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无刃剑-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齐碧霞要冲过来,却被展毓民叫住道:“碧霞,你要干什么?”
  齐碧霞一怔道:“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展毓民道:“你父亲残人两臂,还人家一条手臂也很公平,这件事就此作罢。”
  齐碧霞自是不服。
  展毓民怒道:“你要是不听话,我也撒手不管,让你爹毒发身亡。”
  齐碧霞见齐苍霖脸上汗珠直滚,像是努力在忍住痛苦,也不敢再开口了。
  尤家老少六人都不开口,随着林佛剑出门而去。
  展毓民居然送到大门口道:“今日之事,多承世兄成全。”
  林佛剑微笑道:“没什么,我不过是贯彻所言而已,这件事虽然了结了,有一件事却没有。”
  展毓民一怔道:“哪件事?”
  林佛剑道:“章盐道那趟镖最好推辞掉,那都是他搜括的民脂民膏,替这种人保镖,实在有违武林侠义精神。”
  展毓民道:“敝师弟开的是镖行,有生意上门,是不能推辞的,这是镖行的规矩。”
  林佛剑笑道:“这么说开镖行的就是为了替贪官污吏保镖了?”
  展毓民脸上一红道:“以后我可以告诉齐师弟,对接洽生意慎重一点,这一次因为已经答应人家了,必须负责替他送到,以全镖局信誉。”
  林佛剑笑道:“此去川中,路途遥遥,齐总镖头又已受了伤,恐怕很难达成任务。”
  展毓民道:“老朽会转告齐师弟,启用全部人力,务须达成任务,必要时,老朽也会追随一行。”
  林佛剑哈哈大笑道:“有老先生押阵,自然没问题了,在下预祝老先生一路顺风。”
  说完,拉着尤三通与尤二通,头也不回地走了。
  齐苍霖因为忍不住毒气侵入,已经躺了下来,见展毓民来了,连忙道:“师兄,这毒性太烈,小弟快撑不住了,还是把手臂斩掉吧。”
  展毓民道:“不必,天侠、碧霞,你们两人把师弟扶到后面去,云大侠请代为招呼一下客人,没什么事。”
  云中鹄道:“齐大哥受了伤,相信大家也没有喝酒的兴趣了”
  展毓民道:“这是什么话,大家远道而来,哪有寿酒不喝完就走的道理,你多费心招呼一下,无论如何也得留大家等菜上完了再走。”
  章盐道这时才挨过来道:“这趟镖……”
  展毓民沉下脸道:“你放心,三两天内一定走,哪怕齐师弟断了气,也不会耽误你的行程。”
  章盐道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齐老英雄的身子一时不能复原,多等两天也没关系。”
  展毓民道:“镖局的信誉重于一切,三天后上路,你怕齐师弟受伤不能押送,我会代替他去的。”
  章盐道心中一松,见展毓民脸色不悦,也不敢多说,同时也不好意思坐下去,讪然告辞走了。
  展毓民来到后面,见齐苍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仇天侠已经把他衣服割开,伤处乌黑一片。
  齐碧霞在一边直哭。
  展毓民皱眉道:“别哭,事情没严重到那种程度,出去拿碗烈酒来,顺便带把干净小刀。”
  齐碧霞赶紧去了。
  齐苍霖却呻吟道:“师兄,没用的,还是把手臂削断算了。”
  展毓民不理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撮黄色的粉末,他把粉末倒出一半在齐苍霖的口中,刚好齐碧霞拿着东西进来,他命齐碧霞灌了一口酒在齐苍霖口中,然后将剩下的药散化在酒中。
  再用薄刀将两枚钩刺挑出来,最后用化药的酒慢慢地淋在伤口上。
  说也奇怪,伤处的肉本已乌黑,被药酒一淋,居然渐渐变回原色,倒是那淡黄色的酒汁变黑了,一碗药酒淋完后,齐苍霖的肩头除了两个小伤口外,连肿都消去了。
  展毓民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天侠,用上好的金创药替师叔敷上包好,大概没问题了。”
  齐苍霖痛楚全失,居然能坐了起来道:“师兄,您真了不起,能把这种剧毒解了。”
  云中鹄也从外面匆匆进来道:“大伙儿不放心,叫我进来看看,齐大哥怎么样了?”
