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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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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云当然想不到诸葛修兴奋之余,将此事告诉了许多人。而江充知道此事时并不在意。
江充揣摩皇上心意,知道皇上有意立赵婕妤所生的弗为太子,心中不禁对离间皇上和戾太子之间的父子感情感到自豪。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私底下会见了赵婕妤,无意中提起这件轰动京城的事。拳娘一听之下,便不顾一切的要江充放人。江充看了拳娘的反应,一丝邪恶的想法又慢慢的在脑中浮现。不过江充认为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依诸葛无双的意思,将卫氏一族的势力完全铲除。
了悟听荆天云闷不吭声,开口消遣他:“没想到你人缘真好,连皇上的宠妃都为你求情。这下子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荆天云脑中诸多事情纷沓而来,他顾着想事情,完全不理会了悟的挑□。
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荆天云并没有被放出监牢。荆天云在牢里不禁对拳娘的安危感到忧心忡忡。
第十二章 父子之情
武翔风一大早就被江充派人吵醒,他表情相当不悦的来到江充面前。他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摆出一副臭脸,而是他早知道江充找他做什么。
武翔风看江充须发皆张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其实武翔风很讨厌江充这种人,身无真实本领,只凭着一张舌灿莲花的嘴,四处挑拨是非,若非帮主要利用他削弱皇帝的势力,自己的长剑决饶不了这种人。
江充见到武翔风慢慢走了进来,怒气冲冲的道:“人,给我人,我这次一定要给他好看。”
武翔风眼神不屑的看着江充,冷冷的道:“帮主有令,在帮主回来前的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江充在满朝文武前横行霸道惯了,虽然他很畏惧住葛无双,但是连他的部属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江充气的一脸铁青,道:“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你有几颗脑袋?信不信我即刻杀了你。”
武翔风哈哈大笑,道:“别人吃你这套,我武翔风懒得理你。你侄子当街调戏妍亲王被众人围殴,你丢不起这个脸,找我来无非是想公报私仇,你以为我不知道。江充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帮主助你一臂之力,你安得有现在的权势地位。你可别忘了,被人养的狗是要乖乖听话才活的久,有本事你自己去干。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话,走错路是回不了头的,你好好的记住这句话。没事别再吵我了。”
武翔风说完转身离去,只听到身后的江充怒气爆发,霹哩啪啦的一阵踢椅子,摔瓶子的声音。
江充拳打脚踢一阵子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满地都是毁坏的桌椅残块,瓶子碎片。他气不过武翔风讥刺的一番话,心想自己在皇上面前呼风唤雨,颐指气使的,没想到会被一个下人当面侮辱。不过心头气归气,自己万万不敢惹火这些人。
江充找了张还算完整的椅子做了下来,脑子里想着:“我侄子的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少了这批人,要如何下手呢?我的手下又不会飞天遁地。遁地,对了”江充灵机一动,心想:“不能往上,当然往下了。不过太子宫离皇宫太近,不好下手,看来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栽赃嫁祸是他的拿手好戏,不过这出戏码可得好好想想。
当汉武帝听信江充的话,以为皇宫有股妖气而离开长安城,前往八十余里外的甘泉宫暂住时,诸葛无双一行人正和三江帮众打的如火如荼,势如破竹的直逼三江帮总舵。
位在北邙山的三江帮总舵正忙着布置阵势,面对声势惊人的淮水,鄱龙联军,段武坐在富丽堂皇的正堂上,手掌里两颗铁胆不住的转动,他心中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三江帮利字当头,众叛亲离之事很难避免,当初自己也是利用这种方式夺得帮主之位。
诸葛无双曾多次派人前来商议,却都被自己斥退,段武当时心中已经开始留意,当巴东喜的死讯传来时。段武心头大震,连帮规严谨的淮水帮都被煽动,三江帮无异是风中残烛,岂堪一击。
长子段水懿带着诸葛无双和尚文野等人进来时,段武站起身来,脸上冰冷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惊慌之意,显然修为有相当火喉。
段武冷哼一声,道:“枉费我费尽心思栽培你,没想到竟是养虎为患。”
段水懿脸上带着一股邪气,他露齿轻轻一笑,道:“父亲大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我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展现您教导的成果啊!”
