花草,有的是空花盆,花盆摆得很随意,只剩下一条弯弯曲曲的路供人行走。
我抬头看了一眼绿绿的藤蔓,墙壁是缄默的,藤蔓是热情却小有胆怯的。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言缄默被我领进屋内,刚坐下沙发,我便说道。
“不用了,你手受伤。”
我正要跑进厨房,就被言缄默拦住。
可我认为这是基本的待客礼貌,也许是很久没有除了奶奶和欧晴诺以外的人到我家,我不由有些客气。
“没事,不就是一杯水。”
“那我自己来吧。”
言缄默在我的呆望下进了厨房,他一眼就瞧见饮水机旁放着的一次性杯子,抽出一个,先装了一半冷水,再装一般热水,放在桌上。
“那是你的杯子吧?”言缄默指着饮水机旁的桌上那只白底的轻松熊图案的瓷杯问我。
我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是微微一点头,言缄默又将瓷杯的塑料杯盖反过来放在桌子上,弯身替我装水。
我望着他宽大的背,失神。
明明是同龄人,他待人的体贴体现在各种细节上,我却什么都不会,还常给别人添麻烦,真是自愧不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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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同住一个家

他把杯子端到我面前,空出把手好让我拿。
“哦,谢谢。”我回过神来,用没受伤的手接过他递来的瓷杯,喝下去,心里蛮奇怪的。
温开水喝下去有冰糖的甜。
我们站在厨房,面对面喝水。
喝了一半,我忍不住了,拿开杯子,对着他笑出来。
“你笑什么?”他皱了皱眉头,“笑我太好看了,你看着我喝杯水都乐?”
我的笑容瞬间凝结。
看着他带着笑意的漂亮眼睛,灯光下如蝴蝶羽翼扑闪的睫毛,我答道:“别告诉我你不想笑,我是觉得我们这样……莫名就……就很搞笑,没法解释,就是很可爱。”我握紧杯子憋着笑。
“别用那两个字形容我,我不是女生。”
“有什么关系嘛,你平常某些行为也很可爱啊,譬如说那天你摆了一个很傻很天真的pose让萱樱画素描,还有跟锦讲话的时候你居然嘟嘴了!”
作为方糖的我,为了在交换周记上有字可写,平常的观察也是够仔细,现在言缄默大把大把黑历史被我拽在手里,说着说着我笑得更欢,杯子随手放到桌子上,言缄默不愿意了,他变脸是变得极快,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乌云开始笼罩。
“啊喂,你要干嘛?”我感觉情况不太对路,是不是我的玩笑让他不悦了?
将一次性杯扔进垃圾篓的他,一下拎住我的一双手腕,另一只手假装捂住我的嘴,不准我继续说下去,不过他没有真的捂住我的嘴,他的手在距离我的唇几厘米的前方就停住了。
我的脸直发烫,心狂跳不已,胸腔里敲锣打鼓一样热闹。
他生气了?
撒谎!他那种假意的霸道里明明有蔓延的温柔。
“手手手,你看着我受伤的手!”被他这么一拉,不小心就牵动到伤口,我咧着牙示意他松手。
“没事吧?”他带着歉意松开了我,转而查看我的伤口。
“唉,没什么,就是痛了那么一下下。”我用食指和拇指比了比一厘米的距离给他看疼痛程度。
“谁叫你作死,不作死就不会死。”见我没事,他的毒舌功能开启了。
真是前一秒还在心跳,后一秒被泼降温的一瓢冷水。
“菩藤年……”言缄默深深吸一口气,似乎要说什么紧要的事。
“嗯?”我等待着他的话。
“既然我今天出手救了你,把你送到医院治疗,现在又将你的人送回来,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报答我?”言缄默颔首发话,语气委婉,似乎是有求于我。
“哈?”
他想要说什么?不会是要我以身相许吧,虽说咱都是成年人,但是我是个保守的少女啊。想着我就双手捂胸。
言缄默抛弃优雅,翻了个大白眼:“你脑袋里是不是用来装食物了,想哪里去?我的要求很正常。”
“而且……”他上下快速扫了我一眼,失望地说:“这种搓衣板竹竿身材,唉……”
我颦蹙着眉头,叉着腰,装作生气地说:“喂喂喂,不用上升到人身攻击吧你,我这身材放在哪里都是模特啊,雪樱和萱樱、还有阿诺都羡慕死了,你夸我一下会失语吗?”