  齐苍霖跳下地笑道:“没关系了,除了伤处有点痛,什么异状都没有,看样子这条胳臂是保住了。”
  云中鹄看看他气色很正常,不禁欣然道:“展大侠真是妙手回春,兄弟以为齐大哥一定是要残废了,澜沧双煞埋首穷荒,除了苦练武功外,更精研各种毒物,除了他们的独门解药外,根本无法可救,想不到展大侠……”
  展毓民轻叹一声道:“老朽不过精知医理,对这些奇毒之物根本一窍不通,这完全是他们独门解药之功。”
  几个人都怔住了。
  展毓民道:“解药是尤三通的,否则不会如此见效。”
  齐苍霖忙问道:“师兄,尤三通怎么会把解药交出来的呢?
  他们是存心害死我的。”
  展毓民道:“尤三通当然不肯交出解药,这是林佛剑从他身上偷出来给我的。”
  听见这句话,大家都怔了一下。
  展毓民轻叹道:“这个小伙子简直叫人摸不清底细,剑法固然怪,手法却更怪,他在尤三通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就把解药摸到了手,伸掌抓我的时候,又偷偷地塞在我手中。”
  仇天侠道:“江湖道中有几个妙手空空的黑道高手,都能做到伸手取物而神不知鬼不觉,他的行动仍然逃不过师父的眼睛,可见还不到家。”
  展毓民摇摇头道:“你错了,我一直在注意他的行动,可是并没有看见他是如何下手的。”
  仇天侠道:“那师父何以得知他的解药是偷来的?”
  展毓民道:“因为我一直在注意他,他拍尤三通肩膀时,我看得很清楚,他的手是空空的,等他抓我时,掌中已多了一片东西暗塞过来。
  “我约略地瞥了一下,知道是药粉,而且纸包上还写着尤字,分明是尤三通之物,我才确定是解药。
  齐苍霖道:“在师兄法眼监视之下,就是一个江湖惯盗也难以漏过任何行动手法,他能做到这一点,倒是挺不简单。”_展毓民道:“是啊!这是我最不解的,他的剑法极其正派,可是他的妙手空空绝技,却又是江湖黑道中最奇特的高手,真不知他是怎么练的……”
  仇天侠道:“我仍然不相信他的解药是偷来的,我认识黑道中的绝顶人物,无影神偷柳三变,据说他练那一手,足足费了四十年苦功,才有这种境界……”
  展毓民道:“他的妙技恐怕仍在柳三变之上,第一次他从尤美娘脚上取得绣鞋,谁又看见了。”
  齐碧霞撇撇嘴道:“这种手法虽精,却没什么了不起,这家伙太过轻浮,绝不是什么好人家出身。”
  展毓民不以为然道:“他满口诗书,一身斯文气十足,谈吐风雅,绝不是下流人家的子弟。”
  齐碧霞道:“拿女人的绣鞋当酒杯,我想到就恶心,难道还算得上流吗?”
  展毓民一叹道:‘你的眼光太差了,他那手行动是有用意的,而且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尤家姐妹的绣鞋上暗藏机关,如果不是他当场拆穿,我们这边很可能会有几个人送命呢!”
  齐碧霞一怔道:“绣鞋中还能暗藏机关?”
  展毓民道:“是的,他取下绣鞋时,朝我亮了一亮,让我看见鞋面上所绣的那只彩凤,凤头上眼口之处都有小孔,分明是施放毒器的机关。”
  仇天侠忙道:“这倒是可能的,女子的弓鞋、文土的折扇,都是暗藏毒药暗器的地方,江湖上对这两种人特别留神,一半也是为了这层缘故,只是弟子没想到尤家那两个女子也有这一着,师父隔那么远,怎么能看见的?”
  展毓民轻哼一声道:“我练剑的时候,先练眼,后练手,一棵大树上的树叶有多少,我必须数得完全不差,你师祖才着手授我剑法,那足足费了十年苦功,你们哪里吃过这种苦。”
  齐苍霖也一叹道:“我记得入门之初,也受过这种训练,从早到晚,抬头数叶子,眼睛花了、脖子僵了,仍然不准停,那段日子,我连晚上睡觉都做梦在数叶子,现在想起来还害怕呢!”