诸葛无双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其余众人听到诸葛无双的话后,轰然大笑。
有的人道:“帮主说的真好。”
有的人道:“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更有人道:“今天大伙儿就是千里迢迢来看这出戏的,若不演的精彩,岂不是白走了这一段路。”
段武面对众人的取笑,眼光一转,只见自己身旁仅有刑堂执法天地人三才子,副帮主司徒难,加上自己也不过五个人。其余舵主不是战死,就是被段水懿和阮御风给收买。而对方除了诸葛无双和段水懿外,淮水帮的尚文野,萧平等人,不下二十之数。看来今天一站凶险无比,段武心中唯一庆幸的是,段水柔被派到北海去办事,应该可以躲过这一劫。
段武嘴角一扬,道:“三江帮帮主之为早晚是你的,你竟然甘为走狗,真是糊涂之至。”
段水懿尚为回答,闻如明朗声笑道:“这问题,就让在下为帮主您解答,以免您老人家走的不安稳。首先,您大权在握,身子骨又硬朗,一二十年的时间恐怕很难驾鹤西归,我们只是让您早些永登极乐而已。那第二呢,令公子喜爱倾国倾城的美女……”
段水懿闻言脸上笑容倏然不见,脸色惶然的开口道:“闻如名你何必多言,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赶紧动手,迟则生变。”
闻如名笑容诡异的看了看段水懿,道:“我是怕段武”前“帮主走的不安心,所以特地说明,好让他死的瞑目。”
诸葛无双右手按住段水懿左肩,笑道:“待事情完成后,根本不必怕九天玄女。段水懿露出惊慌的眼神看着诸葛无双和闻如名,心中很想阻止闻如名,但是目前自己无力抵抗,只好暂时忍住。闻如名看段水懿的窘样,微微一笑,续道:“说起这件事,区区不才也有些功劳…”
段武打断闻如名的话,插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九天玄女的徒弟吗?你真傻,她是你未来的媳妇儿,你知不知道?”
段水懿大吃一惊,颤声道:“爹,你说什么?”
段武摇头道:“当初你姑姑派她来送信,我见你对她一见锺情,于是代你向她提亲。她是个好孩子,她回答我一切都听从师父的意思。没想到你竟然对她下毒手。”
段水懿脑中轰的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嘴唇不住颤抖。他嘶哑的叫道:“原来那天她从爹的房间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段武摇头叹息道:“她也喜欢你,不过她害羞的不敢对你说。本来我想等到你姑姑同意时再告诉你,没想到却晚了一步。虽然你和柔儿都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爱你们与亲生殊无二致。你们个性偏激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唉,一步错,满盘皆输。”
段水懿面孔一扳,泪眼盈眶,双拳紧握道:“你骗我,你不过是在做临死前的挣扎而已,我不会上当的。”
段武看着儿子几近疯狂的眼神,似乎有些心灰意冷,这时他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头一抬,眼光在众人面前一扫,道:“我段武就算死,也要找几个人来垫背。”
段水懿目光和段武一接触,大声道:“是你害了我,我先杀了你。”段水懿大吼一声,蓦地凌空跃起,锵的一声有如龙吟虎啸,势若雷霆的一剑刺向闻如名。
这一下犹如平地旱雷,杀的闻如名措手不及,瞬间一剑刺穿他的胸口。
其余众人愣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来时,只见闻如名已经倒卧在血泊之中。
