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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信物·禁忌之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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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说这种话是没有用的。”明弓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他,转过头用一种略显刻薄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你身体强度不错,受过训练?”
  “谢教授在哪儿?”
  “你没有资格提问,囚犯。”明弓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摇了两摇,“对我们来说,谢教授活着比死了更有用,所以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又胆大包天的蠢货。”
  我有点儿愣神。倒不是觉得这几句辱骂有多么难以接受,而是单纯觉得相比较他赏心悦目的外貌,这副毒舌实在让人有点儿倒胃口。
  果然人无完人。
  “胆大包天倒没什么,”我瞥了他一眼,不怎么在意地说:“要是每次打架都靠玩阴招取胜,那才让人瞧不起呢。”
  明弓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说谁?”
  “你想多了,明先生,对号入座并不是个好习惯。”我靠着墙,小心翼翼地舒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我知道这种电子锁有一个用来硬性重启的开关,但是只凭着几根手指头就想触发这个开关实在是困难了点儿。
  明弓的视线像细针似的落在我的脸上,几秒钟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不就是输了不服气么?”
  我没出声。事实也确是如此。
  “为了让你死的更痛快点儿,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咱们再打一架。”明弓淡淡扫了一眼我身后的阿寻,“你也不必再跟寻少耍什么花招,你赢了我,可以带他走。怎么样?”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阿寻一眼。原本想着他比较了解明弓,想从他脸上看出这个提议是否足够可信。没想到阿寻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情比我还要惊讶。
  这到底是可信?还是不可信?
  不过,这个名叫阿寻的少年显然深知内情,要是真能把他带出去,说不定可以套出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你说话算数?”
  明弓的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个有些邪气的表情来,“请问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人沉默的样子赏心悦目,一开口真是让人想揍他。
  “打就打。”如果能把寻少也一起带走,怎么看都是我占了便宜,“现在?这里?”
  明弓摇摇头,“等我有时间。”
  没等我问清楚这位大爷什么时候有时间,他已经转身走出了房间。也是,我们在他眼里只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囚犯,自然没有必要以礼相待。
  “喂,”沉默许久的阿寻低声问我,“你有把握吗?”
  阿寻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担忧。这孩子长得很好,如果没领教过他那点儿小心思,我会继续把他当成一只纯良的小白兔来看待。
  “没把握也得打啊,”一想到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形象,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得把你救出去啊。虽然你躲在背后给我拍过黑砖。”
  “什么拍黑砖啊……”阿寻眼神躲闪,脸蛋上也迅速窜上来一抹绯红,“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居然会脸红。这个反应又很像是单纯可爱的小孩子了。
  “你到底多大了?”我顺口问道。这孩子看模样最多十四五岁,就心眼却比我这二十多岁的人还老成,实在不好猜他到底多大了。
  阿寻的脸色僵了一下,支吾了两声突然问道:“明弓的拳脚可有名啦,平时一个人打五六个那都是轻轻松松的。你能打过他吗?”
  话题又绕开了。这小狐狸。我只是不明白,年龄有什么不能问的呢?他又不是女孩子。我摇摇头,“就像他自己说的,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阿寻沉默片刻,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明弓力量强,反应速度也快。要想赢他,你必须比他更快。”
  “歇着吧,啊。这些事你就不用费脑筋了。”
  阿寻颇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两句,也不再理我了。
  我闭着眼靠在墙上,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拨弄那个电子锁,直到十根指头都要抽筋了才不得不放弃想要徒手开锁的妄想。
  阿寻靠在自己膝上一直没有动,像是睡着了。窗帘低低垂着,看不见外面到底是什么光景,守在门外的人也没有再进来过。
  整个房间安静的让人有些不安。
  我试着动了动酸麻的手臂,侧过头去在墙上轻轻撞了撞耳朵上的通讯器,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晃了过去,另一端却依旧杳然无声。几个小时过去了,这个耳扣似的小玩意一直保持沉默,我有点儿担心聂行有没有从这里撤出去。这里的情况我连门都还没有摸到,但愿这个节骨眼上,聂行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身下虽然是冰凉的地板,但是周围过分的安静还是让我不知不觉有了困意。刚闭上眼睛,就听阿寻轻轻叹了口气,“真要动手的话,我觉得你可能打不过他。”
  我笑了笑没有出声。小孩子家,难免会对比自己年长的亲戚抱有一种崇拜心理,这个也正常。就算明弓得罪了他,跟我比起来,也还是人家亲戚关系更亲近些。
  “真的。”阿寻又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我说:“如果你把明弓想象成变形金刚或者霸王龙什么的,就能理解我复杂的心情了。”
  我稍稍有些惊讶,“你对他评价还挺高。”
  “他那个人……”阿寻犹豫了一下,“他的身体强度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类。”
  “我的身体强度其实也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类。”我斜了一眼阿寻略微有些惊诧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说真的。”
  阿寻撇了撇嘴,“跟他比还是……差了一些。”

  奇怪的态度

  “哪里差了一些?”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如此笃定我会输。
  “他的身体经过了改造。”阿寻有些犹豫地看着我,“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你想,他会放电,这个功能一般人是不可能有的,对吧?”
