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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许我十里红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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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枝虞始终跟在云昔身边,一边笑着开玩笑,一般讲一讲这几年的事情。
  书画全身戒备,生怕稍有不慎,自家主子就会受难。
  四周的灯光,配上云昔奢华的服饰,更显得云昔动人的雍容。
  迎面走来相识人,拱手就是甜甜的一唤:“昔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少来打趣我,天下那么大,还有可遇的时候,更何况如此拥挤的帝宫之内呢。”云昔见着叶清茗,顿时邪笑道,本就遮掩的脸更加神秘。
  书画识相的退到一边,商枝虞也不好意思跟着人家,渐渐没入人群。
  “清茗,你倒是帮了姐姐大忙。”云昔余光瞄到商枝虞的走远,送了口气,拍了拍叶清茗的肩膀。
  环顾四周人声鼎沸,煞是刺耳,叶清茗索性拉着云昔的手穿梭在人群中,直到走出回廊,来到黯然的桥石,这才缓了口气。
  片刻后,叶清茗笑了笑,说:“昔姐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云昔瞧着暗沉的湖面,许久后,说:“清茗喜欢帝宫吗?”
  “自然不喜。”叶清茗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水面倒映着灯火,却又像是另一种凋零。
  “叶世子好兴致,居然陪本王的未婚妻散步。”
  天下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开破坏美得人,李承景未带面具,俊美阴沉的脸夹杂着夜晚的宁静,更显冷漠,嗜血。
  他摇着一把扇子,半束墨发,一袭普通的深蓝色长袍,暗处禁不难看到他暗沉,死气的表情。
  “叶世子还打算陪本王的未婚妻逛下去?”走近后,李承景不满更胜,目光盯着云昔,恶狠狠的似乎想要戳穿她。
  叶清茗也不是软柿子,冷声道:“北英王怕是在说笑吧,奉小姐还未婚配,何来未婚妻一说。”
  他庞大笔挺的身体挡在云昔身前,做保护状的警惕着李承景。
  沉静的水面似又起波澜,三重人影重叠,对立耗着时间。
  “叶世子真不打算放开本王的未婚妻?”李承景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手中攥着一道玉佩。
  叶清茗哑然失色,颓废的放下手臂,却是依旧保护着云昔:“北英王,你讲本宫的姐姐如何了?”
  “她很好,只是请她去未央宫坐了坐。”
  叶清茗突然头也不回的拉着云昔跑路,云昔惊讶,她看得出来,那块玉佩是很重要的东西,而且从他们的对话中,她可以知道李承景利用南成公主大做文章。
  她以为叶清茗会为了国家利益而放弃她,更或者说将她拱手相让,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
  叶清茗拉着她微凉的双手,重新穿梭于人群,此时的心情不同,周围眼花缭乱的场景不似一开始的烦忧,倒像是一种天然的幕布。
  “清茗,清茗。”云昔跑不极停了下来,扶着墙,摸了摸胸口,担忧的问道,“清茗,你去救你的姐姐吧,别管我。”
  叶清茗突然诧异道:“李承景不会把南成公主怎么样的,给他个胆子,也不会在如今这样的局势再去惹恼另外一个势力的,放心好了。”
  “昔姐姐不会武功,清茗是不会放任昔姐姐不管的。”叶清茗笑的甜甜,让云昔心暖。
  云昔调笑的看他,抬头指了指自己:“姐姐怎会那么傻,孤身一人在帝宫中走,自然暗处不少的暗卫。”
  暗夜摇曳的灯光,波光粼粼的湖面,清风微扬,墨发与衣角共舞,迤逦悠然。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恍惚中好似看见了九天的玄女,气质斐然,这样的臣服感,他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那人远在天边,东秦的世子长孙无极。
  抚平褶皱的衣角,叶清茗径直走在前面,回头凝视了云昔一会儿,温雅的说:“昔姐姐,宴会要开始了,咱们走吧。”
  云昔点点头,随着他的步伐步入嘈杂的人群中。
  “昔姐姐,如果有那么一天,请放过南成的子民和南成的贵族好吗?”叶清茗突然停住脚步,站在台阶上,悄然说道。
  云昔抬头,目光刚好撞入叶清茗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潺潺流水,柔而断肠,带着恳求与坚毅,眼神中她似乎看见这个孩子最聪慧的一幕。
  她点头,低头看向台阶。
  叶清茗得到了答案,裂开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离去。
  为了保持距离,也为了保护云昔,叶清茗只好独自先回大厅。
  云昔漫无目的的走在人群中,她不知不懂叶清茗的意思,相反他猜的很对。
  她也同样明白他的意思。
  正当她低头沉思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男孩,正是儒蕴,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凶神恶煞的样子。
  见是儒蕴,云昔拉过他,缓和的问道:“你怎么还在廊里走动?”
