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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四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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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真是蠢透了,连道歉都不会好言好语,这样硬邦邦的同他说,在别人听起来简直没有半分歉意。
  他没有开口,只伸手搁在了我额际,又是那个他惯用的安抚性的动作。
  其实洛谌他对我,一直都是很好的了,他本就对人和事都淡漠,能这样关心我,真的已经是他做到的最好了,虽然他问我的方式咄咄逼人了些,却也只是他本性使然,而我却莫名奇妙与他发火,这其实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我一直知道我是个混蛋,但今天却觉得自己尤其混蛋,我抬头看他清雅的面容,没有来感到心底微微的颤动,似某种不能言说的情绪弥散开来,一瞬清明,一瞬迷惘。
  “洛谌,”我喃喃唤他的名字,说出来的话也连带着变得莫名奇妙:“你莫要负我。”
  他放在我额际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下滑,沿着我脸颊下滑,似在细细描摹我的容颜,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不知如何自处,他手却停在我下颌处,随即收回,夜风阵阵,院子里那棵梧桐的叶子四处纷飞,我在簌簌的落叶声中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声音,带着细致的温存,语气凝重的象在取下什么承诺似的:
  “我不负你。”
  却又不确切他是否真的这样说过,亦或那只是我一相情愿的妄想。
  而这样模糊不清的誓言,终究不能有人来证实,甚至也随着半年之后,严再欣的再次踏足而显得分外摇摇欲坠。
  也是到严再欣再次出现的那天我方才知道她果真说到做到,致力于去追查那个原因去了,真是个偏执疯狂的女子。
  而彼时她就那样大刺刺地走进我的院子,眼中带着十足的冷意,连同嘴角勾起的张扬而讥诮的弧度一同映入我眼底,而她含着冰冷的笑意,缓缓对我问候:“孟小姐,一别久矣,安好否?”
  我静静看向她,语气淡淡:“很好,但可能马上,就要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要完了好悲伤ojz
  ☆、第十章
  “你这样的作态,我可以认为是紧张么,孟小姐?”严再欣将落在胸前的发在指尖一圈一圈地缠绕,似乎饶有兴趣的打量我的神态。
  “当不得孟小姐这个称呼,”我微微笑起来:“我不是谁谁谁家的千金。”
  “你当的起,你当然当的起。”她突然笑起来,笑声中却带了寒意,讥诮的厉害:“你比谁都当的起。”
  我微微蹙起眉,看她笑的这样灿烂,不安的情绪一点点在心中晕散开来,窒息感也一点一点漫上心头。
  “哦……你这是什么神情?紧张了么?”她恍然大悟一般,凑过来仔仔细细的将我打量了一遍,眉眼间酝酿出纯粹的笑意:“你紧张做什么,放心,与阿谌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完全没有对不起你,换种说法,他实在是太对得起你了。”
  我不清楚她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但得知与洛谌没有关系,到底还是舒了一口气。
  与洛谌无关就好,我想,之后无论是怎样的,我都可以接受。
  那时我这样想。
  确实天真的过分,我以为他能成为我的曙光,只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曙光。
  “瞧,松了一口气是吧。”严再欣依旧是言笑晏晏的样子:“心情放松了?放松了我就可以同你慢慢讲了,没事,我们今天有很多时间,我特意挑的今天,阿谌现在皇宫被皇帝召见,不到傍晚怕是出不来。”她抬手用手绢掩唇,似忍俊不禁:“你这样提防的看我做什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瞧,我独自来的,连侍卫都没带,多有诚意,我只不过是好心将这件是的始末告诉你,你这样看我,我可真是伤心,费劲心思查出了真相,却得你这样冷眼。”
  我咬住了下唇,没什么表情的看她在我面前按照她的剧本作戏。
  “算了,”她挥挥手,笑意温婉,发自内心的温婉:“我不同你说这个了,我们来说说,”她顿了顿,尾音调高:“那个阿谌救你的原因。”
  她不待我接话,自顾自的在我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这院子真不错,梧桐树下还有这样一个桌子,以后我若和阿谌成亲了,也想有这样一个房子住着。”她环顾四周,这样下了评论。
  对此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哎呀你瞧我,怎么又说偏了,我们来说正事,比如,孟小姐的爹,似乎也该是姓孟?”她双手手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笑盈盈的看我。
  我略略抬了抬眼皮,觉得她简直是废话。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竟然说了这句话,那自然不是,孟小姐竟然知道自己的爹爹姓孟,那孟小姐知不知道,”她嘴角的笑意越发诡谲:“您的娘亲,也姓孟呢?”
