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人事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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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由是，目标管理是一项综合性很强的工作，牵涉到各县区市直部委办局的领导班子，人事局这么个办事部门要将这项工作综合起来，难哪！

　　高尚部长没想到打横炮的人不是周计强，反倒是自己的好朋友。心里不由地吃惊，又想想也是，这位副部长来到组织部门不是分管行政杂务就是接待上访干部，干管管理权基本贴不上边，只有目标管理是他手里的真东西，现在自己要拿走，岂不是割他的肉一般。

　　“既然意见不同，那就再议吧！”周计强刚刚来，并不知道目标管理究竟有何权利让这位副部长留恋？但是既然是自己的助手为自己保留权力，他自然要支持。说是“再议”，实际上是否决了高尚部长的建议。

　　会议在比较融洽的气氛里结束。派往人事局的干部定下了，干部管理权限下放的事情也将写到文件里。除了目标管理的事情“再议”，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

　　但是，会议刚刚在小会议室结束，高尚就跟着周计强的脚步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高部长，还有事么？”周计强奇怪的问。

　　“还有一件事。”高尚部长就坐在了沙发上，说：“刚才会议选定的几名处长我都没意见。但是，我自己，再向部里索要一个人……”

　　“谁？”周计强警觉地问。

　　“梁军武！”高尚部长随口说道。

　　“梁军武？”听到这三个字，周计强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似乎是觉得意外，“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他呢？”

　　“因为，省政府刚刚重新确定了省人事厅的职责，人事局将由过去的办事部门升格为综合管理部门，我需要一名综合能力强的笔杆子。”

　　“嗯，高尚同志，人事局固然需要笔杆子，可是组织部是全市干部管理综合部门，综合管理任务更重啊！”周计强此话说出，明显的是不同意的表示，可是，高尚部长似乎并不放弃，又说出了几条索要梁军武的理由。

　　“嗯。”周计强看到高尚如此执著，觉得硬不同意显然是不礼貌的，就退后一步说：“高尚同志，看在你对我几年来工作支持的份儿上，我再考虑考虑……”

　　高尚部长是正人君子，讲究个人修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听到周计强这么说，没再强争，礼貌地退了出去。

　　午饭之后，周计强习惯躺下迷糊一觉。刚刚躺在沙发上，有人敲门了。

　　“谁这么没有礼貌？”周计心里很不高兴，明明知道我有午睡的习惯，怎么还来打搅我呢？

　　“谁呀？”

　　“是我。梁军武！”门外传来清晰的回答声。

　　哦！周计强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梁军武进了屋子里，首先是道歉：“对不起周部长，打扰你午睡了。不过，我自己的事情有点儿着急，不和你说出来总觉得心神不安的。”

　　“说吧！”看到梁军武如此的直爽。周计强的一肚子不满就化解了不少。

　　“周部长，我想去人事局工作。请把我派去吧！”梁军武觉得事已至此不必客气了，索性开门见山。

　　“哦？”周计强预计到了梁军武会这么说，但是没想到他如此直白。就问：“你在组织部工作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人事局？是高尚部长让你找我的？”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去人事局？”

　　“为了当官。”梁军武大言不惭，“在部里，我只能当个处长，可是，到了人事局，我就能当局长助理。比处长高半头呢！”

　　“呵呵，就为了这个局长助理，你要走？”周计强追问。

　　“是呀。”梁军武毫不忌讳。

　　“还有呢……”周计强想追究出更深刻的理由来，比如说，他要去人事局，纯粹是为了追随高尚部长。

　　可是，梁军武就是一口咬定了“为了当官。”至于与高尚部长的个人关系，他没说出来。

　　“嗯，年轻人，你这种直爽的态度我很欣赏。也许你去人事局是为了与高尚部长的感情因素……”周计强仍然引诱他说出心里话来。

　　“不，我就是为了官升一级。”梁军武初始不改。

　　“呵呵，如果你真要想当官，为什么不跟着我这个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干，却要去什么人事局呢？官场有一句话：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周计强抓住问题实质，一语中的。

