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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珍珠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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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行旅,乱哄哄的十分喧哗,他似乎感到有些心烦,轻轻攒了下眉,就别过头去,独自
浏览街景。不多一会,只听伙计在身边陪笑说道:“这位相公只有一个人,你老就在这
里坐吧!”
  青衫相公回头看去,只见伙计领着一个身穿育布劲装的青年走了过来,在自己对面,
拉开板凳,让客人坐下。那青年看去约莫二十六七岁,剑眉朗目,面貌清瘦,肩头背着
一个青布囊,露出黄色丝穗的剑柄,一望而知是个练武的人,只不知是哪一门派的弟子。
  那劲装青年从肩头退下剑囊,随手往桌进一张板凳上一放,就朝青衫相公抱抱拳,
含笑道:“打扰兄台,实在过意不去。”
  青衫相公淡淡地道:“不要紧。”话声出口,不觉脸上微微一热。
  劲装青年随着就在青衫少年对面坐下,伙计送上香茗,一边伺候着问道:“客官要
些什么酒莱?”
  劲装青年道:“我还要赶路,酒不用了,你给我炒两个菜,来一盘馒头,越快越
好。”
  伙计唯唯应“是”,就拉开嗓门吩咐下去。
  劲装青年取起茶盘,喝了一口,目光一抬,含笑道:“兄弟还未请教兄台贵姓?”
  青衫相公脸上又是一热,道:“小弟祝靖。”
  劲装青年道:“幸会,幸会,原来是祝兄,在下万人俊。”
  祝靖道:“久仰。”他似乎不擅词令,或是不大喜欢说话。
  万人俊看了祝靖放在窗槛上那柄镶嵌精致的七星剑一眼,若有所思,接着又道:
“祝兄身佩宝剑,自然也精于剑术了?”
  祝靖脸上一红,说道:“小弟只是胡乱练练,哪里谈得上精于剑术?”
  万人俊爽朗地道:“兄弟和祝兄一见如故,何须客气,只要看祝兄人品如玉,名剑
风流,就非等闲之辈。兄弟能和祝兄萍水相逢,实乃人生快事……”说到这里,忽然神
色一黯,说道:“若非兄弟身遭大故,今日该当和祝兄痛饮几杯……”
  祝靖听他说自己“人品如玉,名剑风流”,脸上更是红,连他底下说了些什么,都
没听见,只是淡淡地道:“万兄好说。”
  正好伙计送上饭菜,这就取起筷子,说了句:“万兄恕小弟先吃了。”
  万人俊只觉得这位祝相公甚是脸嫩,想来还是初出茅庐,一面含笑道:“祝兄只管
先请。”祝靖也不客气,就自顾自低着头吃喝起来。
  过不一会,伙计替万人俊端来两个热炒和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万人俊取过一个馒
头,撕了一块,塞人口中,接着又夹起一筷菜,一阵咀嚼,笑道:“南北和的莱,做得
真是不错。”
  祝靖只是低头吃饭,没有理他。万人俊看他没有说话,也只好自顾自地吃喝。但就
在两人低头吃喝之际,他们桌子的横头,忽然多了一个人!万人俊立时警觉有人走近,
而且已在自己桌边站定下来,不禁举目瞧去。祝靖也发觉了,也抬起头来。
  站在两人桌子头的,是一个甘四五岁的青年,一身蓝布紧身衣,背负斗笠,腰插一
柄铁剑,浓眉,紫膛脸,双颧微突。此时紧闭着阔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慑人
的光焰,盯着万人俊,一眨不眨,好像有些不怀好意。
  万人俊目光一抬,问道:“兄台找谁?”
  那蓝衣人冷冷的道:“你。”
  万人俊并不认识此人,心头暗暗奇怪,忍不住道:“有何见教?”
  蓝衣人问道:“你是黄山门下?”
  黄山门下都用黄色剑穗,那是因为黄山万家在三十年前,一连担任过三任武林盟主,
黄色剑穗成了黄山万家的特别表志,为江湖上所公认。
  万人俊道:“不错,在下万人俊,请问兄台是哪一路朋友?和黄山有过节吗?”
  那蓝衣人冷哼口声道:“从石门来的,我叫许家骅。”
  听到“从石门来的,姓许”,万人俊脸色惨变,目注蓝衣人许家晔问道:“你是六
合剑许振寰的什么人?”