  展毓民一叹道:“恩师训练我们的方法不能说没道理,现在我们能有点成就,全靠当年底子打得好,只是你遵师开设镖局,急需人手,我对天侠没有采用那种费时的方法,现在想想,倒是害了他。”
  齐苍霖忙道:“那种方法太摧残人性了,小弟当年差点没被数树叶的训练逼成疯子,恩师原是一种试验,所以小弟只练了三年就停止了。”
  展毓民道:“是我请师父停止的,因为那种训练主要是磨去人的雄心,练眼只是次要的目的,我要继承恩师的剑术研究事业,这种训练是必须的。
  “师父收你入门是要你行道江湖,则大可不必,你才练到第三年,人已瘦得不成样子,整天嘴里就是念着数目,再下去非毁了不可…·”
  齐碧霞不信道:“数树叶能把人数疯吗?”
  齐苍霖道:“叫你整天对着一棵树,除了那数不清的叶子外别无所事,你连一天都受不了。”
  齐碧霞道:“师伯怎么能挨过十年的?”
  展毓民道:“你师祖择徒是依照性情而量才施教的,我性情偏静,对那平淡无味的训练可以忍受,你爹则是好动的性子,自然就不行了。
  “所以我对师祖剖析情况后,他也答应停止了,因为你爹的任务是行侠江湖,即使能挨过那段训练,也会变成意气消沉,磨尽锐气,无意争雄江湖了,十年静参,谁还能有激动的壮志呢?”
  齐碧霞顿了一顿才道:“哪天我也要试试看……”
  展毓民道:“不必去找麻烦,你跟天侠都不是这种人,所以我没有对你们施这种训练,这话题太远,我们不必谈了,还是回到林佛剑身上吧!”
  齐碧霞道:“这家伙有什么好谈的?”
  展毓民一叹道:“我很担心这个小伙子,他的态度令人敌友难分,从今天的情形看,他好像是在帮我们的忙,可是他又在拆我们的台,首先是叫天侠丢一场丑,然后又叫你爹受了伤,真不知他的用意何在?”
  齐苍霖苦笑一下道:“我能保全性命,已经很感激他了,倒不必去在乎丢脸的事……”
  云中鹄忽然道:“展大侠曾经猜他是令师弟南荒剑臾的传人,是否有点根苗呢?”
  展毓民摇头叹道:“也许是我想错了,他不可能是罗师弟的传人,罗师弟跟我闹得不渝快,对齐师弟却是很友爱的,绝不会叫他的传人来拆齐师弟的台。”
  齐苍霖道:“澜沧双煞跟我的过节是早年的事,他今天只是帮了我的忙,并不算拆台。”
  展毓民道:“你还不知道他临走时说的话,他要你把章盐道的那趟镖退掉。”
  齐苍霖一怔道:“退镖?那是不行的,日子已经定了……”
  展毓民道:“如果不退,他就要劫镖。”
  众人又是一惊。
  齐苍霖忙问道:“他是公开声明的吗?”
  展毓民道:“虽然不算公开声明,但是言中作了暗示,颇有那个意思,而且他可能还会邀请尤家的人一起下手。”
  齐苍霖愕然道:“尤家的事我知道还没完,可是他插~手是为了什么呢?”
  展毓民道:“他说章盐道宦囊所积都是贪墨而得,怪你不该为贪官作怅……”
  齐苍霖一叹道:“话说得有道理,这笔生意我是没多大意思所以才叫天侠跑一趟,因为以前我不知道章老儿的为人,已经接过几次生意,这次没有理由拒绝。恩师命我仗技行道江湖,我却替一个贪官保护他的贼资,这实在是违背了行侠的初衷。”
  展毓民道:“话不能这样说,你开创镖局,就有义务为顾客护镖,只要是经过正式的委托手续,你没有拒绝的道理,譬如说一个医生,遇上一个病人,虽明知这病人是个大坏蛋,难道能拒绝替他医治吗?”
  齐苍霖道:“这毕竟有点不同,我当初原是准备拒绝的,因为章盐道来委托时,还找了几个本城的宦绅作陪,他说这趟镖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敢接下来,又说这趟镜如果出了向题,他只要求保住性命与眷口的安全,赔偿的问题可以不计,四海镖局成立了二十年,从没有出过一次纰漏,为了面子,我才答应了下来。”
  展毓民道:“谁都知道你是乾坤一剑的门人,为恩师的盛誉,你也不能推辞这一趟的委托。”
  齐苍霖一叹道:“小弟也是顾虑到这一点才勉为其难,如果没有尤家这重波折,此去成都,沿途都是熟人,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小弟实在有点担心。”
  展毓民道:“把镖局的人手全部集中,宁可走完这趟镖后将镖局收起,也不能砸在这一次上。”
  齐苍霖叹息一声道:“我局里就是四个副手,加上我五个人可以独当一面的,可是要应付尤家老少六人,恐怕还成问题,何况又有林佛剑居间插手。”
  展毓民道:“我已经向林佛剑表示过了,假如他意图劫镖,我就跟着保镖。”
  众人俱一怔。
  齐苍霖倍感意外道:“这怎么行,您千万不能履足江湖的。”
  展毓民微笑道:“为什么?”