跟着言缄默久了,我都妙语连珠练就三寸不烂金舌了,说完这一串话,我都佩服起自己的语言能力居然能够发挥到这种程度。
“真是自恋。”言缄默仅用四个字结束了我们的对话。
……
我表示无话可说,走到大厅,坐下沙发,而言缄默仍在厨房门口杵着。
言缄默眉头紧锁着走过来,舔了舔唇,道:“我父亲最近逼得紧,他给我两个选择,要不就去相亲,要不就滚出家门,我只能选择后者,连母老虎也帮不了我,所以……请让我在这里住一阵子吧。”他朝我微微一鞠躬,拽着自己衣角的指节泛白。
“噗——哈哈哈哈……”待言缄默站直来,我早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捧腹大笑。
“你,你是不是今天跟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哈哈哈,你也太背了吧,知道今天运气不好就不要去玩大冒险啊……”
“哎哟——”一时忘形,再次牵动了伤口,我吃痛叫了一声,坐正。
他樱唇一动,吐出二字:“活该。”
“啧!”我幽怨地瞪他。
他在我身旁坐下,用像哄小孩的口吻,拉着我的手,柔柔地说道:“别闹,我跟你说真的呢!”
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捂了捂酥麻的耳朵,他怎么知道我对这样好听的声音、这样温和的语调全然没有抵抗力,然后就心软了,含糊地答应了。
“等等,母老虎是谁啊?”
“我妈。”
我惊讶地把手凑到嘴边,轻轻咬了咬食指的骨节:“你居然叫你妈母老虎,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吧?”
“母老虎说这么叫她有威严,从小叫惯了,难改口。”
“哈?”
怎么会有这么奇葩有趣的妈妈?我脑海中自动描绘着言缄默母亲的面容,一定是个萝莉外表少女心的妈妈,真想见见她。
“好了,别转移话题。”言缄默清嗓子,“你放心,我只想在这里借宿一阵子,我找到出租的房子,立刻搬出去。”
我忙解释道:“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其实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怪无聊的,多一个人给我作伴也不错,只是……我们两个在一间房子里住……”纵使四下无人,我还是扫视了周围,捧着脸说:“好奇怪……”
言缄默捏着自己下巴,道:“你在担心什么?都是成年人了,该有的分寸我相信我们都有吧?你看我像坏人吗?”
我摇摇头。
对上言缄默深邃的眸子,我整个灵魂都要陷进去,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他的眼睛就是勾人魂魄的,然后让我妥协。
但是我一想到奶奶不和我住,我自己的吃饭问题都没解决,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吃饭吧,这么下去,就算不吃满汉全席,再多的钱也不够我花,即使是用我那点可怜的稿费加上校方发的工资。
“那个,你会做饭吗?”
“嗯。”言缄默只是点点头,我的心情就被他的回答带到很高的地方。
“我不要求你厨艺胜过五星级酒店的大厨,我只要你能做正常的饭菜就行了。”我说话的时候频频点头,食指往脸上一点一点,道:“你可以住下来,不过一日三餐你都要负责!”