  许家骅道:“先父。”
  万人俊空然大笑一声道:“哈哈,巧极了,万某正要上石门山去。”石门许家,是
海内闻名的六合门名家。六合剑许振襄,以剑术驰名武林,据说在他剑下,从无走出七
招之人,因此大家就以六合剑相称。
  许家骅冷笑道:“我也正要找你们黄山世家去。”
  万人俊切齿道:“那很好,咱们遇上了,该找个地方叙叙。”
  许家骅道:“阁下只管划道。”
  万人俊略一思索道:“南门教场口如何?”
  许家骅冷做地道:“很好,在下先走一步,两位不妨吃喝饱了再来。”
  他敢情把祝靖当作是万人俊的同伴,话声出口,不屑地瞥了祝靖一眼,转身疾步走
去。万人俊气得脸色铁青,要待喝阻,告诉他祝靖不是自己一路,但许家骅走得极快,
已经下楼去了。他脸上有些尴尬,朝祝靖歉然道:“他误会祝兄是我一路的,祝兄幸勿
介意。”
  祝靖从没在江湖走动过,但觉两人口气不善,好像约在南门教场动手。他不知两人
有什么怨仇,但从他们神色上看,两人都咬牙切齿他说着话,似乎结怨甚深。当下淡淡
一晒,哼道:“他既然约了我,我自然也非去不可。”
  万人俊为难地道:“这……唉,这事和祝兄无关。”
  祝靖冷笑道:“万兄说得倒是轻松,他既约了我,我若是不去,岂非向人示弱?我
是从不向人示弱的。这叫做初生犊儿不怕虎,初走江湖的人,都有一股狂傲之气,等你
慢慢认识了江湖,你就会锋芒尽敛。所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那要吃多少亏,上多次
当,才能学得到。”
  万人俊听得不觉一怔,随即说道:“祝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兄弟和姓许的一家,
仇深似海,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种江湖寻仇之事,祝兄局外之人还是不去的
好。”探怀摸出一锭碎银子,往桌上一放,朝伙计招招手道:“连这位祝兄的帐,一起
算了。”接着回头朝祝靖作了个揖道:“祝兄前途保重,兄弟若是不死,后会有期。”
  说完,一手取起青布剑囊,转身大步下楼而去。
  祝靖怔怔地看着万人俊的身形在楼梯间消失,心头暗付道:
  “万人俊是黄山世家的子弟,那许家骅则是石门许家的人,这两个人都不像是坏人,
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怨?”心中想著,人已随着站起,佩好长剑,疾快地举步下楼。
  酒楼小厮一见祝靖跨出大门,立即陪笑道:“相公请稍候,小的去牵牲口。”
  祝靖一摆手道:“且慢,我要到大街上去看一个朋友,马匹暂时寄着,我回头来
取。”
  那小厮巴结地道:“没关系,相公只管请便。”祝靖曾听万人俊说过南教场口,当
下就一路朝南门赶去。那是一片草坪,荒草丛生,草坪中间,面对面站着两个青年,正
是许家骅和万人俊。祝靖为了明了两人结仇经过,就借着一排淄木丛隐蔽行藏,缓缓移
近。
  只听许家骅冷声道:“阁下只有一个人来么?”
  万人俊道:“在下本来就只有一个人。”
  许家骅道:“你那同伴呢?是不是埋伏在树林子里,偷放冷箭?”
  万人俊怒声道:“你这是什么话?”
  许家骅冷哼道:“难道许某说错了?”
  祝靖明知道自己行动,已被许家骅识破,心头一气,长身跃起,口中哼道:“我是
你约来的,又有什么不对?”
  万人俊脸上微有不悦之色,说道:“视兄怎么也踉来了?”
  祝靖冷冷一哼道:“你说什么?跟来?我何用踉什么人来?这位许朋友也约了我?”
