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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元神掌 作者:曹若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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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年前,龙天仇何尝不是一个纯洁无比的美少年!
  家住浙江绍兴府治,历代书香,一支单传,父亲复性公孙,单名一个诚字,官居绍兴巡捕,是个慷慨多义之士,深得乡里父老称许。
  母亲吕氏,乃钱塘富贾之女,虽说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得是天资绰越,色貌撩人,只因自幼娇生惯养,性情不定,就在龙天仇九岁那年,吕氏受奸夫怂恿,与奸夫暗中勾结,谋害亲夫,离家出走。
  龙天仇在家仆掩护下,万劫逃生,从此改名换性,随老仆远走他乡。
  老仆姓庞名飞,跟公孙诚多年,也曾懂得一招半式,膝下独存一女,唤做希真,蓬门陋巷,天生丽质,与天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龙天仇身遭家破亲亡之灾,幸蒙义仆庞飞悉心教养,平日弄文习武,练功静气,寒窗十载,苦学有成,及冠之年,与庞飞之女希真,结成百岁好合之好。
  婚后,小夫妻俩举案齐眉,相敬相宾,终日琴棋书画形影不离,情爱弥增,第二年,家有弄璋之喜,一胎生下二男,白白胖胖,一模一样,煞是惹人喜欢.幸福的日子里,龙天仇并没有忘记父亲的杀身之仇待报,是以一面日夜勤练武艺,一面暗中查访仇踪,当孩子四岁的时候,龙天仇的岳父庞飞,为了达成女婿报仇的宿愿,特地为其在北京附近,寻得一位隐侠为师,为了龙天仇习武方便,全家决定随之北迁。
  于是,一家老少,三代五人,乘坐一辆马车北上,沿途风光明媚,鸟语花香,柔风拂面,心旷神怡,抑郁的心胸,不觉开朗了许多。
  一路喜气洋洋,经铜山,入鲁境,行至曲阜,已是正午时分。
  山野之中,四处无人,庞飞坐在车前,手持缰鞭,正想寻一阴凉之地,略事休息,不想身后一阵呼啸,回首时,但见远处道上,人马汹涌,灰尘飞扬,一行五骑,俱是黑衣蒙面,为首一个,手举钢刀,破口高喊道:“停车!”
  庞飞一看来头不妙,转身一鞭挥出,急欲策马驰奔,岂料未及丈余,“哎哟”一声,倒下车来。
  同一时间,四蒙面人已至车前,拦马挡住去路。
  龙天仇急从车中跃出,手握长剑,厉色言道:“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王法何在?”
  使钢刀汉子,冷哼一声,拍胸仰首笑道:“四海之内,大爷行经之地,里外都是王法!”
  龙天仇见四人黑巾蒙面,不露真相,观其来势,绝非善良之辈,自己孤掌难鸣,岳父又复首遭其殃,气愤之情,油然而生,当下喝道:“阻我去路,杀我岳父,是何道理?”
  “嘿嘿……”
  四蒙面大汉相顾一阵狂笑,却听身后一个沉重的声音道:“老大,少跟他罗嗦,先搜车!”
  “是!”
  话声出处,一人端坐白马之上,也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威风凛凛,看模样,似是四贼之首。
  那被喊做老大的汉子,奉命落马,跃至车旁,手掀车帘,探首车内。
  帘掀处,一声娇叫,两声啼哭,一妇二儿,滚出车外。
  龙天仇睹状魂惊,眼看娇妻爱子,任人欺凌,不免丹田怒起,扬剑扑上。
  这时,那白马黑衣蒙面人,冷冷地道:“老二,老四给我拿下!”
  “是!”
  二人一勾一环,封住龙天仇剑势。
  当日的龙天仇,武功虽较今日相差远甚,但一剑在握,点、穿、闪、躲、腾、挪,也颇具相当威力。
  是以,那被称老二、老四之人,十招之后,钩直环裂,形状狼狈,老大、老三制妇击子,不能出手相援,白马人瞧在眼里,气在心里,伸手一声怒喝道:“住手!”
  钩环趁机下台,远避一旁,低首沉默不语。
  龙天仇全神戎备,不敢松懈。
  蒙面人脸色阴沉,颇为不快,瞪着龙天仇道:“本谷主奉天外一邪之命,收集天下英才,今日相遇,可说是你的造化,奈何恁地不知好歹?”
  “明明是鸡鸣狗盗之徒,还要自称什么谷主,你奉谁的命不关我的事,赶快让路,咱们就此罢休,要不然……”
  龙天仇气势汹汹,蒙面人不闻不问,转身向四弟子道:“走!那娘子也给我带走!”