  这倒是真的。
  我点点头,有些好奇地问他,“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被改造?谁改造的?”
  “这个……”阿寻挠挠头,眼神开始飘忽,“这个还真不好说啊……”
  “我对别人的隐私什么的兴趣不大。”我觉得这孩子没必要那么戒备我,“你可以跳过这一部分。我只是想知道你认为明弓到底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阿寻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这么说吧。有两个彼此敌对的大家族,明弓呢,他出生在甲家族,但是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背叛了自己的族人,跑到乙家族去了。然后乙家族觉得他资质不错,就把他训练成了自己族里的……族里的保镖,还用一些……嗯,秘法强化了他的身体。这个乙家族有很多科学家,他们很厉害的。所以……你明白了吧。”阿寻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眼底多少带出了几分不屑之意。
  作为听众,我倒没有阿寻这种气愤无奈的感觉。我只是觉得一个孩子,会想到离开自己的家族去投奔家族的敌人,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的吧。否则,谁会平白无故地抛弃自己家人跑去给家族的对手当打手?
  “你也是听别人说的吧?”
  阿寻立刻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一个小孩子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没有人觉得奇怪吗?”
  阿寻不屑,“狼心狗肺的,有什么奇怪?”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感受会跟你不一样吧。”我摇了摇头,“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阿寻哼了一声,正要反驳我,却像被什么惊动了似的,目光机警地朝着大门的方向扫了过去。
  这个眼神也让我吃了一惊。因为我完全没有察觉周围有什么异样的动静,这个少年的反应竟然比我还要来的敏捷。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我只看到门把手微微动了动。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站在门边偷听我们说话,被发现了才刚关上门,或者外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推门进来又改变了主意。
  “有人?”
  阿寻摇摇头,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刚才你说的……”
  阿寻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你不打算听就算了。反正不指望你我也出的去。”
  我无奈。这个孩子刚才还表现的挺有耐心,怎么一眨眼脾气就上来了?就因为我说明弓叛逃什么的可能另有隐情?
  看他这反应……确实是有什么隐情的吧。
  不过,这并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我现在想的是,如果我和他真有机会动手,我该怎么对付他那个会放电的超能力呢?
  遮眼布从脸上拽掉,骤遇强光的不适令我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才注意到空旷的大厅里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明弓一个人。他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正靠在窗前做准备活动,无袖运动背心和肥肥大大的运动裤令他宽肩细腰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再次面对这个人,潜伏在心底里那些隐秘的不安也随之浮上心头。就好像在野外赶路时与猛兽狭路相逢,即便并不觉得恐惧,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也会不由自主地立起来。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人一身漂亮的肌肉并不是单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他的应变速度和拳脚的力度都不是那种条件下能够训练出来的东西。尤其是面对对手时那种近乎冷酷的不动声色,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冷血的雇佣兵。
  深色的窗帘把窗口遮挡得严严实实,窗下摆放着一些健身器材。软质地板看起来打理得很干净,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潮味,灰尘的味道混合着海水的味道,让我想起集训时曾经去过的那些临海的岩洞。
  也许真的就是岩洞吧。毕竟电梯下来的时候走了很长时间。
  明弓慢条斯理地扭了扭手腕问我,“现在就开始吗?”
  我抻了抻胳膊,做了几个简单的准备活动。
  明弓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神色漠然的上下打量我。这人比我高,俯视的神情颇有些气势迫人。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就在这一刹那,明弓的右手虚晃一下,左手成拳,冲着我的两眉之间砸了过来。
  很直接的开场白。没有什么技巧,速度也并不快,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个试探。果然,我刚避开这一拳,明弓的第二拳又迎面而来。依然是不紧不慢的速度,力度也控制得恰到好处。似乎就是为了看我如何避开它。
  这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圈养着一只野兽,正小心翼翼地试探它会从哪一个角度做出何种程度的攻击。
  被窥伺的感觉。
  这种感觉激怒了我。我闪过他的攻击,重重一拳捣在他的脸颊上,“姓明的,你是打架还是逗狗?!”
  明弓直起腰,一边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渍一边侧着头瞥了我一眼,淡漠中透出一抹思索的神色,“谁教你的?”