“好。”
我们达成共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我今晚睡哪儿?”吃饭的问题刚解决,新的问题又来了。
“这个……”我懊恼地理了理头发。
房子虽说有两层,但是除了厨房、书房、客厅还有阳台,奶奶的房间已经被我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我的房间让给他稍有不妥。
这么想着,我还是硬着头皮将言缄默带上二楼,我站在楼梯口踌躇着。
“怎么了?”见我没移动脚步,他也规规矩矩地站在楼梯口,没有往前走。
我对着几个房门,问:“那个,你不介意睡书房吧?”这句话还是说了出来,我怪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啊。”
言缄默倒是挺随意,我还在担心他像电视里的那些富家公子那样娇生惯养难伺候,看来这种担心全然多余。
我领着言缄默走入书房,书房挺宽敞,除了有两墙都作为书柜,地上一块米黄色毯子,供我平时坐下阅读,还有一大块空处,书房对面偏左就是我的卧室。
“哎呀,床的问题……”我托着手肘,看着光滑冰凉的地板,想着天气渐凉,让言缄默就这么躺会感冒的吧,有些伤脑筋。
言缄默却对我说:“这个简单,你有多的床垫吧。”
“当然有。”
他打了个响指,道:“拖一下地板,在地上铺一块床垫就得了。”
语罢,我们就行动起来。
扫干净地面上的灰尘,打好水,言缄默开始拖地,因为我的手受伤,他不允许我加入打扫的行动之中,我只好无事可做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将书房的木地板拖得干干净净,言缄默已经换了几轮的水,一直到地板一尘不染,洗出来的水都是干净清澈的,他才罢休,满意地拎着水桶和拖把进卫生间洗干净他们。
之后,我们去储物间将一床单人床垫搬到书房,当然我提出的帮忙又是遭到他的果断拒绝,我只好看着满头大汗的他忙活,不过,言缄默对摆放的方位也是够挑剔,首先床垫要靠墙,也不能太靠近窗户,却要晒到太阳,其次空调不能对着头吹,可算摆放好床垫后,我又领着他去拿被子和床单铺床。
结束了工作后,言缄默坐在饭厅的椅子上歇息,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被汗珠沾湿的发丝,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下来,我忙从纸巾盒里抽纸巾给他擦汗。
想着他做家务认真的样子,拿着拖把,弯着腰,里里外外地将木地板拖得夸张点说就是反光,偶尔随意地抬起手揉揉眼,或者转过身看我一看,做家务的他最帅,比那天被我推到花见小池里,从池子里出来的时候还帅,要是以后也能每天看着他做家务该多好啊,我竟然有和言缄默过日子的错觉。
我的肚子已经唱了不知多少曲空城歌儿,尴尬地不想看言缄默。
“言缄默,我饿了,做个饭呗。”我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他。
现在都八点过半有多了。
“我怎么觉得现在你是主人,我才是方糖呢?”尽管嘴里抱怨,言缄默仍起身走向厨房。
我厚着脸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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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噩梦

“菩藤年,你冰箱里都没菜,我煮什么?”
当我看着一个高大健硕的大男生围着“你好,凯蒂”图案的围裙走出来的时候,竟觉得有种反差萌,我着实忍不住低头笑了。
我的表情无比欢乐,言缄默骤变黑面神。
“哎哎,别笑啊,没菜啊,巧妇乃为无米之炊!”
我笑得更大声了:“巧妇,你已经认为自己是做菜的妇女了吗,好入戏,哈哈哈哈……”
言缄默好像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霎时俊脸涨红,像大卖场那些红木家私的颜色,红到耳根。
“你来看看,吃什么!”他不看我了,傲娇地转身回到厨房。
我可算止住笑,深深吸了口气,才平静下来,走进厨房。
的确,冰箱里空得像新买的,这也不出奇,我又不会做饭,平常在学校饭堂还有外头的早餐店、小餐馆、小吃店就能解决一日三餐,哪里还会买什么菜啊。
也难怪言缄默看着这么空的冰箱内心崩溃啊。
“幸好这里还有几个鸡蛋,你不要告诉我这盒鸡蛋已经放了半年。”言缄默无语地揉着太阳穴,表示不忍直视。
我拿起那盒装了六只鸡蛋的盒子看了看生产日期,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他说:“这盒鸡蛋就是前几天带回来的,我和阿诺逛商场买零食,攒了积分,再加上之前攒下的积分,就换了这么一盒鸡蛋,哎,今天派上用场了耶。”
我还一副幸运的样子,言缄默的脸是黑得彻底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一人吃三只鸡蛋果腹吗?”他额角出现一个红色的“十字路口”。
“不是啊。”我的反应十分淡定,蹲下来打开下面的柜子,里面是一只红色的塑料桶,“这里面是米,你可以做蛋炒饭吗?”