　　“周部长，如果你能给一个部长助理职务，我就留下跟着你干。”没想到，梁军武却抓住这一句话，将了周计强一军。

　　“部长助理？我可没法给你。”周计强看到梁军武鬼迷心窍的样子，知道事情难以挽回了，解释说：“人事局的局长助理，我们市委组织部就可以审批。但是，如果任命你为部长助理，那要市委常委会讨论决定，报省委组织部审批。别看都是助理，性质是不一样的。”

　　周计强强调着市委组织部的优势。意思是，部长助理，我不可能给你的。

　　“那就放我走吧！”梁军武似乎是恳求了。

　　“呵呵……”周计强坦然自若地笑了笑，“俗话说，留得下人，留不下心。既然你拿定了主意，我看在高尚同志这些年与我合作的情份上。就放你走吧！”周计强说到这儿挥了挥手，似乎是有些无奈。

　　“谢谢周部长！”梁军武看到周计强终于恩准了，高兴的鞠了一躬，就要与他拜拜了。

　　“慢！”周计强却不想就这么放他走，随即说了一句：“军武，临走之前，你得为我干一个活儿。等到这事情做完了，我才能放你走。”

　　“干活儿？什么活儿呢？”梁军武有些担心，听说高尚部长到人事局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中层干部名单。如果自己耽误的久了，会不会影响那边的工作节奏呢？

第17章　是骡子是马拉出遛遛
　　“看，这是省委组织部下发的会议通知。”周计强拿出来一张传真电报，“省委组织部决定在我们锁阳市召开组织部工作调研会议。这个会议，你要为我筹备好接待好。怎么样？”

　　对于这样一个临时冒出来的意外情况，梁军武自然不敢推辞。否则，也许周计强会改变主意。不放他走了。但是。由于不是太情愿，港军武还是发了一句牢骚话：“这省委组织部，为什么偏偏要安排到我们这儿开会呢？”

　　看到梁军武撅嘴的样子，周计强伤感的叹息了一声，“还不是因为我们的调研工作做得好？唉唉，可惜呀，我一来，你就要离开。调研工作，关键是人才。你走了，让我今后指望谁？”

　　听到周计强这么拿他为重，梁军武就觉得自己贸然离去确实是辜负了人家，连忙抱歉的说道：“谢谢周部长对象的夸奖。也请原谅我为了当官离开组织的不正确的思想。其实，我走了，副处长张才华的水平并不低于我。另外，办公室还有北京大学毕业的主任呢！”

　　“你说的对，他们的文字水平确实不低。但是，读了他们写过的材料，我总是觉得缺乏新鲜的思想，行文之中，平铺直叙，少了些波澜。不像你写出的东西，让人读起来愉悦，还能启发人们的思考。”

　　周计强对梁军武又夸奖了一番，然后告诉他，“我想，这次会议，就安排到我们下属的云台山庄开。住宿吃饭招待，一切往好里弄。不要怕花钱多。省委组织部可能要来两位部长呢！嗯，为了提高效率，我让高民堂配合你。车啊钱啊游玩啊，这些事儿让他去安排。实在有问题不好解决，直接找我。”

　　“谢谢周部长信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把这次会议筹备好，开好。”梁军武积极的表了态，信心百倍地退了出去。

　　周计强说的那个高名堂，是原市委经济部的办公室副主任，很会搞关系。人送外号“搞名堂”。

　　周计强让这个人来协助自己会务，看来是下了大决心要把这次会议开好了。

　　官场的会议，无论规模大小，无非是两件大事：软件准备和硬件准备。软件准备，是指会议需要的文官材料，这是会议的灵魂和实质所在，也是领导最关心的。

　　但是，如果是接待上面安排的会议，领导最关心的就是软件而是硬件了。这些硬件，主要是食宿接待，让上级领导满意，让远方来的客人高兴。

　　过去，每逢接待省委组织部的会议，高尚作为常务副部长就犯愁：来了这么多人，要吃要喝要玩。组织部是个清水衙门，往哪儿弄钱去？

　　如果是干部处筹备会议，他们依仗自己的权势可以到基层化缘拉赞助。可是，这调研部门的会议，就很难弄到相应的赞助了。

　　为这，高尚部长没少与财政局吵架。可是，花财政局的钱得有支出计划，得经过一级级领导审批，就算是领导批了，财政局说金库里没钱，组织部也是干没辙。

　　不过，这一次由于周部长亲自出马布置会议，为此运用了与所有国有企业的人脉关系，梁军武丝毫不有发愁的感觉。

　　他闷在屋子里，与副处长将部领导的发言稿写好，高名堂就来“汇报”会务安排情况，第一天，会议报到，他从国有大企业调来了十辆小轿车，在火车站接待客人，将负责将客人送到云台山庄会场，到了会议地点，就由云台山庄接待室全程安排食宿。