  叫声、哭声、骂声、笑声,充满了日正当中的山野。
  龙天仇怒吼一声,欲上前追赶,却被白马人翻身一掌,挡住去势。
  这一掌,非同等闲,龙天仇闷哼一声,七孔冒血,四脚朝天。
  五骑再度呼啸而去。
  龙天仇已听不到得蹄声……
  书中交代,这白马人乃当时鬼谷谷主,受天外一邪重视,领袖黑道十三门派,其时天外一邪唯一徒弟去世,于是他再度现形中原各地,命鬼谷谷主为其掳掠根骨奇佳的武人后代。那被唤做老大之人,即今日的鬼谷七魂之一,定魂掌关龙,老二乃夺魂掌雷虎,老三断魂掌韩海明——多情女之夫,老四游魂掌欧阳沛长,那时候,鬼谷七魂只有四个,这四个人,因为刚习武不久,功力也是泛泛。
  后来,鬼谷谷主于长白山下坟场之中,为旁门左道夺去双耳,又连续收了三个徒弟,即老五收魂掌张标、老六换魂掌李豹,以及新近出道的唯一女弟子,老七销魂掌柳青,才算凑足了鬼谷七魂之名。
  书中还要特别预先交代的,龙天仇的两个双胞胎儿子,正是被天外一邪带上长白山顶,在断魂桥上,唯一幸存的两个人——阳峰主天煞旁门,与阴峰主地煞左道。
  夕阳西下,月落星沉。
  龙天仇悠悠醒转过来,已是子夜将尽,他用力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五脏六腑一阵痛楚,十分难挨。
  四周漆黑一片,野风呼呼作响,马车已经不知去向,剩下来的,只是断气已久的岳父庞飞。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盘膝闭目,暗提真气,试行调息。
  然而,全身真气,散而不聚,几次努力,仍无结果。
  龙天仇废然呆坐地上,望着天边隐去的星星,失望地喃喃自语道:“难道就这样完了吗?龙天仇,杀父毁家之仇未报,夺妻掳子之恨又来,如果真的真气不聚,那还学什么武功?报什么仇?雪什么恨呢?”
  一股坚强的意志,支持着他,使他垂死的生命,仍在人间作了一次逗留。
  于是,他鼓足了勇气,作再一次的试验。
  喘喘游丝,摇荡不定,龙天仇提起最后一口真气,如果再无法打通任、督二脉,势必将因此而一命呜呼。
  苍白的脸上,冒出虚弱的汗珠。
  经脉依然阻塞不通,真气依然散而不聚。
  龙天仇奄奄一息,正欲撒手泄气……
  忽然——
  一只宽厚的巨掌,抵上了他的背心。
  一股热流,立刻从掌心发散出来。
  龙天仇萎靡的精神,顿觉一振,紧要关头,那敢怠慢当下连忙五心合一,眼观鼻,鼻观心,随着热流的导引,慢慢地,凝聚了久散不拢的真气。
  真气一聚,脸色继而转红,体内痛苦全然消失。
  龙天仇起身,回头一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悠闲含笑而立。
  龙天仇忙跪谢道:“蒙老前辈赐助,不知何以为报?”
  老者神秘地笑了,但是没有笑出声来。
  左手食指一伸,指着龙天仇道:“老夫救人,凭一时之好,不必言报,你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为何在此遭人暗算?快快告予老夫知晓。”
  龙天仇闻言,恭敬地答道:“晚辈姓龙,名天仇,家居浙江绍兴府治,自幼身遭家破亲亡之灾,只因晚辈技艺薄,无力报仇,此次北上,乃欲进京拜师习武,不想途中遇见自称天外一邪的徒众,掳我子,夺我妻,伤我于一掌之下。”
  龙天仇慷慨激昂,侃侃道来。
  老者面色一怔,望了龙天仇片刻,接状叹道:“不幸,不幸,真是太不幸了!”
    
  
  



  
  
  五
  龙天仇低头不语,老者又道:“你打算去拜谁为师呢?”
  提到拜师,龙天仇眉开颜展,似是充满了希望:“晚辈打算去拜名震塞北的‘断掌连环钩’为师。”
  “找他?”
  老者闻言一惊,沉默不久,终于笑出声来:“我看算了吧!”
  龙天仇不明老者话意,但觉话中有话,轻咳一声,向老者问道:“未知老前辈此话何意?”