  我猛然抬头看她,她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态,她上身微微向我倾斜过来,笑着望向我的眸子,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孟小姐是否知道,永都中姓孟的大户人家,只有城北的孟国公一家呢?”她犹自再凑近了一些,像是在欣赏我的表情,等她欣赏够了,才继续悠悠的开口:“孟小姐又知不知道,孟国公三十岁时得一对龙凤胎,欣喜若狂,这对龙凤胎却在十八岁时病逝了呢?哦不,应该纠正一下,是公国府对外宣布病逝。”
  我觉得我的唇角有些发抖,想说些什么,并且应该争辩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也不知道要争辩什么。
  “孟小姐也和我一样想知道这对龙凤胎去哪里了吧?嗯,孟小姐你可能猜到了,他们私奔了,背负着国公府的追杀私奔了,为什么要叫私奔呢?孟小姐知道吗?”她单手托腮,目光飘飘忽忽地在我身上旋转,笑意柔软:“我想孟小姐这么聪明的人也肯定猜到了,这对龙凤胎么……”她延长了语调,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诮:“互相喜欢上了对方。”
  她摇头,啧啧的感叹:“真是好不知羞,竟然出现这样的禁忌之恋,孟小姐也觉得很耻辱吧?”她语气中带了莫测的笑意:“……为你的父母感到耻辱。”
  我唇抖的越发厉害,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她却像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与你说,孟老国公后来却是放过了那对龙凤胎的两条贱命,但是却派人告知了他们定居的那地方的村民,只是隐瞒了两人的身份,这可是禁忌之恋啊,比和妓III女恋爱都要卑微三分,这种在寻常人家都无法容忍的爱情,你觉得,那些村民会好好对待他们么?”她的手在桌子上悠悠闲闲的画着圈:“不过我想孟小姐也知道,自古禁忌之恋有天谴,亲兄妹生下来的孩子,不是痴呆就是死胎,偏偏你!”她蓦然提高了声调:“生下了好好的!正常的很!所谓的天谴,在你身上根本不曾应验!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她阴恻恻的看过来:“这代表天谴没有降临在你身上,而是附着于你身上,你将会把不幸带给你身边所有人,瞧瞧你,克死了娘,又死了爹,这样的人,你说,那些放火烧你的村民何错之有?你这样的天煞孤星,该不该烧?!该不该死?!”
  她面色变得十分古怪:“不过孟小姐你真是好运气,偏偏阿谌救了你,后来我打听了,他就你根本是因为你娘亲曾经有恩于将军府,振远将军那个老匹夫非要说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在接到你爹爹死前的托孤信后才让阿谌去救了你!”她格格的笑起来:“真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运气啊,不愧孟老国公的孙女,连福气都比我们好,就是不知道你这福气,是吸了多少人的命换来的!”