  “什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搏击的技巧。不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不好回答,小时候我舅舅教我简单的搏击,长大一点儿之后家里送我去学跆拳道,再长大一些迷上了拳击,进了市队之后想当刑警,阴差阳错之下上了军校,快毕业的时候路将军下来挑人,就这么进了行动队。
  “很多人都教过我。”我实事求是地说:“不过,战场永远是最好的老师。”
  明弓微皱着眉头,像是陷入了沉思。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竟意外的长。不卷不翘的直,活像一排扎得密密实实的栅栏。
  “还打不打?”看他还在哪里琢磨个没完,我有点儿忍不住了。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的吗?可是他一直站在那里冒充思索者,搞的气氛完全变了味。那天在电梯门口一把扼住我脖子的凶悍对手上哪儿去了?
  明弓有些意兴阑珊似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回去吧。”
  “为什么?!”我愕然。
  明弓摇摇头,望过来的目光里透着几分半真半假的味道,“你的拳头很硬,算是个不错的对手。我还不想现在就捏死你。”
  这句嚣张无比的话气得我想笑。早些时候在电梯门口,他就是这么说的:“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惋惜的语气像在面对被自己弄坏了的玩具。
  “你还真敢吹啊。”我捏了捏拳头,“今天不揍你都对不起我自己。”
  明弓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不是吹。”
  我懒得再和他斗嘴,抬脚便踹了过去。明弓不出所料地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借着这一阻之力翻转身体,另一只脚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啪的一声踢中了他的侧颈。明弓踉跄两步,手中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劲儿。不过这人反应确实迅速,不等我站稳,一只手已经朝我的肩膀抓了过来。他的手劲儿我早有领教,哪敢硬碰硬。肩膀向后一沉,双手撑地,顺势抬脚踢开了他的拳头。就在我双脚落下的一瞬间,一股电击般的刺痛顺着脚底倏地窜了上来,我站立不稳,踉跄两步一屁股摔倒在地板上。
  这人竟然又使阴招!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抬头却见明弓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就好像他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我一边呲牙裂嘴地揉着麻木的双腿一边冲着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怒目而视,“你说话不算数!”
  明弓似乎苦笑了一下。
  麻痹的感觉慢慢变成了灼热的刺痛感。我开始怀疑明弓所具备的异能到底是电击?还是类似于海蜇的一种毒素?或者,这种本领会在他遭受攻击的时候会本能地释放出来,就像传说中修真者的护体真气一样?
  “起来,”明弓把双手□□长裤的口袋里,语气平淡地说:“我说话算数,现在就送你出去。”
  “去哪儿?”我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思路了,我们这架到底算打完了还是没打完?
  “市区。”明弓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淡漠的神色。
  “我不走。”我立刻否决了他的这个提议,“我要见谢教授。”
  明弓面无表情地说:“谢教授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她的助手呢?”
  明弓皱了皱眉,神色微微有些不耐烦起来,“谢教授都走了,她的助手自然也跟着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摇摇头,心里有些混乱。明弓的态度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从刚出电梯时的凶悍,到现在这种漫不经心的淡漠,他的态度未免过度的太不自然了。
  “走不走?”明弓开始不耐烦了。
  “当然走。那位X少爷呢?”我想起长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小狐狸,心里有点儿放心不下的感觉,“你不是说……”
  “他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明弓冷冰冰地打断了我的话,“他死不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留下陪他好了。”
  “你明明说好我可以带他一起走的。”
  “一起走?”明弓很是讥诮地瞥了我一眼,“你的好奇心未免太强了,姑娘。”
  “你……”我被他诡异的措辞惊了一下。
  他应该不会知道我来这里另有用意的吧?
  “他会走的。不过不和你同路就是了。”明弓拍拍手,又一次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你废话了半天,到底走不走?”
  “当然走。”不管怎么说,我得先离开这里。至于那位小狐狸少爷,他跟明弓好歹也是亲戚。而且他自己也说了有办法离开,一时半会儿的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他。
  我试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针刺般的感觉已经消退了一些,腿脚仍有些肿胀似的不适。看到明弓已经大踏步地朝着门口走过去了,我只能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跟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明弓又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副蒙眼罩冲着我晃了晃,“戴上。”
  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从我进来的光景来看,这里必然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至于这个人是否可信……
  目前我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眼睛被蒙住,身体其他的感知器官则本能地警觉了起来。我听见明弓的脚步声绕到了我的前面,门扇轻响,另一个空旷的场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与此同时,空气里弥漫起一股消□□水的味道,浓烈得让人觉得刺鼻。
  与来时那条僻静的走廊相比,这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细微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的低声交谈的话音、纸张翻动时哗啦啦的轻响、软底便鞋走动时柔和的沙沙声、近旁走过的人身上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这些细微的响动组成的混音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背景,在这背景之上是明弓沉重的脚步声。
  我忽然觉得,这个名叫明弓的男人,应该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人。
  房门打开又合拢,隔绝了那间像是医院候诊大厅似的房间。消□□水的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潮湿腥咸的味道,是海的味道。
  这里或许真的是一个山洞,连脚步声都会带起轻微的回音来。这一次,没有走出多远我就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明弓在我的肩膀上推了一把,示意我上车。
  这里应该是一个修建在地面之下的停车场,因为车子开动起来之后,发出的声音活像是在过隧道。几分钟之后,感觉豁然开朗。我能感觉到我们已经来到了地面之上。车窗落了下来,争先恐后涌进来的新鲜空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去哪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明弓没有搭理我,几分钟之后车速减慢,停了下来,“下车。”
  “什么?”