  老者慢吞吞地,笑了好半天,才停住笑声道:“因为他已经挨了我一掌,现在的情形,恐怕比你刚才好不了多少。”
  “啊!”龙天仇听老者这样一说,脸色不由大变,拜“断掌”为师,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如今“断掌”受重伤,那他怎么办呢?
  突来的剧变,使龙天仇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痴怔良久,始失神缓言道:“那……怎么办呢?”
  “年轻轻的,那么死心眼!这点事就没有法子办啦?”
  老者看到龙天仇那副落魄的可怜相,不禁又要笑出声来,说着,身形一转,背向龙天仇道:“难道拜我为师不行吗?”
  “老前辈,您……”龙天仇一阵喜出望外,跟着就要下拜,老者见状,连忙挥手叫道:“哎呀!你先别得意!”
  老者转过身来,笑咪咪地道:“老夫一向是不收徒弟的,不过,我既然伤了你的师父,一走了之,也不是道理。”
  龙天仇眼巴巴地静听下文,老者却是有意地停了很久,才摇头晃脑地道:“这样吧!咱样先来对上一掌,如果你还堪造就的话,老夫就收你为徒。”
  “老前辈!”龙天仇面有难色,这老者一掌既然能打伤“断掌连环钩”,其功力之深厚神化,可想而知,自己凭哪一点能耐和他来对一掌?
  老者早已窥透龙天仇的心事,故意讥讽他道:“怎么样?
  怕啦?真没出息!”
  龙天仇并不是怕死的人,只是觉得现在死了,未免有点可惜,心里犹豫了半天,突然一个奇异的想法,涌上心头,暗忖道:“这老者既然肯救我,哪里会再一掌把我打死?说不定他是故意试试我的胆量,我怎么能这样泄气呢?”
  于是抬头望了老者一眼,试探地道:“不是晚辈怕死,实是怕有损老前辈声誉。”
  “哈哈……”老者笑了。
  笑声中,得意地道:“好,好,武中有知己,掌下无老幼,拿掌来,咱们研究研究!”
  言罢,一个跳跃,两腿微曲,双臂半弯,十指平伸,预先摆好了架势。
  龙天仇虽然心里想得如意,见到老者这副样子,也心惊肉跳地,吓出一头冷汗来。
  “来吧!”老者一声厉吼,龙天仇一阵哆嗦,无可奈何,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伸出了双手。
  四掌相对,距离尺余,龙天仇突觉一股无形的吸力,发自老者掌心,自己糊里糊涂地,硬被吸了过去。
  龙天仇急忙跟上前去,力聚两腿,拿桩稳住力势,大有“我命听天,任由宰割”之慨。
  掌心紧贴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老者双掌所发出的,并非不可抵挡的威力,而是团团滚烫的热流。
  龙天仇睁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老者神情持重地道:“赶快静心虑志,抱元守一,待老夫帮你打通生死玄关。”
  原来这奇异的老者,正在不惜耗损本身百年真元,为龙天仇通任督,畅枯穴,运行周天。
  半个时辰过后,在老者的喘息声中,龙天仇变了。
  他得到老者的真力,增加了惊人的内功修为。
  不久,老者精神复元,脸上再度现出笑容。
  “好了,老夫给了你终生受用不尽的真元,以后的事情,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龙天仇跪倒于地,感激涕零地道:“老前辈恩胜再造,晚辈终生感激不尽。”
  “废话少说,日后若能好自为之,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请老前辈赐告名号,晚辈当铭刻心中。”
  老者又笑了。
  笑声过后,脸上现出一片凄恻,沙哑地道:“老夫真名实姓,已发誓只能告诉一个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老一辈的人,当年都称我‘飞天狐’!”
  “飞天狐?”龙天仇如闻晴天霹雳。
  老者却慢慢地重复道:“是的,飞——天——狐——”
  话声如雷贯耳,字字沉重,字字清晰,龙天仇呆跪了半天,再抬头时,老者已不知去向。
  当年武林中有三绝.一是正派的“太上老人”,一是邪派的“天外一邪”,再一个,就是不邪不正,亦正亦邪,做事不分青红皂白,待人只凭喜怒哀乐的“飞天狐”了!
  龙天仇因祸得福,从此隐居深山。
  十年后,龙天仇再度现形江湖,报了父仇,逼死亲母,走遍天涯海角,始终探不到娇妻爱子的下落。
  于是,他变了!
  他在情感的双重刺激之下,失去了人性!
  他在疯狂的报复之中,泯灭了良知!
  这就是今日的“骷髅岗主”!