  她瞧着我,又恢复了起先和善的笑容,这样笑眯眯地看我,良久,似乎她看够了,才起身,对我笑道:“故事我也讲完了,孟小姐觉得还是挺精彩的吧?我也觉得,我甚至觉得如果孟老国公知道了他还有个孙女,会更惊喜,你猜猜他会做什么?刺杀?灭口?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生的那对孽障还留下了孽种。”
  她轻轻抚上鬓角的簪花,嘴角的笑意妩媚而张扬:“还有,如果你真的要留下,还妄想成为将军夫人,”她凑到我耳边,温润的气息在耳垂缭绕,却激发了阵阵寒意:“我不介意让这段禁忌之恋,成为大街小巷的人的茶余饭后的话题,当然,到了那个时候,处于谣言中心的将军夫人你,又将如何自处呢?”她的手轻轻落在桌上,将一张笑意嫣然如玫瑰盛放的容颜凑到我面前:“话就是这么多,去与留,我想你心中自有打算。”她的手从桌上滑落,转身向院子外走去,几步之后她又停下来回头看我:“我听说孟小姐幼时就是在谣言中长大的,谣言是什么滋味相信你比谁都清楚,所以只想好生劝你一句,选择还要理智一些的才好。”
  留下这么一句之后,她彻彻底底地走远了,而我坐在石凳上,听她脚步渐渐远去,情绪几乎不能自已。
  我的确有想过真相是怎样的,却终究是不知命运给我做了这样的安排。
  天意弄人,不过是天意弄人罢了。
  我恍惚想起那日落叶缤纷,洛谌的指尖划过我脸颊,他同我说,我不负你。
  是了,他不曾负我,我娘有恩于将军府,其实与他本没有关系,他本是可以不管我的,可他不仅救了我,甚至把我照顾的这样细致,他不曾负我,他一点都不曾负了我。
  从来都是,我负了他。
  从来都是孟谣浊负了洛谌。
  ……
  是我负了他。
  而今我终归要离开他了,我也早应当离开他了,除了惹他生气,我什么也做不到。
  这样很好,我离开他,从此他人生中再不存在孟谣浊这个孽种,这个污点。
  很好,我想。
  我究竟在那石凳上坐了多久,我也不曾知晓,只记得再回神已是黄昏,杜鹃的悲鸣斜斜地掠过天际而来,一声比一声短促,一声比声凄恻。
  君不见,斜阳杜鹃啼血声。
  而我从此,不见君。
  这样很好,我有些疲乏的揉了揉额角,起身回了房间,翻出很早以前洛谌送给我的那条绯色长裙穿上,又找出了墨砚毛笔与纸笺:
  洛谌。
  我想家了,回去看看,可能会定居,然后找一个夫君。
  你也快弱冠了吧?我还记得你同我说永都有许多倾慕你的姑娘,你要找一个好姑娘,最重要的是她脾气要好,莫要像我一样惹你生气,你也要好好对她,不能再像气我这样气她,很多姑娘都不象我这样大度。
  你要记得每次都将头发擦干,不要因为我不提醒你就忘记,你总归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冬天也要记得多穿些衣服,莫要再象去年一样感了伤寒,在床上裹成一个球,一点都不好看。
  还有,那年永安街的煎饼很好吃,你有空去尝尝,但你不要和那卖煎饼的姑娘说话,我就是有些不喜欢那个姑娘。
  ……我的手微微抖了片刻,轻轻敛眸,终落下结尾:
  洛谌,其实我很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就是我们两个没有在一起的缘分,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成为将军,好好的对待你的夫人,好好的征战立业……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们都要好好的。
  笔从我指尖跌落,轻轻一声,而我萧瑟转身,离去。
  天涯遥远,至此一别,恐与君不复相见。
  唯留此信,愿君安好,一路青云……
  携的佳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结局,注意,这不是结局。
  以及想申明大家不要觉得清兄妹生的孩子没什么大不了那个时候人们的思想多封建,这种出生的孩子可以说完全就是生下来就会被烧死连畜III生都不如的存在,还有近亲结婚生下来的不是傻子就是死胎这是我们现代人都知道的失什么原因但是古代人迷信觉得这是天谴所以孟谣浊作为一个万里挑一正常的孩子人们难免要想是不是她把噩运传给了别人他才可以这样好好活着的
  ☆、第十一章
  出了那间屋舍,此时的永都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
  我寻了个方向朝永安街走去,这条路我曾无数次和洛谌或洛绎一起走过,而今,却终究要独自一人走过这条路。
  夜风拂过,带些微凉意,我拢了拢身上的绯红长裙,它原先穿着显得大,此刻我长了身高,穿着却是恰好。
  我一路走一路张望,眼前的永安街依旧繁华似锦,而我走过它时却再不复原先的心态。
  我想起那年我和洛谌方才认识,他却已待我很好,给我买煎饼,又给我买裙子。
  他对我是真的很好,而世上对我好的人向来太少。
  而今,连他也再不能对我好。
  我缄默了片刻,倏忽又起一阵风,冰寒更深。
  巍巍红尘,落落浮生,从此以后便再无我安身之处,而我不愿却不得不抛开所有美好,踽踽独行。
  有时候天意就是这般弄人,爹爹娘亲,还有我,我们终究敌不过命运的枷锁,不甘却不得不妥协,沿着那条注定孤独的路,越走越远。
  罢,我抬头止了思绪,微微府身问路边的那位马车夫:“出城要多少钱?”