　　省委组织部长房间客人房间的水果也都落实到具体部门负责，最后，是审定宴会的菜谱。鸡鱼肉虾全都有。梁军武就觉得很丰盛了。可是，办公室主任却提出来一条要求：加一个王八汤。

　　因为云台山庄邻近水库，饭菜以水产品为特色，这次省委组织部长来，不上个王八汤说不过去。梁军武就随声附和地说，那就上个王八汤。

　　听完“汇报”，梁军武觉得高名堂的安排已经接近完美了，可是，他却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会议中间，应该安排领导和客人坐游艇游湖。以显示锁阳云台山庄的美丽风光。

　　不过，他说自己与云台山庄的领导不熟悉，不敢保证游艇顺利出航。想请梁军武或者是办公室主任与云台山庄领导打个招呼。

　　办公室主任立刻就打电话找到了云台山庄疗养院院长，说了此事，院长自然是满口答应，说没问题。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可没想到后来真就出了岔子，让梁军武不得不发了一次飚。

　　云台山庄原来不是山庄，是山沟。这条山沟山高林密，只住了几户人家。但是，因为它的山后是碧水荡漾的东北第二大水库锁阳水库。所以，点尽了幽静美野几大特色，成为一块风水宝地。

　　改革开放之后，基建和房地产大潮尚未开始的时候，独具匠心的锁阳市委组织部老领导崔部长率刚刚离退休的局级干部们来水库游玩，有人看到了这条山沟，就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话：

　　“干部队伍年轻化了，咱们这些打天下的老革命只图个健康长寿了。要是来这空气清新的山沟里住几年，心情舒畅，肯定会多活几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崔部长回来就向市委书记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在云台山沟建一所老干部疗养院。供离退休的老干部在这儿调养身体。

　　市委书记正为那些刚刚复职却又退位的老干部情绪低沉而发愁，觉得建疗养院不失为排解忧愁苦闷的好渠道。于是，就到省委汇报。

　　正好，省委领导也正想选择一个风景优美的环境为省委离退休的厅级干部建立休养所。原本是想选址大连市海滨胜地。

　　但是，大连市离沈阳太远了，省直机关的老干部去大连多有不便。正好，锁阳距离沈阳不过百里。坐轿车一会儿便可到达。

　　再说，大连的环境优势是靠近大海，而锁阳的云台山沟靠近大水库，这座大水库经过多年建设，早就成了风景胜地。每年夏天周边城市前来水库游玩渡假的人非常多。

　　另外，云台山沟有无比深厚的林业资源。那一片原始森林，犹如天然氧吧。这显然比大连又多了一层优势。于是，崔部长的提议变成了省市共建的项目。

　　后来，临近退位的崔部长倾心吐胆，全力以赴指挥工程建设，他请了本市几名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主持设计，让市建委下属三家建筑公司分别承担了不同的建设任务，仅仅三年工夫，原本荒凉的云台山沟就成了美仑美奂的江南园林式的现代化疗养院。

　　从此以后，云台山庄成了与锁阳水库齐名的风景胜地，不但是省委省政府的老干部前来疗养，连中央领导也有听说了云台山庄的环境之幽，慕名而来疗养休息。

　　后来，由于前来云台山庄观光的人胜过了疗养的人，云台山庄几乎成了独具山野风格的高级酒店宾馆，不但是本市的重要会议大型活动往这里安排客人住宿。

　　不少文艺界体育界的明星也纷纷来这儿渡假。如果要在云台山庄安排食宿，必须提前预订方可。

　　这次省委组织部之所以要在云台山庄开会，就是因为云台山庄是省委市委组织部共同建设起来的。况且，市委组织部又是云台山庄的主管部门。按理说，在这儿开个会，不应该有什么问题的。