  这就是今日的“遁世一狂”!
  本来,不笑寨主和一目泪尼,对逍遥子的乾坤掌力,颇具几分信心,可是,与黄衣女来到骷髅岗后,亲见逍遥子负伤落荒而逃,这才知道遁世一狂龙天仇的厉害。
  三人暗中窥视良久,及至石屋内抛出三颗人头,更是百感交集,万念丛生。
  岚姑娘身困魔窟,他们不能见死不救,然而照方才的情形来看,他们两个绝不是龙天仇的对手,情急之余,忙思对策,一目泪尼突然心血来潮,建议不笑寨主,趁天黑之利,鱼目混珠,假冒七分洞主之名,巧施声东击西之计,总算从虎口之中,救得岚姑娘一命。
  岚姑娘万劫余生,魔窟半月,还命失身,羞愤交加,痛不欲生,离开骷髅岗后,一路哭哭啼啼,泪下如雨,直至客店。
  此际,天已大亮,店家正在门外打扫,见四人默默归来,满脸狐疑,欲语还休。
  四人一声不响,在黄衣女指引下,迳往逍遥子房间。
  他们原以为逍遥子必早已逃回养伤,没想到开门一看。
  不但未见逍遥子的人影,竟连纸条都没留下。
  难道他没有回客店?
  难道他仍在骷髅岗上挣扎?
  难道他受伤过重而不治身亡?
  难道他……
  顿时,四人心情再度沉重下来。
  不笑寨主连忙赶回自己房中,房中亦是空无一物。
  一目泪尼偕岚姑娘与黄衣女玫姑娘随后赶了来,四人八目相对,拿不出半点主张。
  这怎么办呢?
  遁世一狂再厉害,凭逍遥子的内功修为,绝没有即刻断气死亡的道理。
  那么,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玫姑娘紧偎在一目泪尼身边,一双大眼睛,直瞪瞪在望着不笑寨主出神。
  岚姑娘左思右想,满怀委曲无处诉,又低头哭了起来。
  不笑寨主见状不忍,低叹一声,好言相劝道:“岚儿,事到如今,哭也无益,还是好好为以后打算一下吧?”
  岚姑娘听了,哭得更加厉害,芳容凄楚,珠泪簌簌,抽噎着断断续续的道:“师叔,岚儿此身已遭淫魔蹂躏,今生今世,尚有何面目见人?”
  言毕,一头扑进一目泪尼的怀中。
  一目泪尼心头一酸,也不由得掉下泪来。
  唉!这也难怪!
  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还能有什么比贞操更宝贵呢?
  一目泪尼轻抚着她的秀发,像安慰一个受尽委曲的孩子.温柔地道:“岚儿,别哭了,听师姑的话。”
  岚姑娘慢慢稳住自己的情绪,低头抽噎不语,玫姑娘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一目泪尼道:“师姑,以后我和岚姐姐跟您和师叔好不好?”
  赤诚天真的问话,难住了好心的师叔与师姑。
  东海之行,任务艰巨,千惊万险,未可预料,一目泪尼与不笑寨主冒险前往,是福是祸,尚不得知,如果再把岚姑娘与玫姑娘带去,势必更将寸步难移。
  两人思量片刻,不笑寨主言道:“师叔与师姑大事在身,急待办理,你们俩先到崂山住一个时期,等你师叔、师姑回来,再为你们妥善安排。”
  一目泪尼恐两女心有不安,又补充道:“崂山绝壁书生,与师叔系多年至交,其武功均在我们之上,你们俩去了以后,可以好好学点东西。”
  两女心下虽不愿意,听师叔、师姑一番话,深知所言非虚,只好点头答应。
  不笑寨主又安慰了几句,遂唤店家取笔修书,雇好一辆马车,再三叮咛托付,才送她们上路。
  送走了岚姑娘与玫姑娘,不笑寨主与一目泪尼无暇唏嘘阴沉鬼叟夫妻的命运,无心多想渤海逍遥子的下落,急忙结帐离店,购得两匹骏马,踏上坎坷的途程。
  万丈崖水火沟的地图,绘在一块彩色丝巾之上,这块彩色丝巾在一目泪尼的手中,鬼谷门下已经探知此项秘密,为了慎重起见,他们不得不改装易容,掩人耳目。
  途中人马,络绎不绝,个个行色匆匆,神秘异常。
  看来此行热闹不在话下,凶多吉少,亦当在意料之中。
  一目泪尼一目炯炯,不笑寨主脸色持重。
  为了人间三宝的诱惑,为了彩色丝巾的鼓励,他们忽略了一切碍难,造成了骑虎必行之势。
  从白马镇到滨城,只要三天的路程,第三天午脾时分,他们便已来到滨城镇上。
  滨城乃山东半岛沿海一处商业重镇,平时已经繁荣得很,此刻更是热闹非凡。
  街尾平安客栈,建筑宏伟,富丽堂皇,为滨城唯一高雅休息处所。
  这一日,天气晴朗,生意兴隆,楼上楼下,全告客满,喝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来到了门前,早已有店伙躬身迎了出来.“两位好福气,只剩下楼下最后两个位子了!”