  “三十文铜钱,姑娘。”他笑着回答我:“我看你一个小姑娘家,要出城是有什么事吧?收你二十五文好了。”
  “那便谢谢了。”我感激地朝那位马车夫笑笑,撩开帘子进了车厢坐稳。
  马车缓缓开始行驶,我抬手掀开窗帘开去,将那些繁华街景尽收眼底,此情此景,从此我再不可触及。
  我靠上车板,微微仰了头,想起洛谌的面容,好看却有太过寡淡。
  真是。我轻笑一声,这样一个少年,这样一个淡漠的少年,却独独对我上了心。
  这样的一个皎皎少年,任谁都不能拒绝吧,喜欢他是早晚的事,我却在最后才选择坦白。
  因为我和他,其实是没有可能在一起的。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这样没什么不好,只是从此再无人会主动来牵我手,再无人会因为害怕我出事而傻兮兮的站在我门外等上几个时辰。
  再无人予我这一份,透过世态炎凉的真正,独一无二的心意。
  作罢,作罢。
  我手指微微松开,窗帘滑下,将那些街景彻底遮覆,耳畔只余了马蹄飞快的踏声,我在光线昏暗
  处轻轻一哂,觉得这一生分明还很长,于我却已经走到尽头。
  只是,洛谌。
  我愿你岁岁年年安好无恙,我愿你平步青云喧嚣罔闻。
  我愿你目光中与生俱来的浅浅凉薄至此消逝,我愿终有一日你身边伴着眉目如画的温婉女子。
  我愿世事变迁之间你还能立在原处,风华如初。
  洛谌,我愿你在我不见之处安好。
  至于我,此生能遇见你,已足够幸运。
  就这样吧。
  从此你在你的塞外沙场上建功立业名扬四海,在你的将军府里赏笙歌漫舞丝竹声声,我在我的山间狭路上踽踽独行举步维艰,在我的世外田里念依依往昔旧人不覆。
  我们从此,各安天命。
  挺神奇的,我淡淡撩唇,这一街一景,一花一木,分明都还相同,我却因为这样的出生这样的耻辱不得不离去,身不由己。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闭了眸,靠着马车歇息,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动,在沉沉浮浮中意识也渐渐昏沉,便要睡去,车身却忽然一停,那马车夫的声音已隔着帘子传来:“姑娘,到城外了,我也只敢将你送到这了,再往前就是树林,你穿过树林就到领近的城池龄阳了。”
  我揉了揉额角,原本昏沉的意识终于清晰了一层,我撩开帘子看向车外,果真是一片黑黢黢的树林,林中隐隐有人的身影,大概是趁着还未宵禁赶着进城的人罢。
  “谢谢你了。”我递与他三十文钱,看他面上的一片愕然,解释道:“你这么晚了还送我出来很不容易,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少收钱呢。”
  他朗然一笑,也不与我推拒,接了钱又对我道:“姑娘心肠好,会有好报。”
  我微微颌首,算是应了,他也不多话,转身又赶着马车回去了。
  我也回身目送他的马车慢慢消失在城门处,迷迷蒙蒙的失了神,他方才说,姑娘心肠好,会有好报。
  好报?我喃喃重复了一遍,觉得真是讽刺。
  我不稀罕那所谓的好报,我只求这一生能平淡的过去,不要在给予我这样深切的刻骨伤痕。
  如此罢了。
  我静了静,觉得最近我的心情越来越不稳定,好不容易终于平了心境,我才抬眸,萧瑟地看了一眼城门上巨大的牌匾,上书永都。
  我爹娘生于此,我却因为他们生于此地而不得不离开此地,躲避谣言,躲避国公府可能地追杀。
  荒谬。我在心中下了定论,转身欲走。
  转身的瞬间目光却陡然凝结在前方,连同迈出的脚都突然僵在于半空中。
  我惊疑不定地望着不远处的那道颀长身影,带着我几乎不能苟同的熟悉,不急不缓地负手而来,步子迈的不大,一路行来却点尘不惊。
  我惊的窒了呼息,只觉胸口处灼热异常,烧灼的我难受,我却无暇顾及,只瞪大眸子不敢置信地注视着那抹身影,怕再一眨眼便再不见那么身影。
  他逐渐走进,隐在树林中清越的身子浅浅显现,原本沉在昏暗光线中的清雅容颜也尽数呈现在眼前,如沧海倏忽升起的明月,带起无尽容光,却是我曾日日刻在心中描摹的容颜。
  我的声音都带上了明显的颤音,在风中破碎地连不成调:“洛谌……洛谌……”
  言语间他已到了我面前,眸子中原本带着的凉薄早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眸光中的七分焦灼,三分温存。
  他在我还不能反应时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入怀中,他的手凉的厉害,拉住我手腕时我不能自己地打了个寒战,却感觉他的下颌抵在我头顶,声音不似平常的清冷,带了不可抑制的喑哑:“你要我答应你不离开,你为什么要先离开?”