　　第一天，会议报到。高名堂将从国有企业借来的十辆轿车分别编了一到十的编号，候在火车站前广场等待客人，全省十四个城市的组织部长和调研科长全部用轿车送到云台山庄会场。

　　接风宴席丰盛，服务员态度热情，省委组织部领导和客人们十分满意。

　　但是，最后半天，当高名堂找到接待室让他们安排游艇载客人们游湖时，没想到，那个开船的小伙子却耍起了无赖，说什么没经院长批准，谁也不能调动游艇。

　　“我向院长请示了，院长同意的。”山庄的接待室主任是位女同志，一看关键时刻船老大耍驴。急的眼泪汪汪的。因为，作为接待室主任，她曾经接待过多次重要的会议，从没出过差错。但是，今天下午，在自己的顶头上司面前，却大大的掉了一次链子。

　　是的。由于前来云台山庄游玩的人多，而且大多数是为了乘船游湖而来，不少人不经批准擅自调船，弄得上级领导来了反而坐不上船，于是，院长下了死命令：凡是乘船，必须经我一人批准。

　　院长这么规定情有可原，但是，现在面临会议就要结束之际，一小时后客人就要离开了，这个时候不开船，那不是要人的命吗？

　　实际上，接待室主任为院长的规定着急，还是出于善意。据梁军武了解，这些开游艇的人拖延开船时间，纯粹是为了赚外快。

　　有一次，梁军武的大学同学聚会来云台山庄，事先没经过安排，也没经过联系。更没有支付一分钱的费用。那个发起活动的同学偷偷给船老大塞了十元钱，游艇就载了他们全班同学绕水库转了一大圈。

18　发飚立威
　　妈的，这小子，敢在关键时刻使坏！看到接待室主任在那儿苦口婆心劝说甚至于央求，那个船老大却伸开手足坐在驾驶员位上，毫不为其所动。梁军武又看看负责会务的高名堂。

　　心想，你不是号称会搞名堂吗？现在想想办法吧！可是，高名堂面对眼前的尴尬的局面，眼睛却看向了远处。好象此事与他无关。

　　梁军武猛然想起来，筹备会议时，高名堂有言在先，他只熟悉国有企业，不熟悉云台山庄的人，所以，他不敢保证游艇会顺利出航。于是乎，梁军武马上意识到，目前这个局面，只有靠自己去解决去挽回。

　　要是当时普及了手机的话，只要掏出手机让院长发话，事情不难解决。但是，当时，大多数人还没有手机，如果回办公室找院长来，根本就来不及了。

　　梁军武看看接待室主任劝说无望。本来想掏出十元钱私下说说算了。但是一想，我是代表市委组织部负责接待的，凭什么自己掏钱？惯他们这种坏毛病？

　　这时，各市的组织部长似乎是看出了事情的不妙之处，纷纷大声地说：“不行我们就不坐船了，你们别为难了！”

　　“妈的！你是要让我出手修理你啊。”梁军武火气徒然的升腾起来，上前拽开接待室主任，大声地冲船老大骂道：“操你妈！你开不开？”

　　啊听到这么粗鲁的骂声，船老大一下子懵了！这个是谁呀？连接待室主任都低三下四地求我呢，你怎么敢出口不逊？

　　一看梁军武不过是个白面书生，不由地将身子往后一仰，心里话，我就是不开，你能怎么办？

　　“你不开，滚蛋！我开！”没想到梁军武大声地吼叫着，随后一个箭步冲到驾驶员旁边，狠狠地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拽下来，然后自己坐到驾驶员位置上，顺手拉动了游船引擎。

　　游艇轰鸣起来，看来梁军武好象会开船，要自己当一次船老大了。

　　“别别别……梁梁处长，我开我开我马上开不行吗？你千万别挂档啊！千万千万别……”

　　刚才还牛哄哄的船老大，这一下子让梁军武制服了，不但是顺顺当当上来开船，还装出一副战战競兢的样子，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个楞头青处长是不是真的会开船。