  “下车。”明弓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命令,“我离开之后你再解开眼罩。”
  我推开车门,盲人似的摸索着下了车。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我决定在他离开之前暂时不解开自己的眼罩。
  “不要再来捷康。”明弓加重了语气,声音里透出郑重其事的味道,“对付不怀好意的窥伺者,我们一向不留情面。这一点你最好记住。而且……”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语调里多了一种不怀好意的味道,“这附近的海湾□□,每年都会淹死不少游客。”
  我皱了皱眉,他这是把我当成商业间谍了?
  可是……还有点儿不对劲。明弓刚刚在电梯门口抓到我的时候反应是十分激烈的。那个时候他很有可能是打算把我灭口的。但是在关了我十几个小时之后,他的态度却发生了很明显的改变,打架的时候明显留有余地,现在甚至把我放了出来。
  他的态度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在我昏睡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听到车门砰地一声阖上,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车子旋风一般驶了出去,扬起的沙土呛得我直咳嗽。
  发动机的声音飘远之后,我伸出手慢慢解下了脸上的蒙眼罩,这才发现我正站立在一条土路旁边,不远处就是石头岛连通市区的那条公路。路上只有寥寥几辆车,有往石头岛去的,也有正在返回市区的。
  公路的尽头,青灰色的石头岛裹在一层面纱似的薄雾当中。
  似隐似现。

  海面之下

  我的运气还不坏。在朝着市区的方向步行一刻钟之后,我搭上了一辆水产研究所的车。
  开车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刚出校门的年纪,人长得圆圆胖胖,性格也十分开朗。他自称这条路一天至少要跑三四趟。用他的话说:谁让咱资历浅呢,这些往市里送资料、买东西、寄快件之类的跑腿活儿咱不干谁干?
  我试着把话题绕到捷康研究所。听到捷康两个字,年轻人颇有些疑惑地反问我是不是找关系过来的。我正琢磨他所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他挺感慨地叹了口气,“捷康门槛高着呢。要是没有过硬的关系,他们家平时是不会随便让人过来看的。听说他们每年有自己固定的面试时间。”
  刚有人当我是商业间谍,紧接着又有人把我当成是来捷康找工作的……
  我这一天的经历还真够曲折。
  “捷康待遇是不错,不过……”小伙子摇摇头,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不过他们家的口碑不是很好。”
  “口碑?”我心里微微一动,“什么意思?”
  “上个月还有人来查他们单位的排放物呢。”
  “往海里排?是有毒的什么废弃物?”
  “这就不清楚了。”小伙子摇摇头,“大概是试验产生的某些药物残留吧。”
  “检查结果呢?”我按捺住心跳,尽量摆出一副聊天的姿态。这个意想不到的话题很明显和孟岩交待给我的任务对上号了。
  “不了了之。”小伙子很有些遗憾地撇了撇嘴,“不过我们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他们家做一些很……那个的试验。”
  “很……哪个?”他这话让我摸不着头脑,难道说这也是行业内流行的术语?
  “大概是某种类型的活体实验吧。”小伙子很洋派地耸了耸肩,又补充说:“我也是听说的啊。听说他们研究所后面的那个海湾里总有奇怪的鱼出没,而且前一段时间还有人来闹事,说给志愿者的费用出了什么问题。你看,还有志愿者呢。这就不简单了。”
  “捷康不是研究保健食品的?”我回忆起看过的资料,心里也随着他的话疑惑起来,“保健食品还需要志愿者?”
  “保健食品只是他们家的幌子,”小伙子眨眨眼,一副知情者的神秘表情,“保健药品才是他们家的支柱产业。现在据说正在申请药品资格呢。药品么,你懂吧?”
  我心里的疑惑并不在于捷康到底在做什么产品,而是这一切究竟和国家安全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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