  齐苍霖道:“这是恩师的遗命。”
  展毓民叹一声道:“不过,恩师把行道江湖的责任交给你,就是要我能静研剑术,以求本门技艺能更加精练,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想本门剑术永居江湖之冠,其实这是个错误的想法……”
  云中鹄在旁道:“萧老前辈的设想固然傲气重一点,但普天之下,能及上他老人家的确是没有……”
  展毓民道:“在家师有生之年,或许没有敌手,但是这种情形并不能永久保持的,现在就有人超过家师了。”
  云中鹄忙问道:“展大侠可是说那姓林的小伙子?”
  展毓民摇摇头道:“林佛剑虽然胜过了小徒,但是他真正的实力有多强不得而知,此刻无法作定论。”
  仇天侠道:“弟子想他一定不会超过师父。”
  展毓民道:“这倒很难说,在未经证实前,我从不说肯定的话。”
  云中鹄一怔道:“展大侠说的是谁呢?”
  展毓民道:“兄弟此刻所能,不敢说独步天下,但超过家师生前之能,却是可以断言的。”
  几个人都为他的话感到奇怪。
  展毓民道:“我说这话并非对家师不敬,我的技艺都是家师所授,家师的成就得于自创,我禀承所学,驾轻就熟,家师费时十年,才创了几招剑式,我仅需一两个月就练成了,自然会比家师精纯得多,这也不足为奇。”
  齐苍霖吁了一口气道:“原来师兄是这等说法,那自然是绝无疑问的,不过师兄……”
  展毓民道:“我还是要跟着去保这趟镖,恩师虽有遗命,但并非不可变通,恩师死后,我们虽然没有开宗立派,但一般武林朋友都把我们看成一家正式的门户,我是一门之主,自然可以做主决定一些事。”
  齐苍霖道:“师兄自然有权决定任何事,但这些小事并不值得惊动师兄。”
  展毓民正色道:“师弟,这不是小事,如果你这趟镖出了问题,那不仅是你个人的荣誉,也是我门中全体弟子的耻辱,要不然我怎么会如此慎重。”
  齐苍霖怔了一怔才道:“小弟如有所失,定当一死以谢,师兄难道信不过小弟吗?”
  展毓民叹了一口气道:“这不是生死的问题,也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假如真出了事,你一死于事何补?”
  齐苍霖道:“澜沧双煞卷土重来,技业虽大有进步,但尚非小弟之敌手,他们自己也知道,所以才借助毒器以成事,小弟并不怕他们的毒器。”
  云中鹄道:“大哥不能这么说,今天……”
  齐苍霖道:“今天他们是来寻仇的,我不忍伤人,才中了他们的暗器,如果他们意图劫镖,我为了职责所在,出手就没有顾忌了。”
  展毓民凝重地道:“我知道你的能力或许可以应付,但是我仍然要同行,因为林佛剑等于向我公开叫阵,我也答应下来了,绝不能言出不践。”
  仇天侠道:“师父为什么答应他呢?那太抬举他了。”
  展毓民道:“你是我的门人,他在公开的比斗中胜过你,就够资格向我叫阵。”
  齐苍霖道:“师兄既然答应了,那自然不能爽诺,而且小弟与师兄久未晤会,难得有这个机会聚首一下,小弟也十分愿意,只是怕…·”
  展毓民笑道:“你是镖局的总镖头,出头押镖的还是你,我不过踉着玩一趟,除非必要我也不会轻易出手,这样对外就解释得过去了。”
  云中鹄笑道:“有展大侠同行是最好了,兄弟回家也是顺路,正好跟齐大哥多聚聚。”
  齐苍霖知道云中鹄要求同行也是为了帮忙的缘故,心中十分感激,连忙道:“老弟,我是为了职责,展师兄是为了本门荣誉,你却不必跟着瞠混水,澜沧双煞仇心极深,老弟的家跟他们相去又近,何必去招惹麻烦呢?”