  许家骅大笑道:“来了最好,黄山世家的人,一个人也不能留。”
  万人俊目射凶光,厉声道:“阁下说的正合我意,石门许家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一
个。只有这位祝兄,并非黄山万家的人,咱们是在酒楼上萍水相遇,和你我这场搏斗无
关。”
  许家骅道:“只要他不出手,我便不会把他视作仇敌”说到这里,“锵”的一声,
从腰间抽出一柄剑身狭长的铁剑,沉喝道:“咱们可以动手了。”
  万人俊点头道:“很好。”缓缓从青布囊中,抽出一柄青铜长剑。
  许家骅手中狭长长剑一振,切齿道:“姓万的,你听着,我许家烨要凭手中长剑,
向黄山万家索回咱们石门许家大小二十八口的血债。你们黄山万家的人,个个是我不共
戴天的仇人,阁下只管施展,在下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万人俊目射奇光,厉喝道:“住口,尔父许振寰,率同一伙见不得人的蒙面盗贼,
夜袭万氏山庄,杀死我母亲和庄中一十九口,我立誓要把尔父子碎尸万段,方雪我胸头
之恨。”
  许家骅大怒道:“好个贼子,明明是尔父率众夜袭石门山杀死我家二十八口,你还
敢血口喷人。”
  祝靖听得暗暗奇怪,心想:“他们两人都说对方父亲串众夜袭,此中莫非有什么蹊
跷?”
  万人俊道:“你才是贼子,血口喷人。”
  许家骅道:“咱们多说无益,看剑。”刷的一声,狭长长剑,斜刺而出。
  万人俊喝一声:“来得好。”挥手一剑,迎击过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出
手,都十分辛辣,但见人影一合,就接连响起锵锵剑鸣,展开了一场快攻。
  祝靖眼看两人说打就打,不觉皱下眉,大声叫道:“喂,你们快快住手,听我一
言。”
  但两人都是血气方刚,一腔仇火,一旦动上了手,哪肯罢休?
  双剑如风,惟恐对方不死,对祝靖的叫声,浑如未闻。
  祝靖见他们不加理会,心头不禁有气,跺跺脚,哼道:“活该,你们不听劝告,只
管打去,和我有什么相干?”一赌气,正待回身就走!
  只听耳边有人“嗨”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是劝架的,怎可一走了之?”
  祝靖听得一怔,回头看去,哪有什么人影?心下不禁大奇,举目四顾,偌大一片教
场上,除了交斗双方与自己,根本没有第四个人,若说自己耳朵有毛病,方才明明有人
说话,决不会听错。
  正自惊异不置,只听那声音又道:“喂,娃儿发什么愣?再不上去劝架,就要闹出
入命来了。”这回,祝靖听得清清楚楚,这人在他身后说话。迅快转过身去,依然看不
列人影,一时不禁大凛,这人明明在自己身后说话,怎会看不到他。心头忽然起了一丝
寒意,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声音在耳边道:“我就是我。”
  祝靖道:“你难道没有姓名?”
  那声音笑道:“你说对了,我老人家确是没有姓名。”
  祝靖在他说话之时,突然以最快迅速的身法,一下旋过身去,但依然没见到人的影
子。
  只听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说道:“你不用回头,就是转上几圈,也看不到我老人
家的。”
  视靖道:“你是鬼?”他说出“鬼”字,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颤。
  只听那声音低笑道:“光天化日,哪会有鬼?我老人家是活菩萨,你信不信?”
  祝靖扭扭头道:“我才不相信呢?”
  那声音笑道:“不信也好,但你得赶快上去,把他们劝开来才行。”
  祝靖道:“他们打得这般激烈,教我如何劝法?”
  那声音道:“这个不用担心,你且抽出剑来,使一招‘天道中和’往两个人中间挑
去,我老人家自会助你一臂之力。”他没待祝靖开口,接着道:“‘天道中和’是武当
派的一招剑法,你会不会使?就是把剑朝前平刺而出,然后剑尖往上挑起就行。”
  祝靖道:“就这么简单?”
  那声音道:“劝架嘛,自然愈简单愈好,唉,娃儿,你不用多问,只要装个样子就
好,一切都有我老人家呢。”
  祝靖道:“就算把他们分开,他们就肯不再打了么?”
  那声音道:“等他们住下手来,你再听我老人家的吩咐行事。”
  祝靖细听那声音,低沉之中,显得有些苍老,心知自己遇上了一位前辈高人,当下
点头应道:“好吧,我就照你说的话去做。”他想了想,又问道:“你是自己不能现身
劝架么?”