……
我揪着抹布擦了擦不知多少天没使用的餐桌,坐下等言缄默做好饭。
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呢,想吃蛋炒饭,就嚷着让言缄默去做了,好久没有人让我撒撒任性的小性子了,言缄默的爸爸妈妈真幸福啊,有个这么棒的儿子,要样貌有样貌,要学识有学识,还是个家务万能好少年。
一碗热气腾腾的蛋炒饭摆到我面前,蛋与饭的香气,还有白砂糖和盐的味道,丰满了我的嗅觉。
言缄默端着碗,右手拿筷子,认真地吃饭,像个听话的小学生,黑碎发在柔和的灯光下印出一圈光晕,浓黑的长眉舒展,长睫毛随着他双眼的眨动频率一颤一颤,他侧脸的线条十分优美,看着他吃饭的模样,我都忘了手里还端着一碗蛋炒饭。
“好看吗?”
“嗯。”我条件反射地点头回答。
“嗯?”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了?
言缄默什么时候放下碗筷看着我的,我手忙脚乱地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低头快速扒饭,差点没噎住。
我低着头吃饭,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又抬起头就对上他的双眼。
“你干嘛看着我?”
“我吃完饭了。”他指着自己干净的碗,“你可以看我,我就不能看你吗?这太不公平了。”
“难道我看你,你还要收费不成?”我咽下饭问。
“原来你觊觎我的美色啊,那真是太可怕了。”言缄默捂着自己的胸口,作惊恐状:“我开始担心在这里的生活了……”
他这么精湛的演技不去当奥斯卡头号男主角真是浪费,我听得都醉了。
“你够了喔!”我忙离开座位去喝水,不忘回头瞪他一眼。
饭厅里传来言缄默放肆的大笑。
……
跑,跑,跑……
气氛很压抑,像误入撒旦的牢笼,单调灰黑色的走廊,两旁是没有窗的墙,墙上每隔一段路,就挂着一盏红豆大小的灯,我才不至于在黑夜中瞎摸索,校服的裙摆往后扬起,敞开的外套朝两旁掀去,我的步子越发沉重,像是有人往我的脚上灌了铅,每抬一步都要耗费吃奶的劲。
我在走廊上一直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跑得气喘吁吁,感觉身体内的力量都要透支了,可这望不到底的长廊,被灰黑的背景笼罩,莫名带来的压抑的恐惧感,令我更加喘不过气。
不知什么时候起,墙上出现倒挂的茶色巨型大摆钟,指针扭得像麻花似的,像一条蜿蜒的山路,到了针尖才知道它指着什么罗马数字,摆锤向上摇摆,像打拍子的仪器,左右、左右摆动。
我的步子变得轻松起来,于是忘记了疲惫,加快了往前跑的速度。
滴答、滴答。
放大一般的声音如汹涌的潮水潜入心房,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钟摆紧凑僵硬的调子充斥着整个大脑,像是工厂里的机械在运作,睁眼,声音继续,闭眼,声音不止。
我眼角的余光不自在地瞟着周遭,半空中悬着的浴缸里,有只草绿色皮肤光滑的金鱼,它瞪着大眼,眼里有张我胆怯到煞白的脸,蜻蜓的翅膀从金鱼背后长出,它从鱼缸里朝半空一跃,飞得很高,扑腾着翅膀,裂开嘴诡秘地打量着我,我不敢继续看它。
娇艳的花朵绿了,青翠的绿叶红了,眼前出现一个海市蜃楼似的钟楼,洁白的楼身,铺满了镂空的窗,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一切。
我的额角都掺出层层细汗。
当——
钟楼响起第一声,长廊两旁,黑暗中涌出无数灰白相间的鸽子,朝钟楼飞去,生生从窗户外撞进钟楼里,我惊呼一声,眼睁睁看着鸽群这种寻死一般的行为,停下脚步,无力地伸手,仿佛作出个挽回的动作,当我看到鸽子们像绽开的水花融入到钟楼里去时,暗暗地松了口气。
我没有忘记继续奔跑,寻找出路。
当——