  “你是哪国的公主,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了。”
  彼时,不少人已经去了大厅,走廊里几乎没有人了,这女子,居然手插着腰,肆无忌惮的说话。
  她记得儒蕴与南沫是没有招惹过任何人的,这女子到底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居然在帝宫中大言不惭的说我要杀了你。
  “这位姑娘,谨言慎行。”
  儒蕴淡淡地说:“这人是早上那个暴毙小姐的丫鬟。”
  “是来找我报仇的,可我真和那件事无关。”
  云昔突然记起来,她本来想来是想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原来大麻烦发生,看来这就是商枝虞的计划。
  “姑娘恐怕弄错了,那女子是突发的疾病,并非儒蕴的错。”
  “突发疾病,放屁,我家小姐是健健康康的身体,怎么吃了块他递过来的糕点就暴毙了呢,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在这儿,我家小姐又何至于做了替死鬼。”那女子说得哽咽,怕是与自家小姐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
  云昔左思右想,突然惊厥,面上却是浅笑:“那这位姑娘想要做什么?杀了儒蕴报仇,你拿出匕首的瞬间,就会被当做宫廷刺客,暗处不少的暗卫保护着,你以为你能追着儒蕴这么久,就等于能杀了他吗?”
  那女子迟疑不定,然后叹了口气,颓废的跌倒在地上,云昔同样呼出一口气:“姑娘,这件事,你需要好好想想,值不值得。”
  女子抬眉凝视云昔,从她眸子中得到了信息,忽而郑重的点头,起身摇摇晃晃的隐没在回廊的尽头。
  儒蕴也是惊讶,没想到眼前华仪女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赶走一直纠缠于他的人。
  “谢姐姐搭救之恩。”
  “若你真的想报恩,那就在宴会上谨言慎行。”
  儒蕴惊讶地瞪大双眼,许久后喊出了一声“云昔姐姐。”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才是他的亲姐姐,那种感应难道有错。
  父亲告诉她,姐姐有一个昵称名曰云昔,他本断定了云昔姐姐是他的亲姐姐,可那尊凰帝姬如何解释,她的经历,以及宫变,她告诉他们,她就是他们的姐姐,是被耿君铭带走的孩子,那云昔姐姐是江湖中人,与之更是不搭噶。
  他唤了一声,随即一路小跑同样隐没在回廊深处。

☆、宴会□□

  云昔步入大厅后,明显收获了无数的目光,落座于两旁宽敞的酒席,不少人已经微醺,眯着眼睛向外瞧着缓缓漫步的名门贵女。
  她来的有些迟了,站在门口执勤的太监公公没好气的说:“这位小姐还是快些进去吧,帝主还等着你呢。”
  让帝主等候一个女子,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云昔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环顾西周,却并未发现儒蕴和南沫的身影。
  书画匆匆移至云昔身边,柔声细语的说:“小姐,苏老板也被请过来了。”
  歌舞升平,扭着水蛇腰的美人蒙着面,进行了开场舞,云昔静静的看,笑而不语。
  许久后,云罗公主与帝主徐徐踏步进来,身后跟着叶清茗,李承景,茶韵,还有苏珂,安之诺。
  耿君铭以及一些老臣跟在后面。
  众人起身行礼,恭贺声不绝于耳。
  帝主按照礼仪,坐在正中的位置,云罗公主作为帝主的姑姑坐在左侧,右侧坐上尊凰帝姬。
  老臣以及外来的诸侯世子纷纷落座。
  云昔起身盘坐在位置上,离得比较远,她是看不清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的。
  好几年,苏珂参加花神宴,早就形成了习惯,只是今年稍稍不同,他的目光始终定格在角落,虽然层层的人海将云昔淹没,但他依旧找对了方向。
  因为他的昔儿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戴着面具,天性使然,她的尊贵和冷雅,无法被磨灭。
  “今日是花神节,盛天一年一度的盛会。”
  帝主皇甫殊站起来,伸开双手,带着面具的脸似笑非笑:“朕今日不想多说话,各位卿家,随意。”
  皇甫殊今日颇有些无奈,语气中满是哀愁,坐在身旁的尊凰帝姬也是坐立不安,倒是云罗公主面带微笑,划着浓妆,未带面具。
  帝主说完这话后,底下人依旧不动声色,纷纷瞥向云罗公主,虽然这朝中大半人马都是归命于云罗公主,但如此场景还真是第一次见,像极了暴风雨前夜的平静。
  “咳,今日,本宫邀请了一位重要的贵宾。”
  云罗公主突然站了起来,威严四射目光的定格在云昔的身上。
  众人循着云罗的目光看过去,女子华衣附体,简洁的发饰,雍容云华的气质,让她脱颖而出。
  云昔嘴角微勾,好戏上场了。
  “这位贵宾,大家也许会惊讶于她的身份,她就是我盛天的帝姬,皇甫云昔。”
  云罗一本正经的指着云昔,满是得意。
  满座哗然,坐在位置上的茶韵更是被吓得摊在椅子上,李承景瞪着双眼不敢置信,更是对云罗公主的决定感到惊讶。
  皇甫云昔的出现将帝主也吓坏了,更多的是不相信,明明自己的姐姐就在身边,怎么会又冒出一个帝姬来。
  “云罗公主弄错了吧,帝主身边坐着的不是尊凰帝姬吗?”