诸葛无双猛然大喝一声,金龙鞭迅捷如电,灵动有如手臂,啪的一声正中段水懿腰间,鞭上力道余劲未止,段水懿整个人侧飞出去撞上大梁,轰隆一声,整个屋顶被震的喀喀作响,灰尘丝丝的□落下来。
段武一惊之下,飞身接住段水懿。段水懿嘴角流下鲜血,腰间无力,显然脊椎已断,已难存活。
段水懿勉强睁开眼睛,只感觉全身力气已经渐渐失去,气息出多入少。
段水懿断断续续的道:“请爹爹。代我。向姑姑道歉,我。当时失了理智。大错已经铸成。孩儿现在要。去。向。赔。”话未说完,段水懿头一偏,已经去找他心爱之人。
转瞬之间,天地人三才子和曲幽,萧平,单中立斗得异常猛烈。掌风虎虎,剑若流星。
人影穿插之间,斥喝之声不断。
这头尚文野独斗司徒难。尚文野身法诡异,掌出无影,飘飘渺渺。司徒难掌力有如怒潮狂涌,锐不可当。尚文野一沾即走,以巧却劲,的确是巧妙无比。
段武一心想为儿子报仇,手上的斩鬼刀轻薄如翼,转折自如。绵绵不绝的刀光将诸葛无双罩住,诸葛无双舞动金龙鞭护在周身,丝毫不敢大意。
诸葛无双和段武斗的难分难解,其余众人插不上手,纷纷上前围攻三才子和司徒难。
虽然两方优劣已分,但是困兽尤其凶猛,这场生死相博斗打的昏天暗地,耗时甚久,直到皓月当空,才以满地血腥收场。
虽然牢狱里暗无天日,但是荆天云和了悟日吵夜斗,却也吵出一番道理。他从只字片语间,渐渐了解了悟的想法。
人生最难生离死别。在这大牢里,却是每天都必须经历。今天不管来的是江洋大盗,还是遭人诬陷的忠臣良将,他们的心里都是一样的悲观。而了悟会从对话中去开导他们不满的情绪。对于荆天云而言,今天畅所欲言的知心好友,明天可能绑赴刑场,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是难以忍受的。他口头上虽然还是与了悟针锋相对,可是心中却已经对了悟佩服的五体投地。
“又是一些无辜的人赶赴枉死城。哪一天会轮到我呢?”荆天云看着靠在墙角上,看着被绑赴刑场的囚犯,心有所感,口里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
了悟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道:“该死的时候跑不了,不该死的时候,喝了砒霜也死不了。”
荆天云伸手摸了摸鼻子,道:“哼,我又不是你。不过说真的,这种地方可以住的上二十年,你也真足以自豪了。”
了悟哈哈一笑道:“那也没什么。等你也住上个二十年,就会知道这儿其实挺舒坦的。”
荆天云苦笑道:“我恐怕活不了那么久。”
了悟摇头道:“错错错,你不是个短命相,别担心,好好的在这儿住下,一切有我扛着。”
荆天云无奈的耸耸肩,道:“多谢你的金口。”
忽然一人揶揄道:“再来一人住上个二十年,恐怕这监牢就被你们俩人吃垮了。荆天云听见声音,笑道:“吉丙大叔,你又来看我师叔祖了。”
吉丙是廷尉监,负责看守牢房。他和了悟是老朋友,常常来监牢里和了悟说古论今,谈天说地。因此荆天云也认识他。吉丙是个老好人,荆天云都称呼他大叔。
吉丙远远就听到俩人抬□,走近后忍不住插上一话。
了悟看了看吉丙,兴趣十足的道:“看你脸上的表情,今天一定又有新鲜事儿。”
荆天云这时也站起身来,只见吉丙面有愁容,好像听到了很不好的消息一般。
吉丙拣了个乾净的地方坐下,语重心长的道:“现在皇上不在宫里,那江充乘机在后宫大肆淫乐,朝里的大臣敢怒不敢言。太子殿下忍不住前去斥责他,竟然被江充赶了出来。这真是应了一句话”乱世必有妖孽“。这灾祸不知何时方休啊!”
了悟道:“这不是很好吗。这样一来牢里可热闹多了。”
吉丙摇头道:“道长您别开玩笑了。听说太子殿下正在招兵买马,恐怕将有祸事发生。”
了悟语气冷漠的道:“这是命,由不得人。太子殿下少了股霸气,穿了龙袍也不像皇帝。”
荆天云心下颇不以为然,道:“太子殿下温仁敦厚,登基后一定是个好皇帝。”
了悟闻言斩钉截铁道:“他没当皇帝的命,强求只是徒然丧命而已。”
荆天云问道:“他是当今太子殿下,皇位不该是由他继承吗?你这句话有欠考虑吧!”