钟楼响起的第二声,这次的声响是第一声的两倍,震耳欲聋,我捂着胀痛的耳朵,没忘记移动步子前进,天上下起了猩红色的雨珠,我感受到了这怪异颜色的雨打在我身上的力度之大,然而我的衣服却丝毫没有沾湿,脚下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圆,开始点上猩红色的点,如果那是沁人心脾的香气还好说,可我闻到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稠的血腥味,我赶忙用手捂着鼻子,抑制住胸腔内腾升的恶心感。
这雨似乎是缠住我了,只往我身上泼,周围都是干的,就是我头顶上有水珠不留情地打下来,我难受地眉头紧锁,啧了一声,低头朝前跑,发觉怎么也甩不掉这场小雨。
钟楼高大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放大,我终于要接触到那个怪异的钟楼了。
当——
第三声响,这一次两旁的黑暗处既没有扑扇着翅膀飞出来的鸽群,声音也仍像第二次那样,然而我瞧见钟楼下闪现的身穿小男生服装的小女孩,她戴着一顶镶着金属兔子耳朵的黑色礼帽,小小的燕尾西服穿在身上,让她看上去像只轻盈的小燕子,一头柔软的长发在半空飘扬,如光滑的丝绸,在我即将看到她清晰地正面的时候,她转过身,冷冷地留给我一个背影。
“你是谁?”我喘着气问。
小孩没有搭理我,钟楼瞬间消失,她撒腿往前跑。
通常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好奇,但是既然现在的场景都那么诡异、那么奇怪,那就由不得我的好奇心点燃了,我铁了心要弄个明白。
或许,这个小孩还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呢。
又是一路追逐狂奔,我迈大了步子,想要跟着小孩逃出这怪异极了的空间。
小孩,你是谁,为何跑那么快,你就不怕绊倒吗?
我筋疲力尽,仍不死心,捂着岔气的腹部,大口地喘着气。
忽然周围烟雾袅绕,方才清晰的景象变成一片模糊的景观,我以为我的视力骤降,就只看见一个小小孩,一个劲地跑,仿佛这么跑下去就成了永远,可是我方才紧跟的脚步似乎不听使唤,越跑越慢,我一个青年的跑步速度竟然跟不上一个小孩,这是怎么回事?
仿佛瞬间视力恢复正常一般,周围的景象又变得清晰起来。
“拜托你等等我!”我不由自主喊出来,声音在空间内回荡。
小孩似乎听不见我在叫她,仍然没有理会我。
“唉,你等一下!”
“你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能停下来吗?”
“嘿!”
……
所有的话都像是我的自言自语。
我追着小孩跑过一根又一根似乎在移动的乳白色罗马柱,跑过古色古香的中式长廊,跑过一幅幅中世纪宫廷壁画,最终只能看着小孩的身影缩小,缩小,离我越来越远。
正当我担心小孩就要化成一个黑点,从我眼前消失时,小孩似乎听见我内心急切的呼唤,放慢了脚步,最终,她停下来,我调整着呼吸,期待小孩的回头,给我一个答案。
嗖——
一束聚光灯从小孩头顶打下,我感到阵阵寒意从脚底升起,眼底满满冰冷的无助感。
小孩转过身来,一张酷似孩提时代的罗宁舒的面孔映入眼帘,标志的五官因为灯光的渲染更加立体,立体得真实,真实而可怕。
她镇定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我,貌似刚才狂奔的人只有我一个。
“好奇会害惨你。”一字一句地从她开合的嘴中吐出,稚嫩的童声,竟像审判者一般用斩钉截铁的语气。
地面上的嫩草仿佛忽然被下了快速生长药,拼命疯长起来,笼罩在我们的头顶,光线变得更加幽暗。
“什么?”我弄不懂她话中的意味。
“什么意思?”
没等我问完,聚光灯一暗,又明,小孩又变成了神似小时候的言缄默,即使他一言不发,我也能感受到此刻低于冰点的温度,我的牙齿都在打颤。他深邃的眼眸里有个惊慌的我逗留,似乎我的灵魂就被锁在里面,空气瞬间凝结。
“我将会是你的毒药,你也会成为我的罂粟花。”他说。
这句话,我似乎有一半是听懂的了。
已经长过了头顶的草,更加疯狂恐怖地生长,攀到了聚光灯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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