  “对啊对啊,怎么又出现了一个帝姬。”
  …
  云罗缓了一下,漫步走向云昔,行了一个大礼,恭敬的唤道:“让帝姬殿下受苦了。”
  她话中含着恭敬,如果云昔不知真相,也许会以为她真的是在恭迎自己,可惜这一切都是她设的局。
  如果没猜错,商枝虞是她的人,下午的命案也是她在捣鬼。
  云罗公主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云昔并不惊讶,而是扶起云罗公主,柔声的说:“姑姑严重了,姑姑为了保护昔儿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昔儿感激你还来不及。”
  她向前一步,掠过云罗公主。
  今日即使她的身份暴露又如何,时机到了,云罗公主设的局,今日也算是个开始,何不将错就错。
  皇甫殊惊恐的走到云昔面前,用最后的神气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这样的巨变,即使是身为帝主的皇甫殊也难以接受,因为这太不可思议。
  茶韵愤怒的摘下面具,指着云昔的脸,大声怒斥道:“你是谁,竟敢冒充本宫,来人呐,还不快把这个妖女拉下去,云罗姑姑就是被她蛊惑了。”
  “你以为本宫真不知道你是假货吗?”云罗公主转身,厉声厉喝道,“还是以为本宫老了,糊涂了?”
  众人眼前的闹剧,可以让天下颠覆。
  “姑姑,你糊涂了吗?她怎么可能是尊凰帝姬。”皇甫殊颤抖的手指,指着云昔恐惧的问道。
  云昔摘下面具,绝色无比的脸庞,令天地失色,青丝美黛,如远山薄雾,精致的五官,不染烟霭,她的美清丽脱俗,她的气质君临天下。
  苏珂被她片刻的风华所迷惑,愣住了。
  云昔笑了笑,如沐春风:“正如云罗姑姑所言,本宫正是皇甫云昔,封号尊凰。”
  书画翩然走来,拖着帝玺,威严的喊到:“帝玺在此,如见先帝。”
  见着帝玺,众人也不敢违背,纷纷跪倒,但心里面还是有疑心的。
  怎么好好的宴会竟成了这样的结局。
  “十五年,皇甫云昔这个名字还没有公开于天下,也正是这个原因,各位一直以为帝姬的名字是皇甫尊凰。”
  云昔并没有让她们起身,而是继续说,“帝后的娘家并非前镇国将军的白家,而是远在江湖的奉家,那年,本宫本是被托付给耿大人的,但耿大人却只关乎个人的利益,更是将帝玺假手于人。若非奉家及时赶到,本宫的确是要丧生那场宫变。”
  云昔浅笑,话语中虽透着悲凉,更多的是对人世沧桑的感慨。
  当书画拿出帝玺时,云罗神色巨变,皱眉不悦。
  匍匐在地上的众大臣,包括诸侯王世子心中都是翻江倒海的惊惧。
  帝主上位之际就未见帝玺的出现,看来这位奉小姐才是名正言顺的尊凰帝姬,盛天唯一血统纯正的嫡出公主。
  低着头的苏珂笑而不语,嘴角的邪笑,仿佛他早已洞悉一切。
  “帝主无能,国家管理不周正,愧对先帝,在此,我皇甫云昔,以尊凰帝姬至高无上的权利废除皇甫殊的帝主尊位,沦为庶人,永世不得入帝宫半步,此帝玺为令。”
  云昔高举帝玺,眉宇间涛涛威严,天下逊色。
  那样的光芒夺目,万丈耀眼。
  皇甫殊跌坐在地上,眸中空洞无物,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一般,如悲秋枯木凝视前方。