  那声音笑道:“有你娃儿替我老人家办事,我老人家现不现身都是一样。咯,你快
上去吧,记住,你不用管他们两人攻拒的剑势,只用‘天道中和’一挑就行。”
  祝靖心头好奇,依言抽出长剑,举步朝前走去。这时万人俊和许家骅已经打到了紧
要关头,两柄长剑以快攻快,但见剑光缭绕,快如电闪。
  “黄山剑法”以沉稳著称,大开大阂,隐挟风雷之势。石门许家是六合命名,“六
合剑法”以点刺为主,是以门人子弟使的长剑,剑身狭长,剑法展开如万点银雨,漫空
飘洒。据说练到上乘境界,振腕一剑,可同时刺中人身三十六处大穴,可见发剑之快。
祝靖走到距两人八尺远,便已感到眼前寒光飞旋,锋芒逼人,简直分不清人影剑影,不
知该从何处出手才好。
  脚下方一踌躇,只听身后又响起那声音说道:“我叫你不用管他们,你就不用管他
们,来,举剑前挑!”祝靖声音入耳,只觉执剑右手忽然不由自主地往前挑去。说也奇
怪,长剑糊里糊涂朝前一挑,顿时出现了奇迹!
  但闻“叮”“叮”,两声轻响,万人俊、许家骅两柄急速猛攻的长剑,立时如铁遇
磁,一齐搭在自己剑身之上,再也挣动不得!两人齐齐大吃一惊,急待收回,但剑尖就
像粘在祝靖剑上,哪想抽得回去?
  万人俊双目通红,大声道:“祝兄,我和他势不两立,你最好莫要插手。”
  许家骅怒吼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祝靖身边又响起那声音道:“娃儿,你现在该告诉他们,你是奉了师傅
之命,替他们两家解围来的。”
  祝靖心中暗暗奇怪,忖道:“难道他们也没看到我身后有人?”
  一手依然架着他们两支长剑,缓缓说道:“两位暂请住手,在下奉家师之命,特地
赶来替你们两家解围来的。”
  万人俊道:“祝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不是寻常梁子,祝兄何须横加干涉?”
  许家骅道:“不错,我和他誓不两立,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用不着旁人劝。”
  祝靖微微一笑道:“二位都说对方令尊率众夜袭,杀了你们全家,此中只伯另有隐
情……”
  只听那声音在耳边笑着赞道:“娃儿,这话说得要得!”
  万人俊道:“祝兄说得是,先父早在一年之前暴病身故,怎会率众夜袭石门,这贼
子根本就是胡说。”
  许家骅怒声道:“你才胡说,明明是你那老子率众夜袭,杀害我全家,先父就死在
万老贼剑下的,如何还会率众夜袭黄山,这明明是血口喷人,反咬一日。我和你们万家
誓不两立,小贼,看掌。”
  他们长剑粘在祝靖剑身之上,无法抽得回来,他话声出口,抡起左手,“呼”的一
掌朝万人俊迎面劈去。
  万人俊岂肯示弱,冷笑道:“谁还怕你不成?”同样左手一挥,举掌迎击而出!这
一下,两人近身相博,双掌很快就接实了,但两人掌势一接,就感觉不对。因为自己的
掌力,根本没有和对方接触,在自己两人中间,好象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劈出去的掌
力,全被挡住,就像象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可望而不可即,根本冲不过去。
  两人心头各自暗暗一凛,忖道:“这姓祝的不知是何来历,年纪不大,但是一身功
力,竟有如此高深!”
  祝靖自然看得清楚,心知定是躲在自己背后那人把两人隔开了。但奇怪的是,两人
就站在自己身侧,何以会看不到自己背后的人?同时心中也暗暗嘀咕:“听他们两人口
气,好像互指对方父率众夜袭之事,其中果然大有蹊跷。”
  只听那声音又道:“好,你现在可以放下剑来,告诉他们,冤有头,债有主,要打
也应该把事情弄弄清楚。”
  祝靖依言道:“二位兄台且请伎手,冤有头债有主,二位要打,也总该把事情解说
清楚了再打。”说完,缓缓收回长剑。他长剑一收,两人同时感觉得剑上一松,收回剑
去。
  万人俊道:“祝兄要叫我们如何才算把事情弄清楚呢?”
  祝靖还没开口,只听那声音道:“你要他们两人,各自把经过情形说出来听听。”
  祝靖随即说道:“兄弟奉家师之命前来,因这件事,其中可能另有蹊跷,二位兄台
能否把当日经过情形见告?”
  两人听他这么说,只好先行回剑人鞘,各自退后了一步。
  万人俊道:“祝兄叫他先说好了。”
  许家骅冷笑道;“先说就先说,事实俱在,我不怕什么人抵赖得掉。”
  祝靖眼看两人针锋相对,仇恨极深,不觉暗自攒了下眉,说道:
  “二位兄台,请坐下来再说吧。”
  万人俊、许家骅没有作声,果然依言在草地上盘膝坐下。
  祝靖故意在两人对面品字形坐下,心想:“这回你在我身后该也躲藏不住了。”心
念方动,只听那声音依然在耳边说道:“好哇,你娃儿这是故意和我老人家为难。”他
人居然仍在身后。
  祝靖心头愈感震惊:“这人就在我身后,对面两人怎么会视若无睹?莫非是隐形
人?”