　　开船不像开车，在陆地上顶多是刮刮碰碰，这是在水里，一旦担任不当，就容易发生翻船事故。要是那样，别说自己这份工作，就连自己的小命也别想要了。

　　既然服软了，那就算了。梁军武偷偷学过开车，却没学过开船，他刚才那样做，不过是给他个下马威，现在一看见效了，没必要与他认真了。

　　自己是什么身份？市人事局局长助理，而这个开船的，不过是一临时工。与他较劲，犯不上。

　　但是，既然将事情做出来了，那么也要把话说到位：

　　“小子，你听着，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市人事局局长助理。你今天下午要是敢耍花招儿，我让你这临时工一辈子转不了正。你信不信？”

　　“哦，我信我信。”船老大忙不迭地向梁军武道歉，看来好像他真是让梁军武的举动吓坏了。其实，他害怕人事局是真的。去年他这个临时工转正的事儿报到上边，就是人事局不批才没成功。今天下午，竟然会遇上局长助理，自己不低头认错还能怎么样？

　　“军武，你真行！”此时的高名堂，冲着梁军武翘起了大拇指。

　　“小伙子，看上去你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刚烈？”登船的组织部长们也连连拍打着梁军武的肩膀。

　　在他们眼里，调研部门的干部都是笔杆子，舞文弄墨他们很在行，但是遇到这种事，就属于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没想到，锁阳市委组织部的综合调研处长竟然是个全武行。

　　一直到各市地组织部长和综合调研处长们上了船，省委组织部领导才和周计强才缓缓的从后面的轿车里走出来。

　　多亏领导都有让人等待的毛病，要是刚才那一幕让领导看到，他梁军武将会人一个什么形象啊？想到此，梁军武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游艇在湖面上奔驰，人们这才感觉到湖面好大，好像被陷入到了茫茫大海里边。

　　整个湖周围不允许有建筑物，所以从网盘水泥丛林里厌倦了的人们只看到了起伏的山峦和葱郁的树林，一派秀丽的大自然风光，淳朴的自然，没有人工的雕琢，这正是大水库的诱人之处。

　　几个组织部长高兴了，就开玩笑的问梁军武你真会驾驶游艇吗？梁军武告诉他们，我连汽车都不会开，能开游艇吗？

　　人们一听，就知道刚才梁军武是玩了个唬牌子，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的驾驶员不知道怎么显得殷勤起来，就大声请示梁军武：梁处长，前面是王八脖子岛，去看看吗？

　　梁军武就觉得脚下有了仗义，嗓门儿一使劲儿，“去！凡是好地方都给我转到。”于是，游艇就加快了速度，湛蓝的湖水展向天边，一平如镜。

　　驾驶员自动当起了导游，大声介绍，这水库南北长三十公里，东西最宽处六公里，是全东北第二大淡水湖。

　　也许是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也许是文人性格使然，就听到几位女综合调研处长用力呐喊，喊的是：大水库，我爱你！

　　部长们就在梁军武旁边哈哈地笑，可能他们也想这么喊吧，当人贴近自然，贴近养育你的水之中，就有这样一种呼叫的欲望。

　　如今，这些生活在机关大院里一天到晚摸笔杆爬格子的人很难能看见非人造的房子，非人造的景观。现在他们沐浴在大水库的人工湖里，周边一片恬静，除了游艇的马达声，再就是吮到了树木的清香，水珠的清润。

　　在大水库造就的百里长湖之中，山中有湖，湖中有岛。看看大家兴致勃勃，梁军武拿起驾驶员旁边的小喇叭，介绍起了当年伟大领袖视察锁阳这座工业城市之后做出截流锁阳河水建设锁阳水库的决策过程。

　　人们一边听，一边欣赏湖里岛湾错落有致的风光，观赏着四周峰峦叠翠。水面上的行进，让他们也看到了古迹隐约闪现，好像时空跳跃，回到了古时代。有人问这问那，梁军武就介绍说：

　　“这儿是当年清太祖努尔哈赤战胜明朝大军四路围堵大军的战场。当时，盟军四路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