  “罪奴茶韵,假扮尊凰帝姬,罪大恶极,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念其年幼无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终身监禁。”
  她俯视茶韵,笑颜如花,果然偷来的富贵不会维持太久的。
  茶韵悲悯的怒视云昔,冰冷的吐出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云昔皱眉不语,不知她话中话是什么意思。
  转头刚好碰上李承景邪气的微笑,她微眯双眼,李承景对她的威胁一直存在。
  一阵折腾之后,云昔恢复冷然的样子,老臣尽退,独留下一些云昔亲近的人。
  耿君铭自知有罪,重重地跪在地上,磕头认罪道:“殿下,老臣知罪。”
  “耿大人快请起,若非你的相助,本宫亦不会有如今。”云昔暗示耿君铭,微挑双眼,意思是,接下来我需要您的帮忙。
  苏珂跟个没事儿一样,摘下面具,雌雄莫辨的俊颜,狭长深邃的双眸,紧锁云昔,邪魅一笑,淡淡地含着几丝悦色:“昔儿成了尊凰帝姬可不许嫌弃阿珂。”
  “不会的。”云昔笑的灿烂,丝毫没有任何牵强。
  “姑姑也累了,先回去歇下了。”云罗公主本无心情爱,但看到苏珂待云昔如此,不免心生厌恶,淡淡地说。
  云昔浅笑,点头送走了云罗公主,淡然的松了口气。
  瞥向苏珂,只见苏珂脸上划过一丝凝重,她见了,皱起秀眉,轻启樱唇,无声的说:“阿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苏珂会意点头,拦腰抱起云昔,举步走出月神阁。
  其他人惊讶归惊讶,却丝毫未觉不妥。
  苏珂的轻功上乘,一路带着云昔来到帝宫里的偏僻之地。
  安稳的落地后,苏珂自然不舍得放开怀中的美人,打趣道:“今日的昔儿格外娇媚,让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云昔拍开放于她腰间的双手,淡然的说:“说吧,云罗她想干什么。”
  “昔儿对人家这么冷淡啊,人家都快出卖色相了呢。”
  “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透露的身份。”
  苏珂突然一本正经的说:“云罗知道了那两个孩子的身份,也知道了茶韵和李承景的阴谋,所以在御花园设计了一场戏,那个才女是替死鬼,后来的侍女也是后一手,若是李承景出手快一些,那个侍女会为了报仇而杀死那个男孩子。”
  “真实身份,难道不是茶韵的弟弟妹妹吗?”
  苏珂叹了口气,摸了摸云昔的细软的头发,无奈道:“本来想早些告诉你的,一直没有机会,那两个孩子是帝主帝后的亲生子女,你的亲人。”
  “儒蕴和南沫?”云昔沉静的呢喃细语,“原来父皇母后真的还活着。”
  “怪不得,我与他们有着莫名的联系。”
  苏珂突然环住云昔,她的脸埋在他的怀中,感受丝丝暖意,和心动。云昔回应的抱住苏珂,说:“阿珂,他们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见我。”
  “也许他们是有苦衷的。”苏珂抚摸着云昔的墨发,心疼的说道。
  云昔似想到了什么,轻轻地推开苏珂,问道:“那两个孩子如今在哪里?”