了悟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随口答道:“过几天就知道了。”
荆天云和吉丙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了悟说的是什么意思。
武翔风带着诸葛修来到诸葛无双前面,双脚跪地磕头道:“属下无能,未能洞着机先,防范未然,请帮主责罚。”
诸葛无双一脸肃然,问道:“你先起来。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武翔风面有惭色,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当日武翔风拒绝江充的请求,反而当面刮削他一顿。江充心有不甘,于是恶向胆边生。
他谎称宫中有蛊气,请皇帝移驾别馆。汉武帝不疑有他,于是前往甘泉宫暂住。江充此举真正的用意,是从宫中挖一条秘密通道直通太子府,然后将一些大逆不道的东西偷偷藏在太子床下。
江充故意整天花天酒地,为的是吸引武翔风和太子的目光,好让自己的诡计能够得逞。
江充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五日之后总算栽赃完成。江充于第六日带领大批人马冲进太子府,将暗藏的东西挖了出来。
刘据对江充早已怀恨在心,这时被江充陷害,一时之间怒不可抑。少傅石德眼见江充公然挑战太子,于是对刘据道:“现在不是忍耐的时候。先斩后奏吧!”
刘据听从石德的建言,伪造圣旨入皇宫抓江充。江充的属下发现圣旨是假的,当然起身反抗。
诸葛无双听到此处,问道:“江充呢?”
武翔风低头道:“属下擅自作主,已经将他杀了。”
诸葛无双点点头道:“你做的很好。江充自以为羽翼已丰,杀他是早晚的事。不过霍光尚未除去,这倒是挺麻烦的。算了,等事情平静一些再说吧!”
长安城内充满不安的气氛,人人耳语之间,盛传着太子殿下起兵造反的谣言。
汉武帝躺在病□上听了下属的回报,摇头道:“据儿不可能会造反的。一定是他和江充有嫌隙,所以将他杀了。苏文,你传朕的旨意,要太子来见我。”
苏文领命走到半途,心想:“我平日和江充总是藉故羞辱太子,太子对我自然怀恨在心,我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不行,这事儿我可不干。”
苏文挨到黄昏,将身上的衣物扯破,还挥拳打的自己鼻青脸肿。他照了照铜镜,觉得很满意后,举步往甘泉宫跑去。
汉武帝看到苏文狼狈的模样,心中感觉很奇怪,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太子呢?”
苏文跪在地上哭道:“皇上,太子殿下真的起兵造反了。他要臣告诉皇上,这时该是皇上退位让贤的时候。”
汉武帝一听,心头一把火熊熊燃烧起来,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道:“他是太子,皇位迟早是他的。没理由他会这么做?你再去问个清楚。”
苏文一听冷汗直冒,他知道皇上对自己的话起了疑心,心想:“万一太子殿下和皇上对质,那我不就死路一条。不过我还有法宝。”
苏文在路上早已经想好对策。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太子张贴的告示。上头写到:“皇上卧病甘泉宫,闻命在旦夕,今有奸臣欲趁机叛乱,特予以镇压。”虽然这是安抚百姓的布告,可是遣词不当,成了太子刘据的致命伤。
汉武帝久病虽然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告示如此写到,分明是诅咒皇上。
汉武帝看这告示越看越火大,加上苏文在一旁□风点火,愤怒的汉武帝下了一道命令:
“着即命宰相刘屈□挥兵攻打长安,捕捉太子刘据。”
刘据在长安勉强抵挡数日,到了第四天,刘据释放所有狱中的囚犯。
当然荆天云也藉着这机会逃脱这黑暗深渊。荆天云离开时特地看了了悟一下。了悟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灰白的头发犹如杂草丛生。多年不修边幅的结果,发须几乎遮盖了整个脸。黑暗中,荆天云只见到湛亮如星的眼睛,眼神中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荆天云没问,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枉然。
许久未曾见到如此耀眼的阳光,荆天云双眼被骄阳炙的睁不开眼睛。他索性闭上眼睛,鼻中似乎闻到解放的滋味。虽然左右俱是杂乱分踏的吵杂声,不过这难得的感动时刻,荆天云打算要好好品□一下。
约莫一盏热茶的时间,荆天云的眼睛总算可以看的分明。荆天云闪躲着往来奔驰的骑兵,漫无目标的在街上晃着。
街道上官兵往来奔走,似乎战情紧急。一般平民百姓都躲在家中,以免被战火波及到。