  只听那声音又道:“你叫姓许的娃儿开始说吧!”
  祝靖目光一指,朝许家骅道:“许兄可以说了。”
  许家骅目射凶光,恶狠狠瞪了万人俊一眼,说道:“那是半个月前的晚上,不过初
更时分,我二叔振声无意中发现山下有十数条人影,朝山上飞奔而来,迅即禀报家父,
一面要大家小心戒备,并由二叔和兄弟率同几名庄丁,隐身庄前,看看来的是哪一路人
物……”
  他微微吸了口气,继续道:“那天正好是十四,月色甚是明亮,兄弟和二叔,堪堪
在庄外伏好身子,那十几条人影,已经赶到庄前。
  只见为首一人,红脸黑髯,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青葛长衫,手提一把松纹黄穗长剑。
二叔一见此人,口中不觉咦了一声,立即纵身跃出,迎了上去,口中说道:“万盟主侠
驾贲临,兄弟许振声迎逐来迟,还请怨罪。”兄弟听二叔口气,来人竟是昔年当过第二
届武林盟主的托塔天王万镇岳,也就跟着二叔身后走了过去……”
  万人俊没待他说完,冷笑道:“这就不对了,先父早在一年前业已去世,哪会人死
一年之后,再在石门出现?”
  许家骅怒声道:“我说的是真真实实的事,难道还是捏造的不成?”
  只听那声音道:“你要姓万的娃儿莫要插嘴,先听姓许的娃儿说完了再说。”
  祝靖乃道:“二位莫要争执,兄弟方才说的蹊跷,就在于此,万兄请暂忍耐,且听
许兄说完了再说不迟。”
  许家骅续道:“万镇岳含首答礼,问道:‘许二兄好说,令大兄在家么?’二叔连
连点点头道:‘在,在。’一面向兄弟吩咐道:‘家晔,你去禀报你爹,说黄山万盟主
来了。’兄弟应声还没出口,万镇岳突然沉声道:‘不用了。’话声未落,就拔剑向二
叔刺了过去,二叔在全然无备之下,被他一剑刺死……”
  祝靖道:“那时许兄就站在令叔身后,有没有出手?”
  许家骅道:“二叔吩咐兄弟时,兄弟已经跨上一步,就站在二叔右侧,但万镇岳出
剑实在太快了,二来这一突然的变故,也太出人意料,兄弟除了听到锵然长剑出鞘之声,
和眼前电光一闪,二叔已经倒卧血泊之中。心头不禁大惊,抬目朝万镇岳望去,只听老
贼沉声笑道:‘老夫饶你不死,替许家留个后代吧!’挥手一掌,朝兄弟拍来……”
  祝靖道:“许兄没有还手,就受了伤?”
  许家骅切齿道:“老贼使的不知什么怪异手法,兄弟只觉心头一震,就摔出三数丈
外”一跤跌坐地上,除了心头明白,全身功力若废,眼睁睁地看着老贼率领十几个面蒙
黑布的贼人,冲入庄去。庄中顿时人声鼎拂,传出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可怜寒家二十
人口,就在贼人突袭之下,全数罹难,家父家母俱都中剑而死……
  只听那声音道:“你要他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祝靖依言问道:“许兄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许家骅想了想道:“没有了,贼人手脚做得十分干净,许家二十八口,除了家父母
身有剑伤,死在万老贼剑下,其余的人,伤口各有不同,足见来人使用的兵刃,十分驳
杂,有的似是死在暗器之下,但却找不到一件暗器,也没有遗留住何证据。”说到这里,
满眶热泪簌簌而下,朝指着万人俊切齿道:“这血海深仇,就要你来偿还。”
  祝靖怕两人又起争执,连忙拦着劝道:“许兄暂请梢安,也请听听万兄述说。”一
面回头朝万人俊道:“现在该万兄说了。”
  万人俊道:“那是去年暮春,家父外出访友,大概半个月之后,由我义叔护送回来,
说是中了人家暗算,回到家中,不能说话,终于不治而死。”
  只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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