  一股强烈的酸意涌上来,一瞬间我有千万句话想要同他说,却最终只能哽咽着声音问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低低回我:“我看见你留的信时,墨还未干。”他抬手将我凌乱的发顺在耳后,又将我搂的更紧,才哑声道:“墨还未干,你人能走多远。”
  他微微错开身子低下头来,附在我耳边:“那封信我看了,你说永都有许多倾慕我的姑娘,要我找一个好姑娘,要我好好的对待我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轻轻笑起来:“谣浊,你该明白,我本是凉薄之人,如今这一生中仅有的那些热度我都已经毫无保留的给了你,你又要我如何去找一个好姑娘?如何好好对待我夫人?”
  那样轻描淡写的笑声,却带了无尽的冷意,我抬头看他,他目光沉寂,却像像凝了寒霜一般,刺进我眼底,冰的我眼底生出一种绵长的痛意来,我疼的闭了眼,泪水肆意,只觉拼命压抑的情绪有如决堤,自持的镇定已然崩溃,我的声音被哽咽冲的残破不堪,零零碎碎的散在风里:“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离开你,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想离开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环住他的腰,抽噎的喘不过气来:“可是我们没有缘分,我,我也没有办法呀,洛谌,我没有办法,我留在这里,只会给你和我都惹上一身的麻烦。”
  他不看我,手却安抚性的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总会有办法的,谣浊,只要你愿意留下来。”
  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总会有办法的。
  我……我也很想留下来。
  可怎么能呢。
  我摇头,使出力气挣扎:“洛谌你不知道,我不能留下来,洛谌你根本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种耻辱的出生,卑贱的身份,早该死于非命的煞星,他怎么会知道。
  他却将我搂的更紧,像是要安慰我一般轻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依旧试图挣开他的手,连声音都变的异常狼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声音沉稳,带着一丝沙哑,却兀定的像什么似的:“我都知道,谣浊,你的身世,你的所有,包括今日严再欣和你讲的话,我都知道。”
  我呆了呆,仰起头,红着眼眶抬头开他,他抬手,微凉的掌心落在我颊上:“谣浊,我都知道,”他缓缓地头,目光中衍生了细致的温存:“我不介意。”
  我没想过他都知道,这样的事,这样的出生,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任何人听见都该退避三舍嗤之以鼻。
  然而此刻他对我说,我都知道,我不介意。
  洛谌说,我不介意。
  我在刹那间失语,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回他,只能这样仰头呆呆的盯着他,微红的眼眶和被泪水沾满的脸尽数展现在他面前,他低下头,细碎的额发覆在了我额上,带起一层轻微的痒,他轻轻出声,语气静谧的如同周遭的树林一般:
  “只要你还在,我什么都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那个墨还未干其实借的失少司命寒夜词这首歌里的梗w
  ☆、第十二章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怔住,努力睁开哭的酸痛的眼看他,他的眸子沉沉如水,带着我无法反驳的笃定。
  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去回答他。
  再辜负他一次?
  我自问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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