似乎民众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从何而起,他们只希望战争赶快结束,毕竟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荆天云走了一阵子,发现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根本无处安身。荆天云心中想了一会儿,回忆起朱亦谋曾说在东门口北侧不远处,有他的一座旧宅子。虽然年久失修,不过当作暂时栖身之所大概没问题吧。
荆天云加快脚步往朱亦谋旧宅子而去。长安城真的很大,他绕了半天才找着。虽然屋内灰尘满布,蜘蛛绕梁而□,三五步之间,满地黄白之物。屋子里木头发霉的味道,倾倒毁坏的桌椅。光线昏暗,这景象充满阴森诡异的气氛。不过对荆天云而言,这里和监牢相比,简直是天堂一般,他花了点时间,整里出一个小房间,重获自由的感觉真好,荆天云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不久便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睡了不知多久,荆天云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荆天云心中感到奇怪,暗道:“在这个破屋子里,怎么会有人来。”
荆天云轻轻的走到前面大厅,听闻争吵之声越来越大。他好奇的探头去瞧,只看到六个官兵正在拉扯一名女子。官兵的举止甚不庄重,简直就是在调戏哪女子。
荆天云看了胸口怒火渐炽,忽然那女子猛力挣脱,砰的一声坐倒在地。那女子袖子被整个扯掉,露出雪藕也似的臂膀。那六个官兵看的欲火上身,眼中发出野兽般的目光,摩拳擦掌的想要扑向那名女子。
那女子手脚猛力的往前撑,身子虽然往后退了一些,不过屋子内杂物太多,那女子退无可退,无耐的□首往旁一偏,脸中泪水直流。
荆天云看到那女子的面容,心中怒火猛然爆发。双腿奋力一弹,半空中使出旋风扫叶腿,六个官兵正在兴头上,冷不防眼前排山倒海的劲道踢来,只听的霹哩啪啦的破窗之声大作,这六个官兵连荆天云的脸都没看清楚就一齐被踢到门外。
六人在荆天云愤怒的一击之下,个个眼突鼻歪,脸部扭曲变形,吭都没吭一声就全部死在门外。
荆天云听了一下外头声响,确定六人都没了鼻息后,转头弯腰对着那女子道:“别怕,是我啊。妍亲王还记得在下吗?”
刘妍听见荆天云的话后,转头看了他一下,忽然哇的大哭一声扑到他怀里,抽抽噎噎的哭泣不止。
荆天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伸手握住刘妍的肩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为何你没和殿下在一起?”
刘妍呜咽道:“长安城被攻破,我和父王失散了。一路逃到这儿,还遇到。”
刘妍似乎受到相当大的惊吓,话未说完又紧紧抱住荆天云不放,深怕他会离自己而去。
荆天云此时心中想的却是外头那六个官兵必须先处理掉,万一被其他官兵发现就遭了。
荆天云不得已将刘妍抱了起来,往后头屋子走去。
荆天云推开房门,走到床前将刘妍在床上。
刘妍见荆天云要离去,紧张的扯住荆天云的袖子,颤声道:“别离开我。”
荆天云握住刘妍的手,道:“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
荆天云的话对刘妍似乎有相当大的安定作用,刘妍放开荆天云的袖子,轻声道:“你快点儿回来。”
荆天云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刘妍不安的看着四周,虽然这里只是间破旧的房子,久未整理,导致桌椅上扑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刘妍暗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他会住在这儿?”她想起刚刚自己紧抱着荆天云的情景,不由的脸红过耳。但是一想到自己亲人生死未谱,不禁又低头啜泣不已。
荆天云趁着四下无人之时,将六个官兵一一的搬到另一处空屋子里,并在那儿挖了的个大洞,将六具□首埋在那里,回来时经过一户人家,看见外头晾着衣服。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三个多月没替换了,衣服不仅污秽肮脏,凑近鼻头一闻,臭味简直可以熏死一只狗。荆天云自己都觉得恶心,于是跳进那户人家偷了几件男女衣裳,一不做二不休,他又跑到厨房拿了些乾粮,不过他将官兵身上取来的银两,全数放在那户人桌上。
虽然星斗已经亮眼,月儿已上树梢。可是长安城中,刘屈□麾下的官兵,正挨家挨户搜寻所谓的叛党。
眼前一片漆黑,屋外喧哗之声不断。躲在朱亦谋空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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