  云中鹄一笑道:“大哥可别误会我是跟着去帮忙的,有展大侠随行,我这点技业如果敢存那个意思,那是太自不量力了。
  “我是为了一个人回去太寂寞,搭个伴儿热闹些,再者我这次前来,盘缠没带足,跟着大哥一起走,沿途的吃喝住宿都可以沾个光,大哥总不能太小气吧!”
  云中鹄是滇南世家,财雄一方,齐苍霖知道他说的是笑话,不过人家如此盛意拳拳,再加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了。
  何况有展毓民同行,再大的问题也不怕了,用得着这位老朋友助拳的机会也不多,遂不再多说了。
  展毓民笑道:“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两日后即启程,师弟还是养息一下,我们出去招呼一下客人吧!”
  齐苍霖道:“我相信那些老朋友都很担忧我的伤势,还是我自己出去吧!”
  仇天侠微怔道:“师叔,你的身子行吗?”
  展毓民笑笑道:“澜沧双煞不仅毒器厉害,而且他们的解药也十分神效,药到毒除,绝无问题,只是师弟胸前拔刺时的伤口…·”
  齐苍霖豪笑道:“师兄又来了,小弟闯荡江湖几十年,总不能为这点微伤就躺下了吧!”
  云中鹄也笑道:“齐大哥出去应酬一下也好,不但使大家放心,而且也可以给澜沧双煞一个警告,叫他们知道那点毒器并不足构成威胁。”
  齐苍霖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仇天侠却道:“澜沧双煞如果知道毒器无效,一定会想出更厉害的手段……”
  齐苍霖微笑道:“我正要他们如此,因为他们用别的手段,我还可以应付一下,推独这些毒器,如果不是林佛剑暗中给了解药,我这条老命很难保全,在我看来,还是这毒器厉害,我真希望他们能够换个方法。”
  说着在哈哈笑声中出去了。
  展毓民与云中鹄也伴着他出去,果然齐苍霖的重新出现,引起了满座惊讶,大家纷纷上前问候。
  齐苍霖含笑多谢了大家的关怀,把解毒救命的功劳却归功于展毓民的身上,使北海剑隐赢得了更多的尊敬。
  仇天侠毕竟江湖阅历深,他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知道在座的宾客中,必有澜沧双煞的同党在内,所以很留心大家的举止表情,尤其是那些过分热中与较冷淡的,他都暗记了下来,仔细地加以分析后,他的心中便有个底子了。
  最特别的金陵另一家金陵镖局的两位镖头,金翅鹏马雄飞。
  金眼雕马雄腾兄弟,热心得过了头,喋喋地问个不休。
  金陵镖局的业务还算不错,但是比不上四海镖局名声响亮,马氏兄弟年前曾经保了一趟镖远赴滇中,听说在路上出了岔子,在金沙江口曾为水陆绿林道派高手联合劫了去,马氏兄弟俩单身前往讨镖,居然一丝不扣地取了回来,这两兄弟凭本事绝不可能办得到,除非是有人暗中撑腰。
  再往深处一想,就很容易明白了。
  仇天侠并没有把他心中所怀疑的事告诉谁,等酒席酬谢完毕,他才约了刀圣武大光决定跟踪那两人,相信两兄弟一定会采取行动。
  江湖上传递消息是非常快的。
  经过太湖竹林和四海镖局这两桩事之后的林佛剑,已成为金陵家喻户晓的人物,在江湖人心目中,成为一个很受欢迎的英雄人物。
  无论他走到金陵大街小巷,都有人欢迎他,崇拜他,为他欢呼。
  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太湖竹林里救了骆氏两弟兄,而后来又在四海镖局这么一搅和?
  果真是这样,把“英雄”这两个字实在贬得太低了。
  他之所以受欢迎,令人崇拜,为他欢呼,是因为捐出了六千两黄金,在金陵修盖一栋“老人福禄寿堂”,剩余的作为地方救济贫寒基金。
  这种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精神,深深地感动了他们。
  现在,寒若水跟他走在一起,亦有荣焉。
  他们正走在一条很幽静的小路上,两旁的墙根高,树枝自墙里伸出来,为他们掩住了正午的骄阳。
  寒若水忽然“格格”一笑,道:“林哥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人都很现实?”
  林佛剑被问得一怔,道:“若水,你这没头没脑,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一时还真是不好回答,说说看,是指哪一方面?”
  寒若水道:“就以你来说吧,如果不是太湖畔露了一手,谁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