  店伙一面迎客,一面买弄地道:“福星高照,两位快请!”
  两人一跛一盲,随着伙计上得楼来。
  但见——
  粗眉大眼,獐头鼠目,奇装异服,高矮胖瘦,形形色色,应有尽有。
  靠角落处,一张贴墙的方桌上,只坐了一个虎背熊腰,塌鼻吊睛的彪形大汉,伙计带着两个人走了过去。
  走到大汉身边,伙计哈腰陪笑,言道:“今日人多,请大爷挤一挤。”
  那大汉不闻不问,只顾低头大吃大喝。
  伙计无奈,只得再次央求道:“这两位也是远客,大爷您就行个方便吧!”
  待了很久。
  大汉突然停止吃喝,侧首斜视两人一眼。
  左手轻轻往桌面上一拍,“砰”地一声!
  伙计伸头双眼一瞪,“啊”了一声,差点昏了过去。
  不是伙计血压高,不是伙计神经衰弱,而是,一张好好的方桌,经大汉轻轻一拍,四只脚齐整整地掉了下来,剩下一个桌面,悬定而立,桌上杯盘依旧,滴酒不倾。
  这一手含蓄的内功,惊动了在坐众客。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
  大汉脸色一沉,破口骂道:“真是他妈的混蛋加三级,这种脏兮兮的玩意儿,也敢往大爷桌上带!”
  伙计支吾了半天,连个屁都不敢放。
  溜了!哄堂一阵大笑,接着,立刻恢复了沉静。
  大汉又朝两人瞪了一眼,不屑地说:“快滚开点,别惹大爷恶心!”
  两人态度平和,面露笑容,相互使了个眼色,目光死死地停留在大汉脸上。
  这时,屋内一阵惊呼,客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原来,受大汉内力控制,临空而立的桌面,竟缓缓地冉冉上升。
  这是一场内力相斗的好戏,人们渐渐围拢了过来。
  大汉先是神情一怔,继则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一时大意,看走了人,当时一收狂傲之气,忙用真元,增加功力,想把上升的桌面,拉将下来。
  然而,那桌面只下降寸许,又继续上升,直达屋顶。
  说也奇怪,桌面抵达屋之后,突然急速下降。
  这一降,又引起屋内一阵惊呼——
  原来,下降的,只是一个光溜溜的空桌面,桌上的杯盘碗筷,牢牢地,磁铁似的紧贴在天花板上!
  这时,大汉额冒冷汗,眼布红丝,额暴青筋,口吐白沫,一声闷哼,栽倒于地。
  这时,紧贴在天花板上的杯盘碗筷,竟各自悠悠下降,端端正正地,落在半空的桌面之上。
  两人相顾一笑,高叫一声:“伙计!”
  桌面再度腾空而起,越过众人头顶,直向楼梯口处飞去,两个伙计慌慌张张地,接住了桌面,怔在当场。
  这时,一阵掌声响起——
  这时,一阵叫声响起——
  这时,众人争先恐后地把中央处,一张宽敞的桌子让了出来,恭请两人就坐。
  两人当仁不让,盛情难却,一跛一盲,并肩走了过去。
  伸手拉开椅子,正想坐将下去,忽然眼前红影一闪,低头看时,两只椅子上,活生生地多出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其实,应该说是两个小孩,因为看年纪,最多不过十二三岁。
  一男一女,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两人俱是一身血红短衫打扮。
  常言道:“初生之犊不怕虎,有眼不认泰山高。”
  两个毛孩子,居然敢在众英雄恭请两个人就坐之际,来上这么一手,真是老虎嘴里翻筋斗,有点不知死活了。
  那跛者心情正是兴高采烈,被两小从中促狭,不管是有心开玩笑,或者故意触霉头,于刚争回来的面子,总有些不太好看。
  于是怒言喝道:“小鬼,躲开!”
  两小正襟端坐,双手托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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