  苏珂愣了愣,皱眉不语。
  他也不知道如今儒蕴和南沫的去向。

☆、尊华天下

  自花神宴会上出来的消息,顿时传遍天下,格局巨变,突然出现的真的尊凰帝姬成了盛天暂时的领导。
  丰都的长乐客栈前,缓缓停下一辆耀眼夺目,奢侈华丽的马车,四十二琳琅,二十一颗翡翠琉璃珠,精装的车轮,四匹汗血宝马,日行千里,雪白的马背,是马中的极品。
  美丽如画的手掀开帘子,是个美丽的女子,着降色长袍,头发盘成飞云髻,翩翩有礼。
  她转头望向车阁中,柔声问道:“公子,国师,长乐客栈到了。”
  车阁中,静坐两位气质斐然的公子,一位清冷绝世,一位冷漠如仙,都是冷然入骨的二人却有着不同的气质。
  一袭青衣,俊雅夺目,墨发半束,狭长的丹凤眼闪烁着冷然的目光,薄如蝉翼的嘴唇却如白纸般苍白无力,指骨分明的手微微抬起,一派尊华。
  坐在他旁边的男子,看起来年纪稍稍大些,却是毫不逊色,一身暗紫裘皮大衣,白玉束发,冷眉短促,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侧虚弱的人,如春风般柔和的说:“瑾祯大少爷,别装病了,快出去吧。”
  “国师这是在逼一个正在生病的人。”瑾祯冷冷地看向顾容华,对于他的举措,他由心的不满意。
  一路上不是挑三拣四,就是嫌这嫌那的,这洁癖还真是让人头疼,都是生活了几百多年的老怪物了还这么惹人讨厌。
  “若是让云昔知道,瑾祯你还有这么个样子,恐怕…”顾容华拍开瑾祯鄙视的眼神,邪笑说。
  一提到云昔,瑾祯就笑了,近来听了她不少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不理会顾容华,瑾祯自顾自的撑起身子,却又软倒下来,摸了摸腰,暗骂没用。
  才中了一个小小的毒,连正常走路都不行。
  “瑾祯,你的军队似乎已经驻扎在最近的燕都是么,北英王的军队和你旗鼓相当啊。”
  “嗯,云罗公主的人马也在其间,这样对峙下去,还不如混成难民进军丰都。”
  “什么!…”瑾祯快一步捂住了顾容华的嘴,警告的盯着他。
  苍白的脸越发苍白,顾容华顾不上打趣,责怪道:“你看看你,伤还没有好,就贸然来丰都。”
  “若非阡陌擅自做主,我又怎会撇下昔儿独自一人。”
  “就你情种。阡陌也是为你好,当时局势太乱,暗处之人又不知是谁,自然离了丰都最好,你又何必那样责罚他。”
  自瑾祯醒来后,发现自己在燕都,一时火大,急火攻心,吐血不止,阡陌自知做了错事,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抵不住风寒,倒地不醒。
  瑾祯下令,让他好好反省。紫魅也被牵连革职。
  他认为自己愧对了昔儿,也为自己片刻的虚弱无奈,但在怎么做也不能连夜逃离丰都。
  对他威胁何不是对昔儿的威胁。
  “白雪啊,先进客栈吧,晚上会有人来。”顾容华淡淡地吩咐道。
  附上瑾祯的脉搏,点头道:“哎,英雄难过美人关。”
  对于没有后援的云昔来说,公开身份的她如今是最危险的。
  儒蕴和南沫不知所踪,李承景连夜赶去了燕都。
  北英和东秦的军队驻扎在燕都,据探子来报,瑾祯入住长乐客栈,举止毫不低调。
  她不由会心一笑。
  苏珂赶去燕都处理事务,暂时回不来丰都,云罗公主借着云昔归来的势头躲在宫里不出来,此时硕大的帝宫全由云昔一人做主。
  刚刚接手国事,让云昔颇为头疼,她拖着腮帮,听底下的大臣汇报,不少大臣不满于她,还给她使绊子。
  书画揉了揉云昔的头,无奈的说:“殿下,您还不如在耿府的自在。”
  “嗯?”云昔闭着眼睛,发出一声疑惑。
  “殿下,画儿看您太累了,晚上您还得去趟长乐客栈,要不要睡一会儿。”书画建议道。
  天气渐渐带着些闷热,让人脑子迟钝不少,殿中放了冰块,却仍感不适。
  “前帝主在宫门口嚷嚷着要见殿下,他说他好歹也是殿下的弟弟,作为皇姐怎能如此对他。”
  “下次他再来宫门嚷嚷索性让他进来吧。”
  “是,殿下。”
  云昔现下有些困意,扶着书案沉思了好一会儿。
  梓墨匆匆地冲了进来,书画虽然及时禁声,但睡眠浅的云昔睁开双眼,望向梓墨。
  淡淡地说:“梓墨,有什么消息吗?”
  自从儒蕴与南沫消失,云昔就派人跟着李承景,想要得到点消息。
  “殿下,不是儒蕴殿下和南沫殿下的消息,而是关于东秦的人。”
  云昔正坐,疲倦的眉目间淡然若素:“你说吧。”
  “属下查到,有东秦人扮作难民进入丰都。”
  云昔点头,没想到瑾祯这么快就有了动作,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他东秦世子。
  她抿了抿嘴唇,心里想着今晚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瑾祯:“大概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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